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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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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箫抽出自己的长剑用力击挡着飞刀,拉着阚依米向前狂奔,后面的人一看,又扔出几把飞转的弯刀,都被离箫躲开,刀打着飞转飞回,接着又飞回来,有一把堪堪地贴着阚依米胳膊而过,锋利的刀锋削掉了一她胳膊上一块衣服下来,惊的她大叫,“蘑菇兄!”
  “快跑!”离箫大叫着挡在她前面急速地移动着身体,灵活跳跃腾挪把急驰而来的飞刀用力打回,飞向崖壁,传来两声惨叫,从上面掉下两名异族服饰的人。
  躲在他后面躲闪的阚依米看到那两名掉下的人惊叫道:“突厥人?”
  “不是。”离箫干脆了回道,是拉起她就跑。
  “他们明明穿得突厥服。”阚依米飞奔中不忘提出疑问。
  “别问,快跑。”离箫只拉着她飞奔。
  一见两人逃跑,从两侧的山崖上忽拉跳下十几人,是高举着弯刀向两人追来。
  阚依米边跑还抽空向后面描了一眼,说道:“我只需亮明身份,依我外公的身份,吓死他们也不敢杀我们。”
  “是高车人!”离箫叫道。
  阚依米惊愕,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前面的山崖上再次跳下十几名身着突厥服饰的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后面追着的人也赶了上来,是前后夹击把两人堵在了这一线天中,离箫一拉阚依米,背靠着一侧的山崖看着围上来的人,举着剑指着这二十几人突然说了句话,阚依米惊诧地看着他,像是刚认识他般,因为她没听懂他说的什么语。
  为首的一人也说了几句阚依米听不懂的话,的确是穿着突厥的服饰,可说的却不是突厥语。
  离箫转身对她说道:“快走,他们不敢伤害你。”
  “那你呢?”阚依米惊问。
  “别管我,逃出去,萧子泓就在三柳坊,去找他。”
  “不行,要逃一起逃。”
  围着的人像是极不耐烦了,为首的那人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众人是向两人举着弯刀砍了上来。
  离箫大骂了一句,边把背着那把短刀摘下递给阚依米的,让她护身。
  还是把她护在身后,是挥剑就刺向冲向前的人,剑如蛟龙出水,气贯长虹带着凛凛的风声和森森的寒气和这些人拼杀在一起,剑气快如疾风形成一团银光把两人护住。
  阚依米在他的身后并未闲着,她拿着那把短刀看似随着离箫躲在他身后,近她身前人都以为她是最轻易杀掉的人,戒心就不如对离箫的,正掉以轻心时却被她意想不到地刺中。
  只是这些人功夫甚高,即便离箫拼尽了全力,杀了几人还是逃不掉,肩上,手臂,腿上不同程度地受伤。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把阚依米紧紧护在身后,拼着命不让这些人近身。
  他用力把砍向阚依米的弯刀挡住,抽身躲过,另一把弯刀已经砍向了他的胸前,他拦住的同时,抬腿踢飞另一把近前的弯刀,后背的刀也已经到了,左右的刀也同时砍过来。
  他腾起身双腿猛然向左右踢出,同时剑斜刺里刺中向阚依米砍的一人,抽剑快速拦向前面再次来的刀时,后背的刀躲已经来不急,他咬牙准备硬扛住,长剑银蛇吐信刺中砍向阚依米的人,手腕翻转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前。
  这险象环生只发生在一瞬间的时间,而他等着的那致命的一刀却没迎来,那人扑通倒在他一旁,他惊讶地发现是阚依米出手解决掉。
  阚依米身姿凛然地站在哪儿,手中的短剑滴着血,虽还是一副黑面皮,却是谨重严峻,让人有一种生畏的煞气布满了她的整个身体,双目凌厉地怒视着围着的人,黑如点漆,亮似浸过的水银,透着森森的寒气,让靠近她的两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她和离箫背靠背而站,而不是再躲在他后,就连离箫都感受到了她的凛然的异样,让他心头一震,周身都有了力量。
  “蘑菇兄,朋友就是为彼此两肋插刀,我们并肩而战。”她说着手中的短刀如快如疾风暴雨舞动,随着身形的急速转动,围上来的人只觉眼花缭乱,刚看到亮光,已经是应声而倒。
  离箫看着怔松了一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舞,大喝一声,跳起身,是长剑势如破竹急速拼杀。
