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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_梁振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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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碧霞面色登时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是为何?”
  “为何?只为昭府的千金小姐不能许配给一名寒酸的门客。”婵媛平静地注视着女儿的眼睛。
  “女儿不以出身贵贱论高低,只看重品性才华!”向来温顺静默的碧霞此时眼中已是少有的坚持与倔强。
  婵媛并不恼,亦不急,她复又端起那枚玉簪端详,片刻才悠悠道:“是了,我昭家的女儿自是心高品洁,不诱于誉,不恐于诽。只是那仓云也能够如你这般自在清高吗?”
  见碧霞面带困惑,她缓缓道:“此事既能传入我的耳中,早晚亦会传到你父亲那里……”
  甫一听到“父亲”二字,碧霞单薄的肩膀便轻颤了一下,这一细微之处并未逃过她母亲的眼睛。婵媛又淡淡道:“若知晓你们如此私相授受,以你父亲的秉性,恐怕轻则将他驱逐出府,重则……”
  婵媛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已在碧霞眼中看到了足够的惊惧与惶恐。
  “父亲……他怎能……”碧霞终究没有说下去,她又何尝不了解身为朝廷大员的父亲是何脾性。
  婵媛握住女儿的手,温言道:“仓云出身寒微,能入我昭府为卿,应是历经十数载寒窗苦读,身上又背负了家中殷切期盼。你只与他整日吟风赋月,又可知他家中父母年事已高,弟妹却皆是未及黄口?”
  见碧霞怔怔未语,婵媛又道:“适才你说他生性善良,诗才品性兼具,正因如此,若一朝被我昭府驱逐获罪,于你也许只是失去一个良人,于他或他的家人,却将是灭顶之灾。这郢都之大,将再无他立身之地。”
  一席话如一柄利剑直直刺入碧霞的心窝中,她只觉那剑刃一分一分深入,直将她的心剖成了不堪的碎片。
  婵媛见女儿如此凄楚神色,心中亦是疼痛,只是于官场人场之中积年行来,她早已学得了那烈火烹油的火候。
  至此,她将手中玉簪紧握,静静退去了。
  同是自朝中归来的大司马屈伯庸,此时亦是在府中焦灼异常。夫人柏惠伴在身侧,长子屈由也立于一旁。
  “大君注意到原儿了?”柏惠半喜半忧地问道。
  “何止是注意到,大君亲自吩咐原今日入朝侍驾,下朝后又将原直接请入宫中。这是何等的看重啊!”屈由带着由衷的骄傲与欣喜。
  柏惠听后,却并无什么高兴的样子,她侧头看了看屈伯庸沉郁的神情,良久,叹了一口气。
  屈由不解:“爹,娘,弟弟得大君欣赏,是喜事,你们却为何如此担忧?”
  见屈伯庸犹在出神,柏惠叹道:“原儿自小散漫惯了,性子不拘冲动,如此行事却伴君王近身左右,如何叫人不担忧?”
  屈由笑笑道:“爹娘不必太过担心,我自会好好看顾于他,必不叫他做出什么乖张突兀之事来。时日久了,相信原弟自会有所长进。”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屈原的声音:“哥哥便是有这个心,做弟弟的也怕是要辜负喽!”
  说着,便见屈原信步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繁复贵服早已换成一袭霜色错花纹底的窄袖锦衣,腰间一条石青革带,两端系无纹白玉带钩,更显长身鹤立,孑然清傲。
  “灵均,来得正好,大君处如何?”屈由眼睛一亮。
  屈伯庸夫妇亦是急切与探究地望向幼子,只是一时克制着没有问出声来。
  屈原眉毛一掀,便已将哥哥的期待与父母的焦色尽收眼底。他垂下眼睛微微笑了笑,换上惯常的散漫神色:“能如何?仍是那张仪借璧之事罢了。”
  “那你是如何回答大君的?”屈伯庸终究还是焦急地问了出来。
  “我?”屈原略微一顿,继续微笑道,“我能说出什么机妙,左不过平日在父亲身边惯听的一些泛泛之言,随口诌的,已记不清了,应付过去而已。”
  “大君于你难道没有招揽之意?”屈由有些失落。
  “纵是有,我也必是难以胜任,所以早早借更衣而去矣!哪能给大君以开口的机会?”说罢,屈原还露出狡黠的微笑。
  屈伯庸无声地松了口气,眉宇间的乌云不觉间散去了大半。
  “你个竖子,与大君也敢开这种玩笑!”柏惠笑着嗔骂道。
  屈由亦是摇头苦笑,拿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没有法子。
  屈原向爹娘略施一礼:“父亲、母亲,朝中事已回了,灵均还有事要办。”说罢,转身便向门外走去,路过哥哥屈由时,快速向他使了一计眼色。屈由会意,微微点头,亦告辞而出。
  及至门口,柏惠关心问道:“要去何处如此慌张?”
