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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序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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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院子似乎陷入了沉睡,只听得到她们一行人的脚步声,朱船,碧帆,帐香,罗暖四人打小跟她一起长大,院里的丫鬟嬷嬷厨娘小厮,也都是她一手□□的,应当不会出什么差池才对。
怀里的手炉还热的紧,江沅抚摸着炉壁上的纹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依着她对宋延巳的了解,那眼线十成十的是在她院子里的。
“人回到院里了?”
“刚睡下。”那人犹豫了片刻,忍不住补充道,“小姐可是知道了?”
宋延巳立在窗前,手中的文玩核桃被他缓缓地转着,眼前又浮现出江沅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禁莞尔,江沅是多么聪明的一人儿,只要他稍稍露点破绽,她就能抽丝剥茧的把真相给挖出来,“暂时不知是你。”无视身后人震惊的眼神,宋延巳继续补充道,“以后我若不唤你,就不必来了。”
“是。”门被轻轻的带上了,宋延巳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薄唇微抿,一身月白的袍子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晕色。
忽然,手中的文玩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碎的七零八落,他好看的颌骨绷成了一条线,黑瞳里波涛暗涌。
“江沅。”这个名字被他细细念出,声音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月十六,日宜天德,百事吉利,不避凶忌,淝安王李晟登基称帝,年号康武。
那日天气还是阴冷的刺骨,好在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雪骤停,天空出现了久日不见的太阳。李晟率领众臣在修葺后的皇城内,举行盛况空前的登基大典。
临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五百多口雕着蛟龙的青铜大钟长长的排出一里多远。更是配了千面大鼓,击缶的歌队排列两厢,声音敲起来震动了整座临安城。北伐的军队也入了城,铠甲在雪地的映照下更显得坚毅肃杀,肃肃然达数里之长。
放晴的天,阳光有些刺眼,宋延巳眯起双眸,望向远处的李晟。
一袭玄色裘冕,上面绣满了暗色的祥云,长龙在祥云间穿梭,旒冠上的十二条冕旒端端正正的垂下来。宋延巳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李晟走上二十四层白玉石阶,落座在两条巨大金龙盘绕的宝座上。
跟着文武百官徐徐拜下,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如新,丝毫不见那场宫内屠杀的影子。宋延巳嘴角含笑,额头抵在石面上,遥拜致意,簇新的礼袍被压在身下,宽大的袖口遮住他的表情,他听到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似乎唤过无数遍的样子,“陛下福寿延绵,万岁安康。”。
欢呼声扑涌而来,犹如浪潮扑击海岸的礁石一般,一次又一次,汹涌浩荡。
数以万计的百姓自然是没资格见到这一普天同庆的盛况的,只能挤挤挨挨地站在置于城楼之下。宫内的口号声感染了整座临安城,“陛下万岁安康。”此起彼伏,如一声声春雷,轰耳震耳欲聋,在空中久久回荡着,城楼上的呼喊声和城楼下的呼喊声,融汇成轰然的一片,响彻晴朗明丽的汉霄。
李晟看着跪拜在他脚下的万子千民,胸腔内热血澎湃,十年的筹谋,三年的浴血征战,他终于圆了统一天下的美梦,成了这个国家唯一的王。
第9章 乱了命数
“呵。”一声轻笑从宋延巳口中发出,声音极小,却还是惹得身边的人好奇回首。
宋延巳看着高台上的李晟,转眼碰上了那道好奇的目光,笑的一片璀璨,“修远兄,新帝威武而仁义,万民有福了。”
冯修远一愣,继而莞尔,“自是如此。”
至于江沅,她理所当然的躲在家里没敢出去,新皇登基,百官朝贺什么的,见过一次,第二次便不再稀奇,何况,前世的江沅还不仅见过,还经历过。
手里折了一枝寒梅,她裹着厚厚的棉袄在院里荡秋千,碧帆一边给她推着秋千,一边絮絮叨叨,“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呆在屋子里,非要在院里吹冷风。万一染了风寒咋办,小姐身子本来就弱……”听得江沅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翻白眼。
