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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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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咄咄的望着袁大伯:“爹,那你说怎么办?”
  “她不会报官的,说这话也不过是吓唬你,想要几两银子。”袁大伯说着冷哼了一声,道:“要银子嘛,不给,人却有一个。”
  袁明眼睛一亮:“对,赶紧把妹妹嫁过去,到时成了一家人,看他还怎么好意思跟我计较。”
  袁大娘一听不干了,袁喜儿是她亲闺女,虽说腿有毛病,可那也是她的宝贝疙瘩,她道:“不成,万一那方正要是死了呢?”
  袁明才不管,他道:“死也没那么快,怎么不得拖个一两个月的,爹,咱这就让人去跟姜家说,只要她们不计较,咱们这两天就把喜儿送过去。”
  袁大娘看着袁大伯:“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袁大伯道:“明子的话也对,明天先让人过去姜家看看。”
  ……
  姜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张氏醒了,人怔怔的躺在炕上,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魂都被人摘走了。她木讷的想:天还没黑,我怎么就睡着了?
  对了,刚才我做了个恶梦,梦见我们家方正一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的。
  吓死我了,幸好是梦。
  她一骨碌爬起来,头有些晕,她只得坐了片刻,才扬声道:“方正呢?方正,你回来了没有啊?”
  外头响起脚步声,进来的却是四老太太,她忙过来道:“你醒了?”
  “四婶,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睡着了?”
  “唉,你哪儿是睡着了,你是晕过去的。”
  “不,不是,出,出什么事了?”张氏一脸惊恐。
  四老太太道:“你们家阿正,出了点儿事。”
  张氏一把捂住耳朵,一边摇头一边哭道:“我不听,我不信,我们家阿正不会有事的。”
  四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阿正还昏着呢,你这当娘的总得照顾照顾,他身板子那么重,我也搬不动,不说别的,起码你得给他换个衣裳,擦洗擦洗吧。”
  张氏号啕大哭:“老天啊,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我一连死了两个男人,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逼我去死啊?我到底前世作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我不活了。”
  四老太太看她哭得这样悲惨,心里也不落忍,只得迈步出去。
  张氏哭了一阵,只得收了泪,匆匆忙起身下地,去了西屋。
  方正果然僵直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天还没黑,他身上血迹斑斑,看得张氏腿都软了。
  她扑到炕沿,轻摸着方正的肩膀,一抽一噎的哭着。
  她问四老太太:“甜甜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倒不好好照应着方正,忒是觉得那不是她亲哥是吗?
  四老太太道:“她去城里请郎中了,说是怕镇里的赤脚先生不顶用。她临走的时候从你那里拿了一只银镯子,说是先当了用用。”
  四老太太不知内情,还当是姜知甜偷拿的。
  张氏呆呆的道:“那本就是她的东西。”
  也是她唯一从她亲娘那儿留下来的念想,这回算是都搭出去了。
  张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起身去打热水。
  四老太太虽说上了年纪,腿脚倒灵便,早把热水烧好了。
  张氏替方正把衣裳脱了,用干净帕子给他从脸到全身都擦了一遍。
  血是从他头上和腰间流出来的。
  还有其他地方也有,不过都是皮外伤,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
  张氏只能念阿弥托佛,希望方正只是外伤。


第8章 第二朵(3)
  姜知甜怀里揣着她亲娘留下的镯子,先去了一趟当铺。
  当铺的伙计待答不理的,听说她要当东西,这才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银镯子看了一眼,道:“死当的话也就一两银子。”
  姜知甜一皱眉,道:“这镯子重,本身就得有二两。”
  那小伙计眼皮一翻,道:“你这镯子年遭久了,花样过时不说,镯子也旧了,我收了你的镯子,不得融了再重新打啊?给你一两银子已经不少了,愿意当就当,不愿意当就走,别碍着我做生意。”
  姜知甜已经一路问了两三家,最低的只给五钱银子,最高的也只肯给八钱,这伙计虽然态度不好,但给的还是最多的。
  姜知甜犹豫了下,还是转身走了。
  这城里有五六个当铺呢,不一家一家问完了,她总是不甘心。
  把镯子收好,姜知甜低头匆匆赶路。路边有一家小摊,摊上摆着一种奇怪的吃食,姜知甜从没见过,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
  有人提起柄拿起来看,那根柄上长着满满一串鸽子蛋大小的紫色果子。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挤到案摊前,娇脆脆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摊贩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看这小姑娘穿金戴银,身上的衣裳也是绸缎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四五岁大丫鬟模样的侍女,便知道她出身非富即贵。
  当下态度十分恭敬的道:“这叫草龙珠,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京城倒是有,可咱们这里,我敢说就我这是独一份。酸酸甜甜的味道,可好吃了。”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是吗?怎么卖的?”
