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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金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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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家业大一点的人家,有几个不纳妾?!
    他……他这么位高权重,他不纳妾?!
    席临川瞥了眼众人这毁气氛的反应,目光挪回来,又一次问她:“嫁我为妻,可好?”


☆、第140章 成婚
????红衣突然紧张起来。
    咬着嘴唇看一看他、又望一望夜色下队列齐整的众人。
    一万将士加上送她来的禁军……一万多人正一同等着她给他的答案。
    从来没有脑补过这样的求婚场面。虽然和普通的“当众求婚”一样有许多人看着,但这些人却不会给带她什么因为顾及后果而生的压迫感——就像他所说的,若她不愿意,他们半个字也不会透出去。
    她再度抬眸望向他。
    火把温暖的黄红光芒把他眼底的不安映照得清晰分明,她和他又已那么熟悉,稍作注意便察觉到他连呼吸都压得轻了。比她更紧张的样子,显是真怕她不答应。
    “我嫁给你。”
    她颔首低语了一句,身后禁军连带着前排将士们,一阵齐齐的松气声。
    席临川却没什么动静,于是她抬头凝视着他,稍提了音,又说了一遍:“我嫁给你。”
    这回,他舒气的声音比他们方才那一声加起来都重些。
    心中喜不自胜,席临川克制一番后还是忍不住,几是下意识地伸了手,猛地将她一拉。红衣一声轻呼后撞进他怀里,他便听得一声羞赧的:“很多人啊!”
    “没事。”席临川一声低笑,臂上将她环得更紧了。像余衡睇了个眼色,余衡一揖,带军回营。
    万人在夜幕下渐渐远去,用于照明的火把也渐渐离得远了。天地之间,似乎一切都空了下来,数名禁军不声不响地静立着,红衣伏在席临川怀中静闻着他的心跳,没了从他怀里挣脱的心思。
    那心跳的变动太明显了。起初重而乱,似是还在惊喜中没有缓过来;而后逐渐放缓下来,变得和她所熟悉的心跳一样沉稳有力。
    又偶尔还会有一声重些的,时而伴着轻轻笑音一起传来,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
    红衣微微一哂,调整一番心绪,终于道:“我困了。”
    席临川“嗯”了一声,说:“我送你回去。”
    ……“送”?!
    她从他怀里脱出来,抬头望向他:“我回家去住。”
    却没想到,他眉头一挑,竟说:“不行。”
    红衣愕然:“为什么?!”
    “我们刚和离了。”他揽过她的肩头往她来时的马车处走,笑声怎么听都带着邪气,“你得等昏礼办完才能进席府,嗯……现下你想住哪儿?竹韵馆?敦义坊?还是另置个别的宅子?”
    “……”红衣哑了,再一次感慨他把流程上的事弄得真够清楚。一直愣着走到车边才回过神,看向车夫,说,“回竹韵馆。”
    。
    “不胫而走”的消息一天间传遍长阳各处,众人啧嘴品评间,越是细琢磨就越忍不住心底的那阵诡异感。
    ——提亲的那位是谁?大司马骠骑将军!传言中竟还说他当真紧张得很、怕对方姑娘不答应,这世道变了啊!
    ——那姑娘又是谁?本来就是他的妾室啊!居然还要先和离、请了户部官员到场把该办的事皆尽办了,然后再娶一次?直接扶正都不成了?这世道真是变了啊!
    ——哦,还有。给这名扬万里的少年将军当夫人,在谁看来都是美事一桩才是,可这二位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骠骑将军竟还当众诚恳表示了一番对那姑娘的钦佩、明言她有没有他都能活,更主动承诺不纳妾、连外室也不置,这世道绝对变了啊!
    竹韵馆中因婚事而起的忙碌程度,自这一日起翻了倍。
    也不知席临川怎么做到的,明明不似霍予祚那般是皇室宗亲,竟也劳得尚服局过来量裁昏服。
    红衣对这年代的昏服一点概念都没有,见那女官记完了尺寸,便上前好奇道:“昏服长什么样子?”
    那女官抬眸一笑:“姑娘急什么,我们尚服局连夜赶制,最多两日便做好了,到时候送来姑娘自己看,不比奴婢说给姑娘听来得好?”
    她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想了想,却又追问一句:“那将军的昏服什么样子?”
