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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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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的华山已经略带萧索,方君义解下身上的薄毡大氅丢给方子战,排众而出。
  云无忧畏寒,此时拥着狐裘,一脸病态的苍白。他坐着,景山青及其他几位护法都站在他身后。
  方君义并不在意他的轻慢,拱了拱手肃容道:“云宫主天纵英才,虽道不同,但方某认为当世少年英雄,云宫主当排首位!”
  “如今相见,本当煮酒论剑,与君痛饮。然,终究宥于正邪。云宫主……”
  舒天心偷偷从侧面溜进中原武林人士的队伍,悄悄探头叫,“师父你怎么来了?”
  文谷主也是早早的穿上了狐狸毛大氅,她身体不好,是坐着小轿上华山的。正凝神听方君义对云无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忽然被舒天心凑上来,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文谷主惊讶的看她。
  “师父是我先问的啊。”舒天心瞟了一眼方子白,心想方子白难道没跟师父说吗?方子白这次是气的狠了,两三个月都没给她写信,她写信过去,他直接把她传信的小沙鼠给扣了。
  “方盟主相邀,我把天久叫回谷里照应着就出来了。”文谷主也瞟了眼方子白,心想这俩孩子这是又吵架了。
  “师父,你怎么不把我叫回谷里照应啊。”舒天心怨念的看着文谷主,出来都快三年了,她做梦都想回神医谷。
  “见天儿就见你差人往谷里送镯子,我看你在外面很乐不思蜀嘛。我找你干什么?”文谷主没好气的训她。
  舒天心汗颜,拉着文谷主看向比武场中,转移话题,“方盟主说这么多,云无忧是不可能听的。”
  “该说的话总是要说的。”文谷主叹了口气。方君义对战云无忧,其实并无把握。所以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期望能劝说云无忧回头是岸。
  舒天心悄声跟文谷主解释了自己在这里出现的原因,文谷主并不太在意这些,但周围都是中原武林正义之士,为避免麻烦,舒天心便解释的极为简略。
  而这边方君义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却只换来云无忧冷笑一声,干脆的说:“要战便战,如此罗嗦!”
  方君义垂眸,叹了口气慨然道:“如此,方某虽知不敌,但为天下正道,只得勉力一战。若是侥幸得胜,请云宫主带维心宫子弟退回苗疆。”
  云无忧病恹恹的抬头问:“若是我胜了,又如何?”
  方君义反问:“你待如何?”
  说实话,这场武林浩劫太过突然,江湖上传言说云无忧是为雍素雪冲冠一怒,然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除了跟云华派有关联之外,与中原武林各派并无恩怨。
  方君义也很想知道云无忧不断的杀人屠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无忧淡淡的笑,指节突出的枯瘦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我要将雍素雪葬在云华山顶,中原武林各派奉我为主。”
  “做梦!”云华派残余子弟恨不能食其肉,此时听他如此妄言,不等方君义开口,便纷纷斥责。
  云无忧并不发怒,看了一眼方君义,缓缓起身,“那么便各凭本事吧,我会杀到你们答应为止。你是第一个,出手吧!”
