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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自然是朕败了，朕当时一意孤行，又没有作战经验，遂让北辰军队险些全军覆没”轩辕琛自嘲道。

　　　　“可是儿臣听说，后来那一战是我们北辰胜了，从此匈奴退出中原，再也不敢侵犯我们北辰”轩辕昊凌轻声开口。

　　　　“不错，那一场战争中，只是之所以我们能险中求胜，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将军夫人蒋氏”轩辕琛点点头。

　　　　“儿臣听说蒋老夫人当年巾帼不让须眉的事迹，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击退匈奴的？”轩辕昊凌有一丝不解。

　　　　“朕当时因为指挥不慎，遂造成近十万士兵最后只剩下三千”轩辕琛幽幽道。

　　　　“竟然死伤这么多？”轩辕昊凌面色震惊。

　　　　轩辕琛点点头，而后接着道：

　　　　“是啊，这都是因为朕的失误，朕的执着害的九万多人没了性命，九万个家庭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和父亲，这都是朕的错”轩辕琛面色痛苦，像是沉浸在了那段回忆中。

　　　　轩辕昊凌见状，面色闪过一丝担忧，忙上前对轩辕琛唤道：

　　　　“父皇，父皇”

　　　　轩辕琛猛地回过神来，见轩辕昊凌神色担忧的望着自己，不禁摆摆手道：

　　　　“朕没事，比起那九万多条性命，朕如今又算的上什么？”

　　　　见轩辕琛好像真的没事了，轩辕昊凌方才放下心道：

　　　　“没事便好，父皇，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整个军队都被绝望的气氛包围着，就连朕都以为要死在匈奴刀下了，那一夜朕喝了数十坛酒，准备次日黎明时刻自刎谢罪，以此告慰那些被朕害死的亡灵”

　　　　“父皇。。。。。。。”轩辕昊凌面色一惊。

　　　　轩辕琛摆摆手，而后自嘲笑道：

　　　　“只是后来朕没有得偿所愿，因为那个夜里，蒋氏只身带着两名将士，夜袭了匈奴的粮草营，一把火烧光了匈奴的粮草”

　　　　闻言，轩辕昊凌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父皇，您是说。。。。蒋老夫人一把火烧光了匈奴的粮草？”

　　　　“不错，是不是觉得很震惊？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一个妇人就想到了。民以食为天，尤其是战场上，因为粮草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蒋老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轩辕昊凌由衷的叹道。

　176　心怀愧之

　　　　轩辕琛见轩辕昊凌如此，点点头道：

　　　　“是啊，那一战胜的十分凶险，若没有蒋氏，也就没有如今的朕了”

　　　　“那烧了敌军的粮草营后，那些匈奴的人都没有想到趁机对我们一网打尽吗？”轩辕昊凌问道。

　　　　“没有，那群龟孙子，一看到粮草被烧个个都傻眼了，最后再在我们三千兵马虚张声势的震慑下，全部缴械投降就地举了白旗，主帅交了降书就自觉退回匈奴了”轩辕琛不由的轻笑。

　　　　“竟然就这样投降了？”轩辕昊凌有些膛目结舌。

　　　　“不错，那粮草是匈奴差不多半年的口粮，匈奴地区贫瘠，对粮食看的十分重要。也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想着侵略北辰”

　　　　“原来如此，难怪粮草一烧，他们都给慌了”

　　　　“是啊，一夜之间全部被烧了，那他们在战场上光就寸步难行，所以只能认输”

　　　　“所以父皇后来便和大将军夫妇得胜归朝了”轩辕昊凌笑道。

　　　　闻言，轩辕琛摇摇头：

　　　　“不，得胜的是蒋氏，是大将军夫妇，朕只是一个失败者，朕是北辰的罪人”

　　　　“父皇。。。。。。。”轩辕昊凌欲言又止。

　　　　轩辕琛从桌边站起，在房间里慢慢走动道：

　　　　“朕跟着大将军夫妇，还有剩下的三千蒋氏回到宫中，就是在这里，父皇要废了朕的太子封号”

　　　　轩辕昊凌随着轩辕琛的手指，看向指着的书架前。

　　　　“那后来呢？”

　　　　“后来，父皇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朕发怒，所以朕吓懵了。但是大将军却带着伤和蒋氏跪地为朕求情，求父皇收回成命”

　　　　“所以皇爷爷就原谅父皇了？”

　　　　“算是吧，朕的太子封号依然保留着，只不过却被父皇关进了暗室，让暗卫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了朕一顿。朕当时片体鳞伤，血肉翻飞，疼的直吸冷气”

