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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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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姜七还不配。
姜七道:“那我再多问一句,甜丫头买地的钱,不是你们顾家给的吧?”
姜知正心里发急。
他已经隐约明白了姜七的意思。
他这是惦记着妹妹那五百亩地呢。
也是,从前家里只有六亩地,他还红了眼睛,想方设法的要据为己有,和如今的五百亩相比,那就是苍蝇腿。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
就是旁人,利益薰心,也未必不会受他怂勇,和他群起而攻他们一家。
可姜知正有心无力。
就像姜七张着血喷大口,虎视眈眈的逼向他们一家,他却无能为力。
他心急的看向顾知远,真恨不得他说一句,那钱就是顾家给的。
可惜顾知远已经朗声道:“自然不是。”
姜七乐得一脸花。
这可真是大便宜,就像那书上说的“怀璧其罪”,姜知甜揣着这么一大笔财产,偏又在这个时候和顾家和离,这身后没了倚仗,那不擎等着让他白吞下这块肥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在麦当劳写出来的一章。
过年其实挺没意思的。
么么。
第97章 第四朵(14)
姜知正一看姜七乐得那猥琐样,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当下急得直跺脚。
有心问他,你这心肠到底是什么生的?
怎么这么缺德?
再怎么说,也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往死了欺负自家人的道理吧?
可姜七肠子都黑透了,不是问到他脸上,他能知道羞耻就罢手的人。
姜知正不由得看向顾知远,脸上写满了焦急。
怎么办?怎么办?
巴巴的盼着你来,结果你来了也没起到什么效用。
你到底是站哪儿边的?
顾知远没看他,只问姜七:“姜七叔不会以为,这五百亩地是姜姑娘一个人的,就是姜家一族人的吧?”
这话毫无威慑力,反倒是把大鱼光明正大的提溜到了众人眼前。
原本众人对于姜知甜的地,还仅限于家里那六亩地,对她的草龙珠也只是个模糊的概念。
可现在,全都浮出水面,鲜明的摆放到了众人眼前。
五百亩。五百亩地啊。
姜家庄所有的地都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不,把这附近六七个村都合并起来,或许能有这么多。
这得养活多少人
一时所有人都眼露垂涎。
姜七欢喜得过了头,难免一时失言,他不以为意的道:“甜丫头已经和顾家和离,如今可是姜家人。是谁供养了她?当然是姜家族人。她的地……”
说到这儿,姜七一凛。
他们兄弟盘算着谋取姜知甜的地是私下里的事,可不能公之于众。
于是立刻守口如瓶,讪讪笑了笑,不肯再往下说了。
顾知远也有些挠头。
甭管姜七的心思歹不歹毒,关键还在姜知正和姜知甜兄妹。
若他二人守不住,这五百亩地还真就是送命的缘由。
但怎么守?这是个问题。
这会儿人群已经散了,姜七和自家兄弟一边走一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姜知正眼中冒火,死死盯了姜七的背影半天,这才走到顾知远跟前道:“顾四爷……”
顾知远看他。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神也有些冷,看得姜知正一激灵。
他习惯了顾知远的好说话,还从不知道他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一面。
姜知正一肚子话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他憋了半天才道:“你怎么能默认你就是顾二爷?”
顾知远当时也是脑子一抽,这会儿回过神来,心里也不大得劲儿。
不管该与不该,事情都发生了,后悔有什么用?
他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顾知远沉静的笑了笑,对姜知正道:“令七叔心怀叵测,有备而来,我怕我否认我不是二哥,他能立刻就鼓动人把姜姑娘活撕了。”
姜知正打了个寒战,咬牙不甘心的道:“他敢?”
“什么叫敢,什么叫不敢?财帛动人心,你没看他说来说去,话题一直围着你妹妹那五百亩地打转吗?”
姜知正气得:“可那地,那地,是妹妹辛辛苦苦赚下来的。他凭什么说要走就要走?”
这是要强抢?
这是犯法的啊。
顾知远迅速盘算了下,问姜知正:“地契在谁手里?”
