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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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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非江意水不可吧。
喜来平日里的娇憨模样倒有几分像江意水。
往日里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像”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还真不好说。
冯延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一片莫名。
“丫鬟,什么丫鬟?”
“这个没有提,瞧着像是给咱们送过信的,三娘子身边那个小丫头。”小厮道,“说是江大夫人派人送来的。”
既然是江大夫人送过来的,那肯定是得见的。
喜来被人带进来的时候,一双含情目便直勾勾地瞄上了冯延。
他就坐在那里,面容冷漠而俊美,举手投足都带着世家公子的贵气。
“郎君”她声音像掺了蜜,甜得沁人。
冯延微微蹙了眉。
送喜来来的仆妇厌恶地剐了她一眼。
真是下作的没边了,当着人前就发起浪来,丢尽了江家的脸!
仆妇压着气把话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跟了一句,“请表少爷笑纳。”
☆、第40章 走了'捉虫'
冯延身边的小厮听完之后忍不住看了眼自家郎君。
冯延本就冷硬的轮廓犹如覆了层冰霜,看一眼,都让人打寒颤。
“我知道了。”冯延面容如古井无波,冷冷道:“只是我与这个丫鬟素不相识,留在冯府是不可能的。辰宿,把她的身契交给太太,让太太去处置。”
对一个无足轻重、自家儿子又明白表示不喜的丫鬟,冯江氏会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喜来没想到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本以为来了冯家,冯郎君看在自己有几分像大娘子的份上也会留下她。
可没想到他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喜来急了,她刻意抬起脸,露出一个演练过无数遍的角度。
“郎君,只要能留下来,奴婢什么都愿意做,请您留下我吧。”她年纪尚小,音线也还稚嫩,这么带着哭腔的一说,倒让人起了几分不忍。
辰宿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便站着没动,看冯延怎么说。
冯延不耐烦地抬起眼,看到她的脸时,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他冷笑一声,冲着辰宿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辰宿忙道不敢,上去拿了身契,把喜来半拖半拉地带走了。
那仆妇垂着脸看不出神色,只道:“人已经带到了,怎么处置是冯家的事,老奴便先告退了。”
回到府里,她先去给江大夫人回话。
江大夫人正忙着准备举家迁京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当下也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倒是江意雨,特意让茵茵过来问了一回。
待知道冯延的处置手法之后,苦笑了下,再没说什么。
病了好几日的三娘子终于好了。
沉寒把这个消息报给江意水时,她正在绣荷包呢。
这几日江大夫人也把选秀的事情跟她嘱咐了好几次。
虽说是走个过场的事情,也不能太随意了,女儿家的本事总是要露几分的。
因而江意水这几日都在忙这事。
她选的绣样子不难,是一幅仙鹤展翅图,猩红色的底面,高贵典雅。
可越简单的图样,就越考验绣工。
能把仙鹤绣出灵气,那才算是合格了。
她的绣工很扎实,就是手脚慢了些,快三五天了,连个头都没绣好。
那鹤空着两只眼睛,呆滞滞地,瞧着有几分好笑。
“三妹妹病好了吗?”她放下针线,“那备些汤水,我去瞧瞧她。”
沉寒拉住她,“女郎别急,三娘子在夫人那陪着说话呢,你们姐妹,什么时候想见不能见,不急在这一时。”
江意水戳着那不成形的鹤,心思被那句想见不能见给勾去了。
想见不能见的人……
她轻声哼哼两声。
她回家这么久,他就跟没了消息似的,真是气人。
