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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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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淑飞快地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来,将那披风撷在怀里改将自己的外裳给孝钰盖在身上。他一贯的清风和煦,淡然道:“衍儿春天里刚大病了一场,又天生畏寒,这样冒失地把披风给了你可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你先随姑姑回府吧,我去将这个还给他。”
  说完,朝安阳公主拘礼,便转身往殿外去了。
  安阳公主看着孝钰低沉仓惶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几分,加之进宫时已听到许多流言蜚语,再忆及前些日子的支离景象,心中已有些笃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思及女儿年幼,尚分不清男女情爱与一般的交好,看到她这副样子,又觉心疼,便只叹道:“咱们先回家吧,娘与你慢慢说。”


第73章 番外——大厦将倾
  沈檀听完了前因后果;不禁皱了眉;再转过身看看女儿;芙蕖之外日上花梢,莺穿柳带,只觉心上压的事更重。但他自知这些乱麻似的事情急不得;得一件件捋顺;如有丝毫的急躁,就会让人算计了去。
  他又生怕安阳担心;便温言道:“我去跟孝钰说;总能跟她说通。”
  朝堂里的事牵扯各方利益;相互算计攀扯;再加上他与姜弥做下的那桩往事现下被尹相捏在了手里,不说清算;也不说翻篇;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吊着,让沈檀好生煎熬。但这些事无法和自己的女儿说,也说不出口,他搜刮尽了全部的智慧,也只能将话说到如斯的程度。
  “孝钰;不瞒你说,爹现下与尹相的关系有些生分。若放在平常,你与晋王殿下走得近了些也没什么;你们晚辈在一块玩未必就犯了谁的忌讳。但现下的局势,姜弥狼子野心想要扶持晋王取代太子;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跟晋王亲近,那么落在尹相的眼中,只怕他会多心。尹相的想法多数会影响太子,时间久了,就连太子也会心生不悦。你的举止行事关系到尹沈两家以及沈家和太子的关系,所以晋王那边,爹希望你能疏远便疏远吧。”
  沈檀见女儿静陌的面容一派萧索失意,隐有满腹的心事,心中略有不忍,但又牵挂着朝局,不免揣测这温婉平静的外表下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涧栏外水天长净,夕阳的绚烂越发衬得流云黯淡,如绛河清浅。
  孝钰沉默了许久,才仰头问:“爹,你的意思是衍……晋王,他会和怀淑争太子之位吗?”她问得艰难,有些许浅怆之色流露而出。
  沈檀负手立在水渠前,任由宽大的朝服袍袖拖延在地,褐衣沾了些水渍,将颜色洗刷得更深。他想将话再说得明了一些,侧首见安阳有些不放心地辗转流连在回廊外侧,正朝这边看,他便默不作声地移换了位置,压低声音道:“今日姜弥又跟我提起你和太子的婚事了,他想方设法挑拨离间,还跟我说晋王也中意于你……孝钰,你当真以为那个晋王萧衍如他表面那么简单吗?”
  “什……什么意思?”孝钰的声音微有颤抖。
  “太子之所以久立不衰,无外乎在朝堂上有尹相及他背后的势力在支持着。但若是这些势力被分化瓦解了,那么太子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晋王他故意表现的对你有意,诱你和他亲近,就是想要激怒太子,让他解除和你的婚约。”
  “晋王心里清楚的很,这份婚约一旦解除,沈家便与太子彻底分道扬镳。而他再在你面前献殷勤,若是让你动了心愿意嫁他,那么从前太子身后的沈氏一族的势力便会彻底尽归他所有。如此兵不血刃,计深策重。他自小便心机深城府重,真跟你耍起心眼来十个你加一起也看不透他。”
  孝钰垂眸看着自己十指间绞缠的纱布,心像是被人揪到了一起。她看过许多话本,那里面凡是怀着险恶心思的公子少年郎在初邂逅小姐时无一不是体贴入微,知情识趣,更胜过那些心思单纯别无所求的人。
  本就怀着目的,若不表现比他人更好,怎么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她虑及此处,下意识地摇头。不,衍儿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深沉清冷让人总也看不透,但他总在她陷入危难时挺身而出,他待她的这些好那么真实,怎会是在演戏?