    “呀……”那女官轻一笑,目光一扫她,“这个不能说,必要等到昏礼那日才能看。”
    “……”
    “姑娘的昏服什么样子,我们也不会告诉将军的!”
    一副“很会保守秘密”、“很有职业道德”的样子,红衣的面色阴了阴,问她:“将军的意思?”
    “那倒不是。”那女官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方才去给将军量尺寸的时候,将军也追问姑娘的昏服是什么样子来着。不让说,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
    红衣心底一阵颤抖,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席临川求皇帝收回那道旨意的事把皇帝惹恼了,现下正在拐弯抹角地打击报复。
    这么一想,皇帝也忒不容易。当初把她赐进席府就是顾念席临川的心思,他必定没料到席临川不仅不领情,还敢直接要他把那道旨意收回去……
    嗯,所以,打击报复就打击报复吧。
    。
    席府上下又一次因为婚事忙了起来,且要迎进门的也还是上次那一位。
    犹是齐伯亲自着手操办昏礼的各样事务,小萄则带着红衣身边的人一起帮着“搬家”。
    此前红衣住在维桢苑,是府里一处极舒适的院子,但这回还是要搬,搬到南雁苑。
    这地方比维桢苑大了许多,看上去自也气派些,于是若要论“温馨”,却是比维桢苑差了点。但后院景致更雅,有湖泊小桥小舟置着,湖边栽着各样树木。
    更要紧的,是这处院子与席府正厅、席临川所住的广和苑以及陈夫人每次来时所住的安然居皆在席府正中线上,南雁苑还设在安然居之前,显然就是为正妻设的。
    该安排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后,齐伯没忘了把府中各样账目整理出来,准备交手给红衣。
    好在仍是先行询问了席临川的意思,席临川一听,就挑了眉:“账上的事,还是继续有劳齐伯打理了。”
    齐伯一愣:“可是既有了夫人……”
    “‘夫人’还忙不过来竹韵馆的事呢。”席临川轻快一笑,思量着又说,“罢了,回头我先问问她怎么说。若她对此感兴趣,就交给她打理也好。”
    。
    在各样的忙碌和各方的议论中,昏礼的吉日越来越近。
    这吉日还挺巧,是在中秋前六天的时候,也就是说,婚后适应几天,她就可以过组建家庭后的第一个团圆节了……
    绿袖和霍予祚的昏礼,同样也是这天。是以这一日的喜气,于长阳百姓而言真是难得一见。
    秋日里天亮得愈发晚了,席临川和霍予祚惯于每日上早朝的日子,早起更衣盥洗、准备迎亲无妨,倒是苦了红衣和绿袖。
    婢子在外催了多时,两间紧挨着的卧房才分别有动静传出来,声音听上去极其痛苦悲愤,且还都说的是同一句话:“好困啊……”
    两位婢子相视一望,又继续叩门:“奴婢进来了?”
    红衣撑起身子,艰难地挪下榻,将脸浸在盛着凉水的铜盆中浸了半天,可算清醒些许。
    接过婢子递来的帕子,擦干净面上水珠才睁开眼,定睛一瞧,连锦帕都换了正红的。
    她偏头望向旁边檀木托盘中置着的昏服——其实送来时已试穿过,但现在看着,还是心存激动。
    那是以红黑为主色调的昏服,看上去说不上浪漫,倒是端庄肃穆得很。
    这也没什么不好,昏礼本就是件大事,在红衣看来,也是该持着严肃认真的心态把它完成、然后开始下一阶段的生活,“浪漫”什么的……日后在生活中大概时常会有,不必强求在这仪式上追求。
    细细地盥洗过后,这套昏服被捧到了面前。
    原本的白色丝绵中衣褪去,换上红色中袖中衣一件。两名婢子一齐执着褶裙上前,褶裙是与中衣一般的红色,腰带上有金线勾勒出的并蒂莲纹,除此再无其他点缀。
    腰带勒紧、系好,接下来呈至的双绕短曲裾亦是红色,广袖、衣裾与领子处的衣缘是红黑云纹的料子,红多黑少,看上去仍是喜意居多。
    最 外一层仍是双绕广袖曲裾,黑色为底,广袖、衣裾、领子处的衣缘云纹和里面一件一般无二,但是颜色相反成了黑多红少,袖子比上一件略宽一寸、长度则短一寸, 领口也低上半寸,穿着整齐后,内里一层袖口、领口的云纹便都露出窄窄一道,与外面的庄重的黑色搭配得宜,又与下面同样殷红的裙摆相映,添上肃穆气息,又仍 不失那份吉意。
