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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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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儿涵养极好,既没有嘲笑,也没有不耐,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徐伯卿。
  欢儿是程锦儿的贴身丫头,自以为见多识广,便有些瞧不上姜令仪,看着姜令仪的衣摆被揉成了一团,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锦儿用眼神制止了欢儿,看姜令仪十分的不自在,便找着话题问道,“姜妹妹的闺名是哪两个字。”
  家里人都唤姜令仪丫头,这样的两个字她是绝不敢在程锦儿面前说出来丢人现眼的。她记得祖父起的名字,便小声回答道,“姜令仪。”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发颤,说完又后悔起来,她深怕程锦儿问道,“哪个令?哪个仪”。
  祖父说过哪些文绉绉的话语,她是记不住的,记住了也说不来,说出来了估计也不是那个味。
  幸而程锦儿没有问,她只是笑道,“其桐其椅,其实离离。岂弟君子,莫不令仪。令尊好文采,起的好名字。”她的声音温柔婉转,念起诗来抑扬顿挫的,煞是好听。
  徐伯卿走出书房接过话头,“锦儿错了,应该是,令仪淑德,玉秀兰芳才是。”
  程锦儿撇了姜令仪一眼,忍不住在徐伯卿的身上锤了两下,娇声道,“表哥,你太坏了,这样说姜家妹妹。”
  徐伯卿忍不住刮了一下程锦儿的鼻子,“你呀你,怎么说你才好。”
  他走到姜令仪的面前,将书递给她,“快去吧,代我向母亲问声好。”
  她接过书,不敢再看他一眼,慌慌忙忙的跑出了院子。
  很久以后,她读了很多书,终于懂得什么是灵枢素问。
  也懂得了岂弟君子,莫不令仪和令仪淑德,玉秀兰芳的区别。
  这时的她才明白,他们在笑话她,笑话她配不上这样的名字。
  再后来,徐家落魄了。
  程锦儿死了。
  她以续弦的身份成了他的妻子。
  她拼了命的恶补着诗书,想将她所欠缺的都补回来,只为了有那么一天,能够站在他的身边,能够和他一起讨论诗词,能够与他匹配。
  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却发现她仍然没有办法像程锦儿那样,站在他身边,绽放着流光溢彩。
  她依然是她,懦弱,自卑,一如当初。
  她听的懂他说的每一句话,却依然没有办法与他谈论古今,谈天说地。
  她读过的哪些诗书即使倒了嘴边,也会无声无息的化成气息,消散的无踪无际。
  这一世,姜令仪将那些回忆狠狠地甩在脑后,她不能再退缩,灵枢也好,令仪也罢,她都要努力的为自己活一回,那一世的卑微已经随着那一世的姜令仪死去了。既然老天让她活了下来,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姜令仪拿了些苍术,帮着赵天瑞将那两个棚子熏了熏。
  又架起了锅,开始熬药,因为瘟疫来的急,赵天瑞还没时间专研,所以只开了一副防病的药,加大比例煎了。
  姜令仪正准备加水。
  赵天瑞突然道,“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姜令仪脸一红,嗫嚅道,“没,没多久。”
  她的手早就用烈酒擦拭过。并没有多脏,不过几天没洗澡,身上依然散发一种难闻的味道,赵天瑞问的这么直白。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她的脸上脏兮兮的,红了也看不出来。
  赵天瑞对着外边扬声道,“找套衣服给她换洗一下,脏兮兮的,煎的药谁敢吃。”
  赵天瑞的住处安排在卫兵所住的那一排的最外侧。因为姜令仪现在帮忙打杂,卫兵便在旁边劈了一个小间给她住。
  匆忙之前,卫兵自然找不到女装,便拿了一套男装过来放在外边。
  姜令仪拿了衣服,找了一个桶,舀了几瓢凉水就要往外走。
  赵天瑞正按着比例加药材,头也不回的喊道,“站住。”
  姜令仪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只得站在那里,疑惑的望着他。
  赵天瑞忍不住骂道,“有没有一点常识,女孩家能用凉水洗吗?去,兑几瓢热水。”
  姜令仪鼻子有些发酸,从来没有谁对他这么细心过。父母没有,姑母也没有。
  贫穷人家,吃饱饭便是最大的需求,其他的都是奢望。这样的小事父母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姑母以贫穷之身嫁进官宦人家,被丈夫嫌弃,被婆母不容,每日里斗来斗去,因为身子薄弱,最终早早离去。
