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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卿归_离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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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声耳语:我已经告诉他你这里着火了,而且这时候蓝田也有了危险,想不想知道他会先救谁,你还是蓝田?

    我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速了。

    这是我一直想要问的问题,这是我一直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蓝田曾经问过他,我们两个同时落水,他会先救谁。我嘲笑蓝田的俗套,可是却在期待他的答案。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

    即使我如此聪明,却从来没有看透他。也许这就是机会。

    然后,我们等了一夜。

    那个男人说是我的爹爹,果然就和爹爹一样,怕我冷,给了我黑色的披风。

    ——那只是我当时以为的,后来才发现,其实他只是想要隐藏我而已。

    很多时候我总是莫名的觉得,我根本不配被珍惜,特别是,在他回来以后。

    “她是锦儿的女儿!”

    蓝玉喊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难过的地方,我知道自始至终他们都把我当成我娘的女儿。

    所以我没有了,他们有的也只是对我娘的愧疚。

    自始至终,我都不不是自己。

    我觉得可笑,我静静的笑着,然后我听见他说话。

    “当时,他们让我选,你让我怎么选,我还能怎么选?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选?”

    我觉得这个冬天的风有点大,可是却感受不到寒意,也许是因为大火烧的太旺盛了。

    我曾经猜过他会怎么委婉的回答,没想到问的句子还没有出口,答案却堂而皇之的摆在眼前。

    其实我有些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他是我的爹爹,所以理所应当的应该像蓝玉一样更偏爱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爹爹,然后今天我真正的爹爹出现了,这个条件不成立。

    他从来没有更偏向我一点,不过是因为只有他给了我承诺,我就信以为真。

    而实际上,或许他不只是给我承诺。毕竟现在看来,他更疼蓝田一点。我有点伤心,可是终究是没能流下眼泪。

    我突然想,如果我能像蓝田一样就好了,那他就会知道我究竟是喜还是悲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和蓝田都是孟锦的女儿,只不过庄望剑不知道罢了。当他知道以后,连我最后一个优势都没有了。

    姐姐,既然是这样,那他便是你的了。而我今日开始,便会像以前一样讨厌你了。

    于是我决定跟着我真正的爹爹。

    我没想到的是,我和蓝田还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她是木蓝府的小姐,而我,就是杜王庄的小姐。我们最终,站在了两个对立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我是我而已。

    我那么讨厌她,所以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去和她争。

    可是她那么笨,有什么资格让我和她争抢?

    爹爹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给我改名沧姬。

    我叫沧姬了,从此世上就只有沧姬了。恍惚之间,我竟然已经忘记了从前的姓名。或许我原本就不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的名字,从来都是如此随意且低贱。

    在他们心中,我其实只有一个名字,那便是孟锦的女儿。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好好顺遂他们的意思,遵循孟锦的遗言呢。

    那个人明明说好了一直陪着我,可是他却中途易辙选择了别人。

    以前我以为他是我的爹爹,于是便唤他的名字,现在我是海烟的女儿,要叫他什么呢?

    对了,剑宗。

    我们从来就没有亲近到可以互相直呼姓名的程度。

 第73章 回家

    我曾一度以为,杜王庄就是我的家。可是就像那个有娘亲的逐府一样,这个有父亲的杜王庄不曾给过我一丝的善意。

    我与萧忆无冤无仇,他却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当我险些被陷阱抛入湖水的时候,当我将一盘盘相克的食物倒掉饿的不分白天黑夜的时候,当我吃下了他送来的毒药几乎要死掉的时候。

    我一次次的想,究竟我为何要活着,究竟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我的存在本就会带来厄运,难道母亲的离世、木蓝府的毁灭皆是我的缘故,难道我便是他们所说的不祥之人?

    如果我没有错,那么错的便是这个世界。

    所以,终究是我错了。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便是我的家了。

    我从被欺骗的地方,搬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次次地警告着我,让我不能沉迷其中。就在我终于要变得冷血的时候,萧忆却突然对我好了起来,好得像当初的庄望剑。

    这种好,让我害怕。若是萧忆像以前一样残害我,我有千万种方法反击他,唯独对我好这一样,我不知道如何反击。

    一面努力保持冰冷,一面忍不住向他靠近。

    幸好萧忆并非善类,他用一次次的嗜血残忍警告着我,每当我稍有沉迷,他成为习惯的邪恶便会出现,让我远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逃离杜王庄,一如我不知道我的留下对于他们而言有任何意义。

    我让自己变得锋利,去反击伤害海烟,但是抵不住他仍旧是我的父亲,一个真正的不爱我的父亲。

    叶子楚说得对,杜王庄不适合我,可是他没有说出下一句,或许这整个世界都不适合我。

    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该逃往何处。

    只要这些问题没有答案,我就不能轻易地结束这一切。

    。

    他给我银子保我一世丰足,我奏响一曲帮他名动京城。

    长街漫漫,何处是尽头;华灯初上,谁人盼卿归。越是喧嚣拥挤的人潮,越让我无所适从。

    每个城市都这样繁华,却没有一处能容我乘凉。我走的好累,走过了举国初雪,到了一片永远不会下雪的地方。

    我想,或许我该歇一歇。于是长租了一间临街的房子,那家店的老板因为我的银子对我笑了笑;

