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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华天酒楼的较量

　　次日一早刚吃罢饭，叶婉馨就忙着炒黄豆，这次有刘翠莲帮忙，她们足足炒了四五十斤，让海子和小安子去磨豆子。
　　叶婉馨又吩咐刘翠莲俩口子把空着的俩瓦缸重新泡上绿豆，这芽菜要见天的能续着卖才行，叶婉馨准备每隔两日就泡一次豆子，才不会耽搁营生。
　　来到西厢瞧着海子他们已经磨了一大木盆的豆糊，叶婉馨转身就去拉在院子里晒日头的慕云晋来帮忙，好歹他也是股东了，要多出些力才行。
　　把慕云晋送进西厢，给他说了挤豆糊的方法之后，她接着去挑好些的野山椒，她要留种子，准备育苗。
　　慕云晋无奈的用稀布挤着豆糊，干了一会更觉得无聊，心想爷好歹也是个秀才老爷，这丫头咋总是把他当个奴才使唤，简直没天理。
　　刘翠莲回来，叶婉馨把挑好的一大碗野山椒种子交给她，“翠莲大娘，你让大发伯在你家后院菜地里平出一小块地，把这种子撒上，再用些长些的杂草盖上，多往上面撒些水，过几日这辣椒苗就该出来了。”
　　“嗯，你放心吧，我刚才就和你大发伯说过了，他还问你放着好田地不种粮食，种这东西能行吗，我已经和他说明白，还让他明日就和海子一块去收黄豆，他也点头同意了。”刘翠莲精神的回应着叶婉馨。
　　等他们把豆油过滤好，叶婉馨又做了两罐辣椒酱，这次还用刘翠莲晒干的蘑菇和腊肉配着做了一罐香菇肉酱。
　　慕云晋吃着卷了香菇肉酱的杂面饼子，把刚才在西厢的憋闷和委屈忘得干净，小心翼翼的凑到叶婉馨面前，“丫头，我刚才可没少干活，这酱就让我多吃些吧。”
　　斜瞥了他一眼，叶婉馨心里吐槽，你这个大家公子啥好的没吃过，偏拿着杂面饼子吃得像饿了几日的要饭花子，真是丢人。
　　她想想今日要去给华天酒楼送酱和辣椒丝，就莞尔一笑，“慕公子，等你啥时想回家了，我给你做一大罐子让你带上，今儿我要去青田镇瞧我娘，没空。”
　　“啊，你要去镇上，我也去，小安子，这混帐东西又跑哪了？”慕云晋听说叶婉馨去青田镇，自个赶紧忙不迭的去找小安子。
　　叶婉馨到吴家后院找到正在整理菜地的刘翠莲，“翠莲大娘，我今儿去给华天酒楼送辣椒酱去，顺便再去瞧瞧我娘，老宅的事都让你费心照顾了。”
　　“去吧，替我给你娘问声好，你这丫头，别和大娘客气，我让江儿在那儿瞧着呢，到午时我和你大发伯再去给芽菜用水冲冲，你就放心吧。”
　　小安子赶着马车，慕云晋和叶婉馨坐在后面。
　　慕云晋望着叶婉馨这丫头，心想你个小丫头，人小主意可不小，竟然把生意做到酒楼了，谁也想不到一个农家丫头这么大的本事。
　　叶婉馨可不知道，慕云晋心里想的啥，她瞧着窗外的绿色，想的是要赶快赚些银两，多买好田一年能种两茬庄稼，收人肯定可观，有个两三年就能攒下一大份家业。再把宏儿培养成才，自个再找个如意小郎君，这日子也算是圆满了。
　　瞧着叶婉馨一会眉头皱起，一会又粉面含羞，慕云晋的心也跟着忽高忽低的起伏不定。
　　到了镇上叶婉馨瞧着时辰不早，就先去了华天酒楼，她和小安子抱着罐子，让慕云晋提着篮子，里面是切碎的野山椒丝和一罐子豆油。
　　王掌柜在柜台后面瞧到慕云晋进来，笑的老脸上的褶皱都挤到一块了，他慌忙出来迎接，“慕公子，你来吃饭，快上二楼雅间，我让伙计给你送壶好茶。”
　　“嗯，王掌柜不用忙，我们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不吃饭。”慕云晋沉着脸精神有些不太好，这充当干活的小厮毕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
　　叶婉馨从慕云晋身后探出头，呵呵一笑，“王掌柜，我把香辣调料给你送过来了，你瞧瞧货咋样。”
　　瞅见叶婉馨来了，王掌柜的脸一下子更是有精神，“原来是你这鬼丫头，我说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让慕家大公子当伙计，都上二楼坐会，喝些茶，今儿你二位的午饭小店包了。”王掌柜说着话热情的把他们让到二楼，他不想让外面的人得了消息，这丫头的能耐可了不得。
