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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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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墨冼已经知晓了此事,然而没想到大柱会特意来给他报信。很多时候,正是这样并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拥有一颗最纯净的心。
  “谢谢你。”他发自内心地道了谢。
  “别别,快别谢我。”大柱连连摆手,愧疚道:“我也是想着要过年了,跑着一趟活挣点钱,也顺便买些年货回去。你……你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怪你?”权墨冼笑道:“大柱兄弟你且留一留,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请你吃顿饭。”
  “不不不……”大柱边说边往后退,觑了个空子钻进人群中,笑着冲权墨冼挥手道:“冼哥儿心头有数就好,我这就回去了!”
  本就心头有愧,他哪里还好意思吃这一顿饭。这才见了权墨冼一面,看他除了一身官服,其余还和在老家时一样,他就乐得不能自己。等回去了,好好跟娘念叨一番,状元公啊,还是旧时模样。
  他走得很快,权墨冼也不勉强,举步朝着原本的方向走去。断指案还有最后两日期限,他已胸有成竹,眼下只差最后一件事,便尘埃落定。
  断指案上,落了多少人的目光。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断断不容有失。
  否则,他之前所有辛苦建立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以关景焕为首的保守派,一定会借此机会,将他踩到脚底。
  权墨冼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望向高远的天空,眸子里的坚定如铁。
  前途的荆棘,和身边的牵绊,都不能停止他前进的脚步。
  走了几步,感受到星星点点的凉意。
  积了多日的阴云,被天空缓慢释放出来。细小的雪花飘零而下,初初以为是寒雨,仔细看去却能知道是一朵朵洁白的雪。没入人们的头顶、衣袍、地面,消失不见。
  到了第二日,雪下得越发大了一些,断断续续地飘洒下来。
  方锦书搓了搓手,照旧练了一趟拳。
  芳馨站在廊下,道:“姑娘您快些进来换了衣裙,天气冷了,太太前些日子才说让姑娘歇一段时日。”
  “哪里就冷了,不动弹才是真的冷。”方锦书口中这样应着,终究是不忍让母亲担心,快步回了房。
  “明儿就除夕了,姑娘还是歇一日吧。”芳馨劝着,将熏炉上烤得暖融融的衣裙替她换上。
  “静尘师太说过,习武便是要一日不辍。”芳菲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笑着接口道:“芳馨你就别再劝了,姑娘不会听你的。”
  芳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我这正劝着呢,你倒好,反是个拖后腿的。”
  方锦书净了手,笑道:“这件事就不必说了,哪一日不是平平常常地过?除夕又有什么不同,难道就不吃饭走路了?”
  这怎么一样。
  但她这么说,确实也没错,芳馨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看着芳馨吃瘪,芳菲抿嘴一笑。姑娘若想要干一件事,还无人可以拗得过她。
  吃罢早饭,方锦书照样和方锦晖一同去跟司岚笙请安。学堂里的假期与官员休沐一致,要从明日除夕才开始放。
  到了学堂,姑娘们今日都有些兴奋。
  一年了,春节是最长的一次假期,足足有半个月之多。
  何况春节的意义还不同以往,穿新衣领压岁钱、走亲戚串门、和姐妹们相聚玩耍,这一件件都是最开心盼了许久的事情。
  而在今日,最热闹的还不是盼着假期。
  男女学堂里,议论的都是另一个话题:那闻名京城、被限期破案的断指案。今儿,可是皇上给出期限的最后一日。负责侦破此案的,又是年初春闱里出的状元、被宝昌公主看上的权墨冼。
  这件案子,原本不会被这么多人所熟知,关注。
  但关景焕既然用此案来算计权墨冼,自然要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权墨冼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得灰头土脸。
  议论的人们,大多持两种对立的观点。
  一种,是坚定的相信权墨冼一定能完美破案。
  这些人并不多,且以年轻人为主。他们知道权墨冼被打压的处境,替他抱不平。并且,盲目地相信着权墨冼,相信他一定能创造奇迹。
  而另一种,则占大多数。
  毕竟,权墨冼的年纪摆在那里,资历也短。这又是他进入刑部后的第一个案子,就如此棘手。他们虽然同情他的境遇,但理智告诉他们,在连一个可靠人手都找不到的情况下,权墨冼不可能侦破此案。
  学堂里,也就此事争得面红耳赤。
  祝清玫不屑道:“就凭他能破案?我怎都不会信。”
  唐元瑶冷冷地刺了她一句,道:“若能破又如何?”
