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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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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有了异响,程千叶立刻就醒了。
她坐到了张馥身边,关切的问了句,
“张馥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张馥打量了她片刻,皱着眉头,慢慢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程千叶感到有些尴尬,她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对了张先生,兄长他命我……”
“不,”张馥盯着她的脸,缓缓摇头,“你不是千叶公主,你就是主公。”
程千叶没想到张馥这么快就看破了她的身份,一下反应不过来。她愣了这么一瞬,张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勉强撑起一点身体,愤怒的瞪着程千叶:“原来公主就是主公,主公就是公主。你,你竟然!”
他喘着气,说不下去,这么一点小小的起身动作,让他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程千叶看得出来,张馥是真的生气了。
“张,张先生你别生气,你先躺下来,听我慢慢解释。”
张馥一手捂住了肩头的绷带,身躯微微颤抖,眼睛却死死盯着程千叶,
“你,既然已经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能干出如此蠢事?不顾安危,亲涉敌阵!你这是置我大晋万千子民于何地!”
原来他不是气我女扮男装瞒着他,他气的是这个?
程千叶心中莫名感动了一把,她决定暂时放下主公的面子,和这位气呼呼又浑身是伤的臣子服个软。
“这次我确实冒失了。”程千叶伸出手,扶了张馥一把,让他躺下来,“如今张公你回来了,以后有你从旁盯着,我也再干不出这种事了。”
张馥支撑不住,不得不躺下身来。
他转过头去,只留给程千叶一个后脑勺,胸膛尤自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半晌之后,张馥虚弱的声音方才再度响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意外,我们大晋就彻底乱了。这么多人付出努力,好不容易实施的新政,就这样完了。”
“我在镐京做的这一切,也都白费了。”
程千叶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我错了,是我莽撞了。我向先生道歉。”
主公那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张馥耳中,那声音轻声细语的低头认错,末了却又可恶的加了一句,“不过能听到你活着训斥我,犯这么个错,也算值得。”
张馥闭上了眼,他脑中气成一团,心中却被一种温暖的情绪慢慢的填满了,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有一双手伸过来为他盖好被褥,轻轻的在他肩上按了一下。
这个主公,她竟然是一位女子。
不论她是个什么人,我也只有这么一位主公了。
于是张馥在这明亮的车厢中,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中,
不用随时在噩梦中醒来,也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还是身至那阴森可怖的炼狱之中。
程千叶见他再度睡着,终于吁出一口气。
她不禁想到:张馥明明和我真实年纪也差不多大,为什么我见着他生气竟然有种学生时代见到老师的感觉。
程千叶掀开车帘。
车外的程凤看见了她的面孔,连忙低下头恭敬行礼。
看,程千叶想,小凤也天天在我身边,都没有发现异常,为什么张馥一眼就看破了?
这个男人也太老谋深算了,还好他是自己人,不是敌人。
程千叶摸了摸下巴。
他们的身后隐隐响起一片马蹄之声,程千叶急忙回首望去,只见远方道路上扬起红尘滚滚,一队犬戎骑兵正大声呼喝着策马追来。
“有追兵!快走!”程凤喊道。
随行的侍卫们扬起马鞭,一行人拼命打马前行。
身后的呼喝之声越来越近,隐约可闻,
“晋国的人马速速停下,太后有命,只需留下张馥,尔等便可自行离去。”
她们是车队,被骑兵追上是迟早的事。
程千叶转过头看向躺在车上的张馥。
张馥被这动静惊醒,他睁开了眼,倾听片刻。
“主公,”张馥冷静的开口,“你说过会听我的。”
程千叶咬牙打断他:“不可能。”
张馥挣扎想要起身,但他无力为续,只能勉强抬起头,尽量缓和的劝说:“他们要的只是我的人,还不会要我的命。”
“你再回去一次,这命也就等于没了。”程千叶急了。
她虽然在同张馥争辩,但她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势。
她一阵心烦意乱,
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向现实妥协。
程千叶感到心里很慌,也很难受。
最终的结局,还是救不了张馥的命吗?
