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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序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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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姬变英豪,你可真敢啊。”傅正言单手转着折扇,弯着眉眼冲宋延巳摇头,“不知这段入了史书该如何写。”
    “史书都是胜者书写的。”宋延巳拍着他的肩膀,眼角微挑,“只要这江山是我的,想怎么写,便怎么写。”
    “哎呀呀。”傅正言拿折扇挑开宋延巳的手,笑着拱手道,“那臣只能帮陛下握住这书写历史的笔了。”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一如当年。
    第二件就是前朝少保苏元义死而复生。苏元义是徐安亲手接回来的,他寻到他的时候,苏元义正在街边予人代写书信,粗布衣衫,脊背佝偻,丝毫不见当年的意气风发。
    当他亲手把江忠嗣的书信奉上时,这位老人热泪盈眶,官袍加身他竟是有些不习惯,小心的摸着胸前的丹鹤逐日。终于,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他能重见天日的那天。
    徐安带人在苏元义的指引下,在他破烂的茅屋下掘地三尺,挖出了埋在黄土中的那枚铁盒,盒子被打开,书信名册皆被涂了蜡,整整齐齐的码在盒中,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腐蚀残缺。
    宋延巳亲手奉了热茶予他,苏元义连忙双手接过声称不敢,“一别多年,您已是九五之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延巳装作不明就里,“若不是江大人与孤言,孤竟不知太保大人还活着。”
    “我当年与谢生平几乎同时入的淝安王府,那时李晟还年少,我们成日教导他,日日相见,谢生平面上又是个疏阔的模样,难免让人心生相交的心思。”苏元义捧着茶盏,细细的道来,时光仿佛倒转,他说的详细,宋延巳也听得认真,“后来我在这场漩涡中挣扎自责,可我知道,但凡我透了哪怕一点消息,谢生平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我也不知正让是怎么发现的,居然还帮我想了这死遁的法子。”
    “于是您便听了他的?”苏元义还活着,这点宋延巳早就知道,这是上辈子江忠嗣临死前对他说的,他笑的癫狂,声音犹在耳侧:苏元义还活着,可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找到他,江家垮了谢家不会垮,我就要你在这个位置上永生彻夜难眠。
    所以这辈子苏元义染病不治的时候,他亲自去看过,尸斑遍布,真真是病死的模样,寻不出半点破绽,想来也是,谢生平那么谨慎的人,若做不到以假乱真,又岂能瞒过他的双眼。
    “正让说要我留着所有的东西,直言有朝一日定会重见光明。”苏元义无声笑道,“我不知道他和谢家究竟有什么间隙,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把我拉出水,要知一个不小心,他也许就和我一起消失了。正让救了我的命,我便只信他。”
    宋延巳眼眸低垂,江忠嗣怕是一开始就没想着与谢家为伍,他心心念念的只有江家的荣光,或许还包含了不少除掉谢家的心思,所以前生才那么贪恋权势。而他却在他的家族头上悬了一把刀。他们互不信任,相互猜忌,中间有着多少的阴差阳错。在他的世仇与谢家的算计间,江忠嗣择轻而选,选了谢生平。若不是重来一回,宋延巳觉得自己还会走同一条路,他要复仇必然波及江家,江忠嗣要恩荣定然护江府完全,这便是他们之间的最大的结。
    江家不能坍塌,这是江忠嗣的底线,那么这次他选择让步,不碰他的底线。许了他安康华贵,江忠嗣才愿意奉上对他最有利的那把刀。
    一把可以直插谢家心脏的利刃。
第88章 美人如玉
二月初二,龙抬头,宜祭祀、敬奉,忌盖房打夯、动针线。
    苏元义入朝,指控谢太傅参与多年前韦之敬反水卖国一案,并多次借着天灾的名义卖官鬻爵,且呈出其与卫国的书信数封,涉案官员名册一本。
    大殿之内一片哗然。
    江忠嗣见差不多了,才上前一步撩袍而跪,“如今证据确凿,谢氏包藏祸心,欲毁前朝李氏江山,让臣不由想到前段日子左家村发生的事,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幸之后我等遇得明君,才天佑百姓,免于乱世之苦。”
    “若是仅凭一张死而复生之人的口舌,和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书信,便定了太傅的罪,这王法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大行令慌忙开口,“此事还应彻查!”
