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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染桃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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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能够如此顺利。。。”
  
   话还不曾说完,门外却忽得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慕翎心中一紧,忙大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冷声道:“是谁?”
   
  “殿下,是我。”

   萧茹自阴影处走出,紧皱着眉道:“方才的话,灵韵都听见了。”
    
  慕翎面色一冷,“谁让你带她到这里来的?”
    
  萧茹正欲解释,可慕翎却猛得想起了些什么,忙急步随谢灵韵而去。
    
  慕翎赶到房外时,房门自内而锁,慕翎几下推开不得,心中一急便一脚踹门而入。
  
   房梁上悬着七尺白绫,谢灵韵直直地坠于大殿中央,慕翎拔出匕首,砍断梁上白绫。
 
   娇弱的佳人往下一倒,落入慕翎的怀中。
  
  慕翎揽住她的腰身,唤了唤她的名字。

  “灵韵,快醒一醒。”
 
   过了好半天,谢灵韵方睁开眼,眼角布满泪痕。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殿下方才所言,都是当真的么?”

  慕翎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是。”

   谢灵韵又问,“殿下娶我,只是为了借此扳倒谢氏?”

    慕翎仍旧点头,应道:“是。”

  谢灵韵哭红了眼,“灵韵是谢氏一族的罪人。。。”

  “不。”

   慕翎摇头,“是谢氏罪有应得。”

  ##
   阿雨近来有些奇怪。

  她平素是个最爱热闹的祖宗,总是闲也闲不住。

  可这些天却是日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捧着几本书钻研苦读。

   穆郎是个爱书之人,闲时或是弹琴或是看书,纤尘不染,姿容高雅。

   倘若这个人换做阿雨。。。

  琳琅莫名地觉得有些渗得慌。

  兴许又是找到几本有意思的话本子,一时瞧得入迷,分不开心来。

  屋外阳光正好,院中百花齐放。

 琳琅亲自做了一些南方小吃,端着碗碟走到门前。

   隔着门窗能够瞧见阿雨正端坐于书案前,挺直着背,手中拿一本。道德经,一本正经地看着。

   琳琅心觉奇怪。

   再走近一瞧,却见她面染红霞,眼含春。色,肩头微微颤动。

   琳琅心中疑惑,忙推开房门,急步而入。

   察觉琳琅过来,阿雨面露慌色,不自觉便要将道德经底下那本册子藏起来。

   却被琳琅先了一步,将那册子抢了过去。

    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白花花的春。宫艳。图,画得尤为露骨。

   琳琅脑子一涨,额角青筋狠狠抽了一抽,忙合上册子,面色一沉,问道:“这等秽物从何而来?”

    “阿雨,你是姑娘家,怎么能。。。怎么能看这些。。。”

     琳琅终也是个不曾出阁的姑娘,憋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见琳琅似乎真的动了气,阿雨躲到长案对侧,一边后退一边解释着道:“阿姐,这本册子是我先前在金陵城的来凤坊无意间捡着的,瞧着新奇便留了下来,阿姐你不要生气,我发誓,往后再也不会看这些玩意了。”

   琳琅顺了顺气,又问:“来凤坊?那是个什么地方?”

   见琳琅面色并不算好,阿雨不敢有所保留,只老实道:“听闻来凤坊是金陵城中最负盛名的南风馆,住着不少俊俏男儿,我一时好奇,便去看了一看。”

    闻言,琳琅的面色愈发冰冷起来。

    “南风馆。。。那种地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

    “阿姐,南风馆是个热闹的地方,那么多人都去那里吃酒聊天,为何我偏偏去不得?”

    阿雨不解,眨巴着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望着琳琅。

    看着阿雨一副纯真无暇的模样,琳琅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雨年幼,自小又是在终南山上长大,兴许是不知南风馆三字的含义,可她却是知道的。

   古时不少权贵公子除却妻妾之外,会另挑选一些面容秀美的书童留于身侧。

    自夏以来,男风之气愈发盛行,民间多有开设一些南风馆。

    馆中聚集了一些以出卖身体,侍奉贵族来获得金钱的俊美男子。

    这些男子虽生得一副动人美貌,却受尽世人的白眼与唾骂,地位甚至于比娼妓更为低下。

     然而,阿雨下一句话却如同惊天巨雷,轰得琳琅全身冰凉,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说:“阿姐,我不笨,我瞧得出来,你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从南风馆出来的人。”

    “秦渊是我从南风馆赎回来的,他是我心尖上的男子,阿姐,你不要轻视他好不好?”