  汉子道:“一两银子一斤。”
  周围皆是惊呼之声:“这么贵?一斤这东西,倒顶得上我们全家快一年的嚼裹了,你这是敲竹杠吧。”
  汉子生怕被人坏了他的生意,立刻扬声道:“买卖自由,怎么能叫敲竹杠呢?你吃不起就别瞎得得。”
  小姑娘咬了咬牙,道:“给我来十斤,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回头我还来买。”
  汉子立刻应声道:“是,是,我就给您称,要是吃着不好,您让您家大人来掀了我的摊子,我保管一声不敢吭。”
  说着话,他利落的称了十斤草龙珠,道:“高高的呢,您请。”
  小姑娘朝后头一点头,其中一个丫鬟过草龙珠,又把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白花花的一记银锭。
  姜知甜看得眼热,她从不知道,她对黄白之物居然有这样的热望。
  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呢?有人穿金戴银,锦衣玉食,随便一抬手就是十两银子,她连眼都不眨,可她呢,却为了方正的医药费用,这么艰难的四左处奔波。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小姑娘走了,看热闹的也大都散了,姜知甜一摸怀里的镯子,脸色瞬间惨白。
  旁边一个老大娘问:“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姜知甜都要哭了:“我丢东西了。”
  她这一喊,旁边接二连三也有人喊:“我铜板丢了。”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道:“我刚才恍惚看见张家那偷了,你们的东西肯定是他偷走的。”
  有人便认命:“真是倒霉晦气,怎么会碰见他?”
  丢的不多,也不是多稀罕,众人骂两声便走了,可姜知甜不行,那镯子是方正救命钱,她问这老道:“大爷,您说的那张家偷儿是谁啊?他去哪儿了?”
  这老头摇头,道:“就是张家庄那张三郎,他就剩下寡母,成天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有了银子就去赌。”
  姜知甜愣在那儿,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口中的那个偷儿,竟然是张氏给她说的上门姑爷,张愉。
  以前听人说他“偷鸡摸狗,好吃懒做”,她还没什么直观印象,可今天被他偷了,她才知道他有多可恨,有多可恶。
  那是方正哥的救命钱,那是一条人命,他就这么顺手牵着的给偷走了。
  他怎么不去死?!
  ……
  张愉觉得今天手气不错。
  他赢了大概有十两银子,正想这就走,有个平时和他相熟的哥们叫做李衡的拽住他,问:“三哥今天手气不错?”
  张愉笑道:“还行吧。”
  李衡道:“三哥,你赢钱了可不能不顾兄弟,我今天输得裤子都要当掉了。”
  张愉犹豫了一下。
  他已经赢了钱,就不想再玩了,因为很有可能会白做功,把这赢来的十两银子全输掉不说,还有可能再输。
  李衡看出他的为难来了,便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玩了,不如我请三哥去个好地方。”
  这行,张愉便和李衡往外走。
  走到门口,见赌场的两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正拦着个姑娘,就听那姑娘道:“我可以不进去,但是你们得把张愉给我叫出来。”
  李衡看一眼那姑娘,笑着对张愉道:“哟,三哥,是找你的,你这是从哪儿惹的桃花债啊。”
  来人正是姜知甜。
  张愉却脸一板,折身就往里钻。
  他偷的谁的镯子,虽不至于记得太清楚,可因为姜知甜生得太漂亮,他难免多看了一眼。今见姜知甜找到这里来了,自然知道事发,他不跑等什么?
