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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沐榕雪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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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价银子,反正她们长眼睛耳朵没用。”
“是,姑娘。”白芷拿出一把银针,夹在指缝里,笑嘻嘻冲那些下人走去。
没等白芷问话,就有几个丫头慌忙跪下,哭喊:“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沈妍收起一张笑脸,顿时脸如寒冰,语气森然。
“你、你想干什么?”项二太太的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妍两手齐出,扯住两个丫头的衣领,拉到项二太太面前,厉声说:“告诉太太,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敢有半个字假话,那婆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两个丫头浑身颤抖,慑于项二太太的淫威,更害怕白芷的银针。相比之下,被项二太太打一顿,降级去做粗活,总比瞎了、聋了,还丢了差事强。她们哭哭啼啼说了魏姨娘的所做所言,又磕头求饶,向项二太太请罪。
白芷又连踹带踢,把几个丫头婆子赶到项二太太面前。没等沈妍问话,这几个下人就跪倒在地,象那两个丫头一样把魏姨娘的所言所行重复了一遍。
沈妍冷冷哼笑,怒视项二太太,“项二太太都听清楚了吧?需要再重复吗?”
项二太太很清楚自己处于败势,“你、你……”
“时候不早,伯爷也该处理完公事了。梅红,去请伯爷过来。”
项云谦板着脸走进来,“内院的事就不用麻烦父亲了,由祖母处理就行。”
“你在门外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露头了,是怕魏姨娘罪有应得吧?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项二太太和魏姨娘都黔驴技穷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式。”沈妍冲项云谦挑嘴冷哼一声,“梅红,去告诉伯爷,今天的事谦哥儿也全部看到了。”
项二太太呵住梅红,说:“内院之事,我来处理,不要劳烦伯爷。”
“你?你想怎么处理?”沈妍逼近项二太太,厉声斥问:“你刚才怎么替魏姨娘遮掩的?现在又想换一副嘴脸,恐怕由不行你。梅红,把二太太的所作所为也告诉伯爷,今天的事要是没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跟你们耗到底。”
“是,姑娘。”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项家猖狂?”项二太太那张脂粉厚重的老脸上浮出怒气,“乖乖听话就让你住下,不听话,就打一顿赶出去。”
“我和你一样,都不是东西,只可惜你连人也不是。你欺负别人我不管,敢欺负我娘算你瞎了眼,你在项家猖狂了这么多年,也快活到头了。”沈妍顿了顿,又说:“如果今天不重惩魏姨娘,我就把这件事闹到偌大京城人尽皆知,让人们都知道项家如何宠妾灭妻、项二太太如何文过饰非,让项家脸面尽失。”
项云谦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看到魏姨娘对汪仪凤又骂又打,就知道沈妍不会轻饶魏姨娘和项二太太。魏姨娘是他的生母,他从心里坦护她,不想让别人伤害她。可魏姨娘从不考虑他的感受,处处让他难做,还自认是在为他争取份位。
魏姨娘见项二太太处于被动,知道大势已去,仍撑了一口硬气,上前拉住项云谦,“我是县公爷的母亲,皇上应该封我诰命夫人,谁敢惩罚我?”