　　在雅间叶婉馨把罐子放在桌子上，她望着王掌柜故意掩饰住心慌急切的眼神，心想这才是个开始，你就沉不住气了。你个江湖老油子还想忽悠姐姐，她抿嘴微微笑笑，装作腼腆害羞的样子，“王掌柜，你让春子送双竹筷，你尝尝我做的香辣调料，今儿我还做了不同的油料，不知能否让你满意？”叶婉馨故意迷惑王掌柜让他放松警惕，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乡间小丫头。
　　慕云晋皱眉喝着春子送来的茶水，在心里暗骂一声，呸，你个老东西，还敢忽悠爷，这烂脏茶能入口吗，还上好的茶。
　　瞅着王掌柜老奸巨猾的样子，心里就窝着火，那可是爷辛苦做出来的豆油啊，你个老不死的还敢嫌弃。
　　尝着叶婉馨做的香菇肉酱，这次这丫头做的酱可真是色香味俱全啊，特别是这颜色，不但红艳艳的，还清澈透亮。王掌柜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咋做出来的，这食材可从来没见过。
　　叶婉馨用眼睛余光瞟着王掌柜变了几变的脸色，心里也有打算，“王掌柜，味道咋样，满意吗？”
　　“嗯，还行，就是不知叶姑娘咋定价钱？”“王掌柜心里也有些忐忑，怕叶婉馨奇货可居漫天要价，谁让自个琢磨不出这样的好东西呢。
　　慕公子沉不住气了，他冷下脸气呼呼的讽刺着王掌柜，“别磨磨唧唧的！给你个面子，别不知道你的老脸有多大。这上好的东西，你还有啥鸟想法！不要！我们就送去安顺的大酒楼，你这小店能有多大出息，爷还瞧不上呢！”
　　“我……慕公子，小的不敢，这不是得问叶姑娘的意思吗？怕给的少了亏了叶姑娘。”王掌柜被慕云晋嘲讽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赶紧替自个辩驳着。
　　慕云晋冷哼一声，“我们可不是白痴，能让人随便的忽悠喽！这酒香可不怕巷子深，想要好东西的人多了去了。”
　　这下王掌柜的脸更红了，他的眼睛躲闪着不敢去瞧慕云晋，只好木落落的望着叶婉馨。
　　叶婉馨瞧着王掌柜尴尬的神情，心里给慕云晋这二货点个赞，这红脸唱的还不错。
　　她笑着扫了慕云晋一眼，才朝王掌柜的说道，“王掌柜，别见外，慕公子就是个斯文人，他哪里懂得这营生的门道，你老可别生气。”
　　“不敢，不敢。”王掌柜用袖头轻抹下额头上的薄汗，卑微的点着头，望着叶婉馨笑意盈盈的小脸，今儿这鬼丫头咋把慕家的小霸王弄来了。慕家如今是皇商，他可没那个胆子敢得罪慕家，没准这东西就是慕家做的，心里郁闷嘴上还不能说。
　　叶婉馨见把王掌柜的脾气也磨下了，就开口说道，“王掌柜，我送的那罐子香辣酱，还是按咱定好的价钱三两银子一斤，这一罐足足的二斤重。”
　　“你刚才尝的是今日才做的，里面加了野香菇和腊肉丁就稍贵些，按五两银子一斤，我用的油都是精细好油，大冷天也不会变的黏糊。你寻思着价钱能行，咱就定下契约，我给你供货。”
　　听了叶婉馨的价钱，他肉疼的很，可瞧着罐子里的香辣酱和清澈的红油，就挪不开眼睛，他最后狠狠心，“叶姑娘，就按你说的办，这就定契约吧，春子，快去把笔墨拿上来。”等春子拿上笔墨，叶婉馨瞅眼有些着急的慕云晋，然后笑呵呵的拦住王掌柜的手，“别急呀，我还有事和王掌柜商议。”
　　王掌柜心里又是一沉，想到自个混了大半辈子，在这农家丫头手里就没沾过便宜，他的脸色轻微变了下，“叶姑娘，还有啥吩咐？”瞧着王掌柜一脸谨慎的样子，叶婉馨笑了，“王掌柜，不用紧张，这是好事。”
　　“小安子别愣着了，快把咱做的黄金油拿出来让王掌柜瞧瞧。”她用手指着一旁的小安子吩咐把篮子里的豆油拿出来。
　　小安子伸手取过篮子，利索的把那罐豆油取出，递给王掌柜，嘴里还乐呵呵的说着，“王掌柜，我们的油可好了，炒菜香的很，比猪油好吃多了，没一丝的怪味道。”
　　王掌柜小心的打开罐子，瞧着里面像水一样的豆油，凑过去闻闻，鼻子吸进一股浓郁的香味，还真是好东西。想要又怕叶婉馨狮子大开口，心里纠结的很，脸上神情不断变换。
　　慕云晋疑惑的拿起竹扇摇摇，有些不明白，他睁着眼睛无辜的望着叶婉馨，“丫头，我没说错话呀？”他又瞅着一旁的王掌柜，“王掌柜，爷可没说啥大话，这买卖都是你们谈的，有啥差错可别往爷身上推。”
　　“慕公子你喝茶，我和叶姑娘说说，一会咱就吃饭。”王掌柜就怕慕云晋这小子急眼，赶紧笑脸安抚着他。

　　☆、第六十八章　叶雯莲来探望

　　“好了，不说废话了，王掌柜，这油我打算按四十文一斤卖给你，咋样，没黑你吧。”
