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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海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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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一个小镇会停车,客车速度渐渐慢下来,司机师傅吆喝着要下车的赶紧准备,身旁这个男人才终于“醒来”,跟同行的另一个男人对了个眼神,两人迅速起身。
  陈逸坐的位置尴尬,他们一站起来自己就出去不了,无奈之下,她决定赌一把,高声求助司机:“师傅先别开门!”
  客车已经停下,司机不耐烦地回头:“干啥?”
  陈逸连忙起身,想挡在那两人面前,然而刚迈出一步,那个小个子男人忽然转身面向自己。
  她猛地止步,目光所及处,小个子男人手里握了一把刀。
  司机的粗嗓门还在问:“美女你有事啊?要干啥子?”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和不愿服软。
  大声呼救吗?一辆车上二十几人,就算有人站出来帮忙,对方携带有凶器,伤着别人怎么办?
  没有得到陈逸的回应,司机骂骂咧咧打开了车门,嘴里咕哝:“莫名其妙。。。。。。”
  七八个乘客排在过道等候下车,坐在陈逸左前方那个年轻小伙也站了起来,跟在小个子男人身后。临下车前,小伙回头看了陈逸一眼。
  车子慢慢悠悠启动,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夜里八点,陈逸在卫生院下车。
  客车在夜色中驶走,马路边的大树下,停了一辆黑色摩托。
  陈逸微微诧异,下午跟薛山通过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买点东西,晚些回来,不用等自己吃饭,车上发生的事也还没告诉他。
  薛山快步走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垂眸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怎么了?”陈逸问。
  眼神自上而下在陈逸身上扫了一遍,薛山说:“穿这么少,冷不冷?”
  少吗?陈逸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及膝裸粉色连衣裙,外套一件短款薄皮衣,虽说天气变凉,但这个搭配正好合适,并不觉得冷。
  她抬眼看薛山,淡淡笑了一下,轻轻摇头。
  他似乎并不信,又盯着她的腿看了几眼,但心里明白女孩子可能都爱美,犹豫一下,最终没说什么。
  倒是陈逸问起了他:“等多久了?”
  薛山:“没多久,一会儿。”
  回答完发现陈逸静静看着自己,那目光干净澄澈,但也带着一股凌厉的味道。
  他乖乖交待:“七点来的。”
  可交待完了,陈逸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有股说不出的疲惫。
  “累了?”薛山问。
  “有点。”
  “那走吧,回去早点休息。”
  “嗯。”
  两人并肩往陈逸宿舍走,薛山问她买了什么,看起来很大的几口袋,其实并不重。
  陈逸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抬起梳理着额前飞扬的碎发,轻声道:“头盔,还有些画画用的东西。”
  薛山愣了一下,“头盔?”
  “嗯。”陈逸点头,“骑摩托还是戴个头盔安全一点。”
  进屋开灯,白挂挂的光线倾泻而下,陈逸在门边换鞋,薛山放下东西去卫生间给她放洗澡水。
  这里日照充足,多数人家用的是太阳能热水器,卫生院也不例外,顶楼上安装了两台,接上导水管后,一路引流至这一排职工宿舍。
  调试好水温,薛山出去叫陈逸,却发现她依旧愣愣地站在门口换鞋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很累吗?”他的声音低沉,耐心且温柔。
  陈逸慢慢抬头,目光和他相遇,轻呼出一口气,道:“薛山,我今天碰上小偷了。”
  有些事,总是在过后才恍然大悟,才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刚刚进屋后,看着他贴心的举动,陈逸忽然觉得莫名的后怕,但同时又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
  她讲了车上发生的事。
  薛山静静听完,抬手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慰她:“没事了,安全最重要,你今天做得很好。”
  “可那是我刚补办到手的身份证……”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薛山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入怀中,“身份证没了可以再办,花的只是时间问题,但如果生命没了,再长的时间也补不回来了。”
  这一点,他太深有体会,但他同时又很心疼。
