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妾[金推]-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红衣险些吓得晕过去。
    脚步声顿了一瞬,而后传来的话语声中略有抚慰:“身子不适,就别跟下人置气了。”
    “诺。”唐昭媛应话的声音软绵绵的,语中一顿,又笑道,“她倒不是臣妾宫里的人,是个舞姬,舞艺过人。臣妾病着不舒服,想看她跳舞解解闷,她不肯,臣妾才不高兴了。”
    “哦。”皇帝应了一声,带着些许了然。唐昭媛回头看过去,目光停在红衣的后背上,笑意愈浓:“说起来,她的舞……陛下兴许也会喜欢呢。红衣,快去更衣,只跳《佳人曲》这一支便好。”
    又是《佳人曲》,又是着意提及了这个名字。
    红衣心中骤沉,蓦地想起方才带她来的那宦官随意的那句闲说:“听闻姑娘那支《佳人曲》跳得格外好,与当年的贤妃娘娘不相上下……”
    天啊……!
    顿觉五雷轰顶!
    怨不得唐昭媛对她跳舞这么上心,几次三番地专程召她这侯门舞姬入宫献舞,合着是在给皇帝物色人啊……!
    自己的年龄可还不到皇帝的二分之一啊!
    红衣一阵心惊。一边对目下的情状怕得不行,一边又庆幸还好方才自己多了个心眼——若不然,皇帝来时大概正巧看见她在院子里起舞,万一他看上了,她逃都没地方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直起身来。起身间,手在曲裾垂胡袖中一摸,将一物捏在了指间。
    她低垂着首行上前去,眼都不敢抬地在二人面前一福,硬着头皮道:“陛下、昭媛娘娘,今儿个……时候不早了,昭媛娘娘又身子不适,奴婢还是……早点回府去吧。”
    她很清楚自己说这话胆子太大了,是以在听到有人发火前,便快速地将那腰牌取了出来,双手托起。
    席临川这牌子兴许能帮她的忙,她只好试试。而至于说辞么,她说了个小谎:“君侯吩咐,让奴婢别太晚回府……”
    “你是冠军侯府的人?”皇帝出言便问,红衣点点头:“是……”
    皇帝扫了眼那腰牌,又道:“这是冠军侯给你的?”
    红衣复又点头:“是。”
    皇帝认真地打量起红衣,起先只觉得有些面熟、名字亦有些耳熟,少顷后恍悟:“冠军侯那次在宴上与何庆动手便是因为你?”
    “……是。”红衣不由尴尬,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这小子,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果然还是另有隐情。”皇帝失声而笑,红衣似懂非懂间,听得他意有所指地又道,“再过些日子他就回来了。”
    红衣隐隐约约地觉出,陛下他可能……想歪了。


☆、第41章 姻石 
    这事实在让红衣心有余悸。
    离开皇宫好久,一颗心都还是“噔噔噔”地乱跳着,好像要把胸腔震串跳出去一样。
    是的,并没有出什么事,似乎连什么不愉快都没有惹起来,她平平安安地出了宫、现在正在回府的路上……
    但所有事情,都只有一线之隔而已。
    她如果拗不过跳了那舞就不一样了,或者,如果席临川与皇帝的关系没有那样近,大抵也不一样了。
    唐昭媛这一出,张云月和阮淇清楚与否她不知道,那位会跳《佳人曲》的贤妃娘娘又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但这些她一无所知的事情差点让她脱不了身,一步差池兴许就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踏进府门,红衣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几番,强定住神,直奔乐坊而去。
    她要把近来从宫中积攒的各样赏赐找出来,拿去当了换钱。要立刻这样做,看看能换来多少,如是仍不足两千两,再赶紧想别的办法补齐。
    等席临川回来,她要马上为自己赎身,这贱籍的身份半刻都不想多留。
    有自由才是王道。待得入了良籍,谁都休想逼她干什么,不管是宫中妃嫔还是带兵将领。
    自是不会再去聿郸开在敦义坊的那家当铺了,红衣问了问路,直接去了离得更近些的延禧坊。延禧坊中的进宝当铺门面也不小,迎上来打招呼的伙计同样态度热情。
    红衣将手中包袱放在堂中案上,解开上面打着的结,话说得开门见山:“有劳找掌柜的来看看吧。”
    那伙计也多少识货,一扫她带来的东西,又听其言,没有什么废话,当即去后面请掌柜。
    掌柜的认认真真地验着火,红衣提心吊胆地等着。
    清点下来共是翡翠满绿玉镯子一对、翡翠三镶如意一柄、雪花白银的钗子一副五支、另有金丝楠木所制的妆盒一个。
    掌柜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仿佛陷入了沉思……
    红衣忐忑地等着。见他看一会儿、压声和伙计交谈几句、再看一会儿、再和伙计交谈几句。
    那 伙计却也是一脸苦思的样子,如此一来二去地“探讨”了半天,伙计又去打了算盘,回来同掌柜地回了句话后,掌柜的道:“这个……姑娘您看,一副白银钗子三百 两、这玉如意四百二十两、金丝楠木的妆盒样式旧了些,原是不收,但在下的孙女独喜欢收些老物件,又将嫁人,在下便自己买了给她算假装……便算你二百两,可 好?”
