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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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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于渊笑了,这几天虽然也在笑,但是显然那些笑容都没有达到眼底,而现在的,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春暖花开,“并不难猜,反叛的话,大概不是前朝就是今朝。而前朝距今太久,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在刚来的时候,于渊碰到过一个见证了甘泉县变化的老妇,那个老妇不超过八十岁。”
  
  嘉宁恍然,“前朝不可能的话,那就只有今朝了,于渊猜六十年前的甘王,是因为在这可能的时间里甘王既符合皇朝血脉的要求,又封地在这里,满足了地理要求?”
  
  苏于渊点了点头,“对,因为上一辈的皇子皇孙因为夺嫡失败全军覆没,才会选择过继今上,所以上一辈不可能,只能是上上一辈。”
  
  他说完,却发现嘉宁眼睛笑盈盈的,有种蔫坏的感觉,似乎他那哪里说的不对,“怎么?哪里说得不对吗?”
  
  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都对,不过不是今上啦,父皇禅位给了太子哥哥,现在的今上是哥哥。”
  
  苏于渊眼睛微微张大,这个确实是没有想到的,本朝禅位这都还是第一个,“那父皇的身体情况?”
  
  嘉宁听到他直接喊了父皇,也没有介意他在还没大婚的时候就这么称呼,反正都是早晚的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天天早上去找父皇一起做五禽戏,还各种食补药补。”
  
  她说到这,又想到了刚刚听到李青松李太医说到时候的要溢出来的开心,这会儿拉着苏于渊,带着一种分享的感觉,“父皇没事了~李青松李太医说,不适合再过于忧思,好好养的话,完全可以多活好多年。”
  
  苏于渊被她的开心感染到,也笑了,“真好,嘉宁做的很棒,是个特别棒的福星。”
  
  嘉宁被他过于认真的夸奖弄得红了脸,两人没有走太远,还在可以看到周围举着火把巡逻的队伍。然而到底是半夜,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都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美人还用这样的认真且蕴含着情愫的眼神看着她,嘉宁几乎有几瞬的时间忘记了呼吸。
  
  苏于渊今夜笑的次数比这一个月以来笑的次数都还多,被她的痴迷自己皮相的样子逗笑了,胸口都微微的轻震,不由叹息了下,“真想早点和嘉宁你大婚啊,想要嘉宁变成于渊的妻子。”
  
  嘉宁的脸颊爬上了红晕,大概是因为周围的火把太热了,甚至感觉背后都还有些细密的香汗出来,却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大概早不了了,父皇和皇帝哥哥的意思,我看着像是要多留我两年。”
  
  苏于渊夸张的叹了口气,蔫哒哒的看着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能早点吗?还要两年啊。”
  
  嘉宁有些不好意思,换了只手握住,“那于渊加油建大功,然后请旨试试?”
  
  周围火把上的火苗随着夜里的风微微摇摆,就像是嘉宁和苏于渊的心,或许,真的该想想看怎么样早一点大婚了……
63、中计 。。。
  一整夜没回去睡; 只是靠着苏于渊的肩眯了一会儿。
  
  嘉宁看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打了个哈欠; 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苏于渊肩上将起来。五月初的夜里还是比较凉的,昨夜取了披风; 两人一起披着。人靠的近不说; 心也有些靠的太近了,让嘉宁觉得整颗心都捂的热乎乎的。
  
  苏于渊见她醒了; 没有半点犹豫; 将两个人一起披着的披风取下来给她披上。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发麻的半边肩膀,柔声问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嘉宁见曹提督正好过来了,虽然一宿没睡; 但是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一种任谁都能看的出来的兴奋。她同苏于渊笑了笑; 问:“曹提督这是有进展了?”
  
  曹和广草草的行了个礼; “经过审问和杜宏儒所提供的线索的对比,已经确认了反贼齐旭的行进方向与位置; 请公主和钦差下令,咱们好速度追过去!”
  
