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忘川茶舍2部全-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送到唇边的酒杯顿住,他挑眉看了看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多事时,他却依言放下酒杯,换了一杯茶。
  她看了一眼清晨人少的酒楼,微微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问:“我看见的那些……不是人吧?”
  若是死了三个人,城里不可能依旧风平浪静。何况那红衣女子面目可怖,怎么看都是妖怪。
  他点点头,目光若有所思地从她身上扫过。她想起那晚他亦将弯刀架在她颈上,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脱口而出:“我是人。”
  男子像是被她逗笑,没有情绪的眼底难得露出笑意,点点头:“我知道。”
  若是鬼妖,那晚她被青光覆住时就该没命了,只是……
  他看了眼窗外迷蒙的天,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听闻春山被辞退要再去寻找做工的人家,他想了想,竟站起身说要陪她一起。她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眼底却掩饰不住喜色。
  她自记事起便一人独居,性子孤僻,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在外人看来总是一副柔柔弱弱、沉默寡言的样子。可今日走在他身边,她竟也露出少见的少女模样,笑里裹着明艳,伴着天光令他觉得有些刺眼。
  “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捉妖师,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言语中透着崇拜,转而她又有些担心,“道长,你经常受伤吧?”
  因为经常受伤,所以他在替她挡下女妖那一击时,明明是那样严重的伤,也只是微微皱眉而已,大抵已习惯了疼痛。
  “能伤到我的鬼妖很少。”若不是当时为了救她……他顿了顿,道,“我叫沉玄。”
  她弯起嘴角:“沉玄道长。”
  他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由得她叫了。
  一天下来他们走了好几户人家,但他们都以各种原因而拒绝了春山。眼见黑夜降临,两人找了家酒楼用饭。她偷看他的神色,发现他并没有不耐烦,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沉玄道长是什么身份,竟陪着自己走了一日,她想想都觉得罪过。
  他们吃完饭,街上已亮起灯笼,时不时能听见酒肆里传来的嬉笑之声。她本想同他告别,他却执意要送她到家,令她心里又生起几丝喜悦。
  绕过街口时,背着背篓的老奶奶摔倒在地,春山快走两步正要去扶她,手腕却被沉玄一把扯住,下一刻青光乍现,他已收起面对她时的柔和表情,眼露杀意看着老人。
  青光丝丝密密地将老人覆住,春山听见他的冷笑:“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真是胆大妄为。”
  老人在惨叫中抬头,身子却像面粉一样簌簌脱落,转眼间眼前就只剩下一堆白色齑粉。
  春山吓得面色发白,躲在沉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手指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他身子有些僵,却没有将她推开,只是神色十分疑惑。
  近日来,出现在这附近的鬼妖越来越多了,而且似乎都是冲着春山去的,难道是因为……
  他叹了口气,声音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别怕,回家了。”
  她抬起一张快被吓哭的脸,眼底却有璀璨星光。
  送她进屋后,沉玄轻念咒语在房屋四周设下结界,防止鬼怪闯入她房中。他又取下手腕上的铃铛递给她,低声交代道:“如果遇到危险,就摇动铃铛,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听见。”
  她眼眶红红的,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感动,愣愣地望着他不接。他低头替她将铃铛系在手腕上,手指抚过她的皓腕,像覆上白色月光。
  翌日起身,春山打起精神继续去找工。她这一生,就像茫茫人世里的蝼蚁,活得平庸又战战兢兢,忽然闯入她生活的沉玄却像一抹鲜艳的色彩,令她灰白的人生也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但那颜色不是属于她的,哪怕她欢喜而感动,也终有褪色的一天。那样高贵温柔的男子,不是她的归人,只是过客罢了。
  下午时分,她终于在东街找到了一户人家做工。她摸了摸被她妥帖放在心口的铃铛,嘴角露出温柔的笑。
  之后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原样,她没有再遇到鬼妖,自然没有机会摇动铃铛。说来也奇怪,有时候她下工走在夜里的小巷中,能感受到身后有双眼睛注视着她,可是每次回头,身后只有风卷起的落叶,伴着初春到来的花香。
  或许,沉玄道长已经离开了这座城镇吧。她有些难过地想。
  第肆章
