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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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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奋起反抗,别说为母亲弟弟们报仇,只怕自己的性命,都终将不保了。
太过温顺,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就像当年的母亲一般,当危机降临,最先被牺牲掉的那一个就会是她。
正思索间,树上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号。
阿灼抬起头来,恰对上周亚夫那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周亚夫是她儿时在汉宫不多的玩伴之一,自她嫁入侯府以来,除了府中重要集会,他自是避嫌鲜有相见,此刻他竟然贸然前来,倒着实让她微微有些感动。
“我的丫鬟被你的兄长囚禁起来了,我被你兄长的丫鬟囚禁起来了,二爷可有办法,助我摆脱困境?”
看到周亚夫脸上的关切,她便想开一个玩笑逗他一笑。却不曾想少年蹭得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次倒是轮到阿灼为难了,周亚夫如此坦然,倒让她有些踟蹰了。
嫁入周府这半年时光,她一向谨小慎微,从不越雷池半步,和小叔一同偷偷溜出府这等听起来都显得暧昧无比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她平日所为。
可是平日的她,再如何谨小慎微,都于事无补,总还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听小东说,揽月阁新出的菜式十分地文雅,咱们也去尝尝鲜,怎么样?”周亚夫笑着劝道:“去吧去吧,就这一次。”
阿灼默默点了点头,偷偷溜进房中换上一身男装,趁着灵修没注意,便尾随着周亚夫溜了出来。
当年还在代国之时,她倒是常常随着小伙伴们一同乔装出去,女扮男装倒是轻车熟路。
周府像一座牢笼,桎梏了她的心。一走出来,心情便不觉好了许多。
曾几何时,她和周亚夫也曾如今天这般,坐在揽月阁内,把酒言欢,只是那时,偷偷溜出来的不只他俩,还有比他们更加渴望自由的少年天子刘弘。
即使每次出宫,都要冒着被太皇太后责罚的风险,可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他们羡慕那些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游侠,也曾幻想可以拥有笑傲江湖的洒脱,以为这样吵吵闹闹嘻嘻笑笑也可以从容走过一辈子,却不知,命运之轮反复无常,谁都不能逃脱。
时光轮转,刘弘早已成为史官笔下轻描淡写一笔掠过的少帝,尘封在故纸堆里不见天日。
而她,则沦为连母亲姓氏都成为了禁忌的落魄公主。
只有周亚夫,因着他的父亲是当日讨伐诸吕的最大功臣——当朝丞相绛侯周勃,所以才有机会继续少年轻狂,追寻他的游侠梦。
细算起来,他和他的那个兄长一样,手上都沾满了前朝的鲜血。
可阿灼并不恨他,未央宫中朝堂更迭,关于那场惨绝人寰的宫廷政变,她已经记不起太多的细节,却依然清楚的知道,若不是周亚夫和张太后的刻意维护,也许她也会随着她的母亲和四个弟弟们一起消失匿迹。
当危险降临的时候,她那远在代国的父王,竟然还比不上汉宫中只有半年情谊的朋友。
当然,她也并不羡慕他,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功高震主永远是朝廷重臣头顶挥之不去的符咒,她相信,以父皇的雷霆手段,周勃的丞相之位必然不能长久,那么,周亚夫看似潇洒惬意的人生,剩下的只有不可预料的渺茫与凶险。
第4章 凤凰于飞
寻芳阁内,灵修指挥着小丫头收拾完了碗筷出来,却没有找到公主,连忙吩咐丫头们在院子里寻觅。
想起刚刚树影下一闪而过的人影,她心中一惊,面上却未露声色。
“姐姐,这下怎么办呢?”灵琐急得团团转:“我去禀明世子吧?”
“世子已经守了公主三天了,铁打的身体都要熬不住了,还是不要贸然惊扰他了。”灵修摇了摇头,招手示意灵琐走到她的身前,轻声道:“刚刚,你有没有注意到,二爷似乎来过了?”