  陈逸太过独立,自己的事情不会轻易对他人启齿,哪怕像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寻求安慰或者帮助。
  靠在他肩头,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和拥抱的力量,先前那些莫名的后怕和忧虑被全部驱散,陈逸的心渐渐平和安静下来,伸手环在他腰上,一双人影静静依偎。
  拥抱片刻,离了他的怀抱,陈逸道:“那我去洗澡了,你就把头盔和给彤彤买的画本那些带回去吧。”
  薛山“嗯”了一声,但没动作。
  陈逸绕过他,径直往衣柜走,拉开布拉链,拿出一套睡衣,转身,薛山还在原地,目光澈然地看着她。
  寂静的空气中,暧昧的火花在悄悄点燃。
  这段时间来,他时有在晚间送陈逸回宿舍,也不是第一次进这间屋子,他们在这里拥抱过、亲吻过,但都适可而止,并未进一步发展。
  陈逸避开他的目光,往卫生间走,但仍能感觉得到那道视线紧跟着自己而移动,那里面蕴含的感情,真诚、炽热、浓烈。
  屋子很小,他只需要两步就能挡在她面前,将她牢牢锁入自己的怀中。
  但薛山没有,他静静看着陈逸进了卫生间,听到里头传来的水流声,才缓缓开口:“晚上记得把门反锁好。”
  里头传来一声“好”,薛山提上东西,开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山哥别怂。

  ☆、33

  陈逸洗完澡出来; 屋里很安静。
  她坐在床上吹头发,湿润的发丝铺散眼前; 视野里,发尾的水汽晕在浅蓝色睡衣上; 似绽开的花。
  都是成年人,她不是没考虑过那方面问题,但不知道怎么地; 跟薛山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隐约有种不真实感,就像踩在轻飘飘的棉花上; 既柔软; 却也虚无飘渺。
  她说不出这种感受到底来自外界干扰,还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 更或者,是源于潜意识里对未知命运的茫然。
  思虑太多,人会变得沉重复杂,有时候简单一点; 也许会更好。
  她如是告劝自己。
  ***
  第二天,依旧是休息日。
  陈逸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跟平时一样的时间起床; 出门买早饭。
  路过综合楼时,她碰到了同事李姐。
  李姐受伤后暂时调离了美|沙酮门诊,一直在综合楼内科坐诊,陈逸买了些礼品慰问过她; 后来偶尔碰上,李姐热心告知陈逸,说是民警根本没找到那个叫朱富勇的男人,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千叮咛万嘱咐陈逸一定要小心。
  但最近一周,她们再偶然碰上,李姐脸上的表情就冷了很多。
  陈逸起初不太明白,后来听见院里同事谈论她的新恋情时说的那些话,顿时了然于心。
  李姐也看见了陈逸,不咸不淡地冲她点了下头,面无表情走开。
  有时候,她是越想越来气。
  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同面对一个丧心病狂的吸毒者报复,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差别如此之大?
  她每天提心吊胆上下班,走路甚至三步一回头,最后还是没躲开这劫。反观陈逸,淡定如斯,仿佛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毒瘾发作起来十恶不赦六亲不认的瘾君子,每天正常上下班,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起初,她还很是佩服陈逸这种定力,觉得自己应该多向她学习,在后来几次偶遇,她都还反复提醒她注意安全。
  直到她从同事口中听说她的新恋情。
  薛山她是有印象的,她甚至记得自己还当着陈逸的面夸过他,可她哪里料想的到,陈逸和他……居然在一起了?
  某些疑问,在心中骤然解开。
  陈逸哪里是淡定,哪里是定力好,她明明就是有恃无恐吧?不都说吸毒者跟吸毒者有一个隐秘而坚固的关系网么,有一个吸毒的男朋友,陈逸何须惧怕?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杞人忧天。
  陈逸没有为此作任何解释,静静与她错身而过。
  快中午的时候,陈逸去了一趟邮局,领取从前佑安敬老院院长寄来的回信。
  她在去年才辗转联系上这位老院长,得到她如今的住址,写了信、买了些慰问品一同寄过去。
  年过七旬的老人,并不熟练使用手机,于是两人从此有了书信来往。
  陈逸没想到的是,老院长这回给她寄了一大箱自制的香肠和腊肉。附言是希望她能在远方感受到家的味道。
  陈逸很感动,但感动之后又难免无措——这么一大箱子东西,她自己是没法解决的,只能另谋他路。
  她抱着箱子来到汽修店,方青野拄着拐杖迎接了她。
  他这个人毛燥得很,老是嫌腿上的石膏麻烦,复查虽然骨缝已慢慢闭合,但还未到预计时间,他就迫不及待把石膏拆掉,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双腿。
  方青野伸手就要来接陈逸怀里的箱子,陈逸避开他,径直走向灶台,问:“薛山呢?”