    红衣听完之后略琢磨了一遍,觉得这价格尚可,便点了头,又问他:“那对镯子呢?”
    “这镯子……”说及此,那掌柜又是苦思一番,而后一喟,“老夫得跟姑娘说句实在话。”
    红衣忙颔首:“您说。”
    “这镯子啊……若搁在两年前,大概更值钱些。近两年不知怎的,玉镯行市不景气,你若再等等,兴许过些日子又是个好价。”
    这话说得坦诚,红衣也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时有波动。狠下了心,还是道:“您且说这镯子能当多少钱吧?”
    “嗯……”掌柜的沉吟着,道,“三百五十两。”
    红衣的脸当场就垮了。
    这堆东西里,她原以为最值钱的就是这对镯子了。虽然她对文玩一类并不在行,但二十一世纪时网络那么发达,多少听说了一些。
    她可是见过一只满绿的冰种翡翠镯子……卖到几百万啊!
    眼下这可是一对啊!
    红衣哽咽着向掌柜的道:“不能……再多些么?”
    “……”掌柜的认真想了想,干脆地回了她两个字,“不能。”
    这下可和红衣预估的结果差得远了。
    她以为这么多东西一并拿来当了、再加上之前积攒的几百两,两千两银子铁定有了,兴许还能结余点。
    没想到居然还是明显不够,不用算都知道不够。
    垂头丧气地在掌柜面前杵了一会儿,她幽幽一叹,道:“罢了罢了,当了吧,我急用钱。”
    掌柜的也就点了头,走到柜前又打一遍算盘,然后到后头取钱去了。
    片刻后一沓银票拿过来,掌柜的将钱交到她手里:“一千二百七十两,姑娘你点点。”
    红衣默然接过,细细地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要收进袖中。低头一看,余光触及腰间垂下的挂饰时,微微一滞。
    玉香囊。
    她有些矛盾地思量起来。这玉香囊已在当铺走过一遭,又重新回到了她手里,若说戴玉要看缘分,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缘分。
    但,她答应把它留下的时候,顾及的可不是什么“缘分”,是不想辜负了聿郸这个朋友。
    后来出现的事则让她觉得,聿郸那样别有用心,实在算不上什么“朋友”。
    跟送玉之人都不算朋友,也就更没心思去琢磨什么和玉的缘分了!
    红衣先将银票收了,手上麻利地将那玉香囊从腰带上解下来,问那掌柜:“这个能当不能?”
    掌柜的一笑:“你若想,自然能当。”
    他说着把东西接过去,端详一会儿告诉红衣能当三百两。
    红衣咬着嘴唇,暗自做着心算:此前攒了三百七十两,这回又有一千二百七十两,那么加起来就是一千六百四十两了,还差三百六十两。
    她水眸一翻:“老实告诉您,我这东西从前当过,当了三百五十两。您看这样成不成,您给我三百七十两——不是单这个加价,前几样我都没跟您争,这二十两就算是这些东西一共加的钱数,您必定是不亏的。”
    那掌柜蹙着眉头,啧了啧嘴,却道:“姑娘,您若这么说,那金丝楠木的妆奁我可不要了。”
    “……”红衣脑中一晃,忘了还有这一茬:这里面还有一件掌柜的自掏腰包收的东西呢。
    “……别啊。”她立时泄了气,顿时堆起笑来,央道,“若不然您加十五两?实在拜托了!这钱对我有要紧用处,就差这么点,您就……”
    “年纪不大人还挺精。”掌柜地扫她一眼,“得了得了,我给你加十二两,行不行?”
