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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公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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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座噤声。
    赵义礼强笑道:“殿下,这于法令不合……”他顿了顿,补充道:“刑法中有凌迟一项,大约与流血而死也差不太多,殿下您看?”
    燕灼华撑着脑袋想了一想,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来,“先在他胸口挖个洞,然后再凌迟——怎么样,赵大人?”
    赵义礼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朱玛尔从堂外匆匆入内,附耳燕灼华,低语数声。
    赵义礼问道:“殿下,您看是不是要封锁要道,捉拿宋元澈?”
    燕灼华微微一笑,“人已经捉到了。”她站起身来,“我先会他一会。”
    赵义礼等人送燕灼华出去,口中逢迎,“殿下真是神机妙算,逆贼是插翅难飞……”
    燕灼华只当耳边风听着,到了门口回头添了一句,“记得处理里面那个。”她用下巴点点跪在阶下的彭虎,狰狞一笑,“用我说的法子。”
    赵义礼等人瞬间都低下头去。
    回寝宫路上,朱玛尔详细回禀道:“昨晚来传信说宋元澈走脱的那人,身份查出来了……”她顿了顿,有些犹疑道:“是王爷的人。”
    这是完全不在预料中的答案。
    燕灼华咬牙笑起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宋元澈等在燕灼华寝宫书房,绿檀与丹珠儿守在门外,更有一队护卫包围着书房。
    燕灼华推门而入,笑着高声道:“宋家三郎,别来无恙否?”
    宋元澈安坐窗边榻上,虽是阶下囚,却仍是锦衣华服,丝毫不减风流。他闻声抬头,姿态潇洒,亦笑道:“在下还好,殿下如故否?”
    燕灼华背抵在房门上,隔着一室的距离,远远看着宋元澈,心中百感交集。
    窗外斜阳欲坠,霞红色的余辉洒在宋元澈俊美的侧脸上。
    一切与她初醒来时的那个下午,是那么相似。
    又是那么不同。
    “宋元浪死了。”突兀的,燕灼华说了这么一句。
    宋元澈偏头看向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低声道:“四弟可惜了。”
    他仔细看着燕灼华,从她微小的表情中捕捉到了闪烁的讯号,他微笑起来,“殿下看中的人,总是活不长久。”
    燕灼华道:“我向来很看中你。”
    宋元澈挪开视线,抬手拂了拂衣摆上不存在的尘土,低声笑道:“那我恐怕也活不久了。真是遗憾呐。”
    燕灼华走上前来,盯着他问道:“活不久了——是还能活多久呢?”像是捉到老鼠的猫,在下最后的狠手前,总要先将老鼠戏耍一番。
    宋元澈仰头,修长的脖颈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他微笑着望入燕灼华的眼睛,“那就要看,殿下还允许我活多久了。”声音清雅,音若初雪,恍如两人初见之时。
    燕灼华眉心狠狠一跳,这人真是讨厌啊!
    宋元澈的讨厌之处,是他总是不能让人痛快地恨他,又或者痛快地爱他。
    他总在她要恨到极处的时候,露出一点柔软来,令她猝不及防。
    就像是前世那杯毒酒,他带着那轮月华而来,喂她饮下时;在她应该恨他恨到骨子里,挫骨扬灰不解此恨的时候——他偏偏却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酒里调了你最爱的梨花白。”
    生命最后一刻,她躺在他臂弯里,梨花白的香气氤氲在唇齿间;她看到月光下,他眸中薄薄一层泪光。
    让人忍不住怀疑,就连那毒酒中,是否也含了一丝爱意;而那泪光里,是否隐藏了一份无奈。
    就像这一刻,他仰望着她,目光温柔又怜惜,温声说着“殿下还允许我活多久”。
    燕灼华猛地偏过头去,隔断了宋元澈的视线,她攥紧双拳,冷笑道:“你就打算用这种伎俩苟活下去吗?以为凭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我心软?”她越说越怒,来不及分辨这怒气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朱玛尔,有一定要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个?真是太……”
    “不是。”宋元澈不疾不徐的回答,止住了燕灼华暴涨的怒气。
    她不动声色地吸气,平稳情绪,半响回过头来,尽量冷静地看着宋元澈,淡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宋元澈低头看着自己衣裳下摆,银色的衣裳在夕阳下泛着暖色的光。他轻轻笑道:“我想同殿下饮一杯酒。”
    在燕灼华拒绝之前,他抬起头来,恳切地望着她,轻笑道:“最后一杯酒。”
    酒呈上来了。
    一盏碧波寒,一盏梨花白。
    宋元澈将那冷绿色的杯盏拢在手心,他摩挲着杯壁,脸上露出一点缅怀来,“殿下还记得和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燕灼华心不在焉地敲着酒杯,回忆着。当初先帝驾崩,太后以她顽劣,遣她去了木兰离宫,直到她十三岁那年才接回大都。宫里为迎接她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而宋元澈以卓然的外貌、折人的风仪跃然于众人之上。
    而让她一见倾心的,乃是他当场所做的璧人词,才华惊人,又赞美于她。
    想到此处,燕灼华嗤笑出声,嘲讽道:“三郎大才,我那时候是个没见过诗书的村姑,可不就被你合辙押韵的几句词给哄住了么?”
