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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家的小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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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湘南也不敢打包票,只是我家晋元还是要送下山,具体如何安排但看各家想法。只是下山种地开荒,湘南却是不支持。”说完,便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杨叔。
老杨叔今年快六十了,是村里杨姓一族的领头人。四十年前便是他爹带着杨姓三十多口人落户在林上村,杨老爹去了,老杨叔便接了杨姓的话语权。
听了这一会儿,老杨叔心里也有了计较,开口道:“我们杨姓人是从黄河那边逃难来的,当年黄河边上的事知道具体的估计现在除了我这个老汉也没几个人。那蒙古人比冬日的野狼还残忍,野狼肚子吃圆了就走了,那蒙古人是见城屠城,见村屠村,哪是好相与的。”
说着又举起手中的箭说:“这是半月前我跟蒋家大娘子在山上从一只草原狼身上拔下的,连野狼都知道向山里躲,你们这群眼皮子浅的竟想出山。”
紫苏靠着灶房门听了会,没多大兴趣,嘴里倒是被灶间的鱼汤勾得满嘴起涎。见着汤白汁浓,洒了把胡葱就起锅装了满满两大缸子。一缸子端外间竹架床上,另一缸端进二哥房间里。阿草、小江儿和香儿早围着那何中卫坐在炕头上吃得满嘴流油,见鱼汤来了又双眼放光。
因着明天大哥就要远行,晚饭极丰盛。捞回的鱼一半烧一半煮汤,大虾只用白水加些姜片、胡葱煮了蘸酱吃;青螺用烧酒酱料泡了半晚上,最是入味。娘还杀了只鸡用香覃炖得骨酥肉滑,配上院里新摘的嫩瓜菜蔬满满当当摆了一炕桌。那何中卫这会儿吃得连头都不肯抬,见紫苏进来,也只挥挥筷子,脸被满嘴的食物塞变了形。
紫苏早被香味勾得馋虫四起,抓了个蒸饼也上炕开吃。二哥问了几句外间的事,见紫苏答得心不在焉便放弃。不一会儿,娘也进来了,二哥又问。
“外间说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一群黄毛小子见了点腥便心浮气燥,二郎少操这些心,你是做学问的人,伤了头不是小事。”
紫苏听了脸有些烫,与崔虎生事情订下,再见二哥总觉有背叛之感。忙盛了碗鱼汤摆二哥面前说:“二哥多喝些,鱼汤补脑。”
那何中卫这会儿子估计吃饱了,满脸可惜的揉着肚子看着一桌子菜恋恋不舍。
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生的粉嫩,娘看得爱不释手。那何中卫还没道明来意,生辰八字,家世身份,是否婚配都被娘笑眯眯的问出来了。最后若不是二哥打断,估计下一步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那何中卫看着蛮灵醒的一个郎君,不知怎么这容易就入了娘的圈套。紫苏便凑上前,问起来意,谁知这何中卫机灵劲这会子全出来了。你说东,他谈西,把一屋子人全带沟里了。
第10章 又有客来
忙乱了一日,大家终是抵不过睡意绵绵,最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紫苏才隐约发现那何中卫狡猾的紧,纠缠半晚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天亮时米饭的香气从窗棂间飘来,听声音,似乎是大哥在院中陪娘说话。身边的小香儿与紫草贴了脸睡着。小香儿翻了个身,又“嘻嘻”笑了两下,嘴里咕噜了一串话来,也听不清,不知做得什么美梦。
昨夜睡得晚,两小的这会儿睡得正香。紫苏轻手轻脚,系好襦裙披了凉衫下床。转身又替妹妹们整了整被角,才小心推门出去。正撞见对门何亦良抓着鸡窝般的脑袋,打着哈欠从大哥屋里走出。
“何中卫早!”紫苏福了福身子。
何亦良不意会与那蒋小娘子开门便对了个脸,挥挥手便一路“嘿嘿嘿”的冲蒋娘子行去。
“蒋姐姐给我挽个发髻吧,要像蒋大哥那般的!”
“怎么瞎喊,叫我蒋妈妈,你比我家阿苏还小呢!”娘笑眯眯的拉了那何亦良坐竹架床上,拿了梳篦开始给他梳头。
紫苏在灶间舀着热水,听了,差点一勺子泼自己脚上。端着水经过院子时目不斜视,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一盆子泼在那张粉脸上。这声姐姐怎么叫得出口,年纪小小一肚子坏心眼。
回屋洗漱完毕时再出来时,见那何亦良走了,紫苏总算舒了口气,偎娘怀里。大哥走来拧拧她鼻子,笑着说:“我们阿苏吃醋啦,是不是觉着这何中卫看了很眼熟?”
