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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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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头上的那双小手轻轻地移开之后,苏于渊还有些稍微的晃神,他没有伸手摸。就像是他没有舍得将嘉宁簪在自己耳边的那枝桃花摘下来一样。这样的心意总是让他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满足,“谢谢。”
  
  这句谢谢不知道是在谢她准备的簪子,还是在谢她对自己的喜欢,苏于渊整个人的气质不可控制的又柔软了几个度。
  
  嘉宁看了看她簪上的那根黑曜石的男子用的簪子,又看了看苏于渊的眼睛,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一直觉得苏于渊的眼睛很像黑曜石,这会儿真的放在一起,却发现苏于渊的瞳孔比黑曜石还好看,“不用谢,上次于渊送的桃花簪本公主很喜欢。”
  
  她说完,虽然不舍得,但还是打算上马车回宫了,苏于渊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拉住的位置有些高,温热的大手蹭到了嘉宁有些微凉的小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收了回来。
  
  他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他看了看周围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宫门口的侍卫。自己稍微走的进了些,保证压低声音后不会有人听得到自己说什么,甚至还将说话的嘴唇也遮挡了,避免有能够读的懂唇语的。
  
  “公主莫要急着将暖冬厚葬让她入土为安了,相信比起尽早入土为安,她更想要让凶手付出代价。”苏于渊声音是放小压低了些,低沉却带着些诱惑。
  
  嘉宁被这个声音带的,眼前几乎就看见了茶水划过他喉结时候的样子,若不是话语的内容,怕是已经想要上车跑掉了。她挑了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苏于渊说话这说一半的毛病到底是哪里来的?
  
  苏于渊见她没问,眼睛转了转,到底没有吊她胃口,继续说,“公主既然手持‘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这早朝自然也是去得的,而作为女儿,受了委屈和父亲告状又有什么不对?”
  
  嘉宁眼睛睁大,她是想要去和父皇告状,却也只是想着去养心殿啊,竟然还能这样?!她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一本正经却透着一点也不正经样子的苏于渊,终于笑了,眼睛里闪着一种名叫蠢蠢欲动的东西。
  
  她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而她的领路人苏于渊,却并不是一个认真且正直的人,他擅长的心计和谋算手段,几乎都可以算的上是不择手段。
  
  这会儿站在门口看着嘉宁身后的马车被侍卫例行检查放行后,心里算盘打得响亮极了。
  
  苏于渊等看不见嘉宁的车之后,骑着马回了自己的状元府,他将自己这段时间整理的周礼周大人的一系列罪责、和身上拿到的那个沾着毒的纸包、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取了出来。
  
  整理好之后悠然的又骑着马往天台寺方向去了,与此同时,还寄出了好几封去向不明的信件。
  
  ……
  
  而嘉宁这边,公主的马车不奇怪,奇怪的是后边还跟着一辆一看就是宫外的马车,宫里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宫门口的侍卫按规矩查看过,没一会儿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宫里品级不够的连个轿撵都坐不了,嘉宁这一路两个马车毫无遮掩的走过,又怎么可能不吸引人眼球?
  
  所以并没有隐藏的嘉宁回到福宁宫的时候,在宫门口看到内务府的管事半点惊讶都没有,她扶着折春的手下了马车,往宫内走。
  
  天色其实都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若不是今日的意外,怕是都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甚至连晚膳的时间都没到。嘉宁心里还是记着暖冬的,从十岁到现在,暖冬几乎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折春、揽夏、临秋、暖冬四人与其他的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嘉宁坐在了上位端足了公主的架子,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下位站着的内务府吴总管,恭敬的行了礼,声音带着净了身的尖细,“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金安。”
  
  “吴总管的消息够灵通啊。”嘉宁放下茶盏,看着他。
  
  吴总管笑的脸上都要笑出花了,讪讪的说,“公主哪里的话,职责所在,总不能还叫主子来传唤吧。这是内务府关于暖冬姑娘的登记,都在这个册子上了。”
  
