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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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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
  国主颇为倦怠地挥了挥手:“潘佑殿前失仪,扶他到侧殿去。”
  老成的姚海已经明了国主此意,国主已经起了杀林仁肇之心,想要将潘佑押在宫内,以防他走漏了消息。
  他心中骇异,迟疑劝道:“官家……”
  国主正在气头上,眸间寒星闪现,只淡淡地一扫姚海,姚公公便心头一凛,不敢再语,此时此刻,任何人多语都只会雪上加霜,他叹息一声,命小内人半拖半拽着潘佑进了侧殿,并在殿门上“哐啷”一声挂上了锁。
  潘佑已经心灰意冷,心神恍惚间听到这一声锁声,顿时已明白了国主的意旨,想那英勇善战的林将军终究要成为亡魂,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酒扫地,仰天悲戚,哀哀哭号:“将军好走!我潘佑怜你惜你,却终究不能保你,南唐国将亡矣!我亦命不长矣!”
  国主屏退了亲臣,独自一人坐在光政殿中,他的头痛得厉害,只得以一只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与窒息,杀?还是不杀?
  他默默转动手中的扳指,恼人的雨下得小了,不知何时,小雨变成了无声无息的小雪,唯独不知何处传来的更漏之声,更让他烦闷躁郁。
  渐渐天色发白,眼看早朝时候快到了,若是早朝之时再未决断,极有可能走漏风声,若因此逼得林仁肇着起兵反叛,后果将不可设想……
  殿门“嘎吱”一声推开,原是窅娘漏液而来,她取了雪篷,亲自从宫女手中接过了玉碗,她蹁跹来至国主跟前,言语媚媚:“官家夜深不寐,与朝臣们秉烛夜谈,臣妾实在是放心不下,特意熬了这盅桂花汤,在这初雪天气中饮用,清心止燥最好。”
  “朕喝不下。”国主心情正是烦闷之时,看也不看那汤一眼,直接以手将其推开,窅娘借力倒向青玉案,那案几上堆叠如山的奏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臣妾失仪,殿下恕罪。”窅娘说罢,故意惺惺作态,去将那一叠折子捡起来,又特意找到那一份知府弹劾林仁肇的折子,将它打开半边,正好放在国主的目之所及处。
  国主龙眉紧锁,目光如冰,正好看到了那打开了一角的折子,只见上面提及“林仁肇”三字,好奇心打起,打开阅览,不看则已,一看只让他杀意顿起,原来那奏折将林仁肇说得十恶不赦,说他如何师心自用,不顾王法……
  国主气得站起,血气上涌,将折子撕成了数片,丢在地上:“速传林仁肇入都!”
  ……
  林仁肇刚刚风尘仆仆地赶入东都的留守府前,府上的人即刻欢喜地迎上前,“将军可是回来了!圣令早上传至府上,请将军面圣!”
  林仁肇下了马,有些奇道:“国主传召我?可是何事?”
  “没说是什么事情,属下想是国主想和将军议及兵防国事。将军还是早些准备吧。”
  林仁肇草草更衣梳头,夫人程氏早已将车马行囊装备好,眼中尽是眷眷缱绻的柔情:“将军在府上的脚还未立稳,又要匆匆离开,路上请照顾好自己,别再风餐露宿了。”
  林仁肇笑了笑,客气而疏离道:“此去国都,至多数天而已。娘子不必忧心。”言罢骑马,马儿踢踢踏踏地往前跑去。
  夫人不知怎的眼眶一热,突然间莫名其妙地觉得伤感难过,泪水溢出了眼眶,她不顾雪花纷纷,一路小跑着跟上了前,直呼道:“将军,将军……”
  直跟着跑了数十丈,林仁肇才听到了动静,勒马回首问道:“娘子还有何事?”
  夫人无语凝噎,隔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久久凝视着他,似乎这一眼,就要将他铭刻在心中。林仁肇觉得夫人有些反常,问道:“娘子怎么了?”
  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意,只是柔声道:“将军勿要保重自己,快去快回。”
  林仁肇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娘子别着了风寒,娘子还是早些回府吧。”言罢一挥长鞭,如旋风一般飞往城外。
  程氏孤孤单单地立于街头,直到林仁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世界中,她还定定地不动。

  ☆、第六十三章 哭英魂(1)

  林仁肇入了宫,内侍姚海领他七拐八弯,到了后宫之中,林仁肇不解地问道:“官家既是召本将咨对国事,为何不至前朝?”