  当大地染上春意时,街边的枯樱也渐渐长出新叶。她去田间采了春菜,腌制成可口的小菜。每一年只有这个时候,左邻右舍才会造访她家,同她讨一碗味道一绝的小菜。
  她十分开心,每年春天都花大量的时间腌菜,以此来让自己的小屋显得热闹些。
  今年春天,她却想起了那个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她很想让他尝尝自己亲手做的春菜。下工回来后,她思忖了很久很久,面上神情几经变换,终于还是拿出铃铛。
  就摇一次,不要紧吧?虽然沉玄道长说遇到危险才能摇铃,但是自己也是有事找他,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算了,哪怕生气也认了,只要能见上他一面呢。她咬着牙一闭眼,寂静夜里响起动听的铃声,“丁零丁零丁零”,像一首幽幽曲调。
  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她缓缓睁眼,铃音依旧不断,可她日夜思慕的身影并没有出现。铃铛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正当她失望地俯身想将它捡起来时,它却突然像长了腿一样蹦到空中,发出一串急促的铃音之后,竟从窗口飞出。
  她一愣,飞快地跳下床追过去。铃音在夜里响了一路,她提着裙角紧追不舍,不记得跑了多远的路,周身的房屋都已远去,渐渐接近了郊外河岸。
  落霞村四面环水,是被护城河围在中间的城镇。这样环水的镇子,历来没有一座桥,村民以鱼虾为业,渡河皆是靠船。此刻河岸边停泊了无数船只,铃音打破河面寂静。
  铃铛拨开半人高的芦苇丛,摔落在地,铃音戛然而止。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春山抬头便看见不远处半跪在地的沉玄,青色道袍已被染成深红,而他对面立着三五成群的黑影,皆面目可怖,不似人类。
  沉玄看见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了色,怒道:“你来做什么?!”
  她提着裙角奔到他身边,踉跄着跪下,颤抖的双手去捂他肩头流血的伤口,眼泪像雨水一样掉下来。
  对面的鬼怪一阵骚动,她听见难听的沙哑声音:“竟然是……哈哈哈,没想到我们不去找她,她自己倒送上门来。”
  话音未落,沉玄抬手结印,在两人周身结下一层结界,却也只能阻挡片刻鬼怪的攻势。他吹了声口哨,一只黑鹰自夜幕中俯冲下来,落在他身边。
  他一把抱起春山,将她放在黑鹰背上,眼神凛冽:“麒麟,带她走!”
  春山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黑鹰长鸣一声后挥动翅膀。芦苇丛风声呼啸,鬼怪已开始攻击结界,黑鹰在他的掩护下驮着春山离开,她挣扎两下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自己被拖走。
  身后结界应声而碎,她哭着回头,看见鬼妖一拥而上,沉玄被围在其中,生死不知。
  “沉玄道长!”她嘶吼一声,周身蓦地腾起红色的雾,竟生生将黑鹰弹开,自半空中摔下,扑进了鬼妖之间。红雾弥漫,芦苇似红雪飘荡,将他们覆盖。
  她紧紧抱住身下满身是血的男子,眼泪不断滴在他脸上,冲刷掉血污,露出原本俊美的一张脸。
  周围芦苇飘荡,鬼妖已没了影子。她慌忙去探沉玄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微弱呼吸,释然般露出笑容,随即便抱着他一同昏迷。
  春山醒来的时候依旧在自己的屋子里,只是这次不再是孤单一人。沉玄坐在床边,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册在翻阅。
  “沉玄道长,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坐起来,看见他回过头,漆黑的深眸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笑了笑,跳下床转了一圈:“我没什么事呀。”像是想起什么,她小步跑到壁橱里拿出青瓷碗,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
  “沉玄道长,这是我自己做的春菜,你尝尝吧。”
  他挑了挑眉,没有拒绝,拿着木筷夹了春菜,尝了几口后赞许道:“味道不错。”
  她脸上露出深深笑容,只是得了他一句赞赏,却像得到黄金白银一样开心,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她收回碗筷,又想起什么一般,神色有些严肃:“沉玄道长,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做饭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转身跑了。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他竟然有些失笑。
  春山家甚是简陋,饭菜虽然清淡,却十分可口。春日照着桌上的插花瓶,瓶身便泛出琉璃的光。
  这样温馨又平淡的日子,他有多久没经历了?春山忙忙碌碌却又欢快可爱的身影,令他想起已逝的父母。这是家的感觉呢。
  春山羞赧又温柔地探过头来,声音伴着春风:“沉玄道长,明年,我也给你腌春菜吃吧。”
  她的面孔被镀上春光,柔和又美丽。他看着她满含期许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好。”