  他要不跑,姜知甜也不敢确定他就是张愉,可看他一跑,姜知甜立刻道:“张愉,你站住。”
  她同那两个打手道:“就是他,他就是贼,你们放我进去,他偷了我的镯子。”
  那两个打手不肯放。
  姜知甜一咬牙,对张愉喊道:“张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就算是跑了,我也会去张家找你亲娘算帐。当初她和袁大娘到姜家是怎么说的?”
  张愉不由得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姜知甜,转身走过来,问:“你说你姓什么?”
  姜知甜豁出去了,道:“我姓姜。”
  张愉听他娘唠唠叨叨,说是把他招出去了,他要招的那家就是姜家。
  他心里还有点儿小庆幸,小得意,虽说上门姑爷不大好听吧,可姜家没男人了啊,一屋子妇孺。听说倒是有个前头的继兄,他又不是姜家人。
  等他一过去,姜家就是他的了。
  而且这姜姑娘这么漂亮,啧啧,这还真是拣到宝了。
  张愉眼珠子一转,假意道:“原来是你啊,你找我?”
  不等姜知甜答,他便拨开那两个打手,走到姜知甜身边,道:“你找我就找,干吗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这地方可不是你们姑娘家来的,走走,有话咱们两人单独说。”
  早在姜知甜被拦着不让进赌场,就有百姓围观,今见张愉和姜知甜认识,且他态度暧昧,显然关系不一般,众人便散了。
  姜知甜心里打鼓。这张愉一看就不是好人,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是小偷。
  孤男寡女,真跟他走,万一他耍横动强,她根本不是对手。
  可不跟他走,真要闹出来,说张愉是她的上门姑爷,她更丢人。
  姜知甜顾不得多想,厉声道:“我的镯子呢。”
  张愉转着眼珠道:“什么镯子?啊,你说镯子啊,我已经输掉了。”
  “你——”姜知甜恨不能弄死他。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输掉了?那不是他的镯子好吗?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
  张愉谄笑道:“不过,我能替你找回来,这儿肯定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要不要镯子了?要的话,跟我走。”
  姜知甜一狠心。
  他还能弄死她不成?真要他弄死了她,那也是她活该。
  走就走。
  两人避开人群,姜知甜不走了,道:“这儿附近没人,有话你就说吧,不用藏藏掖掖的。”
  张愉笑了笑,道:“我娘给我找的媳妇就是你吧?”
  姜知甜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着他不说话。
  不说也没关系,看她情态就是默认。
  张愉得意的道:“别说,我娘还真给我办了件好事,这样吧,大水冲了龙五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今天这事算我做得不地道。镯子我可以还给你。”
  姜知甜道:“谁跟你是一家人?还我镯子。”
  张愉道:“唉,别这么不讲情面嘛,我知道你生气,但不知者不罪,你可怨不着我。”
  你这个贼,偷东西还有理了?
  张愉道:“镯子么,算是定礼,我用十两银子换,怎么样?”
  姜知甜气愤的道:“不换,你赶紧把镯子还我。”
  “真是不通情理啊。”张愉还一脸失望,他打量着姜知甜道:“小妮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不懂事?也罢,等将来咱俩成了亲,我且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呸。姜知甜咬牙道:“你还了我的镯子便罢,你要是不还,我就把你送进大牢里。”
  “且,我好怕啊。”张愉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过他也瞧出来了,姜知甜一脸焦急,显然有急事,且她眼神冷硬,不像个多好说话的,他也就没强求,把镯子连同赢来的十两银子都递过去,道:“喏,算是我赔礼道歉了。”
  十两银子当真不少,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的贼赃,姜知甜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否则她成什么了?
