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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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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周琳琅并没要求回周家,倒是松了口气,这门亲事,不该做也做成了,断断没有就这么掰扯开的道理,周家丢得起人,孙家还丢不起人呢。
只是若轻易应了周琳琅,倒像孙家怕了她一样,有了这样的印象,以后还能辖制得住她?
可不应她,也难保周琳琅不真这么做。她死了孙家倒不怕,可终究好说不好听。
如她所言,这门亲事做得确实不太地道,周家老太太确实可恨,有卖孙求平安的嫌疑,自己也有拣便宜的嫌疑,否则无论如何,周琳琅也不至于给自己的儿子做个妾。
如今只有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女人嘛,嫁到夫家,三贞九烈,要死要活的不在少数,可一旦成了亲圆了房,有了一儿半女,凭她再怎么性烈,也都化成了绕指柔,以自己三儿子的身份和权势,不怕她一个小姑娘不屈从。
孙老太太打定主意,便对周琳琅道:“你这话有失偏颇,不管怎么说,你亲娘离世,你祖母心疼你,替你做主定了终身大事也算不得框外,说句自夸的话,我儿堂堂四品大员,仪表堂堂,年轻有为,配你绰绰有余……”
周琳琅反问:“那琳琅可配?怎么个匹配法?如您所说,琳琅不过一个妾室,妾是什么?货通买卖,我一个三品官员嫡长女,就只配做个半奴半主的妾么?”
她咬牙冷笑:“周家如何做,琳琅不想再去追究,生为周家人,是琳琅的命,他们枉顾亲情将琳琅卖掉,也算琳琅偿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只是以后,我周琳琅的命是我自己的。”
孙老太太也怕她真的闹起来,到时孙、周两家没法在京城立足。
她道:“你这样想就好,血脉亲情,那是割舍不掉的,你此时心有恨意,可早晚你会明白你祖母的苦心与拳拳之爱。”
周琳琅懒得辩解,祖母确实有苦心,也有拳拳之爱,但那不是对自己。
孙老太太蹙着眉,道:“我可以不追究这次的事,但是过几天会送你去江南我儿身边,你求个安身立命之所,这算不得难事,但有一样,孙家的家规你必须得守。”
周琳琅点头:“守可以,但家规我不会背。”
“你……人人都背得,你如何能例外?”
周琳琅道:“琳琅命苦,自小不得父亲和继母疼爱,不要说读书认字,连生存都是奢侈,及至后来被送入鸣凤庵,吃过的苦更是数不胜数,琳琅可以严格按照孙府家规照做,但背起来着实艰难,还请老夫人体谅。”
她可以屈服,却不会按照孙家划出来的框框执行。
第129章 后悔
今天的第二更。
屈服是相互的,周琳琅以为是她屈服了,可孙老太太何尝不觉得是周琳琅在逼孙家屈服?
所谓的家规家法,不过是管束媳妇、孙女和下人们的手段,哪里是必须的事情。
因此周琳琅死活不背,孙老太太还真没办法。
孙家的儿媳妇、孙子、孙女们都是孙家人,奉她为老太太,有孝字压着,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不敢不做什么。
可周琳琅可不是什么正经孙家人,何况她若不愿意,孙老太太要是发卖了她,说不定她还求之不得呢。
因此孙老太太咬牙,勉强道:“也罢,你不背,我且容你一回,但要看你日后表现如何。若是你不能恪守家规,敢胡作非为,我必不饶你。”
周琳琅冷笑:都把她送走了,千里之遥,她不饶也是鞭长莫及,又能怎样?
孙老太太又道:“你受过很多苦,确实值得人同情和怜悯,但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借口。不管前尘旧事,你总是我儿的妾室,你务必得恭谨柔顺,侍夫如天……”
说白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我不是你嫡亲祖母,我又不欠你的,你今天用了这一回,以后便再没的可用了,也算是我对你的唯一一点儿怜悯。
周琳琅也没指望着用卖惨处处占便宜,当下痛快点头,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从孙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周琳琅看一眼聚在廊下的丫鬟,道:“有哪位姐姐肯替琳琅通禀一声儿?我要求见三太太。”
一个模样老实的丫鬟站出来:“姨娘请跟奴婢来,奴婢正要去三太太那里送庄子供上来的醉梨。”
周琳琅点点头,道了声“有劳”。
那丫鬟领着周琳琅往外走,打量了她一回,低声道:“奴婢不急,姨娘不若去收拾收拾?”
