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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奕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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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黎不信这些神佛,只是一直保持着敬畏之心,但抄写佛经想想便觉得无趣,而且相必也不会少。夜晚都将被这些东西填满,不禁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
  一天甚是困乏,睡着前还在想令狐城现在会在干什么。
  令狐城晚上一人在亭中舞剑。月光皎皎,四下寂静,只能听到剑划出的锋利声。往日都是他与东宫黎一起,今日是东宫黎走的第一天,一个人还真的没意思。
  令狐城笑笑,收了剑回房洗澡。
  东宫黎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去院子里练剑。
  深秋初冬,寒气有点重了,她穿的薄,连打了两个喷嚏。想起那个晚上月色清冷,令狐城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别受了寒。
  “这个乌鸦嘴!”她说着轻笑一声。
  院左侧有一棵大树,叶子落了不少,遍地金黄。东宫黎就在这落叶层上舞剑。
  衣袂飘飘,宝石划出朱红色光亮,剑风带起的落叶上下翻飞。女子剑眉修长,目光坚毅,剑力十足。
  一套剑法打下来,早已是汗流浃背。风吹来又是一哆嗦,东宫黎不得不回房添件衣服,可不能第一天就感冒。
  刚进去便又是三声规整的敲门声,“绿萼来服侍黎郡主洗漱。”
  开了门是一个个子与她差不多的年轻女子,端着水福了福。
  洗漱好一行人去厨房吃饭。这里条件一般,厨房和餐桌在一处。
  早饭倒是很合口味,白粥小菜,还有豆沙包小糕点。这种清淡的东西东宫黎很喜欢,虽然尝着没什么味道,但她就是吃不腻。
  斯斯文文吃了早饭,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拜访。路程确实远,她一个习武之人,走到晌午已经累得腿酸腰疼,更不用说娇弱的东宫灵了,她早就是嘴唇发白直冒冷汗了。
  这么累了还是不吭声,东宫黎皱着眉头,开口对平姨说:“平姨,我累了,中午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着吃点东西?”
  平姨眄了她一眼,绷着脸:“两位郡主正在去将军坟厨房的路上。”
  将军坟只有一位嬷嬷,看起来年岁更大。早已备好了饭菜,也是五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东宫黎看见了灶台旁边的米袋,里面基本上没什么米了,袋子软塌塌地垂着。看来这地方皇帝不怎么管,不仅安排了个年岁大的嬷嬷,还迟迟不供应伙食。
  转念一想,就剩这么点东西还要给他们做五菜一汤,想来也是平姨提前吩咐好的。
  从大清早走到夕阳西下,东宫黎也实在是累。一回去就看见了大堂观音菩萨雕塑两边分别放了张桌子,摞着高高的经书。
  “二位郡主吃过晚饭就来抄写经书。今天晚上最少抄完两本才能休息。”
  晚上连虫鸣都没有,就只有风刮进大堂的声音。东宫黎一边抄一边抬头看东宫灵,他们俩整整两天没说过一句话。现在就两个人,是个搭话的好时候。
  但是一时不知道从上面说起,她只好问“姐姐,你现在好点了吗?”
  东宫灵停了笔缓缓抬头,东宫黎有点紧张,不知道她会说什么,会像现在一样冷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活泼。
  “无大碍。谢谢你了。”她淡淡地回,然后继续写。
  东宫黎一时语塞,简洁明了的回答,没多余的话。
  “累了也不说,何苦呢?”