  她一把抢过自己的镯子,看了两眼,见确实是自己的,转身便走。
  张愉在她身后道:“银子。”
  姜知甜恨声道:“不稀罕。”
  “你个小娘们,脾气还挺坏,等成亲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越说越不堪,姜知甜捂着耳朵,撒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下小可爱们的收藏和小红花。


第9章 第二朵(4)
  终于见不着张愉了,姜知甜才停下来,她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镯子,心口怦怦怦的跳得厉害。
  这短短半天时间,她几乎从地狱到天堂,走了好几个过子。
  此时,镯子失而复得,她简直喜极而泣。
  夜长梦多,她不敢再耽搁,匆匆把镯子当了一两银子,去了济生堂。
  济生堂不像别的药堂那样人满为患,姜知甜都要怀疑这坐诊的顾郎中是不是有人们传得那么神了。
  济生堂在这泰平县开了几十年了,如今坐诊的郎中顾歧是当年老撑柜的小儿子,他是个落第秀才,一直不能进益之后,便放弃了科考,转而当上了济世救人的郎中。
  泰平县都说顾歧医术好,但他出诊费用也高,一次一两银子。
  也许是因为要价太高的缘故,穷人不敢踏他这门槛。
  姜知甜按了按怀里的银子。
  只要能救方正,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吧。
  她迈步进门。
  正堂里很暗,因是近下午,阳光余晖照不进来,显得这济生堂十分幽暗。
  姜知甜不禁有些忐忑和莫名的害怕。
  空气中全是药草的香味儿,苦涩中又夹带着特有的浅香。
  屋里没人,只有草药柜子矗立在靠北的一面墙上,上面标着药草的名字。
  姜知甜呆呆的看着,好像她读懂了上头的字,就能替方正抓出救命的药草一样。
  忽然有个人从高深的柜子后头起身。
  姜知甜吓了一跳,忍不住失声惊叫:“啊。”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看见姜知甜,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的亮光,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分明是你吓了我一跳,怎么进来也没声儿?”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道:“抱歉。”
  那年轻男子看一眼姜知甜,眼里就含了笑意:这姑娘真好骗,说她不对她还真道歉啊?
  他问姜知甜:“你有什么事?”
  姜知甜忙恳切的道:“我想请顾先生出诊。”
  那年轻男子一指自己的胸膛,大言不惭的道:“我么?”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道:“敢问阁下是哪位?你可别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我想请的是顾先生。”
  至于他,谁知道是谁?
  年轻男子眉眼一弯,哈哈大笑,道:“你这乡下人可是够牙尖嘴利的,我怎么欺负得了你?不瞒你说,你要请的顾郎中是我爹,不过他没在。”
  姜知甜不可避免的脸上现出了忧虑,她问:“顾先生去了哪儿?几时能回来?”
  小“顾先生”颇有点儿不正经的道:“我爹去了邻县,没个三五天怕是回不来。”
  啊?姜知甜果然一脸失望。这么长时间?她等得起,可方正也等不起。
  她颓唐的低头转身。
  顾知远叫住她道:“哎,你家里有病人?”
  姜知甜点头:“嗯。”
  “很严重?”
  姜知甜一脸忧愁:“嗯。”
  顾知远又问:“你就这么走了?不治了?”
  姜知甜一脸无奈的道:“顾先生又不在,我哥的伤怕是也等不到先生回来,实在没办法,我……”只得找别人看看。
  但这话不能说,否则人家脸面往哪儿搁。
  可她那点儿体恤人的心思,顾知远一眼就瞧出来了,他心道:这姑娘,还挺善良,她自己都这么难了,还在替他考虑。
  他转出柜台,站在姜知甜身前,问她:“你眼睛没毛病吧?”
  没啊?姜知甜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她眼眸漆黑有神,澄净无波,确实不像有毛病的。
  顾知远一指自己:“没毛病,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跟前,你没看见?”
  看见了啊。
  姜知甜转过弯来,迟疑的问:“你,你也会看病?”
  顾知远一脸的不满:“这话说得,我虽比不过我爹,可总比你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耽搁时间强吧。”
  姜知甜脸上放光,欢喜的道:“那可太好了,不知道顾先生出诊的诊金是多少?”
  顾知远咳了一声,有些心虚,这姑娘也太好骗了吧?他不过是做做样子,装装架势,她就拿他当国医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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