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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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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微笑着颌首,甚至有些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可旋即,她收起笑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庆功宴?……什么庆功宴?”
  ***
  晌午时分,香林苑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华衣锦服的男女,一片莺声燕语娇柔婉转,或三五成群吟诗作对,或三三两两品评着今年新进的花种,好一番风雅又不失热闹的景象。
  然而成盛青刚踏进香林苑就产生了逃跑的冲动,身后跟随的护卫军适时以身躯挡住了他唯一的退路。在前引路的高公公躬身弯腰,不紧不慢、恭恭敬敬道:“成将军,请吧。”
  成盛青一眼扫过全场,心里已有了计较,他闭了闭眼,仍不死心地挤出一张笑脸问高公公:“公公,今日不是陛下举办的庆功宴吗?为什么……”
  他意指向园中穿梭的柳眉桃面、个个花枝招展向他投来好奇又殷切目光的女子们,力求寻个说辞。
  高公公慈眉善目的脸庞舒展着别样的笑容,呵呵笑道:“将军记错了吧,今日是陛下举办的赏花会。”
  赏花会……?
  成盛青感到眼前一黑,不由分说就被人推进了园子。他前脚一踏进香林苑,一道道目光便如狩猎一样向他锁定而来,一股战栗感油然而生。
  陛下啊陛下,您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吧!
  成盛青硬着头皮走进去,到场的人里除了几个看着很像文人雅士的人,剩下的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着绫罗举止优雅,不知哪家大臣的千金还是王侯的郡主。成盛青很少在朝,对那几个或提笔或怀琴一展才艺的男子十分陌生,只在路过时礼貌地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对方同样以生疏的微笑回应他,对这个年轻的将领充满了好奇与敬意。
  男子尚且能应付,但是那些女子或含羞或大胆的目光都让成盛青一阵窘迫,不知该把目光往哪里摆好。他从来不曾有过置身在女人堆里的经历,幸而方才有先见之明在鼻尖抹了几滴药酒,才免于遭殃。
  不期然与一名姿容妖冶的女子目光相撞,成盛青愣了一下后慌忙移开视线,耳边便听到那名女子低低的笑声,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连耳朵都开始发烧。
  他急忙加快了脚步,在粉颜绿叶中穿梭,寻找着今日宴会的主人。
  在他匆匆扫过的视线角落里倏地瞥见一抹翠色的影子,在一干艳红的花影中分外夺目,可是当他重新去寻找时却又不见了踪影。
  他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很快便在人群的另一端找到了正在赏花饮酒的陛下,令他惊讶的是和瑾居然也在。
  陛下见他准时前来赴宴,毫不掩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成盛青举杯道:“盛青,今日这场赏花会可是应了天时地利人和,卿莫要辜负,白白消磨了这大好春?色。”
  成盛青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他心里恨得牙痒也得挤出笑容,接过一旁宫女递上的酒盏,将盏中佳酿一饮而尽。
  陛下展颜开怀道:“如此卿便随意吧,朕跟小瑾都不打扰你的雅兴,静盼佳音。”
  成盛青哭笑不得,只得应了声谢。抬头时瞧见和瑾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便露出一丝笑容给予慰藉。
  陛下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合着是在给他逼婚。可既然打着赏花会的旗号,成盛青的压力便小了许多。总归是有办法的,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落座,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琴瑟声悠悠响起,时不时传出的一阵哄笑,定是那些才子逗乐了美人。
  起初并没有多少人前来向他搭话,他也不善于同女子嬉闹,便独自坐在角落里饮酒。目光下意识扫视着整个宴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人人只道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一举一动都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敢远远看着,相互交头接耳地议论。终于,一个自视大胆的女子款款起身,摇动着婷婷婀娜的腰肢走到成盛青身边,浅笑的双眸比酒还要醉人,朱唇轻启道:“素闻成将军少年出师,战绩斐然,继尊父大人之后,乃天罗将士新一代的楷模。将军若不嫌弃,小女子可否向将军敬酒一杯,以答谢将军不罔生死,保家卫国?”
