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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爹有点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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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母子会从天而降。

    “老王爷,您老大驾光临来寒舍所为何事?”戚老二顶着两个黑眼圈,严重的睡眠不足,又被人挖起来,如果不是看在宇文青是他外公的份上,戚老二早就出手劈飞他了。

    宇文青不再多问了,越问下去,他非气死不可,端起他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一杯推到戚老二面前,一杯给自己。“老二,看在你对临夏国鞠躬尽瘁的份上,本王今天敬你一杯。”

    主仆几十年,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龙叔没在第一时间杀戚老二灭口,是因戚老二的身份特殊,未经韦战雄同意,他还是不敢冒然出手。

    他算是知道外公来此目的为何,送他上路的,这什么待遇啊?同样是他女儿云乐所生,为什么对小妹就是疼爱有加,对他就是一杯毒酒?戚老二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自己的亲外公大义灭亲,虽然他老家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外孙。zVXC。

    “既然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好奇?”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但是戚琅琅就是不想知道,那么深的恨,无论是心还是身都被伤到极致,同情这种东西,她虽然没有,但是反正她就是不想知道。

    “王爷,主母也下落不明。”龙叔提醒。

    见韦战雄沉默,担忧染上龙叔矍铄的双眼,低声叹息。“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良久,眼眶里的水雾化为决绝的悲痛,宇文焰颤抖的双唇开启。“若铃姨所说属实,当年我给过他说清楚的机会,他却只有沉默回答我,是想要告诉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好,我接受。二十年后,我回来报复,也给他机会说当年的事与他无关,可他却说对不起。而现在,你们却来告诉我,当年的事是我母亲所为,铃姨,叫我如何信?嗯?”

    她与宇文焰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在荒岛那一个月,略知他的性子,隐忍力很强,清贵绝尘,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悲剧。

    戚老二默了,人家都这般说了,他还能拒绝吗?庆幸老人家带来的酒壶身里有隔间,装着两种不同的酒,万一老人家为了除去他,来个同归于尽就麻烦了。

    私下龙叔都叫韦战雄老爷,觉得叫老老爷太绕口。

    “阿龙,我见你一脸杀气腾腾,这是要去杀谁啊?”宇文青一把抓住龙叔阻止他离去。

    铃姨身子一僵,这时候为寒儿辩解,他肯定听不进去,还会弄巧成拙,辩解也不是,顺着他的话说也不成,铃姨心如刀绞,选择沉默,紧紧的抱着他颤抖的身体。

    铃姨接过,喝了一口,良久也不见戚琅琅开口,索性开口问道:“你不好奇吗?”

    “焰儿,当年的事与寒儿无关。”跪在地上的身子一个转身,铃姨对着宇文焰的背影吼出声,他的恨,不该让寒儿来背,这对寒儿不公平,他已经展开报复了,不该对寒儿在乎的人下手。

    宇文青老脸皮跳了跳,用得了这么诚实吗?收贿赂可是犯法的。“做商人,会更财运亨通。”

    “执迷不悟。”喃喃念着铃姨最后一句话,宇文焰仰头凝望着浩瀚的苍穹,朦胧的月光被乌云遮掩,喉咙间发出悲凄的狂笑声,震耳欲聋。

    宇文青疑惑,药效有那么快吗?还是药下重了。

    “铃姨,您也有儿子,同样为人母,你会狠下心肠对冷逆径做出这样的事吗?”宇文焰问道,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很紧,很紧,锐利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就算心在淌血的痛着,他也必须强撑。

    秘密?杜老板跟韦寒,两张脸浮现在他脑海里,戚老二恍然大悟,原来,韦家老爷子是知情的,甚至还极力掩盖。

    丞相他也当腻了,是应该让贤了,戚老二从来没想过,他会做丞相,做到告老还乡,却以没料到,用死来辞官归隐。

    宇文青脸都气青了,收贿赂的官员中,戚老二是最高调的,他不明白,这样一个贪官,居然能稳坐丞相之位,简直就是奇葩。

    “老王爷。”管家朝宇文青行礼。目光落到刚刚宇文焰用拳头击中的地方,地板虽不是大理石铺垫,却也坚硬无比,裂开在他的拳头之下,不带内力只用蛮力,可见他心中有多压抑。

    听完后,宇文青陷入沉思中,戚老二是个人才,可事有轻重缓急,片刻,宇文青开口吐出两字。“该死。”