  屈原脚下未停,人已走出门口,声音悠悠传来:“自是哪里于朝堂远些,便去哪里!”
  兄弟二人走后,屈伯庸与夫人坐于房中良久无言。
  第二日清晨,郢都郊外的乡道上,屈由与屈原正自策马疾行。屈由侧头看看屈原额头上已经渗出的细密汗珠,不由无奈暗叹,勒住马头,停在了路边。
  屈原见状也忙勒马,问道:“为何停下?”
  屈由将随身水囊递过去说:“赶路急,怕你身子吃不消,稍事休息片刻再行。”
  屈原接过水囊,并不急喝,先下马自鞍后解开一个包裹,小心取出一盆碧绿清香的兰草,将囊中之水缓缓倒了一些在盆中,见盆中泥土将水悉数喝饱,这才放心地在自己口中也灌了一些。
  屈由见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盆兰草之名贵可说是当世罕见,多少贵胄公子以重金求之,都被你拒之门外。它与你相伴多年,已谓老友。如今真舍得将它入药,只为救那一个乡野莽夫?!”
  屈原闻言,面色不改,只是将水囊装好递还给屈由,淡笑道:“再是名贵,亦不过是草木,怎可与人命相论?何况他的旧症复发与咱们总脱不了干系的。”
  二人启程,屈由忍不住问道:“昨夜我们已去你上次所说的庙宇中探过,百戏班早已撤去。若只是送个药引,我代你送到便是,何必非亲自追去那权县?山路难行,你一介书生怎受得了这长途颠簸跋涉?”
  屈原却只是专心赶路,并不答话,眼睛望着去路的方向,亮着微光。
  宝髻松松挽就,粉黛淡淡妆成,嬴盈斜卧榻边,望向窗外渐落桂花。深院秋浓人疏,她静静地感受着腹中传来的胎动,目光清明而散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片刻,虞娘强忍喜悦的声音传来:“恭喜公主,张相求见!”
  嬴盈收回逡巡在落花之上的目光,似是宽慰地搭在隆起的腹部上,懒懒起了身。她扶了扶鬓边的散发,看也未看虞娘,只淡淡道:“刚才那一阵车马嘈杂,这般兴师动众,王兄真是一点未变。”
  待她收拾妥当,袅袅行至外殿,殿中已排开几行雕龙盘凤、点金描彩的髹漆大箱,箱子被一个个打开,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琼瑶玉佩光辉熠熠地横陈在箱中。
  嬴盈从箱子前依次走过,间或用手随意拨弄一下其中的物件,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喜色。
  张仪躬身深深一礼:“见过公主,久闻公主容色倾城,质傲寒霜,今日一见,果然更胜传言。”
  嬴盈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便是王兄新拜的张丞相?”
  张仪依旧执礼道:“正是张仪。”随即又道,“君上甚是惦念公主,此次来使前,特嘱微臣务必替他好生看看公主,将君上的顾念之情如实转达。”
  嬴盈掩口轻笑一声:“劳烦丞相国事繁忙之余,还要来管这档子闲事。”
  张仪不动声色道:“公主之事岂是闲事?公主入楚多年,想来必是思乡情切。微臣此次前来,特带了您往日最喜爱的一应吃食玩意儿,皆由君上亲自挑选而成,只盼能解公主愁思一二。微臣这里还有君上亲笔书信一封,请公主……”
  张仪自怀中掏出一封信,话还未说完,便被嬴盈打断:“请丞相代为转告,有劳王兄费心,只是嬴盈如今有孕在身,任何吃食与物件,须经过宫中医官查验方可使用。这几大箱的东西要查到何时?想来实在麻烦,还是劳丞相带回去吧。”
  她掩口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今日丞相来得匆忙,我们也未曾预备下什么,有身子的人又是特别懒散无状,便不留丞相久坐了。山高水长,秦地风光无限好,待丞相返回之日,还请转告王兄,相见争如不见,乡情何似无情……”
  最后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言罢,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往内殿的层层帷幕鸾帐之中。
  熙攘的集市外,一条小巷中,溜着墙根走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的身子在秋风中有些瑟缩,步履蹒跚,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篓中是一尾尾新鲜的大鱼正甩尾翻腾,在阳光下泛出点点银光。
  老人在巷口停住,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便慢慢地将背后的竹篓卸下,轻轻地放在地上。那篓中垫着一块又大又厚的油布,将鱼与水都盛在其中,以此来延长鱼的寿命。
  老人在地上铺了一张略显破旧的麻布,然后又从竹篓中小心地挑出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摆在布上,随即找了个有些阳光暖意的位置盘坐下来。他正要开口向过路的行人吆喝,忽见自集市方向走来一行人,顿时心下一颤,糟了!
