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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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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言扭头看她少刻,道:“去过。京中权贵势要、世家豪族鲜有不去的。”又慢慢凑近,语声低缓,“我不仅去过青楼,我还通读了《嫖经》。”
陆听溪转回头兀自喝米酒。
谢思言撩起帷帽一角,密切留意着小姑娘面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见她半晌不理他,伸臂揽了她的腰,亲昵耳语:“是不是吃醋了?嗯?”
陆听溪去拍他的手,却无法撼动分毫。耳畔传来一阵低笑,男人低醇如酒的嗓音灌入耳鼓:“骗你的,就算全京城的权贵搭伙儿去了青楼,我也不去。我的清白之身是你的。”
陆听溪偏了一下头。这人整日里都说些什么话。
“《嫖经》确有其书,不过并非诲淫之作,我也只是听旁人说起过。话说回来,你可知什么是狎妓?”他手上一用力,将少女半搂入怀,“你可知在青楼里都能做点什么?”
“不就是……云……云雨……”
“你是说一男一女散了头发抱在一起?”他低头笑个不住,顺势在她耳后舔吻一下,酥麻微痒,陆听溪一颤,一把推开他。
老板娘看了半晌,觉得这两个大概是夫妻。这位既自己带了美人来,为何还来她这里?莫非想多找几个美人一起伺候?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老板娘倒不觉怪异,只要这帮男主顾身子受得住,连御数女也不稀奇。
谢思言让老板娘将那群莺莺燕燕都遣下去,老板娘看了眼谢思言身边隐隐可见玉色瑰姿的美人,以为是她这里的庸脂俗粉入不得贵人的眼,小心翼翼问:“要不我再寻些姿色更好的让她们过来出条子?我认得几个远近有名的私妓,非但色佳,活儿也好……”
陆听溪问谢思言什么是出条子,谢思言道:“邀妓出外陪酒助兴曰出条子,也称‘出局’。这是行话。我只是知道,并没出过条子。”他在外求学两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那活儿好是什么?”
谢思言见小姑娘今日这般好问,瞥她一眼,咬耳朵:“活儿好啊……就是夸她们勤快,干活干得好。”
“你懂的还挺多,”陆听溪抬手推开他,“那你肯定活儿不好。”看着就不是个勤快的。
老板娘本以为眼前这位贵公子是个不好相与的,瞧见那娉娉婷婷的美人毫不客气搡开他,以为他要动怒,谁知他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凑到美人近前轻声细语哄了一通。
方才朝他们横眉冷对的男人,到了那个花儿似的小姑娘面前,便化作了绕指柔。
暂且安抚了小姑娘,谢思言独留了老板娘,道明了来意。
那老板娘听他提起钟家,面上笑容渐敛。
她起先只道一概不知,后头见谢思言愀然作色,心里发虚,这才道:“老身也不确切知道内中秘辛,只是一鳞半爪听了些说法。”
“据说当年国公夫人是遭人毒杀,钟家老爷闻得些风声,为着女儿之死,去跟魏国公讨说法,魏国公坚称国公夫人是病故。两人不欢而散。后头钟家老爷又往国公府去了几趟,想也是无果,落后便渐渐与国公府不亲了。”
“听钟家老爷身边伺候的丫鬟说,钟老爷曾在酒后说过,魏国公无情无义,国公夫人跟了他那许多年,最后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似乎还说,国公夫人怎么说也是因他而死……”
谢思言面色陡沉:“因谁而死?”
老板娘一惊,哆嗦道:“魏……魏国公……”
陆听溪见谢思言脸色都变了,对老板娘道:“你若不明内情便不要胡说。”
“不敢不敢!这位公子一看便是高门豪族出来的,老身岂敢扯谎。”
谢思言突然问:“你口中那丫鬟何在?”
老板娘想了一想,道:“在附近的龙华镇前孙庄。我与她也算有些交情,我们前后脚离的钟家。前些年我们还有往来,后来才淡下来。”
谢思言望向身边的小姑娘:“吃饱喝足,我们去龙华镇。”又冷声威胁老板娘莫将见过他们的事说出去。
老板娘诺诺应声,连道不敢。
两人今日出门早,从茶楼出来时,还是正午。只若是拐去龙华镇,陆听溪天黑前怕是回不了齐家了。
谢思言提笔写了封信,又交代命杨顺即刻去送信。转回头道:“现在可以走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陆听溪迟疑道:“我们如今去龙华镇,晚上如何安置?”
