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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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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邺河外通漳水,若是在夏日里,这地方可是一块避暑宝地,说起来,他们兄弟几个的王府还真是各有特色,相比孝瑜王府的张扬大气,兰陵王府似乎更符合“天人合一”的观念。此时的通邺河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白雪在上面覆了一层,颇感萧瑟。
  “王爷,段将军的信。”一个下属毕恭毕敬的呈上一封信。
  长恭接过来,修长的手指划过信封,随着“呲”地一声响,长恭抖开信看了一眼,眉心微微一沉,觉得身后有团光影晃了一下,垂下手去,微微偏了偏脑袋,子萱探头探脑的样子就此现了形。
  被人发现偷偷看人信件好像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子萱心虚的缩了缩身子,在心里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长恭转过身来,见子萱身上的衣服略有些单薄,解下自己的红裘袍裹在子萱身上,又帮她理了理衣领:“天气这般冷,少出来乱跑,你又不经冻。”
  看长恭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子萱胆子便壮了两壮,可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安,刚刚信上内容虽没看到,不过“长广王”三个字倒是清清楚楚瞧见了“高长恭,这是九……九叔的信?”
  长恭摇摇头,拿信封在子萱面前晃了一下:“师父的信。”
  子萱点点头,略一犹豫:“可信上明明有‘长广王’三个字……”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长恭挑了挑眉:“子萱好像很在意九叔?”
  子萱托着长恭的袍子靠他挪了挪,压低了嗓音:“我可好心提醒你,少跟九叔牵扯,九叔真的……不好惹!”
  长恭瞧她一副正八经又神秘兮兮的样子强忍住笑:“这样说,你是在担心我喽?”
  子萱认真地点点头,长恭本来要欣慰一下的,可她后面的话简直跟盆凉水似的,把长恭浇了个透心凉,风一吹就成冰雕了:“当然,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目前估计一下我要么守寡,要么下嫁,下嫁最好的去处也就是给怀戎王的儿子高恪当妃子,你也知道他对你的‘情谊’,我若去了,左右没好果子吃!”
  长恭额角的青筋猛跳了两下:“子萱,你想的倒是很周到啊。”
  子萱又认真的点了点头,长恭用手撑了撑眉骨。
  落雪,桥畔,佳人,多美的一种意境,偏偏……
  “高长恭,你脑袋疼吗?算了,我看还是你披着这裘袍吧。”子萱说着就要解开颈间的系带,长恭扯住她的手:“我……不头疼,你穿着吧。”
  子萱不是不想穿,只是这衣服整整大了一圈,走起路来确实不利索:“我们还是回屋去吧,这里有些冷。”长恭点点头,拉着子萱朝大堂里走。
  没走几步,长恭便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子萱。子萱心里一慌,完了,不会是明白过来自己偷看他的信件了吧?
  “子萱,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子萱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知道,一入冬就这个样子。”想了想觉得回答的还不够完整:“反正就是特别怕冷。”
  长恭没答话,牵着她继续朝前走,子萱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一些,不过长恭手里虽然长了些硬硬的茧,但被他这样握着反倒是很踏实。
  夜色渐浓,干枯的枝桠上挂着剔透的冰花,微弱灯光下反着积雪白亮亮的光芒。夜,格外寂静。
  子萱用被子裹着自己,露出脑袋瞅了瞅,又暗自叹了一口气。没错,她确实想等长恭睡了,看看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可长恭宝贝着那封信就是不放手,真好奇一封信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长恭折了一下信,轻抬了手腕,烛火伏在纸上窜了几下便没了影,子萱眼巴巴的看着信成了一撮灰,这下死心了。“龙体病恙,朝中不安,胡汉相争,终有一伤。然常山王演、长广王湛皆系宗亲,文武百官,各怀其心,今日之势不言自明。王晞才高思敏,素与常山王交好,然帝厌之,遇今之际,愿王驰并州,迎晞归邺。阅之,即焚。”看来,朝中形势果真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不论哪方受伤,于齐,与高家都是不利。
  长恭转身瞥了一眼子萱,子萱赶紧两眼一闭,摆出一副已入梦乡的样子。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兰草幽香,过了好一会儿,子萱悄悄睁开一只眼,只见长恭正以手撑头侧卧在自己身边瞧着自己。“呵呵,你怎么还不睡啊?呵呵。”子萱一边说着一边干笑着。
  长恭慢悠悠的抬手拈了子萱耳边一缕长发在手里把玩,形态颇似青楼里大爷调戏女子的样子,吓得子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子萱的脸越来越白,直到面无血色。
  长恭见逗她逗得差不多了,终于憋不住笑了一声,一把捞起子萱拥在怀里,子萱毫无防备地撞在长恭胸膛上,心道这家伙看上去瘦啦吧唧的,哪来这番力道?等发现自己已被他完全圈在怀里时,脸不由刷得由白变红,挣扎着要往床角里滚,滚了两滚也没滚动身子,哭丧着脸再看看长恭:“长……长恭啊,你先放开我,我不习惯这样睡觉。”


第049章 魔君归去暗波涌(2)
  长恭扬了扬好看的眉角:“你刚才叫我什么?”