   琳琅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秦渊那样的模样与性情,瞧着明明就像个世家贵公子,淡然、高雅,脱尘出世。

   谁又能想到竟会是这般的出生。

 可瞧着阿雨又是这样一副难得认真的神情,琳琅终只叹了声气,问道:“阿雨,你可知他的身世经历?”

    “你若当真不在乎,他若真心待你,你们若又得两厢情愿,那阿姐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阿姐只愿你能过得幸福。”
 
##
  
    琳琅出了房门,仍有些心事重重。

    她自问并非攀炎附势、嫌贫爱富之人,阿雨是她亲眼瞧着长大的孩子,她同她虽非同胞姐妹,可情分却并不比同阿玥浅半分。

   秦渊的身份。。。她的心中终归会有一些芥蒂。

    她只怕阿雨年轻,阅历太浅,信错了人,误了终生。

    穆郎坐于前厅长案之前,正悠闲自在地煮着茶。

    他一手扶住半垂的宽大衣袂,手上的动作熟捻,浑然天成,神情从容高雅,一看便是深谙茶道之理。

   瞧见琳琅过来,他翘眼轻笑,朝她招了招手。

  “来得正巧,快来尝尝我煮的春茗。”

   屋内蕴着浓纯的茶香之味。

    琳琅回神,方才惊觉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穆郎这里。

   手上还握着从阿雨处拿走的册子,不自觉脸一红,将册子藏到了身后。

   见琳琅神情略有些不太自然,穆郎抿嘴笑了一笑。

   而后放下茶具,起身,理了理衣摆,便朝琳琅所在之处漫步而来。

    许是许久不曾出门的缘故,穆郎的打扮愈发地随性起来。

   发髻未束,乌黑的发垂散至腰际,身上披一件深青色宽大长袍,赤着足,光脚踩在微凉的木板地面。

    他忽又止步,出声道:“我这些日子臂膀酸疼,抬不起手来,琳琅你可否为我束一束发?”

    琳琅瞧了瞧案上茶具,又狐疑地朝他望了一眼。

    这人方才煮茶之时,动作行云流水,哪有半分臂膀酸疼不便的模样?

    可穆郎却并不理会琳琅的疑惑,又是朝她招了招手,柔声道:“快过来。”

    如此神态,自然地近乎有些诡异。

    琳琅不知自己是不是哪一世欠了他的情,怎么就对他说不出半个不字。

   便也只得轻叹了口气,而后收起册子,缓步走至他的身后。

    穆郎于铜镜之前坐下。

    琳琅拿起一把象牙梳子,自上而下,一缕一缕细心地梳理。

    他的发质乌黑而又柔软,触感极佳。

  “梳疼了就告诉我,我再轻一些力道。”

    穆郎舒着眉,勾唇轻笑道:“好。”

    琳琅为他将长发拢起,束了个髻。

    穆郎的鬓发生得十分好看,除却这张脸,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瑕疵。

    两人的影子倒映于铜镜之中,周边染着晚霞,微风拂动,屋内云帐轻飘,身子又靠得极为相近,变得尤其暧昧起来。

     琳琅望着镜子里苍白平淡的面容,指尖不经意拂过他额角的一道疤痕。

    那道疤痕约莫小拇指长短,年代却似乎有些长久,想当初,伤得应是不浅,不然也不至于留到如今。

   琳琅心中莫名又生出几分心疼之意,她复又抬臂,两指覆上了那条伤痕。

   穆郎面色微顿,可很快,他便又缓过脸,浅笑着道:“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伤了,叫你见笑了。”
    
   “疼么?”

    “伤口算不得疼,只是。。。”

    穆郎又叹了口气,继续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无需执着于此。”

    “嗯。”

    琳琅点头,最后为他插上一支玉簪。

     “束好了。”

    镜中之人眉目清雅,乌黑的长发梳作长髻,一丝不苟,比起先前的闲散模样,倒更像个翩翩贵公子。

     “琳琅,你梳得很好。”

      穆郎眉眼微弯,显然是十分满意。

      琳琅低头,放下象牙梳子,斟酌许久,问道:“穆公子觉着秦渊公子可是个稳妥之人?他会照料好阿雨么?”

