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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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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还未断气的兄弟,抬头看向那狼烟缭绕的城墙,眼中的煞气有如实质。
  城墙之上,一个弓箭手刚刚射出一箭,正要再拈一箭。
  云梯之上突然冒出一个敌军的脑袋,此人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跨过半张面孔,连耳朵都缺了一个口,此人双目通红,如同鬼魅一般跃上城墙。
  他口中衔刀,腰上别着一个滴血的人头,一手撑地,另一手寒光闪过。
  那拈箭的士兵只觉脖颈一凉,顿时失去意识。
  杨陆厚紧随跟上,他举着盾牌,为杨盛挡住箭雨。
  “干死他们,盛哥,和他们拼了!”他一边颤抖,一边嘶声喊道。
  随着杨盛站稳了脚跟,一个又一个的晋国士兵拥上城头,他们互相用盾牌紧紧靠在一起,短时间内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守住了云梯。
  城墙之上晋国士兵的身影越来越多,撞车开到城门,巨大的木撞开始撞击城门。
  远处城内的守军和其它三面城墙的士兵终于意识到南城才是真正的进攻之地,纷纷向着南面涌来。
  “你们守着,我去打开城门。”杨盛交待了一句,砍死两名敌军,从内城墙的阶梯一跃而下。
  “盛哥,盛哥!”他的兄弟喊之不及,看着他单枪匹马,杀下了城墙。
  杨盛砍翻了数名守在南城门内侧,正在加固城门的士兵。
  然而敌军人多势众,他很快陷入了重围。
  城门在外部的一下下撞击中,松动了起来。
  终于哐当一声,城门大开,晋国大军一拥而入,冲进城门。
  杨盛浑身浴血,身中数箭,正无力为续之时,一柄银枪挑开他面前的敌人。
  墨桥生横枪立马,挡在他身前。
  “这里交给我,你退后。”
  战场的厮杀声终于消停,破败的城墙上飘散着袅袅余烟。
  城上城下,敌人的鲜血和自己同袍的血混杂在一起,一地的尸体残躯。
  城门前的空地上,一堆堆整齐的累着各队斩下的首级,鲜血从小山一般的首级下汪汪流出,铸造着战士们的功勋。
  阿元的队友们都还站在城墙之上,一战下来,他们这支百人小队余下不到三十人而已。
  百夫长韩深靠着城墙而坐,他的胸前插了数支利箭,眼见是活不成了。
  “别,别哭丧着脸。”韩深呸出口中污血,对着阿元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公士吗?给你媳妇、儿子挣……挣田,挣房子。这下,你是公士了。”
  “我该和你学学,也给我那婆娘扯块花布的,我……从来只会打她。”他不再说话。
  阿元伸出手,合上他的眼睛,解下他腰上的头颅,一言不发的带着余下的同伴,在如血的残阳中,走下城头。


第61章 
  程千叶在看一份宋国宋襄公发来的国书。
  书中言辞恳切的表达了希望两国友好邦交之意,随书还附送了不少贵重的国礼。
  程千叶看到后面,弯起嘴角笑了,她向着宿卫在殿前的司寇左史程凤招了招手。
  程凤按剑来到她身边。
  程千叶把那份国书推了过去,伸两指在一行字上点了点:“抄没家产,贬为庶人。”
  程凤死死盯着那行字,绷紧了下颚。
  “怎么样?如果你心中依旧有恨,我可以让他死。”
  半晌,她看见那绯衣侍卫轻轻摇了摇头:“不,这样的小人,不值得再把他放在心上。”
  程千叶看着他:“既然如此,你的过去,就到此为此。从今天以后,只看将来。”
  姚天香进来的时候,在门槛处同程凤错身而过。
  姚天香频频回首张望,直到那个绯色的身影走远为止。
  “这个程凤,长得真漂亮了。”她在程千叶身边挤了下来,程千叶挪了挪,给她让出点位置,“只可惜太冷了,天天板着一张脸。”
  “不过你刚才对他做了啥?我看他表情不对。”姚天香瞟了程千叶一眼,“桥生在前线为你拼死拼活,你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程千叶伸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暴栗:“再胡说,明天我就把你们家司马徒发配去前线。”
  姚天香挽住程千叶的胳膊:“不闹了,不闹了。千羽,咱两去泡温泉?”