  陈逸没想到他不在,放下箱子后,她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听见身后的人说:“先前还在的,后来突然说有事回家一趟,现在还没过来。”
  虽有疑惑,但陈逸没详细追问,只道:“彤彤也一起回去了?”
  方青野点头,“对啊,丫头正在画画呢,就画你给她买的那本书,阿山把她也领回去了,我刚刚还给他打电话来着,一直没人接。”
  陈逸看了眼灶台上堆放的食材,默默将她们分类整理妥当,洗了锅烧起水,把香肠煮进去两截,对方青野道:“你看着点锅,我去家里看看。”
  方青野反应过来,陈逸已领迈步出门了。
  他原地站了会儿,回头看看干净整洁的灶台和汤锅里窜起的腾腾白烟,恍然发现,不知不觉中,陈逸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介入了他们的生活,他这个万年老光棍,还真成了一个巨无霸电灯泡。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TM……多余啊!
  ***
  薛山家门口停了一辆银色轿车,大门紧闭着,整栋屋子很安静,在温暖的阳光中寂然伫立。
  陈逸看了一眼那辆本地牌照的轿车,抬手敲门。
  很快,里头传来一道声音:“哪位?”
  她愣了一瞬,声音不是薛山的。
  脚步逐渐靠近,只听“咔哒”一声,门锁解开,然后铁皮门“吱”一声被拉开,仅露出一人宽的距离。
  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个子高大,穿一身黑灰色运动装。
  彻底看清眼前的人,陈逸又怔了一怔,似乎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年轻男人也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听见对方问:“我来找薛山,你是?”
  他顿了几秒,飞快打量陈逸一遍,没回答她的问题,侧过身子,低声道:“先进来吧。”
  犹豫一下,陈逸迈步进去。
  没走两步,屋里跑出来一个小人儿,她一路小跑到陈逸跟前,牵住她的手,把她往屋里拉。
  陈逸跟着她进屋,客厅里空无一人,彤彤把她拉进自己房间,指着书桌上的画画本给陈逸看,眼里是欣喜和激动的神采。
  陈逸知道,她在表达自己很喜欢。  
  但眼下她无暇顾及太多,蹲下身子,急问小姑娘:“爸爸呢?他在哪?”
  小姑娘似回想了几秒,抬手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
  陈逸:“在楼上?”
  小姑娘点头。
  有时候薛山在店里忙,陈逸会来家里照看彤彤,但次数不多,严格算起来,今天是她第四次进这间屋子。
  在她印象中,薛山从不上楼,也几乎未跟她提及楼上任何事情。
  那一方空间,就好像被人遗弃般,静静尘封在某段回忆里,某段他不愿意提及的回忆里。
  所以陈逸感到疑惑,她又问:“爸爸一个人在楼上吗?”  
  小姑娘摇头。
  “你认识外面那个叔叔吗?”  
  继续摇头。
  “那跟爸爸一起在楼上的人,彤彤认识吗?”
  仍是摇头。
  疑惑越加深重,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安,陈逸起身刚出房间,脚步一滞,楼梯间出来一个人。
  “怎么过来了?”薛山问。
  陈逸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薛山停在她面前,清楚看到她眼中蕴藏的忧色,轻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对她笑了笑,“没事,两个朋友过来,聊了一会儿。”
  陈逸正要开口说什么,目光越过薛山的肩头,她看见楼梯间又出来一个人。
  回忆一瞬间袭来,眼前的人,和记忆里那个人,影像渐渐重合。
  多少年了?
  她在心中暗问自己,多少年没有见到他了?