  为首的人一看阚依米并非一名不会武功的少年,还甚是厉害,一个离箫已经让他们棘手,再加上阚依米,他红着眼睛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剩下的十几人如恶魔扑向两人。
  两人唯有拼尽十二份的精力去拼杀,正当双方奋力拼杀时,围着的这些高车人的前面传来动静。
  从前面突然跑来十几人,也是手持弯刀,是对围着两人的人毫不犹豫地砍杀过来。
  穿突厥服的这伙人专注于离箫和阚依米,至于前面来的这些人完全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这伙凶猛的人砍的只剩三四人,奋力向外逃,被追一顿猛砍。
  离箫和阚依米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冲杀进来的这十几名身穿高车国服饰的人,看他们迅速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人。
  两人无力地靠着山壁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的高车人中,为首的是一名上年纪的老者,走到离箫面前右手放在胸前向他行高车礼,嘴里说着阚依米听不懂的话。
  离箫看着这些人,说了几句话,老者似乎颇为着急,在劝着他。
  离箫听着想走,身子却晃了几晃,他身中几处伤,大幅度地拼杀,加速了血液的流失,是靠保护阚依米不能伤着的信念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此时困境解脱,他浑身一软,眼前发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剑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阚依米脚下也是发软,挣扎着上前伸手扶住他。
  “蘑菇兄,撑住,莫倒下。”
  “你伤着没有?”离箫声音微弱地问道,刚说完就栽倒在地。
  凌晨就更了,直到九点都没审核,无语。

  ☆、第095章 往事不堪回首伤

  阚依米想扶住他,可他高大的身躯再加上自己也累的筋疲力尽,没扶住到把自己也撞倒了。
  那老者一见,忙派人守着前后的路口。以防再有人突袭,向随行的人拿过水袋,给离箫灌了下去,又让一个粗壮的面皮黝黑的大汉把水袋递给了阚依米。
  阚依米也没客气,接过水袋一口气灌了大半袋,看老者等人给离箫把浑身上的的血迹擦拭,把伤口快速清理。
  脱掉的衣服。新伤刺目,更让阚依米吃惊的是离箫背部胸部的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让人看了更是心中一凛。
  这些伤看着不光是刀伤还有鞭伤和烫伤。两人在水中时,一来天色不明他穿着中衣。二来她光顾胆怯河水也没仔细注意过,此时看来颇为心惊,离箫,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伤口都简单处理后,片刻,离箫便醒了过来,目光看着浑身是血的阚依米,他声音轻弱,“伤着没有。”他又把晕倒前的话问了一次。
  “亏得你护着,我才毫发无损。”阚依米蹲在他身旁说道,“边给他用衣袖擦一下脸上的血迹。
  离箫看着她手臂处有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晰的皮肤上印着一片血迹,他目光变得紧张起来,阚依米此时才感觉一了痛,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伤口安慰离箫道。“只是擦破点皮。没伤到骨头。”
  这时守在后面的一名人员跑到老者身旁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老者转头又和离箫说了几句话,离箫先是摇头,后见老者跪在面前,右手放在胸前说着,阚依米听着离箫的话甚是不悦,而老者的神情又是极恭敬。
  听了离箫说完,老者才起身。
  “有突厥人奔这边来了,我们离开这里。”
  “又是高车人假扮的?”阚依米问道。
  离箫摇摇头,“不是,怕是这些突厥人看到假扮他们的高车人。会和肃查他们冲突。”离箫用头示意一下老者等人。
  阚依米点点头没说话。
  那大汉把自己的马匹给了离箫,向阚依米招了一下手,又嘀咕了一句,指了指一旁的马匹,示意阚依米和他共乘一骑。
  离箫摆摆手,转头对阚依米说道,“上马。”
  “你呢?”