“在妹妹手里。”姜知正责问他:“你就不该实话实说。”
其实他知道这样指责顾知远有些强人所难。
和离已是事实,他没资格让顾家还再庇护姜知甜。
可就算要说,也不能这么敲锣打鼓,明正执杖的说啊。
这不是把妹妹推到了峰口浪尖?
她一个姑娘家,不比他这样的粗糙男人。
这要是姜七为了谋图土地,给妹妹泼几盆脏水,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顾知远道:“走,回去,我有话和姜姑娘说。”
姜知正赌气道:“还说什么?难不成你要劝她当散财童子?”
说是这么说,还是带着顾知远,走得飞快。
姜知甜听了姜知正的复述,默然半晌都没说话。
姜知正担心的望着她:“妹妹,你到底,怎么想的?”
姜知甜道:“能怎么想?地,我肯定不会给他。”
可……怎么不给法?姜知正就怕姜七来阴的。
姜知甜低头想了半天。
从来都是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以前姜七就敢伙着人把姜家婆媳闹得无法安身,以后更不定会使什么阴毒手段。
她们都是老实人,又没有官府撑腰,闹到最后,还是她们吃亏的份儿大。
张氏在一旁直跺脚:“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算计了去?
真是一群白眼狼,这二年他们在草龙珠园子里也不知赚了多少钱,日子可比从前好过多了。
以前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才能尝着点儿油星,可这二年,哪家哪户哪个月不买二斤肉来吃?这可都是甜丫头的功劳,他们怎么就不念着咱们的好呢?”
她越说越不甘心,道:“横竖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就是死我也不怕的,那王八蛋姜七要是敢来阴的,我就一把菜刀,去他家跟他同归于尽。”
这话说到了姜知正的心坎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姜知甜看向张氏,道:“娘竟说气话。”
张氏张大嘴:“……”她半天哭着笑,笑着哭道:“甜甜,你说啥?”
姜知正也是一扭脸,眼窝都红了。
姜知甜刚要说话,张氏一把握住她的手,哭道:“你管我叫娘了?你管我叫娘了……你管我叫娘了!”
她的眼泪跟雨水似的,迅速就流了一脸。
她用袖子抹了抹脸,道:“就冲你这一声娘,这条命我豁出去了。我这就把话放出去,谁敢打你地的主意,就先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姜知甜眼圈也红了,她道:“不管怎么样,我先谢过家里人对我的维护。”
姜知正也道:“娘的话也是我的心里话,总之,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人欺负你,抢了你的地去。”
他看向一旁的袁氏,眼神坚定的道:“我是家里的男人,有事就该我来担,就算死,也是我先去。哪怕就是我死了,你们也都要好好活下去。”
袁氏听得心里难受,把脸埋到姜玉琢的小胸脯里去。
再怎么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家,可也知道如今家里出了大事,必得一家人同心协力,否则遭逢灭顶之灾,没一个人能逃得出去。
她终究没出声拦姜知正。
姜知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要活,大家一起活,真要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她又道:“不过还没到那个地步,什么死不死的。但凡有活路,我宁可做散财童子,也要保全这一家子人。”
张氏率先道:“就是,就是,还没怎么样呢,我们自己倒先哭哭啼啼起来了,没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都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应该那些心怀鬼胎,敢伸脏手的人先哭才是。”
姜知正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道:“就是,娘说得对,这不是顾四爷还在呢,倒叫外人看了笑话。”
顾知远这时候才开口道:“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如果只是姜七之流,还未必就能得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倒是有个主意,要和姜姑娘商量。”
姜知甜道:“四爷请说。”
顾知远看了她一眼。
姜知甜真的算是挺镇定的。一家人就差抱头痛哭了,她眼里也有泪,可眼泪的背后是清澈的孤注一掷。
她说得出,做得到,真被人逼得活不下去,她宁可抛弃一切,也会保全家人。
他太明白她这份舍弃的绝决。
姜知甜长到这么大,能拥有的东西不多。
有些人从这样的出身起,手里一旦有了东西,便会小心谨慎的积攒起来,轻易不会往外舍一文。
但也有一种人就比较豁达,手里的财富多或少,她都是舍得的。
哪怕回到从前的赤贫,她也安贫乐道,肯从头白手打拼。
姜知甜是后一种人。
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无所有。
顾知远轻咳一声道:“刚才姜姑娘说得对,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姜七既是怀着这种心思而来,我们不必太过畏惧,也不能太过轻忽,我想的是,他来任他来,咱们铺成天罗地网,就等他自己一头扎进来。”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只要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旁人也就再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姜知甜点头道:“好,就等他自投罗网。”
他们在商量如何引姜七入局的时候,顾歧也在和姜老太爷说着话。
天色渐晚,乌金坠地,家家已经燃起炊烟,顾歧派人从姜家请了顾知远出来。
父子俩骑马并行,谁都没说话。
田间小径十分清静,偶尔能听见秋虫的低鸣,越发显得这天地之间过于幽静。
顾歧轻咳了一声,问顾知远:“你在姜姑娘家?”