  成盛青认出她就是方才与自己对视的女子,一双纤白素手端着红殷殷的美酒,只衬着那皓白的双腕更加迷人。他并非对女人没有心思,哪里能拒绝美人相邀,便接过酒盏,仰头饮尽。
  醇香之气一直流到肚底,又化成火烧般的热意窜上来,他的脸颊上很快就升起一片酡红。
  女子似是没有料到闻名遐迩的大将军竟然不善酒力,仅一杯下肚就显了红,不禁抿着唇轻笑起来,挪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顺势就坐到了他身边。
  有了这名女子开的头,其余的千金小姐也不甘示弱地纷纷放下矜持,向成盛青迎了过来。顿时,一阵阵扑鼻的各色脂香如风暴般将成盛青袭卷,不留给他半分喘息的余地。
  成家三代为将,树大根深,笼络了朝中近半数的权势。而成盛青是成家新的家主,年轻有为,屡立战功,又生得眉目清朗,英姿勃发。哪个大臣不是费尽了心思想将女儿嫁入成家,既能享受荣华富贵,又可攀得高枝稳固自己的地位。
  奈何成盛青常年不在京都,为人又十分低调,他们就是想登门说亲也捡不到他在家的日子。今日陛下举办赏花会,一封封邀请函送进朱门大户,话里话外没有说开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些老油条又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养在深闺的姑娘们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推了出来,要她们抛开从小灌输的矜持,放下高傲的身段,带着家族的期盼前来向这个男人讨欢,同其她的女子争抢。
  在这片浸满着利欲的殷勤中,成盛青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莺声燕语里,只感到眼前晕晕乎乎的,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剪影。谁在他耳边说话,谁在给他敬酒,他统统分不清楚。
  鼻尖的一点点药酒哪里能抵抗十几斤香粉的威力,成盛青一口气没有憋住,猛得打了个喷嚏,接着便犹如黄河决堤般连声打了好几十个。
  等到他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姑娘们都被吓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成盛青捂着鼻子尴尬不已,心念飞转,心想不如借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地回绝她们?便赔笑了几声后说:“各位姑娘……”
  不料他尚未出口,一名女子便娇声娇气地挤到前面关切道:“成将军可是受了风寒?小女子自幼饱读医书,知道有一种叫做苍耳草的草药,治疗风寒特别有效……”
  她尚未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死死地按了下去,那姑娘娇小的身躯奋力挤上前,抢着说道:“我爹爹认识一位有名的神医,成将军日积成劳,不如到小女子家中让神医为你把把脉吧!”
  话音砸落,哄闹声忽然安静了下来。
  姑娘红着脸,直咬着唇,硬是挺住了众人鄙夷嫌恶的目光。然而就像戳破了一层窗户纸,有过短暂的停息后,更多不带遮掩的告白纷纷抛了过来。姑娘们根本没有给成盛青拒绝的时间,你一句我一句打着关切的幌子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成盛青纵是再好的脾气也听不下这些女子自甘堕落的言辞,他拨开人群想要离开,但是围在身边的温香软玉让他根本无从落手,堂堂大将军只能被动地受堵在香林苑一角,左右都抽不得身。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板起脸装出愠怒的表情,果然有不少胆子小的纷纷败退而逃,然而收效甚微。
  成盛青透过人群的间隙向外搜寻,希求着有人能帮他解解围。然而目光不自觉地四处搜索,却与心中所急之事并无干系。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心头总有一块石头压着似的,令他不得不去在意。
  忽然间,碧衣绿衫的女子映入了眼帘,心里那块空悬的石块倏然落地——原来是她?
  柳叶般狭长的双眉凌厉又不失妩媚,端秀的容颜上没有丝毫多余的妆点,恰到好处地衬托起她骨子里皇室一族的清傲。
  竟然真的是柳絮……
  十年未见,她已出落得如此隽秀娴雅,只是挑眉间显露的傲气,以及垂眸时流露的舒雅,都与十年前别无两样。
  成盛青颇有些感慨。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凭着第一眼他便认出了她,认出了十年前那个敢于当庭痛斥太子殿下的郡主!
