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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染桃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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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寻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入内,暂且歇息。

   琳琅捡了些树枝,烧上火堆取暖。

   而后又取了腰间的酒葫芦送到穆郎面前,说道:“先喝一口酒。”

   穆郎额上布满冷汗,他一手接过酒壶,眼睛却是望着她,浅浅地笑着。

   “琳琅,这一次,你还要灌醉我么?”

   “其实不需要的,你若觊觎我的美色,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你一句话,我自然心甘情愿献身于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力,可说出来的话偏偏又是这样的不正经。

  琳琅瞪了他一眼,而后小心翼翼撕开他伤口旁染血的衣服,冷声道:“你这张脸哪里算得上美色?”

  “箭上有毒,我要替你把腐肉剜去,喝些酒吧,我怕你受不住。”

   话音刚落,琳琅便猛得拔出肩上插着的那支长箭,暗红的血溅了她半身。

   穆郎一声闷哼,面色更是白得发青。

   他摇了摇头,将酒葫芦置于一侧。

  “这酒,我不能喝。”

   琳琅拔出匕首,抵到他左肩伤口之处,素来沉静的面容隐隐带着怒色,她抑了抑性子,放缓声音道:“穆郎,你别闹,听我的话。”

   温雅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他枕在她的肩头,说道:“我的酒量浅,一喝酒便会失了神智,我怕我这一次会熬不过去。”

   “琳琅,我只想清醒着。。。再多瞧你几眼。。。”

   手中匕首滑落,琳琅猛得转头朝他望去,本是死死抑制住的那颗心又是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面前这人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此时已尽数散开,垂于肩侧。

    只是那张脸哪里还是平日里的模样?

    火光的映照下,倚于她肩头的这个人生得一张精致秀雅的面容。

    眉眼如画,肌肤如雪,雅致的鼻,狭长漆黑的眼。

   只是眼下,这张脸苍白虚弱,不剩半点生机。

    倾尽世人是他,风华绝代是他。 

    小半年来默默守在她身侧的人是他。

     绝望边缘如天神般降临的人是他。

     两番令她动心生情,无法自拔的人也是他。

     从来都只是他。

    琳琅终是落下泪来,抬臂,紧紧地拥住他,闷声道:“阿染。。。你又骗我。。。”

    “穆郎,穆郎,倾慕琳琅。”

   “我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

    他闭着眼靠在她的怀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可神情却是那样安然从容。

    琳琅擦了擦眼泪,又重新拿起匕首,稳了稳心神,放开他,将他的身子靠在墙角。

    而后刀起,剜肉,几乎能够看到血肉之下的森森白骨,匕首同骨头相摩擦的声音,令人闻之生寒。

    他疼得满身是汗,却始终是一声不吭。

    待伤口全部处理好,琳琅方将他避开伤口,侧躺下身子。

     山间秋夜,实在是极为寒冷,琳琅又褪下外衫将他的身子紧紧裹住。

     这一整夜,她仔细守着他,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伤势,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苏染方才的话说得极是,他此次受伤确实凶险,失血过多,毒素侵骨,眼下又无药物医治。

     即便是她,也只存五分把握。

     到了下半夜,他的身上又开始烧了起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琳琅为他又施了几针,效果却并不明显,反倒愈烧愈烫。

     琳琅解开他的衣衫,用冷毛巾为他一遍又一遍擦拭身子。

     直到三更时分,温度方才渐渐平了下去。

     琳琅在他身侧躺下,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侧着脸,靠在他的胸前。

     听着他的心跳声,方才觉着能够踏实一些。

     一闭眼,便抱住他,鼻尖包绕着的是他独特的气息。

     时光仿佛在刹那间回到了二十年前,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一年她同他初见时的情景。