  只见为首一名大汉满脸横肉,面目凶恶异常,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亦是飞扬跋扈、气焰嚣张,正是权县著名的地痞恶霸刘歪嘴和他的狗腿子们。
  老人慌张张起身,急急将两条大鱼塞回篓中,又将身下的麻布随意一团,还未及收起,便听到那刘歪嘴远远喊了起来:“卢茂老儿!休走!”
  老人双手一颤,险些将鱼篓倾翻。他眼见已难逃此劫,只得紧紧抱住怀中鱼篓,颤巍巍地乞求道:“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
  话还未说完,那刘歪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黑黝黝的皮鞭。人未到,鞭已至,他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那鱼篓上。只见老人护在前面的双手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纵是如此,他却依旧强忍剧痛,不肯松手。
  刘歪嘴身边一个眉眼可憎的帮手,扑将上来欲抢下老人手中的鱼篓,卢茂拼死抵抗,口中依旧哀哀求着:“求大人开恩,这已是我一家老小最后的口粮!”刘歪嘴哪里管他这些,抬手又要一鞭抽过来。卢茂面色绝望地闭上双眼,只以全身护住鱼篓,拼死抵挡。
  只是这一鞭子并未落下来。他瑟缩等待片刻,才颤颤地睁眼望去,却惊见一名眉目清秀的年少书生正牢牢地护在他的身前。只见这书生英眉微蹙,一双眸子似寒星乍现般明亮。
  书生身后,一名丰神俊朗的挺拔青年用一截马鞭紧紧缠住刘歪嘴的黝黑长鞭,只轻轻发力,便立刻夺将过来,甩在地上,眉目间全是不屑。
  正是屈家兄弟。
  刘歪嘴见鞭子被夺,不免着眼打量一番,见来人服色普通、年轻面生,其中一人嘴角还挂着极为轻蔑的笑意,顿时心头怒起,率先一拳便向着屈由面上而去,口中狂叫:“兄弟们,上!”
  屈由剑眉微挑,淡淡看着那拳头夹着风声袭来,及至面前,他才轻描淡写地踹出一脚。只见那身形魁梧的刘歪嘴便如破布口袋般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上,又软软落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众狗腿皆是反应不及,刘歪嘴飞出后,他们已冲至屈由近身,却被他那一脚飞踹吓得一激灵,顿失了怒恶之气,愣是将人围在中间,却无人敢上前吆喝半句。
  屈由戏谑地看着身周众人,面上笑意更盛。
  刘歪嘴自墙根处挣扎起身,见状大怒,心下痛骂这一帮不中用的狗腿子欺软怕硬,丢尽了脸面,嘴上却号叫道:“拿下此人,重重有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干地痞闻言立时大振。其中那名刚刚抢夺老人鱼篓的贼眉鼠眼之人,名为招远,他眼珠一转,高喊道:“兄弟们抄家伙一起上,他双拳难敌四手!”说着,抄起腰间别的一把锃亮的匕首便狰狞地扑了过去。
  见状,包围圈外的屈原大惊,高叫一声:“哥哥当心!”
  圈中的屈由却依旧是一脸淡笑,招远的匕首欺到近处时,他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拧身微侧,将将让过了直刺来的刀刃,一把反扣住了招远送到胸前的手臂。招远只觉得手臂如被一双铁钳死死箍住,疼痛欲折,登时呲牙咧嘴,手一松,匕首掉了下去。
  屈由也不与他纠缠,手上只轻轻一送,招远便如没了分量一般飞出丈许。他身子刚刚落地,便听得风声簌簌而至,不由得心下大惧,只觉身下一凉,勉强望去,惊见那把明晃锃亮的匕首,此刻已直直插在自己双腿之间,将裤裆撕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地灌入裤裆之中,只再向前寸许,他招远便是要断子绝孙了。
  这一扣一送只在瞬间,招远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身边已又多了五六个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同伴。而上一刻还如身陷虎狼环伺中的屈由,此刻身周已空无一人。
  见此情状,刘歪嘴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目光狠狠地在屈由与屈原二人面上剜过,似是要将他们的模样刻在脑中。他扶墙挣扎着刚刚起身,却见屈由冷冷的目光向自己射了过来,当下双腿一颤,险些又坐了回去。
  他朝不远处面色如土的招远恨恨地瞥了个眼色,招远会意,立时颤声大喊:“撤!”