　　望着王掌柜纠结的老脸，叶婉馨爽快的说着，“不过这价钱不高，我要薄利多销，要多找几家卖，才能够赚些蝇头小利。”
　　叶婉馨自然盘算过了黄豆两三文一斤就能买来，多上说用五斤豆子磨一斤的油。
　　除去人工费十文，她还能赚十五文，这可有三成的利润了，再说能把豆油推广开来，需求量是很大的，前途不可估量。
　　王掌柜也仔细琢磨了，这油要是四十文还真是不贵，做菜好吃，生意好了，菜还能稍稍涨些价钱，对他们店里也是大好事。
　　想到此处，他就定下心来，“叶姑娘，都按你说的吧，每月给我们供应二百斤吧。”
　　听着辛苦做出的油才卖了四十文一斤，慕云晋不乐意了，他瞪着眼睛，“丫头，你把油卖的这样贱，咱还能赚银子吗？”
　　“哎呦，慕公子，做生意你懂吗，你这个人还真是烦人，到月底你就坐着不动拿红利好了，别的不用你瞎操心。”叶婉馨冲他翻个白眼，训斥他一通。
　　见公子又爱训，惹的小安子再身后偷偷笑着。
　　正好又被慕云晋逮个正着，他被叶婉馨落了面子，心里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梆的一声，小安子的脑袋又被扇子敲个正着。
　　疼的小安子抱着脑袋，往门外走去，还小声嘀咕着，“为啥挨打受伤的总是我呢。”
　　“好了，我们写契约书吧，我待会还要去瞧我娘呢。”叶婉馨一脸正色的催促着王掌柜。
　　写好两份契约书，叶婉馨装了一份，王掌柜又把今日拿的东西给她把银子算算。干辣椒丝五斤，十五两加上二斤香菇酱十两，二斤豆油没要钱算作白送，让他们试用。
　　王掌柜也感慨这丫头就是会做生意，他也爽快的拿出二十五两银子，交给叶婉馨，“叶姑娘，这是你今日送货的银子，你收好了，午饭就在这儿吃罢，老头子请客。”
　　“不了，我还要去医馆瞧我娘呢，要不就让慕公子主仆留下吧。”叶婉馨客气的谢绝王掌柜的挽留。
　　“爷才不再这儿吃呢，就要跟着你。”听到叶婉馨要把他留下，慕云晋赶紧站起像个牛皮糖似的粘在叶婉馨身旁，弄得叶婉馨哭笑不得。
　　三人出了华天酒楼的门，慕云晋得瑟的走在大街上，在花溪村里憋屈了几日可把他急坏了。
　　他晃悠到卖点心的铺子门外，转身问后面的叶婉馨，“丫头，咱去瞧你娘，总不能空着手吧，就买些点心啥的，顺便给沈叔叔也买一些。”
　　“要买就快一些，这都啥时辰了，后晌还要回家呢。”叶婉馨瞧着已经是正午了，她家里还有一摊子的事呢，可没这闲情逸致的在这里逛大街。
　　小安子进店里胡乱拿了几盒点心，他们就急忙往和春堂赶去。
　　赶到医馆，刚进医馆后院就瞧见宏儿也在，叶婉馨惊喜的扑过去一把抱起宏儿，“宏儿，你咋来啦，想姐姐没有？”她把宏儿抱起晃悠着旋转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圆圈，嘴里说着话，吧唧就在宏儿小脸上亲了一口。
　　宏儿被姐姐抱起又是转圈，又是亲的，弄得头昏脑涨的，好一会子，小心脏才安定下来，“姐姐，快放我下来，我让你晃的头都晕了。”
　　叶婉馨瞅着宏儿可怜兮兮的小脸，感觉到宏儿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她把宏儿抱在怀里，“好，姐姐不晃你了，告诉姐姐，你和谁一块来的？”
　　宏儿笑笑，“傻姐姐，我当然是和外婆和外公一起来的，承儿弟弟也来了，他们都在屋里说话呢。”
　　说罢又拉着姐姐的手神秘的说道，“而且，小姑姑也来瞧娘呢，还买了好多好吃的。”
　　叶婉馨瞧着宏儿的脸已经好透了，就把他放下，“哦，知道了，走吧，你个小馋猫。”
　　回头望着慕云晋主仆二人，“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快和我们一块进屋吧。”
　　“哦，丫头，你先去瞧你娘吧，我要去看看沈叔叔。”慕云晋望眼神采飞扬的叶婉馨低声说着，“小安子，把点心给丫头两盒，剩下的咱拿着去瞧沈叔叔。”
　　叶婉馨接过小安子递给她的点心，就拉着宏儿进了敏娘的屋子。
　　舅母秀英正抱着自个的儿子瞧见叶婉馨来了，就把承儿放到地上，走过来接着叶婉馨手中的点心盒子，“馨儿，你也来了，可真是巧啊。”
　　姑姑叶雯莲拘谨的站起瞅着叶婉馨，“馨儿，你回来了。”
　　“姑姑，你坐着吧。”叶婉馨冲姑姑笑笑让她坐下，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生分。