    三月的晏城,桃花初现,只开出一个个花骨朵儿。

    天微微亮,屋外飘着朦胧的细雨,她披了身蓑衣,头戴斗笠,独自出了相国公府。

     近年战乱频发,大片难民涌到晏城外,她需得时常去城郊做义诊。

     走过街道,迈过石桥,她出了城门,周围一眼望去是一片碧绿的田野,偶尔有农人匆匆自她身旁而过。

    雨丝渐渐变大,透过斗笠落到她的脸颊上,有些寒凉。

    田道越变越窄,脚底满是泥泞,素白的裙角粘上了些黄泥。

    终于在天亮之前来到一座破庙,庙中挤满灾民,男女老少,因饥饿贫困之故,大多瘦骨嶙峋。

   “凌姑娘,你又来了。”

     瞧见她来,庙中住持空远大师恭敬地迎了上来。

     “小女见过大师。”

      她朝那大师福了个身,而后解下蓑衣,放下斗笠,拭了拭额角淋湿的鬓发。

     空远大师叹了口气,面带愁容,说道:“近年来战事频发,唐国深受战乱困扰,百姓受难,君主一心享乐,无心朝事,如此下去真不是个法子呀。”

    “贫僧虽是个出家人,却也心系苍生黎民。”

     她打开药箱,取了药具,蹲下身子,一边为身侧的孩子看诊,一边回答:“大师德重,小女心甚敬之,只是小女终归不过是一柔弱女子,只能尽些绵薄之力。”

    见她一副清冷之态,那大师似有些无奈,也只得摇了摇头,转身走开。

    她自然明白,这空远大师打的是她父亲相国公凌显的主意。

     她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她这做女儿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外边声明远扬,受人景仰,内地里贪赃腐败,丧尽人伦。

     想要借助她父亲之力扭转乱局,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待看完了诊,已是午后时分。

     外边的雨丝变作雨幕,雨下得更大了。

      地面形成水哇,脚下一踩,大片的泥水溅到了裙摆上。

     刚出了庙门,便碰见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素白的缎锦长袍,倒在门外墙角边上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瞧着这衣着打扮并不像是逃难的难民,反倒像是哪家落难的翩翩贵公子。

    再走近些一看,却见这人生得一张精致秀雅的面容。

   眉眼狭长,肌肤如雪,细碎的水珠淋在他的脸上,顺着光滑如玉的下巴垂落下来。

    她忙扶起他颇为单薄的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唤道:“你快醒一醒。”

    那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睛却不曾睁开。

    她有些无奈,取下蓑衣斗笠将他层层包裹起来,而后探上了他的脉搏。

    眉头微微蹙起,她习医数年,却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脉象。

    体虚赢弱,万万活不过十岁,可他现今瞧上去,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抬头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漆黑澄澈的眼睛。

    “你是谁?”

    他望着她,声色清冷,犹带着几分尚未脱去的稚气。

     如此干净纯粹的模样,不自觉便拨动了她内心某根柔软的弦,平素雅淡的面容终是带上了些许笑意。

    “你病了,病得很重,我会救你。”

    她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而后打开药箱取出两副草药送到他的手中。

   “这两副药你先服下,在这里好好养病,明日我再来看你。”

    言罢,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欲转身离去。

    刚踏出脚步,裙角却被人紧紧拽住。

    他张了张嘴,漆黑的眸子望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的忧郁。

    他的声音穿过雨幕传到她的耳畔。

   “带我回去,好不好?”

    见她半晌不曾出声,他的声量又抬高了些许。

     “带我回去。。。”

     少年生着一张秀雅稚气的面容,纤长的睫毛挂上了些许水珠,微微地颤动。

      他的模样干净纯粹,叫人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忽得,她俯身,靠至他的耳畔,抬眼望着他,问道:“你这是想要以身相许?”

       他一时有些发怔,片刻间,面颊染上些许红晕,眼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腼腆。

     见他如此模样,她也不忍再逗他玩闹,斟酌片刻,问他:“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书童?”

