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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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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则口中安抚妻子,自己也是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冒出热汗。
  他耳力绝佳,敏锐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武人都会提气轻身的本事,故而修为越深脚步越轻盈、下盘越稳固。
  若是普通人,那脚步就是沉重的,动静大、声音沉。
  谢则隐隐有了猜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瞧。
  没多会儿,身着深青衣袍的儒雅男子进入他的视线,此人外貌与李赟有几分相似,不过李赟常年征战,周身总有一股子血腥锐气,带着无法忽略的草莽热血,这个中年男人却不同,一身风雅气度让人心生好感,眉宇柔和,面相更是温雅清隽,好似一缕山间清风,人间隐士。
  若非他的下盘极稳、气息悠长,谢则还以为对方是个儒生呢。
  “大、大伯?真的是大伯!”
  谢则看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郑重行了大礼。
  谢则夫人见状,同样行了晚辈礼节。
  谢谦蹙眉瞧着这对年轻的夫妻,起身将他们虚扶起来,口中道,“此处无外人,无需这般。”
  谢则心中喜悦,谢谦这么说,分明是承认了身份。
  “大伯——”谢则露出几分憨笑,“这还是晚辈头一次带着亲眷见您呢,这份礼不可缺。”
  哪怕是一家人也不能毫无礼貌。
  谢谦道,“听汉美讲,你是二弟的五子?数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谢则道,“大伯唤晚辈元规便成。”
  “元规?”谢谦表情一滞,神色有些异样,“这个字是你父亲取的?”
  则也,既有规则又有模范之意,取这个字寓意是好,只是念起来——
  这名字也真是巧了。
  “嗯,父亲取的。他还说这是翻了许久的书才挑好的。倘若大伯还在的话,以大伯的文采,肯定不用如此麻烦。”谢则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直至他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他惴惴地问谢谦,“大伯,这个字可有不妥之处?亦或者说是——晚辈不慎犯了哪位的忌讳?”
  谢谦笑道,“无任何不妥之处,只是这读音念着令人误会。”
  谢则茫然不懂。
  谢谦也不逗谢则,他一看到谢则就知道这孩子和许多谢氏子弟一样是个直性子、心眼少。
  老实人也是无辜的,还是少欺负为妙。
  “木工房有一物件名为圆规,方圆的圆,规制的规。此物用以天工制物,好像是木工房不可或缺的用具。我也是前阵子才听说的,乍听之下会错意了,希望贤侄不要因此生出嫌隙。”
  这么一说,谢则就听明白了,合着自己的表字和工具读音重了。
  他是个心宽的,重合就重合了,天底下重名或者重字的人多了去了,算不得大事。
  殊不知,谢则的字让他成为这个时代知名度最高的武将。
  学生们可以背不下历史名人有谁谁,但提起“圆规”这个梗就忍不住想起谢则。
  谢则道,“倘若能逗伯父开怀,便是会错意了也无妨。”
  谢谦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果然是谢氏出品的嫡系子弟,一贯喜欢打直球,玩不来拐弯抹角。
  虽说他已经绝了回归宗族的念头,但多年之后碰见谢氏血脉,谢谦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关切询问了几个亲人的近况,谢则一一作答。
  未等谢谦心生感慨,外头猛地滚进来一只肉团子。
  “阿爷——”
  “暖暖!”
  孙女控的谢谦吓得声音都变了。
  伺候暖暖的仆妇后脚跟来,见她面朝大地扑在地上,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大概是身上肥肉比较多,这一跤摔得也不疼,暖暖用双臂支起上身,摇了摇小脑袋,似乎要借助这个动作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拒绝了仆妇的帮助,慢悠悠爬了起来,身子一摇一晃似一只肥硕的企鹅挪向谢谦。谢谦已经近前,她正好双臂一展保住他的腿,站稳身子之后再伸出右手,张开小爪,手心躺着一只很小很小的猪头小点心,被她捏得变形,“阿爷,吃——”
  暖暖说话并不利索,来来去去只会说那么几个词。
  她年纪虽小,但却继承其父的直爽大方的性格,酷爱与人分享。
  她要是觉得什么东西好吃,她就喜欢留一部分和母亲或者爷爷分享。
  至于李赟?
