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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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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白的冰剑直指着即恒,逼人的寒意宛如蛇信自剑尖上喷吐而出,扑到脸上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暮成雪凌乱的目光里在竭力地维持理智,显然妖毒已经侵入了他的头脑,让他的神智也开始模糊不清起来。
  即恒目睹了他这番模样,不免有些物伤其类的伤感。不知暮成雪此刻究竟还有多少清醒的意识,对他自暴自弃的质问,少年仍以鲜有的严肃,回答了他:“并没有什么不公平。超越了人世规则的限制,代价往往才会更惨烈。”
  他盯着暮成雪充满恨意的目光黯然道:“为了维持纯正的血统不惜亲族通婚,多少孩子尚未成长便夭折;一味追求极致的力量热衷比试斗殴,多少族人折损在自家手里……河鹿一族就是这样用血来淘汰弱者,这才铸就了历史的传奇。我的家族能在中原大陆烙下自己的铁蹄,绝不是仰赖天助,担得起’公平’二字。”
  唯有他是因为侥幸才活到了最后,却成为了河鹿最后一个继任者。
  命运就是爱玩恶作剧,他曾经那么讨厌,不惜犯下重罪也要逃离的家族,如今却让他由衷地感到骄傲。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男人的脸,此刻竟然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那些他所逃避的,想要刻意去遗忘的过往,也终于不再沉甸甸地压在心底。即恒看着暮成雪,就恍如当年父亲墨殊,面对着决意要与人类求和而决裂的手足。
  今时今日,数百年的光阴已给出了答案——当年一分为二各奔东西的族人,结局却是谁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或许,也是命运喜爱的恶作剧。
  “如你这样的人,生来便拥有了凌驾众生的力量,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暮家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所付出的艰辛,而我为了驾驭这份力量所忍受的痛苦……”
  暮成雪一步一步逼到近前,变异的雪寒剑上流淌着幽蓝色的美妙光泽,却像一丝丝的恨,渐渐融汇成了溪流。
  那柄剑上困缚的亡魂所饱含的恨,正在牵引着暮成雪心中积压的恨,将其化为强烈的杀意,贪婪地意求鲜血的滋养。
  “既然如此,你如今也一样拥有了凌驾众生的力量,不如就用我们各自的力量来一决胜负吧。”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即恒已做下了决定。当年先祖各自的选择,就让他们在今日一较高下。
  “不可以啊主人!”小蛇娘忧心忡忡地劝阻道,它在剑拔弩张的两人当中不安地游移,最终转眸对即恒哭诉道,“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也完了……”
  即恒沉下的一口气险些噎住,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就断定他一定会输。
  “好女人应该默默在男人背后支持他,而不是默默在男人背后捅刀,知道不知道?”即恒没好气地说,温柔的话语却很坚定,“你要知道,正因为有你在身后,我才不会输。”
  这话说得颇教人有几分心动,可惜小蛇娘更关心的是自己:“甜言蜜语你还是留着跟她说吧……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月光下,少年扬起的唇角带着十足的自信,他微笑着凝视前方的对手,声音沉稳而充满了力量:“当然能,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不必牺牲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再受伤害。”
  骗子才会吹牛吹那么满。
  小蛇娘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脱口而出,可那副温暖的笑颜却仿佛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让它惴惴的心也在安抚中渐渐镇定。
  也是在那一刻,它感觉到这具身体也缓缓松懈了绷紧的神经,就连失去的感知也悄悄地恢复了知觉。仿佛是那个在意识深处挣扎的魂魄,也听到了来自耳边的抚慰。
  

☆、胜负已分

  
  什么样的方法能够不用牺牲任何人。小蛇娘不明就里,即恒却讳莫如深。
  他脸上成竹在胸的表情有着难以置信的镇定。面对怨气冲天的妖剑,杀意满盈的暮成雪,这种镇定唯有自认能够掌控局面时才会显得尤为令人心安。
  “在我打赢之前,你再撑一会。”