  嘉宁眉头一跳; 她第一反应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合适,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大皇子齐旭是最后的赢家,又或许是这样的赢来的太轻松; 让她条件反射觉得不对。
  
  苏于渊挑了挑眉; 他不意外会有收获,但是却也不认为这样的收获会有什么捕获。齐旭那边又不是傻的,这边的消息他可不信齐旭收不到; “既然查到了地点,曹提督便让人去看看吧,多注意那位置旁边的可疑地方。”
  
  曹和广顿了下,虽然他是个大老粗,但是却并非完全没有那根弦,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待了那么久还没出事。这话的言下之意显然是那个地方很可能已经人去楼空,而需要找的反而是那附近能藏的下人的,“好,谢谢苏驸马提醒,和广记得了。”
  
  说完之后,见嘉宁没有别的要说的,曹和广点了人便亲自带着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不见,见面后嘉宁和苏于渊都没有觉得两人距离过于短,只觉得思念的人在旁边,总想离的近一点。
  
  苏于渊在曹和广带人出去大概一炷香时间的时候,心里想到夜里嘉宁说的可以立功劳请旨早些大婚。那么什么样的‘功劳’适合自己去取得?他唇角勾了勾,有什么比抓住的这些俘虏更适合的呢?不是说怀疑曹提督的人审讯不行,而是那个给齐旭传递消息的人应该还是在俘虏里。
  
  或许他或者她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够传信,却绝对在这般严密的防守下人走不了。苏于渊心知俘虏区不是什么好见的地方,他拍了拍嘉宁的披风,“你先休息下,让折春给你弄杯热茶,我去看看那些俘虏。”
  
  嘉宁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想要约束住苏于渊的羽翼,自然也不会阻止他要做的事,“好,我让折春她们先弄点热食,你忙完了记得上来用膳。”
  
  苏于渊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应下,“好。”
  
  俘虏并没有在地下,而是关在了地面上。苏于渊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守在外边的程宁,“辛苦程校尉了,怎么样?”
  
  程宁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问出其他的什么消息,可是若是按照现在这样嘴巴紧的情况,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招认出反贼齐旭所在的地点?”
  
  他说着猛地拍了下脑袋,“坏了,怕不是陷阱!曹提督都带人去了有一炷香时间了,我去带人追他。”
  
  苏于渊拉住了说风就是雨的程宁,“你如果追出去,怕才是中了记。”
  
  程宁皱着眉,但是这个月的时间,让他对苏于渊的脑子还是十分的服气的,所以按下性子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苏于渊也没有让他失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接着说,“若是那人还在这里,那么必然其貌不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领头人。而那个人必然是会将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所以我想去看看这些人。”
  
  程宁没有多做阻拦,他人就带着兵在外边,还能将苏于渊这么大个活人看丢了不成?他挥了挥手,让守门的兵把门打开,“苏兄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去解开俘虏的绳子,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听得到。”
  
  苏于渊点了点头,抬脚进了门,随手将门轻掩。
  
  这里的俘虏打眼看过去,应该并没有之前曹提督说的一百三十人,大概甚至都不过百。而那些人去哪里了苏于渊却并没有什么疑惑,因为剩下来的这些人身上无论老小都有着不轻的伤口,显然那些不见了的,变成了战损。
  
  “你竟然还敢来?”说话的人是村长,他这会儿身上纵横交错这的鞭痕带着血痕,一把年却并没有虚弱的感觉,反而有种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感觉。
  
  苏于渊笑了笑,并没有还接着装之前的样子,而是用自己原本的姿态站直了身子。这笑容只是随便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冰冷的就像是深深的寒潭,“村长这话说的,于渊为什么不敢来?”
  
  “呸!”呸的是村里的一个屠夫,家里干的事杀猪的买卖,这会儿哪怕被捆着,也还一把子力气。
  
  苏于渊侧身避过,皱了皱眉。不是他洁癖,若是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里可不方便换洗,又怎么好再靠近嘉宁?他冷哼一声,“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硬抗了,曹提督已经亲自带着人去了审出来的地方,很快齐旭就会被抓捕归案。”
  
  他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就在注意着所有人的表情。进来的时候,选择这个位置,显然也是因为能够将所有人都观察到。而这句话一是为了试探他们听到有人去了之后,会又怎么样的反应,来确定下那个地址到底是不是个圈套。
  