“晋国军旗?”
“是我们晋国的军旗!”
“援军!援军来了!是墨将军!”
车厢外响起士兵们兴奋的欢呼声音。
程千叶一把掀开窗帘,
前方的山丘上出现了一面面旗帜,那招展的旌旗上斗大的一个“墨”字,此时此次,显得分外的亲切。
旌旗之下,一位黑袍将军,策马扬鞭,向着他们迎风而来。
第85章
山丘上晋国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下来。
没藏裴真沉下了面孔。
他一挥手,止住了跟随自己的部队。
那是墨桥生的军队!
没藏裴真眯起了眼。
他不会忘记在汴州城下,自己就是败在了此人的手下。
这是一个行动迅速,作战凶猛的可怕敌人。
但如果不是丢了郑州,墨桥生又怎么可能靠着一支骑兵就深入离镐京这么近的地方。
没藏裴真恨恨地看着不远处涌上前来的敌军,晋国军队的人数明显数倍于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此地同墨桥生交锋。
他不得不放弃了对程千叶的追击,下令调转马头撤退。
墨桥生一骑当先来到车队前,跳下马来,跪地请安。
程千叶掀起车帘下车,向着墨桥生迎去。
在最危急绝望的时刻,看到他的身影。
程千叶心中既激动又兴奋,
她心中一时冲动,几乎想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那个男人。
直到来的墨桥生眼前,她总算想起自己的身份,克制住了自己。
程千叶伸手扶起墨桥生,上下打量着她的大将军。
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就像撒进了一把星光,摇曳晃动着,笑得那么明媚:“桥生,你怎么……”
话未说完,那一身黑袍的将军,突然伸出双臂,一下揽住了她,把她紧紧箍在怀中。
哎呀,这么多人呢。程千叶吃了一惊。
那双结实的手臂用尽全力的拥着她,正在微微发颤。
程千叶的眼眸淡了下来:原来,我让桥生这么担心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绕住墨桥生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那冰冷的铠甲之上,闭上了眼。
算了,难得他主动抱我,管他有多少人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程千叶轻轻的说,“幸好你来了,桥生。谢谢你。”
墨桥生回过神来,他红着脸松开手。
“此地不宜久留,微臣护送主……公主回国。”
他低下发红的面孔,恭恭敬敬的把公主送回马车。
立在高处警戒的杨陆候,在马背上倾了倾身,低声同身边的杨盛道:“盛,盛哥,原来将军是公主殿下的相好啊。我还以为他和主公……”
杨盛斥责了一句:“不得非议将军私事。”
车队在大军的护送下开拔启程。
程凤骑着马经过墨桥生身侧,皱着眉低声问了句:“你和公主怎么回事?”
墨桥生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幸好程千叶掀起窗帘,唤他过去,暂时解了他面对好友诘问的尴尬。
程千叶趴在窗口,眼里都是笑:“桥生,你怎么能带着部队跑到这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昨夜会出城?”
墨桥生骑行在侧,伴随着马车同行:“我率一支轻骑从郑州突进到巩郡,后在松高山一带同犬戎军周旋了数日。昨日,我接到线报,听说您和犬戎太后正式会谈。我生怕其中有变,就想着尽量靠近镐京一点,看看能不能接应一下。”
“天幸让我遇到了您。”墨桥生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微微露出后怕的表情。
自从主公深入敌阵,他真的是日日焦虑难安。
不久之前,他率队登上山丘,岂料一眼就看见主公那小小一队人马正在拼命奔驰,后面紧坠着滚起漫天烟尘的敌军。
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追兵的狼烟,就几乎要淹没主公的车队。
幸好那些追兵看见了他们的旗帜之后,自知不敌,主动退却了。
若是主公出了什么意外,哪怕他事后将那些追兵千刀万剐,又能有什么用?
