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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茶的问题，难道是水的问题。
　　那也不对，以前他也是用家里的水泡茶，味道可不是这个味道。
　　“颜姑娘，难不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即然茶叶是最普通的茶叶，那为什么可以泡出这么好的味道，莫非这里面另有玄机。
　　“这能有什么的原因，肯定是许掌柜喝惯了好茶，初次喝这种粗茶才觉得好喝”颜大头不以为然，茶再好不也是茶，能有什么味道。
　　“老爷子，可不能这么说，我听人讲，这世间最好的茶叶值好几千两一斤呢，那样的茶叶味道肯定不得了，不然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银子”李氏却不这么觉得，有钱人就爱喝个酒品个茶什么的，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值几千两银的茶叶长什么样子。
　　“那都是说书先生说的，几千两一斤？你见过？”颜大头冷哼，都是有钱人烧的，有钱不会好好攒着，花那地方去。
　　“几千两一斤的茶叶是有，不过那种茶叶只有达官贵人们才喝得起或是宫里面的东西，具体什么味道我也不清楚，想来味道是极好，我能喝喝你家的冷水吗？”颜姑娘盯着茶壶看，莫非这玄机不在茶叶，而在泡茶的茶水上。
　　“这个自然是可以”颜刚离厨房最近，他从厨房舀了一碗冷水过来。
　　许掌柜的看着面前的碗，心情是激动的。
　　如果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是正确的，或许今天的这一趟又是满载而归。
　　闭上双眼，端起碗轻轻的抿了一口。
　　颜家的一家人齐齐的看着他，看着他陶醉的样子，不明白不就是一碗最普通的水，许掌柜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许掌柜的，我家的水是不是特别甜”许掌柜的表情让颜肃最先开了口，他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的喉咙也随着许掌柜吞咽的动作而吞咽了几下。
　　“甜，当真是甜，好水，好水啊”许掌柜一口一口的喝着，婉如喝的是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茶那么好喝果真是因为水的问题，颜家的水甘甜可口，喝到肚子里更是感觉浑身上下都舒爽的很。
　　“是的，我们家的水是很甜”颜肃点了点头，他自小喝着家里的水长大，他也觉得他们家的水比别人家的水要好喝些。
　　当然这只是颜肃的心理作用，真正原因却是因为颜西偷偷往家里的水缸里注入了空间里的海水。
　　颜肃的话一出，颜家的其它人也表示赞同，他们家的井水是比别家的井水要好喝些，只是许掌柜的表情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你们家的水会不会卖，我要买”许掌柜还在意犹味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是他的酒楼有了颜家的水，那生意会好成什么样他都不敢想象，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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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　　神仙水

　　许文庭的话一落，除了颜西在场的颜家人下巴均是一掉。
　　刚刚他说什么？要买他们家的水。
　　听过买房买地买铺子，还是头一次听买水一说。
　　爷爷颜大头回过神来大步迈向厨房，老二家的水他可是天天有在喝的，虽说味道还不错，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个程度不成，不行，他得赶紧再喝两大碗下去，看看今天的水是不是特别的甜。
　　找来一个吃饭的大碗，三下两下便灌了两碗水下肚。
　　噗通，是肚子已喝饱水的声音。
　　颜大头咂巴了几下嘴巴，这还不够，直接伸出舌头饶着嘴巴舔了一圈，嘴里的味道是从来没有过的清甜，这种感觉非常奇秒，他突然明白许掌柜为什么要买他们家的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老二家的水喝着会让人上瘾的感觉，而且喝下去之后整个身体都感觉轻飘飘的，真的好爽。
　　为什么之前喝着没有感觉。
