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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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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从前我莽撞的时候,磕着碰着都不要紧了。
  我甩开他的手,咬牙道:“皇帝陛下,你又不是第一天当爹,至于这么夸张吗?”我踮起脚跟,看向他的眼底深处,问:“比起孩子,我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萧衍一愣,转而笑了,终于垂眸凝视着我的眼睛,温润如许,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孝钰,你竟在吃自己孩子的醋。”他将我揽入怀中,迟迟未语,我侧目看去,见他闭了眼睛一脸沉醉,仿佛在倾心享受着此刻静好的辰光。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你怎么这样傻,这个孩子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你我的骨肉,正因为他的母亲是你,所以才注定要万千宠爱,尊崇无上。”
  我仍旧别扭,可唇角不由得弯了,却听他似是叹气,却又蕴含复杂:“这个孩子,可以帮我解开目前的困局……”我不明所以,他倏然将我松开,眼底幽深地盯着肚子,转而大袖垂洒地转身,意气飞扬地冲门外喊道:“传中书内舍人。”他含笑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意味深长:“皇后孕育皇嗣有功,朕要大肆封赏皇后族人。”
  我一时懵懂,可是很快便想通了。姜弥的话他听在了耳里,进了心里。睿智如他,没有问我,也没有去为难我的父亲,因为他清醒的知道,对于无法割舍的人,一昧的苛责逼问只会令彼此之间陷入僵局。那份遗诏,本是先帝所立,稍有不慎还会令他陷入被动。所以他大而化之,赐沈家圣眷优渥,以他的帝王之尊主动示好。他以为,我与父亲不过是念着尹氏与怀淑的情分,感怀着他们的恩德,他能给我们的比尹氏比怀淑还要多,多到足以掀过从前的一切。
  甚至于,现在我有了孩子,这个含有沈家血脉的孩子有可能还会成为大周未来的天子。作为这个孩子的外祖父,全然没有理由去断送他的前程。
  可是,我的家人接到了这份荣宠多半会觉得诧异吧,并不会有萧衍所以为的心照不宣。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遗诏的存在,自始至终那份遗诏都是在我的手里。
  这样看来,萧衍也以为我在正月十六召见父亲时将遗诏给了他。是呀,他再聪明,这里面总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我已经不信任父亲了……这样想着,我觉得萧衍说得对,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他化解了我和萧衍之间的危局,避免了夫妻针锋相对。可转而一想,即便没有这个孩子,萧衍也不会因为这份遗诏和我翻脸,除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谈,翻脸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第53章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萧衍心思深;且极其缜密。如果怀淑不是比他早出生了几年;要靠智谋心计相较,那么怀淑多数不是他的对手。
  父亲连同许多老臣都认为萧衍会受姜弥钳制,即便一时乌云压顶;天上飞的终究不是池中之物。若是论算计;论权谋,姜弥的阴险诡诈在萧衍面前也不知还剩下几斤几两。
  其实;我可以等。等到姜弥倒台;将真相公之于众;找回怀淑;将这一切都还给他。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孩子;或许我所期盼的一切;走到终点无法再让你享受皇权的至尊至荣,可是我会给你一份心安,有时候能安心的活着那也是一份奢望。
  中书内舍人匆匆而至,萧衍命他草拟诏令,加赐右相吴越侯为三公曹;加封大理寺卿沈意清为金紫光禄大夫,增扩安阳公主九千担食邑,沈意初为通义大夫。诏书立即发往尚书台;礼部隆重待之。
  我亲眼见着中书内舍人捧着盖了印玺的诏书出去,一时五味陈杂。理智告诉我这样的处理方式是高明的;可我心底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我没有勇气去告诉萧衍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内心却存着一丝余念,希望他能来问我,能对我讲情,讲义。如果他能温柔地向我吐露他心中所想,让我能从他身上触摸到哪怕一点点的情义共鸣,我会将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毕竟,一个人守着这样的秘密实在是太痛苦,太艰难了。