  二则是观察这些人有没有下意识的往哪里看,人在碰到自己拿不准的事的时候,显然第一反应会下意识去看向能拿主意的人。苏于渊虽然心里有一个答案,却还是想要印证一下的。
  
  “苏状元还是莫要拿我们开玩笑了,有什么话不若直接来问老身?”说话的是个老寡妇,她的牙都快要掉完了,眼睛却半点不浑浊。
  
  苏于渊注意到,这些俘虏在这个老寡妇开口的时候,一瞬间有了骚动,他在心中点了点头,果然是她。既然已经找到了人,最好的方法还是直接叫人,让程宁的人进来审讯,这样自然能够得到大家想要的。
  
  可是这样一来,一则削薄的自己能拿到的功劳,二则无法保证这老寡妇的骨头会不会那么硬,完全不说出什么东西。又或者年纪太大根本经不起拷打,直接死在了拷打里。
  
  苏于渊虽然犹豫,却也知道,自己想要功劳不过是想要有资本请旨早些大婚。若是在这方面出了岔子,那么哪怕有功劳,人不在了又如何求娶?
  
  老寡妇几乎要没牙的嘴笑了笑,见他要喊人退出去,声音不大也不小,却将人死死的压住了,“苏状元若是想要消息,那么久自己过来听,若是让外面的野蛮人来拷打,老婆子自然是扛不住的,消息就得带进棺材里了。”
  
  她这么说,就是摆明了在威胁苏于渊,告诉他要么来,要么就直接放弃。
  
  见苏于渊还在皱眉,她又加了一剂,“怎么,苏状元害怕老身这被绑成这样的一个老寡妇?”
  
  越是这样,苏于渊越觉得有问题,他直接抬脚就往外走。却不想侧面绑着的两个壮汉自己把自己撞了过来,两相夹击,直接将文弱书生的苏于渊给撞到了老寡妇身边。
  
  而这个时候,老寡妇她们所在的地方故意让开了一个人可以待着的地方。苏于渊眼睛猛地睁大,这哪里是地面,明明是一个圆洞洞的深洞!!
  
  速度太快了,他立刻就想开口喊程宁,却被背后另一个人狠狠地砸了下,摔进了洞里。
  
  这个洞并并不宽,却足够深,苏于渊摔下去的时候本来就被砸的有些晕眩,等摔倒底砸进稻草堆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前胸后背分不清了,晃了晃晕呼呼的脑袋,苏于渊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齐旭。
  
  苏于渊心里敲响了警钟,奈何身体不够给力,半天都没办法配合他。
  
  齐旭阴柔的眼睛这会儿闪着饶有兴趣的光芒,他亲自将苏于渊从稻草堆上拖了下来,完全不介意他的背在地上拖行。漫不经心的将人往中间的地上一丢,抬脚踩上了苏于渊那可以说得上漂亮的脸,“哟~这不是我们足智多谋的苏于渊苏状元?怎么,才让本殿下损失了七成的人,就把自己贴心的送上了门?”
  
  他的鞋底很厚,却也穿着走了一段了,鞋底有着磨损,还带着些砂石。踩在苏于渊的脸上还故意的碾了碾,然后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了下去,“怎么不说话啊?我们苏状元不是最能说了?都能说动杜宏儒这个老家伙跟着你背叛我,这会儿怎么安安静静的?”
  
  周围不止齐旭一个人,每一个都眼睛冒着火,看着地上的苏于渊。
64、齐稷 。。。
  苏于渊在他踩上来的时候; 是想要避开脸的。但是因为身体的不配合; 脑袋也晕乎乎的,愣是没成功。甚至在脸被踩了的第一时间; 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嘉宁小公主会不会心疼死; 毕竟这丫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十分的喜欢他的皮相。
  
  他需要自救。
  
  四处的观察了下,苏于渊心里咯噔了下。摔下来的时候他大概估算了; 这里应该是比地底那些弯弯道道的更深一点; 而齐旭带在身边的人都是他的死忠,这会儿看他的眼神显然不够友善,要怎么说呢?就像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一样。
  