    “行!”红衣当即就答应了,生怕越磨下去越不愉快,万一掌柜的不高兴一件不收了怎么办?她可是弱势一方!
    从当铺中出来,红衣望着湛蓝的天色,高兴得直想大喊一声。
    攒够赎身的钱了!
    手里有了两千零二两银子……
    这二了吧唧的数字!
    。
    军队返回的行程比预想中慢了许多。
    除却有俘虏和战利品要清点外,许多时间都耽搁在了百姓身上。
    大概是这战胜得太漂亮,凯旋的消息传遍各方,军队所过之处总有百姓围绕欢呼,拦下将领奉上美酒美食,直弄得一干将士应付不来。
    这晚,席临川所辖的军队驻在了拉珈寨附近。
    拉珈寨地处祁川边境,是大夏与赫契的交界处。此处所居并非汉人,而是从南边迁来的其他民族。不过累年下来已被汉化,又在大夏得以安居乐业,听闻朝廷大军取胜,拉珈寨和其他汉人百姓一样欣喜。
    欣喜到连席临川这堂堂将军都抵不住这番热情……
    送酒送肉也就罢了,村长还带了村子里的年轻姑娘同来。
    按规矩,军中不可夹带女人。眼下虽已是战胜之后,席临川还是没有松口,村长迫不得已让姑娘们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换了一波拉珈寨男人来。
    夜幕降临后,原本肃穆的军营中载歌载舞的,笑语传了好远。
    席临川的心情自也不错,盛了碗酒坐在一簇篝火边,听着拉珈语的歌声。须臾,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两种语言一同起哄,回首看去,是有士兵在抛什么东西。
    夜幕中,看不清那是什么,但仍能看出那东西腾到半空时会分为两半。落地后要重新捡起两半,合上后再往上抛。
    他看了一会儿,没能看出是什么名堂。便将酒碗搁在了一边的地上,起身走了过去,朗声笑问:“这是什么?”
    “将 军。”士兵们抱拳,几个百姓则欠身施了个礼,而后村长道,“这东西,是我们拉珈寨的神物,叫姻石。有两个妙用——未有心上人向上的抛起,两半在空中分开的 一瞬,能看到未来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子;至于有了心上人的,则待它落了地后看看落地的方向,如是两半皆朝天或朝地,则是两方心向一边,能成姻缘,若一上一 下,则多半有些麻烦……”
    村长的汉语听上去仍有些“不地道”,但解释着这异族奇事,听上去倒更有些味道了。席临川听罢笑点了点头,就打算看下一个士兵扔那姻石,人群中却忽有一人起哄道:“将军也还没娶妻呢!”
    “……”席临川蹙眉,一个眼风扫过去,却根本寻不出是哪一个说的话。
    然后,起哄声就连成了一片:“对啊!将军也还没娶妻呢!将军先来!”
    席临川偏头看向那已被士兵捡起的姻石,觉得扔一扔也无妨——次一句于他而言无碍,他觉得若真两情相悦,有甚麻烦都是可以过去的;头一句倒略有点兴趣。
    毕竟重活一世,能看看自己今生会遇上怎样的姑娘,也挺有意思。


☆、第42章 回城
    席临川在起哄声中将那块姻石接到了手里,掂了一掂,分量并不算很轻。
    他衔着笑将它高高抛起,抬起头望过去,见它飞到半空中,蓦地打开……
    一张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晃,带着点惊恐不安的神色让他心里一刺,蓦地别过头去:“不会……”
    “咚。”两半石头在两侧落了地,静了短一瞬后,起哄声重新腾了起来:“皆朝下!方向一致!恭喜将军!”