    宋元澈微笑着,笑容里染了一点苦涩。那是她记忆里的初见,却不是他的。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大都郊外的春日。
    那时他远游而归,一路缓缓走在小路上,观望青山绿水,心情是舒缓而愉悦的。
    忽然远处的草地上,有红衣少女打马疾驰而来,她的笑声清亮又肆意,身后奴仆追随不及、恐慌万分。
    那少女浑然不以为意,反倒唱起歌儿来,“一片绿叶撑来春,两只蝉儿鸣醒夏……”她策马驰过他面前,忽然回头嫣然一笑,打趣落在身后的奴仆,“三只笨蛋追丢我!”
    红衣少女哈哈大笑,如一阵春风,刮过他的面前,没有丝毫停留。
    他驻足良久,怅然若失。
    那阵春风一直被他藏在心中,直到宫中长公主殿下的归来宴会上,再度遇到。
    那阵春分骤然化作了飓风。
    宋元澈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他低头看着那盏碧波寒,柔声道:“殿下何必妄自菲薄。”
    燕灼华冷笑,认准了这些话都是他的求生伎俩。
    “我的身份想必殿下已经知晓——前朝皇孙,与殿下是势如水火的两面。”宋元澈的声音很低,脸上的笑容依旧苦涩,“我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前朝皇孙,明白我的使命是要复兴南朝。”
    燕灼华冷眼看着他。
    “殿下,你不知道自己的美丽。”宋元澈深深望着燕灼华,“我这一生对殿下说过许多谎话,只有这一句,殿下如果能相信就好了。”
    燕灼华警惕地看着他,冷淡问道:“哪一句?”
    宋元澈笑出声来,叹息道:“就是这一句啊——殿下,你不知道自己的美丽。”所以也不会知道他在抗拒这份美丽时的痛苦。
    这氛围令燕灼华不自在。
    她不愿意再听宋元澈说下去,那只会让她无法再痛快而纯粹得恨他!
    纠缠不清的情绪异常讨厌!
    她爽快地举杯饮尽,瞪眼道:“快把酒喝掉!最后一杯酒——你说的,完事儿继续去蹲你的天牢!等案子一结,你就该上午门了!”
    宋元澈看着她,笑起来,像是面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他摩挲着酒杯,用梦一般的声音轻轻道:“殿下,再等一等……”他望向窗外霞红色的天空,“等看完这轮落日吧,殿下。”
    他已经是弃子了。
    在被燕灼华的人抓住的时候,宋元澈就彻底明白过来——他沦为弃子了。
    家族放弃了他,王爷放弃了他,连所谓的南朝遗臣都放弃了他。
    怎么?他们寻到更好用的棋子了么?
    “磨磨蹭蹭干嘛?又不是要你喝毒酒!”燕灼华冷言冷语嘲讽着,却终究没有赶他离开,反倒在他旁边伏身趴在窗边,一同望着金乌西坠。
    漫天霞红中,落日在沉没前一刻,忽而大亮一瞬;神秘的紫光与温暖的橘黄色晕染在一处,将秋日高爽的天空衬托得没有尽头般宏大。
    几缕染着金边的纤云托举着浩空,离人世间越去越远。
    “真美啊……”燕灼华喃喃感叹道,她从未发觉秋天的落日这样美。
    美得令人沉醉。
    在她旁边,宋元澈也低声叹道:“真美啊。”
    燕灼华目光流转,望向宋元澈。这一刻她的心中爱与恨都消失了,唯有无垠落霞充盈了她的灵魂。她看向宋元澈的目光也像那落日余晖般,神秘而又平静。
    宋元澈迎上她的目光,微笑着将已经空了的酒杯倒转过来。
    不知何时,他已饮尽杯中物。
    “殿下还记得那首璧人词吗?”他轻轻问道,摇晃着站起身来。
    燕灼华摇头看向暗沉下来的天光,冷清道:“谁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东西。”
    宋元澈点点头,将冷绿色薄瓷的酒杯捞在袖中,“这樽酒杯,赐予在下可好?”
