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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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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见状似欣慰地一笑,但拢在长袖的手却不经意地捏了捏袖袋里的东西。
其实,云水城赈灾之行很是顺利,加之萧临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一结束就往回赶。回程的路上接到傅曲意传信来说盂兰节尧山镇的花灯,他这才稍稍停了会儿脚程,但当夜送傅曲意回了奉松寺后,又当即赶回了平都。
步凉也是连夜赶路,悄悄回来后却又辗转难眠直到窗外露出晨曦的光来,才昏昏睡去。
这不,醒来都是晌午的事儿了。
扶着有些天旋地转的脑袋,步凉撩开床帐,听着屋外没完没了的知了叫,还和着嘎嘣嘎嘣嗑瓜子儿的声音。
“西荷,什么时辰了。”
“申时都过了。”西荷从外间转了进来,随手就给步凉扔了个东西去。
“什么”
她一把接住,是个秀长的盒子。步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你买的香”
是支粗糙的簪子土状记扛。
“一早睿王就来过,等了许久您都没醒,就放下这东西说您醒了就去他书房给他回礼。”
萧临昨夜也是在尧山镇,居然一早就回了平都。
“你说昨夜他发现我们了吗”
西荷好似气结的直摇头,“主子,您如今应该想的是,您是否还能心无旁骛的回去。”说着,她自腰间拿出刚买回来的香囊,这是昨夜回府的时候步凉特地吩咐的,“您若能回去,咱们就早些走;如果您回不去了,那西荷就会代您回到上官府。”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的法子,总归她都是会站在步凉这一边的。
“西荷”西荷的话说得步凉的头更是疼得要炸开了,“替我梳妆吧。”
西荷很是诧异,原想着步凉还会否认一番,亦或者俩人又要为此而吵闹,结果竟是这样的回答。
然而只是西荷不明白,如果说,步凉以前不懂或者逃避,可昨夜所见那一幕时心里的痛,就足以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心境的改变。她自恃能掌控一切,结果最终仍是左右不了人心,尤其还是自己的心。
收拾妥帖后,步凉拿着备好的香囊和泪簪子去了临意斋的书房,恭恭敬敬地将俩样儿东西推到了萧临的跟前。
满心欢喜等着她来的人,在看到面前的东西时,傻了眼。
他首先拿起那件精致的香囊翻在手里看了又看,每看一眼心里的失望就越加的浓烈,再看了看熟悉的盒子
萧临随手将香囊扔在了一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风度,笑问,“王妃说话可不算话,这香囊本王不收。”
步凉亦是回以微笑,“收不收是王爷的选择,妾身送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也就不欠了”
“本王与王妃之间,非得欠与不欠吗。”
步凉吸了一口气,笑得更美了一些,“妾身是个迟早要离开王府的人,欠着睿王府总不大好,到时旁人也免不了说闲话让步府以及家父蒙羞。”
“既甘当弃妇,又何要在乎那些闲话了。”这语气不免带着一丝挑衅。
“王爷。”步凉也不善,抬起头来平静迎面对视,“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这是在提醒萧临吧,当初要提出协议要休她的人是他,如今硬要将她留下的也是他。那时的步凉也说了,凡事好事总不能他一个人都占全了,那么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萧临郁结不语。
步凉着眼又看了看那只盒子,“王爷送妾身的东西,如今用了不合身份,以后我也用不上。”说完,她屈膝福礼转身离去,这次算是连个招呼都没打。
良久的期待竟得来这样的结果,萧临不想这女人居然会如此难搞。他每每的用心都好似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光自己难受了。
身为皇子又才、色兼备,他惯不会讨好哪个姑娘,女子也会对他趋之若鹜。这是萧临平生第一次这么对一个人,也第一次被人无情的拒绝,仿佛自己的脸被人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巴子。
疼也有,更多的却是气愤。
