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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世无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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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铎笑了笑。
  令窈走后,孟铎没有立马离去,他回身看向不远处的郑嘉和。
  郑嘉和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一个略冷些,一个略柔些。
  郑嘉和推着轮椅上前,开门见山:“先生真是沉得住气。”
  孟铎问:“二郎是说今日之事,还是说那日让飞南报信的事?”
  郑嘉和皮笑肉不笑,斯文温润的面庞淡然自若:“那日让飞南报信,告知先生太子入府的事,也是为了先生着想,早知先生志不在东宫,我哪会多此一举。”
  孟铎含笑不语,凛冽的目光自郑嘉和面上扫过。
  自他入府那年起,他便有所察觉,郑府这位二公子深藏不露,心机之深,不可小觑。
  他原以为郑嘉和必是有所图谋,所以才用虚弱的假象迷惑众人,可如今看来,郑嘉和并非是为了什么,除了守着一个令窈,不曾谋过其他事。
  他向来惜才,郑嘉和的才智,不在他之下,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向他表露赏识之意。他甚至有过拉拢郑嘉和与他共同谋事的念头。
  “先生不信我?”郑嘉和笑道:“难道先生觉得我是让先生做旁的事,所以那天才让飞南报信?”
  孟铎虚伪回应:“我怎会不信二郎,二郎同阿窈一样,皆是为了我着想。”
  郑嘉和第一次听孟铎唤令窈为“阿窈”,身形一顿,再抬起眸时,眼中写满不悦:“我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陪先生闲聊。”
  “好。”
  郑嘉和走后,山阳从树上跳下来,发间沾满竹叶,问:“先生要不要派人盯着二公子?”
  孟铎道:“不必,是敌是友尚未分明,无需大惊小怪。”
  “可我总觉得二公子有点怪怪的。”
  孟铎沉思,道:“他很了解我,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但至少我的性情喜好,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山阳:“当初郡主拜先生为师,不正是他的主意吗?郡主和先生朝夕相处,或许他只是太在意郡主,所以才会对先生格外上心。”
  孟铎薄唇轻启:“但愿如此。”


第88章 
  太子在郑府的事; 传遍整个临安城。
  郑府门口挤满了想要觐见太子的人; 郑大老爷不得不下令将大门紧闭,凡是来客; 一律拒之门外。
  云妃千里传信后,太后的懿旨很快降下; 召太子回汴梁。
  懿旨到的那天,郑府全家人随同太子一起接旨。
  太后身边的心腹内侍悄悄同太子道:“得知殿下私自来临安; 太后娘娘勃然大怒,殿下莫要再耽误; 还是尽早赶回汴梁罢。”
  太子皱眉不言。
  内侍又对令窈道:“郡主,太后娘娘另有书信给你。”
  令窈没接,直接问:“写了什么?”
  内侍噎住; 道:“郡主接了信自己看,不就知道吗?”
  令窈清楚太后的性情,宫里那个老妖婆写给她的信,除了训诫还是训诫,绝不会有一句好话。
  从小到大; 无论她做什么,在太后眼里都是错; 就连她讨好她都是错。
  她现在都还记得,她五岁的时候,得了喜爱的玉葫芦; 拿来送给太后; 太后却当着她的面将玉葫芦摔碎; 说:“哀家不喜欢你的东西,以后没有哀家的允许,你不准迈进重华殿一步。”
  舅舅及时来接她,太后又指着满地的玉瓷片告诉舅舅:“哀家想借她的玉葫芦一看,她宁愿摔碎都不肯拿给哀家。”
  那时候她年幼,不懂人情世故,受了委屈只会嚎啕大哭,窝在舅舅怀里哭了许久,眼睛都哭肿,最后才为自己争辩一句:“舅舅,我没有摔碎玉葫芦。”
  好在舅舅相信她,那一晚哄了她许久。可是舅舅贵人事多,他是皇帝,他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偶尔舅舅不在宫里的时候,太后总会以各种理由责备她。
  宫里的事她已忘记一大半,但太后刻薄嫌弃的口吻,她至今记忆犹新。
  内侍见令窈迟迟不肯接信,想起太后的吩咐,有意替太后训导,催促:“郡主,难道你想抗旨吗?”
  “普天之下除了舅舅的旨意,任何人的旨意都不配称作圣意,一封书信而已,我接不接它,无关紧要,怎能称作抗旨呢?难道皇位上换了人坐,帝君不再是舅舅,而是太后?”