  小蛇娘实在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信心,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道:“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她的话音未落,交战便已经开始了。
  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在月夜下飞舞,晶莹的霜花宛如落雪一样美丽。若不是那利器已指到了自己的鼻尖,眼前所见当真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色。小蛇娘紧张地观望战局,却只见光影缭乱,连个人影都看不分明。偶尔一两道白光堪堪劈过头顶,削掉了几根头发,惊得它一身冷汗。
  那实在不是人类所能追及的速度。即恒的身影就像一支被拉开的弓箭,飞速在屋内流窜,他一改先前防守为上的策略,对妖剑傍身的暮成雪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这世间能够让他全神贯注去进攻的对手并没有几个,每到这个时候他的目的也只有唯一的一个——速战速决。
  不论结果是一决胜负,亦或者,一决生死。
  冰冷的剑锋划破了空气,剑鸣声隐隐自耳边掠过,仿佛化成了一声森冷的笑声。战神河鹿的攻击力对于一介人类之躯的暮成雪而言,虽然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压制,但他手中的雪寒剑却在交战中愈发光彩夺目,仿佛在激昂的战意中,这具死去的魂魄又重新复苏了生命。
  即恒在黑夜中静静地注视着幽森的剑刃,一双金瞳凝缩成了一道针尖。他很是清楚,真正的对手并不是暮成雪,而正是那把不知来历,不明愁怨的雪寒剑。
  枉死的妖魔正紧紧缠缚着暮成雪,贪婪无止境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力量。神之血在一代又一代的外族血脉冲刷下早已所剩无几,可对于一只急需力量的妖魔而言,仍足以成为救命的稻草。
  即恒身经百战,对付过妖魔,周旋过人类,可与一把兵器作战却还是头一遭。
  更要命的是,那把兵器的主人并没有丧失神智,他同样在借助着妖魔的力量,为自己壮威。
  暮成雪啊暮成雪,可不愧是先祖的后裔……都是那么难缠。即恒默默地叹道,然而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他踏着四壁飞渡,以臂为剑,并指而刃,不顾雪寒剑的横扫倾身扑入了暮成雪的攻势范围内,迅捷地点中了暮成雪的周身大穴。暮成雪被他意外的举动惊住,想也没想就挥剑直扫,剑刃立刻饮血见红,在月色下晕开了一朵血色花蕊。
  “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就不敢正面来迎击我吗?”暮成雪素冷的容颜犹如一块沉冰,冷眼凝着他道。
  即恒灵活地跃上了房梁,对自己不幸被砍中的伤口只是满不在乎地舔了舔。他俯身望着下面一片狼藉笑道:“当然不敢,我只有一只手能打,我怕死。”
  暮成雪拧起眉头,盯着他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一声忍无可忍的骂声却从旁边传来,满是痛心疾首:“呸……你个骗子,我怎么会相信你?”小蛇娘一脸的绝望,瞪着即恒的眼睛里泛起了委屈的泪光,“你所谓的不用牺牲任何人的方法,就是不停地躲来躲去,直到他没力气再打下去吗?……你再拖下去,我就要死啦!”
  本来交战正酣都快忘了还有它的存在,暮成雪这才想起来小蛇娘被独自扔在了他手边。
  多么容易的距离,杀奸杀双,先解决这一个也一样。
  “吵死了……”他紧蹙的双眉中露出了不耐烦的厌恶,举起冰剑就朝身边劈去。
  眼睁睁看着雪色的光芒朝自己劈来,小蛇娘一万个后悔,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连声又向即恒求救:“救、救救我啊……!”
  伴随着它惊恐的呼救声,房梁上的黑影瞬时跃起,遮住了月光。暮成雪感到身后猛地袭来一道强劲的风势,自他头顶翻身而落。他尚且来不及将视线对焦,胸中唯有一口闷气转为杀意,将持剑的手又加重劈落。一切都发生在转目之间,剑刃劈入皮肉而产生的一丝阻塞感,让他心里顿时安下了心。然而下一刻视觉落定,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却令他惊惧得直后退了一步。
  雪寒剑并没有砍中小蛇娘,竟被一双手牢牢地擒获。那双手看上去并不粗壮,却不知为何犹如有千斤重的力量。雪寒剑夹在那双手中,就像一只嚣张过头的猛兽终于被猎手的铁钳一把捕获。
  月光清冷而苍白,铺洒在两个对立之人的身上,将他们地上的影子拉成了扭曲的长度。幽夜中一双金色的眼瞳映着月华发出璀璨的光芒,强烈的战意喷薄而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化为有形般,在周身的空气中急速流动。
  暮成雪隐隐感到了恐慌,他从未有过如此不安的预感。平生第一次产生一丝恐惧,他急忙抽剑欲退。但闻一记闷哼,剑刃划破了手掌,鲜血顺着剑刃的槽口流落,却没有一滴滴落在地。
  雪寒剑散发出一种诡异的苍白光芒,一丝血色缓缓逆流而上,直往他握剑的手掌钻去。暮成雪这才如梦初醒,妖剑在饮血!