  自从被卫亦馨责罚之后,她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祝清玫是个见风使舵的,唐元瑶风光不再,两人的关系便渐行渐远。
  历经了那一劫,唐元瑶的性情益发孤僻沉默,和众人也都保持着距离,说话变得阴阳怪气。

  ☆、第四百一十三章 打赌

  这时,祝清玫周围坐着好几个姑娘,一脸仰慕地听她煞有其事的说着话,唐元瑶便看她不顺眼。
  她父亲毕竟是京兆府尹,在大哥那里听说过权墨冼此人的本事。不想看见祝清玫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脸,便出言泼她凉水。
  “元瑶姐姐的意思,是认为权大人单枪匹马地,就能破案了?”祝清玫也不生气,亲亲热热地叫着,嘴上却丝毫不认输。
  被她这一问,唐元瑶一窒。
  她哪里知道权墨冼究竟能不能破案。再有本事,他也只是个六品员外郎而已。而且她听大哥说过,刑部里他根本就没有忠心得用的人。
  唐元瑶别的不懂,至少知道若没有心腹,光靠自己亲力亲为,能做多少事情?
  见她语塞,祝清玫身边的那些女子纷纷掩口笑出了声。
  被她们这样嘲笑,唐元瑶面上竭力维持着镇定,心头却极其恼怒。但面对祝清玫的咄咄逼人,她又不愿轻易认输。正在踌躇间,她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嗓音,道:“我认为能。”
  这个声音的主人,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她和此人成日互别苗头,事事都要争个高下。再后来,她莫说与对方争个输赢,在学堂里连个朋友都匮乏,只能默默看着她越来越亮眼,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两个人,只有在差距相近时,才能兴起争个高下的心思。
  而当对方和自己太过遥远,远得成为另一个阶层的人时,就只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唐元瑶和方锦书两人,正是如此。
  庆隆三年开始,方家就喜事不断,地位水涨船高。方锦书这个嫡次女的身份,也跟着尊贵了不少。反观唐元瑶自己,连吃穿用度都被削减。要不是有大哥唐鼎护着,她的日子还更加难过。
  这等此长彼消之下,唐元瑶根本兴不起与方锦书相争的心思。
  所以,当听见方锦书的声音时,唐元瑶身子一僵。这一年来她和方锦书没有交集,这会她不觉得对方是在替自己说话。
  如她所想,方锦书确实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权墨冼。
  在前世,权墨冼正是因了这件案子而一举成名,得了皇帝褒奖,一时间风头无两。而今生,同一件案子,他怎会失手?
  不知怎地,听见祝清玫等人在背后肆意非议于他,方锦书的心头隐隐有些不快。无论权墨冼是能臣还是奸佞,都容不得这些无知闺秀在此嘴碎!