  她对姜令仪无疑是好的,这种好却包含了太多的目的。
  姜令仪以前总是认为像徐伯卿那样温言细语便是对人最大的关切,后来的她渐渐明白,他的温和之中掩藏了太多的疏离与不屑。
  而赵天瑞不同,他是医者,他将嫌弃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隐藏在嫌弃地下的却是真挚的关怀。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也足以让她感怀于心。

  ☆、第七章 出水芙蓉

  若是以前,姜令仪总会将所有情绪记在心里,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无论是喜欢的还是厌恶的,她都是记在心里,可是这一世,她想学着表达自己的情绪。告诉别人她的想法,想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她心里感激赵天瑞,嘴里便说了出来,“多谢赵大夫。”
  赵天瑞充耳未闻,继续熬着药。姜令仪笑了笑,加了热水,便提着水桶离去了。
  她细细的擦拭着青涩的身体,直擦的发红为止。头发也用水洗了一遍,没有梳子,只是用手抓了抓,便披在身后。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破烂太多,已经不能再穿了。她打开那套青色的男装,很普通的样式,略略有些大,套在身上,益发的显得她很小。
  当她收拾完毕来到药棚时,赵天瑞已经用罐子在装药。他头也没抬,只吩咐道,“这几罐你拿到那几个棚子,吩咐他们每人一碗,等他们喝完了,再把药碗拿来用水煮一遍。”他随手指了几下。
  姜令仪却知道,他独独留下那两间装着重病患者的棚子不让它去。姜令仪心里暖暖的,也忍不住关切道,“赵大夫,你自己也要小心。”
  他是大夫,自然不用她交代什么,她只是表达心底深处的关切。
  她说话的时候,赵天瑞已经走了很远了,空中飘来他的声音,“拿药去的时候,尽量不要和他们接触,看到有精神差的也不要问,记住了,回来告诉我。”他难得的没爆粗口,说话也是平平稳稳的,姜令仪倒有些不习惯了。
  姜令仪去的几个棚子人数较少,所以回来的极快。赵天瑞用篮子提着碗回来时,姜令仪已经在煮碗了。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正用一个竹棍细细的拨弄着,她的身量还没长成,套上偏大的男式衣袍,显得格外的小巧可人,她挺直了胸膛,并没有女子的妖娆身姿,看起来像青涩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脸也瘦瘦的,很小,眼睛就显得大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锅里的碗,在烛光下平添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和先前那个衣衫褴褛的宛若乞丐一般的野丫头相比,这时的姜令仪倒有了一点出水芙蓉的感觉。
  赵天瑞看的呆了。
  姜令仪的母亲是村里有名的大美人,用村里人的话来说,这样的容貌配秀才之子才是绰绰有余。一时被乡里乡亲传为美谈。那时她的祖父刚中了秀才,她们家还没有这么穷,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姜令仪遗传了母亲的容貌,虽然还没有长开,但也有了几分小家碧玉的风采。不过田野之间长大的她,肤色虽然不算黑,但与雪肤玉貌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赵天瑞眼里,这时的姜令仪顶多算是清秀可人。
  不过人都是这样,就像赌玉一样,你看中了一块石头,觉得一定会出翡翠的,最后出来的是普通的玉,哪怕也是玉,你会觉得很失望,可是一块石头,你以为就是一块石头而已,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还有翠,哪怕有些瑕疵,也会很惊喜。
  赵天瑞大底就是这种感觉。
  他看着姜令仪微微有些出神,只不过一瞬就醒转过来,将篮子里的碗拿出来放进锅里煮着。
  姜令仪忙打来水让赵天瑞洗手。
  风轻轻的吹,姜令仪的头发已经干了,依然披在身后,垂至腰际,随着风飘动,发梢打在了赵天瑞的脸上,痒痒的。
  赵天瑞只觉得心烦意燥的,“姑娘家家的,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姜令仪忙站起身来,用手将头发抓了一抓,便要挽了起来。她的头发很厚,很长,洗完刚干,滑滑的,抓在手里,乱成一团。
