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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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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晏在那儿养了三个月的伤,也没闲着,命人把坠落的那具棺木称重打开,将里面的陪葬品全都记录了下来,然后从陪葬品中发现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个名叫骨族的隐蔽村落。在此之前,邻边州县从不知属地之内还有这么个地方。
  短短百余字,却堪称价值千金。
  而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她去了琅琊山,亲眼看见了青檀,亲自跟匠人们学习了宣纸的做法;
  她去了彭州,亲手采摘了仙崖石花,炒成茶饼;
  她去了宣城,拜会制笔世家诸葛氏,收获了全套的点青螺;
  她去了黄冶,参观瓷窑,烧制了三彩马……
  红匣中共有死茧三十二枚,意味着她遭遇过三十二次危机,但都一一挺了过去。再然后,便收获了这样一本字字珠玑的书。
  这是游记,是趣闻,亦是财富。
  彰华一点点地看着,想念着,感慨着,直到一旁的和尚敲钟摆件开始“当当当”地敲钟——这个摆件,已拿到蝶屋两年,每天都一丝不苟地向他报时,提醒他,该出去了。
  彰华合上了书。
  当书合起的一瞬,所有蹁跹遐想全都烟消云散。屋门开启,如意躬身立在门外:“陛下,大臣们都到了。”
  彰华将书连同红盒子一起放回木架上,转身走出去。
  “你去滨州一趟吧。”他说,“赶在三月前。”
  如意不解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送份贺礼。”
  “滨州……三月……贺礼……”如意福至心灵,“啊”了一声,“给谢长晏的?她在滨州?”
  彰华一边更衣一边淡淡地“嗯”了一声。
  如意来了兴致:“好啊好啊,我去帮陛下把《齐物论》要回来。”
  吉祥在一旁笑:“你还惦念着此事啊。”
  “当然,陛下的东西我可是一直放心上的!我这就动身出发。”如意说罢高高兴兴地去了。
  吉祥弯唇直乐:“如意必会后悔。”
  彰华瞥了他一眼:“噢?”
  “璧国新帝登基,同我大燕交好,欲遣使臣来访。如意若知那人是谁,必不肯离京了。”
  说到此事,彰华唇角微勾,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个稚龄小儿,会投胎,生在了薛家。昭尹在薛氏辅佐下登得帝位,自要大力褒奖以安妻心。”
  吉祥转了转眼珠:“陛下的意思是,薛采盛名有虚?”
  “虚不虚,见见就知道了。”彰华淡淡道。
  华贞五年,二月初九,燕王与璧国使臣薛采的见面,最终被引为美谈,在街头巷尾口口相传。
  那一天久旱的玉京难得下起了雨。
  冬雨氤氲,料峭森寒,然而那小儿从廊下款款走来,一袭白衣,携起了随心所欲的风,令原本灰青色的殿堂都为之一亮。
  他的容貌非常漂亮,但比他漂亮的孩子彰华也见过很多。
  他的衣饰十分精致,但比这精致的衣饰彰华自己就有很多。
  然而,彰华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这是一个被千万人宠爱着的孩子。


第55章 朝海暮梧(2)
  被千万人宠爱,与被几十人宠爱,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沉浸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令他显得那么骄傲,让人好想磨一磨他的骄傲。
  彰华两眼一弯,笑了:“璧无人耶,使子为使?”
  名叫薛采的童子抬起眼睛,灿灿星眸,剔透如璃:“燕,乃国中玉;吾,乃人中璧。两相得宜,有何不妥?”
  彰华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薛采低着头时,他想磨一磨他的骄傲,但当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时,让人忍不住就想惯着他的骄傲,好让他更骄傲。
  “天之骄子啊……”他在心中感慨万千,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六岁之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燕国太子。
  “吉祥,去将我的玉取来。”
  一旁的吉祥露出惊诧之色,但不敢多言,低头去了,不多时,捧来一个乌木盒。
  盒子四四方方十分古朴,看上去并无什么出奇,但打开后,里面的玉让璧国的使臣们全都睁大了眼睛。
  “此玉长于青鸾雪峰之巅,浸于冰泉近千载,由公输先生亲手雕琢,朕为之命名——”彰华注视着殿前仿若冰雪铸就的小小童子,微微一笑,“‘冰璃’。今将此玉赠汝。当得这样天下无双的璧玉,才配得上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妙人儿啊。”
  自此,冰璃公子之号名动四国。
  “话说那薛小公子就这样留在了宫中,陛下十分恩宠他,将他领到最珍爱的蝶屋中,跟他说:‘你喜欢哪只?挑一只走吧。’”
  “陛下竟然连蝴蝶都舍得送给他?”