紫苏不解的抬头看向大哥,眨巴眨巴眼。
“娘看这表情是不是与那何中卫一模一样!”
蒋娘子瞅了瞅,忍俊不禁,紫苏被笑的又羞又恼。
那边何亦良出了林上村便向山下一路小跑,心中真是又快活又得意。将军的任务不仅完成了,还得了个意外的消息。看见山脚下的竹林,捏起两根手指放嘴里打了个又尖又长的忽哨。“嗒嗒”的马蹄轻响声中,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从竹林里小碎步的跳了出来,看见何亦良时很是亲呢的凑近,打了几声响鼻。
何亦良从怀里掏出块豆饼塞黑马嘴中,便抱着马脖子飞身便上了去,奔泗水关方向,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林上村里祭祀已经结束,蒋晋元也下了山。蒋娘子扶在院门前,久久不肯回屋。
蒋湘南上前扶住,轻声劝道:“晋元行事稳重,走水路又快又稳,一路也太平。我已交待,这次让晋元多给你带几个玉榴回,去年生生摆烂了也不让人吃,把几个孩子馋得。”
紫苏听了也想起,瞅着爹跟娘偷偷的掩嘴笑,转身准备回屋时被喊住。
“阿苏待会儿原跟我下山,宋夫人派人来接阿苏去帮忙针灸,明天一早车就该到了。”
紫苏看看爹又看看娘,怔了怔还是应下。
蒋湘南见紫苏面有惶恐,笑着摸摸女儿的头说:“这般胆小怎么办!放心,爹打听过了,那宋将军去了泗水关,要半月后才回,不在府中。”
蒋娘子也拉了紫苏的手,怜道:“与宋夫人交好阿苏将来在泗水城中多个倚仗,娘也能少担些心。且那崔虎生的娘患有脑流青盲眼,你爹特意请托了老林大夫,借这次让他教你金针拔翳之术,以后婆媳相处也能容洽几分。”
紫苏知道这事推不掉,便是再不愿也只能收拾了几件零碎小物,吃过午饭便跟着爹又回竹林镇了。
到了镇里,爹爹又被杨大财主请了去,待到天色半黑也没见回来,紫苏便让小伙计上了铺门,放他家去。一个人在各间屋里晃了几圈,想着明日自己便要离家,独自呆宋将军府里呆上半月心情越发沉闷,直至腹如鼓擂,才想起要准备晚餐。
打了精神,升火煮饭。坐在灶前,觉得爹娘自她订下婚事便如同变了个人,对她也不如往日慈爱,不禁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饭菜煮好,却又失了食欲。只搁锅里热着,等爹爹回家再吃。
正发着呆,便听见有人在敲铺门。紫苏这才想起,现下家里只有她孤身一人,若是来个什么人她个小娘子如何应对。一时越想越怕,慌乱的躲进里屋。谁知过了一会,前堂的敲门声停了,后院院门却“吱”的一响,开了。
“蒋大夫在家么?我是泗水城的崔虎生!”
紫苏心这才落下,吐了浊气,拿了件凉衫披上,这才推了房门出来。
“崔官人,爹爹去杨大财主家了!”
“阿……阿苏妹妹!”崔虎生有些惊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紫苏怕两人干站着难堪,便拣了话头问。
“崔官人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崔虎生摸摸头笑着说:“今天出来办差,想着蒋大夫喜欢吃酱肉,便顺路送来。怎么家中就留你一个小娘子?”
紫苏原本就是撑着精神出来,眼下听了这话,只觉心中更是委曲。声音沙哑的说:“娘与二哥他们回了林上村,爹爹接诊外出,大哥……大哥坐船下江南了。”说完也不知怎得,眼睛一红,泪珠就“吧嗒吧嗒”掉下。
崔虎生以为紫苏是为着哥哥离开伤心,听完哈哈一笑,“男儿哪能总围着女人转,晋元弟弟早该四方走走增些见识,不然岂不养成女儿家。有甚好哭的。”
大哥离开紫苏虽有些不舍,但也不至于伤心落泪,只是近来诸事皆不顺心,积蓄在一起便爆发了。紫苏原本便对爹娘订下的这门亲事就有些不情愿,眼下见这崔虎生言语不合心意,气便全洒上来,连推带搡的把人向院门外推。
“我自哭我的,要你崔官人管甚。酱肉既已送到,崔官人自走吧!”
