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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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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迎上她的炽热目光,坦然道:“是。林将军是朕以计陷害,朕称他已纳降。”
  嘉敏心中一阵甜腥,呕出了一口血,那样的急痛让她未曾料及,她蓦然拔了头上锋利的金簪,对准了皇帝的咽喉。
  宫人们都已被皇帝撇开,四下里只有雪花漫天飞洒。
  皇帝面不改色,坦然面对着嘉敏。
  嘉敏忧愤道:“林仁肇何罪之有!你竟要布下阴谋陷阱,残害他!”
  “正因为他忠勇双全,天下无敌,朕才不得已陷害他。”
  “你无耻卑鄙!”嘉敏怒极,手中力道加大,那金簪子刺入了皇帝的脖颈,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皇帝慨然叹道:“林仁肇是朕这一生唯一敬仰过的好汉,可这条好汉却阻挠了朕一统天下的宏图,为了天下,林仁肇不得不牺牲。”
  嘉敏心中却渐渐升起一股悲凉感,或许,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伟男子的决断。
  皇帝闭了双眸:“朕知道你不杀朕,你难以泄恨。你若杀了朕,也算为江宁百姓,为林将军复了仇,动手吧。”
  嘉敏手中力气又狠狠加大了几分,金簪没入更深,血流蜿蜒,染红了皇帝金色的龙袍。
  而皇帝却是纹丝不动,赏梅阁雪花如鹅毛飘坠,梅香幽幽浮动,唯有这一缕缕血腥味淡淡地弥散在漫天雪花中。
  可是,杀了他又如何?杀了他,国不能复,林大哥也不会起死回生。
  杀了他,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皇帝没有变,依然是她总角年华时所认识的那个赵大哥,英勇有为、豪气万丈。
  嘉敏的眼眶渐渐湿润,有温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颓然丢掉了金簪,含泪道:“但愿林大哥死有所值!但愿那些英烈们都没有白白牺牲!但愿你所开创的是盛世!”
  言罢,她遽然离去。
  皇帝睁开眼,看周嘉敏渐渐消失在大雪中,看着她在雪地里留下的浅浅脚印,喃喃说道:“朕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天下失望,朕会继续完成一统天下大业,开创盛世图景。”
  嘉敏出了宫门,雪下得更大了,巍峨宫城都浸在了茫茫的雪海中,汴梁河也已冰封凝结,一片静谧下,更显现都城的壮阔宏伟。
  这宏大的气势,又岂是金陵可以比拟?
  终究是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叹息一声,登上马车,匆匆回府。
  路上积雪覆盖,湿滑难行,行了不远,突听前面士卒吆喝道:“晋王驾到,行者避让!”
  驾驶马车的马夫听闻是晋王,不知怎的,心中一慌,驾车不稳,再加上路滑,马儿突然失了蹄。
  这马车一阵急滑,歪歪扭扭地横冲直撞,直撞到街肆里一家食铺才停了下来。
  晋王的车马受惊,也慌忙停住。
  晋王的开道差役怒喝道:“大胆!竟敢冲撞晋王车驾!拿下!”
  数个卒役上前,将嘉敏和马夫押出。
  这晋王的阵仗何其盛大,扈从无数,车马上以金玉装饰,以龙涎香熏调,远远地就能闻到逼人的芳香气。
  龙涎香向来只为皇帝享用,也不知车中这位晋王是何人物,竟是这般大排场。
  嘉敏拜倒:“民妇马儿失蹄,不小心惊了晋王,还望王爷恕罪。”
  那晋王听其声音,只觉得呖呖可听,如黄莺般清脆悦耳,更惊觉似曾相识,拨开锦帘,见雪地里一个倩倩曼妙的身影,便道:“抬起头来。”
  嘉敏抬了头,两相见面之下,都有些吃惊。
  嘉敏惊的是这位晋王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弟赵光义,他如今正当壮年,红光满面,较之皇帝而言,更透着一股贵重之气,尤其是他眸色中的深幽,让嘉敏心中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他目中的精光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欲望。
  而晋王却十分惊喜,这江南女子竟出落得越发美貌,肌肤赛雪,柳眉亮眼,唇若点朱,更兼得她神色之中的凄迷惘然之色,好生惹人爱怜,这一见之下,直将他的魂魄也勾了去。
  晋王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时忘了身份,还是身边的扈从提醒道:“王爷,这妇人如何处置?”