  众狗腿如蒙大赦,登时一哄而散,再也不看这瘟神似的屈由一眼。
  屈原将那名为卢茂的老人扶上自己的马,屈由将鱼篓背在身后,一瞬间传来的鱼腥之气,险些令这个适才以一敌十的将军透不过气来。
  “老人家,您所住何地?我们送您回去。”屈原温和地问道。
  卢茂自始至终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哆哆嗦嗦地伸手指指江边的一条土路,兄弟二人便牵马顺路沿江而去。
  屈原将马让与老人,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在江边泥泞的土路上,霜白的袍服下摆沾满了泥渍,鞋履中亦早已积满了冰凉的泥水,然而他此时顾不得自己的惨状,只是愣愣地看着沿途江边的破败景象。随处可见的老弱妇孺,在随时可能倒塌的土屋中居住。时值深秋,小小的孩童还光着脚在泥水中奔跑,面颊发黄,瘦小瑟缩的身子上只有破旧的单衣,见到屈家兄弟,便好奇地上来打量。
  初始,屈原与屈由二人还曾低声交谈,行至后来,二人已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又行一段,一座简陋破落的小院映入眼帘。卢茂笨拙地翻身下马,带着屈原和屈由走进去。院中有一个石墩,旁边挑一根竹竿,上面晒着长长的渔网,网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明显的破洞。院落之中是一间茅屋,一眼见底,除了简陋的桌几灶台之外,几乎只剩下四周的土墙了。
  兄弟二人默默地站在院中,一股令人窒息的鱼腥气扑面而来。他们屏住呼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言的震惊与心痛。
  老人放下鱼篓,叫一声“我回来了”,一阵热切的脚步声从里屋响了起来。门帘一掀,先是一个小男孩蹦跳着蹿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倩影闪过,一声清脆的女声婉转而至——“爹”,却是一位女子盈盈而出,一身寻常的藕色麻布深衣,虽衣料简陋,却合身干净,腰身系一束姜黄的布带,素净异常,只觉腰若扶柳,身姿绰约。
  屈原一见,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身旁的屈由也不禁双眼直瞪,不敢置信。
  莫愁?
  莫愁掀帘而出,却见屈家兄弟站在自家院中,不由大惊。再看自己爹手上面上皆有伤痕,顿时失了情态,慌忙扑过来将老人一把扶过,声几欲哭地问道:“这是谁干的?!”随即,便怒气冲冲地看向屈原兄弟,眼神似刀刃射出一般尖锐。
  屈由刚要申辩两句,那老人已急急按住莫愁的手臂,声音嘶哑着说:“不是他们。正是这二位公子救了爹,不然恐怕今日我真要……”卢茂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剩下的话阻了回去,不过在场之人皆已明白他的意思。
  莫愁将老人慢慢扶进屋中,屈原二人也默默地跟了进去。莫愁一面轻轻为父亲涂抹伤药,一面数落道:“那县中集市是好去的吗?何时没有那一帮恶霸长驻?那些人可是好相与的?怎地这样糊涂!”
  屈原坐在旁侧,静静地望着莫愁怒气未消的侧脸,微笑着听她埋怨父亲。莫愁脸上脂粉未施,发束低髻,面含三分嗔怒,唇启两点轻怨,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只把个屈原看得似痴了一般。
  身旁的屈由见屈原又是这样一副痴迷呆傻的模样,顿时心下悲号:怎地摊上这样一个弟弟,聪慧起来舌战朝堂,痴傻起来呆如泥塑。
  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脚下也是暗中飞踹,才将屈原的魂儿勉强唤了回来。他提醒道:“灵均,你此番前来不是还有东西带与莫愁姑娘吗?”
  屈原拍一记脑门:“差点忘了,多亏哥哥提醒!”说罢,赶忙出去自马上取了那盆君子兰进来,放在土台上,温言道:“这株三年不败的兰草正是治疗蒙远痨症的重要药引,甚是难寻,我特地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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