    他给过阿奴相公解释的机会,可阿奴相公错失不不不,不是错失,而是不屑,现在又想解释了,可这回人家又不屑听了。

    “戚老二。”龙叔直言,宇文青跟韦战雄是深交,那关系超铁,对韦家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与我有关吗?”戚琅琅兴致缺缺的反问,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哈欠,一副梦中被吵醒的无奈。

    铃姨依旧保持缄默,戚琅琅见她不语,转身朝床走去。“铃姨,早些休息。”

    啪!铃姨一巴掌打在宇文焰的脸上,试图将他打醒。“焰儿,寒儿不是这样的人。”

    太欺负人了,要他守口如瓶有何难,给他一箱金子,保证装聋作哑,却下狠手,杀人灭口,还怂恿外公来灭口,如果那一天,外公知晓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不气死才怪。

    这事是他老人家掩盖得了的吗?只要杜老板与韦寒见着面,两人若是对各自这张脸不起疑,他就是化成厉鬼也要跑去提醒韦寒。

    “除了戚老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韦战雄突然问道,浑浊的眸中不见担忧被阴狠取代,枯瘦的双手紧攥着被子。

    “回老王爷,相爷还未醒。”管家汗颜,昨夜皇上光临相府,今早老王爷又大驾光临,他家相爷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屋内,铃姨趴在地上,目光涣散的望着门口,心中满是懊悔,最后一句话,眼字太犀利了,她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完全没经过大脑酝酿,更没站在谁的角度上想。

    “是你母亲。”铃姨这句话一吼出,宇文焰停下脚步了,却没回头,铃姨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他信与否,接着又说道:“还记得你母亲身边那个丫鬟吗?她是王妃的妹妹,王妃的死,宇文王爷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没杀你母亲,可王妃的妹妹却怀恨在心,她与云芷荷联手怂恿你母亲,寒儿知道这事,阻止了云芷荷跟她的阴谋,却低估了你母亲,是她的一意孤行与执着害了你。焰儿,我不知道你母亲临死前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件事,真与寒儿无关,即使有关系,他扮演的角色是保护你。”

    丞相府。

    这些年下来,也验证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知道他喜欢金子,那些人就一箱一箱的送进来,对礼物,他向来是来者必收。

    戚琅琅把铃姨扶到椅子上,又为她倒了一杯水。

    “小墨。”龙战雄蹭的一下坐起身,脑海里全是锦盒里的东西,惊恐布满双眸,呼风唤雨的他,第一次将脆弱展露出。“阿龙,小墨”

    月光下,宇文焰站在栀子花中,白发狂舞,衣袂飘扬,伟岸的背影落寞而寂寥。

    宇文青目光闪了闪,还是没放手,说道:“阿龙,韦家出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有闲情逸致去杀人灭口吗?杀戚老二的事交给我,保证干净利落。”

    气氛紧绷着,空气稀薄,死一般的寂静在空气中漫延。

    “老王爷,我就一贪官,还是不上朝的懒官,您这杯酒,我受之有愧啊!”戚老二一脸苦恼的样子,唇角却噙着淡淡的笑意。

    丞相府,占地不广,前厅后院,加起来只有十多间,府内除了管家便无下人,站在外面看,只觉这是小户人家的府第,可是一旦进来,金碧辉煌,极其奢华,府内摆设,每一样东西都金光闪闪,里外相差天壤之别。

    “您”戚老二从凳子上滑落在地,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指着宇文青,鲜红的血从他鼻子、眼睛、耳朵流出,惨不忍睹,七孔流血,大概就是这样。

    宇文焰脚下一顿,却没停止,对铃姨的话没有丝毫震惊。

    “是。”龙叔立刻领命。

    “王爷。”龙叔嘴角抽了抽,叫了一声,便欲离去。

    “灭口。”没有一丝迟疑,这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韦战雄,果断阴狠。

    门口,龙叔与宇文青撞了个正着。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虽是韦寒的妻子,小墨也是他的儿子,但是祸不及妻儿,宇文焰利用我跟小墨来报复韦寒,这一点让我很鄙视他。”戚琅琅说得那叫个冠冕堂皇,这番话若是被她的几个哥哥们听到,肯定会对她竖起大拇,小妹,我们越来越鄙夷你了。