这孙家挺有意思,从上到下,各个都叫她先去收拾。
周琳琅断然道:“不用。”
这不是她借以卖惨的道具,而是铠甲,这种屈辱所带来的疼痛,才会让她更清醒。
见周琳琅不领情,那丫鬟也就闭了嘴。
要是以前,周琳琅肯定和她套套近乎,借以为日后寻个出路,可自从见识过老实的孙三太太是个佛口蛇蝎的女人,她便再也不肯相信那些看起来最老实不过的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还敢相信谁?
孙三太太摔了茶盅,那一向憨厚老实的脸上有些狰狞和扭曲。她身边的大丫鬟叫做妙珠的有些胆战心惊,人是她托的,东西是她送的,那孙牢头明明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怎么就让周氏又好好的回来了呢?
还有老太太,怎么这回这么好说话?那周氏已经不洁了,老太太居然还要让她继续做三老爷的姨娘?
妙珠的疑问,乔氏心里明镜儿似的:“还能为什么?还不是给我填堵?”
嫁到他孙家也快二十年了,可她这个做人媳妇的,既不得男人的心,也不得婆婆的心,不然她怎么就舍得让自己在她跟前孝敬,却让她们夫妻两地分离?
如今又弄出了个生得格外美艳的妾室。
她打得什么主意当别人不知道?说到底是心疼她自己的儿子,也不看看她儿子都快要当爷爷的人了,还要一树梨花压海棠,要不要脸?
乔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火气,外头丫鬟报:“周姨娘求见太太。”
这可真是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乔氏瞬间又恢复了一惯的慈祥和温厚,带着几分优越的道:“她才回来,想必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吃了不少苦,见不见我得不当个事,让她先回去歇着吧。”
周琳琅在门外道:“太太为何不肯见琳琅?是做贼心虚了么?”
“……”乔氏褪去了慈祥温顾的面具,立时面目狰狞起来,可也不过是一瞬,很快压下眼里阴狠寒凉的光,轻轻笑了笑,十分温和的道:“这可真是好人难做,我本是好意,倒让周氏你误会了,既然你不嫌累,我又在乎什么呢?周姨娘,请进吧。”
周琳琅站到乔氏跟前,腰板挺得笔直,明净的小脸上一双黑沉的眸子深不可测,竟有些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是回来复仇的。
乔氏又有何惧?她微笑以对:“周姨娘去了顺天府大牢一回,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当真是可喜可贺。”
周琳琅心里不愤,要说凶手,坐在上首的才是,她是替她挡了这牢狱之灾。心里如是想,面上也就带了些颜色出来,她道:“还请太太赐教,喜从何来?贺从何来?假如早知道琳琅不死,太太可后悔?”
乔氏惊疑的道:“周姨娘这话从何说起?我又不是圣人,哪能预知前事?再说你是老爷的妾,我是老爷的妻,以后共同服侍老爷,虽不是同胞姐妹,却也近似姐妹,我怎么会盼着你死?”
周琳琅心里实在憋屈,她也不接乔氏的话碴,只是道:“果然,太太也是个顺势而为的人,先前太太好一番贤良淑德,温文宽厚,实则是个牙尖利齿、心思玲珑之辈,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否了解三太太这一面?”