   穆郎闻言却是轻轻一笑,他转头望向琳琅,说道:“阿雨那丫头可精灵着呢,哪里会叫自己受了委屈?”

    “可是。。。”

    琳琅还是有些犹疑。

    见状,穆郎起身,复又走至案前,唤道:“快来品一品这春茗,凉了就失了这份味道了。”

  

 


 

   
   
  
   
 


 

   
   
  
  
  





第58章 初现
  入夜,微凉。

 内殿之中水汽氤氲,宫女们恭恭敬敬地为萧芜去了发饰,褪下宫裙。

  乌亮的长发滑落,垂至腰下。

   她的肌肤雪白,身形婀娜,隔着纱帐望去,一片春光朦胧之色。

  她抬腿,赤着足,一步一步慢慢地踏入浴池之中。

 水面浮着花瓣,眉眼含春,愈发衬得她面若桃红,姿容妩媚。

   慕祁执杯,坐于纱帐之外,半倚着身子,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陛下有好几日未去锦绣殿了,可是挂念凤奴妹妹了?”

    萧芜慵懒沙哑的声音自帐内传来,她的声色清冷,尾音却是微微上扬,自带一股醉人风情。

    慕祁回神,放下手中酒盏,轻笑着道:“阿芜,你太多虑了,现如今,除了你,再无人可入得了孤的心。”

    “陛下的心?”

    萧芜忽得咯咯大笑起来,她抬眼望向帐外之人,问道:“陛下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走起心来了?”

  慕祁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退下,而后起身,稳步走至池畔,扶帐而入。

 “阿芜,孤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不信你来摸一摸。”

  他在萧芜身侧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覆上他的心口。

    萧芜摇头,笑道:“臣妾不曾摸见。”

   慕祁拥住她,低头,细细地亲吻她的眼角。

 “那你说孤应该怎么同你证明自己的一片心意?”

  萧芜两条纤细的手臂慢慢抱住慕祁的脖颈,她垂眸,靠至慕祁的耳畔,漫不经心道:“下月秋猎,陛下若为臣妾亲手猎一张貂皮做衣衫,那臣妾便相信陛下的真心。”

   言罢,她一声冷笑,娇艳的唇瓣覆上了慕祁的耳垂,带着无限撩拨之意。

    “真是个小妖精!”

   怀中的美人曲线玲珑,姿容无双,风情妩媚。

   慕祁心头荡漾,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细腻光滑的肩头。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哑声道:“莫说是一张貂皮,即便是一百张、一千张,孤也要应下你。”

  ##
  这些日子,天气有些烦闷,阿雨在榻上翻转好几圈都不曾入睡。

  窗外月色明朗,阿雨便复又穿上外衫,下床出了门,欲寻秦渊为她弹琴解闷儿。

 秦渊的琴声空灵婉转,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闻之入迷。

  她自那日来凤阁惊天一曲,便就念念不忘。

   刚走到秦渊房前,正巧碰见他出门。

  阿雨正欲开口唤他,却见他正同她往反向而行。

   那应是离开客栈的方向。

   这个时辰,秦渊他要去什么地方?

  阿雨心中有些好奇,便跟上了他的步伐。

    入了夜,街上的行人极少。

  秦渊同阿雨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地面倒映着两道斑驳而又瘦长的影子。

   阿雨随着秦渊一路走至客栈后山的一处落日湖旁。

  湖边建一座长亭,映着清冷的月光,湖水清澈,相比平日,更添几分别样的韵味。

  阿雨想着秦渊兴许是来此赏月色湖光,正欲出声唤他。

   可眼前这人却忽得拔下发间玉簪,乌发滑落,披散开来。

   而后他又解开腰带,青衫一件一件褪下。

  阿雨此时方才明白,这人竟是来此梳洗沐浴的。

  随即便是面色一红,匆匆忙忙躲至石头背后。

  只是美色当前,阿雨心头微微荡漾起来。

  她下山之后见过的俊美男子自是不少,精致秀雅如苏染、张扬艳丽如慕翎。

   秦渊的模样同苏染有七八分相似,自然也是极其秀美的,况且平素里又是一副清冷淡雅,与世无争的模样,叫人难以亵渎。

  加之她先前看了不少春。宫艳。画,便愈发好奇起这不着衣物的俊美男子又生得何种模样,姿容风情是否又胜之平日?