    燕灼华拧起眉头,看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挥挥手——等案子一结,宋元澈已是必死。对于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宋元澈便举步向外走去。他走的很慢,姿态仍是风流。
    在他转身前一瞬,燕灼华仿佛又在他眼中看到了那层薄薄的泪光。她望着宋元澈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要喊他停下来,问一问那泪光是否也是他的伪装。
    她已经站起身来,却在抬头时望见十七转过回廊,正往这边走来。
    十七步入寝宫之时,正撞上宋元澈离开。
    他一眼望见宋元澈,便完全怔住了。
    宋元澈同他擦肩而过,却一言未发,只半仰着头望着渐渐袭来的黑暗。
    就要来临了,他生命的永夜。
    十七怔怔走到金井旁,低头望着平静水面里自己的倒影。
    水中人的眼耳口鼻,与方才离开那人何其相似!
    他痴立井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桂魄东升,冷浸一天秋碧。
    是夜,燕灼华睡得很不踏实。
    她又梦到了十三岁那年那场盛大的宴会。
    梦中高洁如月的宋元澈分开众人,一路走到一袭红衣的她面前,微笑如水的模样动人而真切。
    他亲切而不失礼地托起她的左手,引着她徐徐绕殿而行。
    优美的诗句从他口中吐出,像是次第绽放的优昙花。
    “春起和风绿天下,夏醒眠蝉鸣古今。
    红衣佳人策马去,回眸一笑倾人心。”
    他如是赞她,殿外,她的红鬃马引颈长嘶。
    众人艳羡的目光汇集于她一身。
    她却望着身边少年微笑的模样,失神沦陷。
    燕灼华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翻身下榻,走到外间,摊开素笺,将梦中的诗句一一写下。
    其实从未或忘,只是不敢记起。
    “殿下。”朱玛尔的声音在窗外轻轻响起,“殿下惊梦了么?”
    燕灼华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写着最后一句,知道朱玛尔不会无故出声,因问道:“何事?”
    朱玛尔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宋元澈于天牢中暴毙。”
    燕灼华笔下一顿,最后那个“心”字上落了好大一坨墨疙瘩,像是一颗黑色的心脏。她强自镇定地挪开羊毫,吞咽了数次才发出声音来,“怎么会……”
    “他饮的酒中有毒。”朱玛尔隔着窗户低声道,声音被夜风一吹,显得缥缈不定,“毒是宋家私传的月魄,初步审定,宋元澈是服毒自尽的。”
    燕灼华想起他离开时眼中那层薄薄的泪光,心里恍惚到了极点。她在这种极度的恍惚中,低头望向自己亲手写的璧人词。
    “春起和风绿天下,夏醒眠蝉鸣古今……”
    仿佛一道光打入了记忆隧道的深处,燕灼华猛地记起那首颇为喜爱的儿歌来。
    “一片绿叶撑来春,两只蝉儿鸣醒夏……”
    她手中的羊毫直直坠落下去,砸在冷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寒沁沁的脆响。
    “红衣佳人策马去,回眸一顾倾人心……”
    那年回大都路上,她欢快地唱着歌儿,打马疾驰,将一众奴仆抛在身后;肆意笑闹之时,是否回眸顾过他?