  而唯一一个突破点,竟然是齐旭本人。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足够苏于渊缓过劲儿来; 他抬手敲了敲齐旭还踩在他脸上的鞋; 压的太重了; 不方便说话。
  
  齐旭挑了挑眉,发现他寂静无波的眼神; 更加的觉得有趣。这人竟然完全不觉得自己被把脸按在地上踩是一种侮辱吗?还是藏得太深,他没发现?他忽然想知道苏于渊到底想说什么; 想看看这样必死的局面他还能怎么扭转,便也顺着他敲鞋的动作移开了脚。
  
  苏于渊眼神没有一点波动,看起来似乎只让人觉得深; 只让人觉得寒冷。他虽然缓慢但是不失风度; 慢慢悠悠的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连站着都懒得站,“许久未见大皇子; 未曾想再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
  
  齐旭笑了,和他现在那张酷似周妃的阴柔的脸有一种奇怪的反差,带着一种刚硬,“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偏偏就是对立的呢?”
  
  苏于渊勾了勾唇角,没有在意脸上火辣辣的刺疼,“承蒙大皇子厚爱,不知是否有幸能够得知大皇子自己的姓名?”
  
  哟,这是猜出来他不是大皇子齐旭了。齐旭笑了,笑的甚至笑出了声,“可以啊苏于渊,再说说?你猜到的应该不止这一点吧?”
  
  苏于渊余光看了看周围眼睛冒火,却半点没有越矩的那堆人,对齐旭御下的手段有了新的了解。他调整了下坐姿,声音悠悠的透着些悠闲,“没猜错的话,应该殿下的祖父应该是甘王吧?”
  
  齐旭心里越发的惋惜,怎么这么一个人就愣是能让流落到外面去呢,他轻轻点了点头,“果然是苏于渊啊,其实,既然通缉的都是齐旭,那我叫什么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既然于渊你想知道,那么告诉你也无妨,本殿下齐稷,江山社稷的稷。”
  
  苏于渊就着坐姿拱手行了一礼,“见过稷殿下。”
  
  齐旭啊不,齐稷点了点头,好奇的等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等了等却并没有等到他开口。他看着苏于渊脸上的伤,语气拖的有些阴阳怪气儿的,“怎么?再不自救就就晚了,苏状元这是直接放弃了?”
  
  苏于渊算了算时间,程宁他们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但是为什么那么明显的洞口没有人发现?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显然那地方的开口应该是可控的,所以程宁他们才没有发现那里有问题。而再往深的想,是不是程宁的人里也有着他的人?
  
  苏于渊拖延时间失败,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却也不免紧了紧。可是现在人在地下,上面的人发现不了,而下面又走不通。别说什么投诚,同样的手段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有用,更何况齐稷本人就在这。
  
  其他的方法呢?今日真的要折损在这里吗?不行……嘉宁还在上面等他。
  
  齐稷却懒得再等了,“怎么,于渊只想的到拖延时间?真的这样的话还真的没用。本殿下可以很确定的告诉腻这里你们的人还真的找不到。”
  
  他忽然笑了,带着一种恶意,“于渊放心,本殿下啊,一向很惜才。”他说着,用手捏着苏于渊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左脸上自己刚才鞋底造成的伤已经破了皮,砂砾石子灰尘随着脚印散步在上面,竟然还让人觉得这个人是好看到极点的。
  
  齐稷灵感忽然来了,他松开了苏于渊的下巴,用手背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伤口,也不嫌弃手上沾到了血污,“你说,若是毁了你的脸,你的小公主还会不会喜欢你?”
  
  苏于渊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错了,果然齐稷看到他的反应,眼睛都亮了。
  
  栽了……苏于渊心里苦笑了下,小公主对他的皮相的喜欢竟然已经这般印象深刻了?但是既然会想到毁他的脸,今日性命应该是无忧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小公主在没了皮相的情况下还喜欢他了?心里想了一堆,面上却仍然十分的淡定。
  
  苏于渊甚至勾唇笑了笑,“殿下严重了,于渊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若是这张脸能让殿下解气,毁了又如何?”
  
  齐稷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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