没有人知道他从山丘上俯冲下来时,心中的愤怒和紧张。以至于见到主公安然无恙的时候,他竟然失控的当众拥抱了主公。
幸好主公没有因此生气。
墨桥生悄悄打量着趴在窗口,笑语盈盈同他交谈的程千叶,心中松了口气。
主公扮作女子,可真是好看。
程凤看着隔着车窗轻松交谈的两人,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这两位看起来娴熟得很,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桥生又是什么时候同这位公主相熟的?
难道主公是他有意让桥生尚主?
程凤的思维跑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他们一行人不敢耽搁,全速赶路。有了墨桥生的兵马护送,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平安离开了西戎地界,靠近了郑州城。
眼看着郑州坚固的城墙近在眼前。
程千叶换上了一身骑装,英姿飒爽的跨上了一匹骏马。
她向着程凤说道:“程将军,你照顾张先生回城,我另有他事,先行别过。”
交代了这几句,她也不管程凤如何反应,打马就走。墨桥生策马紧随而上。
程凤看着消失在岔路的两个身影,觉得脑中一团迷雾,似乎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但他偏偏就是想不通,看不透。
程千叶在林中策马跑了一阵,哈哈笑了起来。
她跳下马,牵着马同墨桥生并排走在林荫小道上。
“桥生,看来人真的不能随便说谎。”程千叶笑道,“一旦你说了第一个谎言,就不得不用一堆的谎言来掩盖。”
此刻,她的脸上化了时下流行的飞霞妆,长长的青丝披在肩后,尾部束起,挽了一对小巧的双环,带出了一种女性独有的妩媚。
墨桥生的目光流连其上,即不敢逾越,又舍不得离开。
空无一人的林间小道上,黄鹂隔叶清唱。
程千叶咬了咬嘴唇,闭上了双眼,昂起脸蛋。
她等了许久,等到她几乎都要放弃了,放弃期待这个男人会主动的时候。
一双带着凉意的唇,终于小心翼翼的触及了她。
墨桥生的吻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他那么慌乱,没有任何技巧,甚至因为过度的紧张,使得自己双唇一片冰凉。
但他却轻易的点燃了程千叶的心。
程千叶感到心中有一团火焰不可控制的燃烧了起来。
天哪,我真的太喜欢这个男人了。
程千叶闭着眼,小心回应,鼓励着那个生涩而紧张的人。
直到一滴清凉的水滴,落到了她的脸上。
程千叶睁开了眼,突然就伸出手,按住墨桥生的肩头,逼他靠在一棵树干上。
她上下打量,打量着眼前之人。
真是的,又哭了,这谁能忍得住?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把自己化为主动的一方。
虽然被宠溺确实很幸福,但好像还是欺负他更让我高兴。程千叶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毫不留情的加深了自己的行为。
……
程千叶洗净铅华,换回男装。同墨桥生双双入城。
郑州城内的状况,比起当初的汴州好上许多。
虽然也是刚刚经历过战火,却没有那种饿殍遍地,断壁残垣的模样。
经过这几日的休整,民生恢复了不少,城区里已有了井然有序之态。
街道上出现不少往来行走的平民,沿街叫卖的行脚商人,一些铺面也挑出了旗帜,开门营业。
穿梭巡逻的持戈甲士,也不再让百姓们露出惊惧的表情。
二人路过官寺,州寺衙门外围着不少围观的人群,显然正堂内正在审案。
程千叶停下脚步,驻足旁观。
只见正堂之上,一位州丞下属的丞史端坐堂上。
两侧坐着文书,狱掾,下站两列手持哨棍的属吏。
堂下跪着两位妇人,均指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争论不休。
其中一妇人哭诉道,她带着孩子来城内寻亲,半道之上偶遇一位娘子,两人聊得投趣便结伴走了一段路。
那位娘子只说自己在战乱中没了孩儿,心中悲苦,看着这娃娃生得可爱,想要抱上一抱。
谁知她抱过自己的孩子便再不还,只说是自己的孩儿,拿腿就要走。
幸得她死死拽住,又遇到巡逻的兵士,二人这才扭送至此。
另一妇人却同她的说法一般无二,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