    他却还没缓过来,对一切欢呼置若罔闻。
    怎么会是她……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了,席临川感受着自己分明不稳的心跳,有意想要否认自己方才所见。
    兴许是那画面晃得太快,自己并没有看清楚……
    没看清楚,却又偏偏足以让他知道那人是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夜时的寒凉沁入心脾,他这才得以抽回神思,看向众人。
    “将军?”村长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的询问,显是看出他的不对劲。
    “没事。”席临川短短一笑,颔首道,“你们继续,我方才喝酒喝猛了。”
    他说着便转身离开,没有再给旁人多加询问的机会。一路视各方欢庆于无物,径自进了自己的大帐。
    不能是她。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遍遍被强调着,那么明确。他觉得这辈子娶谁也不会娶她了,毕竟上一世有那许多不好的记忆,哪怕察觉了她的不同,他也不至于……非她不可。
    就这样被一个原本并不全信的传说乱了心神。席临川紧咬牙关缓了口气,走向案几。
    他想给自己倒杯茶来喝,刚伸出手去,目光所及之处,却被一只信封下了定身咒。
    不自觉地哑声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刚吃了个败仗。
    这封信,他从收到的那天就搁在案头。心中自然而然地觉得这只是因为“随手一放”,可实际上,那么多“随手一放”的东西后来也都收起来了,唯独它还在案头搁着。
    信里的字歪歪扭扭的,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难看。可偏生有好几次,他思索着战术走了神、或者琢磨战局琢磨累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它拿过来,十分顺手地抽出信纸读下去。
    过了一会儿后再一阵愕然,纳闷自己为什么在读它。
    席临川沉了片刻,又一次把那信封拿了起来。
    他从容不迫地打开它、平心静气地读下去,那字里行间最分明的感觉仍是“没话找话”,却让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思绪。
    他很清楚,上一世的红衣,写信从来不会是这个样子。
    字迹不会这么丑,“没话找话”的痕迹也不会这么明显。她能很好地把没话找话的味道遮掩过去,就算是家常琐事也可以说得文采斐然,绝不是这样的干巴巴的叙述而已。
    她们明明是全然不同的,从性格到为人处事,再到这些小细节……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禁不住地掂量起来:既然明知完全不同,自己是否还有必要那样抗拒方才的“预言”?
    只是因为长相和名字还一样?
    对了……那两半石头落地时是朝着什么方向来着,也没注意……
    。
    秋日的第一缕凉风习习而至,长阳城中的许多树木的绿叶泛了黄,晨间夜里的寒意也明显更盛了。
    萧瑟的秋意在此时体现得分外明显,红衣却并未被这气氛挑起甚悲伤的情绪,反倒前所未有的日日愉悦。
    可以开始计划出府后能做什么了,或者并不是切合实际的“计划”,而是先天马行空地脑补一番。
    五年后如何、十年后又在做什么,是会一个人潇潇洒洒地过下去,还是会遇到个有缘人开始另一种生活?
    和从前的生活一样,今后的日子同样是充满“未知”的。但这两种“未知”却是截然不同的,先前满是绝望,以后多少有些希望。
    自那事后,唐昭媛不再召她入宫了,她便乐得花更多的时间去敦义坊陪一陪那些孩子——日后要自己为生活打拼,不一定还有闲暇去见他们。
    。
    随着将士们回城的时日临近,城中茶余饭后的话题自然而然地统一起来,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这场战争的事,好像这离长阳很远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总有说不完的话。眉飞色舞地说着将领们如何应用,传得神乎其神……倒也无伤大雅。
    城门在眼前打开的那一刹那,席临川和郑启都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差点被震聋了。
    每个人都用尽力气地欢呼着,却是听不清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好在这一路走过去都无甚要交待的事情,若不然,怕是连传令都难。
    直至一行人进了皇城的城门,呼喊声渐渐远了,耳朵才逐渐放松下来。
    郑启回望一眼城门外的百姓,哑然失笑:“百姓不负众将啊!”
    席临川听言,一手驭着马,另一手则揉着耳朵:“下回再战,舅舅您差我回城传捷报如何?”
    “嗯?”郑启一愣,“为何?”
    “先一步回城,避开这‘百姓不负’的事。”席临川拇指点了点身后过来的方向,“再来几回,耳朵早晚废了。”
    众人一场哄笑,驭马继续前行。
    到宫门口下了马,步入宫门。宫中一片沉肃,两旁的守卫见下礼去,整齐划一。
    宣室殿前很快有传召声想起,宦官的声音细而悠长地响彻在宫室之间。
    “传,大司马大将军郑启觐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