谢思言目光幽微:“放心,总是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前孙庄是龙华镇下辖的一个村,道路显然不如县城里的平坦。又过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后,陆听溪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了眼,回头道:“果然各地风物气候不同,此间的村庄与京郊那些相比,确实风貌不同。”
“向往田园生活?”
“有点,可我不会种地也不会织布。”
“我也不会。要不我们寻个山明水秀的村庄住一段日子,沽卖书画在村里怕是行不通的,我们可以养蚕为生,或者卖些熟食贴补家用。我最拿手的菜是黄焖鱼翅,回头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陆听溪沉默一下,道:“你说的是以吕宋岛黄肉翅为主料,以家藏鸡鲜汤为汤底的那道名菜吗?你打算在村里卖鱼翅?我们不会被饿死吗?”
男人倾身:“所以你是答应跟我住一起了?连我们住一起后的事都想得那么周详?”
陆听溪坐回去,扭过头不理他。
这人话里话外全是陷阱。
天将擦黑时,终于抵达前孙庄。
谢思言先行下车,朝陆听溪伸出手:“来,媳妇下车。”
第34章
陆听溪戴上帷帽; 才要下去,听见他这话又缩了回去。
“玩笑话而已。好了,快下来; 乖。”
谢思言伸手等了少顷,没接着人; 小姑娘自另一边爬了下去。
两人并肩往村里去。
正是用晚饭的时候; 乡间小道上不时有人往来穿梭,或扛着锄头归家吃饭; 或端了锅碗给田间地头的家人送饭。往来的农人与村童瞧见他们两人,纷纷驻足远观,似对他们颇为好奇。
乡野的空气带了草叶花木的清香,比别处更加鲜甜,天幕也更加浩渺深远。陆听溪深吸一口气; 只觉上清下明。晚风徐来; 送来蝉鸣阵阵。
谢思言也觉难得的松泛。他自小到大一直绷着弦,鲜少有特特出游散心的时候。而今田园牧歌环绕,心爱的姑娘走在身畔; 转首就能瞧见她隔了一层薄纱的侧颜。纱障被微风拂起,轻搔她如玉似脂的面颊,初现的星河投下万千星辉; 映在她一双蕴了春水的濛濛明眸中; 比这夏夜的圆月更亮。
只是思及母亲的事; 他心里不免又沉重起来。
陆听溪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 道:“不论此去是何结果; 你都要冷静。无论如何,国公爷对你的看重是不可否认的,他毕竟是你父亲。我听闻当年国公爷与国公夫人是一双恩爱伉俪,国公爷压下这段往事必是有因由的。”
谢思言沉默须臾,道:“你不了解我父亲。他是个强势又固执的人,他认为对的事,便不容旁人置喙。他也不似明面上那样光风霁月、端方敞亮。他冷血起来,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对于谢思言给自己父亲下的这番考语,陆听溪颇为惊诧。怪不得谢思言跟他父亲的关系不似旁人家的父子那样亲厚,她还以为只是因着魏国公对他的严苛要求。不过她见过魏国公几回,总觉得谢思言对他父亲可能有些误解。按说应当是与魏国公朝夕相对的谢思言更了解魏国公才是,但她确实有这种感觉。
两人且说且走,一路打探着往村里去。
那老板娘所说的丫鬟在钟家时名唤白露,不知本名是甚,但乡民对于本村的人多了如指掌,他们没费什么工夫便寻到了白露的住处。
陆听溪推开近乎倾圮的篱笆,与谢思言一道入了院子。
上前叩门半晌,没有人应,谢思言稍一用力,那门竟应声而开。仔细一瞧,发现上面的锁头竟已锈坏。
他拿出火折子照明,两人入内查看一番,这屋子竟像是许久未曾住人的模样。
陆听溪出去打听了一番,村里人说这家许久未见有人来住了。她看向谢思言:“如今怎么办?”
