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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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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他回到内院,环望这偌大的府邸,竟没有几处主人家的屋院亮着灯火。许忠廷恍然想起,自从许歆琳死后,其母刘氏伤心过度,去了佛寺暂住,小半个月没在家中。他的夫人早年逝去,虽然还几房妾室,但年老之后便不再留意。次子一家被他赶出家门,那一片属于他们的屋院也彻底黑了下来。而许贺林的院子就在他隔壁不远,却也因为去了公主府而黑灯瞎火。
  三个子女当中,长子英年早逝、次子不争气被他赶出门、嫡女也已关系决裂,纵观整座许家宅竟只有他一个老人,什么血脉骨亲都没有了。
  许忠廷望向这一片漆黑,心中忽生苍凉,无比悲戚。
  *
  许贺林敢当众驳了许忠廷,说明他已经不再忌惮他了。
  许忠廷有意让许贺林接掌许家,故而家中事务很大程度上已经过渡到了许贺林手上。他自以为就算让许贺林接手,但主掌大权的终究是自己,许贺林手里捏点权不足为患。
  可许贺林既然有备而来,又怎会只是想从许忠廷手里挖点权过去那么简单?他要的是让许忠廷永无翻身之地,在接手许家之后,他着重清查许家手里的帐簿,挖掘他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许忠廷当了十几年的官,这官服之下暗藏多少油水殊不可知,他这样的老狐狸自然藏得极深,可既然他有意让许贺林接手,多多少少会向他透露一些隐密,这便足够许贺林有迹可循。
  令许忠廷没想到的是,在许贺林与赵清这层师生关系公开之后,赵清公然替许贺林作主,替他将多年前凶獒伤人之事翻案重审。都察院都御史与赵清交好,替他重审旧案很卖力,很快就将许庭生给扯了出来。
  正巧许庭生近期涉嫌命案,又与旧案扯上关联,被都察院提出来重点审判。很快旧案被推翻,许贺林的清白得以重见天日,许庭生的罪证却令人望而生畏。由于涉嫌一条人命,昊王那边的人催得紧,许庭生最终被判了死刑,择日斩首。
  为此许墨生携妻哭闹公堂,他们这么多年唯这一子,若儿子没了,将来怕是后继无人,无继香灯。只可惜他们的可怜得不到他人的同情,行刑之日将至,已是无力回天。
  许贺林的清白一现,许家可就倒霉了。不少人唏嘘不己,若说谁人能够在当年瞒天过海,那怕是只有许阁老有此本事。他为一己私心牺牲无辜孩童将之顶罪,便是推人于火海,其心狼毒,人人蔑之。
  审讯一出,许忠廷立即被朝廷追责。可文武百官尚未质问,许忠廷先一步当场晕眩,被人给扛着回了许家。事后有传许忠廷大病一场,病得浑浑噩噩,连句话都答不出来,这才暂时躲过了朝廷的追责,在府内闭门养病。
  他这一养病,许家的权柄瞬间就落到了许贺林手中。许忠廷恨许贺林入骨,暗中召回次子一家。可谁知次子因之被驱出家门一事怀恨在心,后有许庭生诬陷入狱死期将至,加上许忠廷现在是万夫所指、罪责难逃。他们索性与许家划清界线,投靠暠王麾下,与本家彻底恩断义绝了。
  许忠廷终其一生为这他许家氏族算计,到头来众叛亲离、什么也讨不得好,原来装的病彻底成了真病,病入膏肓。
  借此,许贺林横扫许家内不服从、不听令者,将许忠廷的心腹手下一一肃清。许忠廷偶有清醒之时,发现许家早已经脱离他的掌控,更加怒极攻心,险些一命呜呼,全赖许贺林叫大夫给他吊着命,这才得以活下来。
  人人都道许贺林敬孝,当年被许忠廷如此陷害如今还能如此为他。只有许忠廷心知,许贺林不是不想他死,而是吊着他的命不让他那么快死。他要他遭受内心摧残、受病痛折磨,活在痛苦与煎熬当中,了结余生。
  许贺林莞尔:“只有这样,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其他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许贺林,唯有这一刻,他们才总算从许贺林脸上瞧出快意与开怀。
  如今许家是彻底落在许贺林手上,若说许家即将没落,也不见得。赵清不仅替许贺林翻案,并且公然支持许贺林。许贺林虽失了许忠廷这个曾经强有力的盾牌,但他拥有了较之无疑更甚的大辅司赵清。赵清背后有长公主,朝中之势亦是与日俱增,有他撑腰,许贺林无畏无忧。
  当然,仕途之路能走多远还得靠他自己。
  自从许贺林接掌许家之后,渐渐开始与晏王疏离。当晏王注意到不妥之时,许家已经彻底倒向了中立派。晏王没有许家可谓失之臂膀,对他在朝上的势力打击可谓相当之大。
  为此晏王开始重视对麒麟府的把控,可这时他也渐渐发现齐珝的心早已偏离了他,再加上失去许家这一层关系的分崩离析,麒麟府几乎已经不再打算向晏王靠拢。
  这一点让昊王欣喜过望,原以为这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可病榻上的齐珝却闭门不出,不给予任何回应,任谁打探也不知他究竟作何打算,麒麟府的动向依旧引人注目。
  对朝中局势了如指掌的老皇帝卧榻含笑,在皇帝眼里便是他们明明夺得先机却拱手相让,彻底把麒麟府给推了出去。如此一来,谁也别想从麒麟府手里讨得好处。
  赵熠故作不经意地笑:“麒麟府究竟有什么值得人们那么稀罕的呢?”