    “大行令言之有理。”赫连大人屈膝而跪,“太傅为我朝鞠躬尽瘁,谁料天降无妄之灾,若是只听一家之言,难免偏颇,让忠臣蒙冤。”
    谢太傅纵横朝野多年,根深蒂固,朝中十二位权臣,有七位是出自他的门下,文臣武将之中亦有一半以上的人依附谢家这棵参天大树。
    谢太傅等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才迈开步子,无奈道,“老臣之心,无愧于天地,反倒是江大人,因着老臣这些日子接手永稷河的修葺,顺手翻了三十年前的一件大案,得到了些意想不到的消息,这才与江大人生了间隙。”
    他看了眼宋延巳,拱手道,“还请陛下重查永稷河一案,为罗、尹两家翻案,为汤家昭雪。”
    宋延巳的外家,便是姓汤。
    “孤早有此意,太傅不必多言。”宋延巳跟谢生平对视,“两宗案子一并查。”
    下了朝,傅正言便随着宋延巳行去昌乐宫,今日的天有些阴沉,傅正言抱着袖口迎风,“形势紧迫,陛下该动了。”
    “且在等等。”宋延巳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折扇,白玉坠再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他眼睛微眯,“我要让他先动。”
    同年四月,南平将军房故安行军途中遇袭,重伤不愈,宋延巳收收兵权于中央,南平将位从缺,因多名武将深陷韦之敬一案,宋延巳拒用,最后力排众议升左军校尉任郭道君为征南将军,连升两品,赶去南平。
    韦之敬一案宋延巳可谓是费尽心力,六月初,骑军统领常慈因牵涉其中被捕于府中,搜出家产达数十万缗,左右万骑军从回帝王之手。
    谢生平的动作越来越大,烟州谢家的人员往来更是频繁。
    江沅偶尔也关注外边的情况,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没什么精神,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话说自从她知道宋延巳的身份,与他说开后,压到心里的大石头就轻快了许多。
    倒是宋延巳,成天在她耳边嗡嗡,每每见江沅都要分析一下他俩如今的处境,最后再以这个世上只有你与我彼此相知作为结尾。听的江沅后边见了宋延巳就想躲,极其怀疑他上辈子是憋死的,不然这一世怎么变得这么唠叨。
    江沅也想过,她和他当年恨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都死了,人死债结,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无非是重活一回,少饮了碗孟婆汤记得前尘往事罢了。这辈子,江沅觉得她父母健在,家族蒸蒸日上,与宋延巳之间真心没什么解不开的结,何况他们还有呈钰,那个她盼了那么久才得到的儿子。
    当心里的那团麻被斩开,迈过这道坎,人也就不再别扭,连带着看宋延巳也就越发的顺眼了。
    这晚,宋延巳又雷打不动的到了凤起殿,待用过晚膳,俩人又摆了棋盘准备大杀几盘。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热,雕花的铜器中盛放着几块晶莹的冰砖,殿内的宫人与往日般奉上清茶,打下珠帘便退到外殿。江沅着青色的外衣襦裙,腰间系着紫色的系带,半侧着身子与宋延巳下棋。
    殿内烛火微荡,素白的指尖不停地点在棋盘上,顺着望去便是将将露出的小半截的藕臂,皓腕上荡着只绿的能掐出水的翡翠镯子。宋延巳的心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变的心不在焉,一炷香的时间竟输了两盘。喜得江沅眉开眼笑,这回他可没让她子,下棋的兴趣便提得老高,当她思考着点落棋子的时候,对面一直沉默的人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江沅好奇的抬头,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棋案就被宋延巳从美人榻上推了进去,有几颗棋子滚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身子就这么覆了上来。
    十指紧扣,江沅半倚在靠枕上有些不知所措,“棋还没下完呢。”
    看着眼前的女子从那个水灵灵的小美人渐渐变成娇媚动人的妇人,宋延巳忽然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满足感,她一直是他的,每一年,杏眼微圆,眼神里含着盈盈的水色。他眼神渐暗,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人便欺身压了上来。
    “不要在这儿。”江沅被他轻吻着颈窝,身子微微颤了颤。