　　会做生意的就是会做生意的，一来这里就看见了银子，心下想着，许掌柜如是想买下老二家的水，那之前他们喝掉的都是银子啊。
　　银子啊，他们每天在喝的即然都是银子，现在想想都觉得肉疼。
　　这边颜大头刚对着厨房里的水缸肉疼，紧接着颜刚，颜肃，丑爹，丑娘也齐齐涌了进来。
　　没办法，许掌柜对他们说的话太惊悚了，让他们一时半会震惊不下来，也想到厨房来喝口水压压惊。
　　“你们想干什么”爷爷颜大头下意识的护住水缸，现在这些水都是银子，可不能让他们糟蹋了。
　　“爹，刚刚许掌柜的说要买我们家的水，我左思右想都不对，我想再喝几口看看，如果味道一般，还是劝许掌柜的再看看，这水到处都是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银子”丑爹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实诚，他觉得他们家的水只是比一般的水好喝那么一点点，许掌柜如是喜欢让人拉一点回去就是，没有必要出银子。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他刚刚的眼神，我估摸着他想用咱们家的水泡茶，然后买给来他酒店喝茶的那些客人，如此一来，人家挣的都是这个，还会在意给你的这点银子”颜大头说着伸出一个大手指，暗思，亏儿子也算在镇上做了好几年的生意，怎么连这个都想不通透。
　　“这个道理我懂，如果许掌柜的买回去之后发现咱们的水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喝，会不会说我们在骗人”自家的水自己心里是有底的，只怕许掌柜的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你喝喝，这味道好像是比之前的还要更好一些”见儿子不开窍，颜大头舀了一碗让丑爹喝。
　　丑爹喝了一口递给丑娘，丑娘喝完之后递给了颜刚，颜刚喝了一口递给了颜肃，颜肃还没进嘴，奶奶李氏在一旁小声道“乖孙子，给奶奶留一口”
　　“嗯”颜肃哧溜的喝了一口把碗给了奶奶李氏。
　　“怎么样”喝了一圈下来，爷爷颜大头笑眯眯的问着。
　　“爹，咱们家的水怎么这么好喝了”丑爹首先反映过来。
　　“这是你家的水你不知道”颜大头瞪了丑爹一眼。
　　丑爹挠了挠脸干笑。
　　他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爹，怪不得许掌柜的要买我们家的水，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水分外好喝”颜刚觉得，许掌柜想出钱买水这一说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
　　“老二，那这水咱们卖还不是卖？”颜大头看着这一缸水如同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向他滚来，他突然想起来，这水缸里的水是从院子里那口井里打上来的，那是不是说，以后他们颜家只要守着这一口井就可以财源滚滚。
　　他也不是没分寸的，院子是老二家的，水也是老二家的，他虽然是老二的爹却也不能去做这个主。
　　“爹”颜刚看了看外面的许掌柜以及自家妹妹“这次许掌柜就是冲着咱们小西来的，以我看，不如直接交给小西做主，小西说卖咱们就卖，小西说不卖咱们就不卖”
　　“我也感觉西丫头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不如就交给西丫头决定，毕竟许掌柜能看上咱们家的水这其中也是因为要感谢西丫头人家才找上门来”奶奶也觉得让颜西做主可行。
　　“这水是你们家的，至于你们谁决定我不管，不过我话撂在这里，这水即然有人愿意出钱买你可别犯傻，这多好的机会，总比打一天铁物什挣不了几个银钱强”颜大头这话说得沉重。
　　他干了一辈子农活不懂得做生意的门道。
　　但是眼前这事绝对是个不会亏本的买卖，就像老二一时心软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
　　“孩他爹，不如就让西丫头来决定”丑娘也觉得事情并非像表面看着这样简单。
　　“好，即然你们都觉得西丫头能够做主，那便交给西丫头来决定，刚子，你去把西丫头叫进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水咱们卖还是不卖”西丫头只要不发病头脑就是清醒的，而且上次她三叔的事她都处理的这么漂亮，相信这次她也能够处理的好。
　　不一会，颜西跟在颜刚的身后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颜家老老小小几口人的眼睛都锁她身上。
　　颜西看着大家的目光，那种带着希翼的目光让她有些心虚。