  老皇帝忽地敛起浅笑:“那是常人所不可触及的。”
  “我看齐珝最近可真是时运不济,这若让暠王叔还有麒麟府那个庶子齐麟捡了便宜可如何是好?”赵熠摇头晃脑。
  老皇帝彻底静默下来,眸中闪过几缕沉着和决断:“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赵熠应声,眸底飞掠暗芒。
  是夜。
  齐麟将花圃铲平,盯着空无一物的泥土,甩手将铲子扔了出去。小鹿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看着一切。
  月朗星稀,银光挥散大地,潜伏在黑暗中的人伺机而动,就在今夜。

☆、突如其来之乱

  齐珝彻夜翻覆,竟有些难以入眠。今夜月色正好,他推窗望去,始终没有回神。蒲萤早在他醒来时便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悄然来到他的身边,陪他望月。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渺小而迷茫,不知齐珝在想什么,也不知自己能够帮助他什么。每当她以为自己能够与肩比邻,却在看见他的侧脸时有所感伤——终究他的眼里没有自己。
  “听说外公身体抱恙,不堪重务,如今已辞去阁老一职,归家颐养。”齐珝幽幽道。
  “是的。”蒲萤连忙回答:“真是病来如山倒,听闻他老人家病情极重,终日躺榻……”
  齐珝似有若无地低哼:“结果还是便宜了许贺林。”他后面说的什么太过含糊,蒲萤没听清,只知这一句有不屑有冷讽。外面的时局万变,齐珝纵使在家养伤,自然也得万事关心。
  想当初母亲之事便有许忠廷一手操控,晏王借势歪曲真相,到后来竟曝出那等龌龊的丑闻,齐珝心中怒气难忍。一直以来许忠廷压制胁迫于他,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对他而言却也不算坏事。他对晏王的作派心灰意冷,若让他再与晏王共事,于情于理他都不愿。
  如今没有许忠廷这道桥梁,也许他也应该适时抽离,另行打算。可齐珝心中始终迷茫,没有许忠廷,麒麟府与许家的关系几乎等同断裂,凭他与许贺林小时候的关系,要想修复绝非易事,更不论许贺林本身意愿如何。
  如果许歆琳没死,或许他们要拉近关系会更容易一些……
  思及此,齐珝神色黯然。曾经他以为就算两人感情淡薄如水,但为了这桩婚姻维系彼此的感情,至少能够相敬如宾,比肩同行。可谁会想到许歆琳年纪轻轻就这样早逝而去?
  齐珝想到死于非命的歆琳、疯疯癫癫的母亲、不到去向的雪梅、死刑将至的庭生、逐渐衰败的许家……还有当年的小鹿。深夜的黑让人心神沉沦,发生了太多事,失去了太多人,回首种种,皆是疲累。
  蒲萤咬着下唇:“少爷,您若有什么心事,可以对奴婢说的。”
  齐珝眸色深重:“你不会懂的。”
  蒲萤眼里闪过伤心,暗暗垂眸:“夜深了,少爷您伤势未愈,不如早些休息吧。”
  齐珝刚要收回视线,倏而注意到不远处的火光。即使到了深夜,麒麟府大片宅邸园院总是挂着灯笼点着火,照得通明。可那样的火光显得格外诡异。齐珝心底升起不详之感:“那边是中庭!中庭怎么了!”
  “中庭?”蒲萤困惑地看去,立刻发现了异样的火光:“中庭……起火了?!”
