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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金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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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临川面色铁青地一路拼杀而过,直冲那顶主帐而且,斩过数人后周围得以清静些许。他四下一扫,视线滞在已然断气的扎黎身上。
    他确是被箭射死的。
    死得很突然,圆睁的双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能看出那份不甘。
    席临川心里轻颤着走上前去,离得愈近,那份惧意就愈分明——扎黎不是被他的人射死的。
    他朝南倒去,可见死前是面朝着大夏的军队,但那支箭却自背心射入,不偏不倚地直入心脏!
    是谁……
    席临川周身发冷地猛抬起头,月色下数丈外的山坡上,一抹黑影立在那儿,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黑影迅速上了马,急速离开。


☆、第75章 旨意
    是山上那个人射死了扎黎。
    这个念头在席临川心头萦绕不去,他竭力地试图思索清楚那人是谁,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军队在天初明时返回了营地,他刚入大帐,即有人呈上了战况。郑启已带兵与赫契主力交锋,就在离此地不远的翎堇山。
    “何将军呢?”他犹是这般问了一句,听得那人回禀说“半个时辰前已与大将军会合”才放下心来。
    摘了头盔扔在案上,席临川轻吁着气坐下来,余衡打量着他的神色,语带询问:“将军?”
    席临川摇一摇头:“没事。”
    “将军还在想扎黎的死?”余衡稍稍皱眉,见席临川点头默认,即道,“他是被我们的弓箭手射死的。”
    “不。”席临川失神地道。

    余衡又说:“末将检查过那支箭,是我们军中的箭。”
    是的,他也看到了。从箭羽颜色到箭杆材质再到箭簇长度,都是大夏军中用的箭,但是……
    那中箭的方向无法解释,还有上坡上那人。
    “只能是我们的人射死的他。”余衡笃信道,说着又一蹙眉,“否则还能有谁?”
    “你先出去。”席临川淡瞟他一眼,待余衡施礼告退,他径自起了身,一手拿着头回,往后帐去。
    。
    前线大捷的消息传到长阳的时候,红衣已经能闭着眼睛往返于大悲寺与敦义坊之间了。
    起先绿袖是陪她去的,数日之后天气渐热,绿袖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出门,死死扒着床榻决绝道:“很热了!你不需要日日都去祈福的……佛祖肯定早就听到你的话了!”
    红衣便只好自己去。
    为何这样执拗她也解释不清,好像是习惯了,又好像是心里有个指南针,每到那个时候就一个劲地指着大悲寺的方向牵引着她去,让她不去就难受。
    或许……还有点自私的念头。
    如若因为她某一天没去而最终听到了战败的消息……
    红衣很清楚自己这点出息,万一当真出了这种事,就算她在理性上可以告诉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和神鬼的说法没有关系”,但在心里,一定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想“如果坚持每天都去拜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于是在大捷的消息传来之后,她去还愿也还得万分虔诚。
    。
    夏季档的舞蹈已然排好,这回仍是以战为题,但将重心放在了军队凯旋后的喜悦上。布局与服饰以金色与红色为主,耀眼夺目地突出那种欣喜的心情,结尾处舞者的色调则多用蓝色与绿色,相对和平的颜色与表现农耕生活的动作,预示着自此之后再无战争、国泰民安。
    这舞,红衣绿袖与谨淑翁主反反复复修改了数次,最终全盘定下后三人简直想上一壶烈酒碰杯庆祝!
    场面恢弘!专业度高!立意正确!
    必定又能再让长阳城震撼一遍!
    另有一个因这场战事而出的改动:原是百份“自主申请”加二十份“主动邀请”,共一百二十份请柬;此次总数不变,但是变成了“六十加六十”。
    调整的原因还让人说不出话来——那六十份皆要邀请此战中立下战功的将士,同庆凯旋。
    待从谨淑翁主处得知军队归来的大体时间后,这场演出的日子也就敲定了。
    他们大约六月上旬回来,回城之初大概会有很多宴席,包括宫宴和各位将军自设的宴席。
    于是这场演出的时间定在了六月廿三,一个不算太紧但也不算太晚的时间。既不搅扰旁的宴请,又能抓住这战争凯旋的热度。
    。
    六月初八,长阳城门打开的刹那,一众将领觉得自己的耳朵又不太好了……
    郑启与何袤说笑着,偶尔见到有兴奋的人群冲破卫兵的阻拦涌到道上来,便让马走得更慢些,以免伤了人。
    一路上,席临川显得格外沉默,在这震耳欲聋的喊声响起时,也不再调侃抱怨了。
    “怎么了?”郑启扭过头睇一睇他,“身体不适?”