    我遇见一个老人,艰难的背着包裹前进,我伸手想要帮他,却发现自己如此单薄如此无能为力;

    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中仿佛跌入了冰窖,醒来我还活着,于是自己去买药,自己去倒水;

    我去听一场戏曲,周围无论老幼妇孺都谈论得津津有味,唯独我看到开头便猜到了结尾,乏善可陈的剧情,让我觉得无味;

    我在行走,我在长大,我很聪明,我唯独不知道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我只是觉得与这个世界越走越远,我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他们也无法接纳我的一切,我被剥离了他们的故事,或者,我被剥离了这个世界。

    这种想法让我害怕,这种害怕让我欣喜,这种欣喜让我悲哀,慢慢地我只能冷漠的对待自己所有的感觉。

    傍晚一盏盏的灯亮起,无论华丽或者微弱,没有一盏灯为我而点亮。

    推开窗,晨露正梳妆,盼回眸,愿闻几家欢喜几家愁。

    阳光正好,窗前那人向我伸手。

    。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杜王庄,一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回去。

    或许最终愿意跟随萧忆回去,是因为有人愿意跋山涉水,只为在我窗前清唤一声,我来带你回家。我便像是中了魔咒一般鬼使神差地下去,搭上萧忆伸出的手,跟随他的脚步前行。

    他的长衫挡住了无处不在的冷风,他的双手递来了久久未见的温暖,他愿意以身为庇护,只为我不被雨侵蚀。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走,就像以前一样,我每次生气都让他莫名其妙,可是他从来都是不问缘由便走上前来向我示好。

    我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可是在寒冷中呆久了,即使是风寒发热带来的温暖也让我留恋不已。

    某天夜里,我被一阵声音吵醒,醒来,看见豆粒大的汗珠从萧忆额头上流下来,他却忍着连一句呻吟都没有,就是为了不吵到我睡觉。

    我的胸口有些憋闷,我问他怎么了,他起初想要骗我,可我不信,然后他便不再言语。后来过了一会,他突然好了。

    我一下就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烟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让萧忆死,又想要折磨他,子夜蛊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萧忆看见我的时候,还在笑着。他带我回家的时候,还在护着我。

    即使萧忆为了他所谓的目的,也断然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至少让我知道,海烟不舍让我死,也不舍让萧忆死。

    回到杜王庄,我让萧忆立即去找海烟要解药,不久以后,萧忆回来对我笑笑:“我好了。”

    我想我该陪着他去的,我想我至少该查验一下的,可是我对他还是不够用心,以至于后来,这一切都到了无法后退的地步。

    这一年,我离开,萧忆对毒药的研制也停了下来,我一回来,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我知道,每一次进步,都要用一个药奴的性命来换。如果非要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我将毒药要来,告诉萧忆,我有别的办法可以验毒,然后一口吞下了毒药。海烟不舍得我死,我一定不会死。

    所以在几天后,我醒来了,第一眼便看见熬红了眼睛的萧忆。他说,我足足昏睡了十几天,这十几天,他不舍昼夜的将解药调制了出来。

    他不准我再这样验毒,所以就倚仗着自己不会被毒死的体质要去验毒。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开我自己一个人验毒,直到那次我偶然间看见了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的样子。

    他不会被毒死,却能体会到中毒的所有感觉。我真傻,如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验毒呢。他不会被毒死,只是中毒之后濒死之际能够将毒药化解罢了。

    我不想那些药奴死,但我更不想让萧忆这样痛苦。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于我而言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他,我愿意接受用药奴验毒。

    即使将我变成我最不喜欢的样子,我也不能让他这样痛苦。

    也许这于我而言,这便是一切了。

 第74章 救

    沧姬回来之后,萧忆总觉得她哪里变了,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仍旧是以往的冷漠高傲,仍旧是以往的聪明灵活,可是他就是觉得有些感觉不一样了。

    叹了口气,又想到,他与沧姬相处不过数月,分别的时间比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他又怎么能期盼自己能了解沧姬呢。

    去找海烟要子夜蛊的解药的时候,海烟说,子夜蛊是可以用一种功法解的,只是这种功法杜王庄还无人能练成,他只能给萧忆压制子夜蛊的药,每年服用一次,和没有中蛊是一样的,但是蛊虫是一种聪明的东西,它会一直在体内找时机侵蚀人的身体。

    从密室走出来,萧忆觉得外面的空气呼吸起来也变得轻松了。虽然蛊虫还在身体里面,可是他能感觉到吃了解药之后蛊虫的休眠。以后的漫漫长夜,至少不必再担心蚀骨的疼痛了。

    走到炼毒室,沧姬还和以前一样坐在里面安静地看着书,仿佛这空缺的一年不曾有过一样。他心情更加爽朗起来。只要沧姬在身边,他就能深切地感受到炼毒带给他的快乐。

    或许真的就像沧姬说的一样,其实他是喜欢炼毒的。如果简单的看待炼毒这件事,这整个房间的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专心的配置毒药,沧姬在一边专注的看书,偶尔他出了点差错,沧姬都能头也不抬地指出来,这样简单的生活,和志同道合的人做着能让自己舒心的事情,原来那么快乐。

