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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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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抬起脚,一脚就把曲重岳像踢球一样的踢了出去,曲重岳被摔得七晕八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景渊此时已经走远了。
  曲重岳看着景渊的眼里有了几分怨毒,他轻哼了一声,似想到什么,眼里又有几分得意。
  若景渊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话,他可能还会惧上三分,但是现在看来,景渊也不过是莽夫。
  丁捕头把曲重岳扶起来道:“大人,你没事吧?”
  曲重岳哼哼唧唧地站直了身体,轻啐了一口,冷声道:“我们走!”
  花厅前的捕头官差们瞬间就走了个干净,夏府又清静了下来。
  夏府因为景渊和沐子良的入住,府里的气氛都和平素不太一样,下人们更加小心,府里的几个主子也都打起精神来应对,唯恐出了差错被景渊拿来大做文章。
  夏浅语对于景渊赖在夏府不走的行为颇为鄙视,只是一时间也没办法把他轰走,只盼着皇商的名单早日定下,然后把景渊这尊瘟神早早送走。
  沐子良的烧在入夜后终于退了个七七八八,他安睡一晚后终于觉得好了不少。
  他夜里睡得早,所以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他醒了之后睡不着,便索性起来四处走走。
  夏府的宅子不算少,客房介于外院和内院之间,因为内院里如今住的女眷也只有夏浅语和陈氏,而夏浅语又将她的闺房打造成了处理公务的地方,所以夏府的内外院分得并不算太明显。
  沐子良对夏府是熟悉的,所以他起来之后就顺着夏府里的那条小河朝前随意走着。
  他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夏浅语正在花园里拿剪刀剪新开的花,身后跟着碧心拎了个花篮。
  她站在花丛里却比枝头新绽的花朵还要娇艳,他一时间竟挪不开目光。
  他看见夏浅语的时候她也看见了他,她想起昨天的传闻,她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冷意,当下便含笑对他招了招手,他不自觉地朝她走了过去。
  夏浅语含笑道:“沐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沐子良听到她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面色不太好看,当下并不答话。
  夏浅语也不恼,又道:“听闻沐大人落水后说是我的把你推下水的,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你当时虽然没有动手推我,但是我落水却和你脱不了干系。”沐子良冷冷地道。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在污陷我?”夏浅语挑眉问道。
  沐子良轻哼一声道:“是又如何?我在你夏府出的事,你本就该对我负责!再则这件事情真要闹到公堂,你觉得曲大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夏浅语掩唇轻笑道:“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沐子良看着她如花的笑颜更加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便觉得自己当初退了她婚的事情做得好像有些蠢。
  于是他便又道:“别笑的那浪,你如今就算再对我笑,我也不可能会娶你,你就准备做一辈子的老姑婆然后被你的两个叔步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我听说你昨日还想勾引景渊,却被他罚跪在园子里,夏浅语,你还真不要脸!”
  夏浅语听到这话依旧在笑,她缓缓走到沐子良的身边,两人相距不过尺许的距离,连对方脸上细微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沐子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道:“夏浅语,你要做什么?”
  自夏浅语上次修理过沐子良之后,他对她心有余悸。


  ☆、第53章不要乱来

  夏浅语不答,又朝沐子良走近了一步,他只得再退:“夏浅语,你这是又想勾引我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夏浅语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朝他又走近了一步,他继续后退,却不小心踩到花坛边的石头上,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
  夏浅语拿起手里的花剪走到他的身边道:“人自信是件好事,但是自信过了头变在自恋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我说我勾引你,却不知你在我的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渣渣!”
  “我说我把你推入湖中想要谋害你,却不知我还嫌你会脏了我的手。”
  “对付像你这样的渣渣,我夏浅语至少有一百种手段,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如果真要我亲自动手的话,我会先用花剪剪断你自以为是的祸根。”
  她说完看了一眼他的小腹处,再用花剪比了一下。
  沐子良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知她虎起来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不要说她前些日子还切了秦时月的手指。
  他知道自己早就惹怒了她,当下他又慌又怒:“夏浅语,你不要乱来!”