  “冰璃美玉都送了,更何况区区蝴蝶。”
  “这你就想岔了,玉虽珍贵,毕竟死物,万年可存,蝴蝶却只生一季。对咱们这位陛下来说,蝴蝶明显更珍贵呢。”
  “你们都别打岔,那冰璃公子最后选了哪只蝴蝶啊?”
  黄昏时分,陆家酒铺内熙熙攘攘。出海打鱼的渔夫们满载而归,将鱼卖给收购的商人后,都喜欢来这儿歇歇脚吹吹牛聊聊天。
  陆家在滨州沿岸已经卖了一百年的酒,祖孙三代全都守着这么一个小铺子,铁打不动的一碗酒七文钱,一百年都没涨过价,不富有也饿不死地靠这门酒技吃饭。
  因此,谢长晏来到滨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尝尝这款著名的七文酒,不想却是听见了来自玉京的最新趣事。
  她坐在角落,身穿青衫,做男儿打扮,听着众人七嘴八舌,也不禁心生好奇。她恐怕是此地唯一一个进过蝶屋之人,自比他们更清楚彰华有多么宝贝那些蝴蝶。她之前顶着准皇后的身份享尽恩宠,却也没能获赐美玉蝴蝶。那个叫薛采的小神童,还真是了不起啊。
  不过……
  谢长晏呷了一口酒,遮住眼中的揶揄之色:毕竟是性好娈童的陛下嘛!
  来自北境的商人成功用此话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得意一笑:“冰璃公子看了一圈,最后呀——一只也没要。”
  众人发出“果然如此”的唏嘘声。
  “不但没要,还说‘我不喜欢活物’。陛下问:‘为什么呀?’他道:‘我照顾它,我累;我不照顾它,它死。’陛下说:‘你可以让手下人照顾它们呀。’冰璃公子就反问:‘借他人之手照顾,就不算真正属于我的。陛下建此蝶屋,亲自养育这些蝴蝶,不也正是这么想吗?’陛下当即就惊了,感慨万千道:‘你这小小孩童,竟是朕的知己!’”
  “哇——”酒铺内一时间感慨万千。
  谢长晏却差点呛酒,连忙低头捂嘴,把咳嗽声埋在了胸腔中。这商人擅长讲故事,口吻语气描绘得十分到位。但因为谢长晏太熟悉彰华,所以无法想象他会如此情绪饱满地说话。唔,如果此事属实的话,想必那人定是轻轻挑一挑眉,问:“为何?”然后淡淡道,“可令下人代为照料。”
  而当薛采说中他的心事时,他大概会沉默片刻,然后一笑道:“也好。那就出去吧。”
  谢长晏在心中默默地描绘着那个场景,细致到他衣上的纹理都勾画得格外分明,最终一笑泯了种种思念。
  她将喝空的酒碗翻过来盖在桌上,起身走人,迎面而来的风中,带着海域独有的咸湿气息。
  行走在宽敞明亮的长街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商铺房屋,感受着悠然自得的生活气象,内心深处涌起难以描述的自豪与悲伤。
  这是……父亲豁出性命保护着的地方。
  十五年前,父亲在这浴血奋战,没能回家迎接她的出世。
  十五年后,她跟母亲来此拜祭他。
  他救下的渔民们为他在海边立了一座碑。
  谢长晏决定在碑旁行及笄礼。
  现在,距离三月初三,还有三天。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唤道:“十九郎君!十九郎君!”
  十九郎是她写游记时的化名,后有部分知情人就会以十九郎君来称呼扮作男子行走的她。
  谢长晏扭头,发现一家书铺里,一管事正兴奋地朝她挥手,满脸喜色道:“十九郎君可算来了!”
  “你是……胡兄的……”
  “对对对,小的本是公子身边的小厮,叫阿城,托您的福如今做了南境这带书坊的管事。”
  谢长晏心道难怪觉得此人面善,竟是当年渭陵渡口初见胡智仁时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当即上前道:“胡兄近日可好?”