  外出打仗那么久,那会儿才一岁出头的暖暖对他没印象,会喊爹爹也是亲人和仆从教的好。
  李暖模样生得好,有点儿像李赟和上官婉,但更似她的奶奶王惠筠。
  谢谦对这个孙女自然格外偏心。


第1226章 备战,休养生息(五
  “好好好,阿爷吃。”
  谢谦丝毫不嫌弃这只面糕小猪被捏变形,吸了多少手心的汗水,反而神色和蔼地吃下。
  谢则很是稀罕地问,“这是堂兄的千金?”
  谢氏一向男多女少,阳盛阴衰,谢则这一代就嫡系两个姐妹,其余都是带把的。
  在谢氏,男娃很泛滥,女娃才稀罕。
  “嗯,她叫李暖,小名暖暖。”谢谦将胖墩儿暖暖抱了起来,对方正用黑葡萄一般滴溜溜的黑眸子盯着谢则猛瞧,好似在想家中何时来了个不认识的陌生叔叔,“暖暖,喊叔叔。”
  暖暖慢了一拍,口齿不清地学了一句,然后咯咯笑着扭头埋进谢谦颈窝,好似害羞。
  可爱小天使的呼唤宛若一支利剑从谢则胸膛穿胸而过,四肢酥酥麻麻的。
  他被萌到了。
  堂兄不愧是堂兄,生个女儿都如此优秀,不愧是谢氏的种。
  对了——
  谢则似乎还没放弃让李赟认祖归宗的念头,他说不动李赟便来试一试谢谦。
  毕竟是谢氏子弟,岂有改姓换宗的道理?
  改姓换宗,以后谢氏想庇护李赟都不方便呢。
  谢谦心下一转,表面上滴水不漏地婉拒谢则的好意,李赟还是让他继续姓李吧。
  谢则连李赟都对付不了,更别说做通谢谦的思想工作,没被对方带到沟里就不错了。
  “李暖,这便是大名?”
  谢则诧异。
  男性取名多为单字,以双字为贱,女子则多用双字,避讳单字。
  当然,这是讲究人家才弄的,要是普通百姓有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就不错了,哪里会忌讳单双?诸如李赟幼年那个诨名李狗柱,莫说狗柱了,不少百姓还起名铁蛋、傻蛋、栓子之流。
  有个能让人喊的名字就不错了,哪里还穷讲究呢。
  谢谦道,“丸州近年来风气如此,暖暖日后怕也是要走武将路子的,名字取双听着太柔了。”
  尽管谢谦想象不到面貌酷似妻子王惠筠的暖暖舞刀弄枪的场景,但家传如此,该学还是要学。谢氏上下,男性族人就不用说了,从小被打到大的,女性族人也要学一些拳脚功夫。
  暖暖姓李,但骨子里仍旧流着谢氏正统的血脉,自然不能荒废家传。
  谢则想到自家主公的名字“柳羲”,顿时明白女子取单字的风气是何人兴起的。
  谢则夫人听后惊诧,无法想象大伯是怎么想的,竟然想李暖长大后当武将杀敌。
  “大伯,这战场刀剑无眼的,暖暖——”
  谢谦道,“丸州有完善的女军制度,暖暖要上战场,多半也是从底层做起,不会直面危险。”
  先练练胆子,然后再杀敌挣军功,谢谦虽然宠溺孙女,但也不是溺爱不知分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谦将李暖当做正统嗣子培养了。
  “谢氏子嗣,没一个孬的。暖暖年纪虽小,但灵性十足。不好好教导,荒废了可惜。”
  暖暖不知大人谈什么,只知道这几人长得都好好看。
  她乖巧地自娱自乐,时而拽着谢谦的袖子,时而自娱自乐、咯咯乱笑,不哭也不闹。
  瞧见如此美好的小天使,哪对夫妇会不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生一个和暖暖同样乖巧听话的闺女。
  相较于李府的和谐,韩彧这边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他本想带着夫人去见渊镜先生。
  韩彧一向将恩师渊镜当做父亲一般敬重,如今带着妻子去见渊镜,意义可想而知。
  他尽可能去缓和夫妻关系,不过韩夫人性格执拗矜傲,所以见效甚微。
  韩夫人温婉得体地婉拒韩彧的提议,反而借口天色不早,催促韩彧尽快出府,以免耽误了时间。登门拜访也是有讲究的,最基本的礼数就是不能在主人用餐的时候突然上门。
  韩彧看了看天色,只能一人带着厚礼去渊镜府上拜访。
  姜芃姬帐下人马的府邸大多聚集在一处,渊镜先生虽然不是她帐下的人,但也分到了地段极好的住宅。韩彧如今的府邸和渊镜府邸只隔着两条街,赶路花不了多少时间。
  韩彧面色很难看。
  哪怕夫人嘴上不说,做事更是周全得滴水不漏,但韩彧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啊,如何不懂?