沉寒倒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想着好歹把人劝住了。
端了燕窝红枣鸡丝汤来给她喝下,又腾开手去给她收拾东西了。
秀女们长途跋涉地,要带的东西不能多,只能精简再精简,否则到时候根本提不过来。
府衙派人来接的时候,江意水一个荷包将将完成。
祥云之上,仙鹤呈祥。
一双黑眼珠子像点了光似的,活灵活现。
江大夫人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
江家上京和府衙一道,走得水路。
雇了船跟在官船后头,万一两个女儿有什么事,总好照应着。
江随看着稚气未脱地妹妹穿得典雅明朗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江意水鼓着脸躲他的手,说不许。
江随逗她,“怎么了,哥哥摸个头发都不允许了。”
江意水认真地点头,“待会还要见客呢。”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黄色直身长衣,襟口绣着芍药。
头上弯月髻梳得婉约柔媚,鬓角斜斜插了只红翡滴珠凤头钗,紧挨着就是一朵柔美的兰色绒花,恰好和襟口的芍药纹色相呼应。
这一身打扮华贵合美,又衬得她肌骨莹润,江随含笑夸了一句好看。
江意水小脸立刻就笑起来,得得意意地强调,“都是我自己选的呢。”
众人一时都笑起来。
江意雨也在一旁跟着笑。
自从生了场病,她似乎越发超逸起来。
白缎广袖,勾勒出弱不禁风的身形。
除了裙角的几枝绿萼梅,旁的一应装饰也无。
头上也是一样的清冷色调,除了几枝珍珠银簪,别的什么都没有。
唯有耳朵上一对小巧的水滴耳坠,婉转流光。
整个人看着就清幽别致,和江意水站在一起,一个柔和娴雅,一个空灵出尘,气质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江大夫人含笑招她过来,嘱咐道:“路上若是有什么事,差人来后头说一声就是。”
江意雨点头称是。
江大夫人从头上拔了跟鎏金扁簪给她簪上,这才点头,起身送两人出去。
☆、第41章 府衙【二更】
马车轱辘轱辘地转过青石板街。
清晨的空气中还带着潮意,扑在面上凉凉地,让人精神一振。
府衙外头车马络绎不绝。
江意水和江意雨都戴了帷帽,让人引着进了内院。
院子里莺莺燕燕站了一群,笑语生花的,好不热闹。
江意雨眼睛一瞟,刚好遇到一个认识的——周蘅。
瞧见两人进来,她们俱都收了声,准备等嬷嬷介绍,大家都好见过。
结果那嬷嬷脚步停都没停,直直引着两人进了厢房。
这一下宛如热油入了锅,顿时炸起来了。
“这两个是谁?怎么我们在这站着,偏她们能走进去。”说话的人一袭肉粉色织锦长衣,外罩了件玫瑰红褙子,手里拿着柄海棠花图扇,不满地扇了几下。
周蘅倨傲地瞟了她一眼,“凭她们的穿着打扮,难不成你还猜不到?”
赵还容咬了咬唇,把扇子扇得更厉害了。
周蘅颇有些看不过眼地挪开了视线。
赵家是个二流世家,勉强搭上了世家的名头,平日里行事总透着股小家子气。
这个赵还容就更好笑了,穿衣打扮学得跟江家那个傻子一模一样。
江家的女儿没人敢嘲笑,赵家的可没有这份尊重。
可偏偏赵还容还乐此不疲。
真是活该。
江意水跟着嬷嬷进了房里。
入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花开富贵图,两边嵌着一幅对联:三月牡丹呈艳态,壮观人间春世界。
当前两张高背檀木大椅,左右各四张,左边拿屏风隔开一间小间,右边则是珠帘垂隔。
嬷嬷引着两人往左边走。
小几上摆着红泥小火炉,坐着一个紫砂小茶壶。
水汽氤氲,腾腾地顶起小茶壶地盖子。
“两位女郎请坐。”那嬷嬷恭敬地道:“老奴就在门外,如有事吩咐,唤奴一声即可。奴夫家姓薛,喊奴薛嬷嬷就行了。”
江意雨微微一抬眉,茵茵就识趣地凑到薛嬷嬷身边送上一个锦囊。
宽袖间一闪,薛嬷嬷便笑着退下去了。
她刚出门,一直盯着门口的一群女人便静了下来。
赵还容推了一把自己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畏畏缩缩地问道:“嬷嬷、进、进去的是谁、为什么她们可以进去、我们要站在这里。”
赵还容眼睛一白,恨铁不成钢地掐了她一把。
薛嬷嬷恍若未觉,含笑道:“这个奴婢可不知道,一切都是主子的吩咐。好了,各位女郎,这边请吧,老奴先让人带你们去房里歇着。”
一群人失望而去。
周蘅扫了房门口一眼,这才跟着人群走了。
薛嬷嬷站在门口等了一会。
萧言从垂花门外窜了进来,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薛嬷嬷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抚着胸口道:“天爷,吓死人了这是!”