　　　　“皇爷爷竟然这么狠？”轩辕昊凌眼里滑过一丝不忍。

　　　　轩辕琛一听，不禁摇摇头，而后接着道：

　　　　“朕记得当时父皇问我，疼吗？朕点点头，在以为父皇就此放过朕了。却听见父皇对自己说，疼就对了，但是朕的这点疼痛根本抵不了九万条鲜活的生命，朕还不够痛，因为朕还能点头，所以便让暗卫接着抽朕。直到朕意识模糊，浑身都感到麻木，以为就要死去了方才停止鞭打。。。。。。。”

　　　　闻言，轩辕昊凌不由的眉头紧皱，眼里满满的皆是不忍。

　　　　轩辕琛见状，不禁轻笑，走到轩辕昊凌面前道：

　　　　“你以为朕这就算完事了？”

　　　　“难道皇爷爷对父皇还用了其他的刑罚？”轩辕昊凌眼里有一丝震惊。

　　　　“是啊，父皇打完朕后，还让朕带着一身伤跪在窗边七日，每日对着九万将士死去的方向磕头谢罪。不仅如此，还给朕断食三日”轩辕琛毫无情绪道。

　　　　“额。。。。。。，原来皇爷爷这般严厉”轩辕昊凌有些心悸。

　　　　轩辕琛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绵延不绝的宫殿，缓缓开口：

　　　　“父皇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相反他性情很好，只不过都是因为朕的错，所以才害的九万将士白白殒命。那是九万条性命，不是儿戏，所以被父皇一怒之下责罚的重了”

　　　　“那父皇。。。。。。。，当时。。。。。。。可有怪罪皇爷爷责罚这么重？”轩辕昊凌试探着开口。

　　　　“为何要怪罪？朕有何资格说怪罪，这都是朕应得的，就算让朕那这条命去祭祀那九万条生命，朕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轩辕琛气势如虹。

　　　　“儿臣知道了”轩辕昊凌低下头道，想了想又接着道：

　　　　“父皇，为何今日您所说的一切，儿臣之前从未听说过？”

　　　　“呵，你还想听说朕的过去？”轩辕琛冷笑。

　　　　闻言，轩辕昊凌忙跪下低头认错：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是第一次听说，当年和匈奴之战的细况，遂有些震惊罢了”

　　　　轩辕琛凝视着地上跪着的轩辕昊凌，叹了口气而后道：

　　　　“因为朕是太子啊，若是将朕害的九万将士白白殒命的消息传了出去，你觉得朕还有资格当上皇帝吗？还会被朝臣信服拥戴吗？”

　　　　“额。。。。。。。，所以九万将士真正的死因，除了皇爷爷和大将军夫妇再无人知道了？”轩辕昊凌双目蓦地睁大。

　　　　“不错，因为大将军夫妇替朕求情，然后那九万将士以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为名就此掩过，朕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轩辕琛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皇爷爷还是舍不得废了父皇的，当时也只是在气头上”轩辕昊凌慢慢分析。

　　　　“唉，终究是朕愧对了那九万将士，每当午夜梦回想到那么多冤魂，朕就心悸难以入睡啊”轩辕琛叹了口气。

　　　　“父皇，那些都过去了，既然那九万战士愿意跟着您上战场，那说明他们是用生命效忠您，就算最后死去也算无怨无悔了”轩辕昊凌劝道。

　　　　轩辕琛摆摆手，用力的闭眸深呼吸，睁眼后眼底又是一番清明。

　　　　扭头走到案桌前坐下，而后看向轩辕昊凌沉声开口：

　　　　“你说的对，那些都过去了，陈年往事不必再提，朕现在先来和你说说联姻的事，你坐下说话吧”

　　　　“是，父皇”轩辕昊凌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端正的坐着。

　　　　“朕方才对你说大将军夫妇这么多事迹，只是想告诉你他们二人在朝中的地位，不止满朝文武，就连朕见到也只能客气有加”

　　　　“儿臣明白了，父皇是想要儿臣如何做？”

　　　　“大将军一生与蒋氏伉俪情深，只有蒋氏一名妻子，膝下有一子两女”

　　　　“是的”

　　　　“大女儿就是朕身边的徐贵妃，这个众所周知”

　　　　“儿臣知道”

　　　　“唯一的儿子徐铖，也遗传了其父的专情，府中只有一名妻子。膝下唯有一子，但却不喜朝堂，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父皇所言不错，儿臣曾想着拉拢徐公子，可都被他不软不硬的拒绝了”

　　　　“大将军一府刚正不阿，从来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你能拉到就奇怪了”轩辕琛轻笑。