  子萱红了的脸像是又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个……我真的不习惯啊。”想着自己“身处异乡”,“夜遇色狼”,“孤立无援”的现状,子萱眼里开始泛光。
  “是吗?从成亲到昨晚我都是抱着你睡的。”长恭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被她可怜的处境打动,继续“调戏”道。
  子萱撇了撇嘴巴,脑中不断浮出在襄城王府自己一盆水浇在长恭身上,在雅兰居院自己一脚下去溅了长恭一脸水等等诸如此类的画面,报应啊报应。“……长恭哥哥……”
  长恭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看着她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样子知道她又开始演亲情戏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她还会闹出什么花样来,明天还要启程去护送王晞回来,看来不能再逗她了,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失望:“好了,你快睡吧,明天我要去趟并州,明晚可没人给你暖身子了。”说着,腾出一只手给子萱掖了掖被角,躺下来一只手在外面隔着被子揽过子萱。
  子萱知道自己畏寒的症状,长恭身上确实暖的很,这样睡倒也舒服,可还是有些不放心:“高长恭,我睡了之后,你可别乱来。”
  长恭低首看了他一眼,鼻尖抵在她额头上:“怎么乱来?”
  “就是,就是……”子萱想了想,左右难以启齿,“反正就是别占我便宜。”见长恭不吭声,还补上一句:“你听见没有。”
  “你再不乖乖睡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乱来。”长恭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暧昧至极。这一招果然凑效,子萱立马猫在长恭怀里乖乖睡下了,心里还想着等哪天翻身了加倍加倍还回来,睡着后身子却不由地往长恭怀里挨了挨。
  长恭看她睡着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身子这么凉白白占我便宜还这么多毛病。”一边宠溺的笑笑,轻吻了一下子萱的额头,也睡下了。
  长恭离开邺城的这几日,天气越发的寒冷了,光秃秃的树枝上结了厚厚的冰凌。
  子萱这才发现长恭的用处果然是很多啊,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要多加两个火盆才能睡下,再比如现在无趣得紧也没人陪着说话。
  子萱撑着脑袋想了想,找来纸笔,随手写下一句“雪落枝头,思君成愁,轻风舞梅空自流。”字体清秀,行笔潇洒,与高淯的墨迹如出一辙,只是子萱觉得写得酸了点,还没想好怎么销毁就见一下人匆匆赶进来报了一句:“王妃,长广王来了。”
  子萱“啪”地扔下笔,将手里的纸胡乱一团,扔在那里就迎了出去。真是头疼,虽说现在想找个人解闷儿,可真不想这个人是九叔啊,真是要命,但愿一会儿不会什么差错。
  子萱见着高湛,本想行个礼,不料脚下没走稳,一脚踩在裙裾上,礼还没行,人先趴了下去。子萱心里一边咒骂自己丢人,一边又想着补救的措施,索性两手一拜行了个大礼:“见过王叔。”样子颇为好笑。
  高湛强忍着笑扶起她,又俯下身子帮她拍了拍粘在膝上的尘土:“这种大礼我可受不起,子萱以后走路还是小心些。”子萱尴尬地笑了两声,请高湛到大堂去坐了。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层。高湛本算计着长恭该回王府了,想问一些关于六哥那边的动静,不想长恭还没回来,只好同子萱在这里聊一些不相干的话题。
  另一边,子萱也觉得格外拘束,本以为长恭不在,九叔坐坐喝两杯茶就走了,可九叔这阵势明显是要等长恭回来了,在这里耗时间真是别扭,九叔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真是难受啊。
  “子萱,你同长恭这些日子还好吧?”高湛轻啜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嗯,还好,还好。”子萱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又很客气的接了句:“王叔与王婶这一阵子还好吧?”本来都想好了,等高湛说“还好”之后再附和两句“王叔与王婶真是让人羡慕,改天去看看王婶”之类的。没想到高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转了话题,七转八转竟转到了娘亲身上,引得子萱难免伤感。