  “不该存于人世之物,还是让它回该去的地方吧。”金色瞳仁的少年发出低低的浅吟,暮成雪却听得清楚,他脱口呼出:
  “不!”
  然而已来之不及,少年立掌一按,手掌交错之间,冰雪般透明的剑刃应声而断。无数美丽的霜花像激起的水花一样飘洒在月光中,傲雪寒霜飞扬地落下,宛如一场无与伦比的,垂死的盛宴。
  历经数朝更替,被无数名剑士争相予夺的雪寒剑……在即恒的手中一刀两断。暮成雪作为最后的主人,在雪寒剑剑陨的那一刻,妖毒立刻涌上了他的四肢百骸。
  ——人类因为兵器而强大,却又因为兵器而无法更强大。所以我们才要让自己变为兵器,从此不再局限于任何东西。
  当墨殊说这些话时,他脸上洋溢着一种从内而外的傲气与自豪,每每都让年幼的即恒为之侧目。
  可是老爹……河鹿毕竟还是人类之躯,人类的身体有极限,无法与妖魔抗衡。
  即恒看着痛苦不堪的暮成雪,心中悲戚又唏嘘。如果玉英是河鹿唯一的天敌,那么克服了玉英的极正之气,河鹿是否从此天下无敌?
  即恒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身体已不再惧怕妖魔的力量。
  “同根一场,何必相残呢。”他向着暮成雪走过去。
  暮成雪在痛苦挣扎中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恨意,痛苦扭曲了贵公子俊逸的容颜,他嘶哑地低吼道:“走开……”
  如他这般自尊心高傲之人,只怕宁可战死,也不会接受对手哪怕一丝的怜悯。即恒站在原地,不禁有些犹疑。
  在人世流浪了多少年,他记都记不清了。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感,一个人浪荡在天地,终日作陪的除了枯藤老树和昏鸦,便是小桥流水,没有人家。他从未奢望过有一天,自己将不再是天涯孤身一人,也不再是绝迹于中原大陆的上古传奇。
  有人说,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即恒则更愿意相信,正因为坚持,才会有希望,哪怕那份希望十分的渺茫。
  “你……你走开!”暮成雪的眼睛已渐渐看不清楚了,恐惧和焦灼一齐涌上心口,他看到即恒仍在向自己走来,便捏起了拳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他挥去。
  啪的一下,被轻松地打掉了。即恒踢开他蜷曲的身体,踩住他的肩膀轻声笑道:“你在命令我吗?”尽管视线已经模糊,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少年咧开的唇边那一抹漫不经心的,灿烂的微笑,清晰得让人简直想发疯,“你已经输了,暮成雪。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先放手

  
  “好不容易赢了,居然还要救他?你是不是有病。”
  一片善心就换来这样的评价,女人心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
  “你不是很喜欢他帅吗,活着难道不好?”即恒动了动自己双手,只觉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连那只没有中蛊的手也感觉不到痛。
  “可帅归帅,跟我的身家性命比起来,一张脸蛋又怎么值当。”小蛇娘十分现实地回答,天涯何处无帅哥,它小蛇娘却只有一条。
  看着即恒鲜血淋漓的双手,小蛇娘不禁又担心地问:“别说他了,你自己怎么样了?”
  即恒这回倒是没有逞强,疲惫地卸下了肩膀,一屁股坐在地上,微闭起眼睛低语叹道:“有点……不太好……”
  原来天机阁老为了将他从玉英的侵蚀中救出来,竟耗费了这么大的力量。倘若不是今日一遭,他恐怕又要辜负一个人的好意。
  见他脸色异常苍白,小蛇娘心下慌乱,抓着他的肩膀哭诉道:“你、你可别死啊,我还指望着你做人呢。”
  这措辞逗得即恒忍不住发笑,他无奈地睁开眼睛,望着这个长着和瑾的脸的“人”苦笑道:“你就不能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真心安慰一下我也好。”
  小蛇娘闻言柳眉一挑,斜眼嗔怪道:“我又不是你心上人,你要我的真心何用?”