    虽然一年没有再触碰这些毒药,可是因着有沧姬在身边的缘故,不过数日,便配制出一种甚为猛烈的毒药来。萧忆正兴高采烈地拿去找药奴试毒的时候,沧姬拿过那瓶毒药:“我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不由分说,将毒药喝入喉中。

    这新配制出的药可真是苦涩啊,咽下去之后嘴里还回荡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萧忆看着满瓶的毒药被沧姬喝得一干二净,又惊又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拉着沧姬:“你快吐出来,快点吐出来!”

    沧姬却不依,甩开萧忆的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如果非要有人来试药的话,让我来就好了,反正是有解药的不是吗。”

    她知道萧忆会救她,海烟也会救她,她不会死,所以她来试药,最合适不过。

    只是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毒竟然这么快就发作,等不到她躺到床上,她便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

    萧忆疯了一样的开始研制解药。他的这个毒药当初就是想要研制成一种血液为解药的毒药的,只是现在药性还不稳定,根本不能直接将那种血当做解药给沧姬服用下去。

    他曾经配制毒药的时候,总能用手轻轻一掂,便能知道这是几斤几两,可是现在,颤抖的双手却仿佛失去了触觉。如若不是药方还在一边,他甚至连用什么药去配制都不知道了。

    他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他配置了几十种几百种毒药解药,这次是给自己的毒药配置解药,他不会出错,可是强压住的慌乱却通过他全身的颤抖表现了出来。

    他第一次体会到中毒的恐怖。

    慌乱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沧姬,当她看到有人中毒,而他和杜王庄弟子都在从容不迫地记录着中毒的样子的时候,心中有多么的害怕。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药奴的生死,所以每当毒药有一点点的进展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药奴来试药,并且从来没有想过为他们研制解药。

    他曾经是不在意生命的,因为无论周围的人的死,还是他自己的死,都无法让他有所动容。而现在,有了一个他希望能活着的人的时候,一切的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一直以为沧姬是冷漠的,直到此时,他对沧姬感同身受的时候,才发现她内心的柔软。真正冷漠的是这个杜王庄,是他。难怪沧姬一年前会离开,因为她感受到了这里的冰冷。

    在这一刻,在沧姬性命垂危的时候,他终于第一次看见了她的想法。

    他一边配制解药,一边命人去给沧姬送去能解百毒的解药,虽然不能根除,至少能吊住沧姬的性命。

    另外他还派一名炼毒苑弟子前去观察沧姬的中毒状况进行记录。他不想将沧姬当作药奴,可是他也不能让她的这次中毒变成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剩下的,就是专心研制解药了。

    在研制解药之前,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对他做的这个毒药有那么不了解。解药和毒药,就像是问题和答案,一直以来,他都沉迷于毒药的研制之中,却忘了为毒药配制相应的解药,于是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做出的毒药久久不能和那瓶血相契合。

    也许如果没有沧姬这次中毒,他就永远做不出最为合适的毒。

    一次次将配制好的解药送到沧姬身边,一次次记录沧姬的反应,然后换药方,这样不眠不休地忙碌了十几日,弟子终于来报,沧姬身上的毒都已清干净,只等她醒来了。

    他知道这个毒药晚研制出一天,海烟对他的呵责就会多一天,可是现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守在沧姬身边,看着她醒过来。

    他一直以为和朋友们嬉笑玩乐笑得开心就是快乐,可是守在沧姬身边的时候,这种不安和担心竟然也让他快乐起来。将一个人放在心里,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让他快乐。

    终于,沧姬醒来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萧忆。

    “我果然没有死。”

    萧忆说:“你怎么会死,我会救你的。”

    沧姬声音沙哑的应了声嗯,萧忆端来一碗水给沧姬喝下去。

    “沧儿,既然你不想让那些药奴承受试毒的痛苦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我之所以能成为杜王庄的少爷,就是因为我无法被毒死,所以,这个毒由我来试再合适不过。”

    沧姬张了张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萧忆的提议却是最好不过的。

    也许是因为她现在还太虚弱了,所以没来得及细想,萧忆说的从来都是他不会被毒死而不是不会中毒,如果不会中毒的话又怎么能验出毒性来。

    所以在她身体稍微好了一些的时候,看到倒在炼毒室的萧忆时,才会手足无措起来。

 第75章 牢狱

    直到那时沧姬才知道,萧忆不会被毒死,只是他每逢中毒濒死之际,身体里面的毒都会被化解罢了。

    每次中毒都体会一次死亡的感觉,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不过是她看着母亲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失去生命罢了,可是萧忆却因为自己的体质,莫名的背负了试毒的任务。

    萧忆逐渐恢复生命力,模糊之中他看见身前坐了一个人,她对他说:“我不愿他们死,但我更不愿你因此痛苦。若是非要选择的话,我希望你每天都健康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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