府门口被她遣了小厮候着,只要圣旨一入府,她这边就能立刻奔过去,怕是父亲还没到堂屋,她就先在侧屋里躲好了,虽没资格和父兄母亲一起接旨,但是偷听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了一眼碧帆,江元心中感叹,这个丫鬟,前世没觉着,今世怎的如此啰嗦。
江沅忘了,前世自己作姑娘时,不是绣花习字就是跟着母亲学习掌家,才学容貌样样不输,丫鬟们自然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些什么。之后她嫁了宋延巳,在将军府里主持中馈,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几个姬妾被她拿捏得的服帖,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然后,她从将军夫人成了一国的帝后,后宫前朝,力量盘根错节,她更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身边的丫鬟早就跟着她练的如同深秋的湖水,静的毫无波澜。人生的后几年更是大起大落,那些苦难,即便是在活泼的蒲草都被时光打磨成了坚硬的磐石。
她就这么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啊,绣花鞋悬在半空中。
夕阳微斜,前院刚报了父亲回来没多久,那边圣旨就下来了,一切都要比她想象的快得多,江沅觉得偷听这事自然要做的利索,便只带了罗暖一人。
朱船聪慧稳重,江沅留她看院子最放心,要是二姐来,朱船也有能力和她周旋,碧帆一惊一乍的,这种时刻江沅可不敢带她去,至于帐香,她嘴甜性子泼,十里八街的消息最多,江沅虽然不打算出门,但是也不见得不爱听八卦,故而一早就让她出府打探消息去了。
江沅这一行走的特别顺畅,江忠嗣和江夫人忙着接旨,没空搭理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让她偷偷地钻了空子。
侧屋内,江沅带着罗暖小心的伏在门帘后,罗暖不明白,这早晚都要知道的事儿,小姐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非要偷听不可,看了眼一脸严肃,耳朵支的老高的江沅,她眨了眨眼睛,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宣纸的公公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江沅想了好久才恍悟,这不就是张显贵的干爹么。
想到张显贵,江沅伸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忍不住有点眼红,以后她不进宫了,不知道显贵会跟哪个主子,不过显贵聪明又机灵,肯定讨夫人们喜欢,说不定也能命好的收个干儿子,老了有个人送终,再不济,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跟着她走到最后,临了连副尸骨都没留下。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张公公的声音拉回了江沅的思绪,她连忙屏住呼吸,把耳朵贴上了帘布。
“君积善醇朴,内德交修,孝友忠信,恭俭正直,嘉兹懿范,特赐尚书令,正从二品。其妻江周氏,容仪毓秀,恭谨俭约,性仁孝,多矜慈,是宜封赠夫人,正从二品,金笺甫贲,紫诰遥临。”
“谢陛下皇恩。”江忠嗣垂着头,带着妻儿朝着张公公拜了三拜,才双手接过圣旨。
张公公跟着淝安王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精明人,宣完旨,脸上立刻露了七分笑意,一双小眼睛挂在圆乎乎的脸盘上,看上去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弯腰拱手颇为和善,“杂家在这恭喜江大人了,如今圣上初登大宝,就对尚书令您青睐有加,日后定会官运亨通,到时,还望大人能记得杂家。”
“张公公此言差矣,今日辛苦公公走这一趟了。”江忠嗣虚扶了一下张让,巧妙地就着袖子往他手里放了两枚翡翠西瓜,这翡翠颜色青翠水头足,张让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难得的上等货。
他虽是宦官,却也自认是个雅人,自然喜好也就有几分不同,平日里最爱捣鼓些个玉石翡翠什么的,江忠嗣着实是投了他的喜好,脸上的笑容也就难免多了几分真,他余光不露痕迹的扫过一侧的布帘,笑道,“这天大的喜事,怎能说辛苦,如今国泰民安,这再过些日子等这天暖和下来,陛下也该选妃了,到时杂家免不了又要带着喜事四处走动。”
江忠嗣面上不露声色,“自然,自然。”
江忠嗣这话既不表态也不推脱,到叫张让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转念一想,自个这话反正是说了,就当卖了他一个人情。江府的嫡小姐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岁,若是不想入宫,便早作打算,若是打算送进来,但凡有那么点聪慧,他倒也可以暗中照顾一把,“那杂家就先告退了。”