  可是他没有。他用了这样体面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却将自己包在了一个华贵坚韧的外壳里,所施与的都是帝王的权力与尊崇,而属于他自己的,哪怕一丁点的喜怒哀乐都吝于外露。
  或许萧衍生来便是这样的人,正如他此刻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腰,眼中柔情毕现,这已是他所能表现的最多的情绪。我有些自嘲地反问自己,孝钰啊,孝钰,你嫁给了天下之主,他俊美,聪颖,又待你一心一意,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从我怀孕起,昭阳殿守卫便增了五倍不止。日夜监守,薄如蝉翼的茜纱窗纸外时时人影憧憧,而殿内的宫女却精简了许多,都是上了年纪经验老道的宫廷女官,各个举止干练。
  没几日,母亲便来看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带了靡初一起来。孟姑亲自将她二人引进来,母亲一袭素服银裙缎,广袖曳地,白净而富贵。靡初梳了简单的鬟髻,斜鬓一朵白绒花,垂眉敛目地跟在我母亲身后。
  我端看了靡初一会儿,笑道:“怎么从前不觉得靡初妹妹这么安静端庄。”
  靡初俏皮地翻眼看了看在藤椅上半倚靠着的我,“人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皇后娘娘怎么这般看不起人,觉得我会一辈子是那个莽撞的小丫头么。”
  她身后的老姑姑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似是在提醒她言语不妥。
  母亲和我却都笑了,母亲对我说:“前些日子英王来吴越府,说起靡初和意清的婚事,预备让他们在明年开春,先帝丧祭过了就成亲。这两小人,竟一起脸红了。我到瞧着意清平日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竟也有害羞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垂目微笑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问:“那么爹近来可好吗?”
  母亲敛却了笑容,一脸愁意,喟叹着摇了摇头,“你爹不知怎么了,总是忧心忡忡的。对了……”母亲谨慎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家里最近遭贼了,你爹书房被人撬锁进了去,贵重东西倒是没丢,就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幸亏冯叔机警,及时喊了人过来。那贼人虽跑了,但家里东西却没丢,也算幸事。”
  把玩着腰间缨穗的手陡然松开,淡黄的穗子窸窣从掌心坠下,甸甸地落到了绣垫上。我有些担忧地想,或许这贼原本就不想偷什么贵重东西,而是为了遗诏而去。
  母亲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脸色不好,拍了拍我的胳膊,笑笑说:“孝钰,你看看,我怎么还跟你说这些事,你现在怀孕了,本该好生养着,不该操心。”
  嬿好将点好了的青瑞香鼎捧在窗墉前的四柱檀木香案上,盈盈退至我身后。母亲的目光随着嬿好,感叹道:“这丫头也长大了,出落的还真水灵。”
  我拉过嬿好的手,冲母亲道:“嬿好也该出阁了,烦请母亲替她张罗张罗,给找个好婆家。”
  嬿好登时脸红了,两颊绯红如霞云,呢喃道:“姑娘刚怀了身子,还需用人呢。”我笑道:“这哪是今儿张罗明儿就能成的事,现下张罗,等我生了以后差不多就成了。”
  嬿好羞恼地甩开我的手,跺脚道:“姑娘惯会取笑人,奴婢不在这儿待了,出去给姑娘看药膳去。”说完,踮起碎步一阵风儿似得出去了。
  母亲陪我说笑了一阵儿,便要走。她提前将靡初支了出去,拉着我的手殷殷嘱咐:“孝钰,现下别的不用你操心,就是得顾着这个肚子,一定得把孩子安安稳稳地生出来。朝堂内外,所有的清正之臣都盼着中宫能诞下皇嗣,大周江山后继有人,不至于落入奸佞之手。”
  我一时沉默,摸着渐渐显怀的肚子,好半天才说:“母亲,我知道你们都盼着这个孩子,陛下也盼着,他想要嫡长子,可……万一是个公主……”母亲忙捂住我的嘴,神色凝重地说:“不,不会是公主,一定是皇子。”她一怔,仿佛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妥,忙又将手收了回来,讪讪地笑说:“公主也是一样的。你和陛下还年轻,总会再有孩子的。”
  窗外春风和煦,尘中花香四溢。太医院将药盅端了来,却是从太极殿的方向过来。内侍用银针试了毒,又将药端给了孕母。外殿半数侍女围着药盅和膳食,精心盛碗装碟,另外半数则预备着龙锦榻和香茶,因为萧衍再晚一会儿一定会来。
  公主?我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这样大费周折,怎么只会是为了让我生一个公主。
  ………日子便这么匆匆而逝,若杳杳白云时聚时散,不留一点痕迹。转眼我已经怀了这个孩子七个月了,又是萧疏寂落的秋季,萧衍登位已快一年了,京中时疫费了好大周章才压下,而南方的祸乱总是时停时兴,但值得人高兴的是,突厥那边传来消息霍顿王子与须磨嘉奋勇而抗,虽不敌,但却占据了突厥北翼,他向大周称臣修好,还上书要迎娶大周的公主。