  那本泛黄的书册被他搁在手边,袖中的手指紧紧捏着其中一页。
  第伍章
  沉玄租下了春山隔壁的空房子,除了每日夜里仍会悄无声息地处理一些心怀不轨前来的鬼妖,他的日子变得与普通人无异。
  春山辞了夜工,每日傍晚按时回家。当饭菜的香味飘到他的鼻尖,他总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沉玄道长,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醋鱼哦。”
  她将春日新开的初樱制成干花,插在瓷瓶里摆满了他的房间,让他时刻都能闻到清幽花香。
  这日她下工回来时,炉灶竟已生了火,而灰头土脸的沉玄站在灶台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掏出丝绢踮着脚替他擦净鼻尖的黑灰。
  “沉玄道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少女的笑声,像二月莺语,婉转动听。
  他垂下眼睛:“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想给你煮碗长寿面。”
  满目狼藉的灶台上,瓷碗静静散发着热气,带着面香飘到她鼻尖。她低下头,好像在哭,可嗓音却带着笑意:“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生呢。”
  端着面碗走到屋内坐下,她眼角泛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将面推到他面前:“吃了它可以长命百岁的话,沉玄道长你吃吧。”
  他望着她,眼睛一点点染上感动的笑意。真是个傻姑娘。
  “要寿星吃了才能长命百岁。”
  她眨眨眼,状似思索一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轻声道:“吃了面就可以许愿了。我许愿沉玄道长能长命百岁,一生无伤。”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过完这个生辰,她便十八岁了,真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辰,沉玄道长还能陪她一起庆生。
  春雨连绵,这几日的夜里都下起细密的雨,听着雨声似乎能更好地入眠,沉玄却有些心烦意乱。近日来镇上出现了几起命案,捕快忙里忙外地查找线索,他也去看过尸首,伤口处有妖气残留。
  房门被轻轻叩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春山端着茶饼站在门口,弯起的嘴角两边有浅浅梨窝。茶是新茶,有清心明目的功效,前几日他只是稍微说了句有些心烦,她便记在了心里。
  “鞋子湿,我就不进来了,道长你早些休息吧,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呢。”
  他走过去接过茶饼放在案几上,腰间佩的弯刀发出碰撞声。
  春山看了佩刀一眼,愣了一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他“嗯”了一声,拿过屏风上的披风搭在她肩上,掩了门走到房檐下:“命案频繁,城里估计来了我不知道的鬼妖,我去查探一番,你回屋去吧,有结界在,不用害怕。”
  她应了声往外走了两步,鼓起勇气似的回头:“沉玄道长,等城里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吧。你说的那个蜀山,真的比天还高吗?”
  夜雨朦胧,她的眼睛却像落满了星光月色,亮得刺眼。
  他握紧佩刀,点了点头。
  雨,下得更大了。
  春山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照进窗口,青色道袍铺在床边,她伸手就触到他冰冷的手腕。她一下惊醒过来,翻身坐起,沉玄就坐在床边,背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想起自己还未梳洗打扮,“唰”地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沉……沉玄道长,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动了动唇,好半天,突然笑了一声,喑哑嗓音从喉间飘出来:“春山,你不是想去外面看看吗?我们今晚就走吧。”
  “今晚?”她瞪大了眼,讶然之后,喜悦渐渐盈满眼帘,她握住他的手腕,笑得可人,“好啊。”
  他反手将她握住,手腕处的铃铛丁零作响:“你在家等我,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晨风吹进来,带着初起花香。
  一日很快过去,那个温柔的姑娘大概已在家收拾好细软,等着他来带她离开。他加快步伐回到家中,春山家房门半开,门口干花碎了满地。
  夜色渐渐漫下来,他祭出弯刀夺门而出。夜里起了浓雾,四周一片朦胧,她本可以用来求救的铃铛声并没有响起,她一定是连摇动铃铛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该留下她一个人,他明明知道……
  黑鹰自深夜盘旋而下,鹰声撕破夜空,他望向鹰声响起的方向,一路飞驰而去。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突然响起的幽幽铃声仿佛来自地狱,断断续续地响在夜色之中。
  是她!她摇动铃铛了!