“好像是。”灵琐咬着唇焦急地道:“可是,若公主真的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公主那么大的人,难不成还会和二爷私奔了不成?”灵修横眉怒瞪,盯着灵琐道,云霓都还没回来,她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此刻,只盼着公主玩够了早点回来。
“公主一向谨小慎微,不用担心……”
这话似乎是在安抚吓坏了的小丫头,也是在安抚她自己……
“想什么呢?”不知不觉间,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周亚夫看着阿灼一脸凝重,忍不住打趣道:“昔日里就数你嘴巴最刁,快尝尝看,揽月阁大厨的手艺可有精进?”
话一出口,他便自知失言,讪讪地低下了头,自从刘弘离去后,他们已经很少再提昔日了。
“我在想,若是弘哥哥还活着,我们现在会怎么样?”阿灼冲着他狡黠地一笑,自然知道今日之言必然只是痴人说梦。
周亚夫却愣了一瞬,旋即板着脸道:“你父皇是明君,昌平,刚才的话不要再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
阿灼哑然失笑,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周亚夫竟然也有如此谨小慎微的时候,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时代在变,人总是会变的。
七年前,太皇太后吕氏病重,她打着入宫侍疾的由头从遥远的代国来到长安,本想着借此来保父母平安,却从未想过,这一去,便是与母亲和弟弟们的永别。
吕后去世,吕姓诸王和刘姓王爷们为了争夺皇位打得你死我活,她在汉宫中苟且偷生,还未来得及尝到活下来的侥幸,一转眼,昔日最疼惜他的父亲,竟成了杀死母亲的凶手。
当日迎她入长安的周胜之,她如今的夫婿,在岁月的风霜中愈加狠厉,再找不到昔日少年英雄的阳光与朝气。
儿时的闺中密友薄雪儿,竟在她的新婚之夜公然勾搭她的丈夫,并成功追随她一同嫁入了侯府,一次次想要谋害她的性命。
她甚至忍不住在想,再过上几年,周亚夫,会不会也变成周胜之那样的人?
若是如此,那人生就太无趣了。
正感伤间,外面的嘈杂声打断了思绪,她皱了皱眉头,探出头来,只见一群男子围着一位老妪,面露凶色,意图不轨。
那为首的男子头戴黄巾,身穿一件横腰的单短衫,衣带结在背后,面容白净,表情却是十分地狰狞:“许负,你居然胆敢出言讽刺于我,今日,我便要砸掉你的金字招牌!”
说着,男子便举起手中的利剑向妇人砍去,阿灼只觉得一阵心惊,还未来得及喊开口就见周亚夫已经跳了出去,随手一掷,便打落了男子手中的凶器。
“大胆狂人,你可知我是谁?”男子本欲发作,可是看到周亚夫魁梧的身形,嚣张的气焰顿时便打消了一半,只是仗着人多,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看你这身装束,敢在长安城内如此横行霸道的,想必就是炙手可热的黄头郎邓通了。”周亚夫气定神闲的望着他,脸上满是鄙夷。
邓通,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阿灼细细回忆,才想起在椒房殿中曾听太子刘启抱怨过,据他所言,这个邓通极得父皇欢心,居然恬不知耻到亲口为父皇吮痈,为此连太子都受到了斥责,说邓通比太子更有孝心。
想到刘启提及此事时愤愤然的样子,阿灼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个人如今在长安城内可谓是炙手可热,父皇对他的恩宠甚至超过了太子,而周亚夫,竟然在得知他是谁后,居然还能如此不卑不亢!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脾气竟然一点没变。想到这里,她的心底才渐渐浮起一丝暖意。
邓通看到周亚夫提起他的名字时脸上竟然满是鄙夷,便忍不住叫嚣道:“有本事,报上你的名来!”
“周亚夫。”周亚夫冷冷地望着他,嘴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似乎多和他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听到周亚夫的名号,回忆起刚才他不凡的身手,邓通的额头早已冒出一丝细密的冷汗。身旁的小厮自是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不住凑上前来,劝说道:“他是周相之子,我们来日方长。”
邓通连连点头,缓缓向后退去,边退边用手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嘴巴却依然不依不饶:“姓周的小子,你等着点。”
周亚夫冷冷地望着他,不置一词。
那老妪见解了围,却并没有上前道谢,只是一脸惊讶道:“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本是富贵之相,为何结局看起来竟与刚才那泼皮十分地相似?”