  思及往事,他不禁莞尔,耳边的莺啼雀鸣仿佛在一瞬间消弥了下去。他透过人缝细细观察着她,想不到她竟会离自己这么近。
  那双灵动有趣的双眸不知为何此时略显黯淡,眉间一抹郁色更是仿佛一片化不开的愁云。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时不时向身边的人搭话。
  成盛青顺着她的目光追寻过去,对能陪在她身边的人分外羡慕。人群挡住了另一边的身影,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耐。终于,挡在他身前的姑娘明白他心之所向不在己,死心退出后,在那个缺口被重新填满之前,成盛青看到了柳絮身边的人。
  ——怎么是即恒!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柳絮数年没有来过京都,这才不过几天,怎么就让这小子勾搭上了?转念一想,柳絮跟小瑾的关系很好,若是小瑾让即恒陪着柳絮倒也不难理解。
  可是这两人说说笑笑,状似很亲密的样子。
  尽管不可思议,成盛青仍然感到额头突突跳起,一种说不清的不详之感萦绕在心头。对于直觉这种虚幻的东西,他一向不当回事,但是当人群再次遮挡他的视线时,最后只看到柳絮将手搭在即恒的脖颈间,低下头朝他凑了过去……
  成盛青不由颓丧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嗡嗡作响。
  一直以来,他断断续续地都会听到一些关于柳絮的传闻,不知道为什么,她至今为止都不曾许婚。而昨日南王到京的消息也在京都掀起了轩然大波,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该登门去拜访。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柳絮,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下……
  即恒对女孩子很有一套,他早就看出来了,可就是没见过哪一个女孩真正让即恒上心过。方才所见中,即恒与柳絮言谈间的互动却是那么自然,仿佛一种看不见的默契牵引着两个人,将他人都摒除在外。
  一瞬间成盛青尝到一丝说不出的挫败感。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心底仿佛燃起一股出乎自己意料的斗志:他还没有踏出第一步何来的失败?即恒毕竟与柳絮年纪相差甚多,不可能是真心的,柳絮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就是做最坏的打算,南王也不会接受,更遑论家世其他……他没道理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想到这,成盛青豪气干云地喝了一口酒,酒气火辣辣地在喉间燃烧。借着这股酒劲,他正打算直接出击,然而一个莫名的念头忽然不合时宜地划过脑海。
  等等……年龄?
  成盛青猛然回想起在乐津那场叹为观止的艳戏,以及即恒时常嘲笑他恋妹,其实……
  其实这小子根本就是恋姐吧!!难道他是认真的?!
  他惶惶不安地探头张望,最后索性站了起来。可是这一瞧却如同当头一盆冷水,将他心底燃起的酒火瞬时灭了下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柳絮展开灿若春花的笑颜……然后施施然起身,跟着即恒走了……
  ***
  话说回开头,和瑾来到香林苑以后立刻就被陛下拉了过去,柳絮四下里张望了一阵,脸上的神情很失落。她执意要自己随便走走,和瑾便叫即恒给她做伴。
  从昨天到今天,这是和瑾对即恒说的唯一一句话。
  陪着柳絮随意落座后,即恒不免有些沮丧。然而身边立时就传来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骗子,大骗子!”柳絮一边低声咒骂,一边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小瓶清酒,斟满酒盏后仰头就灌了下去,她皱着眉头咂咂嘴,又骂了一声,“骗子!”
  虽不知道她在骂什么,但即恒多少也能猜到几分。想必定是陛下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才让柳絮有怒不敢言。
  会这么有聊无聊地算计别人的,也就只有陛下了。
  他默默接过酒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露打着旋流入杯底,很快就蕴满了小巧的器皿,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即恒端起酒盏,并没有喝,他静静端详起这小片微荡着波纹的甘液,往昔诸事不禁浮上心头。他不喜欢酒,酒欲与色?欲都是能腐蚀人心的东西,由人类的欲望而生,再促使人类毁于欲望。
  这是许多年前那个男人教导他的话,关于这些大道理他听了很多,却唯独这句话记得特别清楚。
  他将酒盏凑于唇边,一股浓郁的酒香仿佛有生命般直往他鼻子里钻,仅仅是酒气就已经让他感到一阵迷眩。
  上一回在彻骨的春寒夜里,他跟另一个同甘共苦的同伴一起偷酒喝,唯有那一口酒他深深记得。桂花酿一路燃烧到胃里,整个身子都跟着烧起来,潺潺的暖流仿佛从身体直流到心里,将侵入骨髓的寒气逐渐驱散。那是唯一一次,他对酒没有产生抗拒。
  想起孙钊那张严肃又不正经的脸,即恒忍不住笑了起来。孙钊,张花病,二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打完了仗,肯定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很自在吧?
