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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_艳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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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老头也抱着汪小炮出门。
  前面的抱着去了厨房,后面的拐出了院门。
  远远的,还能听到汪小炮扯开大嗓门干嚎的声音,死活不回去,要在他姐家吃饭睡觉。
  佟老头把汪小炮给他爷怀里一丢,背着手悠闲走人。
  家里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在,已经够吵闹的,汪小炮还想跟着凑热闹?哼!
  汪小炮被丢弃,干嚎变成了哭嚎。
  汪老汉见小孙子活蹦乱跳,还养得鲜活了不少,眼睛都笑没了。抱着小孙子拍大腿,今天怎么样都要去弄点荤的来,给小孙子补补。呵!呵呵!
  汪小炮一听有肉吃,分分钟收起了哭嚎。决定今天在家吃肉,明天天一亮就去找他姐,给他做饭,顺便想办法挤走那个爱哭的小鬼。
  养孩子是个累人的活。
  饿了尿了拉了不高兴了不会说,就使劲儿折腾你。快半夜了小鬼还闹腾,若翾腰间的针都摸了出来,考虑直接把这小鬼扎睡。等终于把小鬼哄睡着后,若翾心力交瘁,只觉一片黑暗。衣服没脱,钻进被窝,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半夜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023】未来公公看儿媳妇儿!贵人来访!

  “阿爹!”
  若翾顶着不善的脸刚走出房间,就和佟老头碰上了。佟老头没哼声,走到院子门边,拿起根拳头大的棍子掂了掂手。
  若翾往旁边靠了靠,她阿爹虽然没出声,但他身上的气息很吓人,肯定面目可憎。
  院中,阿狸炸着尾巴毛,冲门呲牙。
  佟老头走过去,踢了踢阿狸的肚子,阿狸嗖的跳到若翾的怀里,尾巴毛没收起,警惕的盯着门板。
  若翾抱着阿狸有些担心,隔着一个院子,她都能闻到砸门人身上的一股死气,她家阿狸炸着毛处在备战中的状态。是来者不善?
  砸门声越发的急促。
  佟老头拉开门栓,抡起棍子,就往砸门人腿上敲。敲门的人第一时间反应,跳开的速度够快,却硬生生挨了一棍子,骨头都被敲断了。要不是同伴出手及时,把他给救出,他的双腿都别想要了。
  门口三人闪得很狼狈,抬手出声阻止朝他们攻击的人:“前辈住手,我等是来求见佟神医的。”
  佟老头将棍子甩出棍花来,一头指着说话的黑衣人,面若寒霜,十分凶残:“这里没有佟神医,滚。”
  断腿的黑衣人强忍着痛,顽强的站着。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
  站在马车前搓手的长平故作镇定的上前,半垂着头,无比恭敬:“佟大夫。”
  佟老头冷冷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声音略耳熟,可这猪头是谁?
  长平紧张的搓手背,说:“佟大夫,我是我家少爷的小厮。”被您一天照着三顿饭打在地上的小厮长平啊!晒药,挑粪,种花干活可利索了。
  佟老头还是一时没想起来,眼前这猪头是谁。
  若翾抱着阿狸走到佟老头身边,轻声说:“小白脸的小厮?小白脸找到药方上的药材了?”不说其他两味药,天山雪莲就让人够呛了,小白脸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凑齐药方了?若翾惊讶。
  小白脸的小厮……
  长平略心塞,原来他在佟大夫和佟女大夫这,都还没排上名字。
  “不不不!佟女大夫,不是我们少爷来找佟大夫。这次是我们老爷……”长平有些为难。
  “佟大夫,久仰大名。深夜突然造访,惊扰了两位,还请见谅。”满脸腮帮胡子的晋阳候把被揍成猪头的长平扒拉到一旁,凑到佟老头面前混脸熟,假正经:“实不相瞒啊佟大夫,今儿我是带着位贵人前来求医,白天人多眼杂,只能半夜惊扰。”
  医者,对军人有股天生好感。
  佟老头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脸色缓了缓,但语气依然冰冷:“让你白走一趟了,我就是个山村野医,实当不得神医二字,请吧。”
  哪来的,滚回哪去。
  说完拉上他闺女,转身走人。
  大门要关上,晋阳候跟着挤进门,嘿嘿乐:“佟大夫能把我那不孝子医得活蹦乱跳,当得神医……”
  若翾蹙眉:“小白脸活蹦乱跳?他中毒太深,只能躺着静养。按你说辞,那你还是回去给他收尸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小!白!脸!