   他朝她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染。”
    


















第66章 生情
    平生第一次捡了个人,亲自带回府邸。

    这个人体弱年幼,沉默寡言,虽是挂了个书童的名号,她却从不曾舍得叫他做什么粗重活。

   阿玥第一回看到苏染时,朝他仔细打量许久,一双眼睛盯着他里里外外瞧了遍,便是素来清冷不语的少年都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待得人走远了,阿玥方折下院中初绽的一支桃花,送到鼻尖闻了闻,而后抬头望她,直截了当便说道:“朝中不少贵族公子倾慕阿姐,阿姐从不曾正眼瞧过什么人,今儿却带回来这样一位神仙似的哥哥,原来阿姐也是个瞧脸的人。”

  小丫头这话分明是在取笑她,可她却是不以为意。

  “你说的对,我果真是瞧上他了,所以才捡了他回来,来日好叫他娶我。”

   如此一本正经的一番话倒是把小丫头给唬住了。

“这位哥哥来历不明,父亲怎么会轻易将姐姐许配给他?”

   年少时的她虽也沉静温婉,但到底也是个孩子心性,阿玥这话多少勾起了她一些心事,她拧了拧眉,执拗道:“我要嫁谁便嫁给谁,父亲也管不着我。”

   阿玥捂着嘴笑眯眯地走到她的面前,垫起脚尖,将手中这株桃花插到她的发间。

   弯弯的柳叶眉,杏眸微氲,鼻梁精巧,唇色不点而朱,略带几分少女的娇羞,一袭水绿色束腰长裙,衬着粉色花瓣,如同九天仙子。

   “前儿宋尚书家的公子亲自上门向阿姐提亲,阿姐眼下正是为这件事发愁吧,带这位哥哥回府可是要故意同父亲作对?”

    闻言,她蹙了蹙眉头,沉默不语。

     再一次见到阿染,是几日后的清早。

     他又病了,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抱着腿赤着脚窝在床角。

     她心下有些不忍,便问道:“阿染这几日可有好好吃药?”

     屋子里服侍的丫头回答:“染公子倒是每日按时吃药,只是府中饭食似乎不合公子口味,入食极少。”

    她皱了皱眉,只道他性子娇贵,便要了一碗清粥,端到他的榻前,拿了勺子亲自喂他。

  “阿染你听话,再不吃些东西身子会吃不消的。”

   少年摇头,“我不爱吃。”

   她耐了耐性子,哄道:“少吃一些好不好?”

   “不要。”

    少年低着头,垂着眼,一副清冷倔强之态。

    她心中生了些怒意,声量抬高,说道:“身子是你的,你自己都不好好珍惜,我又何苦救你?”

     她的语气重了一些,少年的面色又是苍白了几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他抬了抬眼睛,漆黑澄澈的眸子望着她,又倔强又委屈的模样,她的心中又是生出一些不忍。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是被眼前这人打败了,便放下碗勺,挽了衣袖,入了膳房。

    再次回到房间时,手中端着一碗南瓜红薯粥。

    香喷喷热乎乎的模样,瞧着颇有食欲。

    少年伸出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接过她手中的碗勺,他垂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深长的阴影。

    他一手执勺,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缓慢且优雅。

    一碗粥只喝了小半便复又递了回来,食量实在是过小了一些,不知是从哪个世家出来的娇贵公子,她瞧着着实是有些头疼。

    自此以后,他的饮食便大多由她亲自经手,几乎是使了浑身的力气研究各样菜式,只想着能让这位公子多吃一些,多长些肉。

   阿玥因而时常取笑她,总说她这哪里是带回来小书童,分明是请回家一位小祖宗。

   她却总是一笑带过。

    所幸,他的食量虽仍旧不大,但每餐多少是吃一些东西。

   四月,桃花盛放之时,阿染终于能够下榻出门。

   她说:“你的病好了,可以离开了。”

   他摇了摇头,雅然一笑。

   “你待我有救命之恩,我需要回报你。”

    “回报,如何回报?”