    “没有……”他摇头,斟酌片刻,犹豫着道,“舅舅,我想知道……这一战中,陛下可有安排什么人暗中相助?”
    “‘暗中’?”郑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随口一问。”他敷衍着,掂量着分寸,将话点得更清楚了些,“我们不是一直有人潜在赫契?会不会有谁会接到陛下密令协助军队?比如……惊蛰?”
    “不会。”郑启断然道,看着他的面色,眉心蹙得更深,“打仗是两方军队的事,由将领做主,潜在暗处的人不会出来——你为何会问这些?见到什么了?”
    席临川短声一喟,看一看两旁的人群与身后的将士,压音道:“我迟些告诉舅舅。”
    。
    宫宴的日子仍旧定在三天后,也算是约定俗成了。
    此前的两日,倒是谁也没能闲着。细节的战况接二连三地呈进宣室殿中,将领们陆陆续续地觐见,然后,又有一道道封赏的旨意从宣室殿里传出。
    起初无甚特殊的,无非是给已封侯的将领加赐食邑,又另赐了两人侯位。
    而后来的一道旨意蓦地惊了全军——皇帝封席临川做了大司马。
    全称说下来,是大司马骠骑将军。而圣旨上又加了一句,让他统领全军兵权。
    一夜之间,席临川的风头盖过了官拜大司马大将军已多时的郑启!
    这旨意自然而然地在民间引起了更多的议论,少女们尤为激动地嘁嘁喳喳说个不停,这从前就声名显赫的骠骑将军如今彻底成了一个传奇。
    席临川倒是对这事……不怎么激动。
    上一世时已经历过一次,那次激动的感觉记忆犹新,反衬得这回兴味索然。
    偏生又是阖府都发自肺腑地向他道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弄得席临川直觉得自己这般从容自若很不合适,就寻着理由让自己也高兴起来:比上次早!早了将近一年!
    ——心里还是觉得就那么回事儿。
    当日傍晚,又一道旨意传出皇宫。
    。
    这道旨意与先前的不太一样,似乎阵仗格外大些。
    两列宦官自皇城侧门行出,为首的一人捧着那卷黄色丝帛,身后数人则皆是两人一组,中间架着偌大的红漆木箱,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这场面引得周围驻足的百姓越来越多,亦不免有人低低议论起来:“这又是赐到哪个府的赏赐?”
    “必是给哪位将军的。”有人这样答道。
    这种事大抵是不多见的,于是消息传得极快,红衣绿袖正在竹韵馆前厅品茶歇着,就见十数个舞姬兴高采烈地往外跑……
    腹诽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红衣拽拽绿袖:“咱们也看看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二人携手走出竹韵馆,顷刻就觉迎面袭来一股八卦味儿。
    ——锦红阁外,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持着团扇低低议论着:“听说了么?那些个宦官,好像奔着这边来了。”
    “这一侧可没住什么将军,大司马骠骑将军、大司马大将军、还有何将军……那可都在西边呢!”
    “谁知道呢?兴许有哪个这回刚立战功的将领呗!”