  “王叔,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是说说别的吧。”子萱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低头用手拭了一下眼睛,高湛发现不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一时间没了话语。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有力,隐隐能听到雪被踩得发出吱吱的响声。
  “长恭见过王叔。”门吱一声打开,长恭头发上还粘了些许落雪,闪着亮晶晶的光,一袭红袍似火,映着门外纷飞的雪花,仿若远道而来的仙人。
  高湛拉过长恭:“免了免了,我们叔侄之间哪有这么多虚礼。”又上下打量一番长恭,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子萱嗫喏了一句,“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一下。”说着就往外走。
  长恭拉住她,瞧了瞧她略有些发红的眼,只说了一句:“我叫人在书房多生了两个火盆,去那里等我。”便放开了手。
  子萱应了一句,便出门去了。没走几步,就碰上孝珩和延宗,今日真是巧,来客怎么都挤到一起了。“二哥,延宗,你们怎么来了?”子萱上前问了一句。
  两人停住脚步,孝珩一袭水蓝长袍外加了白色狐裘,尤其显得优雅脱俗,延宗则是金色长裘拖至脚踝处,虽不似孝珩那番雅致,却透出一股王者的霸气。风夹杂着雪花刮过,寒意愈深。
  “子萱姐姐,四哥回来了吗?我跟二哥……”
  “延宗,怎么还不改口,现在该叫‘四嫂’了。”孝珩口气淡然的打断他,不露声色的给延宗递了个眼神。延宗干笑着挠了挠头,差点儿忘了朝政之事是不能乱说的。
  子萱颇有几分尴尬,本来就是无心问了一句而已,二哥如此小心让她心里略有几分咯咯噔噔的感觉。“长恭跟九叔在大堂议事,如果方便,你们也过去吧。”子萱说着看了一眼孝珩,又把目光转向延宗。
  孝珩微微笑了一下,便转身朝大堂走去,子萱也朝书房方向去了,隐隐听得背后延宗嘟哝了一句“就知道他不会死心”之类的,搞的子萱云里雾里的。
  雪,愈下愈大。延宗憋屈得站在那里挨着冻,缩了缩脖子,真搞不懂二哥,为什么偏偏要等九叔走了才肯进去,虽说这样可以避免见了九叔咬牙切齿的,可刚才明明可以告诉子萱姐姐的,免得站在这里挨冻。
  他抬眼看了一眼孝珩,又低下脑袋暗自思忖,朝堂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先不说一朝文武如何忠奸难辨了,单是这皇亲就有十二万分的说不清楚。


第050章 魔君归去暗波涌(3)
  盼星星盼月亮对总算盼着高湛出来了,待他刚一走远,孝珩和延宗就一溜烟儿进了大堂,把送高湛回来的长恭吓了一跳。延宗靠着火盆坐下来,孝珩站在一旁把玩着一盏白玉杯,长恭打发下人退去,掩了堂门,懒散的靠着椅子坐下,翘起脚看着两人,样子颇不拘束。
  “王晞回邺城了?”孝珩开口问了一句。
  “嗯。”长恭也不避讳。二哥消息一向灵通。做事也是快人一步,只是不晓得延宗今日怎么也来了,若是皇上知道这一举动,现在常山王府一定热闹了;若皇上不知,延宗也不该知道,可看着家伙表情,显然是将此事了然于胸了,左右是讲不通。
  延宗捡了翻火盆的木棒,向里面很戳了一下,似乎要发泄什么似的,火星“噌”的往上冒了一下,瞬间又消失了。他恨恨地低语了句:“亏得还是手足,弄来弄去也抵不过这一席虚位。当皇上有什么好,左右不过是让一手空权糊弄了去,到头来落下什么了?”讲完抬头见孝珩和长恭用一种愕然的眼神瞧着自己,又觉得不自在,“嗯……哪天你们要做皇帝,我绝对不争,不争……”他一边说着一边摆着手,一改往日霸道的形象,样子反倒有几分好笑。
  长恭“噗”一声笑了:“我可没那命,要不是顶着‘高’姓,这王爷我也懒得做。”
  孝珩却只是抿着嘴笑了一下,没有接话。手足?父王与皇叔又何尝不是手足?自古帝王家就是没有手足的怪物。
  “真不懂二叔明明知道六叔有反心,为什么不杀了他?”延宗以手撑脑皱着眉自问了一句。
  “延宗刚刚不还顾及手足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想让皇叔与六叔自相残杀了?”孝珩放下手中的白玉杯,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