  “忍忍就过去了。”东宫灵虽然没抬头,但还是回了她。
  “姐姐这五年变化很大。话少了不少,性格也不似以前。”这话她早就想说。
  “没什么要说的。你也安静了不少。”两个句子就回答了。
  搭不上话只能作罢。虽然这么多年来除了令狐城便不喜接触旁人,但东宫灵是她一母同胞又五年未见的姐姐,总是想和她多聊聊天。无奈对方不接。
  经书看的眼晕,她就停下来活动手腕。对面东宫灵一直在抄,除了翻书砚墨没有多余的动作。
  像是没什么灵魂,这是东宫黎最直观的感觉。
  守陵的日子就这样,习武,拜祖先,抄经书,吃饭睡觉。日复一日。


  第十三章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转眼间即是元旦,山中没什么要过节的意思,还是亘古不变的内容。
  可春节眼看就要来了,其他人依然没什么反应,仿佛是不知道这样重要的节日。
  东宫黎在抄经书的时候问了东宫灵为何大家都不准备过节,东宫灵只是回答她这陵园不可能过任何节日,除了清明节和中元节。末了她又说了一句,“春节也没什么意思。无所谓。”
  她之前的春节都应该是在宫内过的,但东宫黎是作为令狐家一员出席,因此可以去他们的家宴,而一般的妃子和孩子都是在另一处过节。虽然她们的宴会不比家宴盛大,但毕竟是宫内,应当是热闹非凡,有趣的玩意琳琅满目。她却说没什么意思。
  东宫黎依然想过这个节日。这是新一年的开始,有着非凡的意义。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这么喜欢春节,或许是因为十三岁的春节,她将自己的心敞开给令狐城,因此这个节日意义不同吧。
  这么久未见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长高了。她这三个月长了些,那他会长到多少,是不是更成熟,剑谱练到第几层了,兵书看到第几册了,有没有……也会想起她。
  春节就这样来了。平姨也不是不知道日子,这天她特许了俩个人无需抄经书,日落时分以后便可以回房休息了。
  东宫黎回去换了身衣服,输了整齐的发髻,涂了些脂粉,将河灯取出就直奔树林外的小溪。
  她一开始来到这的时候就发现有溪流,于是自己做了河灯。春节之时放河灯可以为亲人祈福,也算是有了些节日气氛。
  夜色降临,只能缓步前行,磕磕绊绊一路终于摸索到了溪流。
  她将河灯发下,点燃了蜡烛,隐隐照亮了四周。月朗星稀,小溪潺潺。
  “今日除夕,黎儿一个人过。愿父亲大哥在天上安好,二哥早日康复,姐姐不在孤独,叔叔姨母身体健康,阿城……”她顿了顿。
  “阿城如何?”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清亮好听。
  东宫黎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转身,令狐城就站在她身后十步的地方。衣冠楚楚,身形挺拔。
  眼泪倏地落下,她提着裙子向他跑去。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令狐城让她撞得有一点站不稳。
  他轻笑着:“跑这么急,还哭鼻子。”他一手在东宫黎腰间,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东宫黎是喜极而泣,她从未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千里迢迢赶来与她过年。
  “你怎么会来?”她说不出别的话。
  “难不成留你一人在此处放河灯吗?今夜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他想放手解自己的披风,但东宫黎死死抱着他不松手。
  令狐城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都是溺爱的笑:“那就抱着你取暖好了。”
  东宫黎哭了许久,止住了眼泪才觉得有些害羞,就这样主动地投怀送抱实在是有失矜持。于是慢慢松了手,擦干眼泪。
  令狐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噙着笑。
  “看我做什么?”东宫黎划划鼻尖。他喜欢她这种小动作。
  “好看啊。除夕夜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当然要来陪你。”
  “千里迢迢赶来,这么辛苦。”东宫黎有些心疼。
  “为了你不辛苦,我也开心。”令狐城还是解下了披风,紧紧裹住东宫黎。
  “手呢?冷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边呵了呵气。抬眼的时候对上东宫黎的眼睛,她的眼神难得的明亮。她从来都是满腹心事,眼睛像是幽深的古井,有晕不开的忧郁。
  令狐城承认自己是情不自禁了,他三个月未见她,也想了她三个月。除夕夜从家宴上早早告退,快马加鞭赶到大将军墓。想到河边收拾一下自己再去见她,没想到就这样见到她。一个人拿着河灯许愿,风吹起她单薄的裙摆,显得整个人清瘦极了。这地方日子定然没那么舒坦。
  所以当她情不自禁地吻下去的时候,东宫黎的唇抖了抖。她的唇很薄很冷,没涂唇蜜但很柔软,有独特的甜味和清香。他捧起她的脸,加深这个吻。
  分开以后东宫黎伏在他肩膀轻微地喘气。他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快一头,东宫黎的脸刚好贴着他的肩膀,她小小的挪动就弄得他锁骨很痒。
  山上的寺庙敲起了钟声,然后上京城内一瞬间烟花绽放。天空闪耀着五彩斑斓的亮光,衬着两个人的年轻的脸庞甚是好看。男才女貌,最是般配。
  令狐城抱紧她:“黎儿,往后我们一起生活吧。长长久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东宫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誓言,感动得又要落泪。她心思复杂,又性格凉薄,如今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但他自小便照顾着她,教她习武,教她琴棋书画。他懂她的心,知道她的不甘和委屈,成为她最离不开的人。
  她噙着泪重重的点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更天时令狐城将东宫黎送回去。吻了吻她的额头。东宫黎解了披风给他妥帖穿上。
  “快回去吧。注意着安全。回去早些休息。”她望住他。
  “好。你快进去,别冻坏了。你进去我就走。”
  “不,我看着你走,你走了我便进去。”
  令狐城好笑地摇头,她有的时候甚是可爱啊。
  清清听到此处不禁感慨道:“热恋期的小情侣啊,你侬我侬的。”
  东宫洵笑道:“年轻人可不就是如此?这也是封建礼教不准许他们在大街上卿卿我我,不然也难说会不会如此。”
  “洵大哥,你是大叔吧。你没有心爱的姑娘吗?”
