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养匪-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招,连谢随也不由得愣住了。
  “好!”众人轰然叫好,无数铜钱叮叮当当地落入胡人身前的碗里。
  转眼那白马即成飞沫,散碎在风沙之中。
  胡人得意地笑了笑,伸手作势一抹,那铜环上的火瞬时熄灭。胡人手捧着收钱的碗,依次向围观的人们鞠躬为礼,待看到谢随时,却停住了。
  秦念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我们也给钱,不能让胡人小瞧了。”
  谢随恍然大悟,掏出两枚铜钱来往碗里一扔,那胡人却开口道:“你身有重疾,不治恐深。”
  这人不仅会说汉话,竟还说得文绉绉的,让秦念都差点没有听懂。
  谢随笑着欠了欠身:“法师慧眼。”
  秦念登时怒了:“这算什么慧眼了,他在咒你啊!”
  胡人却不以为忤,只是问谢随:“你知道快大夫吗?你应该让他看看。”
  谢随笑道:“法师知道他在何处?”
  胡人摇了摇头,“快大夫踪迹不定,只是每年年底,都会经过这一带,四处看诊。”
  “那我可真是运气太好了。”谢随笑眯眯道,“但这个镇子上,有没有可住的地方呢?”
  胡人笑了,拍拍胸脯道:“住我家就行!”
  ***
  “什么快大夫慢大夫?”秦念说着,却见谢随已跟着那胡人举步而去,愣道,“我们真的要去住他家吗?”
  “就去他家里,等那快大夫。”谢随放慢了语气重复,“快——大夫。”
  “快——你是说,那快大夫,就是蒯大夫?”秦念明白过来,哭笑不得,“这你怎么就能确定?”
  “我们只知道蒯蓝桥在关外北地,却不知道他究竟在何位置。”谢随笑道,“与其漫无目的四方寻觅,不如便试试看这一位快大夫?”
  秦念撅起了嘴。谢随知道,她这个表情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谢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而且你不是想学那个,喷火的功夫?”
  秦念大怒,一脚踩了过去:“你才喷火呢!”
  ***
  夕阳如血。
  透过半开的窗,从宫殿的挑角飞檐上望过去,那夕阳便好像是一颗被杀死在尖锐檐角上的心脏,鲜血滴落下来,将宫殿顶的琉璃瓦浇洒得格外澈亮。
  谢贵妃一直望着那夕阳,没有回头。在她身后的帘外,站着她的弟弟。
  她有两个弟弟,因她入宫太早,与她相处日短,都不算太亲近。但外面的这一位,到底与她还有着千丝万缕利益的关联。
  “睿王留着秦念,原是想用她来要挟陛下——毕竟是与秦老太监相处多年、又是给秦老太监送终的人,难保她知道什么秘密。”她慢条斯理、一字一字地道,“现在秦念不见了,我听闻睿王那边也颇焦躁,这倒是有趣儿了。”
  谢陌隔着帘幕,只能看见自家姐姐一个端庄的影子。他沉声道:“不错,这正说明,秦念根本没有将什么秘密告诉过睿王。”
  “因为她根本就不晓得什么秘密,也许她连她爷爷是个太监都不晓得。”谢贵妃寡淡地笑了笑,“一个六岁的女娃娃,能懂得什么道理?陛下便是太过杯弓蛇影,才会担惊受怕了这许多年。”
  最后这话说得重了,让谢陌不知该如何接,但谢贵妃看起来却仍然很安适的样子,甚至还敛袖轻轻抿了一口茶。
  “谢随想必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审他的时候才咬死了不说。照我看,当初审了五年都审不出什么究竟,便早该将他杀了。”谢贵妃冷笑,“你做的本没有错,是陛下拎不清楚。他想杀秦念,却不知道这只能先从谢随的尸体上跨过去。”
  “那两个人……”谢陌开了个头,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谢贵妃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两个人,怎样?”