  沉玄顺着铃音一路追寻而去,竟来到落霞神庙。他拾阶而上,夜幕里的神庙仿佛吃人的妖怪,张着嘴等他自投罗网。
  可这里没有妖气,只有带着恐怖与绝望的铃音,催命一般响在他的耳边。他几乎可以想象柔弱的姑娘哭着摇动铃铛,在绝望中抱着一丝希望等待他的到来。
  祭出弯刀劈开门锁,沉玄循音而去,穿过壁画后的甬道,一座燃着火光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石室里躺着十具尸体,遍地鲜血,令人作呕。而晦暗的阴影里,白衫姑娘缩在墙角,一边哭一边摇动着铃铛,周身却有红雾缭绕。那雾比那一夜在芦苇荡时还要深,夹着血腥味,透出暗色的红。
  他走近她,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春山……”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时终于放声大哭,扑到了他怀里。他轻抚她的后背,像春风一样的嗓音响起:“别怕,我带你回家。”
  她点点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带着她绕过尸体踏出石室,走出甬道时,他还是忍不住问她:“春山,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我不知道……我醒过来,他们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刚走出神社,四周渐有火光人声,有人追了过来。黑鹰俯冲而下,他抱着她翻身而上,直奔河岸。黑鹰飞至河岸,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而无法再飞跃。沉玄抱着她跳到栈道上,回身望了一眼渐近的火光,轻声问她:“春山,我带你走好不好?”
  眼角还残留泪珠,她仰头问他:“去哪儿?”
  “随便哪儿,我都陪着你。”
  她弯起嘴角,露出那样温柔又期待的笑容:“好。”
  夜里的芦苇像黑夜的影子,他将渡河的船拉近,率先跳上船,对她伸出手。她握住那双手,抬步要上船,却发现身前似有一道屏障将她阻挡,她无论如何也前进不了。
  火光渐渐近了,沉玄的手有些僵硬,但他仍旧对她笑了一下,翻身跳上岸来。
  河风吹起芦苇香,他微微俯身,头一次这样亲密又温柔地拥抱了她:“春山,坏人追过来了,我要先去把他们赶走。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离开。”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默默地点点头。后颈疼了一下,她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一遍遍响在她耳边。
  “等你醒来,你会看见一座桥。你要走过这座桥,走到桥的对面,再也不要回头。”
  尾声
  “我醒来后,白雾弥漫的河面上果然架起一座桥。我踏上那座桥,一步步过了河,然后开始等他。”她低低地哭出声来,像幽怨的呜咽,“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沉玄……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啊?”
  酒娘眼泪汪汪地望着流笙:“她好可怜啊。”
  流笙的目光落在那座桥上,半晌,缓缓开口:“曾经我读过《州县志》,书里讲过一段旧事,说的是百年之前,落霞乡有祭祀河神的习俗。”
  落霞乡靠捕鱼为生,所以每隔十八年他们都会献祭一名十八岁的姑娘给河神,可是有一年,被选作祭品的姑娘从河里爬起来并且跳上桥逃跑了。
  于是那一年,山上洪水决堤,冲毁了农田,也冲断了落霞乡所有的桥。神庙里的祭师说那是逃走的姑娘惹怒了河神,于是村民们将愤怒转到了姑娘一家身上。
  祭师为了平复河神的怒意,以桥为限设下封印,凡是与逃走的姑娘同一血脉的后人,都终身无法走出落霞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