    晨曦,龙叔守在韦战雄床边,见他有醒的迹象,再也忍不住,摇晃着他的双肩。“老爷,老爷,快醒醒,大事不妙。”

    铃姨沉默,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没有哪个母亲会狠心的伤害自己的儿子,可是焰儿的母亲会,可她却没有权力说,血浓于水。

    铃姨捧着杯子的手一僵,抬头望着戚琅琅,是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都应该产生好奇,甚至在心里膨胀,随即一想,这是二十年前的事,确实与她无关,摇了摇头。“没有。”

    在宇文青的热心之下,龙叔将这份光荣任务交给他。

    戚老二很有钱,却是一只铁公鸡,谁家府上设宴,一锭金字搞定,而他却从不设宴请谁,套他的话说,送出去的礼物,他又收不回,为什么要送两锭金字?

    宇文焰先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笑声苍凉而凄怆,一把推开铃姨,痛心的指控。“您果然是最疼他的,就因为他是你师姐云芷荷的儿子吗?而我却是韦家小姐,用卑鄙的手段得来的私生子吗?”

    铃姨沉默,低眸盯着手中的杯子,目光迷离。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宇文焰脸上,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巴掌还重,可见铃姨动怒了。“宇文焰。”

    龙叔将事情阐述了一遍,他深知,不将事情告诉宇文青,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没有。”龙叔坚定的说道,随即又松口气。“幸好少爷受伤昏迷,在戚老二告诉少爷之前被老奴阻止。”

    “铃姨的话你也不相信么?”铃姨眼中闪过悲痛的黯淡,看着宇文焰挺拔的背影,深吸口气,接着说道:“寒儿不告诉你真相,是为你着想,怕你承受不了,不想让你恨你母”

    “阿龙啊!你就不能悠着点吗?我老了,身体禁不住你这么撞。”宇文青扶住一旁的柱子,头还晕乎乎的。

    “还未醒?都日上三竿了,他可是当朝丞相,早朝二天打鱼,三天晒网算了,你去忙,本王自己去叫他。”宇文青挥了挥走,熟门熟路的朝戚老二的房间走去。

    “既然为我着想,怕我承受不了,你们就继续隐瞒啊!现在说出真相有信服力吗?”宇文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铃姨,您也应该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无论是真是假,已经晚了,在我展开报复行动时,就不会再相信你们的任何话。”

    鹤顶红,剧毒啊!

    “就因你是贪官,本王才敬你,若是清官,本王才不屑。”宇文青本还犹豫,现在却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感觉。

    “铃姨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声音沙哑,几乎语不成句,宇文焰紧抱着铃姨,身体抽搐得更厉害。

    戚老二嘴角抽了抽,他还死而后已咧!

    戚老二可是药中高手,他虽不制毒,敏锐的鼻子却能闻得出来,很想提醒他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在酒里放无色无味的毒啊!

    “老爷,您先别急,哪些东西不是小墨的,老爷,先别管小墨的事。”龙叔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韦战雄听后,半天回不过神。

    戚老二心里痒痒。“王爷,您老别光叹气啊!一言难尽,您就短话长说,没事,我暂时还撑得住,死不了。”

    宇文青看了他一眼,还是叹气。

    “老王爷,我的命都交待在您手上了,您老就让我死得瞑目呗。”戚老二双眸无神的望着宇文青,一副我真要死了的样子。

 第一百十四章 挖他出来

    “也罢。”宇文青想了想,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有些事憋在他心里也难受,反正戚老二也要死了,他就当发泄,果断的将韦战雄出卖了。

    “六十年前,老不死在行商归途中遇到刺客,被打下山崖,又被一个采药女所救”

    “老王爷,请您看在我中了鹤顶红的份上,您老能不能体贴点,咱不说韦爷爷的情史,就说韦寒。”戚老二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六十年前,至于扯那么远吗?他只要听三十年或四十年前的事。

    “寒,你还好吧?”戚老二想坐过去,给他依偎,给他肩膀靠,顺便安慰几声,可棺材太小,根本无法两人并肩而坐。

    宇文飒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了。他也好奇,那些钱财到底上哪儿了?