    “我会做你的书童,以身为报。”

      瞧他一副天真纯粹的模样,她忽得就笑了。

      那日带他回府不过是看他病重无依,待他病愈了,自然是能自行离去,书童一事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他竟果真做起了他作为书童的分内之事。

       同她一起念书弹琴,下棋作画,空时陪她同去城郊行医,几乎片刻不离。

      他是个乖巧秀美的少年,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悟性往往又极好,她兴致一起,便想着教他弹琴。

     她取了一架凤尾七弦古琴,摆在院子里,对着他月下抚琴。

    他仍旧穿一身素白绣兰的缎锦长袍,乌发半绾垂于肩侧,睁着一双漆黑好看的眼睛望着她。

    一曲奏罢,她起身,拉着他同在案前坐下,一手按住他的手腕,在弦上一下一下地拨动。

    一股冷香在鼻尖弥漫开来,她的心中一漾,一转头,入眼之处是他修长如玉的脖颈。

    他的肌肤雪白,光滑细腻,手感必然极佳。

    心中正胡乱想着,抬头间,猝不及防地对上他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睛。

    月色之下,他的唇色是如花瓣一般淡淡的粉色,稚气之中带着些许柔弱,秀雅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狡黠。

    美色当前,她竟是险些被他迷惑。

    温热的气息再次靠近,他转头,狭长的眸子轻轻翘起,眼中透着孩童一般的天真无邪。

   他说:“阿姐,你的脸有些红了。”

   她忙捂住脸颊,“你胡说,哪里红了?”

   话音刚落,便起了身子,匆匆地跑进了屋去。

  他垂眸,眉间带笑,而后抬起手来,指尖覆上琴弦,随意拨动。

   琴音绵绵,宛若流水东流,自在惬意。

##
    那时她还年轻,未尝情爱,最初意识到她对阿染动心倒是因为敬安公主的缘故。

  敬安公主是唐皇最宠爱的小女儿,容貌美艳,出生高贵,却以放荡□□之名闻名于世。

  公主府上男宠三千,尤其钟爱模样俊美的少年郎。

   那日于相国公府远远见了阿染一面,便为其容貌风姿所倾倒,二话不说就派人将之掳回了公主府中。

  她的父亲相国公大人哪里敢得罪这位小公主,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书童罢了,也就任由这位公主胡闹去了。

   她一回府中阿玥便急匆匆地告诉了她这件事情,敬安公主是何等人物作风她自然早有耳闻,阿染落到了他的手中,怕是不妙,当下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赶往公主府邸。

   敬安公主寝殿之内格外的奢华旖旎。

    有一女子懒散地斜躺于软榻之上,一头青丝如瀑垂散在腰间,身上只着一件软丝轻纱,隐隐能够瞧见妙曼的身段,香艳诱人。

    眼下她正饶有兴致地瞧着面前白衣如雪的少年,伸出白玉似的藕臂朝他招了招手。

    “你乖乖听话,伺候好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轻待你。”

    女子眼角含笑,风韵无限。

    阿染那时年岁小,哪里碰见过这样的事情,只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女子看他如此青涩模样,心中更喜,便起了身子,离他更近一些。

    阿染垂着眼,冷清清开口,“你不要过来。”

   女子枕着玉臂,葱玉般的手指绕了几缕长发随意渎玩,她媚眼轻斜望着他,懒洋洋道:“本宫从不愿勉强什么人,这种事情最讲究的便是你情我愿,平日里倒也罢了,只是你却是个例外。”

    她又是媚笑着缠上阿染的肩膀,在他耳边肆意地挑拨,而后抬起一双白玉似的小腿缠至他的腰间,细细磨蹭。

   她于他耳边轻吐幽兰,又说道:“本宫这些年阅男无数,何曾碰见过你这样的姿容?父皇前几年得了一位西凉美人,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可在本宫看来也万万及不得你。”

   “像你这样的美人,本宫怎么能轻易放过?自然要好好地尝一尝你的味道。”

    女子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便又使了几分力气,将阿染紧紧地按于身下。

    平日里身边伺候的少年大多都是温顺乖巧的,可身下的这个人却分明是将她视为毒蛇猛兽。

   “公主,请你自重。”

    身下的少年抬眼望她,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如玉石一般清凉温润,带着淡淡的疏离冷漠。

    她不由地有些发怔,这个少年对她无疑是排斥淡漠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想看到他为她情动不已的模样。

   只是眼下当真是个好时机么?

    强扭的瓜不甜,固然是能得到他,只怕其中过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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