  揽夏接过了他双手递过来的册子,正准备递给自家公主,就听见自家公主说让念。她大概知道这个册子上面写的是什么,却也想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以为夭折了的妹妹,在三岁后到底过的怎么样。
  
  “暖冬,入宫前姓名钱冬儿,入宫时间永元二年四月初三,”揽夏眼神暗了暗今日也是四月初三呢,刚好整五年,她想起母亲抱着她哭,只说妹妹夭折了,别的一概不说。可哪有那般容易好好的人就没了?辗转很久,直到进了宫在公主这儿当值,才打探到妹妹是被卖给了一家姓钱的人家。
  
  揽夏没有耽搁太久,她甚至压抑着自己没有弄皱内务府的册子,念完之后就还给了内务府的吴总管。
  
  吴栋笑着接过了内务府的花名册,他心里有些犯嘀咕,嘉宁公主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说话脾气好,怎么今日有一种站在凤仪宫面对端木皇后的感觉?一边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一边又为暖冬的好命感觉到嫉妒。他们做奴才的,能得主子这般重视,也算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他来之前还有不长眼的认为暖冬是公主处置的,也不想想,若真是公主处置没了命,又怎么会这般带回宫来?
  
  他哈着腰,有些谄媚,“公主,暖冬姑娘要奴才带去厚葬吗?”
  
  嘉宁听到他有些过于尖细的声音,皱了皱眉,“不用。”
  
  她这个回答让屋里的几个都有惊讶了,揽夏甚至有些想要直接开口求情,自家公主应该不是不让宫女入葬的主子,然而心念一转,异常必然是有所图的,贸然开口驳了公主的面子不说,也确实过于不守规矩。
  
  吴栋吴总管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显然也并不是一个傻的,他楞了一下,没有再自作聪明的开口。
  
  嘉宁努力的端起架子,她不想再还没有做的时候就泄露了自己要做什么,便开口让吴栋回去,“若有需要本宫自然会着人传唤,吴公公这般耳聪目明,可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吴栋被嘉宁公主难得的严厉吓了一跳,连连行礼,退了出去。
  
  等福宁宫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揽夏想了想,问,“是否要帮暖冬整理整理仪容?”
  
  嘉宁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么问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了,伸手戳了戳揽夏的脸颊,“就你机灵,不用。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可还是要见人的。”
  
  揽夏被嘉宁一指头戳的有些懵,她家公主怎么忽然这般活泼?然而心里却活泛起来了,眼睛晶亮亮。她亲自去安排了暖冬的停放位置,找了一间无人居住的空房间,又找来了好几盆的冰块。
  
  甚至自己也一整晚没有合眼,就这么坐在暖冬旁边。一整个晚上没睡着的还有临秋,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一起服侍了公主五年的情谊,她还亲眼看见了暖冬的遇刺,最后干脆搬了个凳子也去陪揽夏和暖冬了。四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很热,又加上这么多的冰盆子,弄得两人差一点着凉。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嘉宁到了时间该用晚膳用完膳,该就寝就就寝。将外界探查的视线完全隔绝在了福宁宫之外,就连母后让人来问,都没有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早朝的时辰是卯时三刻,今日和往日并无不同。
  
  端木荣手上拿着笏板,身着紫色朝服,和平日一般到的很早。他的女儿是当朝皇后娘娘,自然也能算得上一声国丈,却依然清廉,是一个坚定的保皇党。正因为端木家一直都非常恪守臣子的本分,所以看着家里出了一个贵妃就自觉高人一等的周家各种不顺眼。
  
  平日和他交好的几位官员还没到,到的更多的是一些新面孔,而这些新面孔,却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周家故去的那个阁老的学生。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自己的东西都是自己挣来的,现已经是正二品的尚书。而周礼?不过是靠着他先父。
  
  太子齐衍来的时候他眼神一亮,这个他女儿所出的太子,他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这会儿也是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出去这么久,瘦了。”
  
  齐衍见到外公,也是柔和了笑脸,“外公什么时候看衍儿,衍儿都是瘦了的。倒是外公,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有时间带着嘉宁一起来臣家里看看,臣和夫人都想念的紧。”端木荣并没有越矩,规规矩矩的以君臣来称呼。
  