  “乱来?”夏浅语笑道:“景渊那等如谪仙般的容貌我都不会对着他乱来,你比他丑多了,我又岂会对着你乱来?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说完嘴角微微一勾,将手里的花剪挪到他的小腹处,温婉一笑道:“不用怕,待我为你剪断了烦恼根,你往后就再不会那么自恋,然后做蠢事了!”
  沐子良下意识地护住那里道:“夏浅语!你还是不是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乖啦!别怕,一下下就好!”夏浅语伸手一把把他的手抓开,用剪刀对着那里就是一剪。
  “咔”的一声,沐子良吓得哇哇大叫,却发现身上并不痛。
  他缓过神定睛一看,却见旁边的一支花枝掉在地上,他忍不住伸手又摸了自己一把,好端端的还在那里,而自己此时已经被吓得汗透重衣。
  他意识到夏浅语不过是在吓他,而他也被吓得失了神、出了丑,他顿时又羞又怒地站起来道:“夏浅语!”
  夏浅语把玩着手里的剪刀道:“沐大人以后最好还是自重一些,莫要再胡言乱语了,今天我是在和你开玩笑,若让我再次发现你造我的谣,那就会变成真的了。”
  沐子良觉得她小时候挺恶劣的,可是他现在才发现,长大后的她其实性子更加恶劣!
  她真是出息了!
  他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她,气得胸口直起伏,玉色的衣袍上因为刚摔在地上沾满了泥污。
  她微挑了眉眼,迎上他的眼,眼底却没有半点惧色、半点愧色、半点羞色,只有浓浓的寒意。
  沐子良看到这样的她,他终是知道他们都长大了,都变了,都回不去了,他当下甩了一下衣袍,直接扭头就走。
  夏浅语在他的身后道:“沐子良,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哪怕你以后做再大的官,我夏浅语也不怕你!”
  沐子良一言不发的走了,碧心在旁道:“小姐,我刚才真的以为你会把他给剪了……”
  夏浅语不紧不慢地道:“真剪了他,你家小姐我还得蹲大牢,为了这么一个渣去蹲大牢太不划算。”
  她倒是想把沐子良给剪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麻烦,再说了,像她这么温柔的人,哪里能做那么血腥的事,一定是最近她被景渊欺负的狠了,所以心里才会生出如此暴戾的想法,所以一切都是景渊的错。
  她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碧心轻笑道:“也是,小姐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夏浅语不以为意的一笑,让碧心拿起花剪准备回去,一转身却见景渊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那里。
  碧心跟在夏浅语的身边也算是见过景渊好几回了,每次见到他她都能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腿也会不自觉地跟着发抖。
  夏浅语暗暗咬了咬牙,依旧笑着道:“将军早!”
  景渊没说话,走到花篮边拿起一枝芍药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有些嫌弃地丢在一边,这才淡淡地道:“莫不早起,哪里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夏浅语一听这话就知道方才她和沐子良的事他全看了去,她只淡淡一笑,不和他讨论这件事情。
  景渊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便又道:“其实我刚才了以为你会直接把他给剪了,毕竟就算是出了事,我会帮你顶着。”
  夏浅语的嘴角抽了抽,所以他刚才看了那么久的戏,此时是来表过对她的不满?
  景渊看了她一眼后道:“其实我倒有些好奇你是怕他报官还是你舍不得?”
  夏浅语觉得他的这个问题里的两个设定都不对,她只是怕把事情闹大担责任而已,于是她继续礼貌性的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景渊的眼尾又扫了她一眼,面色却没有方才那么好看了,当下袖袍一拂,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她此时不回答,只怕还是舍不得。
  就算沐子良见异思迁,另攀高枝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退了夏浅语的婚,但是他们却依旧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
  只怕在她的心里,固然是恨沐子良,却又终究还有些舍不得,否则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沐子良今日那样激怒她,她必定是下得了手的,毕竟她上次在砍秦时月的手指头时可没有这么拖泥带水。
  夏浅语哪里知道景渊的这分心思,反正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会觉得他对她会有什么真心,再加上他一向喜怒无常,她此时才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夏浅语此时只盼着他能早些离开夏府,她是真的不想再他有任何交集!
