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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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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她紧紧攥着手心,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会发抖,“……十六年前在沁春园究竟发生了什么?”
  露妃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好像她的疑问早已在她眼中。她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十六年前的沁春园,正是公主殿下诞生的地方。昔时昔日,旧人旧物,早已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虽然很遗憾,但却是天意难违,公主何需挂怀于心,徒增烦恼。”
  天意难违?和瑾不明白露妃意有何指,但她听出露妃并不想告诉她。这个女人明知她为此事而来,却偏偏等她问出了口再委婉地告诉她,别再问了,我不能说……登时一股火气上涌,她也顾不得礼数,猛得站起身厉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意难违?难道我的母妃是非死不可吗?”
  难道她死于叛军刀下是不可避免的命数?天意有何必要白白牺牲一个弱女子的性命?
  露妃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怜悯,她没有呵斥和瑾的无礼,面对质问,她却道起了另一个话题:“公主以为,身为女人一生的最高峰是什么?”
  和瑾心有怒火,然而露妃不急不缓的态度却又令她冷静地看到自己的失态,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被打败,更不能让她有机可趁。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对露妃的发问却又委实摸不着头脑:“登上皇后之位?”
  露妃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那公主可知,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有资格问鼎后位?”
  和瑾秀眉微蹙,不知眼前这个女子意欲何为:“贤良淑德的名门闺秀,深得百官爱戴的名门望族之女。”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女人……不知是否听出了和瑾话里的讽刺,露妃唇角的笑容划过一丝冷意,她敛目正襟危坐,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公主此言既对也不全对。为何陛下需要名门望族之女当他的皇后?”
  “因为他需仰赖重臣的扶持稳固江山。”和瑾小心措辞,谨慎地盯着露妃。
  “既是说,他需要汲取力量为自身所用。”
  和瑾不置可否,但这句话从露妃口中说出,总觉得有一些变味。露妃的笑意之中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压低了声音,那双异色瞳仁里流动着诡谲但又令人心醉的光芒:“如果百官之力已不能满足皇室所需,甚至……”她有意一顿,凝视着和瑾,“连‘人’的力量也不能满足了呢?”
  和瑾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她话中深意,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梁,那双三色瞳仁的视线让她全身发怵,她畏而生怒,喝道:“荒谬!你身为皇妃岂可在宫中宣扬巫邪之谈?”
  她话一出口才觉没有底气,露妃本就不是正道中人,她虽以夏家千金的身份进入后宫,但谁都知道,陛下之所以对她感兴趣,还不是因为灵女的身份?而和瑾自己深夜来访,也正是因为如此。
  她怎么会脑子一热跑来找这个怪女人……简直可笑。和瑾既懊又恼,料想露妃根本不会告诉她真相,也许这个妖女根本就是诓她,哪里会有人类能看到什么过去未来?她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也是傻了。
  “娘娘,是我唐突打扰了你。今后我不会再来叨扰你养胎,告辞。”她生硬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连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慢着。”露妃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喝起,和瑾顿下脚步,心道如果她不肯放她走,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然而露妃接下去的话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令她自脚底产生的寒意瞬间袭卷全身,几乎无法动弹。
  “公主难道不知你的生母甄玉棠来自赫赫有名的‘甄一门’,乃甄氏一族嫡系传人。她通晓古今,身怀异术,甚至拥有能够左右中原大陆命局的力量。”身后优雅的脚步声伴随着轻笑款款移来,在和瑾耳中听来却如同一只恶鬼带着生杀予夺的愉悦逼近,生生攫住了她,“甄玉棠可不是贤良淑德的名门闺秀,更不是百官爱戴的名门望族之女。甄氏一族早有传言世世代代都含有非人的血脉,她作为血统纯正的嫡女,又岂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和瑾想让她闭嘴不要再说下去,方才她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个女人闭口不谈,现在她不想知道了,她却报复似的满含恶意地强塞给她——“你的母妃甚至不算一个完整的‘人’。”女子在她耳边咯咯笑道,爬上她肩膀的纤白手指上妖冶的海棠花触目惊心,犹如一场噩梦。
  “公主,你也是。”
  呼吸为之一滞,和瑾反手向后一推,想要挣脱恶鬼的禁锢,不料掌至半空却被生生截住。露妃纤长的手指扣住她脉门,她竟然没有躲开!