  沈檀见女儿似是陷入挣扎,想要结束谈话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细细思索总能明白。但又怕女儿太过单纯,不彻底扭转了她的心思日后只怕旧态复萌,自己今日这些话就算是白说了。
  他便沉了声音道:“孝钰,你想一想,他那晋王府里多得是姜妃赐给他的美人儿,各个风情,又会奉承,他怎么会把那么多心思放在你身上,若是不想从你这里图些什么,那谁信呢?你可别忘了,你是道门卜筮出来的凤尾星命,皇室中人对此深信不疑,谁娶了你谁将来就会君临天下,他见着你,只怕就像见着了来日的御座皇位一样。”
  这一番话直戳孝钰心肠,一点偏斜都没有。
  她无可否认,萧衍待她的那些好看起来再真,可他这个人总像笼罩在云深雾重里,眼中有着凌厉机锋,却时常沉默寡言,让人看不透。她有些落拓地想,他那般倾世风华,身边总不乏爱慕者,各个比她美艳动人,他又喜欢她什么呢?
  ………往后数月直到年尾,孝钰都不曾进过宫。即便宫里将善惠公主在临行前竟强虏了晋王要将他带回新罗传得再绘声绘色,也激不起孝钰要进宫打听打听详情的欲望。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不再喜好热闹,不再风风火火,时常坐在闺房里研究针凿刺绣,虽然绣的总是差强人意。
  清嘉五年的春天,突厥大举进犯北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祸不单行,嘉佑皇帝身染沉疴,病倒了。在太医院束手无策之时,姜相进言让道士入宫为皇帝炼制丹药,尹相虽平日与道门交好,但对此却好像并不赞同。
  他认为道门的丹药都是锦上添花的,在无疾时可以强身健体,若是真生了病,还得正经看郎中,服药。
  大家都不曾往心里去,姜相和尹相是出了名的意见相左,一个要往东,另一个肯定是往西,不是两人敌对,便是两人在处世态度和行事准则上南辕北辙。
  两人的争论以皇帝宣布前往骊山行宫修养而告终。皇帝带着姜相和姜妃去了行宫,留皇后主持太极宫内务,留太子监国,尹相辅之,看上去倒像是不偏不倚。但他特意留了晋王佐助太子监国,这就又让人浮想联翩了。自古帝位便只有一个,只要太子会监国理政就是了,做为皇子首先要修的功课便是安分守己,让晋王也如太子一样碰触政务,那不是太惹人遐思了吗?
  此外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件事,那便是秋吾公主的驸马当街行凶,杀死了与他起口角之争的平民。按照大周律例,应当判处极刑。秋吾公主是嘉佑皇帝的同胞妹妹,她亲上骊山行宫向皇帝求情,本来皇帝已有些松动,但在长安的尹相铁面无私,上书定要让驸马偿命,此事被宣扬的沸沸扬扬,皇帝碍于民意,便只好允了尹相挥刀斩妹夫。
  此事一出,秋吾公主自是伤心欲绝,但沈檀却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他终日深居简出,眉头紧皱,似是担忧自己的前途。
  尹太尉奉命领殷乌军出征韶关,皇帝本想让沈檀任行军录事,可直接向骊山奏报回禀军情。此举有钳制尹太尉的意思,避免将在外失去了管控。但沈檀抵死不从,在行宫里将头都磕破了,也不愿当恩师身边的探子。皇帝大怒,便让沈檀行军跟着运送粮草,当了个监粮官。
  临行时,姜弥又去送沈檀,看了看长安这大好的锦绣春光,感叹道:“你不该辞了行军录事一职,看看秋吾公主的驸马,就是因为无官无职,让人说杀就杀了。若是换做你沈侯爷,在朝中有这般影响力,又是未来太子妃的爹,人家再看着不顺眼也不会像对待秋吾驸马那般刀口利落。总得先找好了替代你的人,慢慢卸了你的权,秋后清算。”
  沈檀的脸色如浸在寒冰秋霜里,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自沈檀随军出征后,吴越侯便较往常低调了许多,朱门紧闭,谢绝外客。安阳公主的心里总是隐隐透着不安,觉得皇帝龙体欠安,朝中尹姜两派又斗的那般如火如荼,再加上那么多道士以炼丹为名涌入了长安。这繁华富庶的帝都总透出乱像,好像风雨将至前的隐兆。
  孝钰在家中廖看春光,读了坊间最时新的传奇话本,正捻到一页,那院正家的小姐看了一场悲欢离合的折子戏,脑中蓦然浮现出与自己师兄相处的过往,思及人生苦短,好些事情都索然无味,唯有那爱而不得的刻骨铭心令人愈加悲怆而心痛。
  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已在不知觉中芳心暗许,才会那般迷惶而痛苦,终日无法心安。
  话本中的小姐对自己的心恍然,而孝钰看到这一段也有些洞察了自己的心意。原来经历过许多淡若春风,暖盛旭阳的过往都是岁月里的点缀,唯有那个能让她患得患失,心中惶惶的人才是命中注定的山河岁月。


第74章 番外——宫闱生变