  但是皇商她还是要想办法争取一下,所以这几日便让孟舒烨帮着准备一应东西,她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


  ☆、第54章美人如玉

  夏浅语本来觉得景渊住在夏府里,她这位家主总归得陪在他的身边,不能殆慢他,也不能得罪他。
  但是她想起昨日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得罪他了,再想想和他相识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觉得自己在他那里估计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于是她索性去忙夏府的事情去了,然后把夏长湖找来陪景渊。
  她这个安排从本质上来讲也没有什么大错,她虽然是夏府的家主,但是毕竟是个妙龄少女,实不方便一直陪着景渊,而夏长湖还是她的长辈,在夏府的地位也很高,陪着景渊也不算失礼。
  只是自夏长湖来陪景渊后,景渊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到黄昏的时候,夏长湖已经被景渊身上的气息吓得心惊肉跳,赔了十二分的小心。
  到第二天,夏长湖无论如何也不肯来了,却没料夏浅语天不亮就出去了,夏府里的主子就那么几年,夏长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夏府终究不能失了礼,所以就算夏长湖再不愿意,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景渊的身边伺侯。
  景渊来夏府原本是打着和夏浅语培养感情的主意,却没料到这丫头竟躲得不见踪影!他的心情实在是不算好!
  因为有了沐子良这个参照,他突然就觉得只怕在夏浅语的心里,他只怕还不如沐子良!
  她至少会对沐子良笑颜如花,可是对着他的时候,就是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虽然看着温和,看着赏心悦目,却终究都是假笑,这个认知让景渊非常不开心!
  于是当天晚上秦府来人请他过去赴宴的时候他就直接过去了。
  秦仁山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毕竟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好说话的,却没料到他却直接答应了下来。
  秦府的准备不算太充分,但是毕竟是大家族,就算准备的不充分,也依旧能把酒宴办得极为豪华,十二盘餐前开胃小菜,二十盘热菜,盘盘都是山珍海味,除此之外,还有各色点心茶水。
  像秦府这样的大家族请客吃饭都不会少了丝竹乐器,美女歌舞。
  景渊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平时打仗的时候居多,下了战场,对这些要求也不是太高,除了宫宴外,他还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晚宴。
  他看到这些,却想了之前曲重岳对他说的话,他的眸光深了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面跳舞的美人也换两波。
  秦仁山笑眯眯地过来给景渊敬酒,照例,又是那些没有半点营养的客套话,景渊只含笑听着,淡定地喝着酒,对于秦仁山的敬酒,他也来者不拒。
  秦仁山给下面陪酒的秦府中人使个眼色,于是秦府的几位太爷、大爷、同辈的、晚一辈的依次过来给景渊敬酒。
  秦府和夏府不同,夏府人丁不算兴旺,嫡枝就三房,旁枝也没几个人,只是有些出了五服的同胜族人。
  秦府则人丁兴旺,秦仁山就有五六个兄弟,每个兄弟又都还有自己的嫡出子女,再加上那些七大叔、八大伯,够资格来见景渊的,整个大厅里坐得满满当当。
  这么多人同时来给景渊敬酒,酒量稍差的只怕就会被直接放翻。
  长卿看到他们的架式后眼里有了几分鄙夷,这群蠢货,难道不知道他家主子是千杯不醉吗?不要说就这几十个人,还来这么多人只怕灌不醉他家主子。
  只是今夜的景渊似乎有些醉了,话比之前多了,也开始搂着秦仁山叫兄弟了。
  秦时月在旁脸都黑了,景渊不过就比他大上几岁,这会喊他爹喊兄弟,他顿时就成了小辈,只是他想起秦仁山之前的安排,也只能先忍了。
  他走到门口轻拍了一下手,然后便见得一群打扮的极为美艳的女子或抱琵琶,或抱古琴,或抱其他各色乐器走了进来,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色羽裙,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
  长卿见这些女子个个美貌非凡,衣着大胆,一看便知是山里的苗女。
  苗女以美貌名闻天下,只是性格都极为泼辣,个个都会些武艺,又聚族而居,等闲没有人敢打她们的主意。
  却没料到秦府里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绝色苗女。
  这些女子,比起之前其他家送到景渊那里的所谓美女不知道要美上多少。
  此时她们清一色的大红露脐装,妖娆无比。
  景渊在她们进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时月看到他的样子满脸不屑,亏他父亲之前还说景渊不是个好色的,现在看来,景渊根本就是个色中饿鬼!