  和瑾惊骇至极,她从来不曾听说,露妃竟然会武功。
  不,如果她当真知晓过去未来,是早以读出她的内心因而先发制人?不论是哪一种都令人胆寒。
  “你、你处心积虑想登上皇后之位,究竟想要什么?”
  露妃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听到这话却似乎感到好笑,她柔柔地笑道:“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的,别无其他。”
  三色的瞳孔里散发着熠熠的寒光,如一柄刀刃,锋芒毕露:“只不过比起一般的女子,我比她们多要了一点。”露妃嫣然地笑,“地位,财富,美貌,孩子,权力……我只是希望我爱的男人离不开我,不论他心在哪里,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我一个;不论他如何看待我,能陪伴他终生大业的女人,也只有我一个。”
  她说得很坦然,坦然到让和瑾感到害怕。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囊中之物,后宫大权早就在你手中,皇后之位形同虚设,你又何必逼他?”
  露妃的表情忽然淡了下来,那双异瞳里的光彩隐隐透出惋惜,甚至有点寂寞:“公主说的不错,我什么都得到了,皇后之位也早晚是我的。可是……”她喃喃地道,“我最想要的东西却没有。皇后之位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分,让他心甘情愿封后的,是他真心爱的女人。这种痛苦,公主也当理解才是。”
  和瑾哑口无言。自皇后过世以后,陛下广纳后宫,他一向如此风流,并没有什么不妥,最多不过落得人后一句闲话。然而皇后之位空悬至今,百官只当他定不下性,不愿再有哪个女人名正言顺来管束他……即便和瑾与他朝夕相处十六年,所知内情也不过是认为他在权衡百官的势力,尚未择优而选。
  然而露妃却一语道破连和瑾都没有察觉的事。皇后过世数年,她并非望族之女,又无子嗣留存,身死而魂消,宫中新人换旧人,便再没有人提起过她。露妃却如亲眼所见一般刻骨铭心,她……她当真能看到过去未来?
  “公主执意想要知道真相,与其问我,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对公主而言也许更容易接纳。”她目中流转,方才刹那间的黯然好似浮光虚影,慢慢松开了和瑾的手,“我言尽于此,其余不便多说,公主自便吧。”
  和瑾怔怔地退开了两步,她有一些恍惚,露妃的话里藏了太多的玄机,让她一时不知该先理哪一头。露妃不肯多言,却又偏偏透露出她什么都知道的态度来,如果不是她有意要拿和瑾取乐,那就是有人要她闭嘴。
  能命令她,也让她甘愿受命三缄其口的人,只有一个。
  和瑾只觉得仿佛突然置身在冰窖中,她终于看清了那团将她牢牢困住的迷雾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为什么还要一步步设局将她套在里面?
  他害怕她知道真相?可她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她能有什么真相会动摇到他的利益?一面温柔可亲处处为她着想,一面又这么……
  “这么残酷无情。”
  和瑾猛得抬起头,露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异色的瞳仁里充斥着怜悯的光:“公主即日就要大婚,离宫之后只怕没有多少机会再回宫。有些事又何必耿耿于怀?真相这种东西无非是一些陈年旧事,于今又有何干系?你若真心待一个人,就不要想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多了,只会令你失望,令你痛苦,令你发狂,令人恨得……想杀人。”
  仿佛一刀斩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上,她忽然骇得全身战栗,犹如两年前那场被血水冲刷的雨夜……
  不要太信任他。
  那个聪慧而苦命的女子曾在生命尽头为她留下一句劝告,可是她却刻意将它遗忘了。那件事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隐秘,他们默契地自此避而不谈,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牺牲自己而保全他的功臣……多么可笑。
  忽然一只尖锐的指尖触上她的眉间,和瑾下意识挥手避开,狼狈地按住早已消失的伤痕。不料面前女子竟无设防,在她一推之下猛然向后跌去。“啊——”露妃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她惊慌地按住小腹,脸色煞白。
  突来的变故让和瑾吓得失了魂,她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露妃一把擒住了手腕:“你若伤到我的孩子,我就让你下地狱!”