  赵天瑞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不用梳子吗?”问完又觉得问的十分多余。
  便从怀里摸出一把梳子,扔了过去。“快梳,梳了还我。”
  姜令仪抿嘴一笑,果然将一头青丝细细的梳好,没有发带,也没有发簪,她四下里看了看,找了一根树枝想将头发随意挽好。挽着挽着,便有发丝散落下来。
  赵天瑞十分无语,便从衣襟处撕了一块布条,走到姜令仪的身后,从她的手里将发丝接了过来。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她的头发更软。赵天瑞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轻轻的将头发捏在手里,仔仔细细的在她的头顶挽了一个发髻,用布带缠紧。
  他是大夫,粗中带细,刚中有柔,他挽的极其认真,生怕扯痛了了她,他从未与女孩子这样相处过,过去,在他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没病的人这两种,再往下分,便是能治的和不能治的。现在他发现,人还可以分为男人和女人两种,有些感觉只有和女人相处的时候才会有。
  当然,她还不算是女人,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没长大的女孩子,不过她的灵魂年龄已经二十岁了,所以这具青涩的身体总会不经意间散发一种动人的味道来。
  姜令仪转过头来,笑道,“好不好看?”
  她笑起来极其好看。眉眼弯弯的,嘴唇也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排小巧的牙齿。
  事实上,任何发至内心的笑容都是很美的。
  赵天瑞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她的笑容凝在唇角,像一朵蔫了的花。
  他回过头来,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男子,俊美的脸上温和如初,正是徐伯卿。
  徐伯卿一身寒气站在那里看着棚里的两个人,不知站了多久,头发丝也结了一成露珠,衬的他那一张俊脸也有了几分冰凉的味道。
  赵天瑞十二分的惊讶,“徐大少,你又来做什么?”说着扫了一眼门外,漆黑的夜空上星光闪烁,守棚的卫兵也早已入睡,现在已将近子时,他看着徐伯卿道,“有什么事,明早差个官兵过来不行吗?”
  徐伯卿的目光落在姜令仪头上,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从怀中拿了一本书,扬了一扬,“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这可是家父千方百计找的孤本。”
  姜令仪的目光终于从徐伯卿身上转移到那本书,上面写着六个字,黄帝内经。灵枢。

  ☆、第八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1

  姜令仪看着这本书,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本书承载了太多回忆,好像与她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样一想,姜令仪的心里百转千回,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怎么也躲不过,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想拉长与他之间的距离。
  赵天瑞斜睨着徐伯卿,“这里离你家一来一回至少一天一夜,你中午与我分开,晚上拿给我,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本书你一直带在身边,只是,你怎么不早点给我?”他死死的盯着徐伯卿,百思不得其解。
  徐伯卿只是淡淡一笑,“忘了。”
  这样的话赵天瑞自是不信,不过他原本就不是深究的人。
  徐伯卿一反常态,赵天瑞便有些警觉,他心里一旦有了男女之分,便不爱与男子亲近,只朝者姜令仪叫道,“灵枢,去帮我把书拿过来。”
  姜令仪已经退到蓬边,两个男子的目光齐齐的照射过来。
  徐伯卿看了看姜令仪,又看了手里的这本书,问道,“你叫她灵枢?”
  赵天瑞走到姜令仪身边,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起的名?怎么样?”他的笑容很嘚瑟,有点宣示所有权的意味。
  徐伯卿只是看着姜令仪,他的目光温和似水,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你叫灵枢?”