  离箫指一指那黑壮大汉,“我与他共一骑。”
  大汉不满了瞪了一眼阚依米,恭恭敬敬地请离箫上马,阚依米很是担心他那一身的伤,扶着他上马,看他皱眉咬牙上马很难,大汉说了一句话,伸出有力的双臂把离箫抱上了马。
  十几人出了一线天,离开官道,进入山中,直到一座破庙前十几人才下了马,进了庙里。
  庙里破破烂烂院墙低矮,几处豁口,大殿内供着一座佛像,灰尘和蜘蛛网遍布,都看不出佛像的尊容了。
  老者看天色已不早,让人把大殿后面找了一间还算是完整的房子,收拾了一下,让离箫躺下,这一路颠簸他的伤口怕是又崩开了,血迹又渗了出来。
  阚依米忙和大汉又把伤口处理一番。
  老者让人四处查看了一番,又派人守在门口,见离箫的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让大汉带阚依米下去。
  “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不会武功的也能轻而易举地夺他性命。”阚依米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对老者说道。
  那大汉冲他瞪瞪眼,就想对阚依米用强,离箫用高车语喝了一声,那汉躬身退在一旁。老者对大汉示意了一下,那大汉再次不满地瞟了一眼阚依米,退了下去。
  夜晚下起了雨,萧瑟清冷,那大汉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套普通农家的衣服给篱箫和阚依米换上。
  阚依米一直陪着离箫,快二更天了,老者才离开离箫这儿到外前去。
  离箫看着阚依米,歉意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阚依米不在意地挥挥手,笑着揶揄道:“没事,又不是一次了,我现在还是你的人质呢,没被你杀了,应该是不是万幸呢?”她说着停了下来,嘴动了动看离箫那一身的伤,说话都无力,便住了口。
  离箫浅浅地笑了笑,过了片刻才说道:“你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
  “你是高车人?”阚依米确实心中过多疑问,真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从最眼前的问起。
  离箫点点头。
  阚依米不解地问道:“既然是高车人,为什么一伙人要杀你,这些人却救你?你的身份看来不一般?可为什么要做刺客呢?”
  离箫轻轻扯了一下唇角,“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儿呢?”不等阚依米说话,他一阵咳嗽,引的老者带着大汉进来,离箫向他们挥挥手,说了一句高车语,让他们退了下去。
  阚依米把水袋拿过来让他喝了些。
  离箫缓了缓心绪,面色严肃然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是高车王子。”
  “高车王子?”阚依米着实有点吃惊,明白这些人为何对他恭敬有加了。休场在圾。
  “只是,是不被王族承认的王子。”离箫苦笑笑,“我的母亲是我父王到中原时偶遇到的一名中原渔家女,事后我的父王就回了高车,便忘记了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情事,直到我母亲生下我,也没等到父亲来娶她。她便带着父亲留下的一只金色脚环,千里迢迢到了高车国找我的父王。”离箫眼睛无焦点空盲地注视着门外沥沥秋雨,沉浸在往事中。
  “父王还算念情,再者子嗣不旺,我只有一个皇兄,他不顾族人反对把母亲和我留在王宫,七岁之前我还算生活的幸福,虽然父王那些妃子们欺我母亲出身悲微,趁父王不在跟前时,时常欺负我的母亲,我更是难以幸免,母亲为了护着我,曾被王后撕裂耳垂。母亲把这些都忍下了,从未对父王抱怨过一二。就如她所说,再苦再痛只要能和父亲在一起,什么痛都不是痛。”
  阚依米认真地听着离箫的讲述,她望着门外的秋雨,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承欢父母双亲膝下的情景,和他相比,可谓同生在王宫中,却如此不同的命运,只能是扼腕唏嘘。
  “直到我七岁时,我的父王在母亲生日时,中毒而亡,王后和大臣们都说是母亲害死了父王,母亲被王后……吊死在父亲的灵堂之上。”离箫声音有了颤音,停了下来。
  阚依米能想像到一名无依无靠的女子在王宫中过的是多么坚辛,又想到了自己,所幸有皇后护着,才不至于像离箫的母亲那样吧!
  她一时感同身受,可又不知道如何劝,只是说道:“同在宫中,我能理解你母亲的地不幸,想她一定在天上护着他的儿子无论处于何种险境,都要坚忍地活下去。”
  离箫点点头,眼睛闪过泪光,他别过头去,不愿让阚依米看到他的心伤,再转过头时,唇角挑了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不错,正如你所说,有我母亲在天上守护着我,多少次险难,都会化险为夷,这次也是如此,沙立曼就算请遍天下高手,也定不会如愿以偿!”