    最后一条腰带呈上,黑色腰带两边镶红色的边缘,中间延绵伸展开的并蒂莲纹亦是红色。这腰带长得很,两名婢子从她身前系过、一同绕至身后交叉而行,又从另一边走回她身前,这才打了结。
    腰带端仍是有足够的长度垂下来,一直垂到过膝的位置,看起来便不局促。
    而后,梳妆的过程,感觉更是冗长了,比上台跳舞还要更麻烦些。
    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宫中遣来的女官的摆弄下一点点蜕变,变得更白一点、更娇艳一点、眼睛又更明亮一点……
    红衣大感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有待提高。
    披 散在后背的长发被梳得柔顺,持着红绳的手在她身后比划了一下,便在差不多是后脊中央的位置将上层的一半长发系住了。下一层仍散着的先“做造型”,红衣只见 三双手在自己头上各处动个不停,具体的步骤她记都记不住;接着原本系住的那一半再度散开,同样一番左拧右旋,看得她眼花缭乱。
    樱桃红色的耳坠点在白皙的耳垂上,莹白的珍珠将金钗的钗头点出温软光芒,一切颜色皆与她梳理妥当的乌发和红黑昏服融合得适当。她站起身,轻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几步,想从妆台的镜中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为她梳妆的女官伸手在她肩上一碰,轻声说道:“这边看吧。”
    她依言转过身去,一面和她差不多高的铜镜摆在面前。铜镜微黄的颜色照出来的景象好似一幅年代久远的老照片,红衣怔然看了一会儿,只觉神思恍惚:“这个……”
    “怎么了?”那女官立刻道,“姑娘若对哪出不满意,奴婢帮姑娘重来。”
    “不……都很好。”她讶异不减地望着镜中一袭盛装的女子,猜不到席临川一会儿会是怎样的反应,只是自己现下仅剩一个念头,“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第141章 昏礼
????她们准备好的时候,比预计的时辰要早了两刻。
    是以迎亲的队伍皆还未到。红衣等着席临川、绿袖等着霍予祚,二人一墙之隔,都是同样的心绪复杂。
    在绿袖赶赴祁川“从事地下工作”之前,她们曾聊过几句昏礼的事情,算是缓解气氛。但彼时却没有想到这期盼中的和平来得这样的快,她们要双双嫁人为妻,且嫁得都是当初谈及之人。
    房门之外,突然热闹了起来。
    红衣侧耳倾听着,有婢子仆妇的道贺之声,连连说着“恭喜殿下”,又或提一句“绿袖姑娘已等了多时了”。
    心下不觉一笑,知是霍予祚已先一步到了,来接绿袖过门。
    席临川也很快就会来了吧。
    她低着头静静思索着,似乎穿越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同时浮上心头。
    今天这昏礼,若是搁在四年前她中箭之时……简直不可思议。
    如是她现在再穿越回去、告诉那时的自己,她会嫁给席临川,她一定会觉得未来的自己疯了。
    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即便她那个时候怕席临川怕到无以言表,即便在她初知他的心意后一味地刻意提高了心理防线……
    啧,这感觉真是奇妙。
    红衣抬起头,望在守在紧阖的房门边的人,犹豫着一唤:“女官?”
    “姑娘。”那女官侧过身来稍一欠身,询问得客气,“姑娘有事?”
    “嗯……”红衣抿一抿唇,带着些许迟疑,轻声问她,“女官可知道席府里近来的事情?”
    “听说了一些。”那女官微笑,睇一睇她,又说,“姑娘想问什么?”
    “我……”她的话刚出口便哑住,思索片刻,自己也不知是想问什么。又静一会儿,问她,“女官同我说说昏礼上的事吧。将军都请了什么人?可需要我做什么?”