 于是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朝湖中央望去。

 秦渊此时已入了水,身上衣衫尽褪放于湖畔。

  自阿雨的角度望去,只觉他背部的线条格外优美惑人。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周身染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高贵优雅,难以言喻。

  借着清冷月光,再细细望去,却见他的背部密密麻麻布满伤痕。

 伤痕呈暗红色,杂乱交错,显得犹为狰狞,曾经必是受过极大苦楚。

  阿雨瞧着心疼,不自觉便掉下了泪。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起身,想要离开。

   方才起步,便踩到一块半大的石子儿,脚下一滑,发出了不小的声响,生生惊扰了湖中的人。

   “是谁?”

  清冷的声音传来,阿雨脚步一僵,随即便懊恼地捂住了脸。

  再回头时,秦渊已是拢上衣衫,站到了她的面前。

  只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至腰后,随风轻扬,衬着那张精致秀美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平日难见的柔软轻魅。

   阿雨当下便看直了眼,只呆呆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阿雨,你怎么在这里?”

    见来人是阿雨,秦渊方才缓了缓脸,清冷的目光逐渐柔软起来。

    “我。。。”

    “唔。。。我不是。。。不是故意。。。偷看。。。的。”

   阿雨又是红了脸,神色极不自然,断断续续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瞧着阿雨小脸通红,模样有趣极了,秦渊抚了抚她的脑袋,柔声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阿雨点了点头,随即便一溜烟逃走了。

   看着阿雨远去的背影,秦渊唇角的笑意加深,就是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睛里都带着少见的宠溺。

   “真的是越发不中用了,竟被小丫头一路跟到了这里。”

    冰冷而略带沙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秦渊脊背一僵,脸上尚未消散的笑意顿时凝固起来。

  他转身,低头,恭顺地朝那男子道:“是我的错。”

  面前的男子身形高挑,他穿一身玄黑色宽大长袍,左腕戴一串紫檀柳佛珠。

   他的鼻梁高挺,眉目生得极为凌厉,唇色微淡,形状由于太过单薄而显得有些薄凉。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可一头长发竟已半数变白。
   
   男子抬头朝秦渊望去,唇角轻勾,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

   “阿雨丫头可是对你神魂颠倒?”

   秦渊苦笑一声,道:“倒也谈不上神魂颠倒的境地,多少也是借了这张脸的缘故。”

   男子冷笑,伸手,轻轻抬起秦渊精致的下巴。

  “我先前也不曾想到这世间竟有一张同他那样相像的脸,还亏得是你先前那位主子最先发现了你。”

  一时间,似乎是想起些什么,秦渊的面色变得尤其难看起来。

  瞧着秦渊如此神色,男子忽得笑了。

   “那个人究竟是对你做了什么,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每回一提起他来,你总是这样。”

 “秦渊,你记住,现如今我才是你的主人,千万不要轻易地动了心,生了情。”

  “我的手段远不是那个人能比的,倘若收不住心,你只会生不如死。”

  男子冰凉的话语一句一句地传到耳边,秦渊只觉得浑身发凉,冷得他有些瑟瑟发颤。

  最终,他也只得低头,应道:“我记住了。”

  “我最后再提点你一句,那个丫头会轻易勾走男人的魂。”

  秦渊有些惊愕地望向那男子,喃喃道:“你说。。。什么?”

   男子又是笑了,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平素冰凉的声音终是添上了点点暖意。

  “媚而不自知,她只是还没有长大。”

##
   许是近来劳累,琳琅有些犯懒。

   一清早趴在榻上,半晌起不得身来。

  阿雨前几日因着南风馆之事惹得琳琅不大高兴,便有意来哄一哄她。

   “阿姐,我为你揉一揉背吧。”阿雨殷勤地凑到琳琅榻侧。

    琳琅半闭着眼,轻应了一声,而后仍旧趴着不出声。

  阿雨撩了撩衣袖,为琳琅揉得极其卖力,倒也的确是极为舒服的。

  她一边揉着,一边另又搭讪道:“昨儿我仔细瞧着膳房的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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