　　是的，这水本来没什么事，就是一般的水，谁能想到她今天不过一个突发奇想竟让许掌柜的撞上了，不过这也好，就她家水，这世间除了她们家有，别的地方要想再找出这种水就不可能，因为这水就来自她的空间。
　　不得不说，许掌柜确实是个会做生意的料，一下子就看见这其中的前景。
　　“西丫头，叫你进来是想问问你，这水咱们是卖还是不卖”丑爹见女儿进来，自家女儿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问道。
　　“是啊妹妹，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意见”颜刚也附和。
　　颜西第一次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压力，那种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这里的压力。
　　当然，这么好挣的银子她干嘛不去挣。
　　况且，她空间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无价之宝，谁曾想让许掌柜捡了个现成的。
　　“卖，为什么不卖，我们家的水可不比别家，不仅要卖，还要卖个好价钱”颜西斩钉截铁道。
　　“只怕许掌柜那不同意”丑爹的意思很明显，人家肯要你的家水已是天大的恩惠，他们如果趁此满天要价，人许掌柜反悔不要了怎么办。
　　“都出去吧，他会同意的”颜西不以为然。
　　她又没求着许掌柜的要。
　　反之，许掌柜如是想要必须要出一个她满意的价钱才行。
　　“颜掌柜的，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许掌柜一口一口的品着刚刚丑爹为他泡的那壶茶，似乎怎么喝都不够，瞧见颜家人都从厨房走了出来这才放下茶杯一脸认真的问着。
　　“许掌柜的，我们是打算卖的，不过你打算怎么个买法？”丑爹犹豫着说出了口。
　　他实在想不出这水要怎么卖，一口井卖给人家还是一缸一缸的卖，好纠结的说。
　　“颜姑娘以为如何？”许掌柜的算是看了出来，在这件事是，颜姑娘比颜家的其它人有主见。
　　“许掌柜的”颜西身形优雅的站在一侧“你若是想要买我们家的水可以，只是不可能把院子里的这口井卖给你，你若是想要的话，你一天只能从我们这里拉到两大桶水，五两银子一桶，多了我们不卖”
　　两桶水不知够许记酒泡多少壶茶了，一两银子一壶，也够许掌柜挣的了。
　　“五两银子一桶？”秦三首先惊呼出声，这颜姑娘也太能喊了，当真以为她家的是神仙水不成，一开口就五两银子。
　　－－－－－－题外话－－－－－－
　　我也想尝尝神仙水的味道，砸巴下嘴巴，望天……

　　☆、23　　生财

　　颜家的其它人也不淡定了，齐齐以不认识的眼光看着颜西。
　　西丫头当真是聪明的还是笨的，一桶水就值五两银子，如是让别家知道了不得疯了似的来他们家抢啊。
　　“颜姑娘，五两银子不算低，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桶？”许掌柜的并没有表现出秦三那样的大惊小怪，他略微沉淀而后才开口。
　　“许掌柜的是生意人，你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用我们家的水泡出来的茶可以卖到什么样的效果，五两银子对于许掌柜来说还是可以挣很多的，至于桶吗，我会让人做几个特定的桶出来，每只桶保证掌柜的可以泡二十几壶的茶，我话赶在前头，我一天就两桶卖给你，不管你够卖也好，不够卖也好，我都不管”
　　“好”许掌柜的咬了咬牙，看不出来这颜姑娘还是个会做生意的，一桶够他泡个二十几壶，一桶水就够他回本，另外一桶算是他挣的了。
　　而且颜姑娘也给了他提示，这种茶先来就能喝到，你来迟了，对不起，只能明天再来。
　　“好，那许掌柜的明天一早让人来拉水，银子一天一结”
　　“你们三今天不用跟着我回去了，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来颜姑娘这把水运回来”许掌柜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移对着秦三三人道。
　　“是，掌柜的”就凭这五两银子一桶的水，他们也得护周全了。
　　“另外，许掌柜得给我留下个字据，不得让人知道你是从我们家拉的水”颜西提醒道。
　　“这是自然，若是让你知道了，把我到手的生意抢走了怎么办，不过颜姑娘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们家的水只能卖给我一家，不能卖给别人，这样对我们双方才公平”许掌柜不愧是商人，精明着呢，颜西的话一出立马想到了利憋。
