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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太监嫁了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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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勾住他一根小指,软着嗓子道:“公公,这不是有您吗?您可以当妾身的眼睛吧。”
方如海立时被堵得没话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突然怀疑她是真盲假盲,怎么能次次叫他有口无言,说是憋屈,却又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
怪不得总说红颜祸水,若他是个寻常男人,怕是就早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散尽家财了。
“公公,您看这油是多了还是少了?”
“嗯。。。。差不多吧。”
“盐呢,如何?”
“嗯。。。。也差不多吧。”
快出锅时,楼清莞用手指沾了点汤汁尝了尝,之后便再没开口问方如海的意思了。
一个菜两个人肯定不够吃,她打发着方如海把送来的蔬菜鱼肉洗干净了。自己拿着菜刀比划,找着做菜的感觉。
方如海却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他就怕楼清莞一个没拿稳把自己划伤了,或者怨气突生把他宰了。所以,他不得不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提醒她小心,耐心,平和。
一顿饭就在有惊无险中完成了。
菜的卖相比之先前差了许多,味道更是云泥之别,楼清莞有点沮丧,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啊。
“公公,要不您让小全子重新送些来吧,这顿饭做的确实不尽人意。”
方如海扬唇一乐,“不是你执意要自个儿做的吗,怎的又后悔了?”
楼清莞摸摸鼻子,心虚道:“这,熟能生巧嘛,清莞也是想早日自立根生。”
她嘟囔着:“还不是因为公公您这双眼睛不称职。。。。。”
方如海一向耳尖,闻言似笑非笑道:“哟,胆子不小,敢怪到咱家头上了。”
楼清莞讪讪低头,扯着话题。“公公,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我?”
方如海敛眉,咽下口白饭。“这是咱家歇脚的地方,怎的不能来了。”
“公公说的是,哎是清莞糊涂了。”
。。。。。。沉默
四菜一汤就在楼清莞碗前摆着,方便她夹菜,就是有时菜放不准,时不时的滴上几点油渍,嘴角也沾上了菜屑。
方如海瞧着不顺眼,便抽出条干净的帕巾,塞入她的手心,无意间便碰到了她虎口上的薄茧,恰好是握刀的地方。
楼清莞自知失礼,微红着脸点干净嘴角。
这样看倒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他心道。
一顿饭吃完了,方如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紧不慢给自己沏了壶竹叶青,老神在在品着,楼清莞看不见他的神色,心里没底,越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终于,一壶茶都快喝完之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公公,您今日发生了何事,我。。。。闻到了您身上的药味。您受伤了。。。”
方如海食指叩着茶盖儿边沿,发出细微的叮叮声。
“奴才做错了事儿,主子便罚,太正常不过了。”他自嘲,“咱家挨罚,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楼清莞那双空洞的眼睛眨了眨,连问:“我为何会觉得解气?公公又为何这么想?”
方如海下颚紧绷,抿了抿唇,终道:“咱家害你被奸人绑架,还害你。。。。。双目失明,嗓子受损。”
对面迟迟没有回应,他手心满是汗,拢着袖子坐如针毡。
“公公。”
他不由得坐直身子。
“公公今日来,是意欲取清莞的命吗?”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楼清莞兀自说着,面上似有遗憾。“清莞不想瞒公公,那日我的确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公公说的话,知晓了这样一个秘密,说实话清莞几日辗转难眠,倒不是怕被公公灭口了,而是担心有人以此来威胁、陷害公公,而致您于危险之中。”
她低垂着眉眼,未有半点不忿不甘,而是平静释然的说。
“若我的死能换您的高枕无忧,清莞愿意。”
对面之人眸中亮如灯火,混乱的思绪如呼啸而来的千军万马,浩浩荡荡踏过他心间贫瘠的荒地,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缠绕着他。
良久,他才压下心头的激荡。
平而缓道:“咱家何时说过要你死。”
他神色晦暗不明:“楼清莞,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公公可否再问清楚些?”
方如海深吸一口气,“咱家从未给过你好脸色,也不曾施恩与你,那么,你究竟为何能说出那番话来?”
他嗤笑,“用你的死来换咱家的高枕无忧。”
‘小的愿为公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高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公公收下,也好让小的给您老人家尽尽孝心呀。’
‘公公,小的的事儿,就麻烦您老人家费心了。’
是了,不过就是换个说法,有何稀奇的,可为何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偏偏让我如此在意?