  姚公公道:“林将军多虑了,官家今日只是想与林将军闲话一二,并无其他。”
  如此直至清晖殿前,林仁肇入得侧殿,正是御膳时分,厅中的桌案已经满满摆放了满满的御菜,国主端坐其上。
  林仁肇拜见国主后,国主赐座,另有宫女早已为他备好了桌案,那桌案上也摆满了酒菜。林仁肇大为不解:“官家圣意,臣不明白。还请官家明示。”
  “林将军一路回京复命,想来也已饥困了,与朕一起对酌又何妨?”
  林仁肇落落而座,端起酒杯就要畅饮,国主突然觉得心中袭来一阵难受,这杯酒饮了下去,林仁肇就会毒死,而他心底中一个十分明确的声音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
  他于心不忍,忙道:“将军先说一说近来情形。”
  林仁肇这才放下酒杯,对国主禀道:“国局当前,大战一触即发,臣亦不再赘言,臣以为可未雨绸缪!”
  “哦?将军有何高见?”
  “不日前,臣府中来了一个往来于江北江南的商人,据其密告,中朝正在荆南一地造数千艘战舰,请官家准臣密往江陵,窃烧皇朝战舰!”
  国主闷闷喝了一口酒,只以为林仁肇在借机北上,好投靠中朝,那股仁慈之心早已经遁去,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阴沉沉地问道:“你当真想去?”
  林仁肇双手一揖:“臣想去。”他唯恐国主犹豫,又诚恳道:“官家,此乃良机!不可错失啊!那千艘战舰是为渡江而来,中朝已经蠢蠢欲动了,若是我们再不伺机行动,可莫要后悔不迭!”
  国主紧紧握住酒杯,心中已浮杀机,眸底的杀气越来越浓,想那林仁肇奸诈,为投诚中朝竟然还大言不惭地编出此等谎言来,只怕是准他去江陵,那就是有去无回了吧?他的唇角勾了勾,牵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意:“既如此,朕准你就是。”
  林仁肇愣了一愣,似乎不相信国主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
  国主杀心顿起,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向林仁肇敬道:“朕静待你功成而退时。请!”
  林仁肇信誓旦旦道:“臣定竭尽全力将中朝军马杀个片甲不留!让他赵氏小儿退避三舍,再也不敢侵犯我唐!”他端起酒杯,祝向国主,一饮而尽。
  ……
  林仁肇从暖阁中喝得多了,觉得头晕脑胀,脚步不稳,需要宫人搀扶才能出宫,到了殿外,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沾湿了他的头发,北风刮得他滚烫的脸生疼,竟浑身都打起了摆子。
  国主命人护送林仁肇出宫回府,待得他走远之后,殿外飘进来鹅毛飞雪,朦胧的红灯笼下,映照着歪歪扭扭的数行足迹,渐渐延伸至黝黝的黑暗之中。
  国主一人怅然坐在摇曳的烛光之中,一杯又一杯地自酌自饮,姚海走近,轻言劝道:“夜已深,老奴服侍官家入寝。”
  国主似是没有听到,问他道:“你说,那酒毒现在可发作了?”
  姚公公低低道:“老奴不知,不过,最迟,也不过三日。”
  国主的目光散漫地凝视着无尽的黑暗之中,凄凄冷笑道:“林将军,不要怪朕冷酷,你若不生二心,朕又何至于如此?今生与你的君臣之缘,就到此结束吧。”他似哭似笑,像是退潮的水一般软绵无力,他踉跄着站起,却突然“咚”地一声从玉案上栽了下去,急得姚海变了脸色。

  ☆、第六十三章 哭英魂(2)

  2
  国主病倒了,这一病,便是缠绵龙榻,太医们轮番问诊,调制医药,无不精心兢兢,只是国主这病是积郁多年而至,病去如抽丝。
  国主偶尔挣扎着批阅奏折,也总是神思倦怠、头沉如铁,夜半亦常常惊醒,无论是鸟声虫鸣、还是风声雨声都能轻易地将他唤醒。
  在他的寝殿外,宫人们伺候的时候小心翼翼,踮起脚尖,生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国主。
  窅娘在国主病重期间,悉心侍疾,每每入殿时,就将鞋袜脱下,又取了头上那些叮铃作响的环佩首饰,只插花作饰,这样的心思落入了国主眼中,竟也让他生出不少感动。
  黄保仪听闻国主不喜药味,每每喝药时总会撇下一大半,她忧心不已,亲自取了蓬莱孤洲上的花露,采了花蕊,研磨成膏汁,文火慢炖了一碗之后,与乳鸽烹成浓汤,那浓汤成淡黄色,闻之清香芳甜,半分药味也无,淡淡地勾人的馋虫,她用小煲煲了,与宫女一起去澄心堂。
  刚走到澄心堂殿门口,与窅娘不期而遇,窅娘的目光梭子似地往保仪的身上剜了一遍,冷冷道:“保仪且慢。”
  保仪静立一侧,窅娘却不放过她,径自走到她跟前:“你若是个识趣的,就该知道这里本不是你来地方。”
  “官家龙体有恙,臣妾看望官家,是尽臣妾之职。”
  “保仪向来高冷,何曾见到这么热乎了?难道是要趁国主病着好借机邀宠?如此看来保仪与国后素日的情分也是假的,等到国后离宫后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来了。”
  山桃听得愤怒:“你不要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娘娘是看国主喝不下汤药,这才烹了香汤!”