  内侍涨红脸,张嘴欲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好向太子求助:“殿下,你看她——”
  太子:“表妹说得没错,这封信她既然不想接,那便发回去罢。”
  内侍呆住:“殿下——”
  “都知一路辛苦,早些歇下罢。”说完,太子牵过令窈衣袖,从正堂离去。
  待走出花架墙,令窈细细出声:“明都知在太后面前深得宠爱,方才表哥对他那般说话,难道不怕得罪太后吗?”
  太子放缓脚步,眉眼笑意淡雅,袖中一只手游荡往下,指间夹着的衣料变成她的芊芊玉手。
  他摩挲她修剪齐整的蔻丹边沿,道:“虽然不知为何父皇会忌惮皇祖母,但我并不怕她,得罪与否,我并不在意。”
  “小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强硬过。”令窈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话颇有忘恩负义之嫌,连忙添上一句:“每次她无缘无故要罚我,你虽不会替我争辩,但你每次都会替我受下,我心中感激你,一直都是。”
  太子笑了笑,黑曜般的眼眸如活潭流水,水中映衬一汪清月,眼中月是心上人,他凝视她,道:“我是储君,太后即便想罚,也会慎重考虑,所以我替你受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令窈想起儿时的事,神秘兮兮贴到太子耳边,笑道:“表哥还记得重华殿宫门一事吗?”
  太子回忆旧事:“自然记得。”
  令窈有些难为情,嘟嚷:“那次我差点以为你又要替我受下,见你从重华殿出来,急得骂你是蠢蛋。”
  太子眉眼弯弯:“你悄悄在重华殿宫门上刻下‘太后是个老妖婆’,太后暴跳如雷,却没有证据,我怎会自投罗网,替你认下?”
  令窈大笑,挽了太子的臂膀,道:“她本来就是个老妖婆嘛。”
  太子怜爱地轻戳她眉心,浅叹:“你在宫中受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外人只道你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却不知其中的心酸,太后对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莫说是一个幼童,便是一个成年男子也经不住那样的挑剔打击。”
  令窈想到年幼时曾被太后百般厌弃的事,喉间一哽,笑意苦涩:“我虽自小丧父丧母,但有舅舅和表哥陪伴,并不心酸。”
  “表妹向来坚强,从不轻易掉眼泪。”太子感慨,“那时是我和父皇疏忽,未能时时护着你。”
  “我能护着我自己。即便要落泪,也只落给表哥和舅舅,才不要给那个老妖婆看。”令窈咧嘴笑,将不开心的情绪甩到脑后,问:“表哥何时回宫?”
  提到这个,太子有所犹豫。
  他原本打算在临安待两个月,好好同令窈叙旧,待到时机成熟时,再告知她那个酝酿已久的提议。
  自太后擅自为他遴选东宫妃嫔那日起,他心中便打定主意,要来临安找她。
  好不容易等来苏溪赈灾的机会,即便早就知道会被父皇训斥,他依旧坚持改道临安,为的就是来见她,亲口将那句话告诉她。
  太子心想,不能再等下去了。
  太子步伐加快,令窈不明所以然:“表哥,是有急事要赶回璞玉阁处理吗?”
  太子道:“对,天大的急事。”
  令窈一听,不敢再耽误他,连忙放开手:“那你快去。”
  她的手刚收回,就被人摁住,太子牵起她的手,好让她重新挽住他的臂膀:“这件事与你息息相关,得请你与我同去。”
  令窈疑惑:“与我有关?”
  待入了璞玉阁,太子屏退左右,屋里就只剩他与令窈两人,他取出一尊玲珑小巧的玉印,小心翼翼递到她面前。
  令窈定晴一瞧,大惊失色:“这不是太子妃的玉印吗?”
  太子:“对,正是太子妃玉印。”
  “你拿这个给我作甚?”