  谢陌意识到,姐姐其实已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谢随了,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秦念。
  “那两个人,胆子很大。”过了半天,他也只是干涩地道,“谢随为躲围攻跳下了少室山悬崖,秦念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谢贵妃沉默了。
  对于少室山一战,此前她只听到些粗略消息,并未听过这样的细节。
  “这不是胆子大。”她静静地道,“这只是互相信任罢了。”
  谢陌笑了笑。
  这笑声是不服气的,互相信任这种东西,他既没有,也不稀罕。
  “不过,少林寺的事情,你确是做得不妥。”谢贵妃长长叹出一口气,“陛下抓了信航,却还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为什么?少林寺千年古刹,朝野敬畏,陛下他也忌惮啊。你倒好,带了禁军围剿少林,这是让陛下难做……”
  “他是皇帝,难做些也是应该的。”谢陌梗着脖子道。
  谢贵妃看了他一眼。
  明明隔着帘帷,谢陌却还是感觉到姐姐那好像无波死水一般的眼眸里,透出冷漠的意味来。
  “也罢。想抓秦念,还有最后一个法子。”末了,谢贵妃开了口,“红崖寨,你知不知道?”
  谢陌抬起头,“那是秦念原先当家的地方。”
  “不错。”谢贵妃幽幽一笑,“那里的老当家曾对秦念有恩,后来死了。你去灭了那个寨子,再将那女人的棺材起出来,挫骨扬灰,一定能逼出秦念。”
  不知为何,谢陌感觉姐姐在提到那个老当家时,那笑声格外地静。
  “我明白了。”他道。
  谢贵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再是美丽的女人,也抵不住年华的逝去。而年华的逝去,最初却不是从脸上显现,而是从手开始的。
  她的手已不再柔软白皙,光泽已失去,而从指节泛出了微黄的颜色。
  谢贵妃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你放心,陛下他虽然早就厌倦了谢家,但到底摆脱不掉谢家的。
  “当初他还只是个庶出的穆王,若不是谢家……若不是我,他何得有今日?”谢贵妃轻轻笑道,“武林也好,朝堂也好,后宫也好……穆王府的那些武林人士是怎么受骗的?先帝的嫡皇后是怎么死的?先帝自己又是怎么死的?……不过也罢,他将这江山看得再紧,到他龙驭宾天的时候,还不是无以为继,一了百了?”
  ——“哐啷”一声,是那茶碗被她一拂便摔碎在地,裂成千片,茶水淋淋漓漓,汇成细流,流出帘外。
  谢陌盯着那摔跌下金碧台阶的水流,没有说话。
  奇异的是,谢贵妃的声音却仍然很温和,她亲切地唤他的字:“云子,娘亲已落葬了?”
  “是。”谢陌回答。
  “我们虽然关了她这些年,但到底没有短着她什么。”
  “是。”
  “但是她到死,还在想着谢随吧?明明有三个儿女的。”
  “是。”
  “如果谢随当初没有离家,其实也不见得就会比我们好。”谢贵妃终于是惨淡地笑了笑,“如果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其实也不见得就会比谢随坏。”
  可是他们却都已不能再重新选择了。


第59章 快大夫(二)
  “大哥哥!”
  帐帘蓦地掀开; 大风刮将进来; 秦念抱着一大捧杂乱野花窜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眼睛的辫发少女。
  谢随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立刻藏到了身后。
  秦念狐疑地停下来。这座毡帐甚大,上首坐着那个卖杂耍的胡人; 正敞开了胸襟切着案上的羊肉,谢随就坐在下首相陪。
  秦念往空气里嗅了嗅; 酒香扑鼻; “你又喝酒了?”她皱眉。
  那胡人朝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叫了一声“大哥”; 便跑到了他身边乖巧地坐下。胡人笑呵呵地看向秦念,全不管谢随不断给他抛来的眼色,“谢公子的酒量很高的。”
  “酒量很高?”秦念的眉毛鼻子都要拧在一起了; “你喝了多少?”
  谢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终于是将背后的那只酒葫芦摆了出来; “不多,不多。”
  秦念气道:“你的伤怎么办?”
  谢随挠了挠头,“明日蒯神医就要到了嘛,医家忌讳特多,也不知往后还能不能喝到……”对她讨好地一笑,“呐念念,快吃饭吧?阿穆尔大哥家养的羊; 肉质鲜美; 中原可是吃不到的。”
  秦念不说话地坐到了他的旁边来; 谢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便将她按在了自己身边,挟起一块羊肉蘸了蘸酱,便对她笑眯眯地道:“来,啊——”
  她不情不愿地张开口。羊肉入了口,倒确实是很美味,让她的眉毛都忍不住动了动。
  谢随便笑盈盈地看着她,“是不是很好吃?”