顾知远没答,反问顾歧:“爹答应了姜族长什么条件?”
顾歧轻笑了笑,道:“你也知道,终究是咱们顾家理亏。本来我或可以耍赖不认帐,可你做小伏低,让我也没了和姜家讨价还价的底气,可不就姜家说什么,我就得答应什么?”
“是什么?”顾知远笼着缰绳,望向前方问。
顾歧道:“答不答应在我,同不同意,在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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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麦当劳的干活。
第98章 第四朵(15)
顾知远没问顾歧他答应的条件到底是什么,直到父子二人回到顾家,父子俩下马。
自有人接过马缰绳,顾歧振了振袍袖,看一眼顾知远。
顾知远退后一步,客客气气的等顾歧先行。
顾歧沉不住气,看他一眼,问:“你就不想知道我答应的条件是什么?”
顾知远淡漠的道:“父亲确定要在这里说?”
还肯叫他“父亲”,可见他不会怎么忤逆。
再说,在路上或是在门口,都不是说这事的好地方。
再者,万一父子吵起来,可就真丢人了。
顾歧对顾知远道:“去我的书房吧,我有话和你说。”
顾知远并不看他。
似乎从父子在姜家庄相聚的那一刻起,在他知道顾歧答应姜族长条件之后,他周身就仿佛围了一层水波护体。
微凉又淡漠。
并无攻击和杀伤力,但终究让父子之间产生了隔阂。
这个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就那么平淡的道:“我在外头跑了一天,要先沐浴梳洗。”
顾歧有些生气,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得经你同意才行啊?我是你爹,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何况是别的?只要我同意了,你反对有用?”
顾知远慢慢转过视线,不咸不淡的落到顾歧的脸上,忽尔淡淡的笑了笑,道:“没用,所以我也从没试图反抗。”
顾歧哼一声,道:“这话你也只好自欺欺人,没反抗,你会枉顾我的意思,独自一人跑到京城?”
顾知远好笑的道:“不是您把我分出去的?既然分了家,我总得干些营生?难道我不事生产,坐吃山空,您就愿意并乐意了?”
顾歧不想跟他争执什么,只憋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就好。”
顾知远果然慢条斯理的梳洗之后,又换了身半旧衣裳,这才不急不缓的去书房见顾歧。
顾歧也换过了衣裳,正坐着慢慢喝茶。
见他来了,只挑了挑眼皮,道:“坐。”
亲自倒了茶,将茶盏推到他跟前。
顾知远盯着那茶盏,并不说话。他不是来喝茶的,尤其是这场谈话不会太愉快,所以这茶,还是别喝了罢。
顾歧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他知道顾知远是个聪明人,所以谈话没什么难的。只要他开口,顾知远定然明白他未尽之意。
果然,顾知远扯了扯嘴角,问:“所以呢?”