　　许掌柜与颜西两人在一边侃侃而谈，两人的样子如同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竟让他们插不上一句嘴。
　　此时他们才清楚的认识道，西丫头当真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西丫头何时这样与人交流过，更别说与人谈生意了。
　　再看西丫头那笔直的身形，就如同是一个大家小姐一般，让人不可忽视。
　　许掌柜脸带笑意满足而去。
　　秦三三人留了下来。
　　今天天色已不早，掌柜的吩咐他们明天天不亮就要把水运回去，他们自然不可能跟着和掌柜的一块回县城，他们要留在这里。
　　今天许掌柜的提了许多米面肉什么的过来，颜西留了秦三三人在颜家吃晚饭，晚饭过后让秦三三人自己找地方睡去。
　　颜家现在许掌柜吩咐要重点讨好的人家，三人自然用过饭后就走了出去，说明天早上再过来。
　　“爹，你马上打两个桶出来”用过饭后，颜西突然出声。
　　“打铁的桶吗？”丑爹不解。
　　铁的桶可比木桶要重一些，如此只怕不方便。
　　“是的，还要打个盖子，一个晚上打两只桶，行吗？”颜西不懂打铁这方面的门道。
　　“如是你娘还有你哥在一旁帮忙的话，是可以的”丑爹思索了半晌回道。
　　“好，就麻烦爹娘还有大哥辛苦一晚，回头我回跟许掌柜算银子的，桶的周边尽量薄点”颜西点了点头，桶没理由白送给许掌柜的自然要另算钱。
　　颜刚苦笑，她这妹妹可真能算计，连这也算计去了，不过看那许掌柜的也是心甘情愿。
　　这一晚，颜家的打铁铺子灯火点到了天亮。
　　天朦朦的时候，秦三三人就来了。
　　“掌柜的，你们一晚没睡”走进铺子，看着还在干活的三人有些错愕，这颜家人要不要这么拼命，就打个铁物什就干到了天亮。
　　“西丫头让我们给你们掌柜的打个铁桶出来，说是铁桶比木桶更结实”丑爹干了一晚上的活，脸上带着此许青色，但是眼里却是带着兴奋的光芒。
　　“铁桶不会生锈吗，会不会影响水的味道”秦三一听皱起眉，他还以为是用木桶，铁桶，他之前都没听人用过。
　　“这我就不知道，西丫头让我打我就打出来了，诺，已经好了，洗干净就可以盛水了”丑爹可不管这些，他现在只听女儿的，女儿让打那就准没错。
　　秦三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好多说，拿了桶洗干净准备从井里打水上来。
　　此刻的颜西已经醒了，她在心中默念着，她要把空间里的水注入到井水当中，如此井水里水的味道才会和昨天水的味道一样。
　　秦三他们出门的时候，颜刚道“妹妹说，这两只桶加起来是五两银子和明天的水钱一起结”这是西丫头的原话，他只是帮忙复述。
　　秦三三个一个跄步差点没把手里的水倒掉。
　　就这两只重的要死的铁桶竟然要五两银子。
　　这颜家难不成掉钱眼里去了。
　　还是说他掌柜的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所以颜家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满天要价。
　　这些都不是他们能管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水运回去，掌柜的在酒楼等着要用。
　　因为昨天晚上干了一个晚上的活，颜家的铺子关上了门一家子人准备补觉，但此时颜家人谁也没有睡意，全都围坐在餐桌前盯着桌子上的十两银子发呆。
　　眼里的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
　　真没想到，就那两桶水就换了十两银子。
　　这算不算是天下掉下银钱来，还正好落在他们颜家。
　　十两啊，他们开了好几年的打铁铺子才攒了五两银子，现如今一下子就挣了十两银子，而且往后每天都有十两银子到手。
　　这种感觉就如同做梦一般，他们谁也不敢去睡，就怕睡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对于丑爹丑娘，爷爷奶奶来说，十两银子不少。
　　对于此时唯一一个睡在房里的颜西来说，一天十两银子，一个月不过才三百两银子，离她成为一方富首的目标还是很远，她还得再想挣钱的路子才行。
　　光靠卖水，猴年马月才能成为一方富主，成不了富主，她拿什么来给自己报仇。
　　莲县，许记酒楼。
　　“快，把水烧开，一会给各个雅间送上一壶，就说是我送的，但仅此一天，以后想要喝这种茶水，要一两一银子一壶”许掌柜的神情严肃的吩咐着立在一旁的小二道。
　　“是”五六个小二齐声回应。
　　掌柜的莫非是弄了什么好茶叶回来，一壶都得一两银子，除了莲县的达官富商谁能喝得起这个茶。
　　心中感觉掌柜的疯了，却还是奔走于各个雅间之间奉上许掌柜嘴里说的一两银子一壶的茶。
　　“咦，这茶是什么茶，真好喝”
　　“是啊，这茶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