  她知道程千叶的本名,但为了防止不小心说漏嘴,所以还是一直叫程千叶哥哥的名字,程千羽。
  程千叶携姚天香,在士师的护卫下,架车向着西山而去。
  经过城门的时候,看到不少士兵正忙忙碌碌的修筑城墙。
  程千叶停下马车,驻足观看了一会。
  她惊讶的发现,这个时代的城墙竟然不是砖头砌成的,而是把挖掘出的黄土倒入木板竹片搭成的模板内,再用人工反复捶打,夯实为止。有点像是现代盖房子,建模板插钢筋再倒水泥的方式。
  因而整个工地处处看见赤着上身的士兵,轮着木杵,交错有声的捶打着夯土的声响。
  一个监督工程的官员,看见了程千叶,急忙穿过来回挑黄土的士兵队列,小跑着来到程千叶跟前。
  程凤错身一步,拦在前方:“来者何人?主公面前,不得鲁莽,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他拍了拍已经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官服,跪地行礼:“汴州司空啬夫,崔佑鱼,见过主公。”
  程千叶想了起来,她见过这个人。曾经和肖瑾巡视汴河的时候,此人因对防汛工作的专业认真,给她留下了印象。
  当然,自己当时会在乌压压的一群汴州官员中留意到他,是因为他身上带着漂亮的雪青色。
  程千叶看着眼前这个伏跪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是黄泥,不知道在工地上呆了多久男人,笑着道:“起来,我记得你。上次见你,你不是州司空吗?这官怎么越做越回去了?从司空到司空佐使,到司空啬夫。这么点时间就连降两级啊。”
  崔佑鱼爬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面色微赧:“下官不太会办事,做了不少错事,幸好新任的汴州牧鸿大人不同我计较,还让卑职做自己本职擅长的工作。”
  程千叶想了起来,这个人是一个有些迂腐,不知变通,在官场上混得不太好的愣头青。
  上次一个照面之间,就见他把同事及上司集体得罪了,自己还毫无自觉。
  大概他在水利及建筑方面确实专业且严谨,有过人之处,才能在勉强在州级官员的位置上坐着。
  “催啬夫,我问你,这城墙用夯土筑成,能结实吗?会不会容易崩坏?”
  “不,不,下官督建的城墙,绝无崩坏的可能。”大概是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崔佑鱼涨红了脸反驳,一下从拘谨腼腆的模样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叠乱七八糟的图纸,从城基的打造,墙体的合围,夯土硬度的要求等,滔滔不绝解释了起来。
  并且还带着程千叶等人,来到一段已经改建好,且风干了的城墙之上。
  程凤拔出佩剑,挥剑在那夯土砌成的墙面上用力一斩,只听见一声闷闷的金土交碰之声,墙面上仅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果然是坚固啊。”程千叶摸了摸那同岩石一般手感的墙面,惊叹古人的建筑智慧,“若是都修筑成这样,那敌人便是用投石机也砸不开城墙了?”