  晋阳候扒着门框,愣了一小会后大惊失色:“小姑娘,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诅咒他的不孝子啊!
  还有!
  他那不孝子长得风流倜傥,潇洒英俊,怎么就是小白脸?就是瘦了点,怎么就是小白脸了?
  若翾只是笑笑。
  佟老头不乐意,凭什么说他闺女。抬手将扒着门框的汉子给挤开,冷声道:“别以为你是军人我就不能打你。松手。”不松手,打死你。
  晋阳候:“……”佟大夫戳哪了?手好痛!
  太子下了马车,朝门内的佟老头弯腰行礼,诚心求医:“还请佟大夫救我。”
  佟老头神色一肃,端着宝相庄严严肃脸,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松开手,不敢懈怠的将朝他行礼的人请进了屋里。
  穿着明黄色里衣的,又是年轻小伙子,就算他是山村野医,也知道眼前这位贵人,不能是皇帝,那就只能是太子。
  太子要小命都朝他行弯礼了,这么识大体,他要是不救人,就等着被人救吧!
  佟老头亲自将太子送到里屋,等人上床后,连夜诊了脉。约莫一刻钟后,太子开口:“如何?”
  佟老头收了手,严肃脸:“贵人身上有两种毒,一火一冰。相互牵制。下毒时日,应有十五年之久。”
  太子闭了闭眼睛,掩饰了眼底的杀意。声音嘶哑:“不错。”他自小被下了毒,两种毒一热一冷相互牵制。十岁前,他还小,毒性反应尚且不明显。等过了十岁后,才慢慢表现出体弱的症状,宣了太医,只说是受寒所致。直到他十五岁后,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两种毒性,每隔半月便毒发一次。热如炙火,冷如冰窖,简直生不如死。
  “可有解法?”太医院各个都是庸医,连他中了哪种毒都查不出来。要不是留着这些太医有用,他们全都该死。
  佟老头端着宝相庄严严肃脸,没有立即回答。
  ……
  来了三个黑衣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死气。而敲门的那个,被佟老头一棍子敲断了左腿。若翾找了两块板,把断腿的那个接回去后用木板固定住,说:“这几天要静养,避免激烈运动。骨头没长好,会变瘸子。”
  断腿的汉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冷声道谢。
  若翾打了个哈欠,抱着阿狸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困死她了,被小鬼折腾到半夜,现在又被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折腾了两个小时。估摸,她就睡了一个来小时,好心塞。
  晋阳候眼珠子盯着小姑娘的背影儿,目光火辣辣的。
  “长平,这就是女大夫?”他那不孝子哭着嚎着要嫁的女大夫?
  顶着个猪头脸的长平默默给他老爷送上茶水:“嗯!”老爷说要来找佟大夫,他和长生只能带一个,可他们都想找佟大夫过一日照着三顿饭挨揍的日子。于是两人搭着肩去后院谈了谈人生。结局是他把长生打趴下来,长生把他挠成了猪头。顶着猪头来找佟大夫的长平略激动,就是佟大夫不记得他是哪个,好心塞。
  晋阳候摸摸下巴:“小姑娘年纪轻轻接骨手法倒是不错。”不孝子娶回去当个世子夫人,勉勉强强吧。他那军营,缺胳膊断腿的,可不少啊!嘿嘿!
  长平想:佟女大夫扎少爷梅花针更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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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可怕的女大夫,是毒亦是蛊!

  天蒙蒙亮,被小鬼魔音吵醒。
  若翾摸出银针,往小鬼身上一扎,魔音没了。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床上的人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想到刚做的蠢事,暗咒一声急急忙忙往厨房跑。
  昨晚的米汤留了一小碗出来,热好后,把小鬼扎醒,喂了一碗米汤。
  吃饱喝足换了尿布的小鬼,满足的踢腾着小肥腿,睡了。
  等把小鬼安顿好,回到厨房,已经有人在做早饭了。
  若翾表示很满意。靠在门框上,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小白脸这小厮是什么名字:“小白脸的小厮,橱柜里有酸菜,拿出来抄干笋。罐子里有花生米,盆里泡着的干豆角,一起蒸了。”算算人头,好像不够,又加了句:“后院有萝卜和芋头,可以挖。”怎么炒好吃,你看着办。
  长平绷着脸幽幽的看着佟女大夫,有些不甘心的说:“佟女大夫,我是长平。”想了想怕佟女大夫记不住他也加了句:“是少爷的小厮。”
  “哦!”