  “香汤?我闻闻看香不香。”菁芜上前蹭了蹭,故意一手一挥,山桃的小煲突地倾倒,倾下的汤汁溅到了黄保仪的手腕,那汤汁极烫,落在了保仪的手上,便是红彤彤的印记。
  山桃慌得忙替保仪拭去汤汁,“娘娘疼不疼,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保仪忍住痛,摇了摇头。
  窅妃涂有鲜红指甲的手扭住保仪的前襟,“官家病中,不喜听到任何嘈杂声音,你这身穿着不可进殿。况且,就算你进殿,也只会以诗词书画叨扰官家,那只会让官家更为忧心烦扰。”
  她重重地将保仪推开:“记住,只有本宫才可侍疾。”言罢,翩然宛转进殿。
  殿门赫然关上,连着内院传出的药味一并也消失不见了,保仪向后踉跄了数步,若不是山桃扶住,差点就跌落在地上。
  山桃皱眉道:“窅妃无法无天,欺人太甚!可惜了娘娘费尽心神熬的汤羹,就这样白白地被糟蹋了。”
  保仪抬头望着澄心堂的门匾,透过匾额,是湛蓝湛蓝的天,可是她却看不到明媚灿烂的阳光,“前朝阿谀我诈、昏臣当道;宫内乌烟瘴气、暗无天日,无一处洁净之地,国后娘娘,我甚至羡慕你了,终究是眼不见为净。”
  黄保仪叹息一声,转身离开,恰在此时,于宫墙内传来国主嘶哑的声音:“莺狂应有恨,蝶舞已无多。”
  保仪的心像是被重锤击重一般,一刹那怔怔立在原地,任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喃喃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亡国恨、亡国恨……”
  山桃听得伤感,对保仪摇头道:“娘娘快别说了,国主只是随性而发,哪里有什么亡国恨呢。”
  保仪也不知道在墙下立了多久,只是风渐起,渐渐地大了,吹得她眼迷离,身上冰凉浸浸,那墙角的一树梅花被乍然而起的冬风吹落,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将她点缀成了雪中的人儿一般,她怅然嗟叹了一回,寂寂离去。
  ……
  林仁肇自从金陵回到东都之后,第二日清晨便头脑昏沉,口吐白沫,府中人慌慌张张地向程氏禀告:“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程氏正在刺绣一个鸳鸯锦帕,那是她给自己夫君的汗巾,密密的针线中尽是她的缱绻爱意。
  “爷他……夫人你快去看看!”
  程氏大惊,手中的鸳鸯锦帕摔落在地,忙推开了寝门,见到夫君的一刹那,心神俱裂!
  “夫君,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林仁肇唇边尽是污血,捂着自己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程氏手足无措,哭道:“夫君,夫君,你可不要吓我!”
  林仁肇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说道:“京郊秣陵,国后……”
  他垂下了手,再也没了气息。
  程氏突然明白夫君已经魂归西天,大恸之下,嚎啕大哭……
  林仁肇死,天下人皆知,将军府上白孝漫天,灵柩出城那天,初雪已过,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猛虎军和东都百姓全都立于街道两侧,默默目送英雄的灵柩出殡。
  天色阴沉,哀嚎声四起,行人哀婉落泪,直叫人的魂肠也愁断了。
  程氏一身缟素,形销骨立,这些天,她哭晕了太多次,以至于短短数天之内,就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那些林仁肇下属将士们,个个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此时也都掩袖而泣。
  灵柩行到道上,从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将士,那人正是林仁肇的得力助手胡彪,他挡在路正中央,朝众人悲哀泣道:“林大人身体一向康健,纵然有恙,也不至于暴毙而亡!我听说国主怀疑将军叛变,故而用毒酒将他毒死!这绝不是空穴来风!若是不还林将军一个真相,将军又如何能安眠于地下?”