  晋王回过了神,忙下了车,扶住嘉敏起身,温言道:“夫人免礼,夫人可就是南唐国后……哦,太尉夫人?”
  言辞间,晋王的手触碰到嘉敏的皓腕,那温洁如玉的触感,让他周身的骨头都酥了。
  嘉敏急急缩回手,将那股厌烦之情生生压了下去。
  晋王意犹未尽,“没想到,夫人竟是出落得沉鱼落雁,果然为国色。本王还记得多年前南下金陵,与你对弈,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小丫头,将本王输得一点颜面也没有。”
  嘉敏神情颇为清冷:“幼时玩闹而已,区区不值一提。”
  晋王摇头道:“非也非也!本王在京都也曾常常听人说起,说金陵国后最善棋艺,这些年过去,夫人棋艺一定渐趋精进,本王正想夫人指教一番,不知夫人何时得闲,肯入王府赏光?”
  嘉敏大怒,这晋王言辞轻薄,请她入府,岂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么?
  好一个无耻的登徒子!
  她冷冷道:“民妇所会的那些不过是深宫女子的雕虫小技,全是入不得流的。”不待晋王言语,她又生硬道,“雪越下越大,再不走,只怕要封路。王爷若是再无事情,民妇告辞。”
  晋王忙道:“且慢!”
  他上前几步,走至嘉敏身前,“夫人的马车也已经撞坏了,这车还如何能回去?夫人还是先乘本王的车,由本王将夫人送回府邸。”
  晋王今日是铁了心要与美人亲近。
  嘉敏面容冰冷无情:“有劳王爷费心,只是民妇的马儿要跑得比王爷的车快。”她翻身上马,拍马离去,迅速消失在飞雪漫天的街头。
  晋王负手望着长街的尽头,看佳人一骑,只留下一缕清幽芳香,更觉得魂不守舍,颇有些眷眷不舍,“有意思,那李煜好福气,只可惜了这个冰美人,若是为本王所得,又会怎样呢?”
  他目光所及之处,竟化成了诡谲的幽暗之光。

  ☆、第七十四章 定终身(1)

  黄芸一路北上,乘的都是马车。
  黄芸言语不多,面容清怡,曹璨总是偷偷地看着黄芸,或者横笛长啸,或者三人一起在驿站里围炉品茶,到也并不枯燥。
  一路上倒似游山玩水,由南至北,风土人情各有不同,黄芸低迷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那一日行到距离汴梁不远的郡县中,正值市集,三人经过一个小摊,一个摊主笑眯眯地向他们推荐香粉脂膏,黄芸自是不大理会。
  摊主又笑眯眯地拦住曹璨:“这位小爷,夫人花容月貌,若是用了我家祖传的香粉,更会肌肤生光、光彩照人,小爷何不给夫人买一些?”
  黄芸面色大窘,正要解释:“我不是……”
  曹璨却忙道:“古彤,将这些全都买下!”
  那摊主高兴得合不拢嘴,忙收拾东西,又夸道:“这位夫人福气大着呢,小爷对夫人可真是宠爱。”
  曹璨的笑脸如三月阳光,黄芸冷言道:“公子若是再如此戏谑调笑,黄芸唯有以死自证清明。”
  曹璨吓了一大跳,忙双手揖道:“姑娘切莫生气……我……并没有戏谑姑娘之意,只是想到,姑娘的确美貌,这些饰物香粉若是不妆点姑娘,岂不是暴殄天物?”
  黄芸嘴角一勾:“油嘴滑舌!”便不再理会曹璨,径直走了。
  曹璨摸了摸头,凝望着黄芸的背影,有些匪夷所思:“姑娘是真的生气了吗?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哪里又油嘴滑舌了?”
  古彤“噗哧”一声,捂嘴笑道:“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姑娘这其实是害臊了呢!”
  “真的么?”曹璨这才释然,端凝着黄芸窈窕的身姿,越觉得她魂牵梦绕。
  几天之后,到了汴梁城,黄芸第一次见到汴梁城,惊异于它的盛貌。
  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码头上,人潮涌动;酒肆里,酒香萦绕;商铺里,玲琅满目……
  当真是盛世太平、纷纭多姿的烟火人间!
  较之金陵城的秦淮河,又不知热闹多少、繁华多少!
  黄芸心中感慨良久,以中朝都城的繁盛,便可窥睨中朝的强盛。
  南唐亡国,实乃是大势所趋,如江河东下无可阻挡!