崔虎生顺着紫苏被推着向院门外走,也不生气,反倒憨憨的笑着又说:
“好——好,我出去。只是你个小娘子总不好独自在家,我在院门外守着,你且安心去睡,待蒋大夫回了我再走。”
说完又从怀里掏了个小布包摊开塞给紫苏,是根鎏金的扇面簪子。簪头的扇面被细细镂空做成卷枝席草纹样,不大却很精巧。
“上次听老林大夫说过之后,我也去打听了。相、相亲时应该送阿苏妹妹金簪的,只是我向来手松,也没存多少银钱。这根鎏金的阿苏先收着,以后我少吃些酒,再给你换根足金的!”红着脸一口气说完,也不等紫苏反应,自出去拉了院门关上。人则盘腿坐在门角,抱住根厚朴刀眯眼靠下。
紫苏看着手里的簪子完全不知如何反应,觉得自己这通脾气发得太无名。怔怔的栓上院门去灶间洗漱。洗漱完又向院门看了看,终是抹不下面子,直接进了东屋,坐在床头等爹爹。
因方才哭了好一会儿,又一天奔波,这会儿是又累又困。靠着床边,不一会就睡熟了,直到被一声“哐当”巨响惊醒。
紫苏忙揉了眼坐起,似是听见爹爹在院中说话。
“真是劳累崔官人了,也是我想着不周到。太糊涂……”
然后,又听见那崔虎生告辞。紫苏犹豫半天,终是推门出去。却只看见爹爹站在院门前,那崔虎生连背影也看不着了,只余清脆的马蹄声响从街道尽头飘来。
蒋大夫回身看见紫苏,一脸疲倦的说:“阿苏也太不懂事,怎么让崔虎生坐在院门前,亲事已定,让他进院里坐坐也不会有人闲话。”说完很愧疚摸摸紫苏的头顶,又道:“爹……也是糊涂了,竟把你一个小娘子独自留在药铺里……多亏了崔大官人细心,一直守在院门前。适才我回来时,见他扶了刀坐睡在门前!我让他进屋歇息,他说还要回泗水城交差,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紫苏听了不语,去灶上把尚还温热的菜饭端出。
“阿苏也需对那崔虎生上些心,就算你是爹的亲女,爹也得说崔大官人是个难得的实在人。紫苏以后能和他好好过日子,那爹爹就放心了。”
紫苏低头“嗯”了声不再说话,陪着爹爹用了几口饭食,就赶了爹爹去洗漱睡觉。自已收拾好灶房也回了房间,呆想了一会也睡下。
第二天,太阳刚爬上老杏树的第二根枝丫,宋将军府的牛车就来了。隔臂的脚店娘子又出来张望,挤着笑容上前打听,从车内下来的青娘一个眼风便吓退了。
紫苏也没料想会是青娘来接,忆着泗水城的情景,乖乖的敛息收声的上了车。怀里只揣了个小包袱,里面有崔虎生昨夜送来的鎏金扇面簪。不一会,见爹爹拎了个礼包也掀帘上车,说是顺道去看看师叔,面上笑容顿起。有了爹爹跟随,紫苏心下大安,一路兴致颇高的挑了窗向外看。
太阳刚近正午,路上不是赶着进城的便是赶着出城的。香车美人,便是后面还跟了两个军士,也有不怕事或是自恃身份的衙内上前偷看。一来二往的,车后竟聚了一队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胆子粗点想凑近的,都被那两名军士厉喝着给驱赶开了。
“宋将军府上家眷出行,闲人退避!”
见窗外起了骚动,紫苏不好意思的关窗退回车内。牛车内极其宽敞,厢内边边角角都用缂丝包边,四壁又铺软棉垫外套缎面织锦,极尽华丽。青娘靠了个团花引枕靠车壁眯着眼,对外间事不闻不问。蒋大夫伸指冲着自家女儿点了点,紫苏讪笑着吐了吐舌尖。青娘却突然睁眼,紫苏一时吓得立刻低头正坐。
“车内可是宋将军府上家眷?奴家临安苏九娘求见!”
“奴家临安柳香香求见!”
两道柔媚甜软的声音从车外传,牛车原本走得慢,这会完全停下了。紫苏有些好奇,正要伸手推窗,被青娘一巴掌拍开。
惊吓的抬脸一看,青娘满脸尽是厌恶之色。
“那些烂的、污的小娘子家少看。”
这话是冲紫苏说的,可紫苏觉得窗外那两个娘子肯定也听见了,原又乖乖坐好。见青娘抬手抚过鬓角,姿态优雅的伸手掀开半边门帘探出头。
“原是临安第一角妓苏九娘。青娘本该下车拜见,只是青娘现下领了夫人急差,路上不便耽搁,还请九娘子多有体谅。”
言毕就催了车夫赶路。谁知因苏九娘与那柳香香已经下车,四周的路人都被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车道竟给堵了。一时半会儿,牛车也动不了。
一阵马嘶蹄响,车外又响起个清爽的男声。
“宋将军问两位娘子,为何停车久久不动!”