    二人一路都听着这样的猜测,到了平康坊门前左右一看,那些宦官正从北边的道上行来,步子齐缓地一直走到坊门口。
    她们觉得,这赏赐送进哪个坊也不能送进平康坊——平康坊可是红灯区。
    谁知,为首持着圣旨的那宦官,经过平康坊坊门时忽而拐了个直角,一睇将门口围得满满的“围观群众”,嗓音阴阳怪气:“让让——”
    众人带着几分错愕忙不迭地让开道来,待得他们走过去后,又默契地尾随在了后面。
    压低了声边议论边走,走着走着停了脚步,抬头看一看牌匾:竹韵馆。
    谨淑翁主也得了信,在婢子的簇拥下迎出门外,目光一触那黄色丝帛就忙不迭地拜了下去,山呼万岁。
    “翁主——”那宦官的声音拖得很长,听着让人直别扭,红衣在旁边嘴角抽搐着一哆嗦,想上前给他配个兰花指。
    “翁主这坊里——”他扫视那一众婢子一番,悠悠又道,“可有个良籍的舞姬?叫红衣——”
    红衣骤然一惊,这下可没心思给他配什么兰花指了。
    绿袖在她腰间一戳,道了声“快去”,红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屈膝下拜:“民女红衣。”
    “嗯——”那宦官满意地一点头,终于打开了那卷丝帛,话音悠长地念了起来,“上谕。赫契凶恶,交兵多年。今幸得天佑,予以猛将相助。大司马骠骑将军三战三捷,护家国安康……”
    红衣伏地静听着,越听越觉不解,简直觉得这圣旨传错了——夸席临川的话,读来给她听干什么?
    那宦官语中轻轻一顿,话锋一转:“然,骠骑将军已近弱冠之年,未有婚约。朕感念其功,特赐良籍女红衣予其为妾。妻室何人,可待父母之命……”
    仿佛蓦被惊雷劈中。
    红衣愕然不已间全然忘了礼数,张惶地抬起头,那宦官犹还念着:“赐红衣锦缎十匹、珍珠一斛、金银首饰……”
    再往后的话,她就听不进去了。只愣愣地看着那宦官的口型动个不停,尖细的话语伴随着耳边的嗡鸣一并赐入心底,如同符咒一般。


☆、第76章 安排
    赐婚,给席临川……做妾。
    红衣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出。
    她努力地赎了身、努力地与竹韵馆一起,在长阳城为自己搏出了一席之地。向席临川明言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她不会嫁给他的,却没想到……
    一切的努力会这样付之一炬,她做再多的事情,都比不过那一道圣旨。
    红衣缩在榻上,视线在案上放着的圣旨上停了停,又看向旁边放着的数只箱子。
    好刺眼的红色!
    她眉头蹙了一蹙,而后狠闭上眼,不肯再多看一下。
    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她一个舞姬而已,又是给人做妾,哪里配让皇帝赐下这么多嫁妆。这些东西,与其说是让她风光入府,倒不如说是皇帝别出心裁,转个弯再犒赏席临川一番。
    让举国上下都知道皇帝与新封的大司马间君臣亲厚,顾及他已到弱冠之年却未有婚约,就先亲自做主许一妾室给他;而且,即便只是纳妾,也仍是十足的风光,有各样稀世珍宝伴着……
    那么,她呢?
    红衣一声哑笑,纵使心中不愿自轻,也耐不住在此事上,皇帝的意思太分明了。
    与其说那些是赐给她入府的嫁妆,倒不如把它们和她都归类为赏赐,她比那些物件多个名分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斩虏两万多、统领大夏军权,谁都会觉得他配让皇帝如此上心,谁也不会在意她怎么想。
    哦,圣旨中还着意提了一句,他的妻室是谁,还是可以听父母之命——不用顾虑她这被圣旨赐下去的人的意思,听上去宽宏大度,细致入微。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皇帝只是格外关照席临川而已,却没有“掌控”或者“干涉”他的意思。
    只怕也没有哪个人会去想,她在这里面被“掌控”得彻底。
    是她想得太简单,以为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生活多少还是能由自己做主的。
    但她的想法,又哪里大得过至上的皇权……
    红衣一声沉叹,终于注意到外面绿袖焦急的敲门声,实在无力去为她开门、再同她聊这些心思,疲惫地应了一声“我没事,想睡会儿”就翻过身去,一把拽过衾被,从头到脚一起蒙住,想要与世隔绝。
    。
    终于应付完了接连不断的道贺。席临川回到书房里,刚一落座,齐伯就走了进来。
    “恭喜公子。”齐伯满脸带笑地一揖,席临川打着哈欠皱眉道:“齐伯,你贺过我了。”
    “这回不是为公子位至大司马的事!”齐伯笑意愈盛,席临川一睇他:“那还有什么?”
    “陛下刚刚下了旨,赐公子了一房美妾。”
    席临川神色微滞,一壁吁着气一壁倚在靠背上,睇着他,大有不满:“这不算个好事。”
    齐伯对他的反应大是了然,笑容未变地说明白了:“是红衣!”