  齐珝脸色一变,不顾伤势,连忙推门而出:“来人、来人!快去中庭看看发生什么事?!”
  就在中庭,起了一场无名火。
  许氏是在大火的浓烟中被呛醒,她意识到起火时,以为是怀恨在心的齐麟想要放火烧死她,拼命地想要往向跑。可她踏出房门就发现已经太迟了,大火包围了院子,使她寸步难行。
  “来人啊——救命——”
  眼看大火蔓延扩散,她心中又惊又急,大喊大叫无果,为了活命她只得从屋里抱出被褥裹住身子跳进院中的小池塘浸湿全身,企图借此避火。然而池塘太浅,根本不足以容身,火势越烧越猛,浓烟滚滚,呛得她险些无法呼吸。
  也不知是给浓烟呛的还是得病咳的,许氏咳得很厉害,她一点一点蜷缩全身,生怕被火舌吞噬,还不忘厉声尖叫。哪怕她就快要死了,她也要拼命的喊,她要让世人知晓她的冤屈与可怜,她还要在临死前揭穿齐麟的骗局与企图心。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关在中庭,心心念念便是齐珝的伤势。她没疯,可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她想告诉齐珝真相,可是谁也不肯放她去见自己的亲儿。她终于领悟齐麟的厉害了,他要把她变成一个谁也不信的疯子,眼睁睁看着他夺取自己的一切,让她饱受煎熬与折磨,慢慢品尝绝望的滋味。
  既是如此,她偏不能让他得逞。她要好好活着,活到珝儿肯见她,活到珝儿知道真相,势必就会为她报仇,将那卑劣的贱子除去。
  可事到如今,齐麟竟要放火烧死她?她怎能轻易死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逃出生天,脱离这座苦牢,这样一来她与珝儿才有希望!
  许氏浸在水中,口鼻不时因呼吸困难而探出水面,立刻就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就在她浑浑噩噩当中好像听到有人呼喊救火,她心下大喜,有救了,肯定有救了——
  倏而,她发现池边站着一个人,那个黑影竟在火焰当中。雄雄火焰烧得猛烈,可不知那人从哪处进入火海,也不知从他为何分毫未损。
  “救……我……”凭着求生的渴望,许氏从水中探出手,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等她看清这人,那却是一张被银面所覆盖的脸孔。许氏感到困惑,正想张嘴,突然被他按进水里。许氏整个脑袋淹在水中,口鼻呛满了池塘的水根本无法呼吸。她拼命挣扎抵抗,逐渐乏力的她因死亡而恐惧,泪水与池水融为一体,她哭求:“饶了我……求你放过我……”
  “当年你可曾想要放过玫儿?”
  许氏陡然瞪大眼睛,她拼尽全力试图扭过脑袋,可是那人的力气太大,容不得她重新抬起头来。
  直到她再未挣扎,君隐才松开了手。他仰望天空,这片天早已被火光染红,与血色毫无二致,他忽地大笑:“就算杀了你这种人,也无法换回我的玫儿。”
  君隐指骨紧缩,握拳喃喃:“我要所有人都陪葬!”
  当齐珝赶到中庭时,大管事正在指挥救火。火势虽猛,但有了好几次扑火经验,这次发现扑救十分及时,很快院子的火便给扑灭,只剩下房屋还在燃烧。
  有人说大火中看到夫人跳进池里避火,齐珝心想中庭确实有个池子,就算不能解燃眉之急,但至少能够避免引火烧身。原还抱存侥幸心态的齐珝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当院子的火被扑灭之后,众人赶到池塘,却发现许氏浮在浅水池塘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齐珝退后几步,若非有蒲萤搀扶,说不定已经跌倒在地。被刺伤的位置如火燎一般的灼烫令他痛彻心扉,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浸泡在水中的尸体,无法想象那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几名仆人下水将许氏的遗体抬出水面,露出许氏的脸庞。有些胆小的丫鬟着实被吓住,因为许氏那张脸实在狰狞得可怕,简直就像地狱来的罗刹夜鬼。
  人人都道许氏是个疯子,他们都以为她会被这场火给烧死,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浅水池塘里自己把自己给淹死了。
  就在众人围在中庭观望这场无名大火之时,麒麟府突然涌现大批黑衣人闯入。不速之客侵入太快,以至于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齐珝根本反应不及,黑衣杀手已经迎面扑来。
  

☆、手无缚鸡之力

  蒲萤惊叫一声:“少爷小心!”