  走了。
  长平用力搅着锅里的米粒,暗暗决定,这几天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佟大夫和佟女大夫记住他是他家少爷的小厮,是有名字的,他叫长平。
  若翾打算去睡回笼觉,对小白脸的这个叫长平的小厮,还是挺满意的。生活技能小助手,会做饭,会挑粪。比小白脸另一个蠢货小厮,好的不是一倍两倍。
  走到厅前,顿住!四十五度角抬头!
  “你,下来。”
  没人应。
  若翾一根针朝九点钟方向射去,一声闷哼声后,不远处的柱子边上多了个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手捂着腰,目光惊惧的看着射他的佟女大夫。
  若翾手指朝相反方向一指,藏着的黑衣人利索下地,目光沉沉的看着佟女大夫。掠过被扎针的同伴,无波澜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可疑的同情光芒。
  若翾拍拍手,说:“别爬墙,会挨揍。后院花圃旁有个小房子,可以睡下三个人。”
  说完好心情的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断腿的那个,既然能爬墙,就能去爬山。趁着没吃饭上后山打傻兔子,骨头做药膳,给你补补。”
  抱着柱子怕被射下地的断腿汉子直着腿,难得目瞪口呆。
  女大夫,你说了激烈运动,是会变瘸子的。还让上山打傻兔子……
  拿着银针的黑衣人抬头,抬头同情的看着同伴,和朝他走来的另一个同伴闪身去了后院花圃的小房间。
  断腿汉子忙喊:“暗一,暗二,女大夫说上山打傻兔子。”
  暗一暗二挥挥手,走得飞快。暗十一,女大夫是让你去打傻兔子,你去吧,主子有我们就行了。这么可怕的女大夫,在不敢得罪。
  暗十一恨恨的剐了眼没情义的两同伴,从屋梁上一跃而下。今天的傻兔子,不给吃。
  在院子角落打拳的晋阳候看着这一幕,眼珠子沉沉的,幽幽看着女大夫的背影儿,在出手,拳风变得凌厉三分。
  不孝子要嫁女大夫,可不孝子那身板,怎么压得过这么强的女大夫呦!
  可头疼死他老子了。
  ……
  吃过早饭,佟老头让若翾一起进了太子住的房间,太子刚喝了药膳,现在是沉睡的状态。
  若翾给人诊脉,佟老头站在他闺女的身旁,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约莫一分钟后,若翾收了手。
  佟老头沉沉的说:“闺女,如何?”
  若翾掀开被子,指着床上人的肚子,蹙眉:“他肚子里有东西。”
  佟老头大惊,声音有些破音:“不是中毒?”
  若翾摇头:“不是,他肚子里有蛊虫。”还是子母蛊,略愁人。这东西,不好搞。
  蛊虫?
  那是什么?
  佟老头老脸变得无比难看,目光非常凶残,就算不知道他闺女说的蛊虫是什么东西,但是,一个人的肚子里有东西,还能制造人中毒的假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佟老头手有些颤抖。
  若翾惊讶:“阿爹,不知道蛊虫?”
  后世苗疆毒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然后一想,若翾冷汗都流下来了,她阿爹都不知道蛊虫为何物,莫非这个时代,蛊虫还没兴起?
  要真是这样……
  阿爹怀疑她……
  若翾绷紧身子给自己捏了把汗。
  其实若翾想多了,这时候佟老头可没精力去想这些。他的注意力都在这蛊虫和自己诊断错误上,哪顾得上他闺女是如何知晓蛊虫一事的。
  佟老头绷着脸:“阿爹昨晚给诊脉,是冰火毒。早间给施了针,顺了经络,用了药膳,情况反而更糟。如此看来,果真是阿爹错了……”就是因太子喝完药后反应不对劲,他心中有疑虑,才让他闺女诊脉看看。没想,真是他错了吗?