  韩彧看得出来,他夫人对渊镜先生的态度是疏离傲慢的。
  这点让韩彧格外愤怒。
  因为力退北疆、夺回三城,渊镜先生名声大噪,一跃成为天下五国都知名的名士。
  出名了,自然有人去扒渊镜的过往。
  他的祖上是十六国时期显赫过一阵的勋贵,贵不过两代便因言获罪,落魄无比。
  到了渊镜这一代,全家上下穷得只剩一本族谱还能拿得出手。
  真正说起来,渊镜的起点连寻常寒门士子都稍有不如。
  寒门士子好歹还囊括了普通新贵、土豪乡绅和暴发户,没权没势但是有钱啊。
  哪怕他名声远播、桃李天下,搁在固执老旧的老牌士族眼中,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韩彧瞧出妻子的漫不经心和怠慢,这才更气。
  “文彬师弟,你可算来了。”
  韩彧刚到,在外徘徊已久的唐耀连忙迎上前。
  “师父他知道彧会来?”
  唐耀道,“老师说文彬师弟讲究规制礼数,今日定会上门。”
  世人讲究尊师重道,更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拜访渊镜和拜访老父亲也没差了。
  韩彧道,“师父还如此——”
  见到阔别数年的恩师,无数情绪上涌,韩彧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又说不出哪里委屈了。
  渊镜先生见徒弟变得如此成熟稳重,老怀甚慰。
  渊镜不仅是学业上的老师更是人生的导师,韩彧能寻到自己的“道”还是受了对方指点。
  他对渊镜一向没什么隐瞒,宛若无话不谈的亲父子。
  “徒儿有一事情不解,师父曾说您的道是‘桃李天下’,如今为何困圉丸州?”
  “老夫这不是身体力行地实践自己的‘道’了。”渊镜笑着指了指桌案上堆积几摞册子,每一摞有二十多本,一共有五摞,这些都是金鳞书院学生的作业。
  金鳞书院改良的教学制度十分有效,对比渊镜以前的教学效率,简直跟坐了飞天火箭一样。
  那么多学生,按照以前的标准衡量,有读书资质的不多,像丰仪这般的神童更是仅此一枚。
  不过,金鳞书院那些学生的学习进度却让渊镜心下骇然。


第1227章 备战,休养生息(六)
  韩彧征求渊镜先生的允许,拿了几本作业认真翻看,越看越是心惊。
  “这——”
  渊镜先生叹道,“为师推崇圣人‘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之说,多年来也时刻警醒自己,不敢有一丝懈怠。奈何人单力薄、精力有限,纵有雄心壮志,境界也远远不及圣人——”
  渊镜先生推崇全民教育,什么叫“有教无类”?
  通俗来讲就是什么人都可以受到教育,不管是聪慧的、愚笨的、贤德的、不肖的,他们都能通过教育消除各自身上的差别。这个志向和理想是美好的,结果却是十分扎心。
  渊镜只有一个人,一张嘴两只手,寿命也局限于凡人的层次。
  哪怕他醉心教育事业,他能教导的学生也是有限的,更别说开启民智、教化万民。
  因为有限,所以渊镜的“有教无类”也是精英教育,不自觉将教育资源向聪慧的学生倾斜。
  渊镜先生不是没发现这点,但他无力改变现状。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直至来了丸州,他才豁然贯通,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不患寡而患不均!
  因为教育资源十分紧俏,所以有限的资源便会朝天资卓越的学生倾斜,保证利益最大化。
  渊镜先生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教育资源能扩充直至富余呢?
  那么每个学生都能得到足够的教育资源。
  有了这个大前提,“有教无类”才能真正落实,还能更进一步达成“因材施教”的境界。
  韩彧心情震骇地将学生作业放下,暗暗平息激荡的情绪。
  哪怕他对书院了解不多,他也知道学院学生几乎都是平民出身,没有丝毫学习基础和条件。
  至于天赋?