  一时忍不住,方锦书便出言帮助势单力孤的唐元瑶。
  她的出现,让祝清玫等人一愣。
  “书妹妹,你今儿好有闲情逸致,纡尊降贵跟我等闲话?”方锦书一向和她们并不亲近,祝清玫的语气中含着讥诮之意,正是为了激起其他女伴的同仇敌忾。
  果然,她这样一说,周围坐着的几名女子都面带不忿之色。
  方锦书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道:“哦,纡尊降贵吗?原来祝家妹妹认为,你比我低上一等?”她这句话,将其他人摘了出来,只针对祝清玫而去。
  祝清玫面色一变,这个方锦书,口齿上还是那样不让人。跟她说话,真是每每都被气得半死。
  她眼波一横,扫过唐元瑶,笑了起来道:“我却不知,书妹妹什么时候和瑶姐姐关系这样好了?”她们两人明明就是对头,这会方锦书怎地会为唐元瑶出头。
  只要方锦书离开,她就可以慢慢对付唐元瑶。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前两年她还和唐元瑶那般要好,这会翻脸踩起人来,比旁人更往死里踩,且踩得更痛。
  不待方锦书回答,她接着道:“瑶姐姐,你有功夫在这里跟妹妹们说话,不如去把针线活都绣好了,也好跟伯母交差。”
  唐元瑶的嫡母,如今打着端成郡主的旗号,管教于唐元瑶。将她的月例银子足足减少了六成,让她用自己的绣活,换取剩下的月例银子。
  这还不说,给她规定的相应绣活繁重。唐元瑶若想要拿到全部月例,非得不眠不休才能完成。是以,这一年来她的用度就没有正常过。
  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以往唐元瑶交好的祝清玫才清楚,这会专挑这个来说,让唐元瑶的脸色一下变得雪白。
  唐元瑶掐尖要强,但好似祝清玫这等见风使舵的小人更让人厌恶。
  方锦书款款在唐元瑶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温言道:“昨日货行里才打发人来说,绣娘多绣了十来张帕子没地方用,瑶姐姐若是需要,我这就遣人回去拿了来。”
  如果说在之前,唐元瑶还不是很确定方锦书的来意的话,此时方锦书的好意已经表露无遗。她微微点头道谢:“如此就先谢过了。”
  这么一年的磋磨,她依然心高气傲,却不再是那个不懂低头的小姑娘。她吃的亏,还不够大吗?
  祝清玫见状,嗤笑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却都是我的不是。书妹妹这菩萨一般的心肠,姐姐算是见识了。”
  她这是在提醒方锦书,别忘了往日唐元瑶是怎么针对她的。撂下这句话,她便招呼几名姑娘起身离开。
  “慢着。”
  她想走,方锦书却不想轻易放她离开。她来此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唐元瑶。
  祝清玫迈出的脚步一顿,笑道:“书妹妹还想说什么?”
  “我听你说,权大人绝不可能侦破此案?”方锦书问道。
  “对,是我说的。”祝清玫不懂她的意图,直截了当的承认了,问道:“怎么了,书妹妹有何高见?”
  “没什么,”方锦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祝家姐姐如此肯定,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祝清玫有些迟疑。
  她只是闲来无事在背后嚼舌罢了,从未想过真要为之付出些什么。
  听见打赌的这个主意,她身边的几名女子的眼中却是冒出兴奋的光芒。闺中无聊,在学堂中更加无聊,难得有这样的好戏看,岂能错过。
  “妹妹,我觉着你就应了她。”一个系鹅黄斗篷的女子在祝清玫耳边低声撺掇:“这个案子,我听大哥说,神仙来了也破不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碧玺坠子

  另外几个女子也连连点头,道:“应了她,应了她。”她们心里都存着一份看热闹的心理,横竖输赢都与她们无关。
  “怕什么,先听听她要赌什么。”
  祝清玫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先听听对方要赌什么,再来决定不迟。
  “书妹妹,我先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真要赌了,那就得愿赌服输。”她笑道:“可我与你,本没有什么不愉快。别因为此事,闹大了惊动了先生。”
  这番话,她自认为说得漂亮之极。
  权墨冼作为外男,本就和她们这些闺阁女儿没有什么关系。私底下议论也就罢了,在学堂里打起赌来,有失检点。
  这个道理,方锦书岂会不知。
  只是,她自从悟通了要秉承本心而活的道理,就不愿再处处憋屈为难,步步为营。那样的感觉,在前世她已经尝够了。
  在今生,不谈肆意而活,只要秉承着善念,她便想要跟随自己的心意。
  至今为止,权墨冼对她只有恩情而无半点对不起她,而她在未来还有大事请托于他。
  断指一案,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那些没被她见到的人也就罢了,连在眼皮底下的祝清玫都不管的话,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权墨冼的一生,若还与前世一般无二的轨迹,那么注定了是独自为战,孤身向前。她做不了什么,只是稍稍让自己略微心安罢了。
  至于事情会不会闹大,眼下不在方锦书的考虑范围之内。
  听完祝清玫这番貌似很有道理的话,方锦书淡淡一笑,道:“祝家姐姐说得都对。只是妹妹我忽然觉得,佛家有一种闭口禅,姐姐你应该了解一下。”
  “你!”