  “公子就在此地等着您呢,您且等等,我已让人去知会他了。”
  “等我?”
  阿城笑得含蓄:“是。听闻十九郎君即将及笄,公子准备了薄礼。”
  谢长晏笑了笑:“胡兄总是如此有心。”这两年,她接触最多的外人除了公输蛙,就属胡智仁了。
  一开始她坐着巨型马车帮他在运河沿岸招摇,获得了不错的反响。后来听闻她想写游记,胡智仁鼎力支持,一手包揽了付印售卖。可以说,虽然《朝海暮梧录》确实写得新颖有趣,能卖得如此好,却是胡智仁的功劳。再然后,每当谢长晏脑海中蹦出新想法遇到新难题时,胡智仁总是第一时间帮忙。他有钱有人有能力,最难得的是态度谦和,完全没有施恩的嘴脸,而是一副“你能找我是抬举我”的感激模样,让人如沐春风。
  时间一久,连郑氏都注意到了,提醒她:“无商不精。他如此帮你,若不是图钱财,就是图情分。你要想好,还不还得了这些情分。”
  对此,谢长晏嘻嘻一笑:“大不了以身相许呗。娘你不是正愁我嫁不出去吗?”
  郑氏气得推了她一把:“嫁做商人妇,谢家人得戳死我的脊梁骨!”
  “咱们不老老实实待家里,出来四处玩,您那脊梁骨已被他们戳弯了。”
  “是啊都弯了,还不快给我按按?”母女二人笑闹起来。
  不得不说,这两年,虽然风雨颠簸,旅途辛苦,郑氏却明显比在谢家时开朗了许多,面庞也显得年轻回来了。
  所以谢长晏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她偶尔会想起秋姜,想起那个让她痛下决心走出新生的女子。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渡口一别,秋姜再没出现过。
  谢长晏坐在书坊的隔间里边畅想旧事边等胡智仁,一杯茶没喝完,胡智仁就来了。
  他穿了一身新衣,蓄着美髯,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看到谢长晏时,目光更是亮了几分。
  “十九郎君有礼。”胡智仁拱手一拜。
  谢长晏“扑哧”一笑,回拜道:“胡兄,许久不见,你的美髯终于留好了。”
  胡智仁摸了摸脸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须髯,笑道:“在外经商,有点须髯显得稳重可靠。见笑了。”
  阿城换上新茶,识趣地退下了,把隔间单独留给了她和胡智仁。
  胡智仁抚摸着杯沿,一向从容的他难得一见地有些紧张。
  谢长晏静静地等着。她有些知道胡智仁的心思,本应羞涩烦恼紧张无所适从,可她发现,这些情绪自己统统没有。
  她所有的少女情怀似乎都终结在了玉京。如今,海阔天空,无有不可应对之事,无有不可应对之人。
  因此,此刻看着胡智仁纠结谨慎的模样,还觉得有些有趣。他在她印象里,是个长袖善舞、游刃有余的人,没想到面对感情时,竟也青涩得像个少年。
  谢长晏心念忽然一动:少年啊。
  胡智仁跟彰华同龄,今年都是二十一岁。
  虽然他留着胡须,但仍是个少年。
  而彰华,她遇见他时,他已彻彻底底蜕化成了成熟稳重心思深沉的男人,再没有少年的时刻。
  我还是喜欢少年。谢长晏想。太过深沉复杂的人,交往起来太累。她已经受够了。
  胡智仁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锦匣,推到她面前,开口道:“聊以微薄之礼,祝贺及笄。”
  谢长晏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根发簪。


第56章 朝海暮梧(3)
  簪子是纯金打制的,头上嵌了一颗水滴状的琥珀,色泽橙黄,难得的是里面竟还包裹了粒芍药种子。
  如此一来,可真算得上十分有心了。
  胡智仁叹道:“本想找芍药花瓣的琥珀,但实在是没有……”
  “这样更好。”谢长晏充满惊喜地凝视着琥珀中的种子,“比起已经成型的花,我更喜欢无限可能的种子。看着这颗种子,就能想出一百种不同的花来!”