  朝政上,父亲的势力日益壮大,朝中眼见沈氏一族崛起,过去那些对姜弥恶行敢怒而不敢言的清正之臣也敢站出来追随父亲。而意清,他自任大理寺卿以来屡破奇案,清誉廉名广播,值得高兴的是,他将宋灵均提升至大理寺少卿,作为自己的副手,两人配合日益默契。
  内宫中,萧衍一直遵从着他的诺言,目中无余色,只专心地守着我一人。虽然姜弥曾多次有意无意地提出要姜紫苏入宫为妃,但都被萧衍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最值得高兴的是,自从我怀孕,太后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经常在午后闲暇时来探望我,摸着我的肚子一脸慈爱地期盼孩子降生。不过,有时她向我谈起芳蔼,话里话外说起她和谢道蕴的感情并不好,虽然谢道蕴没有纳妾,也并不好女色,但是夫妻两人却很疏远,听闻谢道蕴已搬到了书房去睡。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法对太后说出口。只想了想,劝道:“大周向来有公主和离的先例,既然两人并无情义,不如让他们分开。我们再替芳蔼另择贤婿。”
  太后目光幽沉地看向我,有些试探的意味:“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点了点头:“芳蔼妹妹还年轻,不应守着一块木头虚掷年华,不如从头来过,安知不能柳暗花明。”
  太后抚上我的手,平白多了几分亲密之意:“芳蔼脸皮薄,不愿拿这些事去烦扰衍儿。而谢家与姜相有几分交情,哀家也不便说这些话。衍儿跟前,能不能劳烦你去替芳蔼说上几句话。”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就答应下了。谁知晚上跟萧衍一提,他脸色暗了几分,许久未言,我躺在榻上推了推他的胳膊,才听他沉闷地说:“芳蔼暂时不能离开谢家。”
  软濡的榻子上铺了一层藤席,是为了让我躺在上面更清凉舒适。萧衍半侧了身坐在床榻边沿,手里拿着一本《□□疏议》在看,答完了我的话许久未翻动书页。我有些纳闷,听太后的话说芳蔼自己不肯来求萧衍,而萧衍又说芳蔼不能离开谢家,难道他们兄妹是瞒着我们在做什么事吗?
  我抚着腰挣扎着坐起来,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叹道:“衍,为何什么事你总要瞒着我,难不成是不想让我操心,可你总这样遮着掩着,我整天猜来猜去不是更操心吗?”
  萧衍哼了一声,将疏议甩到一旁的矮凳上,回身捏着我的腰,蹙眉道:“是母后来找你了?”
  我不语,只眨巴着眼看他。
  “当初她和舅舅处心积虑拉拢京兆谢氏,不惜以芳蔼下嫁。现如今她后悔了,想起当初在朕面前言之凿凿的样子,自觉无法亲口说出和离二字,就去撺掇芳蔼,芳蔼不肯,又将心思用在了你身上。”萧衍轻挑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其实该庆幸,在舅舅和女儿之间,她还是觉得女儿比较重要。”
  他的笑凉薄而寥落,手却极轻柔地扶住了我的腰,将凸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我看得有些心疼,他那样的性格也不是天生就有,守着嗜权如命的母亲与舅舅,自小又在旋涡中心里长大,自然生了一身的权谋算计。


第54章 
    倘若太后能在萧衍幼年时对他多尽一份心;扮演好作为母亲的这个角色;也不至于时至今日母子之间的心结攒聚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所以,他遇事先讲利,后念情的做法是有渊源由来的;凉薄冷漠也怨不得他。
  这样想着;我倾身想抱一抱他,奈何肚子里揣着个球;只倾到一半就被挡住了。萧衍连忙抚着我的肩胛将我拉开;皱眉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都七个月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满怀歉意地摸了摸肚子,细腻柔凉的寝衣下鼓出了一道弧;圆润而硬实。我咬了咬下唇;略带委屈地凝望着萧衍,“只是想抱一抱你,可好像现在也抱不成了。”
  萧衍微有愣怔,清冷面容上掠起了一丝柔和的神色,眼神温煦地看着我;沉默了一瞬,蓦然站起身弯下腰,避免挤压到我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搂住了我的脖颈。
  被他以这样怪异的姿势搂在怀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心里却温暖充实得很。他怀中的盈热顺着臂弯一点点传入我的身上,带着清淡而迷离的花香。
  自从我怀孕之后,他就再也不用御制的香料了,哪怕太医说过无碍,他也坚持只以鲜花熏衣。我隐隐觉得他总是在提防、害怕些什么,可他不说,只是事无巨细地做周密安排,打造出了一张看不见的金丝密网,将整个昭阳殿都罩在了里面,刀剑不入。
  想到这一层,我又有些忧虑,在他的怀抱里闷声问:“你有没有问过太医,能不能看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柔软烟罗寝衣长袖顺着我的耳侧垂了下来,他坚实有力的臂膀紧了紧,清平无波地反问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忧悒着说道:“万一……是个公主,你……不会怪我吧?”