    泪水充盈了她的双眼。
    十七站在内室门边,沉默地望着独自饮泣的燕灼华,手中还捧着她的外裳——担心她受寒。
    他目光微转,落在灯下的铜镜上。镜中人露出个寂寥的笑容来。
    他同那人的容貌果然颇为相似呢。

☆、第55章 诡异

从魁星楼遇刺;到查出真凶;一路追索;找到宋元澈包藏祸心的实证——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顺利了。
    如果说这些还能归结为朱玛尔、修弘哲等人办事得力,那么宋长康一口咬定亲孙子谋逆、反贼彭虎口口声声唤宋元澈为“皇太孙”,就未免有些“借天之力”的味道。
    燕灼华仰头望着离宫外高大的合欢树。
    细细的秋雨绵绵洒落,她闭上了眼睛。
    这次跟在她身后的,不是丹珠儿、绿檀,也不是素日形影不离的十七;而是朱玛尔。
    朱玛尔仍是一身蓝色布衣,面貌寡淡;她耷拉着眼皮,看似没精打采的。
    “你也发现了吧?”燕灼华背对朱玛尔,轻轻道:“这胜利来的太顺利,反倒更像个圈套。”
    朱玛尔掀开眼皮,瞅了燕灼华的背影一眼,只这一眼就透着犹在丹珠儿之上的伶俐。
    “宋元澈……”燕灼华在口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心头颇感怅然,斯人已逝,爱恨都变成了她一个人的记忆。她睁开眼来,只见秋雨迷蒙中,合欢树如伞又如剑的碧叶越发生动起来,“宋元澈……他可不是会随便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她以为宋元澈是前世今生最大的敌人,打定主意要以最狠辣的手段射出最致命的毒箭,所以在每个不眠的夜晚,挖心榨脑地琢磨他这个人。
    她深知他。他不是随便就会放弃生命的人。
    他太爱他自己了。
    是什么让他不得不饮毒酒,自尽于无人知晓的天牢深处?
    燕灼华眯起眼睛,转过身来轻轻问朱玛尔,“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是从哪个时刻开始,做事如此顺利的?”她压低了声音,表情鬼魅,问着也思考着。
    朱玛尔揉揉鼻子,看着燕灼华动了下嘴唇。
    “在南安……”燕灼华双眸眯成细长妖媚的弧度,她就像是走在冰上的狡猾狐狸,在回忆的瀚海里找寻那块最蹊跷的薄冰,“去南安的路上,船经清江,堂姐还被贼人误以为是我,险遭暗害;那时候自然算不上顺利。到了南安,我又坠落山崖,那更算不上顺利……”她喃喃低语着,将在南安发生的桩桩件件细细数来。
    朱玛尔始终望着她,隔着不近不远的一帘雨幕,静默地望着她。
    燕灼华不知不觉中已经低下头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住在宋家,长房和二房氛围颇为奇怪——小姜氏来找我哭……”她挠了挠脸颊,“她为何来寻我哭?啊,我带十七去见了宋元浪……”
    思维总是比语言迅速很多。
    在还没能说出下面的话之前,燕灼华已经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宋元浪……他……他……”她猛地转身,正撞上朱玛尔望来的目光。
    “父母合葬!”
    两人异口同声,只不过燕灼华是低声喊了出来,朱玛尔却是平静直述。
    “他主动派人引我去见他,又以三盏佳茗为诱饵,最后提出要为十七治眼疾——换我为他亡父亡母合葬在一处。”燕灼华定定道,“他离开故地已有十数年,而你去查找时却毫不费力,一下就查到他的旧时乳娘。在宋家长房与二房的罅隙间,他都引我过去,可见他并非无能之辈;若说怕小姜氏知晓后伤心,以他的才智,满可以想出一万个不被小姜氏知晓的法子……”
    “可是那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法子他都没有用,单挑了要求助于我的法子。”燕灼华的目光冷了下来。
    “然而宋家四郎已经死了。”朱玛尔平静道。
    “那又如何?”燕灼华皱眉冷笑,“死了的人,自有活人替他办事。”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灵活地屈伸着,“你大约还不清楚,回大都路上,我传了一条旨意,要宋家家奴中有兄弟姐妹、父母子女的,便报上来分作一处行走。”
    “你可记得当日魁星楼遇刺,伺候宋长康的那个小书童——说自己叫绿雪,又说他哥哥取笑他‘绿’的那个。”燕灼华淡淡描述着,“看着很是机灵,彭虎行刺之时,这个绿雪就跟他在同一层。那日见他伶俐聪敏,我难免有点印象。”
    “而今呈上来的家奴里,这个绿雪却是个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姐妹的人物,飘萍似的,成了宋元浪收养入府的孤儿。”燕灼华嗤笑了一声。
    “也许绿雪说的哥哥,只是府里认的干哥哥。这种事家奴中也常见的。”朱玛尔看起来要冷静很多。
    燕灼华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喜欢实用的东西,对茶道大约不怎么了解。”她本来也不是爱茶之人,只是前世为了宋元澈多少接触了一点,今生在南安遇到宋元浪后,有意无意地也多喝了许多茶。
    连有关于茶的书,都看了两三本呢。
    “你知道南安最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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