    “好。”人瞬间被横抱起,边吻着她的唇边向床榻边行去。
    等江沅再次被放到榻上的时候,衣衫早已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滚烫的掌心抚着她的背部,男人肩宽胯窄,烛光下肌肉明暗有致,快速的盖在她身上,宋延巳用了力道,冲的江沅忍不住低啼出声。
    宋延巳闷闷的笑声就这么传入耳朵,江沅羞得满面绯红,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细白的牙齿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在他肩上刮过,像猫儿的爪子,挠的他心里痒痒的,“真是个妖精。”
    纱帐下人影交错,美人如玉,江沅偏着脸轻轻喘息着,美眸含水,最后实在挨不住软怯怯的求饶,“中离,不要了,不要了,你放过,放过我吧。”
    红色的吻痕在身上蔓延开来,宋延巳又抱着她许久,直到她哀哀的求饶变成细碎的啜泣,宋延巳才喘着粗气停下。
    这夜,江沅几乎是哭着睡过去的,凤起殿的熏香燃了整晚,直到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入殿内一片静谧,江沅再次醒来时太阳已升的老高,她身上换了件干净的里衣,只是身上的酸痛昭告了昨夜暴烈的**。
    “娘娘,您醒了。”碧帆一挥手,宫人们便捧着素帕铜盆入内为她梳洗,等整理妥帖,才开始传膳。
    这段日子,许是天气骤热,江沅没什么胃口,今日更是连最爱的百花碧羹都不想吃,勉强舀了两匙便不再碰。
    “娘娘,您好歹多吃些。”帐香见她只用了一小口,不免有些担忧。
    “怎么了?”宋延巳忙完政事,刚踏入凤起殿,就看见碧帆和帐香苦口婆心的劝她吃饭,江沅眉心皱成疙瘩,对着吃食一脸的厌倦。
    “今年的夏异常热,娘娘吃不下东西。”
    “阿沅什么时候学会挑食了。”宋延巳撩袍而坐,江沅看着他,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他身上那件重紫色的衣袍难看的紧,“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江沅锤锤腰,有点酸疼,然后又飞快的剜了宋延巳一眼,哼哼出声。
    原本对于江沅出现的情况,众人还只当天气所致,可是一连几天下来,连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有些消瘦的痕迹,这宋延巳才急了,连忙唤了太医来探脉。
    这帝后入宫没多久,就把太医院来回折腾的够呛,这会又接到了内监匆匆来唤,竟是有些认命,数位太医齐刷刷的备好药箱,浩浩荡荡带着医女向凤起殿行去。
    “六脉沉细短涩。”几位太医分别上前把脉,待确定了,才小碎步迈去禀告宋延巳,“脉来流利,入盘走珠,恭喜陛下,恭喜帝后,是喜脉,已有月余。”
    宋延巳愣了,江沅也愣了,“我这没感觉啊。”
    想当初,她怀呈钰的时候差点没被那小家伙折腾死,见啥都想吃,吃完就不停的吐,可是这次,她真心感觉不到什么不妥。
    “需注意什么?”宋延巳回过神了,兴匆匆的冲太医问,微挑的丹凤眼这会早已笑的弯弯。
    等太医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宋延巳确认碧帆帐香记得差不多了,才放他们回去。
    他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江沅的肚子,忽然就笑开了,看的江沅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阿沅猜这小家伙是儿子,还是女儿?”
    江沅摸摸毫无动静的肚子,“女儿吧,这般乖巧。”
    “孤也想要个女儿。”
    江沅张张嘴,上辈子,除了蓉安生了个帝姬,剩下的三位都是皇子,而那唯一的女儿,江沅现在也猜得差不多,应该也不是他的。
    帝后有了身孕的消息瞬间在内庭传开,江忠嗣得了消息,心中更是狂喜不已,查韦之敬的案子就越发的卖力,他上辈子能把泗水整顿的滴水不漏,本就不是个心善手软的,这会放开了手做,更是收效颇丰。
    啪——啪——
    琉璃盏碎在雕花的窗框上,谢嘉言越发的暴躁,她指甲深深地陷人皮肉里,整个人都被戾气所笼罩,“凭什么,凭什么!”
    “夫人。”宝云有些害怕,刚开口就对上了谢嘉言的眸子,骇的她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还不死?”谢嘉言心中不可谓不煎熬,“出了那么大的事,人人都信那姓林的女人,可我是不信的,江沅是不是真清白鬼才知道,宋延巳怎么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他应该嫌弃厌恶她才对,然后把她丢在阴暗的角落,任由她老死、腐坏,这样才对,不是么?