  太子齐衍点了点头,他出去那么长时间,母后又不方便常出宫或者召见,确实也该去外公府上看看了。
  
  两人的寒暄并没有多久,没等多长时间,周围的位置就站满了人,便也回归了自己的位置,而陛下也坐到了皇位上。
  
  “诸位爱卿可有事起奏?”皇帝坐下后看了眼,今日周礼竟然消了假也来了,那一头白发虽然有着官帽的遮挡,却依然十分的显眼。
  
  “臣有本奏,月前太子殿下前往甘泉县赈灾,中途因匆忙赶回京里参加清明祭祖,并未能将赈灾的任务完成。请陛下下旨,让太子殿下将甘泉县的赈灾差事做完。”
  
  说话的人一身红色的官袍,年纪看起来不大,却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皇长子党。此时说这个,不过是想要将中宫太子再次调离京中罢了。
  
  “臣复议。”
  
  “臣复议。”
  
  接二连三的,又站出来了五六个,端木荣用余光一看,全都是大皇子党的所谓清流。
  
  他哼了一声,站了出来,“回陛下,甘泉县的赈灾已经将赈灾的粮和银钱都已经发放到位了,又留下了程宁程校尉在,怎么能算赈灾未完?”
  
  端木荣说完,算是带了太子/党的头,一时间朝堂中显得有些紊乱,而两位当事人却也是在朝堂的。这会儿正站在众官员的最前面。
  
  大皇子齐旭眼神不善的看着顶着太子名头的弟弟,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传报的声音。
  
  “嘉宁公主到!”
  
  嘉宁手上拿着那块让他恨的牙痒痒的金牌,就这般的径直走了进来,身上郑重的穿了自己的正红色的朝服。大皇子齐旭阴柔的眼睛眯了眯,她身后还有两个太监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是尸体?
  
  余光里大皇子齐旭忽然看到自己的舅舅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皱着眉头,他心里忽然突了一下,“嘉宁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跑朝堂上来了?父皇给你的金牌若是这样胡用,干脆就还给父皇算了。”
  
  嘉宁没管基本上已经算是撕破脸的大皇兄,自行行礼,声音里还带着火气,“父皇!儿臣今日是来告状的!”
  
  皇帝几乎瞬间就皱起了眉,嘉宁一向乖巧,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委屈到用金牌来朝堂上告状?他身体前倾,声音带着关切,“嘉宁怎么了?”
  
  嘉宁本来昨日火气就大,今日来之前又专门酝酿过,她这会儿语气带着委屈,“父皇,差一点,地上躺着的就是儿臣了!”
  
  她说着,伸手揭开了盖着暖冬尸体的白布,让这过了一晚上更显狰狞的尸体就这般大大咧咧的躺在这金銮殿上,身上的伤口嘉宁拦着没让人处理,今日不光衣衫上的血渍干成一块一块的,因为已经干了,腹部狰狞的刀口也看起来十分的明显。
  
  皇帝担心的上上下下看了看嘉宁,确定了她应该没事,也算是稍稍的放下了点心,“怎么回事?”
  
  太子齐衍离的比较近,他不光看到了血色的伤口,还看到了伤口上不同寻常的颜色和暖冬奇怪的唇色,他皱了皱眉,“你这丫头还中了毒?”
  
  嘉宁用力的想了想难过的事,还真的被她挤出了一个泪眼汪汪,“昨日嘉宁和准驸马去天台寺游玩,期间暖冬这个丫头见山上有些寒冷,就去帮儿臣拿披风。没想到半路却遇到了周礼周大人。”
  
  被点名的周礼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冲撞了臣的贱婢,公主这般护着,似乎不是有些有失偏颇?”
  
  不过是一个下人,周礼还不觉得能够将自己怎么样,而昨日之事他本来就做过了清场,这丫头死了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还小题大做的用金牌令箭直接跑到了朝堂上来,这个公主真的是蠢得不可救药。然而这个念头没多久,就变成了不可置信。
  
  他听到嘉宁委屈的哭诉,“周礼周大人竟然想要让暖冬给儿臣的饭食里下药,见暖冬将他给的药包丢湖里,还用淬了毒的匕首连着捅了暖冬数十刀!父皇,您不知道,拿药掉进湖里之后,周边的鱼儿刹时就被毒死了!”
  