    韦寒站在坟前,看了一眼墓碑,拿起铁锹刨坟。

    “我错了,您老请。”戚老二很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翻了一个身,枕在宇文青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

    一会儿便将戚老二挖出来,棺一开,戚老二立刻从棺材里蹦出来,激动之下,一把抱住韦寒,大力之下,韦寒没能稳住身子,硬是将戚老二扑倒在棺材里,姿势极其暧昧。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韦寒伸手欲夺,戚老二手一收,将馍馍护在怀中。

    “没什么大事,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人家要灭口,我家外公果断的接下灭外孙的光荣任务。”戚老二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唇角微微上扬着,那抹邪魅的笑飞扬不羁。

    大儿子与韦战雄决裂,也并非因云乐郡主,而是,小儿子中毒,历史重演,韦战雄再次将大儿子绑去交换解药。而这次却没那么顺利,对方要韦战雄封杀杜家,还要他亲手斩下自己妻子杜氏与大儿子的头颅。

    “我又被男人压过吗?”韦寒没好气的说道,记忆中,他只被戚琅琅压过,还闹了笑话,在长辈们面前丢脸。

    看着手上几个白白的馍馍,戚老二脸都绿了,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东西。

    当年的韦战雄是韦家最杰出的经商奇才,而韦家在商场上的根基也没现在稳固,无懈可击,年轻气盛的他,遇到排挤,凌厉的铁腕作风,霸气凛然,雷厉风行,成为众矢之的,不能与他明枪,只能暗箭。

    他虽没证实过,娘要小墨跟他滴血验亲,精明睿智的小墨却提出,他们三人一起验,娘脸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实。

    韦寒手按在棺材边缘,撑起身体坐在棺材尾,气喘吁吁,内伤还未痊愈,又跑来刨坟,身体愈加虚弱,不然刚刚就不会被戚老二拉倒。

    “我说,你毒酒也喝了,也回光返照了,本王也出卖了老不死将秘密告诉了你,是不应该瞑目了。”宇文青眸中划过差异,如果不是他七孔流血,真怀疑他有没有中毒,精神焕发,完全不见恍惚。

    “小杜在韬光养晦之前,做了一件很让人欣慰的事,千凡与芷荷大婚,他为了报复,打晕了千凡,替千凡入了洞房,看寒儿的长像,就知道寒儿是芷荷跟小杜的孩子。”宇文青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

    没有爱为基础生下来的产物戚老二心咯了一下,韦寒也不爱自己的小妹啊,娶小妹也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老还没告诉我,韦寒到底是杜老板的儿子,还是韦千凡的儿子。”戚老二敢肯定韦寒是杜老板的儿子,可这样一来,韦寒还是韦战雄的孙子,还是韦家的人。

    “什么意思?”手僵硬在空中,铃姨不解的看着戚琅琅。

    丞相大人为国事鞠躬尽瘁,如今英年早世,又无亲人,皇上亲自主办丧事,以皇亲国戚的身份,风光大葬。

    “说清楚。”韦寒剑眉一蹙,都灭口了,还叫没什么事,是否要真死了才叫有事。

    老夫人与杜氏一病不起,直到一月,大儿子被放回来,在大儿子心中,哥哥本就应该保护弟弟,对父亲用自己的安危换弟弟的平安,这件事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唉!真教人失望。

    “算你狠。”直到韦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下,戚老二才从牙缝里迸出三字,拿起铁锹,认命的填坟。他的突然暴毙已经算轰动了,若是尸体再被偷,估计有人会说,这就是贪官的下场,尸体都被偷去鞭尸泄愤了。

    填饱肚子,戚老二伸了伸懒腰,呼着新鲜空气。“哇噻!空气真好,寒,你是没在棺材里躺过,你若也在棺材里躺上几天,享受几天暗无天日的日子,你就会体会我此刻的心境了,如重新活过来般。”

    外公是知情者,却不是韦家的人,都果断的大义灭亲,毒死自己的孙子,韦寒会如何处置自己?

    听完后,震惊之下,韦寒坐回棺材中,双手抱着头,修长的手指插进黑发中,压抑着胸口那铺天盖地的混乱情绪,冷酷而阴寒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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