  催佑鱼难得的得到了上司的肯定,心里十分高兴,“回禀主公,若是全汴州的城墙,都采用此标准修筑,臣可以保证不论敌人投石还是刀斧,都不可能从外部破开城墙。除非……”
  “除非什么?”程千叶问道。
  “除非水淹火烧。”催佑鱼垂首答道,“夯土造墙,最怕的就是这两物。无论是多坚固厚实的城墙,若是水淹半月,都会根基松动,土崩瓦解。”
  “水淹……”程千叶站在城头,遥遥向着北方望去。
  此刻,在汴州以北的琪县。
  坚厚的城墙之上。
  琪县守将甘延寿站在城头,紧拧着一双浓眉,看着脚下浸泡在一片滚滚河水之中的城池。
  他的身后,士兵们蹲在城头之上,捞着悬壶中半生不熟的黍米勉强充饥。
  城内处处汪洋,虽然有粮食,但却无法引火煮炊。
  所有的木质家具,甚是屋梁,都拆下来煮饭,百姓们甚至要挂着瓦罐,举着柴禾,勉强加热一下锅中的栗粥,半生不熟的就这样吃下肚去。
  同时,因长期浸泡在水中,死去的家畜,人马,都无处掩埋。城中渐渐发起了疫病,已有了无法控制之态。
  甘延寿的目光投到离城二十余里地之外的干燥土地上。
  那里密密麻麻的布着无数黑色的窝棚。
  粗大的树干组成的栅栏围出晋军军营,军营之外交错着狰狞的拒马和鹿角,营地之内旌旗招扬,进出奔跑着的骑兵,和整齐划一走动的步卒。
  晋军的校尉墨桥生,已经率队围困了滑县半月有余了,但却从未发动起真正的攻击。
  数月之前,甘延寿听闻晋国发兵欲取琪县的消息时,他心中并不惊慌。
  琪县虽然不大,但他在此驻守多年,兵精粮足,城池坚固,民心归化。
  下有卫辉,上有滑县如左右护翼可为他的侧应。
  不论这晋军大将墨桥生攻击何处,其余两地都可随时接应,成夹击之势。
  敌军若溃,追而击之,必使其多溺于黄河。
  敌军若进,他只需安居城内,固守不出,城内粮食也足够全军半年使用。
  他早早安排坚壁清野,敌军粮草无以为续,在他的意想中最后只能不战而退。
  可谁知这个墨桥生,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日之内就迅速拿下了最为不起眼的卫辉。
  随后大军开到琪县城下。
  却围而不攻。
  每日只见大量的军中民夫扛着锄头推车,进进出出。
  那时甘延寿就知道了墨桥生想干什么,这也是他最为害怕的一招。
  他心知晋军已分兵前去攻打上游的滑县。
  然而被困于城中的他却是束手无策。
  滑县地势在琪县的上游,又在黄河和卫水的交汇之处。
  墨桥生拿下防御弱小的滑县,挖通水渠,掘开河堤。
  他甘延寿只能一日日站在墙头,被围困在城墙之内。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兵把水渠挖到城墙之下。
  又眼睁睁的看着黄河之水滚滚而来,水淹全城。
  等着他的只有两条路,死或是不战而降。
  晋军不废一兵一卒,就将要拿下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城池。
  甘延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不知道主公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招惹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
  他家世代是韩家的家臣,效忠于汉阳的主君。但其实在他心底,十分看不上这一任的主君韩全林。
  那是一位荒淫无道,只知醉心于声色犬马之人。
  甘延寿想起了听到的那个传闻。
  主君看上那墨桥生的美色,强行折辱不成,竟然荒唐到欲用琪县交换。
  交换这样一个用兵如神的男人,却只为收入自己后宫,只当做床笫之间取乐之物。
  那晋国主君晋越侯是一名有德之士,心中自然盛怒。
  击退犬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墨桥生为将,发兵一万,来取琪县。
  不就是为了让这员账下猛将亲自一雪前耻吗?
  甘延寿闭上了眼,唤来自己的副官,“悬白旗,开城,乞降。”
  洪水退去。
  琪县的城墙之上,换上了晋国军旗。
  墨桥生骑着马,踏着一地泥泞,站在城门之下。
  他抬起头看着这座巍峨的古城,城门之上的两个古朴的大字——琪县。
  在那个漆黑而绝望的雨夜。
  韩全林丑恶的嘴脸晃动在自己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匹夫抬出了这一座巨大的城池,几乎彻底压弯了自己的脊梁。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价值,可以让主公选择卑微又渺小的自己。
  他甚至一度屈辱的想要妥协。
  如果不是主公,牵住了心如死灰的他。
  为什么主公在那个时候,就能坚定的当着他人的面,言之凿凿的宣布自己比这座城池更有价值。
  面对着那么多的质疑和诋毁,主公心中也是承担着压力的。
  如今,我真的做到了,兵不血刃,几乎不耗费主公的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琪县。
  不只一座城。
  将来,十座,百座。