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我。。。。是个。。。。。
是了,一定是这样,还从未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像她那般,对我嘘寒问暖,温言软语,极尽温柔。
她做的很好,有耐心有手段,确实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就像养的猫儿狗儿、徒弟,在身边呆久了总会不一样,她做的那么好,自己给她点奖赏也是应该的。
“公公,您希望清莞给个什么样的答案呢,其实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方如海嘴唇翕动,忽而狞笑。“你说的对,咱家心中已有定论。咱家阅人无数,从未看走眼过。你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并没甚么可稀奇的。”
“你很听话,咱家很喜欢,日后也不会亏待你。”
楼清莞微微一笑,“如此,清莞便先谢过公公了。”
真不真心的无所谓,若答案不能顺着他的心意,若自己说出的话给他的只是麻烦和痛苦。
那不说也罢。
第28章 琵琶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内务府却连点零星火苗子都没点上,新任总管汪景睿温温吞吞,对谁都七分笑意, 三分客气, 那张白净面皮占尽便宜, 无需太多手段, 便能笼络人心。
方如海原想搓搓他的锐气,给个下马威, 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败兴而归。
对方越是如此,方如海便越是警惕,咬人的狗不叫,何况还不是自己养的狗, 更要谨慎小心。
昨日端惠帝下了朝后,一夜都宿在了重华宫, 有了帝王的滋润和安抚,万娇容总算收起了春闺怨妇的嘴脸,一夜间似乎又回到了初为人妇时的云娇雨怯。
对方如海都和颜悦色了几分,听闻汪景睿的反应后也只是淡眉轻蹙。
“汪景睿此人无甚背景, 是靠着皇后一派提携上来的洒扫太监, 你看能否收买了,能用便用着,不能便不必手下留情。”
打磨平滑的铜镜映着她毫不逊色于未出阁女子的美貌,长发黑如鸦羽, 冰肌玉骨。
谁敢说她红颜易老, 那些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都不一定有她风华绝代。
“娘娘仁慈,奴才就怕此人不知好歹, 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便有负娘娘的心意了。”
万娇容轻哼,“那你便杀了他,本宫给你这个权利。”
她又补道:“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悠着点,待本宫父亲班师回朝,你再放手去做,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方如海称是,又回禀了些萝娅生辰宴的事,最后胁肩谄笑道:“到时还请娘娘帮奴才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奴才感激不尽。”
万娇容眼尾轻扬,“只要那事儿你办好了,东厂厂督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可若那日事败,本宫可不保你。”
方如海忙点头应下。
端惠帝意欲重启东厂,那厂督的位置他可是肖想很久了。一旦坐上厂督之位,那可真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了,一跃为一品大员,钱财暂且不论,一旦监察百官乃至天下的大权在握,除了当今天子,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心中不禁冷笑,宠妃又如何,还不是做下堂妇的命。
从重华宫退出后,他直奔慎刑司,今日天放晴了,日头正盛,枯叶干瘪的经脉都映照的一清二楚。
他一路长驱直入,经过无数道铁门围筑的刑房,身影一转没入最里间。
“师父。”小全子迎上。
他点头,一应俱全的刑具挂满四面墙,他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一坐,问:“都问出些什么了?”
小全子面带羞愧,“这俩老家伙嘴严实的很,小的还未能。。。。。”
方如海斜睨他一眼,“一早上了连嘴都没撬开,咱家可真是白教你了。”
小全子挠挠头,方如海起身舒展四肢,踱着步到俩老仆面前。
“胡大娘和牛管事对吧,可认得咱家?咱家这地儿小,招待不周,还望你二老多多包涵哪。”
他苍白的脸孔杵在宫灯下,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邪气扭曲。
吓得俩年过半百的老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牛管事硬声道:“不管你是谁,都别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任何和皇后娘娘有关的事情!也别想屈打成招!”