“跟着哥哥走便是。”谢思言牵起陆听溪的手,出了白露家的院子。
而今正是饭点儿,外头人来人往的,陆听溪觉着他真是越发放肆了,趁他不备,一把抽回手。
谢思言敲开隔壁一户农舍的门。那邻人瞧见他们,也不过一怔,跟着便询问他们有何贵干。
谢思言跟邻人攀谈片刻,回头对陆听溪道:“白露有个寡居的姐姐,行动不便,白露每个月都要去探望她,咱们可以去她姐姐那里看看。她姐姐家就在隔壁村。”
他说着话,竟是当着邻人的面伸出手又要来拉她,被她避了过去。
两人往隔壁的后孙庄去的路上,谢思言取出一早备好的食物与酒水摆在马车内的梅花小几上:“咱们还没用晚膳,来,一起吃。”
陆听溪吃了几块点心,见谢思言沉默不语,怕他又在想他母亲的事,开言挑了个话头。
两人东拉西扯半晌,他倒了杯果子酒,绕过梅花小几落座她身畔,将果子酒递过去:“尝尝,这是新酿的。”
陆听溪尝了几口,果然风味极佳,又想起一事,扭头嘱咐他少饮酒。她可不想他再跟上一回一样耍酒疯,不管不顾恣意行事。
“我纵不饮酒,也不能保证就不会醉。”
陆听溪以眼神询问,就见他端起自己手边的金华酒,浅饮一口,悠悠道:“我瞧着你这花容玉貌,纵是喝白水,也会迷醉。”
陆听溪抖了抖,默默低头,饮下一口果酒压惊。
两人到达后孙庄时,已近戌时。
白露那个居孀的姐姐在村里似乎还挺有名,两人很快便打探着找到了地方。
隐在夜色里的农家小院遥遥在望。谢思言忽地顿步,飞快掠视。陆听溪问他怎么了,他面沉片时,少顷,拉住她:“咱们先回吧。”
陆听溪道:“来都来了,不如去探一探。”
……
两人到了院外,上前叩了门,等了许久,才见有人来开门。
一个面容黄瘦的羸弱妇人现身眼前。
那妇人骤然见到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浑浊的双目滞了片刻,上下打量来客两眼,哑着嗓子问有何事。
她说的是地道的景县乡间土话,陆听溪听得一脸懵然。
她方才在前孙庄那边打听消息时,找到的是个会说半吊子官话的,勉强还能交流,如今听见地道土话,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谢思言跟那妇人交谈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你妹妹从前是不是在钟家做过丫鬟?”他用土话问。
妇人点头,又要朝他们下拜:“这位官人,可是俺家妹子犯了什么事?若当真如此,小妇人先在此给官人赔罪……”
她显是揣度到眼前这位应是哪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官家公子。
“并非。”谢思言大致道明了他们的来意。
那妇人踟蹰一下,将院门完全拉开:“二位进来说话。”
往堂屋去的路上,陆听溪小声问他何时学的景县乡野土话。他明明没在景县住过。方才他与那个邻人用土话交谈时,她就想问来着。
“我外祖从前在景县乡间待过一阵子,即便后来搬去了京师,说话也带着景县这边的口音。我便记得一些。只是外祖也受了京畿官话的影响,说的毕竟也不是地道土话。来此之后,听那些乡人说话,我再结合此前学来的,便能融会贯通了。”
他说得随意,陆听溪却是听得心惊。
语言习得其实是非常难的,尤其是那些与官话相差较大的地方土话。他竟仅仅因着短暂的耳濡目染,就能掌握运用。她记得他是不常去他外祖家的。
入屋后,那妇人点上灯,又一瘸一拐关上门,寻了两个破旧的小马扎来,仔细擦净了,面有窘色:“二位请坐。”
陆听溪注意到,她方才点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多点了两根灯草。而他们来前,这屋里没点灯。
那妇人骤见鲜衣贵人,一时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起先不敢坐,见陆听溪再三示意,才讪讪在对面坐下。
屋里弥散的气息混含了谷子的香气与柴火的烟气,屋外鸡犬之声隐隐传来,面前油灯暖光微曳,陆听溪置身其中,一颗心也跟着安谧下来。只是田园生活的澹泊只是表面,就如同她先前跟谢思言讨论的那样,农人们须为生计奔忙,无论是田间劳作还是养蚕织布,都是极辛苦的。