  阚依米眼神中再次疑问地看着他,“沙立曼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离箫说道:“算是高车的国师。我父王和母亲死后,我被关进了黑屋子,大皇子继承皇位,王后便想把我也除掉。幸好侍候我母亲的一名奴和我父王的一名忠心的护卫把我从关押之处解救出来,在逃亡中他们两人为掩护我被杀害。
  正当我也面临着被杀的命运时,被突厥史比利途经救下。”
  阚依米是知道史比利,此人是外公的弟弟的儿子。
  “他救了我的命留在帐中做了奴才,高车畏惧突厥的实力,不敢对突厥用强,只是派了人来说和,说我是一个有罪奴才的儿子,要母债子还,要我回高车,史比利只说我已经死了,便把来人打发了。
  除了在父母身边,何处会留吃闲饭的?我年?小也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学着做,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成了史比利的一个……发泄的玩物。”
  离箫说到此脸上的表情很是屈辱,“最多的是打骂的工具,我多次逃跑,可多次被抓回,打骂更甚以往,后来我不在逃跑,在他面前更是装的恭敬谦顺,就是为了偷偷学功夫,他的帐下有突厥第一高手之称的吉达,教授他儿子功夫。经过十年的忍辱,我终于逃离了突厥……” 
  阚依米想着他身上的伤定是那时候留下的,她也曾听库哲说过,他的堂兄为人残暴,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让人发指。
  “我到过柔然,为了生存给人做杀手,当刺客,只要有钱吃饭生存下去,这些比起以前所遭受的苦难,对我来说,当真就是幸福自由,后来我到了中原。”
  离箫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阚依米神色一肃,她正凝神屏息等着听下面的话时,离箫却的语锋一转,“知道为什么同为高车王宫中的人有人要我的命,而有人却要舍命救我吗?”
  阚依米摇头。
  离箫也不由摇头叹息,“世事弄人难料,我那身为高车王的大皇兄,眼看就要不久人世了,而曾经的王后和国师通奸产下一子,就想着大皇兄一旦离世,便由这名十岁的孩子继王位。”
  抱歉,更的晚了。

  ☆、第096章 青梅零落竹马冷

  “竟有如此荒诞至极的事儿。”听到此,阚依米不由叫道。
  “我王兄病重,我猜想定又是这位太后和国师暗中下的手,小时候宫中就我们两位王子。王兄虽对我处处刁难,没有一点兄弟之情。无论我的母亲出身多么卑微,必竟我是血统纯正的王子,如今他自是明白,不能眼睁睁见太后的私生子和王庭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夺了高车的王位。”离箫感叹一声。
  “这么说你王兄不是这位太后之子?”
  “她的母亲曾是太后的奴婢,生性恃强凌弱,当初也是伙同太后时时欺凌我的母亲。现今听说常年卧病在**,更是畏于太后的权势,自身且难保。更难谈阻止太后的阴谋。”
  阚依米默默地看着他,“你如何打算?”
  “那位置看似至高无尚,可那有我现在自由快活,自离开那一日起,我就已经不在是高车王子。”离箫面色平静地说道,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做好了打算。
  “自由快活,终究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阚依米苦笑,还是劝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高车的王位移手他人?当真能做到眼净心不烦?”
  “可他们又是如何对待我的?”离箫声音激动起来,缓了片刻自嘲地笑笑,“说来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带头极力反对我和母亲留在王庭是这位老者,现在极力劝说我回去继承王位的还是他,真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就没有对你的身份怀疑过。必竟过去十多年了。你的相貌定跟七岁相差甚多。”阚依米心中有了疑问就藏不住。
  离箫冷笑,“在突厥的十多年,太后一直派有暗探在突厥,肆机等着对我下手。我逃出突厥后,也回过高车,去刺杀国师,我怀疑就是他伙同王后害了我的父王,没想到他命这么大,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死。那贱后命大一名奴婢为她挡了剑。那一次我也受了伤。”
  阚依米看他说的轻松,却能感觉到当时他定是伤的极重。
  “他又为何假扮突厥人行刺于你?这样他就不怕挑起祸端?”阚依米问道。
  “嫁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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