  秦仁山看到景渊的样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不好色的男人,他要是不色,那是看到的女人还不够美!
  秦仁山笑道:“将军,这是今晚最后的一支舞,叫飞天。”
  景渊却似没有听见一般,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美人,脸上许是因为醉酒而染上了几分红晕,他拿着酒杯准备喝酒,酒没喝进嘴里,倒在他的衣袍上都没有发现。
  长卿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当即过来轻喊了一声:“将军!”
  景渊却根本就不理他,扭头对秦仁山道:“兄弟真是个会享福的,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的美人?”
  秦仁山只是哈哈一笑,然后道:“将军若是喜欢,这些美人可以全部送给你。”
  景渊笑得有些放浪:“那怎么好意思?我可不能夺了兄弟的心头宝。”
  秦仁山伸手攀着他的肩道:“将军,我们是自己人,不用了那么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言外之意,是你也是我的。
  景渊却似完全没有听懂一样,因为此时乐弦拔动,场中的红衣舞娘们跳起了**的舞蹈。
  这支舞应该是经过细细编排过的,白衣少女蒙着面在中间跳,她的四周是六个红衣舞娘。
  舞娘本都是绝色美人,再加上火辣的衣着,实能轻易撩拔男人最心底的**。


  ☆、第55章不许停下

  而中间的那个白衣女子,身材曼妙,并没有因为周围那些红衣女子而失了颜色,反而因为那些美人在,而衬得她更加的清丽脱俗。
  再加上她蒙着面,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到那双似水一般温柔的眸子,原本喧闹的环境,因为她的出现,反而有一种出尘之感。
  清水出芙蓉,不过如此。
  白衣女子舞姿极美,一举一动不算**,却能轻易撩拔动男人心底的那根弦。
  景渊似乎被她的美色吸引,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白衣女子虽然蒙着脸,但是此时眼睛微微一弯,似乎在笑,极致清丽的色彩顿时就在大厅里漫延开,和着周围极致的艳色,秀丽到极致,魅惑到极致。
  这世上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并不是那种带着**的诱惑,而是那种在极致**下绽放的清纯,才是美到极致的艳色。
  秦仁山使了个眼色,在场的秦氏中人全部退了下去。
  秦时月则笑着走到长卿的身边道:“大人,我那里有些好玩的物件,我带你去看看!”
  长卿想要拒绝,秦时月却似乎已经喝多了,再无平时的拘紧之色,拉着长卿就往外走。
  长卿此时已经看出来了这是秦府的局,但是却没能弄明白景渊想要做什么,只是他跟在景渊身边多年,知道他一向精似鬼,这么一个不算太高明的局不可能真的困得住景渊。
  他略想了一下,景渊既然想玩,那就让他去玩吧!
  大厅里此时中只余下景渊那群跳舞的舞娘了,秦仁山早在秦时月把长卿拖走的时侯,他给为首的舞娘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开了。
  秦仁山听到里面传来的歌舞声时,他轻掀了一下眉毛,他本以为景渊是个极难对付的,毕竟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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