第11章 角妓
宋将军?
紫苏面色一白,蒋湘南看了女儿一眼,眉心皱起。
青娘自是听出声音是谁,立时下得车来,曲身福礼道:“何中卫有礼!老奴是奉了夫人之命,请蒋家小娘子过府给夫人针炙。不知将军怎么今日就回城了,可曾传信夫人?夫人今日晨起还说得了些好茶要与将军送去!”
难怪声音耳熟,竟是那孩子。看着人高马大,谁知才刚满十四岁。还泗水城第一美郎君,这脸怕是未老先衰,紫苏车内轻嗤。走神间,忽见一只手揭帘伸了进来,细长葱白的指尖染着朱红的蔻丹,迎着阳光只显得那只纤手白若凝脂。紫苏一愣,就见一个戴金色牡丹花冠的脑袋钻了进来,那花冠上珠光四射,晃得她不得不眯起眼来。
“哎——呀!奴家可算是见识了,这世间怎么会有生得如此绝色的小娘子,香香妹妹快进来开开眼界!”
说着竟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紫苏的下颌。
紫苏是头次见这般,这般自顾自说、自说自动的人,吓傻了眼。只呆怔怔的盯着面前这张艳丽桃花脸,手足无措,都没注意到有手指伸向她下颌。
心里还在暗暗思量:这花冠高得怕是全泗水城寻不出第二顶了,且那花冠上不只缀了硕大的牡丹花,还有四时绢花,大堆的金玉宝石穿于花间,这重量怕不下四五斤。而且妆容也很奇怪,好好的眉毛被螺黛描得又宽又阔如月弯,眉尾还描的老长,都画到鬓角了。眼皮上也画了条黑线,黑线上还细细贴了一排米珠,像只驼了身露珠的蚯蚓。额间红宝贴出的梅花佃如血滴子,最奇怪的是敷了燕脂的两腮还贴了两片奇怪的红色圆饼。
这种装扮真是怪异之极,但也有一种怪异的好看。
“这小娘子都看呆了,快来说说,姐姐这妆扮美不美?”
蒋大夫也被这一幕给惊住。勾栏女子他也见过,可如这般……一时顾不得再多想,迅速拉了女儿侧身挡住。
“挡什么,多看两眼也掉不下一块肉来!奴不过是慢了一步,就挡得这般严实,害得奴心如猫抓,真是个假道学——”
说话的是新挤进来一个脑袋,因爹爹挡着,紫苏只看见高髻上那只金镶红宝的点翠插梳,正在灼灼生辉。这位娘子的口音绵软中还带着颤,听了让她只觉得脸红心跳。
青娘本在与何中卫套话,谁知才转个身,那两个角妓竟挤上了她的牛车,那客气的笑脸再也挂不住,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把那苏九娘和柳香香如拎鸡仔般从车上提了下来。
手这边一松,回身便“啪”的扇了痴立在旁的车夫一记响亮的耳光。紫苏听了都替他觉得疼,看了爹爹一眼,忍不住伸手轻抚自己的脸蛋。
“让你赶车,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敢放上来,也不怕染了脏病上车。这车是能随便给人坐的么,你既喜欢脏的、烂的,回头泗水城内的夜香车全归你,跑完这趟差你也不用干别的,自去青二那里领板子!”
车夫被那一巴掌打得顿时清醒过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情,壮年汉子做出这副窝囊样让人又气又怜。
青娘脾气发完才觉这场合不适,那苏九娘虽是个妓子可也跟府上沾着亲,自已方才所为已是以下犯上了。心下又悔又恼,只好深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向那两个角妓说些场面话给圆回去。结果眼前一幕,立时把她要呼出的气给噎了回来,堵在胸前不上不下。
她气得向前冲了两步,却被围上的路人给拉扯了开去。
原来那苏九娘与柳香香此时竟抱坐在地上,开始“嘤嘤”的哭。十二幅的红石榴裙如花瓣展开,铺在牛车前。豆大的泪珠,在裙摆上浸出一朵朵小红花。
好一出恶妇欺凌弱女子的大戏,紫苏和蒋大夫透过窗格也是完全看傻了眼。明明看见那两位娘子被扯下车时还是站着的,只是东摇西晃了下就假摔到了地上。而且,还摔得极其优美动人。
红色的罗裙在空中舞了一圈才落下,正好铺成两个圆,一点也没压着。泪水也滴落的讲究,那脸浓妆竟一点未污。
何中卫因正对着牛车,从头至尾看得清清楚楚,此时被惊吓的口鼻大张,说不出话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
头戴风翅战盔身穿明光细网甲的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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