  方君义回头,看了一眼文谷主。文谷主微微点头。
  方君义缓缓抽出佩剑,“请。”
  “师父,方盟主刚才看你做什么?”舒天心有些疑惑。
  文谷主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我上山的时候以血菩提做引,用渡厄针法激发了他的潜力。现在应该开始生效了。”
  舒天心一愣,睁圆了双眼。这是渡厄针法的最后一式,渡厄避难,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法,跟西域的天魔解体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向被中原正派武林人士所鄙弃。
  血菩提加上渡厄针法,由文谷主来施展的话,应该能在一个时辰内提升方君义的实力两倍。
  中原武林的功夫大器晚成,后期会慢慢与维心宫缩短差距。如此,方君义未必会输。
  只是此战过后,即便是赢了,方君义的武功能留下全盛时期的五成便已是万幸。
  方君义横剑于胸,缓缓推出第一剑。他出手渊渟岳峙,沉稳大气,青石板上的落叶被剑气激起,纷纷破碎成齑粉。
  而方君义第二招却与第一招截然相反,迅如闪电,只见他足尖一点,匹亮的剑气压过前一道剑气,合二为一,冲向云无忧。而他的剑隐于其后,剑锋携着雷霆之势,直指云无忧心口。
  方君义一出手便是方家的绝技,长江三叠。
  而云无忧的应对依然简单凌厉。他横惯了,就算方君义此剑气势惊人,他也没想过躲闪。
  云无忧占着功法的便宜,自身资质又好,年少时便傲视同侪,后来继承了维心宫至宝的造化蛊的蛊后,付出了健康的代价之后,也获得了历代维心宫宫主的功力传承。他不认为这世上有人硬碰硬能伤了他。
  而他很快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云无忧横剑于胸格挡,方君义的三剑合一,剑尖点在云无忧的剑脊上。
  浩然充沛的内力从剑上传来,云无忧脸色一变,后退卸力。
  云无忧手中的剑几乎弯成弓形,云无忧连退三步,手中长剑终于受不住如此强的内力相交,发出绷断的声音。
  长剑绷断那一刻,云无忧提气侧身同时甩出手中断剑,而方君义不闪不避,面如寒霜,剑锋顺势下拉,依然指向云无忧胸口。
  云无忧首次收起脸上的轻慢,竭力躲避,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两人分开的时候,云无忧一共后退了五步,左胸插着方君义的长剑,长剑卡入肋骨之间,但剑气显然伤到了云无忧的肺,云无忧勉力压下咳嗽,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沫。
  云无忧横行中原武林如此之久,这是首次吃这么大亏。
  然而方君义也不好过,他右肩插着云无忧半截断剑,几乎末柄。两人首次交锋,便是两败俱伤。看起来是他占了上风,可是云无忧的伤并不影响再战,他右手此时却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果然不愧是武林盟主。再来!”云无忧一把拔出身上的剑,不等方君义有喘息的机会,便合身扑上。
  他平日里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可是出手时却全然不见丝毫孱弱之态,掌风凌厉,围观的中原武林人士及维心宫子弟,被掌风扫到时纷纷后退。
  文谷主并不精于武功,舒天心与她便又后退了许多。
  “情况不太好。”文谷主皱眉,用这种方法强行提升的内力自然没有自身苦练扎实,虽然效果有一个时辰,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绝不适合久战。
  “云无忧真是个怪物。”舒天心道出了所有中原武林人士的心声。原本未经过江湖险恶踌躇满志来扬名立万的少侠,见到两大高手交手的场面,一个个都脸色惨白。
  同样是练武,怎么可能有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举手投足间开碑裂石,两人比武的地上到处都是被掌风扫过的掌印,生生将青石地面打的处处崩裂。穷极他们的想象,也从没想过有人的武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他怎么可能做到,他今年也就三十左右吧?”文谷主低语。
  “据说是因为蛊的传承。”舒天心也是一知半解,“我查阅过苗疆的一些记载,但没有什么头绪。”
  “传承么?”文谷主沉思。
  而说话间的功夫,场中形势已变。方君义中了云无忧一掌,已经完全落在下风。
  舒天心远远看着方家子弟中的方子白,心里有些担心。
  比起方君义,云无忧对掌法更加擅长,方君义又伤了一只手,最后只是勉力支撑。
  云无忧身法越来越快,始终攻击方君义的右手。
  方君义已经完全采取守势,向左连退,一直退到华山派的练武场边缘,一脚踩空的时候,方君义心中暗叫不好。
  云无忧右手已经抓住他中了一剑不灵便的右臂,微一用力,竟是生生将整条胳膊扯了下来。
  饶是方君义隐忍,此时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云无忧抬脚,正打算补上一脚的时候,只觉一个人影从身后扑过来。
  他此时已经不敢小视中原武林豪杰,足尖一挑,向后踢去。这是他运足了力的一脚,踢实了就算方君义也断无生理。
  只听一声惨叫,来人被踢出三丈远,口鼻喷血的倒在地上,立毙当场。
  “子战!”方君义目眦欲裂,心痛如绞。
  云无忧冷笑,看着扑上来的方家子弟,再次抬脚,一脚踢中方君义的头,脑浆迸裂。
  “小白!”舒天心一直在注意着方子白,在方子战冲出去的时候她就暗觉不妙,穿过人群一把抓住方子白,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方子白已经冲了出去,她手中只抓到他半片衣袖。
  这些世家子弟,或许浮华,或许自大,但他们绝不缺乏血性。大敌当前,就算明知必死,也必勇敢前行。他们始终坚信,邪不胜正!