陶潜“采菊东篱下”的悠然恬荡背后,或许是“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艰辛。
那妇人局促,搓着手说起了白露的事:“俺那妹子,也是个有福的,不多大点儿就去了钟家做丫鬟,那钟家可是咱这景州的大户,府上的老爷太太们也都是极好的性儿……俺那妹子是个机灵的,后头去了钟家老爷那儿伺候。就是不知怎的,不上几年,就回来了。”
“俺问她可是犯了事儿被人家官老爷赶出来的,她也不肯多说,只说这里头的道道深,说了俺也不懂。俺这妹子回来后,跟她男人连番做了几样小本买卖,但都不长久。官人也瞧见了。俺这腿脚不好使,平时多指着俺那妹子接济,”妇人叹息,“俺那妹子为多赚些银钱补贴俺,随她男人出外给人做短工去了。不过俺那妹子心疼俺,每月都亲自来给俺送钱……”
她说着话,似忽然想到什么,赧然道:“俺们这穷家小户的,不讲究那许多,平日里下地做活都是卷了袖子的,给人做工都是常事,也不在意什么抛头露面的。”
谢思言问白露每月何时来给她送钱,妇人道:“每月十五。”顿了顿,“就是明日。”
谢思言沉吟一下,转头对陆听溪道:“咱们在此过一夜,等明日查问白露。”
陆听溪听见“过夜”二字,窘迫一下,道:“要不世……”
“叫哥哥。”
陆听溪意识到他们确实扮作兄妹最合适,硬着头皮道:“要不哥哥夜里宿在外头的马车上,我就在此跟白露的姐姐凑合一晚。”
谢思言径直道:“不成。”目光在这逼仄的小屋内扫了一圈,“这屋子脏乱,如今又值夏日,蚊虫多,你在此过一夜,不怕被叮得满头包?”
“可以点熏香。”
谢思言仍道不成。
她道:“我不在这里过夜,难道跟哥哥一道宿在马车里?”到底顾忌着旁侧有人,声音一低,虽然两厢语言不太通,她也不知这妇人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哥哥先前说不会让我露宿街头时,莫非就是打算让我与你同宿马车?”
谢思言理直气壮道:“当然。”
陆听溪拒绝:“我不。”
两人对峙少刻,谢思言率先打破沉默:“那好,你跟她在此将就一晚,我去外面马车上睡。”言罢,命随行小厮取来驱蚊虫的香跟早先备好的簇新铺盖,又取了香皂、汗巾等物,末了问她饿不饿渴不渴,见她摇头,这才回身出屋。
待小厮将谢思言交代的东西都搬进来,他又亲自指挥着他们摆放妥当,将那驱蚊虫的香点起,这才回身对陆听溪道:“马车就停在院子外头,我睡得浅,有甚事叫我一声便是,你在院子里喊我也听得见。”
陆听溪乖巧点头。
谢思言又嘱咐许多琐碎,最后没甚可交代了,才出了屋子。
房门阖上时,一阵风来,吹得灯罩破损的松油灯明明灭灭,一阵颤动,灯火投下的阴影在屋内陈设上飘忽而过,鬼影一样。
分明是燥热的夏季,陆听溪却是打了个激灵,手臂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屋内狭小,连个像样的床榻都没有,谢思言适才命人将炕上清扫了一番,直接让人将陆听溪的铺盖展在了炕上。那妇人用几个箱笼木板拼了个简易床,将自己的被褥铺陈在上头,倒头睡下。
陆听溪在炕上躺了两刻钟,始终未睡。
谢思言那果子酒确实好喝,她今日喝的有点多,不多时,就想去方便。
谢思言知她跟那妇人言语不通,方才已问过了茅厕何在——她从前竟未发现,谢思言这样细心。
她起身出去,借着火折子的光,终于寻见了地方。乡间农家的茅厕大多十分简陋,不过是下面掘一深坑,上头左右各搭一木板,用于如厕时踏脚。不知是否因着如今正值暑夏,这处茅厕气味十分难闻。
条件简陋,只能将就。陆听溪出来后,用谢思言留给她的香皂净了手,要折返堂屋时,妇人开了门,说了句什么,陆听溪听不懂,揣测是让她快些进去之类的话。
她并没即刻进去。
妇人等了少刻,见她不挪步,上前来拉她。陆听溪侧身躲开,妇人讪讪笑,自家先回了屋子。
陆听溪又在外头立了片时,才跟着入内。
“嘭”的一声响,屋门在身后关上。
灯火的阴影在那面容黄瘦的妇人身上掠过。她转过头来,一侧脸颊浸在暗色阴影里,笑道:“令兄待你可真好,东西预备得这样齐整。”
说的竟是官话,没有一丝乡间土话的口音。
陆听溪拳头暗攥,神色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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