  太子呼口气,一字一字道:“因为我不想将它给别人,太子妃的玉印,除了表妹,没有人配用它。”
  令窈愣住,“表哥,我——”
  太子:“表妹,和我一起回汴梁,管她是太后也好,老妖婆也好,谁都不能阻止我带你回宫。”
  令窈怔忪。
  前世她从不知太子待她的心思,她习惯被讨好,骄矜不可一世,且又认定只有说出口的心意,才能算是心意,其他皆不算。
  太子送她许多礼物,年年写信,可是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当面将爱慕的心意告知她。
  原来她前世去外地游玩,错过的不仅仅是太子,还有一个摆在面前的回宫机会。若是当时太子同她说这番话,或许她会为了回宫,虚与委蛇,假意应他,也就没有后来被迫与穆辰良定亲的事了。
  太子见令窈迟迟未曾回应,心急难耐,问:“表妹,难道你不想回宫吗?”
  令窈皱眉。
  怎会不想?
  宫里不仅仅有老妖婆,还有她的舅舅与梁厚以及一切她自出生起就熟悉的人和事。她在临安安逸多年,但她始终怀念汴梁,怀念她的玉清殿,怀念曾在宫里度过的岁月。
  虽然偶尔有过苦日子,但大多时候是好日子。
  前世舅舅没能信守承诺接她回宫,她虽怨他,但不怪他。
  世人都道舅舅是昏君,可在她心里,舅舅是全天下最好的舅舅,即便只是为了舅舅,她也得回汴梁一趟。
  “表妹。”太子已将玉印捧至她掌心。
  令窈:“我会回宫。”
  太子欣喜:“我们明日便动身。”
  “但不是跟你回宫。”
  太子眸中笑意凝住。
  令窈将玉印还给太子:“表哥,你的心意我不能收下。”
  太子不接。
  许久。
  他轻声问:“为何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何。”
  少女语气坚定,神情认真,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太子心头一窒,呼吸渐浅。
  他垂下目光,问:“表妹心中有人了?”
  少女摇头:“应该没有。”
  他捕捉到一丝希望:“应该?”
  令窈沉思,半晌方道:“我心中只有我自己,爱慕的滋味,我从未尝过,又从何得知自己心中是否有他人。我喜欢表哥,就和喜欢所有待我好的人一样。”
  太子扯动唇角,轻笑:“表妹真是多情又无情。”
  他这一句,太轻太轻,近乎唇语。
  令窈默声不语。
  良久的沉默后。
  太子张开凉薄绯红的唇,几近哀求,低声问:“真不和我一起回宫吗?”
  令窈:“不了,我会自己回宫。”
  “没有召命,你如何回去?”
  令窈黛眉微锁:“如何回去是我自己的事,反正不是作为谁的附属回宫。”
  太子软了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令窈闷闷道:“表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拿回宫的事诱我接下太子妃玉印。”
  太子扯住她的衣袖一角,年轻沉静的面庞再也掩不住沮丧失落:“我原以为你会答应。”
  “换做以前,兴许会答应。”
  太子急忙道:“那便答应。”
  “即便答应,也只是利用,并非真心。”
  “可我是真心,能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
  她不再往下争,老实告诉他,“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若回去,只能是以郑令窈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回去。”
  太子呼吸一滞,他心中明白,再说下去,她会生气。
  他平静心情,知趣请罪:“是我自作聪明,未能体谅你的心情。”
  太子将玉印重新放进匣里,装好了递给令窈,退而求其次:“表妹,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你莫要放在心上,至于这尊玉印,你先替我收着罢。”
  令窈为难:“将来你选妃必要授玉印,没有玉印,名不正言不顺,怎能让我保管?”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请表妹替我保管,除了表妹,不会再有第二个愿意帮我这个忙。”
  太子不动声色试探她神情,嘴里道:“除非表妹也像太后一样,非逼我娶不喜欢的女子。”
  “才不是。”
  太子表哥从未求她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开口求她,他说得可怜,她怎能不应。
  令窈不再推拒,爽快收下匣子:“碧纱馆的库房大得很,一尊玉印而已,占不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要收回去,派人来取便是。”
  太子笑意缱绻:“好。”


第89章 
  太子回京后; 郑府重归宁静; 门口络绎不绝的来客消失不见,府内众人不必再提心吊胆。
  郑大老爷同大奶奶感慨:“伴君如伴虎; 还好我们女儿嫁的是姜槐序,这要是嫁给太子殿下; 我们不得时时刻刻揣着一颗心?实在累人,富贵险中求; 这句话说得确实没错。”
  因着令窈的缘故,大家聚在正堂。
  老夫人仍在娘家探亲避暑; 赶不及回来,令窈不想让她操心,打算之后再写书信告诉她。
  郑大老爷和大奶奶来得早; 三奶奶携郑令清迈进去,笑道:“大哥,没有富贵命的人强求富贵,才叫富贵险中求,若是天生好命; 哪还用得着求?自有富贵来伴。”
  三奶奶说完,回眸笑问郑令清:“清姐; 娘说得对不对?”