　　外婆范氏也站起来，笑呵呵的过来拉着叶婉馨的手，“馨儿，听你舅母说你弄得啥芽菜可能卖钱了，让老婆子稀罕的不得了，你这么能干，外婆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嗯，还有好多的好事呢，让我先瞧瞧我娘再给你们细说。”叶婉馨这几日没见敏娘，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瞅瞅娘好了没有。
　　“你这丫头，还是和你娘亲，就这会功夫就不想陪外婆说话了。”范氏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放开俩人拉着的手，让叶婉馨过去瞧她娘去。
　　叶婉馨满脸笑意，她回头望着外婆笑笑，“哪有啊，我不是几日没见我娘，想的慌，外婆你咋还吃我娘的醋呢。”
　　敏娘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瞧见女儿回来也是满脸笑容，可还是眼圈红的想落泪。虽然也怕弟媳和老娘笑话她软弱，可就是控制不了眼泪和心里的酸涩。
　　在医馆里沈志凡对她的丝丝柔情，她瞧在眼里，没让她体会到甜蜜，只是让她感觉恐惧和无助。想到可爱孝顺的儿女，她无法也不敢接受沈志凡的深情。
　　她紧紧搂着扑在怀里的女儿，又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馨儿，娘想回家，你今儿就把娘接走吧。”
　　“嗯，娘，我们今日就回家，我翠莲大娘已经把老宅收拾好了，咱等会就收拾东西回家。”
　　叶婉馨感觉虽然是娘抱着她，可娘全身都是颤抖，及其的没有安全感，她轻轻的用手拍着娘的后背安慰着娘。
　　好一会子，敏娘激动脆弱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抬起头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的说着，“娘总是没用，娘也不想流眼泪，可就是止不住的就把眼泪流出来了。”
　　“没事，娘以后有我呢，再不会让娘和宏儿害怕了。”叶婉馨见娘情绪稍微好些了，就站起来，望着舅母和外婆，“舅母，瞧着我娘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们收拾一下，我要带我娘回家，外婆你也去我家住几日吧。”
　　瞧见大嫂伤心落泪，叶雯莲心里也不好受，就宽慰她，“大嫂，馨儿这么能干，你往后有享不完的福啊。”
　　“就是，连我们也能跟着沾不少的光呢。”舅母也是个人精急忙凑上来说俏皮话。
　　“好，我去瞧你这丫头到底在折腾啥东西，承儿，咱就去你大姑家瞧瞧去。”外婆范氏抱起依偎在她腿旁的小孙子承儿，女儿苦尽甜来，她也心情很好的说着话。
　　叶婉馨来到沈志凡的屋子，见慕云晋正和沈志凡说话。
　　见她进去二人都抬起头望着她，沈志凡还是那样温和的样子，其实嘴里如嚼了黄连，从嗓子眼一下苦到五脏六腑里。
　　他压抑着心底翻腾不休的幽怨，站起身轻声的问道，“馨儿，你来瞧你娘的，你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沈伯伯，馨儿谢谢沈伯伯这些日子对我娘的照顾，你算算我娘的诊费是多少银子，如果银子不够，我想过些日子一定能还上的。”
　　“嗯，丫头，你不用急诊费的事情，等你们手头宽裕了再给也不晚，先给你娘补身子要紧。”沈志凡见这丫头认真的样子，知道自个没有立场留下敏娘，心里更不好受。他模棱两可的说着，心里想到的还是敏娘憔悴的面容。
　　“沈伯伯，我娘的身子我会多买些好的东西让她吃的，你把诊费算算吧，要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叶婉馨不想欠别人的恩情，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她绝不会拿感情来填补。
　　慕云晋也是替叶婉馨说话，他不禁有些奇怪沈叔叔啥时候对病人这么好了，给人诊病还会赊账的，“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