  祝清玫为之气结,她这不是讥讽于她在背后嚼人口舌吗?
  她正想说话,那个系鹅黄斗篷的女子扯了扯她,低语道:“莫把事情闹大了。”
  方锦书提出打赌固然有失规矩,但归根结底是她们议论外男在先。被先生知道了,定然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下场。
  祝清玫吸了口气,算了,不与她计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方锦书几眼,突然眼睛一亮,道:“既然妹妹你要赌,就赌你这块压裙角的坠子,如何?”
  方锦书腰间垂下来的如意结上,系着一块南珠碧玺镂空坠。是在净衣庵那年,方孰玉为了补偿她特意寻来的生辰礼物。
  碧玺原本就难得一见,贵重而珍稀。这块虽然不大,但宝蓝色的光芒极其独特,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对这块坠子,祝清玫眼馋已久。
  “哦,你确定?”方锦书的唇边飞上一朵意味不明的笑意,用手缓缓抚着那块坠子。原本只是想要给祝清玫一个小小教训,让她记得谨言慎行而已,她却转头盯上了自己的坠子?
  这块坠子,是父亲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对方锦书而言,意义重大。
  祝清玫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却不想退缩。
  将这块坠子据为己有的机会这样近,难道让她放弃?往日里,她只是暗地在心头羡慕眼馋,这会心底生出了妄念来,便怎地也扑不灭那渴望的火焰。
  “还是换一个的好。”一名女子劝着她。
  都是大家闺秀,都具备基本的眼力。她们就算和方锦书的交情不深,不知道背后代表的含义,也知道那块坠子的珍贵程度。
  看热闹是一回事,若闹大了被先生责罚又是另一回事。赌注越是贵重,闹大的可能性就越大。
  被她这一劝,祝清玫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她正有些犹豫,却听见方锦书清清淡淡道:“不用换,难得祝家姐姐看得上,就这个。”
  祝清玫心头暗喜,面上却道:“这可是妹妹你说的,到时可要愿赌服输,不要赖账。”
  眼看劝不住,鹅黄斗篷的女子只好补救地笑道:“既然是打赌,那一定是愿赌服输的。只是姐姐我在此托个大,无论谁输谁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她别的不怕,就怕闹到先生那里去,在场所有人都会被责罚。
  “对,对。”其余女子纷纷点头,道:“我们都不会说出去。”说罢,众人就都看着方锦书,好像她就是那个输了会赖账的人。
  “好,到此为止。”方锦书环视一圈,干脆地应了下来。
  “哈!”唐元瑶嗤笑一声,道:“说得好像你们一定会赢一样。这样贵重的碧玺坠子,祝妹妹你又打算用什么来赌?别说用你这块琉璃玉佩。”
  祝清玫面色一变,她原本正打算用她这块玉佩来做赌注。
  见状,唐元瑶唇边的冷意越发明显,道:“就算都是压裙角的玉,那也分个高低贵贱。”她的话没说完,只是这言下之意却十分明显。
  祝清玫难堪之极,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她朝方锦书冲口而出道:“若我输了,由着你任选。”说罢,她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
  方锦书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若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
  祝清玫刚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方锦书接着道:“既然瑶姐姐那里的绣活忙不过来,就请祝家姐姐替上一个月便是。”
  “什么?”
  莫说祝清玫没有反应过来,连唐元瑶也吃惊得长大了嘴巴。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方锦书的赌注竟然能和自己扯上关系。这用来赌的,明明是方锦书的碧玺玉坠,赢了怎么会是她得到好处?
  “你没有听错。”在她耳边,方锦书跟祝清玫淡淡说话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如同一泓清泉,让她龟裂的心稍有滋润。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祝清玫喜上眉梢,这个要求未免也太简单了嘛。
  方锦书看着她,笑道:“我还没说完,不能请旁人或绣娘帮忙,只能你一人完成。”
  她更想要的,是让祝清玫就此事道歉。然而,她所议论的乃是和众女都无干的权墨冼,道歉一事显得太过奇怪,就换个法子。
  左右,这个不过是稍作惩戒,后面的布置才要让祝清玫尝到苦头。
  祝清玫眼睛骨碌碌一转,笑着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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