方如海捂唇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咱家怎么会屈打成招呢,顶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牛管事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背,哆嗦着不敢说话。
方如海翻手一柄薄刃,吹了吹,轻声道:“你二老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想必咱家这点手段你们也看不上眼,咱家也不勉强,你且看着便好。”
说着,命人掀起胡大娘的上衣。尖刀在肋骨的地方来回逡巡,似乎在思索着从哪儿下口好。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奶娘,你若杀了我,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得亏你是娘娘的奶娘,咱家才放任你们蹉跎些时日,可咱家授命在身,你们这般不识抬举,不配合,着实令咱家难办呀。”他温声说着,刀刃却已经没入了一半。
“啊——”
他从善如流的用绢布堵上胡大娘的嘴。
“咱家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也不懂附庸风雅。天生是个奴才命,只会伺候人。”他握刀的手转了转,底下的皮肉随之弹跳,他拔了出来。
继续道:“刚进宫时伺候眼歪嘴斜的老太监,后来伺候贵妃娘娘,之后又在万岁爷跟前伺候了八年,今儿当了掌印还得伺候你们这些牲口,实在令人厌烦。”
手起刀落,又扎入第二根肋骨处,他偏头对上牛管事惊恐万分的眼神。
“不过好在,你们这些牲口倒不是全无用处。”他眯起眼,“咱家这琵琶弹的如何?”
薄如蝉翼的刀刃像弹琵琶的牛角片,游刃有余的起起落落,弹弹跳跳,肥厚的肉体像是乐姬怀中紫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大弦如急雨,小弦如私语。
一曲终了,本该余音袅袅,满堂喝彩,然而他这曲却是曲高和寡,鸦雀无声。
方如海直起身,慢条斯理的揩汗,感叹:“到底是年纪大了,手生了,弹完一曲下来累的慌。”
小全子奉上茶,他呷了口。转而问道:“献丑了,不知牛管事看着可还行?”
旁边是面目全非的肉体,仿佛能透过重峦叠嶂的刀口看到深红色的内脏。
牛管事的山羊胡颤巍巍,里头饱经风霜的心脏奄奄一息。
“你、你。。。。。”
方如海好心给他顺着气,“别急,你是想问咱家究竟想如何吧,咱家不拐弯抹角,就想知道些皇后娘娘与前任礼部尚书之子李闻和的过往。”
“娘娘。。。。她和李公子并无任何瓜葛,你休想污蔑她,我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方如海察觉异样,迅速扣住他的下巴,阴恻恻一笑。“进了慎刑司的,哪个不是被折磨的哭爹喊娘一心求死,却求死不得的,你想当这第一人也得问问咱家准不准了。”
“福安,辣椒水和金汁可备好了?”
“回公公,已备好。”
堵住牛管事的嘴后,方如海径自回到椅上坐下,拾起拂尘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牛管事目眦欲裂,眼皮底下那两大桶的液…体熏得他肠胃翻涌,干呕不止。
死寂的刑房飘出方如海雌雄莫辨,阴柔缓慢的声音。
“一日没得到咱家想要的答案,你们便日日金汁洗身,连同灵魂也腐烂发臭,咱家倒是要看哪个阎王殿敢收你们。”
第29章 死人
独立寒秋, 楼清莞入宫已有月余,原是进宫教导舞姬,结果世事难料, 教了没几日倒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过了十几日一睁一闭两眼漆黑的日子, 若不是身处皇宫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早修书一封给她那深居简出的师父, 普天之下能救她于困境中的人也就他了。
她每日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出宫。
而方如海自那日后, 对她的态度很是和气,甚至有些暧昧不明。
隔三差五的往小院跑,回回大张旗鼓的带来各种名贵补品,滋补身子的药膳。
他在宫里向来低调谨慎,也不知受了何种刺激, 行为一反常态。
“姑姑,您看您这手又烫得起泡了, 公公对您那么好,您何必还要给自个儿找罪受呢。”
楼清莞坚持不懈的下厨,虽然十有八九被躁动不安的热油溅到,英勇负伤, 可她却越挫越勇, 手背上的燎泡一个接一个的长。
她玩笑道:“左右也无事,总不能因为我眼瞎便什么事儿都不干了吧,公公该嫌弃了。”
正替她上药的阿晴是方如海特意调来伺候她的,性子活泼, 干事利落, 相处了些时日两人便热络了起来。
阿晴把冰凉消肿的药膏轻轻沾上,诚恳道:“姑姑您真会说笑, 咱们方公公除了对主子,对我们这些奴才可都没好脸色呢,唯独对姑姑你笑脸相迎,想必是极为心悦姑姑的,又怎么会嫌弃姑姑呢。”
楼清莞笑而不语,只吩咐她把绣棚子取来。