沈妍轻蔑冷笑,“魏姨娘是在埋怨皇上没封你诰命夫人吗?因为你生的儿子做了县公,你就敢怨恨皇上?这可是大新闻,一定要传得满城皆知。”
“我生了县公爷,皇上为什么不封我为诰命夫人?为什么封汪仪凤那个贱人?”魏姨娘在气头上,不管不成,把压在心头多日的愤懑喊叫出来。
“黄芪,把魏姨娘这番话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是,姑娘。”黄芪刚要走,就被项二太太亲自拦住了。
“你、你什么居心?想害死我们项家吗?”项二太太喘了几口粗气,见魏姨娘又要说话,忙呵令下人,“把这蠢东西给我押走,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话。”
“想害死项家的人不是我,是魏姨娘,你把她押走是想替她脱罪吗?”沈妍怒视众人,“今天魏姨娘不受重惩,这件事没完,我看哪一个敢替遮掩。”
魏姨娘见情况不妙,赶紧挣脱仆人的手,扑向项云谦,“儿子、儿子,你快去告诉你父亲,诏哥儿说你坏话了,是汪仪凤教他的,让个小毛孩子诬陷你。你去求求你父亲,让娘做平妻,你就是嫡出了,我看哪个人还敢看不起你。”
“你是不是抢过诏哥儿半个香蕉?诏哥儿是不是诬陷你?”沈妍挑起眼角睃视项云谦,说出今天这件事的起因,又呵道:“项云谦,你说。”
“就为这件事?”项云谦重叹了一声,冲魏姨娘咬了咬牙,转身就离开了。
“儿子、儿子,你替娘说句话,是汪仪凤让诏哥儿诬陷你。”魏姨娘见项云谦走了,很害怕,赶紧去追,又被下人们拦住了。
项二太太以为魏姨娘被汪仪凤和沈妍欺负了,赶来替她出气,听说为这么点小事,气得心都哆嗦,“原来为这么一点事,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蠢货。”
兰红匆匆跑出来,“姑娘,不好了,夫人见红了。”
沈妍大惊,“白芷黄芪,给我挡住这些人,我娘有事,就让她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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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阳谋
汪仪凤两手捂着肚子蜷缩在软榻上,面色苍白,脸上的表情痛楚惊恐,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溻透了她的衣服,绛色裙子上染了一块血迹,异常醒目。
“娘、娘,你怎么样?”沈妍跑进来,握住汪仪凤的手,给她诊脉。
她的脉相浮虚,且起伏不定,显然是郁结于内,又急怒攻心所至。若不马上用药缓解,恐怕胎儿会受到影响,孩子月份太大流产,母亲也会有危险。
沈妍通医懂药,精于脉理,擅长中医理疗,主要是针对慢性病。对于治疗急症经验有限,尤其是孕妇急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毫无经验可言。而且她关心则乱,看到汪仪凤情况不好,她又急又慌,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姑娘,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吧!”
“对对对,去请大夫。”沈妍用力掐自己的手指,总算是镇定了一点。
现在,汪仪凤房里只有周嫂和兰红两个下人,还有伺候诏哥儿的四个丫头婆子,其他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可见那些下人都是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人。
沈妍平静了一下,就让周嫂子去请大夫,让两个婆子带着诏哥儿去了暖阁一旁的碧纱厨,留下兰红和她一起看护汪仪凤,让另外两个丫头替她去传话叫人。
“娘、娘……”沈妍拿出几种常用药,又怕对婴儿有害,不敢给汪仪凤吃。
“姑娘,你出来一下。”周嫂在门口冲沈妍招手。
沈妍看到周嫂和两个丫头都在门外,一个也没出去,吃了一惊。一问才知道项二太太和魏姨娘堵了门,不让周嫂去请大夫,也不让两个丫头出去传话。
听下人说清因由,又听到项二太太的斥呵声,沈妍气怒之下,咬牙骂娘。
汪仪凤动了胎气是因魏姨娘而起,项二太太又偏宠偏信、文过饰非,也难逃责难。她不让人给汪仪凤请大夫,不让人去传话,就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想让汪仪凤死,好一了百了。今天的事怎么也要受惩罚,搭上汪仪凤的命,那也值了。
“孩子流掉是她护胎不利,她就是死了也是她不敬婆婆,罪有应得。”项二太太靠在房门上,摆出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魏姨娘又欢脱起来,堵在房门另一侧,满脸阴涩得意,高一声、低一声地叫骂。与魏姨娘有几分像的女孩堵在中间,嘴里哼着歌,好象在做很惬意很高兴的事。这女孩叫魏娥儿,是魏姨娘的亲侄女,一心想着嫁到项家享福。
项二太太、魏姨娘和魏娥儿是一脉相连的祖孙三代,品性相差无几。此时她们三人全部堵在门口,齐心协力,就是想合力把汪仪凤置于绝境乃至死地。