  秦念哼了一声,只拿眼风又瞟了瞟案上。
  那胡人阿穆尔哈哈大笑,“她喜欢吃的!”
  这女子的表情太过简单,就算有一副口是心非的脾气,也还是很好哄的嘛。
  一顿饭罢,谢随带着秦念谢过阿穆尔兄妹俩,走出了毡帐。
  正是夜色将至时分,帐外是茫茫枯黄的草原,寒烟衰草之中,是一轮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太阳。秦念仍是怀抱着方才那一捧野花,低着头跟他走了几步,又停下。
  谢随笑着望向远方,“过去在长城之内都走遍了,却未曾见过这样的风光。”
  秦念轻声道:“明日就是蒯神医去集市上看诊的日子了,是不是?”
  “是啊。”谢随漫不经心地道,回过头,“莎曼姑娘又带你去采野花了?”
  “嗯。”秦念说着,将那一捧乱七八糟的野花举到他眼前,“你看,这都是在冬天也开得好好的花儿。”
  她说得很认真,那认真之中又无端带着孩子气,叫谢随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要送给我?”
  秦念神色变了,别扭地将花束收回来,“不是,我是想将它们好好收拾一下,待到临别之际,再送给莎曼。”
  谢随笑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话虽如此说,但他的笑容却全没有一点自作多情的自觉,那双明亮的眸子仍旧像是世上脸皮最厚的人一样凝注着她。
  秦念突然将那捧花扔给他,自己拔腿便跑。
  “什么——”
  谢随尚未反应过来,秦念已经奔了出去。
  寒冬的草原上野草零落,海子散布,四方如此空旷,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天的尽头。
  在这样的地方奔跑,好像可以忘记任何事情。
  突然谢随从后方扑了上来,抱紧了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后颈,长笑道:“跑什么,嗯?”
  她不由得也笑了,“我跑我的,你追得上便追。”
  谢随一侧头,往她耳根上那颗痣亲了一口,她惊笑着逃开,却又被他抓住了双肩。
  一瞬之间,她已被揽入他的怀抱。
  他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慢慢地,她因奔跑而加速的心跳平稳了下来,但身体却渐渐地发了热。
  “这一个月……”闷闷地,她终于是开了口,“受了那两兄妹很多的照顾。明日……也许见到了蒯神医,我们就又要走了。”
  谢随道:“你若舍不得,我们往后还可以再来。”
  秦念没有说话。
  “我们回去吧?”谢随低头,柔声对她道。
  秦念埋头在他胸膛,又摇摇头。
  谢随失笑:“不愿意回去?”
  秦念抬起头,看着他,半晌,却笑了一笑。
  这笑容幽艳绝尘,竟令谢随的目光微微地静了一瞬。
  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只怕大夫来了便不能喝酒,”秦念就这样笑道,“就不怕大夫来了便不能行房?”
  谢随看着她,高高地挑起了眉毛。
  “你想试试?”
  ***
  第二天,谢随与秦念两个,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走出帐篷。
  阿穆尔带着莎曼早已收束整齐等候在外,见到两人的模样,倒是好心地没有笑,只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揽过谢随的肩膀,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说话去了。
  秦念撇了撇嘴,莎曼迎上前,对她笑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集市上见快大夫!”
  少女的眼睛里跃动着美丽的光彩,秦念心思一动,笑起来:“那个快大夫,莫不是长得很俊?”
  “很俊!”莎曼倒也不忸怩,大笑道,“而且心肠好,医术高,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念念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
  结果,这个快大夫,医术高不高是不知道,心肠恐怕不见得好。
  集市上人头攒动,全是从各个村镇聚集来看快大夫的人。但众人围成三四圈却都不敢上前,原因在于快大夫有“三不医”——老不医,穷不医,丑不医。
  这三不医让秦念一听就冒了火,扒拉着人群冲到最前面去,便见到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一边饮茶一边读书,闲适得很。
  风沙之中,众人都裹得严实,他却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衣,汉制的对襟广袖,乍看之下确是十分英俊,但那眉眼之间透出的傲慢却令秦念十分不快。
  她走到白衣书生面前,道:“你就是北地神医蒯蓝桥?”