  “你一个小孩子倒是懂啊,你有心上人吗?”
  “那戏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东宫洵爽朗地笑了几声,这小姑娘蛮可爱的。
  “继续呀!快继续讲。”清清夹着马摇了摇腿催他。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枯燥,循环往复直到清明时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年也下了雨。平姨带着两位郡主下山置办些祭拜用品。
  去那家酒楼吃饭或许是巧合,但刚好让她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就是天意了。
  雨势过大,平姨只好独自去采购,留下两个人坐在酒楼吃饭等她回来。天意安排隔壁桌子的两个人是纨绔子弟,天意安排他们在此时说起宫廷秘闻。
  而这桩事,便是当年骠骑大将军战死的事。
  “她们知道真相了?他们知道父兄其实是因为皇帝而死了?”
  “她们总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
  “她们要复仇吗?怎么报仇?”
  “两个人都要报仇,但最后一个生,一个死。”


  第十四章得真相惊痛双姊

  清清听他说一生一死,怕东宫洵会生出悲戚之情,赶紧开口接了一句。
  “向皇帝复仇是件太困难太危险的事,我家公子读史书的时候说过,但凡上位者,都是小心警慎,一旦察觉有人会威胁到自己,就会立即斩草除根。”
  “所以她们只在心里面暗下决心,却不愿另一人和自己一起犯险。”
  “那她们两个都是瞒着对方行动,也不知道暗地里吃了多少苦。”
  东宫洵拍了拍清清的脑袋,轻笑着说,“她们是东宫家的女儿,从不怕吃苦的。”
  “那后来又如何了?”清清扭头问身后的人。
  “已经讲了三个时辰了,后来的事嘛,等找到歇脚的地方再说吧。”东宫洵双脚一用力,催着坐骑加快了行程。
  两个人在荒山脚下找到了一座破庙,于是把马系在庙前的老树上,进去屋里歇脚。
  “洵大哥,你坐在这里休息会儿,顺便接着讲,我来收拾下屋子,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清清麻利的撸起袖子,就准备擦灰了。
  东宫灵和东宫黎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心中都凄凉无比,她们都知道父亲是多么的忠心耿耿,可惜在位的不是明君,一腔热血洒出去,到头来却被猜忌。
  两姐妹都把事藏在心里,东宫灵在宫中生活多年,早已是喜怒不露于表。东宫黎愤懑不平,对着这个突然陌生的姐姐,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久久在东宫黎的心里回荡。
  “最近西戎又不安分了,皇上早朝时,气得斩了一名失守的将军,我家老头子都在整军待命了。”
  “兄弟,依我看,伯父还是不要如此急于建功立业的好。”
  “这怎么说?老头子可是指着这场动乱,建个军功,好挣得名垂千古。”
  “你瞧那故去的骠骑大将军,他算不算名震古今,如今还不是一抔黄土掩身,父死子残一家离散,还要生前身后名作甚?”