萧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作揖道:“某莽撞了,请嬷嬷见谅。”
薛嬷嬷笑着摆手,“罢了,不算什么。可是郎君要见谁?”
她只知道郎君对江家娘子有点绮思,可具体是哪一位,她可不清楚。
萧言收回动作,“正是。”
薛嬷嬷侧身让他进去。
屏风里头传来细细的低语声,萧言站在外头咳嗽了下,沉声道:“奴萧言见过两位女郎。”
里头声音一顿。
江意水让沉寒扶着从里头转出来,眼睛亮亮地盯着他,“你来了!”
她快言快语地,萧言倒被她噎了一下,失笑道:“是,奴奉郎君命来请女郎一叙。”
江意水迟疑了下,转头朝后看过去,江意雨闲庭信步般走出来,淡淡一笑,“姐姐要去就去吧,有薛嬷嬷在这,我不会有什么的。”
薛嬷嬷在一旁跟着点头帮腔。
江意水这才跟着萧言走了。
入花穿柳过,假山绿池间。
萧言带着她到了一处湖心亭,腾身间几个起伏,瞬间就没了人影。
沉寒只来得及哎了一声,萧言就没了人影。
“这叫什么事!”沉寒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转头去看江意水。
江意水闲闲地看着景儿,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对。
唔?
她耳朵动了动,问沉寒,“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沉寒侧耳,凝神听着,不确定地道:“好像是水声?”
水花溅起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拐角处转出一叶扁舟来。
薛崇站在舟头,迎风而立,薄唇带笑,远远盯着那个淡黄色的身影,慢慢驶近。
☆、第42章 游船
这么小的湖,难为薛崇还找了只小舟。
沉寒心里吐槽了句,估摸着自家女郎是肯定喜欢的,探过身去一瞧——果然,江意水两眼亮得发光,不自禁地往前挪了两步。
小舟悠悠地荡过来。
乌篷上头一层铺满了花,香沁沁地,一驶近、立马就闻到了。
却不是平常花的那种脂粉甜香,反而带着香木的幽深。
江意水盯着薛崇瞧。
他今日穿的玄色衣裳,面色如玉,光站在那儿,就让人觉得好看。
唔,比花还好看。
她转念想到了人比花娇这个词,再对照着他俊朗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薛崇含笑,脚尖一点,翩翩落在她面前。
江意水仰着脸,眼里带着惊叹,“你和萧言都会飞呢!之前在灯会上就是。”
他有些不满在她眼里和萧言并肩,捏了下她的脸,“你还想不想飞?”
“还可以吗?”她惊喜地问,那份跃跃欲试简直溢于言表。
薛崇勾起嘴角,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抱紧我。”
说完便腾身而起。
沉寒在后头看得一愣,然后人就没了!她忙喊了声女郎。
小舟偏又驶远了。
江意水站在舟头冲她招手,远远地都能看到她的笑脸。
薛崇带着她到里头坐下。
竹篾帘子一放下来,里外便都看不真切了。
这舟外头看上去都半旧了,里头却都是簇新的。
收拾的也都还小巧精致。
薛崇给她倒了杯茶,江意水看都没看就喝了口,细细的柳叶眉瞬间就皱了起来。
她四顾着找漱盂,没找到,委委屈屈地咽下去,拿湿漉漉的眼控诉他,“苦,还辣!”