  书生抬起眼皮掠了她一眼,“姑娘要治病?”
  “你那三不医,是什么道理?”秦念冲口道。
  蒯蓝桥笑了笑,“是我的道理。”
  “高年多疾,生活辛苦,为何不医?”
  蒯蓝桥慢悠悠地道:“天地轮回,春种秋收,天人五衰是自然之理,人老了便该自己慢慢去死。”
  “贫者无力,苦难缠身,为何不医?”
  “这倒不是不医,只是他们付不起价钱。”蒯蓝桥又看了她一眼,“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
  秦念气得几乎就要拔刀,却被谢随拉住了,后者温言软语道:“医者治病救人,功德总比罪业多。”
  蒯蓝桥听闻此语,倒很惊讶,着意看了谢随一眼,半晌,放下了书和茶。
  他慢慢道:“这位兄台,重伤在身,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难过。”
  谢随欠了欠身,“神医可有办法?”
  蒯蓝桥道:“你,随我去我的医馆。”
  说完,他便推动身下的椅子往外行去,而秦念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个木质的轮椅。
  这位号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蒯蓝桥,自己竟然是个残废。而他的身边,不要说女人,却连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
  “我来,我来!”莎曼终于也推开众人挤上前,见状立刻扶住了蒯蓝桥的椅背,一脸讨好地冲他笑道,“我来帮你啊。”
  蒯蓝桥却立刻冷了脸,“放开。”
  莎曼好像没听见一样,已经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去。蒯蓝桥挣扎不得,大声道:“怎么又是你,你有病吗?”
  莎曼眼睛一亮,“是呀是呀,我有病的呀,大夫你忘啦?”
  蒯蓝桥冷冷地道:“你是有病,但我也说了,我不医丑人。”
  莎曼笑嘻嘻地道:“你应该先治治你自己的瞎病。”
  “你说我瞎?!”
  “你说我丑,可不就是瞎么?你们汉人,净爱睁眼说瞎话。”
  两人吵来吵去,秦念原还想上前制止,却又被谢随拉住了。
  她回头,谢随笑得安然,“你不必为莎曼姑娘操这个心。”
  确然,蒯蓝桥虽一直冷眉冷眼,可到底还是让莎曼给一直推进了医馆,到最后也没有与莎曼当真翻脸。
  医馆的门关上,光线顿时昏暗下来,馆中飞尘处处,让谢随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莎曼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灯烛点燃了,又自顾自开始打扫。蒯蓝桥也再不管她,只转脸对谢随道:“你与宫里有仇,对不对?”
  ***
  这话问得突兀,让谢随、秦念与莎曼三人都怔了一怔。
  片刻,谢随苦笑道:“大约是有仇的吧。”
  蒯蓝桥拿下巴点了点内室中的床铺,“躺下。”
  莎曼忙道:“我先去铺床!”
  她在里间扑扑打打地忙活了半天,终于理出来一个像样的床铺,谢随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莎曼将蒯蓝桥推进来,自己却离开内室,还带上了门。
  蒯蓝桥一手扯下谢随的衣衽,便见到他双肩上的两个黑点,已几乎要隐没不见了。
  待到那金针全然隐入骨髓血肉,是否就再也无治了呢?
  “这是我师父独门的剔骨金针。”蒯蓝桥面色凝重,“他只将这金针的用法传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宫里的御医。我从未见过你,与你没有怨仇,所以这剔骨针,只能是来自宫里。”
  “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治好它了!”秦念脱口而出。
  蒯蓝桥低声道:“我不能治。”
  “为什么?”秦念皱眉。
  “这里面牵扯太深,我不能治,也不想治。”他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我自十七岁后,便未再入关一步,关内的事情,最好也都不要来找我。”
  谢随拢着衣襟,淡淡地问:“神医出关多少年了?”
  “到今年,已二十五年了。”
  天光暗淡,照着蒯蓝桥的神容,好像已是很疲倦了。秦念原以为他不会超过三十岁的,但此刻却看见了他眼角细细延展的、衰老的纹路。
  “二十五年。”谢随悠悠地道,“今上即位至今,也正好二十五年了。”
  蒯蓝桥猝然看了谢随一眼。
  这一眼中,有慌张无措,也有怆然苍凉。
  “二十五年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