　　　　“父皇说的是”轩辕昊凌点头应道。

　177　终成眷属

　　　　轩辕琛凝视轩辕昊凌片刻，而后沉声开口：

　　　　“因为徐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与你联姻的事自是不可能”

　　　　“那父皇的意思是？”轩辕昊凌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贵妃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便不再多说，徐铖膝下只有儿子。能做联姻打算的，唯有二小姐徐薇膝下的女儿，太守府的嫡长女郁蔓蔓了”轩辕琛不急不缓道。

　　　　闻言，轩辕昊凌蓦地双目瞪大，眼里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哆哆嗦嗦的开口：

　　　　“父。。。。。。。父皇，您的意思是要儿臣和。。。。。和郁蔓蔓联姻？”

　　　　“嗯，难道这不正如你所愿吗？”轩辕琛点点头。

　　　　“可是。。。。。。。可是之前父皇不是不同意儿臣娶她吗？”

　　　　轩辕昊凌头有些晕沉沉的，对轩辕琛突如其来的决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朕的确不希望你娶她，但是站在帝王的角度来说，让你娶她却是最好的决定”轩辕琛沉声道。

　　　　“额。。。。。。”轩辕昊凌语噎。

　　　　“虽然她娘当年退了和上官冉的婚约，执意嫁给了郁新寻，大将军一气之下就和她断了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但是据朕所悉，郁蔓蔓曾去过大将军府，而且从那之后，本来病入膏肓，终年卧病在床的蒋氏，却奇迹般的能下床行走了”

　　　　“父皇说的是，关于蒋老夫人病情好转的事，儿臣也听说了。”

　　　　“嗯，所以朕猜想这其中定然和郁蔓蔓有关，蒋氏虽然曾征战沙场身子留有隐患，但是真正让她倒下的原因却是郁蔓蔓的娘。

　　　　自徐薇死后，蒋氏便抑郁寡欢，久而久之成了心病，在加上身子的隐患，便一下子将她打倒下了。”

　　　　闻言，轩辕昊凌低头不语，因为轩辕琛分析的头头是道，当下便专注的听着。

　　　　“年前朕派去将军府为蒋氏诊治的御医，回来后对朕说，蒋氏命不久矣，估计不到一月了。

　　　　但是自从郁蔓蔓去了将军府后，你看如今都快两月了，蒋氏并没有按照御医所言，反而病情好转可以下床走动，精神也好的出奇，御医对朕说蒋氏正在好转。”

　　　　“按父皇以为，蒋老夫人身子好转一事是与蔓儿有关？”轩辕昊凌出声问道。

　　　　“不错”轩辕琛点点头。

　　　　“可是。。。。。。可是蔓儿并不懂医术，如何能让蒋氏病情好转？”轩辕昊凌不解。

　　　　闻言，轩辕琛不禁仰头大笑，见轩辕昊凌一副茫然的样子，便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古人有云，心病还需心药治。蒋氏既然是因为徐薇死去，而伤心过度卧病在床。

　　　　那郁蔓蔓作为徐薇的女儿，去将军府见她外祖母，让蒋氏将对女儿的思念，全部转换到外孙女的身上，从死人转变成活人，这样蒋氏心病自然解除了”

　　　　“额……，原来如此。可是蒋氏与郁蔓蔓从未见过，怎么可能只见一次身子就能奇迹般好转？”轩辕昊凌惊讶道。

　　　　“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所以蒋氏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女格外重视，也会因从未见过而格外愧疚”

　　　　“父皇，儿臣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轩辕昊凌面色茫然。

　　　　“徐薇是因为执意嫁给郁新寻，才被大将军一气之下断了关系，但你怎知这十几年来大将军没有后悔过？

　　　　从徐薇死后，蒋氏就此倒下便可以看出，徐薇在徐家依然十分受重视。

　　　　而郁蔓蔓既然作为她的女儿，若她回将军府和徐家相认，那对于蒋氏来说这便是最好的良药，身子好转也就不足为奇了。”轩辕琛缓缓道。

　　　　“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轩辕昊凌恍然大悟。

　　　　“嗯，将军府虽然一直保持中立，但郁蔓蔓既以与他们相认，那这个外孙女定然会被视若珍宝。

　　　　只要你娶了她，为了这个亏欠了十多年的宝贝外孙女，大将军和蒋氏定然会站在你这边。”轩辕琛语气肯定。

　　　　“对一个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外孙女，大将军夫妇会打破保持多年中立的习惯吗？”轩辕昊凌有些不信。

　　　　“一定会，大将军和蒋氏皆是重情重义之人，满朝文武中唯有徐家亲情最是深厚，也让朕最为欣赏。”轩辕琛赞叹道。

　　　　闻言，轩辕昊凌顿时明了，低下头应道：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嗯，虽然朕不太满意你娶她，但是为了你日后顺利登基，朕接下来就会下旨，将她赐予你为正妃。