  哪里像他……
  正自艳羡间,却听柳絮恨恨地骂道:“哼,这些个女人,一个个平日里装得可正经了,现在像什么样子?比起春楼里的妓子能好到哪去?”
  即恒瞥了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放下酒盏随口问道:“你去过春楼?”
  “没去过。”柳絮没好气道,一仰头,又一杯酒下肚。
  即恒漠然看着,忽然感到好笑。他不禁探头望向另一端围满的人群,首先想到的便是成盛青双眼翻白的样子。真没料到成盛青的魅力这么大,那些女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去巴结他,得权得势的男人就是吃香啊。
  这种壮观的场景只怕今生无缘见第二次,即恒幸灾乐祸地欣赏了一会儿,冷不丁身边一股浓浓的怨气不断散发出来,让他不好意思再置身事外。他往身边一瞥,但见柳絮端着酒盏的手指关节泛青,如果那小东西不是上好的釉瓷盏的话,恐怕早已在郡主的手里化成齑粉了吧。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端起酒盏似是在敬她,似笑非笑道:“柳姐姐,嫉妒的话你也去啊。以你的气场那些女人算什么,还不是乖乖给你让道。”
  谁知柳絮怔了怔后,嗔了一句道:“女孩子要矜持……”
  “噗!”即恒猛地呛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直呛进鼻尖,顿时被刺激得涕泪横流。
  柳絮讪讪地放下酒盏,轻抚着他的后颈,寻来一块巾帕替他擦脸,嘀咕道:“你这孩子,不知道慢一点吗?”
  即恒缓下呼吸,望着柳絮一双已有醉意的双眸,哭笑不得道:“柳姐姐,你平日里的豪放哪去了?现在才开始矜持未免太晚了吧?”
  柳絮不服气地嘟起嘴,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了,显出一份平日里少有的娇态,横了他一眼嚅嗫道:“你不懂……”
  说完,她又醉生梦死似的灌酒。即恒看着她神情不太对,连忙按住她的手劝道:“别喝了,你醉了。”
  柳絮静了片刻,红润的双唇紧抿,有一丝水汽似是氤氲在她明亮的双眸里。她忽然一把甩开他,力气大的出奇,双目圆睁地瞪视他,怒道:“老娘千杯不醉,你别理我!”
  即恒被她的气势吓到,怔怔地看她怄气一般将自己当成酒坛子灌,先前满肚的嘲讽之意渐渐淡了下去。他还真没想到,柳絮是认真的……
  既是这样,一时半会儿怕是劝不下来,即恒只好掂量着这小瓶清酒能熬过几次宣泄,暗地对侍立一旁的宫女嘱咐了几句,便默默陪坐在柳絮身边,再不言其他。
  除了照顾柳絮之外,他便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移目观览着宴席上各色的人群,除了成盛青那一拨,另外几个公子哥身边围着三三两两的女子,有的在弹琴附歌,有的在赏景对诗,也很热闹。但是比起成盛青的盛状就颇显寂寥得多。即恒暗想这几个可怜人估计是陛下拉来充数的。
  在心里如此腹诽,他下意识看向端坐在另一头的男人,然而,目光最终却是落在了相陪在男人身边的少女身上。
  丰沛的阳光落在她的发顶和肩头,为她笼罩上一层淡薄的光晕,令她宁静的侧脸显得犹如出尘般纯净。
  和瑾今日化了些淡妆,凭空里似乎多了几分女人味。此时她心不在焉地听着臣下刚作好的诗词,偶尔笑一笑。陛下回头对她说话,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百无聊赖且十分疲惫的样子。
  全然敛去了锋芒与任性的和瑾……其实也挺耐看的。
  他不期然地想。
  这时,和瑾仿佛察觉到了视线,向着这边看过来。没有丝毫预兆地,两人的视线相交在一起。
  即恒没有避开,便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和瑾怔了一怔,一时忘记了移开视线。
  穿过遥遥的距离,越过重重的人群,目光与目光胶着,仿佛都要透过浑浊冰凉的空气,看到对方的心里去。两种心情纠缠在一起,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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