  想了想,即恒竟无言以对。
  他打起精神站起身,门外月夜正浓,虫鸣幽静,陛下却不知何时就会杀到,便问小蛇娘:“你还能走吗?”
  小蛇娘动了动胳膊和脚,那股禁锢它的力量渐渐地消弱了,似乎还能走动,便点了点头说:“应该还行。”
  它拉住即恒伸来的手,正要起身,忽然另一只手被人猛地拽住,吓了它好一大跳。
  “你不许带她走。”
  从朦胧的意识中挣扎苏醒过来的暮成雪,紧紧捏住和瑾的手,盯着即恒说:“我……我绝不许你带她走……”
  小蛇娘不知所措,慌张地向即恒投去求救的目光。
  即恒迎着暮成雪痛苦的目光,只觉得很头痛:“愿打服输,纠缠不清可就没意思了,暮将军。”
  暮成雪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平静,他凝住面露不耐的即恒一字一字道:“她跟你在一起受尽了苦难,是你将她的人生推到了悬崖边……你还有什么资格对她的未来承诺?”
  “将她逼到悬崖边的人并不是我。”即恒蹙紧了眉头,压低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了一丝愤怒,“不论有没有我,不论她是否会嫁给你,那个人都是不会放过她的。你难道还不明白?”
  那么多次交锋的结果让即恒看穿了那个龙椅上的男人,在他眼中和瑾是一个威胁,却也是工具。一个身负威胁的工具哪怕仍有利用价值,也依旧让人无法容忍她存在于世。
  “可如果没有你,至少她能活着离开京都,活着离开他的视线!”暮成雪嘶哑地低吼出声,眼中压抑的怒火燃烧着多年的隐忍。
  即恒望着那双炽热的眼睛竟无法反驳,一时居然被痛骂得有些动摇起来。如果没有他的话……如果没有他,和瑾或许会一直生活在虚假的真意中,但至少她不必承受除了寂寞以外的痛苦,更不必,逼得自己去死……
  “主人,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小蛇娘回忆起触及和瑾的记忆时,那股痛入心扉的煎熬,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好像她所经历的痛苦大部分都是因为你……”
  即恒闻言猛地一怔,怒目剜了小蛇娘一眼。后者这才想起自己还要指望他做人,连忙毫无原则地倒戈,对暮成雪声色俱厉地说:“可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砍人,跟你在一起岂不是更要命?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不用等别人暗刀杀人,直接就死在你手里了。”
  这一番话把暮成雪也怔得说不出话来,失去血色的冰雪之颜渐渐浮起了一丝青黑,似有怒意在缓缓酝酿。
  “你……你闭嘴……”
  小蛇娘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心道这姑娘命可真苦,怎么遇到的都没有好男人。
  即恒被猛然涌起的愧疚动摇得心乱如麻,见小蛇娘被暮成雪吓退,这才回过神,扶起小蛇娘的手臂让它起来。
  暮成雪也不肯放手,他重伤在身,动一下都吃力,却也卯足了劲不肯退让。
  小蛇娘就这么一人一只手,被两个人拔河一样拉在中间。谁说这是检验真爱的绝佳良机,谁爱你更多就会先放手?事实证明男人自私起来比孩子都不如。
  “你放手,再不放手她的手要被你折了。”
  “那你为什么不先放手?”
  “……”
  小蛇娘忍受着双面的痛楚,谁都不肯先放手,它的手却可能真的要被折了。
  “你们两个再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它闭起眼睛忍无可忍地叫道,随即张开一口小银牙就冲着离它近的那个咬了下去。
  “唔……”不幸中招的那个一声痛呼,终于有人不堪疼痛松了手。一股巨大的力道立刻猛地袭来,将它一把拽了过去。
  小蛇娘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意识仿佛要脱离身体。只恍惚觉得,那股巨大的力量简直要将它从那具身体里拽出来似的。
  它连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就直往身前的胸膛上扑了过去。两个人一起重重跌倒在地上,哀呼声一齐响在耳畔。
  悄悄地睁开眼睛,花了点功夫才逐渐适应明亮的月光。小蛇娘自那温暖的胸膛上抬起头,迎面正对上暮成雪惊愕的面容。
  我的天……把主人给咬了,怎么会这么倒霉?
  它下意识回头去寻找即恒,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整个通铺仿佛就只剩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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