薛崇就着她的手把她杯子里的茶都喝尽了,神态自若道:“尚可。”
江意水耳根泛着红,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嘛”
有时候胆大得让人无所适从,有时候却又这么害羞。
薛崇低低笑道:“这是姜茶,船上湿气重,怕你身子受不住。你要是喝不惯,我再给你加点百花蜜。”
她咬着唇,有点为难。
虽然不想麻烦他,但是百花蜜的诱惑好大……
薛崇从左手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罐,上面拿鹅黄笺子写着百花蜜三个字。
案上备着几把小银勺,他随手挑了一把,先拿茶汤洗过一遍,再替她舀了一勺。
倒了杯八分满的,送到她嘴边,“再尝尝。”
她伸手要去接,却被他按住,手仍旧举着。
江意水瞬间会意,羞答答地尝了口。
薛崇盯着檀口上染上的水光,黑眸一沉,声音也跟着喑哑了几分,“怎么样?”他问,带着诱人的磁性。
“好喝。”她说了句,又低下头,喝了一口,这回是全喝完了。
敢情刚刚是在试试底,要是不好喝,她就不打算多喝了。
狡猾起来,也是这么可爱。
薛崇收回手,忍住想要亲近她的冲动,清了清声道:“那就多喝点。”
她微微倾身去拿茶壶,凤钗上垂着的水滴绿翡翠打在他额头上,带着凉意,顿时让人冷静下来。
眼看着她又喝了一杯,薛崇止住她,“喝多了小心肚胀。”
那倒也是。
在舟上,如厕起来都不方便。
一想到这一点,她又后悔刚刚喝那么多了。
要是……
那!多!尴!尬!
她懊恼地皱起了眉。
外头传来一声摩擦声,不重,却很清晰,仿佛就在头顶。
江意水抬头去看,本来透着光的篷暗下来,外头传来一声,“郎君,进假山了。”
篷里光线昏暗。
她有些局促地揉着衣角,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怕黑。
薛崇却像会读心似的,自动靠过来。
“怕就靠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江意水靠过去,搂着他的胳膊,姣好的身段贴着他的臂膀。
薛崇感觉到那份柔软,眼眸深处噌地燃起了火花。
“府衙里头有个溶洞,现成地拿来做成了假山。撑着船也可一游,风景独特。”他不疾不徐地给她介绍,“听说前任太守还在里头做了画,嵌了明珠,珠光荧荧,一览无余。等过了这段狭隘的地方,再带你出去看。”
她倚着他的肩膀,软软地说好。
一旦视线被阻碍了,嗅觉反倒敏锐起来。
比如现在,他看不清她的脸色,却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就像她一样,香香软软,让人想要搂在怀里,压在身下,再也不想放开。
☆、第43章 亲他【二更】
他倒是按捺住了心思,有些人却不安分地伸出了小爪子。
她性子率真,比起平常娘子来甚至是有点傻大胆的。
之前天光大亮着,她不好意思。
眼下一片漆黑,她那点小心思便又暗搓搓挪动了起来。
想起之前他临风而立,丰神俊朗的脸庞。
她不知从哪来一股勇气,鼓着劲儿挺起身来。
他感觉到动静,只当她要拿什么,伸手想去护着她,免得她撞到头。好巧不巧,摸到一片柔软。
唇上传来湿热的感觉,一触即离。
他愕了一瞬,到底是男人的本能先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胸往后划,摩挲着她的背,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江意水嘤咛了声,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他长腿一跨,护着她的后脑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带着令人战栗的热。
他们这么大动作,小舟都颠了几颠。
船头撑船的人放下杆子,腾地一下跃上了旁边一处嶙峋的山石,目送着小舟逐水而去。
他拉了拉蓑帽,面无表情地往来处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薛崇喉结动了动,热度隔着轻薄的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不安地动了动,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喘气声。
“你……”你很热吗?
她刚想开口问,就被他堵住了嘴。
薄唇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放在腰间的手微微一动,她便张开了嘴,迎接着他的攻城略地。
他的吻是急切的,带着灼伤人的温度。
而她,就像春水一般,温柔地抚慰着他。
他动作慢慢地放缓下来,长舌勾着她的小舌戏耍。
头上的光一寸寸照了下来。
她睁着水雾蒙蒙的眼盯着身上的男人。
那份不自觉的风情,最为勾人。
薛崇放开她的唇,拿拇指抹去上面的水光。
“红了。”他哑着声音道。
她听见他性感的声音,好不容易回来的几分力气,又不知道到哪去了,浑身酥软软地不想动。
在黑暗中理所当然地事情,一旦放在阳光下,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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