  人群哗然,又有人哭着附道:“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国主怎可……怎可自毁长城啊!”
  “对!要还林将军一个清白,查明真相!”
  “林将军死得奇怪!他若不在,还有谁能庇护我们性命安全?”
  人群涌来,迅速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灵柩被拥堵在路上,人群一阵阵喧哗,吵着嚷着要上都请国主给个说法。
  就在众人嘈杂不止、吵嚷不前的时候,人潮外突地传来一阵阵马蹄声,马蹄踏着泛着雨水的青石板,沉闷滞滞,给大街上带来不安的气氛。
  数骑大马嘶鸣而来,那为首的正是新拜的大将军皇甫继勋,他一身金铠甲,座下高头大马为异域的汗血宝马,好不威风尊贵!那躲闪不及的布衣百姓跌得鼻青脸肿。
  皇甫继勋喝道:“林大将军今日出柩,本将奉命为林大将军的英魂保驾护航,若有任何喧哗闹事者,斩!其余人等,避让!”
  猛虎军的将士胡彪望着这一位尚且青涩,却威风凌凌的毛头小子,心中鄙夷,桀骜冷漠道:“你是何人?”
  皇甫继勋身侧一位马脸下属厉声喝道:“大胆!皇甫大将军驾临,还不下拜?”
  胡彪啐了一口,讽刺道:“皇甫大将军?就是那位仰仗父亲英烈名誉到毛头小儿?哼!本爷爷打小跟林大将军在战场的尸骨坑里滚,见了一个个活人变成了死人,却从不认识什么皇甫大将军。”
  “大胆!”那马脸下属暴声一喝,长枪刺来,直搠胡彪的心窝,胡彪反手一口,两指轻轻捏住了的枪尖,那长枪再也不能刺入半分,那下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长枪还是纹丝不动。
  胡彪暴躁道:“你又算哪个毛贼?跟本爷爷提鞋都不够资格的!”
  那下属根本就不是胡彪的对手,一拽一抻之间,已被胡彪扯下了马,众猛虎军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就在同时,皇甫继勋的长剑一刺,从背后直直刺入胡彪的后背,如此阴险一招,令所有人不防备,哗然惊诧。
  胡彪冷不丁受了暗算,摔在了地上,众猛虎军纷纷亮出了兵刃,剑拔弩张间,一场战斗一触即发!
  皇甫继勋抽回了自己的剑,用绣帕擦拭干净,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将有言在先,若有闹事者,本将的兵器可不认人了!”
  路上百姓噤若寒蝉,不敢言语,那众军士已是气愤到极点,就要开杀。
  程氏心灰意冷道:“各位英雄好汉!若是林将军在,也不希望各位将士今日惹上朝廷命官!猛虎军已折了英雄,难道,各位还要莫名冤死么?!今日是我夫君的出殡日子,我不想变成了血场。”
  众猛虎军士碍于将军夫人颜面,怒而不言。
  皇甫继勋将剑插回剑鞘,冷冷扫视了一眼众人,“从今以后,猛虎军由本将接管,若有不服者,现在就可以滚!”
  曾经跟随林仁肇出生入死的亲随下属,个个都是威猛好汉,在战场上皆是以一当百的铁血英雄,林仁肇在,他们亦在;林仁肇亡,他们的心也死了。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中,不知有谁卸下了兵器软甲,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丢弃了刀剑,只听得一片兵戈撞地的声音。
  “我等誓死只追随林将军一人!”
  “我们与林将军同在!”
  “林将军在,猛虎军在!林将军亡,猛虎军亡!”
  “哗哗”的雨水下得越来越大,苍天哀嚎,雨水如注……
  皇甫继勋的唇角挑了挑,不屑地驱马而去,众下属也踏马离去,林仁肇的灵柩在雨幕中缓缓向前移动,似乎,适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
  金陵城已沦为硝烟战场,宋军像蝗虫一样肆虐了整座城池,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哀嚎,嘉敏蓬头垢面,狼狈地逃窜,四周都是向她奔来的铁骑,她只是没命地往前跑,往前跑……
  眼看身后宋军的铁钩就要勾住她,一柄大刀击碎了铁钩,林仁肇驾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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