“所以,我给你定了门亲事。”顾歧眼珠不错的盯着顾知远,道:“你是我儿子,一向聪明,最重要的是识时务,我想你总不会做出你二哥那样的事?”
顾知远明知故问:“什么事?”
“所有。我相信你不会拒不成亲,成了亲之后也不会夫妻相敬如冰,更不会一朝富贵,就辜负发妻。”
顾知远讽刺的笑了笑,道:“二哥的发妻是罗氏。”
顾歧瞪了顾知远一眼,道:“天灾人祸,那是避免不了的,我也从没以此来要求你。”
顾知远淡漠的笑了笑,道:“知父莫若子,父亲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辜负父亲的希望?”
顾歧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倒有些意外。
虽然他嘴上说相信顾知远不会像顾知慕那样任性、犯浑,但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他终究不敢确定。
他知道顾知远没他表现得那么乖顺,所以对他这样的表现,不免心里存疑。
顾知远坦坦荡荡的任他看。
顾歧道:“那就好,我知道你能想明白。过两天,我会挑个黄道吉日,带你亲自去提亲。”
顾知远垂眸盯着那紫砂茶盏,神色十分淡漠,仿佛这桩亲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顾歧不满意的问他:“你既答应,便要言出必行,别阳奉阴违。”
顾知远道:“父亲不满意什么?嫌我表现得不够高兴和激动?”
顾歧生气的一拍桌子道:“我嫌弃还不行?你要不愿意也行,那我另给你寻门亲事。
横竖姜家我半只眼珠也瞧不上。
倒是你,十个心眼子恨不得全给她使上了,这会儿又装模作样的撇清矫情!”
顾知远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半点儿波动也没有。
他也没有解释和辩解的意思,就是那么一副淡然的面孔。
顾歧冷笑:“左右事情就是这般,你要愿意,那就择了吉日,娶她过门。
你要不愿意,那就另娶门当户对,好人家的姑娘。只是有一样,你若娶了别人,以后就再也不许和姜家任何人有任何关系。”
顾知远淡淡的道:“我无所谓,但凭父亲吩咐。”
顾歧气得:“你——”
顾知远挑眉问他:“父亲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没说愿意,可我也没说不愿意啊。”
这可真是好人难做。他不愿意,父亲生气,怎么他愿意了,父亲还这么一副嘴脸?
顾歧没说话,只暗暗把闷气憋回去。
顾知远又问:“父亲让我娶谁我都没意见,只是姜姑娘,父亲确定?
不管当初她和二哥有没有婚书,她和二哥毕竟成了亲,我也叫了她三年的二嫂,世人也称她为三年的顾二奶奶。
如今嫂子嫁了小叔子,这满城的百姓该怎么看?又该怎么说?”
顾歧并没受到刺激,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道:“你一向特立独行,何曾在乎过世人说什么?”
顾知远道:“我怎么样,确实无所谓,可你要姜姑娘怎么承受?她又凭什么承受?这就是顾家的赔礼认罪?这样的赔偿,是你的一厢情愿吧?姜姑娘又凭什么接受?”
顾歧凉凉的瞅着顾知远,道:“你可真天真。我不否认,当初确实想过要以此赔偿她,不过她一意孤行的要走,全然不接受顾家任何好意,我也就没坚持。
可姜家的族老们认同姜顾两家亲事,轻易不肯作罢。
她终究是姜家人,就算她不在乎她的继母和继兄,她也不在乎唯一的继妹?”
姜家,果然是姜家。
顾知远无话可说了。
他确实天真,在他的心里,他只有向上和拼搏,绝没有攀附和逢迎。
不,是有的,但从没想过以牺牲女人为前提。
可姜家那些顽固不化,又目不识丁的人可不这么想,别说只牺牲一个女人——何况在他们心里,这并不算牺牲——就算牺牲一族的女人,他们也不可惜。
……
姜家,姜知正灰头土脸的进了家门。
时间已近二更,天早黑透了,往常一家人早就睡下了,这会儿却都聚在一处,在油灯下一边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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