  郑令清:“娘说得对,四姐姐便是天生好命的人。”
  三奶奶话噎,悄悄掐郑令清一把; 咬牙切齿:“娘在说你呢。”
  郑令清哎呦叫疼; 从三奶奶身边跳开:“娘; 你作甚!疼死我了!”
  三奶奶又气又恨,伸手去揽郑令清,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张嘴闭嘴就是你四姐姐,你是要气死我吗!”
  郑令清撅嘴,沉思半晌,紧锁眉头,出声:“不让唤四姐姐唤什么?郑令窈?”
  三奶奶脑袋疼,不再挣扎,口吻无奈,推开郑令清:“别挨着我坐,去你爹那。”
  三老爷正问大老爷:“今日四姑娘为何要让大家齐聚正堂?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大老爷一问三不知,道:“卿卿没说是什么事,只说她有事告知大家。”
  三老爷急着去外面遛鸟斗茶,抱怨:“四姑娘什么时候来?”
  “大概快来了,三弟稍安勿躁。”
  碧纱馆外。
  令窈梳妆后动身,没有往正堂,而是先往度月轩去。
  太子离开后,对于回汴梁一事,她慎重考虑后,去找了孟铎商量。
  要想光明正大回宫,眼前只有一条路——女子考学。今年的女学士开考在即,只要能通过初选与二选,便能上汴梁争夺榜首,得了榜首之名,金銮殿上面圣,当着满朝文武,即便是太后,也无法阻止她与舅舅重聚。
  女子考学,一直由梁厚主理,梁厚是块硬骨头,眼里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的事。有他在,就算太后想要从中作梗,也绝不可能。
  对于她的打算,孟铎只说了八个字:“榜首之名,舍你无谁。”
  他直白的肯定,令她更加坚定信心。
  她连翡明总宴的状元都能夺下,女学士榜首的位子,自然不在话下。
  考女学士的事,她第一个告诉孟铎,第二个自然得告诉郑嘉和。
  去了度月轩,刚好碰到郑嘉和从院里出来。
  两人同行前去正堂。
  “哥哥不问问,我今日为何要召大家去正堂吗?”她有心引他相问,准备顺理成章告知他考学的事。
  郑嘉和却问:“卿卿是想回汴梁吗?”
  他抬眸望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旁的话一概不说,只问:“卿卿打算何时动身?”
  令窈惊讶。
  她尚未说一句话,郑嘉和却能猜透她的心思。
  短暂的出神后,她开口说:“哥哥不留我吗?”
  “你是一定要回汴梁的,卿卿决心要做的事,我何必扫兴。”郑嘉和音色温润,道:“况且你又不是不回来。”
  令窈伏下去,她坐到他腿上,勾了他的脖颈,笑道:“你就不怕我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回汴梁,留你一人在郑府?”
  郑嘉和低垂目光,瞳眸幽深。
  顷刻,他低声喃喃道:“你若不回来,我便去汴梁找你。”
  她贴得更近,侧脸几乎贴到他脸上,打趣他:“来找我作甚,讨债吗?”
  郑嘉和没说话。
  令窈窃笑,郑嘉和面上淡然,耳根却被她一口热气吹得红透,她顽劣地捏捏他耳朵,道:“若我明年再考,兴许哥哥能与我一块去,可是我等不及了。”
  若是她没记错,明年这个时候,郑嘉和的腿已经痊愈。
  令窈不再玩笑,一字一字语气认真:“哥哥,你放心,我会尽早回家。”
  郑嘉和没有质疑:“嗯。”
  郑嘉和的反应让令窈松口气,她没有什么别的牵挂,就只担心病秧子不想让她回汴梁。
  正如郑嘉和所言,她要做的事,无人能挡,虽然她并不在意谁的反对,但比起被人强留,她还是想要得到众人的支持。
  入了正堂,令窈将考学的事一说,大老爷和大奶奶含笑赞同,除了郑令清之外,没有人多说半个字。
  郑令清闷闷不乐,问:“考学在即,来得及准备吗?”
  令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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