  悟到了这一笺真谛;孝钰便如拨开了一直垂落在眼前的幔帐;触摸到了真正的阳光雨露。她一直觉得男女所缔结的婚盟是两姓之好;上佳姻缘便是令父母长辈都满意,两人性情相投,不相排斥便是最好了。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开了窍;所谓好姻缘必是建立在情爱之上的,而所谓情爱其实与旁的人并没什么干系;更不仅仅止步于两人是否性情相投;在一起不吵架。
  那是一种虚幻无可言说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遇上了就会像是饮下鸩酒,穿肠之痛楚;却贪恋那一点酩酊醉意;令人在万分煎熬中也不忍抛诸脑后。
  她从小在父母的灌输期望下以将来能嫁给萧怀淑为荣,那承载了尹沈两家的修好,承载了笃信预言的王朝未来,许许多多的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在她脑子里生了根,长出繁茂的枝叶;及至到了最后,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可唯独忘了一件事,她和怀淑之间;有没有情?那样的投契与和睦究竟是不是情?
  纵然有再多堂而皇之的理由在前,仿佛她必须要嫁给怀淑才算圆满;但所有人都好像忘了,这番姻缘承载了再多的东西,她也是个姻缘,评判一份姻缘最直接的标准就是情,两情相悦,才是好的姻缘。
  她豁然从案几前站起身,任广袖长衣,缓带飘垂,忙不迭地四下张望叫了嬿好进来,替她梳妆换衣,准备进宫。
  孝钰乘坐着车辇入宫,沿途所见景致只觉怪异至极,本应是禁军镇守的岗哨却换做了北衙六军的袍服样式,且进入内宫以后进出官吏皆行色匆匆,仿佛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心中犹疑着进了东宫,见内侍前脚叠后跟地引入谒的官员往议事殿去,遂在纷乱人云中抓了一个小内侍,问他太子可忙着?
  内侍见是孝钰,犹豫了一阵儿便说:“殿下在寝殿休憩,贵女且去看他吧。”
  游廊外有汀水鸥鹭曲颈向天,远岫忽明忽晦,与回渺烟波交相辉映。孝钰望着这美如画的东宫景象,与往常一般无二,但心中犹疑却更深。
  迎来送往,忙成这样,堂堂东宫太子却在寝殿休憩,那么又是谁在主持大局,又在谋划着什么呢?
  她由内侍引着进了怀淑的寝殿,细如烟沙的幔帐四下飞舞,映着一室悄无人烟的静寥,怀淑独自坐在轩窗下的绣榻上,正在抚琴。
  琴音低徊,似有无尽的怅惘哀愁在其中,难以抒怀。
  内侍躬身退下,孝钰慢慢走近怀淑,见他穿了一身极平常的银白飞鹭缎袍,发髻冠玉,露出一截优雅的脖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气质翩然而脱俗,并不像一个太子,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似是有所感应,他停下了抚琴的动作,默然回头,正与孝钰四目相对。
  他一贯温润地淡然微笑:“孝钰,你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了?”气韵便如周身的陈设布置,静和而安平,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孝钰就是有种直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悄然上演,而怀淑那张温和平静的面容之下也隐藏着沸涌不定的波澜,但他就是这么不兴尘埃的淡定着,让她揪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怀淑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孝钰不安地透过半开的轩窗往殿外看,见东宫卫士皆甲胄加身,严阵以待,像是即将要去打一场硬仗。她脑子中有根弦陡然崩开,不由得抓住了怀淑的袍袖,颤声说:“怀淑哥哥,依照大周律例,宫规成俗,你是不能私自调集东宫卫队的……”
  相较外面的混乱陈杂,萧怀淑显得格外镇定,他嘴角上噙着一抹淡然,“孝钰,我这个太子兴许是当的太久了,让许多人煞费苦心地要把我赶下来,父皇兴许是信我的,但可惜……”他嘲讽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他。”
  这种情形,她必然无法将想要对他说的话说出来。惟见窗外人影憧憧,不时有利刃银光闪过,她紧抓着怀淑的袍袖说:“不管你与陛下有何误会,如今他在骊山养病,嘱托你行监国之职,身为臣,身为子,你都不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否则……”她惶惑不安地低垂了双眸,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怀淑轻抚着她的手,嗓音似一尾琴音般悠扬,浑浊着窗外风露的寒凉,“我并未大逆不道,只是想要寻求自保,姜弥欺人太甚,竟叫那些道门败类污蔑我行巫蛊诅咒父皇,父皇召我孤身前往骊山与他们当面对质,那骊山里尽是姜弥党羽,我若是这样去了,那不是成了人家刀俎上的鱼肉?”