她这几日又开始琢磨起了盲绣,反正闲着无事,正好尝尝鲜。
阿晴望着她十指的血洞,欲言又止,哎罢了,这位主子看着温温柔柔,性子可一点也不软糯,自个儿是劝不住她的。
先前送给方如海的香囊他没带在身上,也不知是丢了还是收起来了。
楼清莞就想着再给他绣只香囊,里边装上郁金、白芷、麝香、苏合香等草药可以静气凝神。
对他的睡眠多少有点帮助。
她闭上眼,摩挲着凹凸不平的绣面,在脑中慢慢勾勒出整个图案的样子。然后寻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便迅速穿针引线。
屋里生了炭火,是方如海从内务府压榨来的,虽然不是上好的银霜碳,但比起呛得人鼻酸眼熏得黑碳好太多了。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屋里又暖又静,阿晴舒服得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钻入楼清莞耳中,门外响动,她自然而然的抬起头。
“莞莞。”
孟水笙带着些许凉意的身子撞入怀中,“你怎么不好好歇着,又在瞎折腾了。”
楼清莞熟练的将暖手炉往她怀里送,哑声道:“天冷怎还穿的这般单薄,其实你不必日日来,公公拨了人伺候我。”
孟水笙翻眼,极为不屑。指着睡得正香的阿晴,“听听这呼噜声,就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是来伺候你的啊,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楼清莞摸过马札,俩人挨着坐好,揭过话问:“明日不是公主生辰宴吗,神女落尘你们都练好了?怎么还有空到我这儿来?”
“这些不重要,我今日来是有事要同你说。”孟水笙唯恐隔墙有耳,几乎用气音。“芜绿死了,今早在御马监的井里打捞出来的,整个人都泡发啦。”
楼清莞听到这消息并不惊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方如海。
不是她自作多情,只是芜绿能干出绑架她的事儿,和皇后那边的关系是逃不掉了,不管怎么她有没有受伤,芜绿都必死无疑。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怀孕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至少也有三个月了。”
“还有啊,她的手没了,被人整整齐齐的砍掉啦。”
“哎,我记得她的手可好看了,像绸带似的又细又软。”
孟水笙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楼清莞都没听进去,只抓着她问:“尸体现处何处?”
“被慎刑司的人拖走了,你不必担心,那死太监手段多着呢,掩过去不是问题。”
楼清莞闭眼从衣襟里掏出根竹筒,孟水笙接过,轻车熟路的放到阿晴鼻下,拔掉塞口转了两圈。
楼清莞再度开口时,神情肃然。“当日芜绿哭求着让我救她,我还心生疑惑,现在想来便是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吧。”
那么,是谁要害他们母子俩?
答案显然易见。
“一个舞姬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迟早得被人发现,下场必死无疑。问题在于前不久才验过身,为何那时没能查出她怀有身孕。”孟水笙汲取着暖手炉的温度,“哎不是没发现,而是早就串通好了呀。”
真是可怜哪,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舞姬,夹在两方势力中,不论成功与否都不可能活下去。
她的死轻如鸿毛,在一潭死水里激不起半点水花。
楼清莞心中说不上是何种滋味,她祖上犯了重罪,代代男为奴女为娼,她娘容貌端丽,自小娇生惯养又知书达理,举手投足皆是富家千金温婉娴静的气韵。
因而她刚入南苑阁的那年,便成为声名大噪的第一名妓,才名艳名双收。只可惜红颜易老,多风光的女子到了一定年纪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引以为傲的面皮没了光华,谁还会买账。
尤其是有了她这个拖油瓶后。
可她娘毕竟不同于一般草莽女子,她认命流落风尘,低人一等,却不愿让自己的女儿走上老路,所以打小倾尽心血的培养她,只盼她日后飞上枝头,洗了如跗骨之蛆的娼籍,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活着。
个中艰辛道不尽,她娘人老珠黄,南苑阁上至花魁下至龟仆,各个都能对她颐指气使,冷嘲热讽。
她娘望女成凤,全靠着对女儿的期盼吊着口气,人前唯唯诺诺,人后却正颜厉色的让她学着,看着,记着。
“这世上没有哪处是干净的,即便日后你摇身一变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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