  她的哭诉话音刚落,整个朝堂上瞬间就静了下来,几乎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了周礼。这个控诉要是真的,就算往小了说都是大的不得了的谋害公主,更别说往大了说那更是蔑视皇权欺君罔上了!
  
  皇帝坐在高高在上的皇位上,虽然离的较远,但是暖冬那样子又怎么会看不清?更别说周礼大概是处于被说中心思的心虚,竟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气的皇帝齐景源伸手直接拿起了旁边放着的朱砂砚台,直接就砸上了周礼的头,一时间红的红的分不清,到底是被朱砂砚台砸破了脑袋的血色,还是砚台上批改奏折留下来的朱砂。砚台砸的力道极大,砸到了周礼的额头之后再砸到地上也依然碎成了两半。
  
  刚刚开始有些骚动的朝堂安静极了,哪怕是周阁老留下来的学生们,也都没胆子抚虎须。平日里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脾气极好的仁君,竟然也有暴怒的时候,一时间也让有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臣子们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君臣之别是那么明显。
  
  君王一怒,可是会流血千里的。
  
  周礼被砸的脑袋一懵,条件反射就跪了下来,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应该扫清了尾巴,嘉宁这个死丫头又怎么会知道的?他连连叩头,额头前方碎着一块朱砂砚台的碎片,磕头的时候磕到了钻心的疼,却没有胆子去将碎片移开,没一会儿就满脸的血渍。
  
  “陛下,就算是死也求您让臣死个明白啊,不过是公主的一面之词,您就要让臣死了吗!”
  
  他的话让本来就站在大皇子船上的臣子如梦初醒,纷纷冒险应和。
  
  “是啊!这完全没有经过调查没有实证的东西,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治了周大人的罪呢?”说话的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他额头上已经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不是没有觉得这次事情不对,可是已经上了贼船,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
  
  与他又同样想法的官员不少,这可是他们站队的大皇子的亲舅舅,今日若是不管,安知之后大皇子不会记住?
  
  “请陛下先行调查!!”
  
  “请陛下先行调查!!”
  
  “请陛下先行调查!!”
  
  整个朝堂上跪下的人一时间竟有半数之多,一时间让看着的太子齐衍皱紧了眉头。如今还在上朝,他还只是太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哪怕他再多的话,也只能等到下朝之后再说。
  
  他看了看委屈的让他心疼的胞妹,又看了看气的发抖的父皇,最后的视线却留在了大皇兄齐旭身上。齐衍皱了皱眉,心底有些忧虑,他这个皇兄也有些过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吧?
  
  周妃当着他的面被赐酒没见他有半点痛心,如今自己的舅舅当着他的面伤成这样,几乎可以说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了,他却依然没有任何波动,不由让人感到心寒。
  
  这真的是年幼时候虽然和他理念不是很合,却依然兄友弟恭的兄弟吗?太子齐衍莫名的感觉背后泛起了一阵的寒意,似有种看到了冷血动物的样子。
  
  皇帝齐景源见朝堂上乱象纷纷,一手摔了一个还盛有茶水的茶盏,就摔在殿上,等安静了才开口,“都吵?№§∮完了?”
  
  没人敢在这个当头再出声,就连叩头的周礼也保持着叩拜的姿势没敢动。
  
  皇帝缓缓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理寺卿何在?”
  
  一身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在寂静的朝堂上上前了一步,行礼朗声到:“臣大理寺卿查展,叩见陛下。”
  
  皇帝摆手让他起来,这是一个孤臣,这次并没有参与站位,“查爱卿,给朕去查,今日什么时候查出来,什么时候下朝。”
  
  查展眼神一凛,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明摆着是要把在座的全都扣下来,免得有人将消息走漏了。他行了一礼,“臣遵旨,不止可否让臣将周礼周大人带走?还有暖冬姑娘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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