这厢一府衙的人浩浩荡荡的送着张让,那厢江沅却呆愣在了里屋中,罗暖以为她是担忧,便小心的拉了下江沅的衣袖,“小姐莫怕,大人定然不会送您入宫的。”
“嗯。”入宫这点她自然不担心,让她意外的是父亲的官职,怎么会是尚书令?表面看起来尚书令官拜二品,风光无限,可归根结底却是没了实权的,过手的无非是一些少府文书,看似明升,实为暗贬。
江沅小心的搅着垂腰间的青丝,前世父亲护驾有功,但并不得淝安王信任,李晟刚登基父亲就被遣派去了泗水,做了一方的都督,泗水偏僻民风彪悍,难以驯服,父亲却是御下的好手,短短几年就把一方的兵权都握在了自个手里,他训出的泗水军彪悍异常,之后更是在与卫国的横河之役中名声大噪。
天高皇帝远,当李晟惊觉父亲成了心腹大患时,为时已晚,再想调他入京才发现,整个泗水几乎是被他换上了一副铜墙铁壁,根本插不进去人,但凡去了新任都督,都会出现不小的暴_乱,每每都扰的李晟不厌其烦,直到驾崩都没歇了心思,也正是父亲的能耐,前世江沅才敢在临安横着走。
思及至此,江沅心里的石头才略微一放,暗贬就暗贬吧,只要不再如前世般拥兵自重,平顺一生,总不至于碍了宋延巳的眼,让他生了非杀不可的心思。
不知是不是江沅的重生打乱了命数,这世过得有些太不一样,充满了未知诡谲。李晟起兵途中被刺杀,她提前十年见到了孟习之,宋延巳不再是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骄傲儿郎,而江忠嗣也没有成为一方的大都督。
“中离。”辰阳宫内,李晟一身玄衣,袖口的蛟龙在祥云间穿梭,重紫色的外袍更衬得他棱角分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他内心掩不住的欢喜,“本王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登上这九五宝座。”
“您如今是陛下了。”宋延巳伫立在他的身侧,声音不急不缓,“这都是天命。”
“哈哈,好一个天命!”宋延巳的话显然取悦了李晟,他大笑出声,盯着宋延巳道,“如今右将军之位空缺,不知中离可有兴趣。”
宋延巳摇摇头,“微臣自小在陛下身前长大,又无多少功绩,初入朝堂就官拜中尉,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右将军之位必然要有军威之人才可。”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小心了。”话虽这么说,但李晟显然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那中离可有什么想要的?”
宋延巳撩起衣摆,单膝跪下,他抬头对上李晟的眼神,“陛下待微臣极好,臣不求其它。”
“快快平身,朕跟你随便絮叨两句,怎地还跪上了。”李晟虚扶了下他的手肘,“今个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府歇息吧。”
“微臣告退。”
他转身的一瞬间,李晟的笑意就凝在了嘴边。宋延巳算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年纪虽轻却心思深沉,做事却周全的紧,李晟打天下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惊讶于宋延巳的智谋,可是,当自己坐在天子之位上,他的智慧才华却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这一切归根结底便是因为他无子,李晟自认不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君子,相反,他夫人姬妾如云,偏偏一连几个都是女儿。他也曾想过,有朝一日他登上王位,干脆让宋延巳尚了公主,一来可以断了他的仕途彻底收到自己手中,二来等到他将来有了儿子还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荆州一役中,宋延巳为他舍身挡剑,却彻底断了他这个心思,把一个一心为主的栋梁之才变成清闲驸马,这事若真办了,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啊。
他如今刚刚即位,最不能缺的,便是人心。
身后李晟目光深沉,宋延巳似乎不知,他踏出辰阳宫,眼光穿过阳光,扫过湛蓝的天空,宫门关上的一霎那,眼眸深处飞快的掠过一丝轻蔑,手指摩挲着垂在腰间的佩瑶,没有一丝纹路,平滑的如同一颗珠子,他忽然想到了那个狠辣的女子。
第10章 清平县主
“小姐,您瞧这身如何。”帐香从箱子里又抖出一件新衫,小脸被水红色的料子衬的红扑扑的。
江沅托着腮坐在四仙桌前,口里还咬着一颗冬枣,“就不能不去么。”
“这可是清平县主亲自下的帖子,您要是不去,这不摆明了不给县主面子么。”碧帆在她身后轻捏着她的肩膀,手劲不大不小,舒服的江沅直哼哼。