周亚夫打抱不平本就不是为了受人酬谢,只是那老妪的话语听起来疯疯癫癫十分地古怪,他微微一愣,冲着老妪微微一笑,并不打算与她多言,便转身向阿灼走来。
那妇人也似乎并不想与他深谈,只是一个劲地叹道:“怪哉!怪哉!”
阿灼见那老人家鹤发童颜气度不凡,听她一路喋喋不休念叨地卦辞,再观其年龄、装扮,便忍不住问道:“莫非夫人就是当年高祖亲封的鸣雌亭候许负?”
边说边缓缓地向楼下走去,一个孩童从身边挤过,冲她做了个鬼脸,她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许负脱口而出的话惊地目瞪口呆。
只听她熟稔的道:“阿灼,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居然还记得老身。”
这次轮到阿灼吃惊了,此人居然直接叫出她的闺名,原来即使身着男装,她还是可以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仿佛是看透了她此刻的失神,许负微微一笑道:“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身还抱过你,你的乳名,正是老身所取。”
记忆中母亲似乎提起过,当年许负为委身于魏豹的薄太后占卜,称她相貌大贵,将来生下的孩子一定能当天子,薄太后闻言大喜,将其视为知己好友。
阿灼出生时,她刚好在代宫做客,薄太后为表示对她的感激,便求她为阿灼赐名。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々萋萋,雍雍喈喈。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矢诗不多,维以遂歌。”
年轻的王后轻声吟唱着《诗经》中古老的诗句,只见许负从容提笔,便在洁白的丝帛上写下了一个“凤”字。
“凤凰于飞,鸾凤和鸣,意向是好,只是未免有些俗了。”王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此刻,大概也只有许负清楚,王后心中的隐忧,不是凤字太俗,而是为着那寓意了深似海的宫门,她迈了进去,却实在不愿女儿也跟着重蹈她的覆辙。
于是,许负笑道:“听闻公主出生之时,正是桃花盛放之时,云蒸霞蔚,美轮美奂。”
王后笑着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许负了然于心,望着王后怀中稚嫩的小儿,再次提笔,写下一个“灼”字:“小玉,就叫阿灼,你看如何?”
王后心这才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轻叹道:“多谢师父。”
她的女儿,就像这漫天纷飞的桃花一般,可以绚烂地绽放,宜室宜家。
至于那枝头的凤凰,谁愿做就让谁去做吧。
她和她的女儿,都不稀罕。
只是代宫中关于她的丈夫是真龙天子的传说,却让她越来越心惊。
也许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做皇后,除了她之外。
她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
第5章 公子无双
“阿灼,你的母亲是个十分通透的女人,她对你所有的期望,不过是寻常女儿家所期盼的宜室宜家,琴瑟和鸣罢了。”
提起母亲,阿灼只觉得心头一窒,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正大光明地和她讨论母亲了,自父皇登基以来,她的母亲,一直就是大汉王朝的禁忌。
周亚夫听到她和许负的对话,也饶有兴致地探过头来,冲着许负就是一拜:“原来是国太,失敬!失敬!”
许负转头再次望向他,刚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蹙在一起,依然是一脸的困惑,烦躁地在庭内踱来踱去,嘴中还念叨着:“将军三年后定然被封侯,封侯之后再过八年,定为将相,持国柄,贵重一时,人臣中再无胜过将军者。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为相后再过九年会饿死?”
一长串话语脱口而出,她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额头还能看到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奔涌而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周亚夫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出此言,他微微一愣,笑道:“国太大概是开玩笑吧,就算是世袭父亲的爵位,也应该是我的兄长,又怎么会轮得上我呢?既然您说我位极人臣,又怎么会平白饿死呢?”