二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偏偏这个孩子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平民家的小孩,穿得也是最为普通常见的土布衣物。二人同行了一道,那企图抢夺婴孩的妇人早已悄悄打探清楚。
此刻,两人都说得一般的头头是道,一时难以分辨。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程千叶正兴致勃勃的打算看一看这古代的官员都是如何审案断案的。
谁知那高堂之上的丞史一拍案桌,喝道:“呔,休得如此聒噪。老爷我每日里有多少案件等着我决断,谁耐烦听你两个妇人喋喋不休个没完。既然你们各执一词,无非是一人死了孩子,嫉妒她人,我就将这孩子也摔死在门口,你们也就没什么好抢的了。”
堂上下来一个衙役,抱起小孩就要走。
其中一个妇人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另外一人,却一把扑上前去,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放声悲哭,坚决不允。
“哎呀,不错嘛。”程千叶在心中赞了一声。虽然案情不是很复杂,但她没想到这个办案的丞史能够这么敏捷又巧妙把案子迅速的断了。
果然,经此一验,企图强抢她人孩子的人最终招认了罪行。
孩子的真正母亲,正是那位死死抱住衙役大腿不肯松手的妇人。
那位丞史在翻案头一本厚厚的典籍。
那崭新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晋律》。
程千叶认得这本书,这是周子溪花了很大的精力,结合了各国通行的法律和程千叶的各种想法,新制定出的法律条规。
原先只在汴州一带使用,想不到这么几天时间,周子溪就能让郑州的官吏按照这本新的律令判案了。
程千叶来了兴趣,她想看一看这么个不算大的案件,能不能在这本新《晋律》中找到相应的处罚条款。
那位丞史翻阅了一阵,开口宣布:“依照《晋律》第三节 ,一百二十八条,凡是拐卖,抢夺儿童者,服劓刑,罚城旦三年。”
那个被判刑的妇女一下瘫软在地,甚至哭都哭不出声来。
门外围观的百姓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人贩子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招人痛恨的。往往夺人一子,毁灭的是整个家庭。不论是否为人父母,很少有人会同情这种抢夺拐卖儿童的人。
劓刑便是削去鼻子,城旦三年是罚服三年苦役,要戴着镣铐在修城墙或是水利工事中做最苦最累的活。
这个刑罚比起以往的拐卖小孩的罪人,只需罚款,或是可用金钱赎抵的拘禁来得严苛得多。是以得到的民众的叫好声。
但对程千叶来说,她高兴的是两一方面。
临时遇到一个案件,都可以在新制定的法规中找对应的条律,惩处犯人有法可依。是国家法制健全的象征。
虽然不能就说明周子溪整理的《晋律》已经很全面了,但至少是一个好的现象。
二人继续往城主府走去,遇到了领着兵马出来寻找他们的贺兰贞。
贺兰贞看见程千叶很是吃惊,下马见礼:“主公,你这几日都到何处去了?”
随后他伸着脖子向着他们身后看,没看到人影,不禁有些失望。
“千叶公主呢?她不是同桥生一道回来的吗?”
公主以女儿之身,出使镐京,救出张馥,让他很是感佩。
程千叶捂住头叹了口气,开始头疼这一道又一道的解释。
第86章
听了没藏裴真的叙述,没藏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说什么!一支区区五千人的部队,一夜之间突袭到离我们镐京三十里地的位置,竟然没有人能把他给拦下来?”
没藏裴真呐呐无言;
巩郡的守备李全浩可是他的铁杆兄弟。
初始墨桥生率着一队骑兵突然就出现在了巩郡城门之外。
惹得李全浩十分紧张,因一时摸不清对方的兵力情况,只得紧闭城门严阵以待。
谁知道墨桥生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就没有攻城的打算,带着那五千骑兵,在城外耀武扬威的绕了一圈,又转道去了崧高山。
李全浩反应过来,带着兵马出城追击,却根本没摸到墨桥生部队的尾巴。
不止巩郡的李全浩。登封,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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