  喑哑的嘶吼声犹如来自地府恶鬼,三色异瞳里骤然冒出凶狠的精光,滴血般恶毒。和瑾顿时吓坏了,她挣扎着想要摆脱露妃的钳制,然而那只柔柔弱弱的手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钳住她的手腕纹丝不动,仿佛要生生将她的手骨捏碎!
  “妖怪……妖怪!”和瑾失声惊呼了起来。
  那女子凄惨地笑了起来,恶毒的汁液仿佛随着她的笑意流淌而出,沾骨既噬:“哈哈,妖怪……?是,人人都这么说我,但你没资格!你一个人的命运牵动着整个中原大陆,招致中原大陆千年祸劫,连天上城都束手无策!……你贻害千年而不自知,因你而死的人何止千千万,你本不该存在这世上,甄玉棠早该一刀杀了你!……”
  “放开我——!”和瑾撕心裂肺地喊道,内殿之中已有人闻声赶来,她惊骇至极,露妃脸上逐现痛苦之色,钳住她手腕的力道渐松,便被她挣了开去。
  “娘娘,娘娘……”嬷嬷已当头冲了过来,和瑾顾不得众人惊慌失措的喊声,踉踉跄跄地转身就逃。她一头栽进黑夜里,没命似的往前跑。道路两边的林木仿佛忽然化身索命的判官,张牙舞爪向伸出干枯的骨爪,露妃恶毒的脸庞浮在空中,不论她怎么甩都甩之不去。不知何时宫灯已经渐渐消失在身后,她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不见光亮,寻不到出路,黑暗犹如一张致命的大网将她笼罩住,丝丝缕缕都淬着毒液……
  ——妖怪?人人都这么说我,但你没有资格!
  ——你贻害千年!
  ——甄玉棠早该一刀杀了你!
  ——你若伤到我的孩子,我让你下地狱!
  句句钻心,字字蚀骨。和瑾捂住耳朵堵住源源不断自耳边翻腾的诅咒,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凄凉的惨叫回荡在空荡荡的夜里,恍如被投进一口没有底的黑洞之中。哭喊声惊起一片鸟兽虫鸣之声大作,然而声音一旦止息,这份窒息般的寂静却让人更觉寒意入骨……
  一双脚迈入了和瑾低垂的视野。
  “公主,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和瑾讷讷地抬起头,恍惚地看过去。她知道自己认得这张脸,认得这个人,然而神经却已经麻木,不知眼前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卫……冕……”她的脸色可怕极了,卫队长提着宫灯乍一瞧见,当如撞鬼般心颤了一下。 
  他忙过去将和瑾扶起来,触及她手臂竟全然绵软无力,被强硬地拉起的身子却又定定地立在那里,魂不知何处。泪珠顺着两颊滚滚而下,在苍白的月色中那么凄凉。她没有哭,也没有再说话,只一双眼睛讷讷地望着他,两汪水潭之中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惊恐,却始终在外人面前坚忍着不愿决堤。
  卫冕心中一痛,伸手过去,却又觉有失礼数,半晌,终是探手抚上她肩背,将她轻轻带进自己怀里。
  乌云散去,皎月当空,他轻拍着少女的背脊无声安慰,不敢逾越甚多,又不敢轻言放手。只是对着那皓皓长空,沉重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找回了当初的存稿,所以目前会维持日更。祈祷后期续写的风格与当初不要差别太大,终于能体会失散多年的孩子回家后,完全不认识的心情了QAQ

☆、唯一的当事人

  卫队长拨开花丛,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后才悄悄潜进了御花园的密丛里。这里时常会被一些偷情的宫女和侍卫当作幽会圣地,当然偶尔也会有其他不速之客。
  和瑾抱膝躲在花丛之中,她身形娇小,那半人高的月季将她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以往卫队长夜巡时曾多次发现她躲在里面,偶尔心情不错就壮着胆子把她拎出来,但更多的则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今日依稀与往日好像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少女蜷缩在花林之中,她的身体看上去更单薄、更瘦弱了……唉,这哪里是一个即将大婚的天之骄女该有的样子?