沈妍看到三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强压心头的怒火,喊道:“黄芪,去叫雪梨把我的药箱拿来,再让外面的人去请大夫,快点。”
白芷黄芪堵在月亮门口,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二十几个下人正与她们对峙。
“你们给我拦住那两个丫头,不允许她们离开。”项二太太给她的下人下了令,又高声叫呵:“她不敬婆婆,教坏儿子,就是死也罪有应得。我不让给她请大夫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就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娘家人也说不什么。”
汪仪凤被人欺负,娘家不会成为她的助力,象韩氏那种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汪孝贤疼女儿,但毕竟年纪大了,顾及面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汪耀宗对汪仪凤不错,可他惹不起韩氏,遇到事情能躲就躲,免得造成他的家庭不和。
项二太太了解汪仪凤娘家的情况,知道她没倚仗,才敢如此欺人太甚。虽说汪仪凤还有沈妍这个女儿,可项二太太对沈妍了解不多,压根也没放在眼里。
沈妍咬牙下令,“白芷,若有人敢阻拦黄芪,你给我往死里打。”
白芷拿起墙角的扫帚,抡圆了胳膊冲那些下人比划。那些下人怕挨了打,注意力全放到白芷身上,黄芪才趁机离开,去请大夫叫人。
“你好大的胆子,项家还轮不到你来猖狂。”项二太太怒视沈妍,双眼喷火。
魏娥儿甜美一笑,“姑祖母别急,不管谁来,有您堵在门口,谁敢进?”
“就是,哪怕伯爷来了,也不敢对您不敬,请不到大夫,就让汪仪凤那贱人等死吧!”魏姨娘牙齿咬得咯咯响,好象她没被抬为平妻,全是汪仪凤阻拦。
项二太太满眼阴涩,得意一笑,心中自有一番打算。这件事闹开,魏姨娘会受重罚,还会牵连她被责难,甚至受罚。若趁此机会要了汪仪凤的命,顶多把魏姨娘搭上,她就能除掉心腹大患。她最小的侄女今年刚好十七,让她的侄女给项怀安做填房,项家二房还由她把持,这对她来说没半点损失,反而更加有利。
“请来大夫又怎么样?这不敬婆婆的恶妇死有余辜,谁敢给她请大夫治病,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项二太太自以为开出最难达成的条件,更加得意。
“你们都听清二太太的话了吗?”沈妍问外厅里的丫头婆子。
“听清了。”几个下人无奈回答。
“我们听清就好,项二太太大概没被人踩过,而我一向有成人之美。”
说完,沈妍掀起裙裾,身体腾起,一脚冲项二太太的腰踹去。项二太太很给沈妍面子,身体踉跄几步,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到地上。没等众人反映过来,沈妍又倒退几步,一脚踹倒魏娥儿,又一把推向魏姨娘。
魏娥儿和魏姨娘都一脚在门槛里,一脚在门槛外,身体有些倾斜。两人的身体向外倒的时候,被门槛绊住,都结结实实摔到石阶上。青石台阶被撞得咚咚两声,两人的脸顿时青肿一片,趴在地上好半天,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都惊呆了,几声呻吟传来,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下人反映过来,要来搀扶主子。折腾了这么半天,白芷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看到沈妍出手了,她心中大喜,抡起笤帚冲那群下人猛打,一片哀叫声响起,几个下人倒在地上。
沈妍在魏姨娘和魏娥儿身上狠踹了几脚,见她们谁都爬不起来了,又踩到项二太太背上,猛跺了几下,“二太太不让给我娘请大夫,她说谁要是敢出入,就从她身上踩过去。周嫂,你敢给我娘去请大夫吗?你要敢去就放心大胆踩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保证谁也不敢难为你,否则我就在她身上戳几个洞。”
“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奴婢没什么不敢。”周嫂也气急了,出来时,一脚就踩到项二太太大腿上,又踩到魏娥儿腰上,跨到魏姨娘肩上。
“住手,快住手――”项怀安的喊声隔着月亮门响起。
“周嫂,快去,项家的人一个也不可信。”经历了今天的事,沈妍对项怀安的好感骤减,即使他维护汪仪凤,闹出这样的事,他也有责任。
项怀安大步走进月亮门,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顿时绷起了脸。梅红跟在后面跑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吓得张大了嘴巴,满脸担忧看向沈妍。
沈妍见项怀安没赶紧进屋去看汪仪凤,觉得他并不在乎妻儿,心中怒气大盛。
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随后进来,怔了片刻,顿时冲沈妍怒喊:“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你竟敢怒打脚踩当家主母,你还知不知道礼仪规矩?”