  若翾咬着下唇,她不想她阿爹自责,把蛊虫做了个简单的说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无波:“阿爹,蛊虫也是种毒,毒性要霸道得多,和其他毒不同的在于,这种毒里多了只虫子……这种蛊毒的医治一般不是太复杂,只要把被下蛊虫之人身体里的蛊虫逼出体外,在清除余毒就行。就是……”眼前这位中的蛊虫比较特殊了些,是子母蛊……
  母子母子,子母相连。
  他身体里的是子蛊,要好办些。如果不考虑母蛊,现在就能把他体内的子蛊逼出来,在调解毒药喝上月余,就能清余毒。
  但,子蛊取出后,被下了母蛊的那人,便会爆体而亡。
  若是要考虑母蛊的话……
  若翾蹙眉,那就麻烦许多。
  首先就得弄清楚,谁中了母蛊,然后这子母蛊,是谁下的。要解这子母蛊,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要取下这子母蛊的人的精血作为药引……

  ☆、【025】卧槽!好像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儿

  佟老头听完他闺女给他普及的毒蛊常识,尤其是这所谓的子母蛊后彻底沉默了下来。
  气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找不到谈及医理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然和自信。
  枉他佟老头纵横医术数十载,自以为有所成就,却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蛊虫这搬闻所未闻的毒术存在。
  当真是——当真是——
  佟老头泄气自叹:“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啊。”惭愧啊,惭愧!
  若翾往耳朵后摸了摸,略心虚:“阿爹……”这么打击她爹,合适吗?
  “也罢!”佟老头深吐一口气,脸色慢慢的好转起来后严肃脸:“今天这事是老头托大了,翾儿,既然你懂这毒蛊,那贵人之事便有你来详说,如何?”
  若翾一惊,拉住她爹的衣角,紧张的说:“这怎么可以,阿爹也说他是贵人。”要是一个弄不好,冲撞了贵人丢了小命怎办?
  佟老头看着抓自己衣角的闺女,对闺女的依赖甚是得意,低落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贵人识大体。要怎么做,他自有决断。”
  若翾可怜兮兮的不松手,她爹自愈系统是不是太好了点?刚刚那个自责懊恼恹了跟茄子一样的老头,快还给她。
  两个时辰后,太子醒了。
  “佟大夫!”刚醒来的太子便觉察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糟糕,想到什么后面如死灰,眼珠子艰难的看向佟老头。
  难道就连佟大夫也无法吗?太子的心里非常阴暗。
  估计是喝了药膳后,经脉通顺畅了,太子肚子里的虫子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翻腾的厉害,脸色很不好看。
  佟老头摸摸鼻尖,假咳了两声:“贵人醒了。”
  若翾讪讪的收回手,暗自吸了口气转身往床边凳子一坐,分分钟恢复宝相庄严严肃脸,将给她爹科普的蛊虫知识,又给床上的人普及了一遍。
  最后下结论:“所以,我不仅仅是中毒,肚子里还有只虫子。这只虫子有个母虫。”
  太子一身冷汗的开口,虽然面上表现得很淡定,但是,心里早翻江倒海了。虽然在佟大夫之女刚开口时,他首先觉得这是个荒渺。但在确定这是实情后,太子内心阴暗不起来也淡定不了了。任谁被这么一说,都得生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翾点头,不错,挺淡定的。比她阿爹的反应,好那么一丢丢。
  “蛊虫有多少种,你应该不太想了解。至于你身上的子母蛊,也很好解。就看你要怎么解。”
  太子沉默。
  好大杀气!
  若翾抓过贵人的手,往他中指指尖一扎,放出几滴血,让翻腾的子蛊安静下来后,起身离开了。
  “想好再来告诉我。”
  太子攥着拳头,狠狠的砸在被子上。布满血丝的双眸满是杀气。母后,母后……
  若翾好心提醒:“别激动。虫子最喜欢激动了,好凑热闹。”想好过点,就把情绪给淡定下来,努力当和尚吧。
  太子咬着牙关,死死的看着被指甲掐出的血迹。
  佟老头没说什么,转身出门。围墙里那些事儿啊!害人不浅啰!
  ……
  若翾回到房间,开始收拾包袱。
  阿狸蹲在床铺上,蹭蹭耳朵,不解它家若若好好的收拾包袱要上哪。
  佟老头跟着进来,看他闺女忙活收拾,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开口:“闺女啊!”
  “恩!”头也不抬,东西多了不好走,衣服就两套吧。花圃里的花就留给旺婶子,金花茶是一定要带走的,培养它可花了不少功夫。家里的茶叶都带上,外面可买不到这么好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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