第89章 白马非马
“宝云,你过两日去趟太医院寻趟王太医。”谢嘉言靠在贵妃榻上,“就说小姐我肚子不舒服。”
    “是。”宝云遍体生寒,金秀不留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头颅垂的低低的。
    江沅依旧如往常一般,要说最大的不同,便是不爱吃膳食,呈钰自从知道母亲肚子里有了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家伙后,成日的往凤起殿跑,闪着晶亮的眸子不停地瞅江沅丝毫不显的小腹。
    “钰儿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江沅揉揉呈钰的小脑袋。
    “妹妹!”
    宋延巳这会正坐在一侧看书,听呈钰这话头也不抬,“为何?”
    “娘亲长得好看,妹妹一定也长得好看。”等妹妹出生,他就又长大了一岁,韦先生说他已不再是稚童,他已经可以保护妹妹了,“到时候,谁都不能欺负她。”
    “万一是个弟弟呢?”
    怎么会是弟弟?弟弟多不可爱啊!呈钰想了想,有点嫌弃,“弟弟也行,可终究不如妹妹可人疼的。”
    江沅屈起手指在呈钰脑门上敲了个栗子,眯着眼道,“你个重女轻男的小鬼。”
    “父皇!”呈钰挨了一指头,捂着脑门颠颠的跑去给宋延巳告状,“娘亲欺负我。”
    叫他父皇,叫江沅娘亲,亲疏立现。
    宋延巳有些吃味,顺手翻了页书卷,“那你便不要理会你母亲,来给孤背背昨个学的云史吧。”
    还是娘亲好啊!呈钰摸摸鼻子,边背书边忍不住腹议。
    “金秀。”房门紧闭,宝云刚从太医院出来,她拉着金秀的胳膊快哭出声来,声音压得极低,“你救救我啊。”
    怀里的东西闪着幽暗的光,她正大光明的入了太医院,只要想查,就会立刻查到她身上的,她又不傻,谢嘉言这是摆明了要用她的这条命去换江沅肚子里的那个,就怕她动手了,结果只赔上自己,对方却毫发无损。
    “咱们连命都是小姐的,还有什么可选的?”金秀可怜宝云,可是更庆幸去做这事的不是自己。谢嘉言与江沅真心没有多大的仇怨,只不过,看不得别人比她好罢了。她没有的、她想要的,江沅不费吹灰之力就握在了手中。
    嫉妒是毒,锥心蚀骨。
    宝云看着金秀摇头,明明是盛夏,却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浸泡在腊月寒冬的冰水中。她不想死,哥哥无德只会吃喝嫖赌,她还有年迈的母亲要养,她若是死了,她的家就没了。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她是个丫鬟,她做不到平白无故的去送死。
    这晚,她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娘娘。”天还未亮,碧帆的声音就赶在何谦的前面,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江沅和宋延巳。
    “怎的了?”江沅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宋延巳这会正抱着她,江沅还没来的及起身就又被他圈了回去。
    碧帆蹲下身子,靠近纱帐,轻声道,“谢夫人身边的宝云姑娘说想见娘娘。”
    江沅一听这名,也顾不得宋延巳了,连忙把他推搡开,单手撩了烟水色的纱帐,眼睛晶亮,“更衣。”
    “阿沅。”宋延巳顺手拉了她的衣袖,表情略微有些委屈,今个难得休沐。
    江沅心里纠结了片刻,只好又钻进帐内,藕臂环着宋延巳的脖子,噘起嘴在他的薄唇上香香的印了一下,安慰道,“我去去就来。”然后又一阵风似的钻了出去。
    宋延巳被她搞得一怔,片刻回过神来,莞尔自语,“真是个讨人喜欢的。”
    宝云不停地抠着手指,连指甲处见了血都不觉,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她不能听谢嘉言的,那是一条必死之路,可是江沅又会给她活路么。
    “你要见我?”珠帘微荡,帐香搀着江沅出了内殿,端庄的翠色留仙裙,堕马髻上仅插了只含珠抱翠的步摇。
    宝云连忙跪下问安,卡在喉咙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天还未亮,你不会真以为本宫这般清闲吧!”江沅声音不带喜怒,又等了片刻,见她依旧不言,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宝云心中微颤,错过这次,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她连忙向前爬了两步,额头撞的地面咚咚响,“求帝后救救奴婢吧。”
    “你又不是我凤起殿的人。”江沅垂头俯视着她,缓缓地弯下腰身,看着她越垂越低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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