“你们项家的礼仪规矩就是妾室敢诅咒打骂正妻嫡子,婆婆文过饰非、偏宠偏信。媳妇动了胎气,命悬一线,做婆婆的不让请大夫,拿人命开玩笑。”沈妍在项二太太身上狠狠踹一脚,又厉声说:“你们项家自诩是诗书大族,却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枉为人,却灭绝人寰,还有什么脸整天冠冕堂皇讲礼仪规矩?
我不知道你们项家的狗P规矩,但我知道我娘若今天流产了,魏姨娘必须赔命,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项二太太不赔命,我就到御前去告你们项家。”
“你、你……”男子气得身体直晃,都快站不住了。
项云谦同男子前后脚赶来,却躲在月亮门外,不敢进来。看到男子被沈妍气得浑身发颤,他才赶紧进来,扶住男子走过来,边走边轻声劝慰。
听到项云谦和男子说话,沈妍才知道这男子就是项二老爷,一个自命风流儒雅的老色鬼。项二老爷支持把魏姨娘抬成平妻,就是因为项二太太给了他两个丫头做通房。若不是因为他好色糊涂,项二太太和魏姨娘敢这么猖狂吗?
“你,你快下来。”项怀安斥呵沈妍,又让梅红赶紧去请大夫。
沈妍给项怀安面子,从项二太太身上下来,见魏娥儿要起来,她又一脚踹到魏娥儿身上。魏娥儿装腔做势的惨叫声响起,沈妍没下来,反而猛踩了几脚。
“伯爷,救命……夫人让诏哥儿诬陷谦哥儿,婢妾听到了,只是为谦哥儿辩白几句,夫人就让这恶女扎瞎了仆人的眼,打骂婢妾,还打伤了太太,求伯爷为婢妾和谦哥儿做主,呜呜……”魏姨娘换了一副嘴脸,完全颠倒了是非。
“我呸――这样的谎话你也敢说出口?”沈妍一脚踹到魏姨娘脑袋上。
“你干什么?”项云谦见沈妍打了魏姨娘,厉声呵斥。
沈妍冲项云谦狠啐了一口,指着他怒骂:“你个窝囊废,你个孬种,明明是你抢吃了诏哥儿半根香蕉,却不敢承认,今天的事全由半根香蕉而起,你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你想争份位,却让魏姨娘这蠢货出马,你还好意思活着?”
魏姨娘为了平妻乃至正妻的位置,总巴不得把汪仪凤除掉,两个人已经成了仇敌。她和项云谦私交不错,因为魏姨娘和汪仪凤的矛盾,就注定他们不能再做朋友。除非魏姨娘死了或是消除野心,否则她和项云谦以后冲突也在所难免。
“又闹起来了,又闹起来了,回来这些日子,一天也不得安宁。”两个丫头扶着一位老人走来,看他的威严气势,就知道是项家的老太爷了。
除了沈妍,院子里的人全部过去行礼,听到项老太爷发怒,众人都跪下了。
“不好了,夫人昏过去了,恐怕……”兰红匆匆跑出来,急得满脸眼泪。
沈妍快走几步,进到房里,又转头说:“我娘要是有事,项二太太和魏姨娘必须偿命,谁要是敢阻拦,我就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魏家宠妾灭妻、灭绝人寰。”
说完,沈妍不看众人脸色,快步向暖阁走去。
“娘、娘――”沈妍坐到软榻上,握住汪仪凤的手,给她诊脉。感觉到汪仪凤的脉相比刚才平和了一些,沈妍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给她检查。
汪仪凤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冲沈妍摇了摇,“妍儿,娘没事。”
“娘,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一胎怀得太辛苦,不舒服也习惯了。”汪仪凤的声音很微弱,“自回到府里,从第二天起,天天站规矩,一不小心就要罚跪,每次不昏倒不算完。”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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