许负摇了摇头,右手缓缓抬起,指着他的嘴巴厉声道:“君有纵纹入口,此当为饿死之征也!如不信,且拭目以待!”说着说着,神情竟越来越激动,丢下目瞪口呆的周亚夫,扬长而去。
“昌平,你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望着许负远去的背影,周亚夫竟有些失神,却依旧强作镇定:“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咒人家饿死的,难怪她会被人当街刁难。”
“她还过说我宜室宜家,琴瑟和鸣呢,可见她的卦辞,并不是总是准的。”阿灼叹了口气,轻声道。
“可是她是许负,看出高祖和薄太后命相的许负!”周亚夫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他的神情已经悄然出卖了他,很显然,他信了。
“若她真的算的准所有人的命运,我的母亲,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弟弟们惨死代宫?”为了安慰失落的周亚夫,阿灼竟脱口将心中最隐秘的伤口揭开给他看:“什么凤凰于飞、琴瑟和鸣,全都是骗人的!”
“昌平。”周亚夫脸上的不安渐渐消散,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渐渐恢复了元气,他冲着阿灼微微一笑道:“若你真能够得偿所愿,我倒觉得饿死也未必是件十分恐怖的事了。”
“虚伪。”阿灼嬉笑地望着他,转身便向外走去。
“其实,你和兄长,若能放下心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灼的脚步一滞,放下心结,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七年的时光,她早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心中那一点点爱慕早已一点点消磨殆尽。
他们的婚姻不过是父皇和周勃为了巩固各自的地位所做出的权宜之策罢了。
她只不过是一枚暂时有用的棋子,自古以来,棋子,哪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那所谓的感情付出,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笑话。
“若真的是良配,又怎会有薄氏的刁横,以至于我竟要仰人鼻息?”阿灼回过头来,眼神迷离而又惆怅:“将来你若娶妻,会让你的结发妻子被妾室所欺吗?”
这次,轮到周亚夫愣住了,他想要出口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薄氏在侯府里横行霸道那是出了名的,若没有兄长的纵容,她何至于如此?
正踌躇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快步踱到周亚夫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公子,请您先把账结了。”
阿灼见此,轻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巫蛊之术祸患无穷,连笑傲沙场的周亚夫都不能免俗,一句会饿死就让他瞬间乱了分寸。
偏偏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出来,刚想问上一句,就见他皱着眉喊道:“奇怪,明明带了钱袋出来的,怎么会不见了。”说着,便望向阿灼道:“昌平,你身上有没有带银子”
阿灼伸手去掏钱袋,却摸了个空,猛然想起刚才下楼时从她身边仓皇而过的孩童,她摊开双手道:“看来今天不宜出门,我们遇上贼了,而且那贼专偷我俩。”
周亚夫见状,冲着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是绛侯府二公子周亚夫,今天的饭钱我先赊着,明日我定会派人送来还你。”
那女子闻言,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鄙夷,抓着周亚夫的手愈发地不肯放松:“本店从来没有赊账的先例,别说您是周相之子,即使是当年圣上,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亚夫的脸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被人当作吃白食的当街羞辱也就罢了,偏偏那人还只是一个他根本不屑动粗的小女子,而那小女子所言又全部都是事实,他又全然辩驳不得,想来真是憋屈!
别无他法,他只得无奈地向阿灼求助。
可是阿灼今日出门时换了男装,随手并未携带任何贵重物品,她也是爱莫能助:“要不,我先回府报个信,派人来赎你?”
本是一句玩笑话,他却当了真,着急道:“不要不要,这样一来,未免太过丢人。”边说眼睛还边不甘心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在阿灼的身上搜寻。
抓着他衣襟的女子已经没有了耐心,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本来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
阿灼闻言,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周亚夫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她想着反正自己这女子身份已经暴露了,正踌躇要不要拔下头顶的玉簪帮他解围,却听楼上有人嗔笑道:“阿囡,你又淘气了。”那声音颇有磁性,听得人耳朵酥酥麻麻,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正斜倚在窗前,笑望着她们。
从前只听说过女子的美貌可以倾国倾城,母亲在世时,人人都夸她玉洁冰清风华绝代,阿灼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男子,竟可以生得这么好看。
传说中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也不过如此。
阿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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