  “这你就不懂了,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耳,绝不吝惜一己之身。你一家文官,可不懂我们这些马背上打天下的人。”
  “快慎言吧,马背上打天下这种话,只有人主才能说……你要晓得,东宫胜将军是何等的风姿,他打的仗都是兵史上的传奇,他忠心耿耿那么些年,最后却被猜忌,落个惨死沙场的下场。”
  “东宫将军不是寡不敌众才丢了性命吗?”
  “确实是寡不敌众,但你却不知,他那是山穷水尽到什么地步。大战在前,陛下顾忌他一个人统领二十万大军,于是悄悄扣下了五万,还派一个副统领分卸军权,实际上那场大战里能听大将军调动的,只有三万子弟军。”
  “朝中无人为大将军说情吗?”
  “有,太尉大人令狐彦劝过,但迫于天威,后来也不敢进言了。”
  ……
  东宫黎听到这里,突然心中大恸,原来太尉府一直知道这件事,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甚至在自己对令狐城坦诚相待的时候,他居然还是对自己缄口不言。
  说好听点是怕自己想不开,其实恐怕是怕引火烧身。也许,也许自己在太尉府是个烫手山芋的存在。
  等平姨回来,两个人皆是不动声色,依旧跟着回了山上,可是仇恨也不动声色的在二人心里扎了根。
  守陵的日子最是清苦,吃穿用度一律从简不说,更是要日日跪抄佛经。
  东宫黎总觉得姐姐有些疏离自己,让人不能亲近,她知道是那个森冷的皇宫改变了一切,囚禁了东宫灵的灵魂。
  到三月中旬的时候,山上的几株杏花树长得甚好,东宫黎捧了一卷佛经,正在树下闲读。守陵的日子枯燥,常读些佛经,倒是让人心性平缓些。
  正看的疲倦,一个影子慢慢走近,投到她手中的书页上。
  她正奇怪哪个丫鬟婆子,怎么悄没声的出现,一抬头,手中的佛经便掉到了地上。
  令狐城笑着拾起书,看了眼书名。
  “你居然在读《楞严经》,可惜你再聪慧也与佛无缘。”
  见东宫黎不答话,令狐城又笑道,“不然怎会一见了我就丢了佛经呢?可见,只要有我在,佛还是渡不了你出这万丈红尘。”
  东宫黎愣了半晌,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他一次又一次偷跑到陵地,自己心里原本是很欢喜的,可是……
  他隐瞒了那件事,他肯定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复仇,整个太尉府都不会把她的仇当做自己的事。想到此处,东宫黎的脸冷下了几分。
  令狐城靠近她,想要握她的手,可是东宫黎装作没看见,伸手去拿回他手上的佛经。
  令狐城有些不解她这样的态度,然后就听她开口。
  “读佛经的人也不是个个都遁入空门,有时候书里也会教人一些道理,让人看事情时,心里更清醒些。”
  令狐城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接话,又听她说,“经书里面时常会有些有趣的故事,方才我又读到一个,不如说给你听听。”
  书里记载,有一天,弟子阿难与佛论经。
  阿难说,“灯烛在房间燃著,这灯烛便能光照室内,然后才从门口,照到外边庭际,再到一切众生。”
  “你说,这烛火若是移往屋外,屋内还能明亮吗?”东宫黎问道。
  “屋内自然不能明亮,执烛行走,当然是越靠近烛火的地方会更明亮些。”令狐城回答的很快。
  “烛火如此,人也一定如此吧。烛火所照之处,不过区区几步,人愿意执烛所照之处,估计也只是身边区区几步吧,再远一点的地方就力不从心了。”东宫黎面无表情道。
  令狐城见她的情绪不对,故意笑道,“但其实,咱们还忘了一点,也并不是最靠近烛火的地方最亮,岂不知有‘灯下黑’一说。”
  东宫黎冷笑一声,“你说得对,确实是‘灯下黑’,有时候你觉得靠的越近越好,其实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令狐城有些不解,今天似乎说什么都不对,他摸着鼻子无奈的笑着,“你这可不是在解读佛经,这是钻了哪个牛角尖里去了。”


  第十五章遭猜忌魂归离恨天

  那天令狐城兴冲冲的来,却和东宫黎不欢而散,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出口的话,都句句锋利如刀。
  清清眨了眨眼,叹了口气,“唉,东宫黎这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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