  一个两个可能是天才,但不可能人人都是天才。
  这样的学生,他们的作业却相当不错。
  “金鳞书院如今有多少学生?”韩彧问。
  渊镜先生回答,“目前招收两届学生,第三届还在遴选当中。在校生共计三百五十六人。”
  韩彧又问,“他们成绩学问如何?”
  渊镜先生笑道,“虽不如丰仪等人,但也不逊色世家族学中的同龄孩子。”
  “天赋呢?”
  “大多庸碌平平,唯有勤奋好学这个优点。”
  韩彧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金鳞书院建立才多久?
  如今已经收了两届学生,共计三百五十六人!
  他们的学习进度和深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待在士族族学学习的同龄人,这就很恐怖了。
  这些学生启蒙那么晚,基础那么薄弱,天赋又是普通人水准,哪怕头悬梁锥刺股,他们也很难追上世家族学的学习进度啊!要知道士族子弟,大多三岁就开始启蒙读书了!
  金鳞书院的学生晚了他们四五年!
  晚学四五年,他们却能勉强赶上进度,这还不恐怖?
  如果不是天赋问题,那么便是学习手段和教育制度的问题了。
  韩彧眼尖地发现核心所在。
  这个金鳞书院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不由得将心中疑惑问出口,渊镜先生笑而不语,起身拿出一份异常厚重的册子。
  册子有一个指节的厚度,宣纸上面写满了文字,全是渊镜先生的字迹。
  有些字很规整,有些字则比较随意,还有一些字很潦草,应该是匆忙间写下的。
  韩彧仔细翻了翻,他发现这本册子简直堪称为“金鳞书院成长史”,每一步改革都详细记录在内。学生按照年纪和学习进度分班,学习内容也进行了系统的分类分科,学生每日的时间都行进了详细的规划,不同班级在同一时间学习的科目不同,完善利用夫子的教育时间。
  学生学习的内容也是由浅至深,更妙的是《汉语新韵》,大大降低了学习的门槛高度!
  虽说教育任务沉珂,但的确比士族族学更加清晰明了,二者的学习效率也不能相提并论。
  任何有底蕴的士族都有专门的族学,供族内子弟读书启蒙,但它只面向同族招生,只要是族人就能享受这份教育资源。族学这玩意儿听着很高大上,实际上和私塾差不了多少。
  一群同族学生待在一块儿,不分年龄不分学习进度。
  夫子统一教导,偶尔进行一对一指点。
  这便导致学得快的学生进度被拖累,基础薄弱的学生跟不上学习进度,效率自然不高。
  有条件的士族可以不去族学,直接延请当世大儒或者名士来家里进行一对一教学。
  这么做,学习效率、质量和进度都有了保证,但教育资源却浪费了。
  一个夫子本可以教导更多学生,结果却被一个学生独享,顾及不了其他人。
  这不叫浪费?
  这就是教育资源无效溢出!
  渊镜先生所书的册子,说是随笔,倒不如说是一份崭新的、有条理的新制度!
  尽可能平衡教学资源和学生,保证学生学习效率、质量和进度的同时,惠及更多的学生。
  韩彧翻着册子,随着上面的内容,见证金鳞书院的制度从无到有,一点点慢慢完善合理。
  渊镜先生完善这份制度,靠的不是天马行空或者理想化的想象,反而着眼于现实情况。
  看到渊镜先生稳扎稳打地布局谋划,韩彧更加羞愧自己追求“道”的轻浮和天真。
  若非姜芃姬将他惊醒,他怕是要钻牛角尖了。
  “师父不愧为当世奇才,学生自叹弗如。”
  渊镜先生严肃地道,“金鳞书院从无到有,凝聚了为师和另外几个大儒名士的心血,绝非一人之力能完成。此番制度,若无兰亭公支持以及那些孩子的努力,同样不会有今日硕果。”
  渊镜先生的功劳很大,但绝非最大更不是他一人之功。
  韩彧自知失言,立马郑重道歉。
  “师父很看好主公?”韩彧注意到渊镜先生对姜芃姬的敬称。
  “为师希望是她。”渊镜先生望着那一摞学生作业,叹息道,“她是个妙人,兴许会将这个世界带向另一条辉煌的道路。为师从她身上看到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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