  我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墨桥生的价值,不是这区区城池可比。
  主公,我可有让你自豪。
  我可能让你屹立高台,睥睨那些当初诋毁你的人。


第62章 
  洪水退去的城池,一片狼藉。
  墨桥生率着他的卫队,骑行在泥泞的街道上。
  无数的晋国士兵手持长矛在路旁维持着战后的秩序。
  道路两侧跪伏着不安的琪县平民,他们在长矛的枪尖前低下了脑袋。
  那些面朝着泥泞,看不见表情的面孔,有些充满着城破家亡的悲愤,有些布满对未知命运的忧心。
  不论如何,从他们眼前骑马而过的这位一身黑甲的敌方大将,都是一位令他们胆战心惊的存在。
  早在水淹全城之时,关于这位奴隶出身的将军的传说,便传遍了全城。
  有说他以色侍君,毫无谋略。有说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当然,传得最玄乎其玄的,还是那个“倾城不换”的故事。故事中那个用来交换将军的“城”,就是他们脚下这片赖以生存土地。
  如今,城破了,满身煞气的“墨阎王”率军入了城。
  他们只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祈祷这位将军不要用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来偿还主君犯下的错。
  琪县守将甘延寿肉袒自束,跪在地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这是他一生中最为屈辱的时刻,而这份屈辱却未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是不是错了,我应该在晋军初围城池的时候,就主动出击。而不是这般谨小慎微,只想着固守城池。
  如今,多想也无益。
  他只希望晋军将军墨桥生,看在他如此卑微祈降的份上,能够放下一己的私怨,不要做出屠城报复的举动。若是能干脆的给自己一刀,结束这种屈辱,也算是万幸。
  一匹黑马停在了他的面前,马蹄停顿,溅起了一点冰冷泥水。
  甘延寿抬起头,看见那高居在马背上面孔。
  那个身影背着光,神色冰冷,朗声开口,说出决定了全城数万人命运的话来。
  “公既念及百姓,举城归附,吾自当不伤公意。现于全城父老约法三章,晋军将士,入城之后,但有杀人,劫掠,奸淫者,一律军法处置。吾言之必信!”
  道路两侧,不论是被羁押的琪县军士,还是围观的百姓,听得这话,都齐齐发出一阵欢呼。
  甘延寿卸下胸口的一块大石,伏地叩首,诚心归降。
  夜间,墨桥生在原城主府的厢房内,挑灯翻阅着军报。
  他的贴身勤务兵案前请示:“降将甘延寿禀知将军,此府中有一眼温泉,已修筑雅室,可供沐浴解乏之用。还请将军示下,是否移驾?”
  这位勤务兵的心中有些不以为意,琪县城破之后,城中的原官吏们早早就送来了一批艳奴美姬,将军不为所动,转手统统赏赐给账下军士。
  这个甘延寿想巴结大人,推荐了个温泉,想必将军也是看不上的。
  “温泉?”墨桥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带路。”
  墨桥生独自进入温泉浴场,这个泉室不像月神泉那般野趣,而是围筑了精美的屋舍器具。
  他身入水中,以掌托起一汪清泉,总觉怅然若失。
  同样是温泉,为什么和主公一起泡的感觉差别如此之大。
  他举目四望,泉室之外驻守着他的卫兵,泉中独他一人而已。
  墨桥生伸出手,从岸边的衣物堆中,抽出一条黑色的腰带,束住自己双眼。
  他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
  放松了身体靠在池岸边。
  找到了一点和主公一起泡温泉的感觉。
  ……
  程千叶和姚天香身处月神泉的白雾之中,享受着温热的泉水浸没着全身肌肤的舒坦。
  水面上飘浮着的小木桶,内置美酒果脯,伸手可得。
  姚天香喝了两杯小酒,一脸红扑扑,坐在汉白玉砌成的石阶上,舒服得叹气:“这才是享受啊。千羽,你这整日忙忙碌碌的,难得来泡个温泉,你就不能少操点心,好好放松放松吗?”
  程千叶趴在池岸,正从水中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在池岸的汉白玉石面上用水迹画出一个简易的地图。
  “天香,我们上山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在北面,靠近汴水那一侧的农田,长势喜人。但一山之隔,靠近汴州城这一侧的田地收成就差多了。”
  “确实如此。”姚天香回复,“水利对农耕的影响本来就很大,水源充沛的区域,自然收成好。在我们卫国也是靠近大野泽一带的民众是最富裕的。”
  “水利么?”程千叶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但是!”姚天香把她的脑袋掰过来,“你作为一国的主君,不可能事事都由你去考虑,这样你八个脑袋也不够用。”
  “你要做的,应该是选出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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