  胡智仁的惭愧立刻变成了欢喜。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谢长晏,这个女孩儿的脑袋里装满了千奇百怪的想法,能神奇地让人感到愉悦和惬意。
  幸好陛下放过了她。
  实在无法想象,这样鲜活有趣的人,困在深宫内苑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就应该这么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在外面飞翔,她飞过的地方,景色会变得更加明亮。
  而他,想当那个守护者,陪伴她,跟随她,保护她。
  男人送女人发簪,本就是在表达情意。
  那么,她会接受吗?
  胡智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比送礼之前更加急促。他从小跟在叔父胡九仙身边,得天下首富亲自指点,被视作最有天赋的继承人,六岁起开始处理家族事务,十六岁时成为胡家在燕国境内的掌权者,见识了多少商界风雨,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向谢长晏。
  谢长晏的目光终于从琥珀上移开,回视着他,展齿一笑:“我好喜欢这根簪子!谢谢胡兄!”
  胡智仁心中一松,刚要说话,谢长晏又道:“不过,及笄时的簪子,娘亲已经选好了。是父亲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恐怕不能更换……”
  胡智仁的笑容僵了一下:“这样啊……也是……”
  “但此簪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胡兄。”
  胡智仁握了握手心,决定再接再厉,鼓起勇气道:“发簪作用,在于佩戴示人,若尘封匣中,岂非可惜?希望有一日,能看见你……戴它。”
  谢长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明朗:“好。待我结束旅程,若是有缘的话。”
  而我现在无心于此,望你海涵。
  彼此都是聪明人,话不点明既知心意。
  胡智仁得了回应,心中微宽。谢长晏虽是婉拒,却留了希望。他有些后悔地想,早了。这发簪应在她完成全部游记后再送。届时,她玩够了,累了,倦鸟想归林了,他再提出来的话,应允的概率会高得多。
  他还是有些毛躁了。难怪过年拜见叔父时,虽一年来成绩斐然,叔父却道他仍需磨砺。
  正在这时,隔间的门帘突被人掀开,一人携着寒风大步走进来,未开口,先重重地“哼”了一声。
  胡智仁震惊地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家书坊竟有外人闯入,更不敢置信的是,这个无礼的闯入者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上去比他还生气。
  谢长晏见到来人,很是惊讶:“呀,你……怎么来了?”
  那人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琥珀发簪上,冷笑了一声:“送礼啊。怎么,就许他送礼,不许我送礼?”
  胡智仁面色顿时一红,心头却越发惊诧:此人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年纪,长得就像年画上的善财童子,难道竟是自己的情敌?
  谢长晏忍俊不禁:“那么,礼在何处啊?”
  “跟我来。”那人转身就走。
  谢长晏向胡智仁歉然地拱了拱手,起身跟出去了。
  阿城这才畏畏缩缩地进来,怯怯道:“公子……”
  胡智仁不悦:“不是说我与谢姑娘说话时不许打扰吗?怎让外人闯了进来?”
  “那人、那人是……宫里来的……天使……”
  胡智仁一震。
  这位天使当然就是如意。
  如意大步走在前方,谢长晏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她个高步大,如意的小短腿每每走上两步,就被她一步追上了。
  走到后来,如意也觉出无趣了,当即放慢速度,回头瞪了她一眼:“不像话!”
  谢长晏“扑哧”一笑,好脾气地应道:“是。”
  “光天化日跟男人独处一室,不像话。”
  “是。”
  “随意接受男人的礼物,还是发簪那么私密的东西,不像话!”
  “是。”
  “一根琥珀发簪就受宠若惊,眼界之低,令人发指!”
  “是。”
  “你就算离了陛下,也不用这么自甘下贱地去当商人妇吧?那等卑贱之人……”
  谢长晏本一直乐呵呵地应声,听到这里忽然上前一步,站到了如意跟前。
  如意吓一跳:“干、干吗?”
  谢长晏伸出双手往他眼睛上比了一比:“两年未见,公公高了。”
  “真、真的?”如意惊喜。
  “是啊,眼睛这么高,看不到人啊。”
  如意这才听出讽刺之意,当即大怒:“你讽刺我是狗吗?岂、岂有此理!”
  谢长晏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眼睛往上看,是人;往下看,是蝼蚁。公公身居高位,更应伏低己身,才能看见芸芸众生啊。”
  如意一愣,粉团子似的小脸腾地红了起来:“你、你……不用你教我!”
  他推开谢长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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