  云无忧身材单薄,胸襟上沾满了鲜血。他一只手捂着自己左肋的伤口,不断的咳嗽着,仿佛秋风里飘摇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然而方家子弟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却无人是他一招之敌。
  他立在血腥之上,仿佛永不可超越。他的存在仿佛就是在诠释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舒天心咬了咬牙,也跟着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炎童鞋的地雷感谢雪拥蓝关,也许应该叫你飞蛾扑灯?仍的地雷。灰常感谢。长评可以送分。积分有限,先到先得哦。(^o^)/~

35逆鳞
    “小白!”舒天心的速度已经提到极限;可是她知道她赶不上了。
    灭顶一样的绝望压在她头上,那一刻她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方子白绝不是云无忧的对手,他这样冲上去;只会毫无意义的死去。像是云华山上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少侠一样,也像方子战一样,像在他之前死在云无忧手上的其他方家少侠一样。
    这一瞬间仿佛极短,又仿佛极长,在看到那个青衣的身影掠过来挡住方子白的时候,舒天心只觉得血液才再次流动起来,浑身瞬间脱力摔倒;只有几步的距离,竟然再也无法追过去了。
    然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方子白与几个临近的方家子弟已经持剑攻向景山青。
    景山青微微勾唇,空手入白刃随手抢过一把剑,一脚将剑的主人踹飞,返身刺向方子白。
    “不要……”舒天心张嘴,发现自己已经破音。她仿佛又恢复了力气,起身向前冲。
    方子白后退一步躲过。
    景山青抽剑侧挑,一剑将方子白左侧的一位方家子弟喉咙割破,颈上的热血狂喷而出,喷了身边诸人一身一脸。
    方子白眼睛都红了,仗剑扑了上去。一起围攻景山青的几位方家子弟也完全失了理智,疯了一样的砍向景山青。
    他们都是师从名家,但除了方子白,其他人并无多少临敌经验。若是此刻静下心来,相互配合,景山青虽强,要想杀他们,也需要费一番手脚。
    而此刻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出招全凭本能,妄图互相救援,却又毫无章法相互掣肘。
    舒天心踉跄赶到的时候只接住方子白倒下的身体,他胸前被血染红,气息微弱,舒天心双手颤抖着几乎不敢检查他的伤势。
    景山青很快解决了其余的方家子弟,浑身浴血的提着剑,站在那里。
    舒天心仰头看他,他唇边噙着的笑一如当年初见,哪怕此时此刻,他身上也没有太多的杀气,可是她却从心底颤抖起来,笑面虎,她如今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这样评价景山青。
    景山青与舒天心对视,她目光里的恐惧与陌生让他唇边的笑容微微僵硬。他略迟疑片刻,转身站到云无忧身后。
    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手下留情。拖的久了,难保中原名门正派不一拥而上。只有在他们还在犹豫观望时,以雷霆手段,杀尽敢于反抗的方家子弟,他们才不敢轻易出手。
    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方家二十余名精英子弟及少数冲上去的其他门派弟子尽殁。
    而维心宫只有两个人出手。
    云无忧杀了方君义,又杀了方家那么多精英子弟,虽然受伤,却显然还有再战之力。
    原本热血上头想要冲上去,却被师门长辈拦着的其他门派子弟看着满地的尸体与血腥,死一样的沉默。
    “还有要战的么?”云无忧有气无力的开口。
    几位掌门和家主互相对视。
    他们尚有四大门派两大世家的家主尚未出手。然而云无忧还有再战之力,维心宫五大护法也只有景山青出手。
    云无忧的功夫实在是骇人听闻,哪怕方君义拼命将他打伤,他们中没有人有自信能够杀了他。
    就算是景山青,他们也无十足把握能敌。其他护法的身手虽不如景山青,却也相去不远。
    若是豁出去,拼着所有子弟性命不要,或许能将维心宫赶出中原。
    但中原武林各门派世家必然元气大伤。
    二十年后,维心宫速成功法很容易便能再培养出一批死士。而中原武林,却人才凋零,无人能应战。
    维心宫不想硬拼,中原武林更加硬拼不起。