“我与县主素无往来,她怎会想到邀我赴宴。”江沅又丢了一颗枣到嘴里,嚼了两下,指着帐香手中的衣裳,有些含糊道,“换身素净点的,这色晃得我眼疼。”
言罢,便吐了枣核,又把手往果盘里伸去,只是这回还没碰到,盘子就被碧帆从身后给抢了过去,“小姐,这雁来红吃多了容易胀气,您一会还要去王府呢。”
“今冬的枣儿也忒甜了。”江沅摸了个空,瞥见身侧的碧帆小脸皱成一团,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只好咂咂嘴吧,指了指之前帐香放在床头的一套缃色织锦的长裙,示意帐香给她更衣,“就这件吧。”
清平县主是宜佳公主的独女,李晟的亲外甥女,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故而养的有些骄纵跋扈。上辈子江沅虽然也称得上恣意任性,但好歹算个才女,跟清平这种不学无术的皇家贵胄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她看不起李清平的庸俗不堪,李清平自然也看不上她的目中无人。
不过江沅倾心宋延巳,求得的圣上下旨赐婚,生拆了宋顾两家的姻缘,逼得顾小姐投江自尽。宋清平爱慕何探花,不折手段,迫得何探花休妻再娶。这两段情史当年一前一后,在临安城内可谓闹得沸沸扬扬,成为大家小户茶余饭后的谈资,江沅和李清平也一度成为了那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不过江沅聪慧又有手段,逼婚一事虽然做得不太光彩,但她颇有才名,嫁人后将军府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宋延巳更是一路官运亨通,再加上她为人处事一向得体,在夫人太太圈子里也混得开,时间一长,逼死顾家小姐的事,大家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反倒还博了个贤名。
至于李清平,她本就是县主,肚子里墨水少,又太过骄纵,而何探花偏偏就好那口红袖添香,最喜风花雪月,选妻自然也是选那颇有才气的,被休离的妻子又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何夫人的亲外甥女,原本好好的一个何府,被清平闹得乌烟瘴气,何夫人自然容不得下这么一个爱摆架子的太岁,婆媳之间折腾得厉害。
就这么两个患难不与共的人儿,到最后,一个跳了观云阁,而另一个,江沅似乎记得,李清平还没活到宋延巳称帝,便香消玉损了。
江沅忍不住有些唏嘘,这么一想,她俩人还真有点难姐难妹的味道。
帐香的手很巧,打扮梳洗完还不到一刻钟,刚贴完花黄,朱船和罗暖推来了面一人高的铜镜,碧帆看着眼前的江沅,声音笑的清脆如同一只鹂鸟,“我们小姐真是好看的不行,稍稍一抹,便是天仙般的人儿。”
镜中之人一身缃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连珠团花锦纹,腰间用一条月白色软纱轻轻挽住,烟色的银丝轻纱衫上绣了几朵白梅,外面罩着品月缎绣的海棠氅衣,脸上薄施粉黛,黛眉轻点,朱唇不点而赤,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只在发髻处斜插了几朵珠花。
江沅平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也回望着她,没有满身的戾气,没有早生的华发,手指轻拂过镜面,她喃喃出声,“真好。”
“可不是,特别好。”碧帆见江沅满意,连忙推了推身侧的帐香,“你手真巧,下次也给我画画呗。”
帐香伸手在碧帆的包子脸上戳了一下,“我就算把你画成仙女,你一开口也会被打回原形!”
“好啊,你个臭丫头,居然又埋汰我。”说着就往帐香身上挠去,那摸样逗得一屋子人咯咯笑个不停。
连一向老练的朱船也被逗得掩了嘴角,边笑边道,“好了,好了,再闹下去,今个怕是不用出门了。”
江沅不是第一次见李清平,可是再次见她,江沅确忍不住有些唏嘘,清平,多么清丽脱俗的名字,偏偏这位县主却活的激烈自我。那团耀眼的朱红色,远远望去,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
“你就是江沅。”李清平好奇的打量着她,“听说你父亲是第一个投诚我皇帝舅舅的大臣。”
李清平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周边聊天的声音低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无打量和窃窃私语,一旁的朱船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碧帆咬了咬牙,想到这是公主府,心头的不满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憋的小脸通红。
这些李清平看在眼里就觉得有些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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