    女官的神色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正了正色,回说:“姑娘问得这么细,奴婢哪里清楚?大抵也没什么需要姑娘做的事情吧,同牢合卺之礼……也只要姑娘吃菜、喝酒便是了。至于宾客,骠骑将军位高权重,赴宴的人想是不少的,奴婢也不知都有谁了。”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外面便又腾起一阵热闹。
    舞姬们努力克制着但仍显清脆的欢呼声激得红衣心里一悸,她有些张惶地看向那女官,女官便噙着笑走上前来,扶着她从榻边站起身。
    一壁走着一壁应付着旁人道贺的席临川,踏入竹韵馆后院时一抬头,便全然滞住。
    不远处的那扇房门半开着,房中之人正在婢子的搀扶下走出来。
    她轻颔着首,莲步轻移。初迈出门槛时,他只能看到她的侧颜。
    那是张很熟悉、却又让他有点不敢认的面容,金钗上镶着的珍珠映出莹润光泽,因是长钗斜插,那抹淡光恰映在她的侧颊上。脸颊上淡淡的腮红若有似无,和他在此角度上得以看见的嫣红唇角相得益彰。修长的羽睫轻轻覆下,虽是离得不近,犹能依稀从她眼角眉梢寻得清浅笑意。
    他一阵窒息,想出言唤她又发不出声,便见搀着她的婢子先一步抬头看了过来,而后在她肩头轻轻一拍。
    红衣浅怔,耳边闻得的提醒声低低的:“您夫君来啦。”
    她这才侧首望去,看到十余步外呆立的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装束。
    平 日里,他的着装总是简单得很,看上去舒适随意。那般随性的着装如是换个人,大抵就过于平常了,好在他丰神俊朗,性子又放纵不羁,举手投足间,再寻常的装束 都能透出些洒脱意味来。然则即便是这样,红衣也更喜欢看他身着甲胄的样子,觉得那甲胄穿在他身上威风极了,连她这从不曾在军中待过的人都能立刻被那份将军 威严所慑,盔甲上的暗淡色泽与他如炬的目光相搭出的效果……实在震撼。
    但今天这袭昏服,是与那两者都不一样的。
    暗纹精致的衣料与她身上的一样,奢华已极,白玉冠光泽浅淡和煦。这般的华丽萦绕出一种她不曾见过的庄重威仪,那威仪又被他淡笑的目光压着,说凌人不是、说温和也不是,好似没有办法用一两个简单的词汇概括完全,只是在他身上显得合适极了。
    ——哪怕她此前从来不曾见过、连脑补都脑补不来,还是觉得合适极了。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讶住,各自愣了一会儿,还是随在席临川身边一起来迎亲的人先反应过来,悄拽了拽他的衣袖:“将军……”
    席临川蓦地回神,睇了曾淼一眼,示意他止步。
    他径自走上前去,目光始终定在她面上挪不开来,脑中也是空的。
    于是直到走得很近了才终于完全回过神,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说什么。又放任着自己欣赏了她好一会儿,逼出一声轻咳……
    红衣羞怯难忍地低着头,原是等他先说话,却听他一声咳嗽后久久无话,终于迫着自己先说了一句:“怎么了……”
    “没……”席临川的语气听上去愣愣的,顿了一顿,才又说,“新娘子太美,一时看傻了。”
    “噗……”二人身后同时一阵嗤笑。
    于是席临川瞪向她身后的女官、红衣瞪向他背后的曾淼。瞪够之后目光下移,二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握了对方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大了许多,因常年练武射箭而带着薄茧的手包裹着她的柔荑。让人心安的温暖循循传来,让她忍不住再度望向他,恰与他视线一触,又忙别过脸去。
    。
    他驭马在前,她呈着马车跟在后面。到了席府步下马车时,她才真正明白了昏礼为什么是“昏”礼。
    原还觉得早上起得那么早,到了席府行礼时最多不过晌午。
    合着只是她觉得早而已,不知不觉间已经时光飞转,从盥洗更衣到迎亲回府……真的就黄昏了。
    “小心。”
    迈过门槛时,席临川细心地提醒了她一句,她听言美目一扬,低声嗔怪:“真当我第一次进府?”
    “……”他好似默了一瞬,而后又强要面子般地认真顶说,“今天的衣裙比较复杂。”
    府中道旁,几步一个恭敬侍立的仆婢,在二人行过时静静地福下身去,道一声“恭喜”。
    这“恭喜”一直延绵到了正厅外,红衣紧张得抬眼一壁抬眼望里面、一壁问他:“有多少人?”
    “不少。”他低笑着答了这样一句,转而便继续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满座的达官显贵皆起身道贺,偌大的正厅中,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这条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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