于是,奈何苑再次成了凉风吹倒菊花残的僻静院落,除了主仆三人以外,连阿猫阿狗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
而秦晴的潇湘园却热闹了起来,另外寂寞许久的水弯弯仿佛也有了使刀子的地方,开始有事儿没事儿挑起了潇湘园的不是来。
前一日是怪罪潇湘园的人拿走了自己水府阁的糕点,后一日有说潇湘园里的使唤奴才人数超了规再过了几日,秦晴去水府阁赔罪,水弯弯一个不小心把滚烫的茶烫到了秦晴的手上,起了泡。水弯弯被罚禁闭关在水府阁里,秦晴得了睿王日日安抚,这才消停了下来。
有女人的地方啊,终究不会寂寞的。
听着碎玉说完八卦后,步凉也只能是这么暗叹一句,摇了摇头继续看她的闲散杂书,求个心静。
布谷、布谷。
西荷倏地一滞。
碎玉蹙眉,伸着脖子疑惑道,“咦,怎么会有杜鹃的叫声啊”
“是啊,我也听见了,碎玉你去瞧瞧是哪儿来的杜鹃鸟。”步凉翻著书页,很是随意地做了吩咐。
哦。
碎玉一边应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找了个灯笼往外寻了去。
她一出门,西荷赶紧几步上前将闭上的窗桓给撑开了来。
果然冒出昆仑的脸的。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西荷忍不住责备,说着还往外探了探。
既是连夜冒险前来,必定是有要事,步凉自是省去废话,直接问道,“有何急事。”
“侯爷染了天花。睿王封锁了消息。”
070 表了个白
翌日,懒散了多时的睿王妃忽而起了个大早在府里四处转悠。
被守得严严实实的平安侯府也不怎的突然多出一个狗洞来,平安侯身边的内侍监杜栓就从那里面逃了出来,跑到睿王府门前大喊大闹,求着要见睿王妃。
于是,就这么巧的碰上了。
一听说是十二岁背井离乡到他国寄人篱下。孤苦无依的平安侯生了大病。圣母心的睿王妃当即就发了慌,拽着府里的大夫就往对街的宅子里赶。
等着萧临得到消息的时候,步凉已是把侯府前的护卫全都给干趴下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可当步凉去到侯府之后,才发现萧临早就找了好些大夫在里面轮番伺候着了。众人见着睿王妃来,仓皇见礼,但被步凉问道苏桓的病情时,皆是摇头不敢说实话。
心下一沉,自是明白病势凶险。步凉皱着眉头朝那主屋看了看,一撩裙摆就往里钻。
“王妃。使不得”身后一干大夫们捉急地疾声大呼。
更有从天而降的烈风,只手挡在她跟前,态度强硬地尊了她一声,“王妃”
他这是带着萧临的警告来的吧。
“让开”
“王爷有令,命王妃即刻回府。”
步凉笑笑,毫不害怕地往前近了一步,“也是王爷说的,让我好好照看平安侯。如今。平安侯抱恙,我这个睿王妃能不来看一眼吗。”
说完,她又试着前进了一小步。然而,把萧临的话当做谕旨的烈风仍旧是一动不动,手更是没挪分毫,哪怕再稍微近了那么一小寸,他就可能碰到睿王妃的身体。
步凉在心里一阵狂骂这不懂变通的烈风,挫败地往后退去。
就在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步凉大吼一声,“西荷”
“是”
一听召唤,宋西荷扭了扭头甩了甩胳膊,撩着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迎难而上,高扬着头,斜瞥着眼,顶着硕大的胸脯毫无预警地就往烈风身上撞了去。
不单是烈风蒙了,连其他大夫也都傻了眼。
步凉扯了扯嘴角,轻蔑地朝烈风看了一眼,大步越了过去。
“王妃王爷有令”烈风终究属性乃忠犬,瞬间就撇下尴尬尽忠职守地追着要来拦步凉。
哪知。
全身竟是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西荷的双手已经将他死死扣住,狠狠地往她怀里揉。
“”
虽说是男人,但却是个皮薄的男人,可饶是如此。旁人也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人啊,敢众目睽睽之下与男子如此亲密。还楞是把一个男人搞得脸色酱紫,犹如小鸡一般被圈在鸡妈的怀抱里不敢动弹。
西荷是得意的,就是知道烈风是个禁欲型的忠犬,所以才敢如此干
“你们还愣着干嘛,非得本王妃亲自请你们进屋看病吗”步凉停在门口回首厉声冷斥。
大夫们互相看了看,才又纷纷赶着进了屋。
见步凉也进了屋,西荷这才松了手在两腰擦了擦,傻笑着一张脸对上愤懑难平的烈风。
“烈护卫有所不知,我家主子最喜欢的就是好狗。”末了,扫了扫他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狗不挡道。”
苏桓的病情着实不轻,一直高烧不退,脸上的红疹更是越来越血红,呼吸也愈加的急促。
“主子,您能救侯爷吗”西荷看着那群庸医,只能转而求向曾跟鬼医谷西子学过几年医术的步凉。