这话可有点儿刻薄,说得乔氏又是恼,又是怔。
这可真被周琳琅说着了,她确实做贼心虚,且又心怀悔恨。早知道周琳琅不是这么容易死的,当初她就不该答应老太太的主意,要纳她做妾。
纳她做妾也罢了,就不该当初掉以轻心,既放了那卫家庶子进来,就该从中再加一臂之力,不该让周琳琅逃得生天。
一步错,步步错,乔氏悔恨莫及。
正因为心虚和悔恨,所以她的话较往日多得多。
可这儿会后悔也晚了。
乔氏装做听不懂的模样,木然的道:“周姨娘才真正是牙尖嘴利,心思玲珑之辈,我是自愧弗如。”
横竖她做的事没人知道,通过三番两次的试探,周琳琅就是孤女一个,亲爹不疼,继母不爱,就那么一个可以替她说话的祖母还巴不得把她撵出门。
实在不足为惧。
就算她明知是自己下的黑手又如何?谁会谁信?她又能有什么本事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想到这,乔氏越发气定神闲。
第130章 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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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目光沉沉的盯着乔氏道:“太太做了什么,你知,我知。”
乔氏不接话,连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好像不管周琳琅说什么都触动不了她。
有了先前的警省,这会儿也知道多说多错,横竖要打定主意装傻不承认,随便周琳琅如何巧言令色,她都不会再上她的当。
她一副木讷的模样,无处不在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琳琅笑了笑,道:“我周琳琅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欠我的,我必讨回来,有恩于我的,我必竭诚以报。嫁进孙家,非琳琅所愿,想必以太太之天姿,定然明白谁才是始作俑者。琳琅不求和太太和平相处,但求日后井水不泛河水。”
怎么可能?
乔氏暗暗嗤笑:妻妾注定敌对,互相妨害彼此的利益,怎么可能和平相处?井水不泛河水,又怎么可能?除非她周琳琅不能生。
到底年轻,性子轻浮。
说狠话谁不会?她还有仇必报。不是自己瞧不起她,她拿什么报?
乔氏有些好笑的道:“说到这儿,我也不得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确实,你年轻漂亮,天然占着优势,又惯会花言巧语,连老太太都被你哄得言听计从,可我是老爷的妻,老爷的利益我不能不维护。你才从大牢里出来,身子是否清白引人质疑,老太太可以稀里糊涂的不予理睬,我却不能不问。”
她不肯放弃任何一处能行使自己权利,以羞辱周琳琅的机会。就单这一条,就足以致周琳琅于死地。
她若不肯让自己验,摆明是失了清白,她若同意让自己验,以后如何在底下的仆妇们跟前立足摆主子款儿?
周琳琅笑了一声。
乔氏抬眼问:“周姨娘笑什么?”
周琳琅道:“我就想问太太一句,琳琅这个模样来见太太,太太可还满意?”
乔氏紧抿住唇,不肯开口。其实心里是想当痛快,就是笃定她失了清白,所以才要验。
周琳琅又道:“您何必多此一举?连老太太都没多话,可见琳琅不清白也是清白的。”
乔氏心里咯噔一声。
孙老太太也不是个蠢货,且她一向最注重规矩,可周琳琅都这样了,她也没说将她遣送回周家,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孙家竟然宁可吃这个哑巴亏了?
乔氏一想到这个可能,莫名得觉得心里气怒得不得了。可姜是老的辣,她只是扭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很快平静的道:“老太太那是难得糊涂,我自是不及她良多,所以在我这儿,丁是丁,卯是卯,还是清楚明白的好。周姨娘,想来你不会负隅顽抗吧?都是聪明人,若当真出点儿不该出的事,我好不好交待的两说,周姨娘的以后可就全毁了。”
周琳琅冷笑,道:“好像我周琳琅的以后就没毁了似的,太太这番好心,恕琳琅实在不能领。”她问乔氏:“知道我是如何说服老太太的吗?”
“这……愿闻其详?”
周琳琅拔下头上的簪子,又指了指自己颈部的略带血渍的伤口。
乔氏心道: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但凡是个女人,哪个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这招在老太太那儿好使,在她这儿可不好使。
老太太顾及孙家的面子,顾家孙家和周家的交情,她可不顾及。
乔氏道:“想不到周姨娘年纪轻轻,倒是看破了生死,只是,你大抵还是太天真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周琳琅笑着道:“是啊,太太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再好不过,也省了琳琅的事了。”
乔氏直觉不祥:“周,周氏,你什么意思?”