  “相残也是六叔心怀不轨在先。”延宗不服气地辩解道。
  “心怀不轨?延宗,放到前朝我们高家就都成了心怀不轨的罪人了。”孝珩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偏偏与延宗较上劲了。
  长恭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儿越来越重,延宗那头已站起身来,也不知是因靠着火盆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看阵势非要与孝珩辩出个忠奸是非来。
  长恭只得站起来打圆场:“谁做不做皇帝与我们兄弟有何干系?大齐的江山终归姓高,来来来,别伤了和气。”说着一边扯孝珩,一边拉延宗。
  孝珩扬了扬眉角:“是啊,与我们兄弟有何干系?”延宗却只是不甘心地吞了口口水没说话。
  夜凉如水,冰凌牢牢粘在房檐上,琉璃瓦在夜色中闪着寒光。书房门“吱”一声被推开了,子萱揉揉眼,面前一本书册已被压得不堪入目:“二哥跟延宗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了一句。
  “嗯。”长恭应了一声,又听子萱叹了口气,掩了门过来从书案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子萱:“日子过得不顺心了?”半是戏弄半是关心。
  子萱没接话,关键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不成是这几日想我想得厉害?”长恭一手撑着书案,稍微俯了一下身子,扬了扬好看的眉毛。
  子萱继续没接话,外加送了他一个白眼。
  “雪落枝头,思君成愁,轻风舞梅空自流。”长恭一边看笑话似的盯着子萱,一边声音低低的诵出这句诗。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加之这句诗写的也不是太烂,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子萱面不改色心狂跳地回嘴道:“君又不是你,可以是张君王君李君啊,你得意什么?”
  长恭跳下书案,绕过来走到子萱跟前:“嗯……那就是子萱……红杏出墙了?”
  子萱向来吃软不吃硬,欺软又怕硬:“出了又怎么样?”说着站起来看着长恭,末了还不服气地仰了仰下巴,可能是因为个头不占优势。
  “你出一个给我看看。”长恭依旧是一副挑衅的样子。
  “出就出。”说着子萱朝门口迈步子,她也就只有这点儿志气了。偏偏这点儿志气长恭也不让她长起来,轻轻一扯就把她拥在怀里。子萱没有白费力气地挣扎,也没有矫情的说‘你放开我’之类的话,而是费力扯了扯嘴角:“哈哈,我跟你说笑几句怎么就当真了?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哈哈。”一边赔笑一边试着掰开长恭的手,无奈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下。完了完了,俗话说的好啊,果然是“打死嘴硬的”。
  长恭慢慢低下脑袋,一股兰草的幽香夹杂着些许雪里的味道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倾吐于耳畔:“嗯,你还是有那个心的。”
  子萱吓得身子都僵了,男子一向虚荣心及其强大,坊间不乏男子如何对待出墙妻子的各种传闻,行为极其禽兽,若在皇家,行为就禽兽不如了。“没……没有,绝对没有……我……”不等子萱解释,唇间就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子萱含糊着还想说什么,结果只剩下支吾了。
  长恭的吻温和又缠绵,子萱躲也躲不开任由他占便宜,真是的,以前偷听婢女谈论过此事,她们也只是私下议论,想来也是件为难事,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长恭放开她时,子萱顶着个大红脸站在那里,偷偷抹了一把嘴,样子像一个被人抓住的小偷,很是好笑。
  “下次还敢不敢说这种话了?”长恭不紧不慢地问。子萱想着一个人干了“坏事”还这番理直气壮,真是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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