  想起国破家亡时的凄然之景,黄芸心中哀痛忧愤,五味交杂……
  曹璨并未将黄芸带往宫城,却带她来到一处幽静宅院。
  黄芸十分惊诧:“公子不是要将我交押给皇朝么?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
  古彤道:“姑娘可真是多虑,既然公子说要带你逃,就没有食言的道理,定然会给姑娘安排一个好去处。”
  黄芸不解:“此处是……?”
  曹璨道:“姑娘不必介怀,这里是姑娘的新家。”
  “新家?我黄芸自幼失去双亲,收养我长大的舅姑也在不久前去世,我在世间早已无亲无故,何来新家?”
  宅院的大门打开,从里间走出了面目和悦、五十岁开外的夫妇,曹璨和夫妇二人相互行礼之后,那夫妇二人看着黄芸,见她行止端庄,清怡婉约,十分喜爱,那夫人便道:“这位就是黄姑娘吧?”
  曹璨答道:“正是,还望老爷、夫人以后多加照拂,小生感激不尽。”
  宅中的老爷道:“哪里,哪里,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出生名门,饱读诗书,老朽能有姑娘这样的贵人入门,当真是蓬荜生辉。”
  曹璨放下心来,见黄芸还是一脸诧异,笑道:“这位霍老爷霍茂是清贵之士,虽非朝中之臣,但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今日收你为义女,定然会善待于你的。”
  黄芸大惊:“不可!”
  古彤道:“那么姑娘还真以为自己能有比这更好的去处吗?姑娘已亡国,比起四处漂泊流离,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才是。”
  老夫人也点头道,拉住了黄芸的手,目光慈和地在她脸上流连:“是啊,姑娘,你如今既已无处可去,只要瞧得来老身这寒酸的宅子,老身自然会将你当女儿一样疼爱。”
  这样半拉半扯着,硬是将黄芸推进了宅子。
  饭时聊起来,这霍宅的霍老爷是曹璨在一次文友宴会上结识,两人交情甚笃,霍茂夫妇年老无子,曾有过一个女儿,只可惜女儿幼年失踪,一直未能寻觅到。
  夫人思念女儿,二十年来郁郁不乐,思念成疾,如今多出了黄芸这等清雅的义女,不知有多高兴,痴惘之症竟像是突然间就好好了,言谈间,夫人红光满面,频频给黄芸夹菜,已将她当作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古彤也留了下来,作为黄芸的贴身丫头。
  黄芸这晚本想逃离霍府,趁着古彤熟睡的当口,推了门,却一下撞上了夫人,夫人慈目和蔼:“姑娘还没睡呢!”
  黄芸掩饰道:“……睡不着,正想出去走走。”
  夫人道:“外面风大,着了风寒可不好。”夫人牵了黄芸的手进门,又取出了一双锦缎鞋,要给黄芸穿上。
  黄芸有些措手不及:“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笑道:“我们接到曹公子的书信,知道你要来时,可不知有多高兴,我就连夜赶制了这一双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快穿上试试。”
  黄芸捧着那一双锦缎鞋,鞋底针脚密密,花面拙朴却又十分亲切,心中已是十分感动。
  夫人搓着手,有些赧意:“我知道姑娘是千金贵体,穿的都是锦衣玉服,我用的都是粗布粗线,这鞋面也并不精致,姑娘……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黄芸大为动容,她自幼失母,从小都是父亲拉扯,从没体会到母亲的温暖,夫人待她如此这般,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馨。
  她推开了锦缎鞋,为难道:“夫人的鞋做得很好,只是夫人的心意,我实在是收受不起。我是亡国之奴,夫人不必待我如此厚爱。”
  “什么亡国不亡国的,我才不爱听。你如今进了我家门,就是一家人。”
  “可是……我的心实不属于此处……夫人对我的心意只怕落了空……”
  “若是姑娘生分至此,那便是不屑于我这个老太婆了,难不成老天爷是要让我这个孤婆子寂寞老死么?”夫人说着,暗自垂泪。
  黄芸心中大为不忍,只得道:“夫人先别伤心,我住着,陪夫人便是。”
  夫人大喜,方又破涕为笑。
  这一逗留,黄芸在霍府中盘桓了月余,她派人打听主后的消息,得知当今皇上对他们甚为善待,又悲又喜,悲的是,千里迢迢离国来做了亡国奴;喜的是,他们的结局总不至于过于凄凉。
  这样平静的日子在那一天被打破,春光初霁,花开妍丽。
  一大早,古彤就兴冲冲地跑进了黄芸的房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谁来了?”