然而,当时步凉是被上官贾士硬逼着去学的医,不怎用心也就罢了,除了对用毒感兴趣以外,她学的也只是些外伤、伤寒之类的皮毛,小病小灾她倒是能唬弄,但这种让大夫们都棘手的内科,她哪里会。
“甭给我商量了,先把人的体温给降下来,别医好了天花最后却烧成傻子。”
无所适从的时候,只能按部就班,听睿王妃这么吩咐了,大夫们也就这么做了。期间,睿王府那边派了好几拨人请步凉回府,就连平日里笑眯眯的孙二贵都苦哈哈地跪在门前央求了老半天。
还是不得果,步凉依旧不为所动地坐在主屋的扶椅上,撑着额头满眼杀气地盯着那些忙了半晌却没一点用处的江湖郎中。
弄了一上午,苏桓的体温算仍是一点减退的迹象都没有,所以杜栓给步凉端来的午膳,她看都没看一眼。
“西荷,去拿壶酒来。”
诶
杜栓一愣。
西荷走到步凉边上拽了拽她的袖子,“主子要酒干嘛”
步凉露出一丝疲态,“让杜栓给平安侯擦身子我看翘楚那么干过。快去”这可是她坐在这儿想了好久才记起来的。
“哦。”西荷拍拍胸口,刚才还真是吓了一跳,以为步凉这是要自个儿喝呢,这种情形下,堂堂睿王妃醉酒怎么成。
还好、还好
“诶”一路埋头感慨的西荷,突然撞见一双熟悉的鞋子拦在了跟前,一抬头哟,这不是早上才被自己抱过的烈风吗,“烈护卫,还想”视线有所偏差,余光瞄到烈风身后。
那一身寒气逼人,一脸怒容的男人,不是睿王萧临又是谁呢。
西荷微微朝后探了探,给萧临福了个礼便侧身让了路。她清楚,这人不是跟烈风一个水准的,自己可应付不了。
步凉睁了睁眼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那么一个人,静静地朝她走来;而她的心,竟有丝喜悦,激动,甚至是想哭。
“跟本王回府。”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土斤吐血。
闻言,她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撑着边上的桌子直起身来,问道,“如果妾身跟了王爷回去,平安侯还有得救吗”
能远道来当质子的人,大多都是些没什么背景的,他们的生死其实对于故国无足轻重,如果苏桓就这么因病而逝对于大周来说也无疑是去了一层负担,如此他们就不用拿米粮养着、侍卫守着、奴才伺候着,若有意外还得交待着。
萧临虽然找了大夫来医治,但看看,全都是些酒囊饭袋,真正好的全都在锦轩宫里待着呢。
必须要让萧临把御医传召来。所以,步凉要赌
“他只是个孩子,无依无靠本就可怜,王爷就不能给他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吗。”
“你僭越了。”斥完步凉,萧临向后看了一眼。
烈风得令,立马将屋里其他能睁眼喘气儿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步凉倾身上前,看着他,“那请王爷教教妾身,怎样才可以守得了本分。是当初就不该自作主张非得争一个三年;是当初不该拼死从劫匪手中逃出;是当初就不该承下荆花母子;是当初不该插手董子东一事;还是不该对你起了别样心思”
排山倒海般的不该,却溺在最后的柔情蜜意里。
萧临等得不就是这个吗。
他失笑连连,抬起手来想要将她揽进怀。
步凉却径自一退。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她苦着脸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会错。阿凉,过来”
步凉笑着直摇头,“王爷说得没错,您的王妃不会有错,可是自始至终您心里的睿王妃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所以王爷,要么您就放我走,我履行承诺还您妻位;要么就让我陪这个孩子一道,去了,至少也冠着这个睿王妃的头衔,不是吗。”
伸出的手在空中滞住,萧临不解,“本王以为,你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你看得清本王将来的位置,你也会明白本王的身不由己。”
“所以做王爷的女人,应当不嫉妒不争宠,安分守己,哪怕您心里只爱着别人,也得笑着祝福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吗”她笑了笑,反问道,“王爷想要的这种女人,估计只有王爷的母妃娴妃娘娘能做到,恕步凉做不到。”
说完,步凉好似舒了一口般的畅快,她伸了伸手指向门口,“既然步凉做不到,王爷就别再在步凉身上费心思,请回吧。”
步凉成就了萧临生平许多的第一次,而今日,萧临第一次想要活生生地掐死一个女人,却又发现好像失去了这个女人,他可能会掐死更多的人
愤愤地看了那样冷漠的步凉许多久后,萧临拂袖转身,跟来时一样怒气冲冲的出了侯府大门。