  姜令仪不自觉的窘迫起来,她与赵天瑞相处的那种自在消失殆尽。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那种感觉。她稳了稳心思,强迫自己镇定自若的一笑,“回公子话,小女子贱名灵枢。”她笑的有些疏离。她的声音刻意的提高,说起贱名时也不再自卑的无地自容。
  徐伯卿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十二三岁的模样,清清秀秀的,唇边的笑容有些刻意,这使他想起在棚外刚刚看到的那个笑容,她对着赵天瑞绽开的那个笑容,灿烂夺目,炫丽的像天边的云彩。他的神色暗了暗,瞬间恢复常态,淡淡一笑,扬起手中的书,“灵枢姑娘,拿去。”
  姜令仪看着徐伯卿,他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迷人,那本书依然那么真切,她慢慢的走了过去,他的身量很高,又刻意的扬起书,她只能仰着头去接,还是有些够不着,离书还有一寸的距离。她抬起头,示意他能将手放平一些,他恍若未觉,只是淡淡的笑着,手却纹丝不动,姜令仪有点摸不着他的心思,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了几句,轻轻的踮起双脚,她的手刚刚触摸到那本书时,徐伯卿将手一收,姜令仪便跟着书本直直的向前倒去。
  书掉在了地上。
  姜令仪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四目相对,姜令仪的心里猛的跳了起来。她从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徐伯卿,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伸手就能触摸的到,他的眼睛了倒映出她的影子,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这样的真切,这场景她幻想过无数遍,此刻她真真切切的倒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慌乱起来。
  她挣扎着想起来。
  他抱着死死的不松手。
  这一切落在赵天瑞的眼里,他十分的惊讶,这样的徐伯卿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徐家大少爷。惊讶之余,他心里有些发酸。这股酸意来的莫名其妙的,他只是微微出了一回神,便决定打破这诡异而尴尬的气氛。
  赵天瑞看着掉到地上的孤本,一副心痛的表情,“暴殄天物啊。”
  他走到二人身边,捡起书,轻轻的吹了一吹,像捧起稀世珍宝一般,慢慢的翻开,只撇了一眼,他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放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怪异,他古里古怪的念出一句诗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姜令仪心头大震,她强行挣扎起来,这回徐伯卿并未使劲,她用力过猛,直直的冲到赵天瑞旁边,扉页上的那行字便清清楚楚的映入她的眼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笔力很青涩,一如少女青涩的爱情,就这样展现在她的面前。她仿佛看到那个少女心怀忐忑的在扉页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那是她最隐秘的心事,此刻宣示在两个男子面前,有一种被剥离的感觉。
  一行泪水留下,滑入泥土之中,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流泪了,一句诗瞬间勾起了她所有的情绪,勾起了她以为已经忘却的记忆。
  这分明就是她的笔迹,只是那一本她写下诗句的书早已留在了那一世,这一本她从未碰触过,怎么会这样。大脑有些混乱,她好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哪一世。
  她疑惑的看向徐伯卿,徐伯卿脸上竟然也是一种惊讶的神情。他的眸子里带着一股笑容,笑的意味深长。
  姜令仪并没有发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她到底没有问出口,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如何去问,她只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乡野丫头,就算她识字,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她对别人书上的一句情诗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
  姜令仪不问,不代表没有人问。
  姜令仪的思绪从今生飘回前世,赵天瑞的怒火从头窜到脚,气的暴跳如雷,“徐伯卿,你居然在这孤本上写情诗,你个风流浪荡子,太过分了,说,你写这个拿给我是什么意思?”
  赵天瑞愤怒了。
  姜令仪一听,忍不住的想逃。
  徐伯卿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这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写给你的。”他说这话时死死的盯着姜令仪。
  姜令仪依然没有发现,她沉浸在思绪之中。
  赵天瑞愤怒是有缘由的,这诗出自越人歌,表达的是一种爱慕之情。徐伯卿却将写着诗句的医书夜半三更的拿过来,赵天瑞天马行空的脑子瞬间就想歪了。
  姜令仪回想起那一世,赵天瑞离开后,这本书便留在了她的身边,徐伯卿没要,她便也厚着脸皮没还,这是他与她唯一的一点联系,虽然还夹着她借书时窘迫的回忆,但也藏着她不为人知的爱恋,她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恶补着诗书,读到越人歌里面的这句诗时,竟然有种若获至宝的感觉,那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诗句,就像是她内心的写照一般。这样的贴切。
  程锦儿死后,徐伯卿形单影只的。姜令仪拿出那本书,将诗句在扉页上写下来。
  然而,书到最后也并没有送还出去。

  ☆、第九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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