  “公主,卑职方才去雀翎宫打探了一遍,露妃娘娘没有大碍,公主放心吧。”他柔声说,生怕声音再大一点都会惊吓到她。
  和瑾懵懂地点了点头,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她还没有从梦靥里醒过来,露妃歇斯底里的恫吓像在她脑中扎了根,一遍一遍回荡在耳际,她恶毒的容颜,异色的眼瞳,妖冶的红唇……和瑾想要伸手拭去额上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握都握不住。
  卫冕脸色变了,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过去,她像濒死之际突然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抓住了他,修剪圆润的蔻丹扣住他的皮肉,仍然沁出了丝丝血色。
  卫冕皱了皱眉,柔声安抚她,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公主遇到了什么?如果是雀翎宫的误会,露妃娘娘凤体安康,陛下想来不会责怪你的……”
  和瑾摇摇头,像在反驳他的话,又像在努力将自己脑中的幻念甩掉,呼吸急促地喘着气。卫冕只好不再说话,一再重复着轻拍她的背脊,为她顺气。
  四周只有虫鸣之声,此起彼伏的更显寂寥,然而听得多了,却又觉得似乎胸中一口郁结慢慢地就化在了这虫鸣里。片刻之后,和瑾终于缓过气,也镇定了下来。她抬起苍白的脸,像终于认出了卫队长一样,目中有些怔忪:“卫冕……”
  卫队长忙道:“卑职在。”
  和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气若游丝问他:“你告诉我,当年是你亲手把我从沁春园里带回来的吗?”
  卫队长怔了一怔,不知为何突然提到此事。思及和瑾方从沁春园回来,又闻沁春园再次覆灭在火灾之中,而那纵火弑君的罪犯还未绳之于法,也许因此触到了和瑾的伤心事,便拍拍她的手背劝道:“都过去了,公主,不要再想了。”
  和瑾猛得抓住他的手:“回答我!”
  卫队长着实吃了一惊,和瑾目中灼灼生焰,并不是玩笑,也非委屈,便只好颌首应道:“是,是卑职亲自将你带回宫中,一路上均无假他人之手。”
  “那……”和瑾又问,“其他人呢?其他人现在都还在吗?”
  卫队长不知她问的是谁,十六年前沁春园惨剧无一人生还:“原本在沁春园里的人都死了,我随军的那一支部队早已经解散,分编到各地各部,而当时领军的将军因为一次驯马事件不幸身亡……”
  他慢慢回忆,突地感到一丝不适感。
  “那就是说,他们都不在宫里了。”和瑾喃喃。
  卫队长瞧着和瑾发愣的双目,心底渐渐升起一丝异样,但他还是纠正了和瑾的话:“他们都不在京都了。”
  和瑾点了点头:“只有你了……”
  露妃所说的当事人,正是卫冕。当年沁春园里幸存下来,如今仍然在和瑾身边的,只有卫冕。
  “公主……”卫冕感到一丝不安。
  和瑾郑重地问他:“告诉我,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卫冕倒吸了一口气,果然……她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而神魂失措,但是唯独这件事他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公主殿下,你很累了,卑职送你回清和殿歇息吧。”
  “不!”和瑾猛抓住他的手臂,头摇得坚决,她的目中有泪意,然而在月色之下却散发着明烈的光,“告诉我,卫冕。只有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只有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被生下来……”
  卫冕急了,扶住她的肩膀厉言道:“公主何出此言?虽然玉妃娘娘早逝,但先皇待你如珍宝,陛下也一样对你宠爱有加,你比任何一个公主,甚至比欢沁两位公主还要受皇恩宠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也没有那么弯弯扭扭的心计。但他知道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有时候分得太清楚反而是自寻死路,他已经因此而吃了大亏,并且现在还在为此而付出代价。
  “你说的不错,父皇宠爱我,皇兄宠爱我,可是母妃呢?……她不想要我对不对?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想亲手杀了我……”
  “因为她疯了!”卫队长制止住和瑾的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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