    席临川骤然一惊。
    “你说什么?”他眉头紧蹙,齐伯点头:“陛下把红衣赐给公子做妾了,方才差人去竹韵馆直接下的旨——公子您为红衣姑娘费了这么多心,旁人也就是看个热闹,到底还是陛下体谅公子。”
    席临川滞在原地,懵了良久,终于相信齐伯这话并非说笑,却仍是高兴不起来。
    。
    红衣她……不会愿意的!
    他心中太清楚这一点。
    她先前跟他说过的话,绝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她是当真不肯嫁给他,因为那一箭,也因为她执着于自己正努力的事。
    有人迫着她嫁给他,她只会更不愿意……
    席临川倒抽着冷气,不敢去想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红衣却再度恨上他是什么样子。
    而他此前努力了那么久,连和她说话都小心翼翼,就是想让她对他的厌恶能少一点儿。
    陛下这是添什么乱……
    他烦躁地狠一击案桌,闷了许久,蓦地起身往外走。
    “备车!”席临川疾步往外走着,踏出府门时马车刚刚套好,他踏上车,狠一咬牙,“进宫!”
    这旨必须抗,他不能这样娶红衣!
    。
    马车在夕阳下疾驶而过,席临川闷在车中,神情格外阴郁。
    说不好该怪谁。
    许是该怪皇帝赐婚,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更怪他自己。
    他不该让皇帝觉出他对红衣的心思!他在大夏的分量那么重,皇帝为表重视,当然乐得在这样的事上“帮”他一把,他早该知道……
    席临川心中憋得生疼。经此之后,就算他一会儿求皇帝收回了旨意,只怕也是晚了,红衣必会更加躲他。
    马车猛地一停。
    他猝不及防地被窗框磕了一下额角,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公子。”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是谨淑翁主的车架,翁主要见您。”
    他缓了缓气息,揭帘下了车,上了数步外的那辆马车。
    “君侯。”谨淑翁主颔了颔首,睇着他,黛眉紧蹙,“君侯这是要进宫。”
    “是。”席临川点头,面色微青,“我有些事……”
    “你是要去求陛下收回方才下给红衣的旨意。”谨淑翁主一语道破,席临川一凛,没有否认:“是。”
    “唔……那姑母猜对了。”她苦涩一笑。
    席临川浅怔:“敏言长公主?”
    谨淑翁主点了点头。
    她揭开车窗处素缎的帘子,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得远了些,面上寻不到半点笑意,喟叹道:“红衣接了旨就把自己闷在房里不肯出来……我刚刚去求过姑母,想让她进宫跟陛下说说情,不让红衣嫁你。”
    席临川稍有些意外,定下神,问她:“然后呢?”
    “被姑母拦住了。她还说你必也会顾念红衣的心思,入宫请旨,特要我来这里拦你。”谨淑翁主循循地舒了口气,搁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握着,哑哑笑道,“姑母说得对,我们和陛下都很亲近——我仗着和他沾亲、你仗着自己是朝中重臣,许多旁人不敢说的话我们都敢说,但这很危险。”
    席临川的神色无甚波澜,话语坚定:“我没有忽视这里面的危险,但这话我必须说。就算陛下因此要杀我,我也必须说。”
    “你清楚陛下不会因此杀你。”谨淑翁主凝视着他,口吻淡泊,“我们都觉得陛下纵使生气,也不会因此要我们的命。但我们都忘了,他如果非要出这口气,还是可以出的。”
    席临川身形一震。
    “如果他怪罪到红衣身上呢?”她幽幽地道出这句话,打量着席临川的神色。
    “陛下不能……”
    “为什么不能?”谨淑翁主咬了咬唇,“先前驱逐聿郸的事,已足够让陛下对红衣生怒了。这次……我想姑母说得对,为帝王者,不会允许手下爱将因为女子来忤自己的意。”
    所以才会有这么大张旗鼓的赐婚……
    满城都知道皇帝的意思了,他们都只有接受的份,如果此时去抗这道旨,无异于当着全长阳的面打了皇帝的脸。
    “大夏不能没有你,所以陛下不能动你。但红衣……”谨淑翁主的羽睫一颤,轻言道,“陛下若想要她的命,连理由都不要找。”
    席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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