  “曹公子来了!曹家大公子终于来了!”
  黄芸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数月以来,总不见他的身影,不待她说话,古彤就兴冲冲地拉起黄芸往前厅跑去,还未到前厅,就听到灰雁的鸣声,透过门廊前的柱子,只见厅堂里满满地摆了红绸包裹的纳采礼,一只灰雁被几个下人追着,满堂跑。
  霍老爷和夫人都是满脸喜色,曹璨道:“今日晚生特来求娶姑娘!晚生的一片真心,还望老爷体谅。”
  那霍老爷和夫人岂是有不允之理,只是想到刚得了一个女儿,如今又要嫁出去,未免伤感。
  曹璨懂得他们的心思,诚挚说道:“老爷夫人不必忧心,我另开别府,与霍府就在同一条街上,我待老爷夫人,也必待之如父母。”
  古彤喜道:“难怪公子好一段日子都不曾见到呢,原来是去准备纳采迎亲的礼了。姑娘,我早就说了吧,我家公子对你可是真心的。”
  古彤怎知道黄芸的心思?黄芸心湖澎湃,酸甜苦辣一齐奔涌,她抹了抹泪水,奔了出去。
  曹璨听得动静,回首见是黄芸,忙追了上去。
  这一路跑过了小桥流水,花园小亭,直至粉墙下的桃花树下才追上了满面残泪的黄芸。
  曹璨见她梨花带雨,红霞扑面,情心大动,再也顾不得许多,拉她到自己怀里,紧紧拥住她,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黄芸心湖震颤如惊涛骇浪,她想要推开曹璨,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弱小女子,又如何推得开?
  更何况,那唇瓣相触的一瞬,早已让她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她像是初夏湖畔的那一朵菡萏,在清晨的雨雾中瑟瑟颤抖。
  三月的桃花漫天飞洒,一片片轻轻坠于他们的发上、肩上、锦衣华服上,无端地叫人想起“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美好寓意。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而已,就在这一刹那的光景,黄芸绝望地发现,自己已落入到无药可救的陷阱里。
  那自以为是的岁月静好,在与他相遇的一刹那,全都遁失不见。
  喜鹊栖在树梢枝头,喳喳地叫着,惊醒了黄芸,她狠狠地别过头,用力推开了曹璨。
  “你是名将之后,我是亡国之妃,我们根本不可能!收回你的聘礼,从此之后,我们再无干系!”
  黄芸冷言决绝,拂袖而去。
  曹璨挽住黄芸的衣袖,心急意切,“究竟我要如何做,你才会愿意与我在一起?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地做到。”
  黄芸凄然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你我身份,犹如云泥。请公子断了这份心思吧。”
  “我不同意!我费尽心神安排了一切,为的就是今天,现如今姑娘的身份已是霍府千金,早已不同于以往。”
  “可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黄芸狠狠甩掉了曹璨的手,低低道,“我配不上曹公子,还望公子另择佳人。”
  “姑娘难道还不知我的心意?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最独一无二的人。”
  曹璨深深地凝望着黄芸的眼,情意切切,“我会许你一世的花好月圆,嫁给我,好吗?”
  黄芸默默垂睫,无言无语。
  她这样的静默,落在了曹璨的眼中,让他心疼不已。
  他轻轻揽黄芸入怀,又是怜惜又是嗔怪:“傻芸儿,你如此聪睿、雅致,难道也同俗世一样,身份地位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你也拿来劝我吗?”
  黄芸推开了曹璨,决绝道:“没有用的,我这辈子再不会嫁人。”
  曹璨望着黄芸寥落的身影,心似被狠狠地抽了一刀,不甘心地问道:“姑娘明明是喜欢我的,不是么?”
  黄芸蓦然站住,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却偏偏冷言冷语道:“公子自命不凡,公子虽然仪表堂堂,家世贵重,可不是我心仪的男子。”
  “姑娘骗得了别人,可骗得了自己的心吗?你若是不喜欢我,何以在那日逃走之后又折身救我?”
  “公子想多了,就是换成别人,我也会去救的。”
  “若姑娘对我当真无情,可又为何泪水满面……”
  黄芸面色绯红如霞,断然喝止道:“够了!公子无需多言!我黄芸既已下定决心,断无嫁人之理。”
  黄芸固执,却没想到曹璨比她更执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的义父母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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