但,没多久就从锦轩宫里来了许多辆的马车,里面装的都是太医院的御医,奉命前来给平安侯治病。
说是,治不好便陪葬
因此,太医院里的御医们个个都吓破了胆,直言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动不动就是陪葬,还都是因这睿王妃而陪。
果真是红颜祸水没错的。
不过,也碍于这帮人不遗余力的施救,七天七夜后,苏桓的小命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步凉,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来。
杜栓更是感激涕零的在她跟前拜了又拜。
西荷扶着步凉朝门外走,这七日御医们虽是废寝忘食,步凉也是没日没休。这不走了没多远,脑袋就一阵眩晕。
“主子,您怎么了”
哼
她苦笑,“我赌赢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西荷,你说这是为什么”
“主子”实话是说不得的,西荷黯然,忽而惊觉手上的重量越加的沉了起来,一抬头,“主子主子御医全都给我回来”
071 流行病
左手血线贯穿整只手掌,触目惊心。
奋战了七日的御医转战到了睿王府,又花了好些心血才将茴梦香的毒势给控制住。
容人喘息的夜晚来之不易,御医们都回了宫,可萧临却始终守在步凉的床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西荷在边上待了会儿。摇摇头默默退了出去。
她刚到门边上。萧临那带着浓浓倦意的低沉嗓音毫无预警地从身后传了起。
“王妃以前认识平安侯”
这是生疑了吧。也是,按步凉一直以来给人的风格就是心、狠、手、辣忽然对一个姜国的质子这么好,宁可跟睿王对着干,都要救活他,可不就是奇了怪了吗。
西荷快速地在脑中搜罗着各种理由,最后惴惴地转身,诚挚地摇了摇头,“回王爷,可能王爷有所不知,主子曾有个弟弟也是因天花而夭折的。所以主子瞧着侯爷生了病是触景伤情吧。”
萧临皱眉望来,“步大人曾有一子”
西荷苦苦地笑了笑,“是,也是同主子一样是养在老家边城的。去得早,知道的人也不多。”
闻之,他看了看双目紧闭的步凉,似了然地颔首不再发问。
西荷朝萧临欠身,然后极快地走出合上门。她得赶紧通知步文儆一起把这谎给圆了。
步凉睡得不安稳,总是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萧临也不太会照顾人,只能笨拙地伸手将她眉心的愁绪展平,再拉过她的手合在掌心里。
“父亲、父亲初、初”
萧临凑过耳畔在细细听了听步凉嘴里模糊的呓语,但都是断断续续听不全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凉,阿凉”是荆嬷嬷说过,呼唤那人的名字就可以将她从梦魇中拉回来,不再受幻象之苦,所以,萧临低语轻唤,一遍又遍不厌其烦。
直到,步凉真的舒展了眉头。呼吸平稳。
到底松了口气,他将她的手放回,重新替其掖被角时,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玉枕,枕下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来。
萧临偏头看了看沉睡的步凉,犹豫片晌后还是小心将玉枕下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做工极为拙劣的香囊,面上还有一个未绣完的金丝“临”字。他只当她自始都是敷衍,虽有过期盼但却被步凉一次又一次的言不由衷而溃败。
拿着香囊的萧临一阵苦笑,伸手再一次轻抚她的脸蛋。
阿凉阿凉
这个声音始终回荡在半空里,步凉寻找着那个源头,却发现四周的迷雾越来越大。
阿凉,阿凉
“我不是步凉,我不是”步凉捂着耳朵使劲地摇头。“我不是步凉,我是上官”
步凉猛然吸了一口从榻上坐了起来,吓得守在边上打瞌睡的碎玉当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再一看,“主子,您醒了”
西荷光着半截膀子大嗤啦啦地从外间冲了进来,瞧着睁着眼的步凉总算是吐了一口气,她埋怨道,“主子,您知道您这次睡了多久吗”
步凉迷茫地抬头看来。
西荷伸出一只手来,“五天足足五日啊。”可是把她给急坏了,原以为毒压制了就会跟往常一样,结果过了三日都没醒过来,她差点就要飞鸽传书回姜国了。
爬起身的碎玉也赶紧点头附和,“可不是吗,王爷这头三日可是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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