周琳琅将金簪拿在手里,朝着乔氏比划了比划,道:“琳琅不才,不敢说百步穿杨,可和太太这么近的距离,想要取太太的命还是轻而易得的。”她说罢手一扬。
乔氏惊叫一声:“来人,救命。”
到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这周琳琅进了一回大牢,理当什么首饰物品都没了才对,不然且看她身上的衣裳。
那她头上这枝金簪哪儿来的?
底下丫鬟婆子一阵慌乱,抢着往上救,却因为离得远,又没准备,仓促之下,一干人扭摔在一起。
周琳琅把金簪当成飞镖,直朝着乔氏投射过去。
她没想着真把乔氏弄死,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她的本意也不是把乔氏怎么样,不过是想起到震慑的作用罢了。
是以金簪速度奇快,擦着乔氏的耳垂直钉到她身后墙壁的名画上。
乔氏没觉得疼,只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耳垂,不想摸到一滴血珠。她多年养尊处优,乍一见血,两腿发软,脑子发木,扯开嗓子号叫:“啊——杀,杀人了。”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奋力挣起,直扑到乔氏跟前:“太太,您哪儿伤着了,来人,快请大夫。”
可是四下检查,见她只是耳垂破了皮,流了那么一滴血,她拿手一拭就再无痕迹,众人不禁有些呆傻。
人多势众,乔氏这会儿回过神来,觉得耳垂刺痛,可再摸时却没了血,知道只是小小的皮外伤,自己却大惊小怪,不仅在底下仆妇跟前丢人现眼,最要紧的是在周琳琅跟前活脱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她瞪着周琳琅道:“周,周琳琅,你怎么敢?”
周琳琅道:“想必太太博学多才,知道什么叫小试牛刀。”
“你,你什么意思?”
周琳琅哂笑:“看来是我谬赞太太了?您竟没听懂琳琅的意思么?我是说,这次只是吓唬吓唬太太,下一回嘛……”
那可就说不准了。
乔氏只会说两个字了:“你敢,你敢,你敢……”
周琳琅道:“为什么不敢?太太不过是破了点儿皮,就吓得像是死了爹娘?不知道周家那八个陪嫁来的丫鬟婆子生生被烧死的时候,她们疼不疼?冤有头,债有主,想必到了阴曹地府阎罗殿跟前,她们自会把死因说得清清楚楚。”
乔氏咬着唇不敢说话了。
老太太信佛,这几年她年纪大了,也不免跟着老太太念经烧香。佛家讲究因果报应,轮回转世,她自然听得不少,纵然周家那几个人的死不是她亲手造成的,且也没人能拿出证据来就是她害的。
但到底她心虚,万一真有什么阴曹地府,那些人跑去告状,难免要给自己记上一笔,这会儿不显,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遭到报应。
第131章 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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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逼问道:“太太都敢,琳琅和太太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为何不敢?”
乔氏是真的怕周琳琅了,开始只当这丫头是好拿捏的,不想不是个软柿子,可一不可二,她不可能故技重施,再设计一回死人案,强扣到她头上,再把她弄进大牢里。
唯今之计,也只有和她握手言和,且等以后寻着机会,再将她一击致命。
乔氏打定主意,也就改了刚才的口风,在众丫鬟婆子的环伺下,对周琳琅道:“你到底要如何?”
周琳琅做了个谦卑的姿态,道:“求个安身立命之地,仅此而已。”
乔氏咬牙。她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说的可真够谦恭的,还仅此而已。但凡她立在这儿,三老爷谁也不会再看,眼里心里都只会有她一个人。
她是可以安身立命了,可还有旁人安身立命的地儿吗?
周琳琅反问:“既然太太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如此贤惠?”
乔氏暗骂:废话,她敢不贤惠吗?她若敢妒,都够得上休妻的条件了,她脑子被门挤了也不会按自己心里所想行事。
周琳琅自然明白,她不过是让乔氏明白,既然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那就别怪旁人见缝插针,威胁到她的利益了。
乔氏不再提验身之事,挥手打发周琳琅下去。
周琳琅被重新安排了一所空院子,孙家派了两个才总角的小丫头服侍她。
虽说这里仍旧危机四伏,却是周琳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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