  齐珝愕然回首,就在长剑向他刺来的一刹那,银光闪现飞袭而来,卷住刺向齐珝的利器甩向天际。一抹黑影挡在齐珝跟前,眸色冷然甩出银链将迎面冲来的杀手一一击退。
  蒲萤抓住齐珝连连后退,她们盯着突然其来的救兵,眼底尽是迷茫恍惚。挡在身前保护齐珝的黑衣女子抓住他的肩膀一提,转身躲过追过来的杀手,果断道:“快走!”
  齐珝被她拽起带走,他急道:“可是蒲萤……”
  黑衣女子没有回头:“他们的目的是你。”
  齐珝怔忡片刻,人已经被黑衣女子带离混乱的杀戮现场,躲避到暂且安全的地方。齐珝边喘息边警惕地盯着眼前之人:“你是什么人?”
  黑衣女子甩去银链上的血污,扯下蒙面的黑布,单膝跪地:“属下轻鸿第三士,谨遵其令前来保护公子安全。”
  齐珝诧异地打量她:“轻鸿士?”
  “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吾等已尽全力抵挡外来入侵者,只待圣上援兵赶至。”阿三眺望,不远处传来兵刃相击的声音,皱眉道:“请随属下来,属下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齐珝却不敢轻信于她:“你真的是轻鸿士?”他上下打量眼前的黑衣女子,早在他逐年成长之后,对麒麟府轻鸿士已有所耳闻。传闻轻鸿士是麒麟府的矛,也是麒麟府的盾。轻鸿士将听从于麒麟府府主之令,誓死尽忠。但他自幼生长于麒麟府,却从未见过轻鸿士,这不得不令他怀疑轻鸿士的存在子虚乌有,仅仅存在于传闻而不可尽信。
  可今日亲眼见到,齐珝虽保持谨慎态度,心中却大为所动。他眼底亮起火焰,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皇上如此重视麒麟府的存在。如若轻鸿士真如传闻那般神乎其神,那么他便拥有了保护自己的筹码与价值。
  阿三眉梢微动,从怀中抽出属于自己的数字牌:“这是属下的身份证明,还请公子明鉴。”
  齐珝当然看不懂数字牌的真伪,但眼见阿三郑重又认真的神态,不由信了几分。如果眼前的女子要杀他,大可不必出手相助,方才就可以让他葬身于刀剑之下。轻鸿士为麒麟府效劳誓忠,出手相助自然情理之中,齐珝信了几分,但还是留了心眼,将那数字牌收了起来,转而问:“今夜发生的暴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三示意让他跟随自己走:“那些是麟公子的手下,他们入侵麒麟府,目的是占据麒麟府逼你交出实权。”
  “麟公子?”齐珝意识到她指的是齐麟,难以置信:“齐麟?是他?!”
  “他怎么会!他怎么能!”
  阿三不留痕迹地扫过满脸怒容的齐珝:“他与你同样拥有齐氏血脉,只要你死,他便是最正统的麒麟府主继任者。”
  自长大之后,齐珝从未关注家中那个寂寂无名的庶弟,更没想到在自己毫无所觉之时齐麟竟成长到能够威胁到他地位的地步!
  齐珝气得浑身发抖,从前他母亲曾经叮嘱他小心齐麟,他并不以为然。随着一年年长大成人,他对这个一心为画、庸碌无为的庶弟不再关注,即使知道暠王有意掌控他来与其他二王制衡,他也从不将齐麟放在心上。
  可现在,齐麟成了他最大的威胁,并且在今夜带人剿杀麒麟府,企图从他手中夺走属于他的位置!
  “阻止他!全力阻止他!”齐珝怒吼,犹如发怒的猛兽:“命令所有轻鸿士倾巢而出,杀死他们!快点!”
  阿三皱眉道:“轻鸿营的统率阿一已带领若干轻鸿士前去阻杀,但麟公子有备而来,杀手众多,吾等只能拖住他的动作,请求圣上外援。”
  “难道就这样任他在外边残害麒麟府的人,而我自己却要窝囊地躲起来等待皇上的救援?”齐珝陡然睁大双眼:“我身为麒麟府主,怎可在这种时候只顾自己性命安危?!”
  “我要回去!”齐珝不肯随阿三躲避,沉声道:“你们的统率在哪里!立刻带我去见他!”
  阿三面露难色:“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公子安全……”
  齐珝立刻打断她:“够了!在麒麟府的危难时刻,我绝不能只顾自己一个人逃!立刻带我去见他!”
  阿三眸色微闪:“属下明白了。”
  *
  小鹿紧张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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