　　　　只要大将军肯站在你身后，那满朝文武就会有一大半的人拥护你，纵然太师府爪牙众多又能如何？还是比不过一品功勋大臣。”轩辕琛眯着双眼分析道。

　　　　闻言，轩辕昊凌此时不知是该笑还是惆怅，对于娶郁蔓蔓自然是十分欢喜，但是这一切却都建立在权谋之上。

　　　　只因为郁蔓蔓是徐若鸿的外孙女，所以自己便可以娶她，若她只是太守府的嫡长女，那父皇定然不可能答应自己与她成婚！

　　　　想到郁蔓蔓曾对自己说过，一切顺其自然，不知她得知父皇是因为她背后的徐家，才同意自己和她成婚后会不会拒绝？

　　　　那般高傲独特的女子，想必知道这段婚姻中掺杂了政治利益，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吧？

　　　　但想到两人之间终于没有了阻碍，她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了，从此终成眷属。轩辕昊凌心中便是浓浓的喜悦，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轩辕琛见状，不禁瞬间沉下了脸，严肃的开口：

　　　　“朕虽然决定将她指给你，但是你要切记始终都以正事为主，你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你必须要清楚的记住你的身份！”

　　　　闻言，轩辕昊凌立马收敛了笑容，低头恭敬应道：

　　　　“是，父皇，儿臣定不会负父皇所望”

　　　　“嗯，切莫沉迷女色才好”轩辕琛沉声道。

　　　　轩辕昊凌一听，不禁面色一变，忙跪在地上望向轩辕琛字字铿锵道：

　　　　“儿臣不敢，儿臣定会事事以北辰为主”

　　　　轩辕琛见状，面上的神情终于缓了缓，满意的点点头。

　178　用意不纯

　　　　说的有些久了难免有些口干舌燥，轩辕琛不禁皱了皱眉，而后伸出手想拿案桌上的茶壶。

　　　　轩辕昊凌看出了意图，忙从地上起身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然后递给轩辕琛道：

　　　　“父皇，您的茶”

　　　　轩辕琛见状，唇角勾出一抹笑，点点头：

　　　　“嗯”

　　　　伸手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个精光，而后咂咂嘴道：

　　　　“你对于皇甫伽昀执意将皇甫嘉絮嫁入北辰一事，有何看法？”

　　　　轩辕昊凌不急不躁的给轩辕琛将茶杯满上，而后放下茶壶退回原位恭敬开口：

　　　　“对于此事儿臣之前有过怀疑”

　　　　“噢？什么怀疑？”轩辕琛面色严肃。

　　　　“回父皇，儿臣以为皇甫伽昀将圣皇公主嫁进北辰，并不是单纯的联姻”

　　　　“说出你的理由”

　　　　“是，父皇。皇甫伽昀自登基以来，一直南征北战，不停挑战风璃周边的小国和部落。对于那些战败的人，归顺者纳入麾下。不肯归顺的皆是活埋，绞杀，烹煮，种种凌虐致死，手段极其残忍”

　　　　“嗯，接着说下去”

　　　　“久而久之，皇甫伽昀嗜血好战的性子便传了出去，那些小国或者部落因为畏惧，便纷纷主动投降归顺风璃。所以如今风璃在短短几年里，地域，人数增长十分迅速，比起老皇帝在时扩大了一倍不止”

　　　　“不错，从这次开口向朕要十座城池为嫁妆中，便看出了皇甫伽昀是个有野心的人”

　　　　“父皇说的没错，皇甫伽昀从小不被老皇帝重视，直到成年后方才用计让风璃的十几个皇子互相残杀。在他深沉的城府算计下，最后那些皇子纷纷败下阵来，而后逼迫老皇帝退位自己当上皇帝。”

　　　　“不仅如此，还将风璃太子和其余兄弟姐妹关在兽笼里，被豺狼虎豹撕咬致死，以至整个风璃皇室便只剩下了他和皇甫嘉絮两人。”

　　　　“是啊，世人皆以为那些风璃皇子公主，是因为权力纷争中自相残杀而死，其实真正的死因却是进了那些畜生的腹中。”轩辕琛叹道。

　　　　“若非父皇早些年在风璃安插了眼线，这些宫闱秘辛我们也不会知道。”轩辕昊凌点点头。

　　　　“嗯，老皇帝在位时终日只知纵情声色，荒淫无道，所以才让朕有了机会安插眼线。只可惜自皇甫伽昀登基后，风璃皇宫便被封的一只蚊子也飞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