  记忆中他是个皮肤偏黑的彝族青年小伙,是一腔热忱满腹正义的人民警|察,是善良友好的恩人和长辈。
  岁月在他身上划了重重的一笔。
  如今他穿着蓝灰色条纹衬衣,深色休闲裤,跟大街上看到的这个年龄段男性没什么区别。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健硕,身体渐渐发福,肚子微微挺起,一头浓密黑发仿佛打了霜,黑色中夹杂着点点斑白。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
  凌厉且狠绝,却又透着一股仁慈和善良。
  薛山侧过身子,垂眸看着陈逸,把她脸上的表情悉数收进眼底,轻轻揽住她的肩。
  那人走近了,停在两人面前,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一瞬不移盯着陈逸。
  他嘴唇翕动着,似要开口,听见陈逸喊了一声:“吉伍叔叔。”
  ***
  彤彤坐在书桌前专注着画画,薛山在她身后静静站立,看了一会她,目光又不自主穿过玻璃窗,落向院子里站着的那一双人影。
  他们站在那丛金竹前,背对着房屋,像停在画中的人物,许久没动。
  正午的阳光很好,映照的金竹灿灿发光,细细的竹身像被镀了一层柔光,既温暖、又热烈。
  吉爷盯着这丛植物出了会神,他想起了陈逸家那口种满金竹的院子。
  记忆喷涌袭来,让人一时难以招架之时,听见身旁的人问他:“您身体怎么样?”
  吉爷回过神,对陈逸笑了一下,“每天跑十公里不在话下。”
  陈逸闻言也笑了起来,笑容淡淡的,表情没什么大起伏,但眼里的欣慰是真切的。
  然而吉爷下一秒又道:“这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转折太快,陈逸反应片刻,轻笑出声,又听他说:“年龄大了,不像以前那么能熬,每次回家,诗诗总逼着我早睡早起,还不能抽烟喝酒……”
  诗诗是吉爷女儿的小名,她今年十六岁,在市中学念高二。聊天中,吉爷每次提到她,满脸都是幸福。
  陈逸也替他高兴,轻声说:“您身体健康,工作平安,应该是阿姨和诗诗最大的愿望了。”
  吉爷嘴角扬起,“是这样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先前那个年轻男人在身后喊了一声吉爷,聊天就此终止。
  吉爷和年轻男人一起进屋,似乎在商量事情,薛山出来了。
  陈逸还在凝视那一丛金竹,薛山走到她身边,她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他。
  “你都知道了?”她轻声问。
  “嗯。”他点头。
  “什么时候?”
  薛山正要措辞回答,陈逸却忽然笑了一下,“是那天吧。”
  没有任何明确信息,未提何年何月,但薛山知道,她都明白了。
  薛山点头,温柔的目光紧紧烙在她的身上。
  这世上,总有人两情相悦却爱而不得,也总有人有缘无分孤独终老,她和他,能遇见彼此,已然很幸运。  
  静静地对望中,吉爷和年轻男人再次来到院子里。
  陈逸转眸望去,目光里陡然冒出一丝惊异——她看见吉爷手里拿着一个深灰色钱包,和自己昨天被人偷走的那个,似乎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人还在外地,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一些些,让我先自罚一杯谢罪。依然会整点发布,最迟不超过中午十二点,届时会掉落两章内容。提前留下微博号,相信你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是本噗啊

  ☆、34

  钱包回到陈逸手中; 虽然里头现金没了,但最重要的证件都还在。
  她接过钱包时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下巴快要惊掉; 自然,疑问也在心中渐渐升起。
  吉爷是怎么得到自己钱包的?他抓到了那几个小偷吗?他怎么又变成抓小偷的了?还刚好抓了偷自己东西的这一伙?  
  陈逸看薛山一眼; 他看起来并不意外,似已先知此事,而吉爷; 脸上笑意平和,一副并不会多作解释的样子。
  她的目光落向跟吉爷一起的年轻男人身上。
  方才见面时那种隐隐的熟悉感浮上心头,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化来。
  片刻后; 陈逸眼中的疑惑消散了。
  这个男人; 是昨天客车上坐在她左前方的那个年轻小伙。
  吉爷知道她想起来了,这才介绍:“丫头; 这是小白,你的钱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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