  孝钰眉宇微蹙,目光四下零落,思索了好一阵才说:“那……也不一定要行此举,万一……谋反可是大罪,即便你是太子,也不会被轻易饶恕。”
  窗外有细微的声音,似是踏过檐下的碎花枝的轻响,她心中蓬蓬跳着,觉得好像有人在窥视他们。但听身后传来密匝交错的脚步声,内侍拥簇着尹相走进来。近一年她未见过尹相,从前只觉得他是个风趣且睿智的长辈,言谈文雅且颇具才思,行事磊落让人钦佩,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他的目光里带着凛寒的杀气,连抬一抬衣袖都像是含混着凶戾冷肃。
  怀淑下意识地将孝钰挡在身后,平稳淡抹地喊了一声“舅舅”。
  尹相的目光只有极短的一瞬从孝钰身上扫过,便转身吩咐内侍:“请沈贵女去偏殿住下吧。”他大约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与怀淑详谈,才想将她支开。孝钰在电光石火之间清透洞明,纠结起这一切的未必是怀淑自己的意思,甚至现在掌控局势的都不是怀淑,而是他身后这位执权多年的左相。
  孝钰想,是不是怀淑又有什么分别,最终这一切都是要算在他这位监国储君的身上。
  内侍走近前来要送孝钰去偏殿,怀淑凝睇着她许久,终于一改优柔,断然道:“不,孤要派人送孝钰回家。”他转而看向尹相:“万一将来举事不成,而今吴越侯不在长安,安阳姑姑又闭门不出,起码可以将吴越侯府与此事撇干净吧。”
  尹相闻言敛却了一身的肃杀气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孝钰,目光中清透而邈远,仿佛忆起了什么往事。他平静地说:“既然太子仁慈,那便依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怀淑长舒了一口气,吩咐内侍出去整顿车马,预备将孝钰送出宫。
  孝钰的视线一直流转在怀淑脸上,饱含着对他深切的担忧,嘴唇嗡动,想要再劝他些什么。但怀淑悄悄朝她摆了摆手,又暗自将视线瞥向尹相,暗怀慎重地提醒她勿要再多言。
  怀淑一直送她到殿门口,修身长立,微笑润如玉,“小玉儿,你勿要担心我,先回去,等事情过了我再派人接你回宫。”
  孝钰见他的脸在光影明暗错乱中几乎白的透明,心中隐约流动着不祥的预感,她屡屡回头看怀淑,总好像他随时会化作一片烟雾,消失不见。
  她不懂朝政,可是再不懂也知道,谋反是大罪,历朝历代凡兴此祸无不牵连甚广,怀淑此役能赢那便罢了,若是不能,按照株连的法则,她们家也逃不过,怎么会只是因为她父亲不在长安就能逃过一劫?
  她忧心忡忡地随内侍走出来,听见身后人压低了声音说:“晋王还在宫中,杀了他,看姜弥还怎么蹦跶。”
  脊背刹时一阵冰凉,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酸软的几乎迈不开腿。
  即便人人都知祸乱当前,但内侍待她仍十分周到客气,大约是因为顾虑着她和萧怀淑的那层关系。春风丝袅,碧天清晓如被水浸漫过一般,瓷器一样剔透的白玉兰绽放在枝头,碧瓦朱墙,檐下有花荫成影,勾勒出瓣蕊的轮廓。
  她闻着那股清新怡然的香气,脑子空了一瞬,再回过神来时在宫苑墙柳下见了个有些眼熟的宫女,依稀是从前在勤然殿伺候过的。
  孝钰趁着内侍去准备车辇,将那宫女招呼到跟前,低声问她:“你可知晋王殿下在哪儿?”
  那宫女本生的灵巧秀气,又认识孝钰,白瓷一样的下颌微抬,也捏着嗓子答道:“应是在凤阁听诸位大学士议政吧。”
  孝钰探究似得深深凝望着她,也拿不准能不能信得过她,但此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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