    他们对于这个龟缩于苗疆的门派实在了解的太少,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让他们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
    几位掌门低声商议了几句,最终还是老成持重的想法占了上风。
    少林方丈若苦大师站出来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老衲少林寺方丈若苦请教。云宫主已经受伤,老衲今日也只能做一回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若是,老衲侥幸得胜,请云宫主率维心宫离开中原。若老衲败,则如云宫主先前所求,中原武林奉你为盟主,云宫主想把雍女施主葬于何处,也请自便。”
    武林盟主手中究竟有多少实权,其实还要看个人威望。但奉魔宫宫主为主,对于中原武林正义之士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但中原武林曾几经浩劫,却能始终薪火不息。若是若苦方丈依然不敌云无忧,他们暂时退却,总是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中原武林精英尽葬身于此要好。
    “你们怎么说?”云无忧瞟向其他几位掌门。
    其他几位掌门均面如寒霜,颔首表示同意。
    “呵,你们中原人惯于不讲信义,不过即便是打算车轮战又如何,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云无忧伸手,景山青接下腰间佩剑递给他。
    中原几大门派的子弟迅速收敛了方家子弟的尸体,腾出场地。
    舒天心早已从最初的胆怯中回过神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迅速检查了方子白的伤势,并做了简单处理。方子白伤的很重,心脉受创,可以说景山青当时剑再偏一点,方子白就没命了。可是终究,留下了一线生机。
    她已经顾不得别人,还是文谷主亲自检查了这些死伤的名门子弟,侥幸还有救回来可能的,只有三人。
    师徒两人迅速的救治伤员,而场中方丈若苦已经与云无忧开始动手。
    “你先带着人下山去吧。”文谷主看着舒天心魂不守舍的模样,皱眉吩咐,虽然她准备了一些成药,但还是山下更方便些。这些人都是命悬一线,还是尽早医治的好。
    “记住,这三人的命,你必须救回来。医者行医时,不能分亲疏。”
    舒天心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师父,我不行的。我,我不敢救小白。”
    她虽然从小见惯了生死,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多熟悉的人毫无意义的死在她面前。过年的时候她还同方家众位少侠一起喝酒,看他们过招。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认识到生命如此的脆弱,从不对谁有特别的优待。
    “那么便让他死吧。”文谷主并没有安慰这个天分最高的小徒弟,几乎是冷酷的逼她去面对。她不可能一直照应着这些小辈,神医谷迟早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他们必须学会独立坚强。
    “师父……”舒天心握着文谷主的手,她知道方子白伤的有多重,她没有把握。
    “我教了你十几年,连这个你都做不到吗?”文谷主并不为所动。
    她的医术,救活他应该还是有把握的。可是心脉受损,一个不慎,他就有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了。
    不能练武的方子白,又要怎么活下去呢?
    她想起小的时候他们师兄妹几个在玩,只有方子白在刻苦练武;想起方子白四处找人挑战;想起方子白跟琴剑聊起那些精妙招式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师父,求你救救他。我不行的。他会武功全失的。”舒天心哀求。
    文谷主甩开她的手,“武功全失,未必便是坏事。你再不走,就看着他死在这里吧。”
    舒天心握了握拳,知道师父是不可能出手了。她咬牙转身,带着抬担架的人迅速的下山去了。
    华山的练武场上,少林方丈若苦大师与云无忧仍在争斗不休,维心宫门下及中原正派子弟俱都紧张的看着这决定中原武林命运的一战。
    景山青衣衫染血,站在落叶满地的华山之巅,云无忧与若苦大师生死搏杀,正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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