  萧衍在我头顶轻轻嗤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他将声音放平缓了,极其认真笃定地说:“虽然我很想要个皇子,但你若真生了个公主,我也会视作珍宝的,难不成会因为是女儿就给你塞回去吗?”
  我不自觉地笑了,头微微后仰了看他,见那张瑰美俊逸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况且,太医早就对我说了,这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我脑子空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上了他的胳膊,边咬边含混不清地说:“萧衍!你看我这几天愁的睡也睡不好很高兴是吧,你明明知道了还不跟我说,安得什么心!”
  萧衍任由我咬着,清清凉凉地讥讽我:“你这天天长吁短叹,半夜三更一脸幽怨地偷偷看我,那副可怜样子好像你生不出儿子我就要将你扫地出门一样。我要是巴巴地去跟你说,我早就知道是个男孩了,你快别愁了,你还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什么了。”
  我忿忿地将他推开,赌气似得躺回床榻上。手指勾着香薷袼纱帐,闭上眼,好半天又睡不着,睁开眼见他守在床榻边给我掖被角,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气。我翻过身冲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反正你就是不关心我了,待我不如从前好了,我心情不好你也假装看不见,等我把这孩子生出来你就更会把我晾在一边了。”
  萧衍的目光清凌凌地垂下来,淡笼了几分夜色的幽凉,但他还是将声音放柔了,“孝钰,平心而论是谁先不相信谁的?你也说咱们两孩子都快生了,在你眼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话深落有别意,仿佛在拐着其他边角,噎得我竟无话可说,心里又开始发虚。
  他究竟是在说孩子的事儿,还是拐弯抹角地戳弄遗诏的事儿呢。
  我正过身平躺着,不去看他。忧郁地摸了摸肚子,像打翻了染料缸一样陈杂纷乱。身侧沉默了许久,蓦地传来一阵叹息,萧衍似是有些不忍心地捏了捏我的手,喟叹道:“孝钰,你大概是怀孕了爱胡思乱想。这也怪我,前……我近来也总是易怒,脾气差得很,可不管怎么着也不该对着你发。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闭了眼,假寐入眠,没有接他的话。可我心里生出了许多忧思,他刚才说前……硬生生地把话头掐住塞了回去,又说自己易怒,难道是前朝出了事?我仔细回想了一番,近来总是母亲来探望我,再不见父亲和哥哥。而母亲在我面前也绝口不提前朝的事,只一昧说家里如何如何。说到我的孩子,向来沉稳持重的母亲竟那般失仪态,一口咬定只能生男孩。
  昭阳殿外重重防卫,驻出了一方与世隔绝的水土,对于外间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敢来对我说。可是这些迹象已经很明显了……我想了想,默不作声地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身侧沉静了片刻,便感觉榻上微微凹陷,萧衍掀开被衾躺了进来。他小心地绕开我的肚子,将胳膊搭在我胸前将我搂在怀里。
  轩窗开了一道缝,夜间沁凉的风混着迷迭香幽转而入,拂起帐纱荡起层层澹纹。我偷眼去看萧衍,见他也在看我,乌墨的瞳眸中清明如许,半点沉眠的迷蒙也没有。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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